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遺失記憶味道的少女(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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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09-21
「阿勝,你又拿了自己最喜歡吃的布朗尼吼?幫我問候一下你家人,很久沒看到他們了。」俠祤先生拍拍他的肩為他加點鼓勵與加油打氣,師徒兩人在一旁勾肩搭背地竊竊私語與其說是師徒關係倒不如說是父子關係還比較神似一點。

俠祤先生其實原來就認識阿勝的家人嗎?感覺好像親人關心問候認識頗久一般,既然來到這裡的人都有著自己難以啟齒的故事,那他當初來到店裏又是帶著怎麼樣的一段故事呢?記憶中的味道會是什麼樣子。

「好,如果他們有空搭理我的話⋯⋯我走啦,師父。」阿勝臉上展露無奈和強顏歡笑的表情而言,百分百肯定他現在有話卻講不出口。

必定跟他家人有關要不然便是重要的日子快要到了吧,所以情緒低落一提及家人有那麼一刻顯得特別無助,這種無可奈何的感受最能理解。

不久,阿勝乘搭公交車經過半小時後才回到家,剛進門便聽見家人在吵架的聲音唯恐天下不亂四似的,即便大聲告知自己已經回來了他們也聽不見。

「爸媽、哥姐,我帶了芒果栗子布朗尼蛋糕回來,我們一起吃吧。」他興致勃勃地拿起蛋糕又去廚房拿了兩套盤子與刀叉,想說與家人一起吃,看他們是否還記得以前品嚐過這布朗尼的美味。

「嗯,你先放著吧,看看你姐!每天只知道遊手好閒、不務正業做白日夢幻想自己成為明星。」阿勝剛要拿出蛋糕切成幾塊分享給大家吃之際,卻被哥哥給打斷了。

「總比你只懂得賺錢要好啊!一天到晚錢錢錢的,沒錢你會死嗎?爸媽有讓你變成貪錢鬼嗎!」姐姐也不甘示弱的氣不過哥哥的難聽言語而做出了反擊,手指向他的臉拚命地互罵絲毫沒有要停下來。

「妳這老太婆!妳看看妳都教出什麼樣的孩子來了,整天只會打麻將吹噓自己都不會管教管教自己小孩。」

「你好意思在這講我!難道孩子只有我一個人的嗎?我都還沒說你到處拈花惹草咧!」原本和睦親密的家庭在此刻演變成一場口水戰,阿勝等同於巧克力夾心餅乾裏的餡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年輕的是這樣老的也同樣加入了吵架的戰局之中,音量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尖,子女分成兩派爸爸拉著兩個兒子連阿勝也被迫進入行列,媽媽拉著姐姐變本加厲的大聲爭吵。

他們吵架吵得太大聲,吵到隔壁鄰居吵得隔壁鄰居的耳朵很不好受,滋擾他他們的睡眠,剛打完工滿身疲憊的阿勝根本沒心情跟他們吵起來,他只想要好好休息睡覺啦。

「夠了!你們一天到晚只會吵架,不膩嗎?讓我耳根清靜一些吧!算我拜託你們了。」阿勝夾在他們中間幫誰都不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什麼時候全家人翻臉彼此互相指責對方的錯,毫不妥協與絕不讓步,就不能坐下來好好吃頓飯慢慢說嘛?

「蛋糕也不用吃了?你們愛吃不吃隨便!」他再也受不了丟下一句話,抓狂直接甩門衝進房間。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沒大沒小!我們可是你的家人,輪不到你來大聲喝斥。」阿勝滿肚怨言無處宣洩,如果是家人那就要有家人的樣子。

平日不見人影家裏總是剩下自己一個,好不容易等到全員到齊結果一見面就吵架,被當作空氣也就算了,但若在家連發言的權利與資格都沒有的話,他們還是家人嗎?不是抱怨這個就是抱怨那個,彷彿全世界的人都欠他們的一樣。

『今年生日還是一點也不快樂⋯⋯』阿勝背靠著房門坐在地上,他與家人每年平均可見到面的次數十根手指頭都數得完,每一年的生日都要自己一個人度過,每每滿心期待著能與家人一同慶祝生日,但日子一到他們全以沒空、工作、約人為理由而推辭。

即使告訴他們明天是自己的生日也沒有人會在乎,要不是有俠祤先生和一斑朋友一起慶祝,這些年都不曉得怎麼過下去⋯⋯

整個人雙手抱膝的蜷曲,下巴抵在膝頭、垂目盯著地面,想將自己藏起來似的,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沇姣棠正好也為親人所困。

「奶奶,其實妳不必為我煮這麼多菜的⋯⋯我不記得自己喜歡吃這些食物。」雖然會開口叫她奶奶,但遭遇了車禍打擊之後,對於過去有關的記憶是空白的,每天看著奶奶奔波勞碌的買菜、煮飯,絞盡腦汁哄自己開心。

但是那樣做只會徒添沇姣棠愧疚與自責,她討厭一味付出卻得不到兩全其美的結果,她知道若那麼說的話無疑是非常傷人,但真的沒有辦法,不記得就是不記得⋯⋯

「喔,是這樣啊⋯⋯那奶奶不做了,妳以後想吃什麼再跟我講。」奶奶微微一震,滿臉失落地又低下了頭,驟然靜止的對話只剩下筷子和碗盤互相撞擊的聲音,見到那種失落、傷感的情緒,是沇姣棠並非樂意見到的。

做了這麼多卻沒有人肯領情,自己的行為都影響到別人的生活,四個多小時的家務,又是買又是洗又是擦又是煮的,主要是一腔好意沒人領情,沇姣棠從她的聲音裏察覺出她失望了,沉思著真希望能儘快找回記憶。

翌日,霧濛濛的ㄧ天早上起來看到外面天空霧霧的,儘管重門深閉,室內的氣溫依然很低,呼出的氣息成了一團團白霧。

沇姣棠換好衣服、匆匆穿上外套後帶著傘就往停車萬向而去,坐在腳踏車上踩著踏板騎著腳踏車,今天俠祤先生依舊比他們更早去到甜點店,望見門開著便走了進去尋找俠祤先生的身影。

不過一進廚房她頓時腦門一熱「妳來了,早上好。」俠祤先生光著上身,下半身僅穿著藍色牛仔五分褲,露出結實的胸膛和性感無一絲贅肉的精瘦腹部,在廚房裡烤著舒芙蕾。

「啊~~~俠、俠祤先生,你為什麼無端端不穿衣服呀!」胸膛一下闖進沇姣棠的視線,她本能地後退一步,她是看到鬼嗎?幹嘛大喊大叫起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她不至於看到男人打赤膊就尖叫吧?

男生的裸體看起來線條很美肌肉也很均勻有型,什麼叫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這下沇姣棠可算瞭解了⋯⋯「妳以為我是露體狂魔唷?我在廚房習慣脫掉上衣做事情,嚇到妳抱歉喔。」他理所當然地說道。

雖然害羞得不得了,但眼睛卻不聽使喚地瞪著他的赤裸胸膛,垂涎著他的性感腹肌,她悄悄的吞了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