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倉皇的侵略者
本章節 3172 字
更新於: 2019-09-29
我和莫英保持著速度，一口氣從塔南飛到化奇鎮北緣的上空，暫時停了下來。
利用「凝神」所帶來的超視覺，可以觀察到萬塔伊的諸侯國正以第一諸侯董義為首，在北面嚴密地展開了陣形。以化奇為尖端，整體部隊成漏斗狀陣勢，就像是要把所有的力量化為一個點，朝著化奇突破。
這種陣形，也是因為化奇的北面及西面幾乎都有高聳的山勢阻絕進犯來路，東面是海洋，南面則被朱印大森林以及衛星都市「朱印」所保護，即便投入再多的白刃戰兵力，在狹窄的隘口處，也不能得到多好的發揮。
「看來大部分的諸侯國，還記得從前進入森林企圖侵略朱印的經驗，沒人敢從南邊發難。」
「嗯？在你來找我之前，發生了麼事情嗎？『化奇』……我從前離開朱印的時候，還沒有這個城鎮啊。」
「八百年過去了，有些事和妳經驗到的不一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苦笑著說，「如果按照時間流逝的速度差來換算，夜界八百年，在妳所在的虛界深境裡，大概只有經過半年的時光吧。」
「半年就夠磨人了，那裡可是什麼都沒有，一望無際。」莫英嘆了一口氣，「像是落入寂靜深淵一般的孤寂，如果不是想著你的事，我可能早就瘋了。」
「說起來，到底是什麼人，有本事讓妳被困在那種地方？」
「當時，我處心積慮，只想安全地把你的冬眠艙打開。有來自光界的一群光人和我接觸，當中有位從前在『南柯』工作的人，告訴我如果能夠到達南柯落入夜界的總部，就可能利用總部的遠端命令權限打開你沉睡的冬眠艙。然而正當我們經過當時還只是狩獵村規模的塔南，被幽世旅團伏擊，一不小心就被關在虛界深境了。」
「真是湊巧啊，我在找妳的過程當中也有遇到一位南柯的工作人員，說不定我們講的是同一個人呢。」我一面想著頭髮亂糟糟的術神九印，一面說。
「也許吧，不過我的行動失敗了，而事實上就算我什麼都不做，你在八百年後也就自動甦醒了，我的努力根本只是徒勞。」莫英有些難過地低下頭，「把身體都給弄丟了，簡直是難以想像的失敗。」
「哈……我們都在挫折當中崎嶇地前進。」我笑著摸了摸莫英的頭。
「別擔心，就像我奪回妳的意識體一樣，我也不會放著妳的軀體不管的。」
「但現在，為了一直盡心盡力守護我們的子民與神道眾，還是要先解決眼前大軍壓境的問題。」莫英看著散佈在各處，密密麻麻的軍人們，不禁蹙了眉頭，「夜界八百年前可沒有這種規模的軍事行動呢，那時還只是人與自然環境互相拼搏、力求生存的時代。」
「『時間』就是這麼可怕，妳在虛界深境半年的時間，在夜界已經變成八百年前的『古神』了呢……」我嚴肅地點了點頭，「我們身為把『時間』帶到了這個世界的人，更應該對因為時間之流而不斷發生演變的夜界負起責任。」
「那我們快走吧。」莫英拉了拉我的手，指向化奇北門的方向。
透過「凝神」的遠望，可以看見北門前正酣戰著，身著黑底白紋制服的奇印神國士兵，與黃綠色襯衣搭配銀色鎧甲的姜塔戰士正在不遠處白刃交鋒。我望著莫英點了點頭，再次催谷「突風」靈力迅速往化奇飛去。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從微光的視野當中，可以確認到在北門前的大丘陵地帶，有著持續不斷的刀劍交響聲以及攻擊靈術爆破的聲音。
軍勢很明顯地分為兩邊，其中一邊看來死傷慘重的是黃綠色的軍隊，而奇印神國的士兵們在神道眾的幫助之下，以相當少的人數力壓源源不絕補充而來的士兵。
奇印方為首的先鋒部隊身上穿著骨片質感的輕甲，黑底紅紋的長袍在飛躍的身姿後方拉出一條又一條的黑影，在他們的凜冽身法經過之處，就會有黃綠色甲衣的姜塔戰士倒下，那是神道眾當中最擅長白刃戰的殺祭團，正和手持靈刀進行戰鬥的奇印神國護國軍混成防禦編組。
他們不住喘著大氣，臉上的神色也看得出精神不佳。從「九方改靈驅動額甲」的顯示螢幕上看來，多數神道眾的祭司們都已處在靈力接近枯竭，或甚至已經枯竭的狀態，卻仍在前線力抗敵兵。
仔細看姜塔大營，在接近陡峭山壁的地方竟然架起了看起來非常危險卻不斷有人在攀爬的垂降繩梯，源源不絕的兵員透過峭壁上超過十層樓高的細小繩梯，冒險垂降至戰場。
在當前的戰場上，堆積如山的屍體就是這樣來的嗎？不斷地從幾乎不可能的地勢送新的士兵進來送死，這究竟是怎樣喪心病狂的戰鬥方式，又是持續了多久，才能累積這麼多敵兵的屍首？
我一咬牙，灌注了「巨力」，以萬鈞之勢從大約一百公尺的空中直接激墜而下，在準備進行下一輪波狀攻勢的姜塔士兵面前轟然一擊。
「哇啊啊！！」
「發生了什麼事情？先頭的快回來，嗚哇！」
漫天的煙塵阻斷了雙方的視線，在狀似巨大盆地的北門外丘陵地之中，我以巨力拍擊地面所揚起的風暴一瞬間阻止了兩造軍隊的所有動作。
「夜祭團聽令！在最前線展開物理屏障結界，保護殺祭團和先鋒部隊讓他們後退！」透過靈力增幅，熟悉的稚嫩少女聲音在空氣中震盪著，「一分鐘後轉進！展開傳送術把疲勞的將士送到英祭團那邊去！」
夜祭團的祭司們無聲而確實地執行著命令，他們解除「消形」並展開了巨大的結界，利用煙霧漫天的寶貴瞬間進行不可多得的防守交替工作。
「真不愧是妳培養出來的優秀僕人呢，英。」
「那當然，那可是我為了守護你而精心培育的孩子們。」
小小的突風靈力將我和莫英包圍，一陣暴風吹過之後，迅速重整的奇印神國守軍再度陣列在我的面前。相比之下，僅僅只是一記巨力就嚇得潰不成軍的姜塔軍，指揮鬆散的程度則有些令我詫異。
雖然軍容壯盛，卻極度缺乏指揮重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來者何人？」雪風豪壯的喊聲透風而至，但隨即她的聲音立刻變成疑惑，而後又再變成驚喜。
「真神大人！」
「妳說什麼？」
劍星和當維的身影從無形當中顯現，顯然他們剛剛分別正展開著謐影與消形術，隱藏在戰場上行動著。
看著眼前的我和莫英，劍星與當維的震驚不下於雪風。
「祖、祖神閣下！」劍星與當維高興地連手上的武器都扔了開，當維更是一個箭步撲了上去。
「莫英姐姐啊！」
嬌小的當維戴著殘破的面具，長袍因戰鬥而變得破爛骯髒，她不管三七二十一，飛身撲倒了莫英，只見莫英躺在地上，開懷地笑著摸了摸她銀藍色的頭髮。
「對不起讓妳們擔心了，一點都沒長大呢，妳這個豆丁當維。」
「什麼啊！我也有長高才對吧，八百年欸！八百年！莫英姐姐妳也離開太久了，嗚啊啊啊啊～～」
當維蹭在莫英的意識體懷裡，就這麼大哭了起來。相比她剛剛果斷而鎮定的指揮，現在的樣子還真是失控啊……
「真神閣下，你辦到了。」
我向劍星點了點頭。
「還好當時我有讓你先回來，當時我也直覺大概就要發生會被歷鏡和席月罵死的事情吧，讓你回來通報她們我可能的動向，而且即時應對萬塔伊的奇襲果然是對的。」
「真神閣下高明。」劍星咬著牙說，「您指示我假意取錢離開黑市時，甫一出來我就發現有人跟蹤。當晚我們立刻隱密出城，在返回奇印神國的路上就擊破了第一波準備要奇襲奇印神國的部隊。」
「這局竟然佈得這麼深嗎……印虺這傢伙是真的有點可怕啊。」
我咬緊了牙關，回頭望向姜塔的侵略部隊並抽出了手中的靈光劍。
「我乃是奇印神國之神主，現世之真神。」
附帶了靈力的巨響，向著姜塔軍推送而去。
「我以神的慈悲在此立下誓約，你們即刻退去，我奇印神國將不會繼續橫取你們的性命，即以此為界……」
我橫劍一劃，在這片戰場上斬出了一道橫越天地、深不見底的劍痕。破空的巨響嚇得姜塔軍或跌或坐，滿臉都是恐懼的神色。
「誰若再敢越過此線，死！」
姜塔軍一陣死寂，年輕且看起來經驗嚴重不足的戰士們面面相覷，並同時望向了一個騎在卡迦戰獸身上的將領。
年輕的將領面如死灰，他默默地舉起手，小聲地傳達了撤退的命令。
「撤退！撤腿！」
伴隨著呼天搶地的哭喊聲，看起來相當不像話的姜塔軍，就這樣毫無秩序地緩慢退向峽谷處。我挑起了一邊的眉毛，看著這個古怪的景象，又回頭看了看狼狽而疲勞的劍星。
「我們先回化奇再細談吧。」劍星苦笑著說。
利用「凝神」所帶來的超視覺，可以觀察到萬塔伊的諸侯國正以第一諸侯董義為首，在北面嚴密地展開了陣形。以化奇為尖端，整體部隊成漏斗狀陣勢，就像是要把所有的力量化為一個點，朝著化奇突破。
這種陣形，也是因為化奇的北面及西面幾乎都有高聳的山勢阻絕進犯來路，東面是海洋，南面則被朱印大森林以及衛星都市「朱印」所保護，即便投入再多的白刃戰兵力，在狹窄的隘口處，也不能得到多好的發揮。
「看來大部分的諸侯國，還記得從前進入森林企圖侵略朱印的經驗，沒人敢從南邊發難。」
「嗯？在你來找我之前，發生了麼事情嗎？『化奇』……我從前離開朱印的時候，還沒有這個城鎮啊。」
「八百年過去了，有些事和妳經驗到的不一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苦笑著說，「如果按照時間流逝的速度差來換算，夜界八百年，在妳所在的虛界深境裡，大概只有經過半年的時光吧。」
「半年就夠磨人了，那裡可是什麼都沒有，一望無際。」莫英嘆了一口氣，「像是落入寂靜深淵一般的孤寂，如果不是想著你的事，我可能早就瘋了。」
「說起來，到底是什麼人，有本事讓妳被困在那種地方？」
「當時，我處心積慮，只想安全地把你的冬眠艙打開。有來自光界的一群光人和我接觸，當中有位從前在『南柯』工作的人，告訴我如果能夠到達南柯落入夜界的總部，就可能利用總部的遠端命令權限打開你沉睡的冬眠艙。然而正當我們經過當時還只是狩獵村規模的塔南，被幽世旅團伏擊，一不小心就被關在虛界深境了。」
「真是湊巧啊，我在找妳的過程當中也有遇到一位南柯的工作人員，說不定我們講的是同一個人呢。」我一面想著頭髮亂糟糟的術神九印，一面說。
「也許吧，不過我的行動失敗了，而事實上就算我什麼都不做，你在八百年後也就自動甦醒了，我的努力根本只是徒勞。」莫英有些難過地低下頭，「把身體都給弄丟了，簡直是難以想像的失敗。」
「哈……我們都在挫折當中崎嶇地前進。」我笑著摸了摸莫英的頭。
「別擔心，就像我奪回妳的意識體一樣，我也不會放著妳的軀體不管的。」
「但現在，為了一直盡心盡力守護我們的子民與神道眾，還是要先解決眼前大軍壓境的問題。」莫英看著散佈在各處，密密麻麻的軍人們，不禁蹙了眉頭，「夜界八百年前可沒有這種規模的軍事行動呢，那時還只是人與自然環境互相拼搏、力求生存的時代。」
「『時間』就是這麼可怕，妳在虛界深境半年的時間，在夜界已經變成八百年前的『古神』了呢……」我嚴肅地點了點頭，「我們身為把『時間』帶到了這個世界的人，更應該對因為時間之流而不斷發生演變的夜界負起責任。」
「那我們快走吧。」莫英拉了拉我的手，指向化奇北門的方向。
透過「凝神」的遠望，可以看見北門前正酣戰著，身著黑底白紋制服的奇印神國士兵，與黃綠色襯衣搭配銀色鎧甲的姜塔戰士正在不遠處白刃交鋒。我望著莫英點了點頭，再次催谷「突風」靈力迅速往化奇飛去。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從微光的視野當中，可以確認到在北門前的大丘陵地帶，有著持續不斷的刀劍交響聲以及攻擊靈術爆破的聲音。
軍勢很明顯地分為兩邊，其中一邊看來死傷慘重的是黃綠色的軍隊，而奇印神國的士兵們在神道眾的幫助之下，以相當少的人數力壓源源不絕補充而來的士兵。
奇印方為首的先鋒部隊身上穿著骨片質感的輕甲，黑底紅紋的長袍在飛躍的身姿後方拉出一條又一條的黑影，在他們的凜冽身法經過之處，就會有黃綠色甲衣的姜塔戰士倒下，那是神道眾當中最擅長白刃戰的殺祭團，正和手持靈刀進行戰鬥的奇印神國護國軍混成防禦編組。
他們不住喘著大氣，臉上的神色也看得出精神不佳。從「九方改靈驅動額甲」的顯示螢幕上看來，多數神道眾的祭司們都已處在靈力接近枯竭，或甚至已經枯竭的狀態，卻仍在前線力抗敵兵。
仔細看姜塔大營，在接近陡峭山壁的地方竟然架起了看起來非常危險卻不斷有人在攀爬的垂降繩梯，源源不絕的兵員透過峭壁上超過十層樓高的細小繩梯，冒險垂降至戰場。
在當前的戰場上，堆積如山的屍體就是這樣來的嗎？不斷地從幾乎不可能的地勢送新的士兵進來送死，這究竟是怎樣喪心病狂的戰鬥方式，又是持續了多久，才能累積這麼多敵兵的屍首？
我一咬牙，灌注了「巨力」，以萬鈞之勢從大約一百公尺的空中直接激墜而下，在準備進行下一輪波狀攻勢的姜塔士兵面前轟然一擊。
「哇啊啊！！」
「發生了什麼事情？先頭的快回來，嗚哇！」
漫天的煙塵阻斷了雙方的視線，在狀似巨大盆地的北門外丘陵地之中，我以巨力拍擊地面所揚起的風暴一瞬間阻止了兩造軍隊的所有動作。
「夜祭團聽令！在最前線展開物理屏障結界，保護殺祭團和先鋒部隊讓他們後退！」透過靈力增幅，熟悉的稚嫩少女聲音在空氣中震盪著，「一分鐘後轉進！展開傳送術把疲勞的將士送到英祭團那邊去！」
夜祭團的祭司們無聲而確實地執行著命令，他們解除「消形」並展開了巨大的結界，利用煙霧漫天的寶貴瞬間進行不可多得的防守交替工作。
「真不愧是妳培養出來的優秀僕人呢，英。」
「那當然，那可是我為了守護你而精心培育的孩子們。」
小小的突風靈力將我和莫英包圍，一陣暴風吹過之後，迅速重整的奇印神國守軍再度陣列在我的面前。相比之下，僅僅只是一記巨力就嚇得潰不成軍的姜塔軍，指揮鬆散的程度則有些令我詫異。
雖然軍容壯盛，卻極度缺乏指揮重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來者何人？」雪風豪壯的喊聲透風而至，但隨即她的聲音立刻變成疑惑，而後又再變成驚喜。
「真神大人！」
「妳說什麼？」
劍星和當維的身影從無形當中顯現，顯然他們剛剛分別正展開著謐影與消形術，隱藏在戰場上行動著。
看著眼前的我和莫英，劍星與當維的震驚不下於雪風。
「祖、祖神閣下！」劍星與當維高興地連手上的武器都扔了開，當維更是一個箭步撲了上去。
「莫英姐姐啊！」
嬌小的當維戴著殘破的面具，長袍因戰鬥而變得破爛骯髒，她不管三七二十一，飛身撲倒了莫英，只見莫英躺在地上，開懷地笑著摸了摸她銀藍色的頭髮。
「對不起讓妳們擔心了，一點都沒長大呢，妳這個豆丁當維。」
「什麼啊！我也有長高才對吧，八百年欸！八百年！莫英姐姐妳也離開太久了，嗚啊啊啊啊～～」
當維蹭在莫英的意識體懷裡，就這麼大哭了起來。相比她剛剛果斷而鎮定的指揮，現在的樣子還真是失控啊……
「真神閣下，你辦到了。」
我向劍星點了點頭。
「還好當時我有讓你先回來，當時我也直覺大概就要發生會被歷鏡和席月罵死的事情吧，讓你回來通報她們我可能的動向，而且即時應對萬塔伊的奇襲果然是對的。」
「真神閣下高明。」劍星咬著牙說，「您指示我假意取錢離開黑市時，甫一出來我就發現有人跟蹤。當晚我們立刻隱密出城，在返回奇印神國的路上就擊破了第一波準備要奇襲奇印神國的部隊。」
「這局竟然佈得這麼深嗎……印虺這傢伙是真的有點可怕啊。」
我咬緊了牙關，回頭望向姜塔的侵略部隊並抽出了手中的靈光劍。
「我乃是奇印神國之神主，現世之真神。」
附帶了靈力的巨響，向著姜塔軍推送而去。
「我以神的慈悲在此立下誓約，你們即刻退去，我奇印神國將不會繼續橫取你們的性命，即以此為界……」
我橫劍一劃，在這片戰場上斬出了一道橫越天地、深不見底的劍痕。破空的巨響嚇得姜塔軍或跌或坐，滿臉都是恐懼的神色。
「誰若再敢越過此線，死！」
姜塔軍一陣死寂，年輕且看起來經驗嚴重不足的戰士們面面相覷，並同時望向了一個騎在卡迦戰獸身上的將領。
年輕的將領面如死灰，他默默地舉起手，小聲地傳達了撤退的命令。
「撤退！撤腿！」
伴隨著呼天搶地的哭喊聲，看起來相當不像話的姜塔軍，就這樣毫無秩序地緩慢退向峽谷處。我挑起了一邊的眉毛，看著這個古怪的景象，又回頭看了看狼狽而疲勞的劍星。
「我們先回化奇再細談吧。」劍星苦笑著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