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4 - 擊殺真誠

　　座右銘：真誠對待別人的人，都是些笨蛋裡的斗Ｍ，非常討厭至極，即死不可。

　　女孩輕輕的闔上了筆記本，似乎對自己剛剛所撰寫的計畫感到滿意，臉上的興奮在也瞞不住，在床上打滾了一陣子。

　　「那種人就是該死，該死啦！看我怎麼弄死你！」佐凌看著桌上的筆記本，臉上又再次充滿了笑意，但當視線看到了書桌與牆壁兩者之間的隙縫，一本粉色系筆記本塵封在那裡臉上不再掛著笑容，轉而間更多的是憤怒。


　　書桌上的餘光顯現了一位男孩的影子，教室裡的兩人座位，同學的打鬧聲音，在此之間的兩人交談。

　　「我們來交換日記～小稚。」女孩對著旁邊男孩如此說道，還沒等到男孩回應，佐凌便不再繼續聯想。

　　猶如界線一樣，與過去記憶裡的界線，兩者必須劃分開來。

　　佐凌打開了手機裡的影片，帶著憤怒與竊竊欣喜兩者間的情緒說著：「我不想再看到那種人了，去死吧。」


　　在被拍下影片後的隔天…。

　　桌上的筆記本與察看它的人，一次一次地翻開闔上，為了避免自己出了差錯害了自己，這是佐凌認為所需要的謹慎。

　　準備好隨身碟與字條，趁著下課燁離開教室的那一刻，與天輝接觸。

　　「那個…天輝同學。」佐凌故意裝作緊張的樣子，為了增加天輝正面回應的可能性，在天輝即將開口說話之前，搶先一步：「這個…請你收下，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看過隨身碟後單獨來字條上的地方，我會在那個地方等你。」

　　「誒？隨身碟裡面有什麼嗎？」天輝接過佐凌手上的字條與隨身碟，對於隨身碟的內容產生了好奇，因為是「看過」再去字條上的地方。

　　「這是秘密喔…！請你不要給任何人看，因為這是屬於我們兩人的。」佐凌一邊對視著天輝，一邊觀察著門外面的情況，一看到人影在窗戶上便快速結語，返回自己的位置上裝作沒事，只有看著隨身碟與字條的天輝還呆滯著。

　　如果…如果佐凌同學換成了小守，場景換成夜晚家中，那麼…！

　　天輝面帶癡笑腦袋想像著，夜晚小守帶著害羞緊張的眼神，一副不情願撇開視線的可愛樣子，說著剛剛的話：「這是秘密喔…！你不準給任何人知道，因為這是屬於我們兩人的祕密！」

　　「在繼續想像不乾淨的東西，今天就不做晚餐也不讓你跟我睡在一起。」對著剛剛癡笑看著隨身碟的天輝，剛上完廁所回到座位上的燁，只好投入鄙視眼神看著天輝，燁很清楚知道，不用多說什麼天輝一定是在想那類事情，那種絕對不會發生的事情。

　　「可是小守那種表情真的很可愛嘛！尤其是說著那種話一定可愛度爆表的啊！」

　　「那種話？話說你桌上的隨身碟與字條是什麼，誰給你的？」天輝偷瞄了佐凌，堅定的說著：「這是秘密！不能說～。」

　　「要不然這樣～如果你說的話，我就照著你剛想像的表情，與你所指的那種話，在夜晚模擬一次給你看，這可是你所謂可愛度爆表的良心交易喔。」當然這是騙人的。

　　「這…雖然這是超棒的交易，如果發生了下一秒的我，絕對是緊緊抱住！撲過去也可以但太不尊重了，不過還是不行！」

　　看著天輝堅定，絕對不說出的眼神，燁放棄了，從正面知道這件事的想法，「這樣啊，算了反正我也管不了，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就好了。」

　　「什麼事？外遇什麼的絕對不會！」

　　「我沒答應過那種事情！是叫你答應我每天一定要回家，在晚餐前。」

　　「當然沒問題！我一定會每天都在晚餐前回家的，小守。」

　　「這可是你答應我的喔。」

　　「摁！」


　　「果然有問題，尤其是佐凌那女人給的更加有問題，笨蛋誠以為自己只要跟我說聲，我要去圖書館借書我就乖乖的不會跟去？拜託！你行李裡面沒半本書，教科書上也幾乎空白接近沒讀過，更別說這是你第一次來圖書館了。」在那節下課之後，燁尾隨著天輝，在不讓他發現的情況下探視內容，如果不能從正面知道，那就只好從側面得知了。

　　天輝沒有注意到燁，像是警戒著什麼環顧四周，確定沒看到燁之後，將隨身碟插入讀取，在其硬碟上面只有一個資料夾，上面寫的是，「燁與天輝的秘密禁宿生活」，天輝一看到之後，臉上閃過了一秒意義不明的笑容，轉回了疑惑、慌張的表情，上面的內容連天輝都知道，這是明目張膽的威脅。

　　在遠方偷看的燁，雖然並不能看清楚內容但大概能知道，有一度想直接找佐凌談判的衝動，但燁很清楚知道這是不行的，資料要備份多少有多少，就算解決了這件事，也不知道哪時候還會再被坑，上次的事情也是，看來只要我們還在學校，那個女人就不會罷手。


　　現在就是等看誠會怎麼做了，但我想那個笨蛋肯定會遵照信的指示吧，只為了維持現在，不過呢…我也曾做過這種事，所以這次我也會遵照你的決定。


　　到了中午，燁與佐凌帶著沉重的歷史書籍，從圖書館裡做完借閱後走了出來，這是上節歷史老師所交代的事情，說是之前的作業太誇張，只要做了這件事能把一萬字減輕到五千，雖然兩人都覺得沒什麼幫助就是了。

　　「欸！走快一點我還想吃午餐！」燁毫不客氣的對著佐凌喊叫，周圍的目光些許被吸引住。

　　「我可是女生，你少抱怨一些是會死嗎？我已經從上節課聽到現在了！」

　　「喔，是喔？關我什麼事，妨礙到我的管妳是誰，我都不會客氣的，連表面做套都不需要。」

　　「真可惜，我也是呢？」佐凌突然加快了腳步，衝到了燁的身旁，在下樓梯的時候查看四周，在燁還沒反應過來前推了下去…。

　　「啊～不好意思，走太快撞到你了，不過是你自己叫我走快點可不能怪我喔。」這句話佐凌並沒有說出口，因為眼前的景象又挑起了記憶。

　　在燁被跌了下去後，剛好天輝在找燁，轉角就遇到燁帶著一堆書本飛撲過來，心情複雜的緊緊抱住，做了燁的肉墊。

　　「小守！沒事吧？」天輝看著眼前閉上眼睛的燁，對於燁埋在胸口這件事雖然有點習慣，但還是抗拒不了，尤其是後面緩慢睜開眼睛，表情呆滯的模樣實在太可愛了，雙手下意識的又抱得更緊，「太幸福了。」

　　「抱得太緊了啦！笨蛋！」燁回過神來後，趕緊脫離天輝站了起來，收拾著旁邊散落的書本，天輝也動了動手幫忙，雖然燁有幾分不情願，但在邊收拾的情況下還是說了句：「不過…謝謝。」


　　在佐凌的眼中，上演的劇碼並不是這樣，而是一個少女與少年間的小插曲。

　　「你這個變態，給我趕快起來啊！！」在散落的書堆裡，少女看著躺在胸上的少年說了，充滿怒氣的眼神毫不掩飾，刷新了少年對少女的第一印象。

　　這是兩人間的第一次對話。

　　呆滯了兩秒才知道要起身的少年，趕緊向了前面的少女道歉。

　　「我不會輕易原諒你的，走著瞧。」少女對少年的道歉很不滿意，撂下了這句話準備離去。

　　少年拉住了少女，「抱歉！我不該摸妳的胸部！」其聲音的程度，徹底吸引了周圍目光，這使少女難堪而更加生氣。

　　少女頓時滿臉通紅，環視周遭的視線，被強烈注視著滿滿的羞澀，讓少女理智線完全切斷，大喊著：「去死啦！你這個死變態！」

　　用力掙扎著，少年看到少女眼角的淚光，放開了抓住少女的手，在原地愧疚的看著少女跑開。


　　「真是煩死了。」佐凌低咕著從兩人旁走了過去，從內心裡不斷爆發的情感忍耐著，邊擦拭著右眼不經意流出的幾滴淚水，邊說著：「真誠的人、最討厭了。」


　　離放學只剩下最後一堂課的時間，佐凌交給誠的那封信，寫著必須放學後來頂樓見她，假如沒來就將檔案寄送到學務處，這個威脅如果是在初中生之間，或許會有效，但假如冷靜點思考，就會發現這封信破綻百出，這個事實誠應該知道才對，但卻一點想找我幫忙的意願都沒有。

　　燁凝視著旁邊已經睡著的天輝，熟睡又天真無邪，像似小孩子的他：「果然是笨蛋呢，你是知道的吧，畢竟那時你也是那樣，我不會再被騙的，所以…這件事我就當作沒看到吧，不過，你還是得遵守約定喔，誠。」

　　細碎聲響字字清晰，只傳達在燁與天輝之間，或許天輝聽到了，也或許沒聽到，但燁的笑容早已代表著相信兩字。

　　這樣的氛圍只持續數秒，下秒天輝就被從遠處擲來的白粉筆給嚇醒，額頭上還殘留著白色與紅色的痕跡，與台上氣憤的老師呈現正比。

　　天輝一醒來後，身體下意識的站起並大聲的說出了：「是！」

　　惹得全班拚命忍住也絕不能笑出來，畢竟台上的老師並不覺得好笑。

　　「是？在睡著一次你就出去！以後也別在上我的課了，我會直接當掉。」老師說完後轉過頭，繼續進行中文教學。

　　坐下來的天輝看著旁邊還在竊笑的燁，哀怨的說道：「小守！你怎麼沒叫我…。」

　　「我只是沒想到，還真的、有人、會在最暴躁的老師面前、睡覺啊！」

　　「還笑…。」

　　「抱歉抱歉！晚上在想辦法補償你～」當然，等我想到再說。

　　「好～。」天輝哀怨的表情一掃而空，開心的手舞足蹈，很快又引起老師的視線，馬上鎮定，免得中文課學分直接消失。

　　「果然太礙眼了，看了真是煩躁…。」佐凌看著後面兩人的互動，腦袋又響起了那個人的聲音。

　　桌上陳舊的粉色筆記本，像是呼應著佐凌，一掃表面上代表時間的紋路，換來的是全新藍色筆記本。


　　在佐凌眼前出現的記憶裡，少女正在撰寫著藍色筆記本，一字一字溫柔地記下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少女笑著開懷寫下放學前的趣事，尤其是剛剛所發生的趣事特別喜歡。

　　旁邊的少年羞澀地看著少女，同時很警戒著台上的老師，少年希望少女手下留情，但少女不肯繼續寫了下去，兩人不需要言語溝通，也能感受到對方，交換日記不過只是個媒介，是個讓害羞兩人能夠更加表達想法的地方。

　　少女輕輕的闔上了筆記本，將早在之前寫好的紙條放進了裡面，連同筆記本一起給了少年，少年接受到少女的筆記本後，也將抽屜裡的粉色筆記本遞交給了少女。

　　兩人同時打開了筆記本，兩本里都夾雜著紙條，而上面寫的內容都相同。


　　「我喜歡你。」


　　少女滿臉通紅的闔上筆記本，目瞪口呆看著旁邊的少年，而旁邊的少年早已經嚇到站了起來，興奮與喜悅無法掩蓋，嘴角發抖，可惜老師不領情，狠心的直接叫他去外面走廊罰站。

　　隨著少年背影消失於門前之中，班上大笑的聲音瞬間高了幾倍，刺耳又環繞於教室裡，少女用力嗚住了雙耳，但不管怎樣聲音都會直接響到腦袋裡。

　　不可退去。

　　佐凌的眼前降下了暗幕，對著少女輕說著：「早已經沒有人了，笑聲為什麼還在，妳知道是為什麼的吧。」


　　放學鐘聲響起，已經到了佐凌與天輝約定的時間，而佐凌早已收拾完往頂樓走去，透過一些手段打開了頂樓的門，只要沒人特別上來查看，就不會發現有人在頂樓。

　　佐凌坐在欄桿上的邊邊等待著天輝，細語著:「真誠對待別人的人，都是些笨蛋裡的斗Ｍ，非常討厭至極，即死不可。」

　　這就是我，佐凌千澧。

　　之前那個真誠的田語稚已經被毀滅了，透過我的雙手擊出最後的攻擊，讓他失去了所有依靠，在精神方面上死亡，離開了我的視界。

　　現在換天輝誠了吧…，雖然跟他沒什麼交集，但是光是那個個性就令我想吐，所以我就做到底吧。


　　過了數分鐘後，頂樓門外傳來有人走上樓梯的聲音，隨著腳步聲的停止，門輕輕地開啟，從門外走進來的是天輝誠，遵守了與佐凌的約定。

　　只有天輝誠沒有其他任何人。

　　「果然很像呢，明明大有機會反擊的不是嗎？」佐凌對著眼前手無寸鐵的天輝說道。

　　「我不想耍無聊的小手段，而且這樣做心理也輕鬆多了。」

　　「是嗎？以防萬一，你是知道的吧？我現在手中握有你們的把柄，隨時能向學校通報，畢竟未成年人未經監護人同意，以戀人關係擅自住在一起，這怎麼想都會出問題的吧？」

　　「摁，知道，那麼妳想要我做些什麼，才不會通報。」天輝一臉輕鬆的模樣，令佐凌產生了些警戒心，但更多的是憤怒。

　　「我昨天特地將兩桶餿水拿上來呢，可以將你那看起來耀眼無比的臉頰洗一洗，或許我會比較不討厭你一些？」

　　「妳做了這些就不會通報了嗎？」

　　「那就得看你了。」

　　「是嗎？那請吧，妳也想早點結束吧。」待得太久，很有可能會有老師上來，這點佐凌也知道。

　　「當然。」佐凌從最後方，被牆壁擋住的地方將兩桶餿水拿了放在天輝的面前。


　　只要心裡還有人等著我回去，受了點傷也大不了，不過才這點程度而已，再說這樣小守也不會再受那種待遇了。

　　只能是這樣的吧。


　　隨著水珠濺起的聲音，眼前化為一片黑暗，類似廚餘的味道襲擊而來，感官受到強烈侵襲，身體下意識地想要逃離，但來自後腦勺上的力道可不想讓天輝逃走，至少天輝是順從的。


　　沒辦法…呼吸，全身都感覺到痛苦，膝蓋一直重擊著地板，難聞的味道還一直從鼻孔裡衝了上來，充斥著整個感官，雙眼為此一直緊閉著，已經…快受不了了。

　　誰來…救救我。

　　佐凌查覺到天輝快失去意識，將他從餿水裡硬拉了起來並放開，水桶應聲倒下，撒在倒在地板的天輝身上，乾嘔幾聲之後，天輝又站了起來，緩慢地到了佐凌的面前。

　　「真令人不爽…。」佐凌看了天輝一副快哭卻強忍著的表情，堅定到令她想吐，更加用力地將頭強壓在另外一桶上面。


　　來自於剛剛的乾嘔，肚子裡滿滿的燒灼感，快要從嘴裡噴發出來，但只要張開口就會將餿水喝進肚子，這樣下次可就不是乾嘔，是更會燒進食道的胃酸直衝上來。聲音逐漸模糊，意識已經逐漸不再去思考，身體的掙扎逐漸減小，等待著…時間，但時間並不領情，像是減緩了好幾倍，這刻的痛苦卻像是放大了好幾倍。

　　頭部再次被拉離了水面，這次水桶沒有倒塌，佐凌強行將天輝對視著自己，幾秒之後甩到了地板。

　　看著在地板上努力呼吸，又不斷乾嘔充滿臭味的天輝，佐凌眼神裡失去了光芒，說著：「為什麼，明明第二次更加痛苦，卻比第一次的反抗還要小？」

　　「這是…為什麼呢。」

　　「真噁心。」

　　「妳在、期待著什麼吧。」天輝將身體撐了起來，拚盡力氣穩住身體。

　　「期待著你再也無法相信別人，太礙眼了那個態度，光是跟你在同個學校就令我無法好好呼吸。」佐凌怒瞪著，但天輝並不以為意。

　　「騙人，要是你、真要我再也不相信別人…，才不會用這個辦法，就算被這樣對待，我也不會、不相信除了小守之外的人。」

　　「你想說些什麼！別忘了我手中還有握有你的把柄，你真以為你承受剛剛那些，我就會放過你嗎？」

　　「不管是妳所說過的話，還是所做的行為都太過溫柔，妳根本不是那種會想攻擊別人的人。」天輝抓住了佐凌的雙肩，浸濕了肩膀，佐凌並沒有推開。「看吧，要是那類人的話，早就已經踹開了吧。」

　　「要是妳是那類人，妳也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佐凌緊閉著雙眼，像是在害怕著什麼。

　　「你以為…你說那樣的話，我就會把檔案銷毀，然後笑笑地跟你成為朋友嗎？別小看我了，滾開！」佐凌推開了天輝，倒退了幾步。

　　「就算妳去通報了也沒關係，其實我們根本沒差，雖然不知道小守是不是這樣想的，但我是知道的，領養小守的大叔會同意這樣的事情，而我這邊的父母也會，事實上我早就跟他們講過了～，所以沒關係，如果這樣妳會消氣的話，請盡情去通報吧。」

　　「…那你，為什麼…為什麼要來這裡！還乖乖地給我傷害！」

　　「就跟妳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將我叫來這裡一樣，我們都在為對方著想。」

　　「到底在說些什麼…你又知道些什麼了！」


　　我只能是佐凌千澧，不是以前的少女，不能是那個純樸的少女了！

　　不能是…，奇怪？我、我是…誰？

　　「我只知道妳是佐凌，佐凌千澧，坐在小守前面的女生，是班上的一員，我已經跟小守說過了，班上的人都是好人，這也不會成為謊言，這是我所堅信著，所以我不會傷害那些好人。」天輝掛著微笑，朝佐凌伸出了手。

　　佐凌的眼前像是看到了少年一樣，那個笑著開朗的田語稚，對著伸出的手遲疑了。

　　我還能握住嗎？明明是我自己先放開的，在他最需要求助的時候推開的，成為霸凌幫兇的我能夠再次回去嗎？

　　天輝沒等到佐凌，主動的將佐凌握住。「不知道這樣小守會不會吃醋呢，不過沒關係的吧，因為他能夠理解我這樣做的理由。」

　　「這樣…沒關係嗎？」我可是不久前把你按在桶子裡喝餿水的女人。

　　「摁，沒關係的，那是我自己所選擇的，剛也說了～所以請妳好好握緊吧，這才是我所需要的。」


　　我以為我能夠毀掉自己，就像田語稚一樣，將佐凌千澧這個人徹底毀掉，但天輝沒有這樣做，他沒有找人上來反威脅我，也沒有準備東西將過程錄影起來，看那個樣子，他也不會以這副模樣去通報吧。

　　真誠的人是最容易被別人所利用，甚至利用完就被丟棄到廢棄廠裡的，小稚他就是如此，我想遵從少女的自己，那個自己的意志，想保護這樣的人，假如天輝真用這副慘樣去通報了，那麼在低年級裡已經有一點人氣的自己，就更不容易被霸凌了。


　　「不過如果妳還想玩什麼花樣，我會奉陪到底的！僅限這次讓妳白白玩弄喔，畢竟小守會擔心的，我不想讓他擔心。」

　　「是嗎…，不，我想這樣就好了吧。」你這腹黑，雖然很真誠但是沒有小稚來的傻，甚至比我知道的任何人都還要聰明，觀察力與理解他人也很強，真要鬥的話我是沒勝算的，而且也沒必要了。

　　「摁～。」天輝拿出了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到傍晚了，「已經這麼晚了！小守還在等著我吃晚餐…，我先走了！明天見，佐凌同學。」

　　佐凌看著天輝急忙跑走的身影，像是忘記不久前的事情，與那個永遠不清楚狀況的小稚重疊再一起，但她很清楚知道，兩者差別很大，所以也像天輝所相信著的一樣，相信著天輝不會因為真誠而再受到那樣的對待。


　　「還沒傍晚不用走得那麼急。」在天輝一從頂樓走下來後，發現燁已經等待多時，拿著一件衣服向著天輝說著：「拿去換，衣服。」

　　「小守你一直在這裡嗎？」天輝睜大眼睛的看著，他以為回到家就能直接吃到熱騰騰的飯菜，看來無望。

　　「才沒有，只是剛好路過，還不快拿去。」燁撇開頭示意要天輝趕快拿著，趕快換起來。

　　事實上天輝早已有準備多一件衣物，而且天輝也早已猜到燁手上的衣物是哪裡來的，今天燁只有穿一件制服跟外套出門，而他給的是制服穿的是外套，代表裡面沒穿。

　　「原來小守有預知能力啊～，不然怎麼知道我衣服剛好濕了！厲害！」天輝接過燁手上的衣物，向前說道。

　　「對啦！我有預知能力，反正你就趕快去換，天氣那麼冷很容易感冒，你感冒的話我會很困擾的，因為跟你生活在同個屋簷下。」

　　「既然你有預知能力的話，你知道我下一步要做什麼嗎？」天輝逐漸走向前，越來越靠近小守，彼此臉頰的距離越來越近。

　　在燁滿臉通紅的準備要推開天輝時，天輝停止靠近，反而用雙手將燁的外套拉鍊拉到最高。

　　天輝拉到了正常距離，與燁對話：「不用為了偽裝而害了自己喔，我教室裡有多帶一件衣服，你拿去穿吧。」

　　「你這個笨蛋…那這樣我借你衣物有什麼意義。」燁的視線往下不正視著，隱藏著自己害羞的面容。

　　「因為，小守的衣服遠比我那件來的更加暖和，其實我快冷死了呢！」

　　「才不給你穿，你臭死了，到時候我的衣物還要特別清洗。」

　　「那還你，我去穿我那件。」天輝將手上的衣物遞給燁，但燁不拿走。

　　「拿去穿啦！我要走了，還要準備晚餐。」燁朝教室的方向邁下步伐，視線偷瞄著天輝的舉動。

　　「好的～。」天輝跟在燁的後方，期待著跟燁一起換衣服，當然也可以自己去換就是了。


　　如果小守的表情再可愛一些，或許我就會克制不住了，原來我已經這麼喜歡小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