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層 10
本章節 4317 字
更新於: 2019-09-16
雖然的確是有些好奇，不過我對別人的私事可沒什麼興趣……小春的事情除外。總之，既然那個斗篷女孩沒有主動找我們尋求幫助，我是不可能主動去多管閑事的。
目送女孩被迷宮嚮導送入迷宮區後，我和小春也打算回到旅館休息。順便看看亞魯戈給我的羊皮卷，這裡面記錄著有關於牙王和迪亞貝爾的情報。
牙王的那部分姑且不論，不過迪亞貝爾的那部分情報，我真的是希望亞魯戈給得詳細一點。因為這個人身上，真的有太多的疑點了。
可惜的是，亞魯戈給的情報雖然很多也很詳細，但沒什麼我想要的……喜歡胸大的女生是什麼鬼！？我要這種情報做什麼啊！
結果，對我來說沒什麼有用的情報啊……我把羊皮卷收回了物品欄，然後躺到了床上。
突然，有人開始敲我房間的門，同時外面傳來小春的聲音：「墨痕，你已經睡了嗎？」
「沒有。」聽到小春的聲音後，我趕緊從床上坐了起來，「你等一下喔。」
我打開菜單，把房間的門從『僅自己可以打開』調成『僅自己及隊友可以打開』，這樣的話，即使是小春也可以打開我房間的門了。
「OK，進來吧。」做完這些後，我朝門外喊道。
「打擾了。」小春打開門走了進來。看她已經換上睡衣的樣子，應該是準備好睡覺了，但是突然想起來什麼，所以來找我了吧。
「有什麼事嗎？」我拍了拍自己旁邊，示意她坐過來。雖然感覺對一個女孩子做這種動作不太好，可是房間里也沒有椅子什麼的，所以只好委屈她一下了。
不過小春好像也並不在意，很自然地坐在了我的旁邊，反倒是我，因為是第一次和同齡女孩坐在一起，稍微有點害羞。
「……墨痕，明天的那個會議，你打算去參加嗎？」坐到床上後，小春看著我問道。看她的表情，好像很在意這件事。
「明天的……攻略會議嗎？」我用膝蓋托著手，再用手托著頭，開始思考小春說的事情。
老實說我現在也很迷茫，因為這是攻略掉第一層頭目的機會，所以我非常想參加，但在和迪亞貝爾簡單地交流了幾句之後，我又不對這次的攻略抱有希望了……我現在是又想參加，而又不想參加，目前就陷入了這種矛盾中。
「其實吧，我覺得迪亞貝爾說的也沒有錯，如果能把第一層攻略下來的話，肯定可以讓大家看到攻略的希望。」小春抬起頭，一邊看天花板一邊說著。
「……所以你想去參加，對嗎？」我深吸了一口氣，「如果你想要參加的話，我會陪著你一起去的。」
「那你會保護大家嗎？」小春把頭轉向我這邊，盯著我的眼睛，「如果我們去攻略頭目了，你會保護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嗎？」
「這……」面對小春的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原來，這才是她想問我的事情嗎？
其實我早該想到的，小春想去參加明天的會議，或者說像加入這一次攻略頭目的隊伍，其實並不是想要攻略頭目，她只是希望沒有人死亡而已。
「……我不會去保護其他人。」我做好了會被小春大罵一通的準備，說出了自己的答覆，「我想保護的只有你一個人而已，我沒有能力，當然也不想，保護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
『也就是說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就算死在你面前也無所謂嗎！？』我低下頭，靜靜地等待小春像我想像中的那樣朝我罵來。
然而沒想到的是，在聽完我的話後，小春很淡定，淡定地有些讓人害怕，她用手捂住我的臉，輕輕地抬起我的頭，和我四目相對：「那，如果是我希望你能保護其他人呢？」
「那也不行。」我費力地搖了搖頭，「……除非我在保護好你之後，還能有餘力的話。」
「這才是我認識的墨痕嘛。」聽完我的回答後，小春突然很開心地笑了起來，「那就這樣說好了，你也要保護好其他的人喔。」
「那是在保護好你後，還有餘力的前提下好不好？」看到小春開心了起來，我也忍不住開始苦笑。
「沒問題，一定有那種餘力的啦。」小春擺了擺手，「我要回自己房間去了，晚安。」她朝門的方向走去。
「……晚安。」我朝小春輕輕揮手，不過因為是背對著的，所以她應該看不見才對。
「吶，墨痕，謝謝你。」小春把手放在門把上，停住了腳步，「在這個世界有你在身邊，真的是太好了。」說完，她便推開門走了出去。
「太好了嗎？該說這句話的，應該是我才對吧。」我把舉著的手放下，然後向後倒下，讓整個上半身躺在床上，「是你給我的啊，在這裡活下去的理由。」
不止一次想到，如果沒有小春陪在身邊的話，我現在很可能已經死在迷宮區或者野外了。沒錯，就像今天見到的那個女生一樣，為了攻略，連性命都可以無視。
但因為有小春陪著，我想保護她，所以比起『哪怕死也無所謂』地攻略，我現在更傾向於『先保證，再考慮攻略』的做法。
明天的會議，八成不是討論要不要現在攻略頭目，而是如何攻略吧，也就是說，準備攻略是確定的事情了。
雖然可以選擇不參加，但是以小春的性格，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挑戰頭目的危險性……我能做到嗎？在頭目戰的時候保護好小春。
在這樣的顧慮中，我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好。接著，就到了第二天，頭目會議在圓形廣場舉辦的日子。
「好厲害……有好多人聚集在這裡啊。」小春被這裡的人數嚇到了，「大概有40……說不定更多呢，大家都是在最前線戰鬥的人嗎？」
「嗯，應該是沒有錯了。」我點了點頭，「如果不是那樣的人，大概也沒有信心來參加這樣的會議。」
「說的也是。」小春環視著周圍，似乎是在尋找也沒有自己認識的人，「是昨天的那個人耶。」
我順著小春著這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個熟悉……是兩個熟悉的身影，其中一個是昨天剛剛見過的斗篷女孩，而坐在她旁邊的那個人是……
「桐人先生也來參加攻略會議了啊。」看到另外的那個熟人，小春似乎鬆了一口氣，「感覺安心了一點呢。」
所以只有我在身邊的時候，其實沒辦法安心是嗎？聽完小春的話，我忍不住想到，雖然知道自己的確不如桐人那傢伙，但是聽到小春誇讚他，我還是會嫉妒啊。
「嗯？」感覺有人把目光鎖定在了我身上，我立刻環視周圍，結果看到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看向了這裡的迪亞貝爾。
發現這邊也看過去了之後，迪亞貝爾朝我笑了笑，雖然知道這笑容是善意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有點反感。
「好！看來人差不多都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會議了！」朝這邊報以微笑之後，迪亞貝爾用拍手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看來我們剛好趕上呢。」剛剛坐好的小春天真地說道，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沒有注意到異常啊。
其實我們根本不是什麼剛好趕上，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迪亞貝爾這傢伙完全就是在等我們的到來！
雖然因為時間關係，就算我們不來會議也依舊要進行下去，但很明顯，在允許的範圍內，迪亞貝爾一直在等我們。
不過也有可能不只是在等我們，僅僅是因為在他等待的人里，我們是最晚到的一批而已，不過不管怎麼樣，這傢伙，肯定已經把我和小春當成是攻略頭目的必要成員了。
有種被算計了的感覺啊……不過無所謂，反正我對這傢伙的印象已經壞到極點了，再壞一點也沒什麼，而且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可不是這個。
「首先，謝謝大家相應我的號召！」等到大家安靜下來後，迪亞貝爾開口繼續說道，「大家可能已經認識我了，我叫迪亞貝爾，是一名《騎士》！」
「喂喂，這遊戲里沒有職業系統吧！」迪亞貝爾剛剛說完，就有人開始開玩笑，「你是想當勇者啊！？」
「很帥喔，騎士大人。」從第一個人開始，大家陸陸續續開起了玩笑，好不容易安靜下來了的廣場又變得嘈雜起來。
「大家安靜一下，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發現大家又開始自顧自地說了起來，迪亞貝爾用更大的聲音蓋過了他們。
這個世界可沒有什麼喇叭，想要用一個人的聲音蓋過這麼多人，實在是有些困難，不過好在這裡沒有無理取鬧的人，很快大家就自覺地安靜下來了。
「幾天前，我們的隊伍在迷宮區的最上層發現了頭目房間。」 在大家安靜下來之後，迪亞貝爾用變得有些嘶啞的聲音說道，「我們要打倒頭目，到達第二層，然後告訴起始的城鎮的大家，這個遊戲一定能被我們攻略！這是今天在場的我們所有人的義務！」
隨著迪亞貝爾的激情演講，在座的大部分人都變得激動起來，大家都開始為這個站在舞台中央的人鼓掌。可是……
義務？抱歉，我的義務只有帶著小春活下去。我承認我們要攻略，但那是在能活著的前提下的，人都死了，攻略成功了又有什麼意義。
不過像我這樣想的好像只有少數，除了我們幾個，大家都像熱血青年一樣迎合著迪亞貝爾的話。
「沒錯沒錯！」「讓他們見識看看吧！」大家一邊鼓掌一邊喊著，有的人甚至已經吹起了口哨。
「OK！」看到大家都這麼興奮，迪亞貝爾滿意地點了點頭，「那我們就立刻來開攻略會議吧！」
「給我慢著！」一個刺蝟頭突然站了起來，用和身高不符的聲音喊道，「老子叫牙王，在開始會議前，我有話要說！」
看到牙王氣沖沖的樣子，我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迪亞貝爾好像也是，但他依舊笑著問向牙王：「請問你有什麼話要說呢？」
牙王朝迪亞貝爾點點頭表示尊敬，然後用手指著坐在座位上的人說道：「你們之中應該有人，必須向那已經死去的2000名玩家道歉！」
「什……」小春突然失去力氣，向我這邊倒了過來，「竟然……已經有2000多人犧牲了。」
「……」我沒有說話。牙王帶來的這個消息，也震撼到我了，2000人是什麼概念？被困在SAO里的玩家一共只有10000人左右，而現在，已經有五分之一的人……
不過道歉是什麼意思？應該有人……也就是說不是所有人都要道歉，這樣的話，道歉的是……
「牙王，你所說的……是那些原封測玩家嗎？」迪亞貝爾也想到了這一點。在這款遊戲里，如果說有哪些玩家和別人不一樣，大概也就只有原來的封測玩家了。
「那還用說！」牙王激動地喊了出來，「那群傢伙，從這爛遊戲開始的那天起，就拋下新手玩家消失了。他們獨佔著高效率練功區和高報酬任務，就是因為他們不肯分享情報，才會有那麼多人犧牲！」
在小春想要站起來反駁之前，我先拉住了她的手：「先別說話。」
「可是……」小春想要說什麼，但是被我用眼神嚇回去了。
「這裡面一定也有，參加了封測的傢伙！」牙王好像並沒有注意到這邊，他自顧自地說著，「要是不讓他們下跪，並把存下來的錢和道具交出來的話，共同戰線什麼的根本就是痴人做夢！」
「可惡，太過分了！」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膽怯，小春發抖得厲害。
「先別輕舉妄動唷。」這個時候，小春的右邊突然多了一名玩家，「現在你就算站起來反駁了，大家也會以為你是在狡辯而已，只會起到反效果。」
「亞魯戈小姐！可是，我和墨痕明明跟大家一樣，是一路努力過來的啊……」小春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的憤怒化作了委屈。
「嘛，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千萬不能站出來喔。」亞魯戈像大姐姐一樣拍了拍小春的肩膀，「而且你看看。」
我和小春順著亞魯戈的視線重新看向圓形廣場中央，不知道什麼時候，原本只有迪亞貝爾和牙王兩個人的檯子上，現在又多出來一個人。
目送女孩被迷宮嚮導送入迷宮區後，我和小春也打算回到旅館休息。順便看看亞魯戈給我的羊皮卷，這裡面記錄著有關於牙王和迪亞貝爾的情報。
牙王的那部分姑且不論，不過迪亞貝爾的那部分情報，我真的是希望亞魯戈給得詳細一點。因為這個人身上，真的有太多的疑點了。
可惜的是，亞魯戈給的情報雖然很多也很詳細，但沒什麼我想要的……喜歡胸大的女生是什麼鬼！？我要這種情報做什麼啊！
結果，對我來說沒什麼有用的情報啊……我把羊皮卷收回了物品欄，然後躺到了床上。
突然，有人開始敲我房間的門，同時外面傳來小春的聲音：「墨痕，你已經睡了嗎？」
「沒有。」聽到小春的聲音後，我趕緊從床上坐了起來，「你等一下喔。」
我打開菜單，把房間的門從『僅自己可以打開』調成『僅自己及隊友可以打開』，這樣的話，即使是小春也可以打開我房間的門了。
「OK，進來吧。」做完這些後，我朝門外喊道。
「打擾了。」小春打開門走了進來。看她已經換上睡衣的樣子，應該是準備好睡覺了，但是突然想起來什麼，所以來找我了吧。
「有什麼事嗎？」我拍了拍自己旁邊，示意她坐過來。雖然感覺對一個女孩子做這種動作不太好，可是房間里也沒有椅子什麼的，所以只好委屈她一下了。
不過小春好像也並不在意，很自然地坐在了我的旁邊，反倒是我，因為是第一次和同齡女孩坐在一起，稍微有點害羞。
「……墨痕，明天的那個會議，你打算去參加嗎？」坐到床上後，小春看著我問道。看她的表情，好像很在意這件事。
「明天的……攻略會議嗎？」我用膝蓋托著手，再用手托著頭，開始思考小春說的事情。
老實說我現在也很迷茫，因為這是攻略掉第一層頭目的機會，所以我非常想參加，但在和迪亞貝爾簡單地交流了幾句之後，我又不對這次的攻略抱有希望了……我現在是又想參加，而又不想參加，目前就陷入了這種矛盾中。
「其實吧，我覺得迪亞貝爾說的也沒有錯，如果能把第一層攻略下來的話，肯定可以讓大家看到攻略的希望。」小春抬起頭，一邊看天花板一邊說著。
「……所以你想去參加，對嗎？」我深吸了一口氣，「如果你想要參加的話，我會陪著你一起去的。」
「那你會保護大家嗎？」小春把頭轉向我這邊，盯著我的眼睛，「如果我們去攻略頭目了，你會保護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嗎？」
「這……」面對小春的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原來，這才是她想問我的事情嗎？
其實我早該想到的，小春想去參加明天的會議，或者說像加入這一次攻略頭目的隊伍，其實並不是想要攻略頭目，她只是希望沒有人死亡而已。
「……我不會去保護其他人。」我做好了會被小春大罵一通的準備，說出了自己的答覆，「我想保護的只有你一個人而已，我沒有能力，當然也不想，保護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
『也就是說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就算死在你面前也無所謂嗎！？』我低下頭，靜靜地等待小春像我想像中的那樣朝我罵來。
然而沒想到的是，在聽完我的話後，小春很淡定，淡定地有些讓人害怕，她用手捂住我的臉，輕輕地抬起我的頭，和我四目相對：「那，如果是我希望你能保護其他人呢？」
「那也不行。」我費力地搖了搖頭，「……除非我在保護好你之後，還能有餘力的話。」
「這才是我認識的墨痕嘛。」聽完我的回答後，小春突然很開心地笑了起來，「那就這樣說好了，你也要保護好其他的人喔。」
「那是在保護好你後，還有餘力的前提下好不好？」看到小春開心了起來，我也忍不住開始苦笑。
「沒問題，一定有那種餘力的啦。」小春擺了擺手，「我要回自己房間去了，晚安。」她朝門的方向走去。
「……晚安。」我朝小春輕輕揮手，不過因為是背對著的，所以她應該看不見才對。
「吶，墨痕，謝謝你。」小春把手放在門把上，停住了腳步，「在這個世界有你在身邊，真的是太好了。」說完，她便推開門走了出去。
「太好了嗎？該說這句話的，應該是我才對吧。」我把舉著的手放下，然後向後倒下，讓整個上半身躺在床上，「是你給我的啊，在這裡活下去的理由。」
不止一次想到，如果沒有小春陪在身邊的話，我現在很可能已經死在迷宮區或者野外了。沒錯，就像今天見到的那個女生一樣，為了攻略，連性命都可以無視。
但因為有小春陪著，我想保護她，所以比起『哪怕死也無所謂』地攻略，我現在更傾向於『先保證，再考慮攻略』的做法。
明天的會議，八成不是討論要不要現在攻略頭目，而是如何攻略吧，也就是說，準備攻略是確定的事情了。
雖然可以選擇不參加，但是以小春的性格，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挑戰頭目的危險性……我能做到嗎？在頭目戰的時候保護好小春。
在這樣的顧慮中，我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好。接著，就到了第二天，頭目會議在圓形廣場舉辦的日子。
「好厲害……有好多人聚集在這裡啊。」小春被這裡的人數嚇到了，「大概有40……說不定更多呢，大家都是在最前線戰鬥的人嗎？」
「嗯，應該是沒有錯了。」我點了點頭，「如果不是那樣的人，大概也沒有信心來參加這樣的會議。」
「說的也是。」小春環視著周圍，似乎是在尋找也沒有自己認識的人，「是昨天的那個人耶。」
我順著小春著這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個熟悉……是兩個熟悉的身影，其中一個是昨天剛剛見過的斗篷女孩，而坐在她旁邊的那個人是……
「桐人先生也來參加攻略會議了啊。」看到另外的那個熟人，小春似乎鬆了一口氣，「感覺安心了一點呢。」
所以只有我在身邊的時候，其實沒辦法安心是嗎？聽完小春的話，我忍不住想到，雖然知道自己的確不如桐人那傢伙，但是聽到小春誇讚他，我還是會嫉妒啊。
「嗯？」感覺有人把目光鎖定在了我身上，我立刻環視周圍，結果看到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看向了這裡的迪亞貝爾。
發現這邊也看過去了之後，迪亞貝爾朝我笑了笑，雖然知道這笑容是善意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有點反感。
「好！看來人差不多都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會議了！」朝這邊報以微笑之後，迪亞貝爾用拍手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看來我們剛好趕上呢。」剛剛坐好的小春天真地說道，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沒有注意到異常啊。
其實我們根本不是什麼剛好趕上，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迪亞貝爾這傢伙完全就是在等我們的到來！
雖然因為時間關係，就算我們不來會議也依舊要進行下去，但很明顯，在允許的範圍內，迪亞貝爾一直在等我們。
不過也有可能不只是在等我們，僅僅是因為在他等待的人里，我們是最晚到的一批而已，不過不管怎麼樣，這傢伙，肯定已經把我和小春當成是攻略頭目的必要成員了。
有種被算計了的感覺啊……不過無所謂，反正我對這傢伙的印象已經壞到極點了，再壞一點也沒什麼，而且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可不是這個。
「首先，謝謝大家相應我的號召！」等到大家安靜下來後，迪亞貝爾開口繼續說道，「大家可能已經認識我了，我叫迪亞貝爾，是一名《騎士》！」
「喂喂，這遊戲里沒有職業系統吧！」迪亞貝爾剛剛說完，就有人開始開玩笑，「你是想當勇者啊！？」
「很帥喔，騎士大人。」從第一個人開始，大家陸陸續續開起了玩笑，好不容易安靜下來了的廣場又變得嘈雜起來。
「大家安靜一下，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發現大家又開始自顧自地說了起來，迪亞貝爾用更大的聲音蓋過了他們。
這個世界可沒有什麼喇叭，想要用一個人的聲音蓋過這麼多人，實在是有些困難，不過好在這裡沒有無理取鬧的人，很快大家就自覺地安靜下來了。
「幾天前，我們的隊伍在迷宮區的最上層發現了頭目房間。」 在大家安靜下來之後，迪亞貝爾用變得有些嘶啞的聲音說道，「我們要打倒頭目，到達第二層，然後告訴起始的城鎮的大家，這個遊戲一定能被我們攻略！這是今天在場的我們所有人的義務！」
隨著迪亞貝爾的激情演講，在座的大部分人都變得激動起來，大家都開始為這個站在舞台中央的人鼓掌。可是……
義務？抱歉，我的義務只有帶著小春活下去。我承認我們要攻略，但那是在能活著的前提下的，人都死了，攻略成功了又有什麼意義。
不過像我這樣想的好像只有少數，除了我們幾個，大家都像熱血青年一樣迎合著迪亞貝爾的話。
「沒錯沒錯！」「讓他們見識看看吧！」大家一邊鼓掌一邊喊著，有的人甚至已經吹起了口哨。
「OK！」看到大家都這麼興奮，迪亞貝爾滿意地點了點頭，「那我們就立刻來開攻略會議吧！」
「給我慢著！」一個刺蝟頭突然站了起來，用和身高不符的聲音喊道，「老子叫牙王，在開始會議前，我有話要說！」
看到牙王氣沖沖的樣子，我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迪亞貝爾好像也是，但他依舊笑著問向牙王：「請問你有什麼話要說呢？」
牙王朝迪亞貝爾點點頭表示尊敬，然後用手指著坐在座位上的人說道：「你們之中應該有人，必須向那已經死去的2000名玩家道歉！」
「什……」小春突然失去力氣，向我這邊倒了過來，「竟然……已經有2000多人犧牲了。」
「……」我沒有說話。牙王帶來的這個消息，也震撼到我了，2000人是什麼概念？被困在SAO里的玩家一共只有10000人左右，而現在，已經有五分之一的人……
不過道歉是什麼意思？應該有人……也就是說不是所有人都要道歉，這樣的話，道歉的是……
「牙王，你所說的……是那些原封測玩家嗎？」迪亞貝爾也想到了這一點。在這款遊戲里，如果說有哪些玩家和別人不一樣，大概也就只有原來的封測玩家了。
「那還用說！」牙王激動地喊了出來，「那群傢伙，從這爛遊戲開始的那天起，就拋下新手玩家消失了。他們獨佔著高效率練功區和高報酬任務，就是因為他們不肯分享情報，才會有那麼多人犧牲！」
在小春想要站起來反駁之前，我先拉住了她的手：「先別說話。」
「可是……」小春想要說什麼，但是被我用眼神嚇回去了。
「這裡面一定也有，參加了封測的傢伙！」牙王好像並沒有注意到這邊，他自顧自地說著，「要是不讓他們下跪，並把存下來的錢和道具交出來的話，共同戰線什麼的根本就是痴人做夢！」
「可惡，太過分了！」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膽怯，小春發抖得厲害。
「先別輕舉妄動唷。」這個時候，小春的右邊突然多了一名玩家，「現在你就算站起來反駁了，大家也會以為你是在狡辯而已，只會起到反效果。」
「亞魯戈小姐！可是，我和墨痕明明跟大家一樣，是一路努力過來的啊……」小春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的憤怒化作了委屈。
「嘛，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千萬不能站出來喔。」亞魯戈像大姐姐一樣拍了拍小春的肩膀，「而且你看看。」
我和小春順著亞魯戈的視線重新看向圓形廣場中央，不知道什麼時候，原本只有迪亞貝爾和牙王兩個人的檯子上，現在又多出來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