第四章：清場

到了資訊樓，雖說樓層樣式與平時無異，葉誠三人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資訊樓的格局你們還記得嗎？」葉誠問，平時在學校根本不會注意這些。
「記得記得！」蔣語欣回答，好歹她也當過幹部，時常幫老師跑腿，如此簡單的事自然難不倒她。
「資訊樓有三層，一層有6間教室，智能教室A到F都在三樓，二樓有智能教室G到J還有兩間雲端教室1跟2，一樓就剩智能教室K到M還有雲端教室3、4外加個保健室。」
「那......先進智能教室M看看吧。」葉誠看著離他們最近的教室說道，
杜恆雖然不是很想待在資訊樓，但已經被拉來了，這時候也不敢脫隊一個人冒險。
打開教室門，跟平常實在沒什麼不同，桌椅都還在，
葉誠走到電腦旁，智能教室與一般教室不同的地方便是電腦和觸控式白板，
而現在大大的電腦屏幕上只寫著「考試準備中...」這五個字還會隨著時間變換顏色。
「除了電腦以外，好像沒什麼不同。」蔣語欣走到葉誠旁邊，拍了拍手上的灰
她剛剛翻了一下櫃子，裡面的書積滿了灰塵，一看就是很久沒動過。
「對阿，看起來就是智能教室阿，連電風扇都還能開。」杜恆拿了電風扇遙控器開了電扇後，就找了個位子坐下來吹風，懶洋洋的不想動。
看到這番景象，葉誠也輕鬆起來，想來是自己有些杞人憂天了。
正想喊大家回去時，葉誠注意到窗戶的窗框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樣，
「窗框一直都是銀色的嗎？」葉誠疑惑道，
「嗯？白色的吧？」杜恆回答。以前被罰愛校時，不知道擦過多少次窗戶了。
葉誠走到窗邊摸了一下，瞬間表情變嚴肅了起來。
「強化玻璃。」這種時候窗戶變成強化玻璃絕對不是為了以防同學打球時打穿窗戶。
「這.....什麼時候換的？」蔣語欣摸著窗皺了眉，
「出去看看！」葉誠跑到走廊上，看向其他教室，
其他教室的窗框都變成銀色的，窗戶也變成了強化玻璃。
「學校什麼時候那麼有錢了？」杜恆有些感慨......有錢還不開冷氣。
葉誠沒有回答，這麼突然大手筆的換掉窗戶玻璃確實很不像是學校作風......
只能是幕後的人做的了。
「時間剩下不多了，不然我們回去吧葉誠？」蔣語欣不安地問，
「不行。」想通了之後葉誠了解到了其中的危險，
「不參加考試一定是不行的，我們不知道背後操縱的人是誰，但可以知道的是背後的人肯定有錢有勢，看學校的態度和這些強化玻璃就知道了。如此厲害的幕後人物，難道不會想到我們會不聽它的話乖乖考試，放任我們違抗它嗎？」恐怕只會遭受到比參加這考試更恐怖的懲罰。
聽完葉誠這番話，杜恆又想起「生命財產歸考官所有」這句耐人尋味的話，不禁打了個冷顫。
蔣語欣還想說什麼，卻也不敢否定葉誠的推測。
來資訊樓的學生很少，大部分都和葉誠三人一樣在各處檢查，
當葉誠來到二樓時，熟悉的廣播又再次響起
「距離考試時間剩餘1分鐘，請各位考剩至指定考試地點集合，未於時間內到達定位者視同放棄資格，生命財產交由考官處置。」
葉誠三人站在牆邊往教學大樓的方向看，大部分回去的學生都待在教室裡，只有一些在外頭晃。
「他們......會沒事嗎？」蔣語欣問道
葉誠搖搖頭，他也希望只是他想得悲觀了。
「考試時間到，請考官清場。」冰冷的機械聲從廣播器傳來
這句話就像一顆石頭，投進平瀾無波的湖裡，激起無線漣漪......
校園各角落突然冒出了許多穿著防彈衣的人，舉著機槍衝進教室，對著教室內的同學就是一陣掃射，尖叫聲四起，鮮血染紅地板，濃厚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到處可見全身穿孔的屍體。
有些學生踩著別人的屍體狼狽的逃出教室，但跑沒多遠便也都倒在地上抽蓄，身上的血窟窿還在不斷地冒著血。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蔣語欣掩著嘴，大眼不斷的滴出淚水，跌坐在地上，
杜恆後退了一步，扶著柱子乾嘔了起來，臉色非常糟糕。
這分明是大屠殺......
資訊樓也是一片哀悽，很多人都被嚇傻了，畫面上的衝擊、血腥味混著尿騷味充斥著鼻腔。
葉誠看到了剛剛第一個回去的張蔓，她渾身是血窟窿，也不知道身體殘缺的地方比較多還是剩下的身體比較多，就這樣躺在屍體堆裡，大眼還睜著，死不瞑目。
「清場完畢，剩餘人數：736人，考試正式開始！」
資訊樓沒有人慶幸自己做對了選擇......
只有兔死狐悲的哀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