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弟弟篇(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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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09-17
頭髮吹乾後,換謝蘇寧去洗澡,在謝蘇寧洗澡的期間,手機響了很多次,謝蘇琴坐在床角,現在正在煩惱要不要幫他接,還是要拿給他。
如果打來的是女友的話,讓她知道謝蘇寧有一個沒用的弟弟,她會不會因此討厭謝蘇寧,如果拿去給謝蘇寧的話,會打擾到他洗澡,想了這麼多,我不過是不希望他跟女友說話而已。
在鈴聲響了數次以後,謝蘇寧終於洗好出來了,而謝蘇琴依然縮在角落,抱著雙腳低著頭。
謝蘇寧隨意的擦拭著頭髮,雖然頭髮沒乾,但也不滴水,他看向在角落的謝蘇琴,一看他又抱著雙腿低著頭,就能明白他有些心事。
謝蘇寧坐到謝蘇琴身邊,輕輕摸著謝蘇琴的頭髮,有些擔憂的問到:「蘇琴,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謝蘇琴低著頭輕輕的搖頭頭,用顫抖又虛弱的聲音回到:「沒有……」
「那你怎麼了呢?」
「我……我覺得……我很壞……很自私而已。」
「你怎麼壞呢?」話說道著,謝蘇寧的手機又響了,接著謝蘇寧對他說道:「我把手機關機一下。」說完手機就不再發出聲音,像一塊黑色的磚頭死死的躺在一旁。
「女友的電話不接嗎?」謝蘇琴微微抬起頭,露出微微泛淚的雙眼,看著謝蘇寧。
謝蘇寧聽見他這麼一說,噗哧的笑了一聲:「哪來的女友呀!光是陪著你時間就不夠了。」說完他又將我抱入懷裡。
他把嘴靠近了我耳旁,用似糖一般綿密的語氣說道:「剛剛那個是我大學的學姐,下個月她要結婚了打電話來邀請我,但是那天可是你生日呢!我怎麼會丟下你呢?」
「是嗎…哥哥會陪著我嗎?」
「沒錯,一直陪著。」謝蘇寧堅定的語氣,讓謝蘇琴心中的不安消失。
看見謝蘇琴安心的模樣,謝蘇寧在他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你還記得……以前我曾經這樣輕吻你嗎?當時你還很小,瘦弱的風一吹就倒……
總是軟弱、無助的樣子,令人心疼。」
…………
謝蘇琴剛上小學時,謝蘇寧已經小四,原本上下學都是爸爸接送的,但是今天下午謝蘇寧被爸爸帶去參加聚會,爸爸提早把謝蘇寧載走。
但是這件事沒有人告訴謝蘇琴,他一個人傻傻的在門口等待著爸爸來接他,等到天色已經有昏暗,謝蘇琴還是等不到爸爸的車,學校的守衛也到了下班的時間。
「小朋友啊,要不要我打電話去叫你爸爸媽媽來?」
謝蘇琴在外面待得太久,寒風讓身體不停顫抖,而且也很疲倦,迷迷糊糊的點這頭,接著把爸爸的電話號碼告訴守衛。
「喂,請問是謝蘇琴的爸爸嗎?」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男人以及聚會上吵雜的人聲:「我是,怎麼了?」
「您的兒子謝蘇琴還在門口等你來接。」
「這樣啊,那你把電話給他。」
「好的。」守衛將電話替給有點打瞌睡的謝蘇琴。
「喂,爸爸……」
「謝蘇琴你連自己回家都不會嗎?明知道我平時忙,你卻老是麻煩我。」父親說話的語氣並不是用吼的,畢竟在外頭用吼的只會讓自己丟失更多面子。
「對不起……對不起……」
「像你這種無庸之才,丟了也無所謂,自己像想辦法回來,回不來就別回來。」語畢,電話馬上傳來嘟嘟聲。
在一旁的守衛自顧自的收拾東西,腦子裡只有在想著下班回家見老婆抱小孩,沒有心思去顧謝蘇琴。
謝蘇琴也是不好意思在打擾守衛,對守衛撒謊道:「爸爸叫我到那邊等,守衛叔叔再見。」
指了對面的路燈下,而守衛也沒多說什麼,只說了一聲:「再見。」以後,就自顧自的開車離開了。
九點多的冬天,街道上的店家幾乎都關店,除了路燈以外沒有其他得光源,謝蘇琴特別膽小,一邊警惕著周邊一邊慢慢的往印象中「家」的方向走去。
大概是因為平時都給爸爸接送,謝蘇琴對於回家的路十分不熟,走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有看到家,而周圍的景色也變得陌生,這讓謝蘇琴更加害怕,他怕得流下兩行眼淚,一邊抽泣一邊亂走,卻始終沒有找到家。
寒冷的風穿過他的小外套,刺入骨中,在走的路上謝蘇琴開始覺得雙腿發軟,整個頭腦也很沉,眼前的景象乎亮乎暗,直到他真的走不動時,坐在了街邊的花圃一旁。
謝蘇琴坐下後,小聲的呢喃道:「哥哥……哥哥……哥哥……」
等到天亮時,謝蘇琴被警察發現後,才帶回了家,回家的謝蘇琴連續發高燒五天,整個家裡除了謝蘇寧有在照顧他以外,父母都把他當作不存在一樣。
這幾天父母沒有對謝蘇琴打罵,但也因為父親之前電話裡所講的這些,讓謝蘇琴陷入了自卑之中。
每次謝蘇寧來給他喂藥時,都能聽到謝蘇琴低著頭不停的呢喃著。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看到謝蘇琴這個情況,謝蘇寧也很擔心,他坐到床邊抱著謝蘇琴。
「你不用道歉……是哥哥的錯……」謝蘇寧緊抱著謝蘇琴:「是我沒有好好告訴你路怎麼走,是我找不到你,這是哥哥的錯,讓你在外面吹風對不起......」
聽到這些話謝蘇琴的眼淚突然刷了下來,他哭的時候從來不會發出淒厲的聲音,只會小聲抽泣,謝蘇寧心疼看著他,用自己的袖子把淚水擦乾。
「是我太笨……是我太笨……哥哥沒有錯。」
「你不要這樣自責,你沒有錯,蘇琴你沒有錯。」謝蘇寧篤定的語氣說道,雙眼直直的看著謝蘇琴。
「哥…哥……」謝蘇琴還是不明白他所說的話,只能流著鼻涕像個傻瓜一樣呆坐著。
「蘇琴,記得…哥哥會在你身旁……,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覺得你不夠好,覺得你不討喜,哥哥還是會陪著你,所以,你只能陪著哥哥一個人好嗎?」
小聲、軟弱、無助、顫抖的聲音回道:「好。」
謝蘇寧輕輕的在謝蘇琴的額頭吻了一下,接著將他抱入懷中,試圖用自己身體的溫度,給予他心靈的溫暖。
…………
「為什麼哥哥總是要如此保護我呢?」
謝蘇琴所問的問題,謝蘇寧心中早就有答案了,或許是害怕他接受不了,因此謝蘇寧並沒有開口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的雙眼。
「我有什麼好讓你保護呢?既沒用……性格又軟弱,成績也平庸……像我這樣無才的廢物,有什麼好留著的?」
聽見他一直在自我否定,謝蘇寧表情嚴肅的抓著謝蘇琴的手,有些憤怒的語氣道:「不要在否定自己了,你就算成績平庸,你也不是廢物,不能用成績衡量一個人的存在價值,而且在我心中,你比誰都還要耀眼,知道嗎?蘇琴。」說道後面,語氣軟了下來。
「不管你多討厭自己,我永遠陪著你。」謝蘇寧堅定的語氣令我安心。
謝蘇琴依然露出不明白的表情,但心裡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溫柔,眼眶泛著淚水,顫抖得哭腔,小聲得說道:「說好的哦…可別丟下我不管……」
「不會的…就算死了也陪著你……」謝蘇寧深情的看著他,語氣溫柔的說道:「時間不早了休息了。」
「嗯……」小聲回應後,頭靠像謝蘇寧的胸前。
謝蘇寧給予的溫暖,讓蘇琴忘記何為道德、何為亂倫,對傻傻的蘇琴來說…愛比起道德更加重要。
謝蘇琴靠在謝蘇寧胸膛,安心的進入夢鄉。
…………
「要是當初沒生你就好!」
「回不來就別回來。」
「我哪來那麼笨的兒子?」
「狗腦袋!!狗腦袋!!」
「這是你出去亂搞,搞出來的種吧!」
「你怎麼就是學不會呢?」
「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我垃圾……我是雜種……我不配待在這。」
「對不起……」一個小小的身軀,肩膀微微顫抖著,他抱著自己的雙腳,低著頭無聲的哭泣。
突然重心向後倒,身體躺在一個寬厚的胸膛上,他伸出手臂將我緊緊抱著,他靠近我耳邊輕輕的對我說道:「不管你多討厭自己,我永遠陪著你」
弟弟—END
閒話區:
我:蘇琴好可愛呀,我的菜(´⊙ω⊙`)蘇寧你放心,不會跟你搶的!
謝蘇寧:…………。
對了,再來還有哥哥篇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