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與崩壞的幸運
本章節 2452 字
更新於: 2019-09-09
「雖然我們都是超高校級的幸運，但我們的幸運卻是以不同的方式呈現。」
「狛枝學長?」
「苗木，我的幸運大多是建立在別人的厄運或犧牲之上，就像是跟惡魔進行交易而得來的，所以即使很多時候事情都能如我所願的發展，但這終究只是利己的運氣；可是苗木你不一樣，雖然你總說你的幸運在進入希望峰學園時用光了，不過或許只是你沒發覺而已。」
「我自己沒發覺嗎……」
「沒錯，跟我這種顯而易見只能利己的幸運不同，或許你的幸運是為了他人而存在的。嗯~這樣想想真讓人羨慕啊。」
「不，這應該沒什麼好羨慕的吧，狛枝學長的強運才真的會讓人羨慕。」
「哈哈，你再說什麼啊，我的幸運根本微不足道，相反的，如果真是為了他人的幸運，那也就是說苗木你的幸運或許能變成希望。」
「咦咦咦!?這怎麼可能!?像我這種完全沒有才能只是因為幸運被選上的人。」
「就沒有才能這點我們是一樣的喔。哈哈，苗木你要成為希望喔，成為我無法成為的希望。」
那是在『人類史上最大最惡的絕望事件』發生前兩人之間最後的對話，想著當時的對話，苗木實現很難想像現在被關在隔離病房的狛枝凪斗是當時那個一心憧憬著希望的狛枝凪斗。
「苗木，你確定嗎?」
「嗯，不論如何我都想跟狛枝學長談談。」
「哼，我是覺得沒用就是了，算了隨便你吧。」
深吸一口氣，苗木進入被封鎖的病房。
「狛枝學長。」
「嗨，好久不見了苗木。」
如同當年的態度，使的苗木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還好狛枝也沒注意苗木的反應，而是一直自顧自地說著。
「你真的成為希望了呢，啊啊，果然是這樣，你的幸運因為是為了他人而存在，所以是可以成長的，跟我這個失敗的廢物完全不同。不，或許打從一開始你的才能就不是幸運而是希望。」
述說中狛枝的神情逐漸瘋狂。
「啊啊，這麼說來我的運氣果然很好，雖然是這麼無用的才能，但我最愛的希望就是跟我有著相同才能的學弟。啊!抱歉，跟我這種人相提並論一定很噁心吧，說的也是，像我這種毫無才能徒具運氣的失敗者有什麼資格可以跟身為希望的你相提並論呢。」
「狛枝學長!」猶如為了對抗般，苗木大吼的打斷狛枝的話語。
「怎麼了?苗木。」溫和的一如記憶中的笑容，剛剛瘋狂的神情就像是幻影，但苗木明白那個瘋狂是真的存在。
苗木感到一陣滲進心裡的寒意，身體無法抑止的顫抖，自從進到未來機關，已經見過很多絕望的信徒，看過各種瘋狂，但截至目前無止苗木不曾見過比狛枝的瘋狂更強烈的人。
不，嚴格來說，狛枝的瘋狂真的是江之島盾子造成的嗎?因為江之島盾子造成的瘋狂是讓人被絕望擊敗最後沉淪於絕望之中，但狛枝一直都是極度的希望信奉者，這樣的他有可能被絕望打倒嗎?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成為絕望的信奉者?比任何人都憧憬、熱愛希望的你為什麼會?狛枝學長!」
「苗木，你錯了，我沒有成為絕望的一份子。」
「既然如此，那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這是為了感覺希望啊，苗木。」
「什麼?」
「苗木，我現在還是很討厭絕望，包括江之島盾子。不，應該說我恨江之島盾子，因為她是『超高校級的絕望』嘛；但諷刺的是，我因為江之島盾子才知道我才能的真面目，我的才能不是『超高校級的幸運』而是『絕望的幸運』。」
「啊啊，你能想像嗎?苗木。我能進入代表希望的希望峰學園就是因為著個才能，但沒想到這個才能卻是我最厭惡的絕望，雖然不想承認，但在那時我真的陷入絕望之中。」
「所以我拚命的思考，最後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潘朵拉的盒子只留下希望?還有我真正該做的事是什麼。」
「就像有光才有影一樣，所有的事都是一體兩面的，因為有對立的存在，人們才會意識到另一面。沒錯，希望跟絕望就是如此，因為有絕望，人們才會抱持著希望。」
「但麻煩的是人們常常會感到絕望，卻不容易感到希望，甚至容易被小小的絕望擊敗，放棄追求希望。」
「所以，你懂了嗎?苗木。為了讓希望出來，必須再次打開潘朵拉的盒子，要打開盒子就需要龐大的絕望才行，而能擊退這龐大絕望的只有同等，不，是更強大的希望，只有希望能贏過絕望。」
「所以我不是絕望的殘黨啊!苗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希望啊!希望會在絕望中成長茁壯，而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將成為希望的養分。無法成為希望的我，卻能培養希望，有比這更好的事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狛枝那猶如無底沼澤般漆黑、黏膩的瘋狂及情感如同海嘯打像苗木，苗木再也無法忍受，摀著嘴衝出病房直奔廁所，在洗手台上不斷的乾嘔。
「拿去。」
「十神，謝了。」
接過十神遞來的瓶裝水，一口氣喝下半罐後，方能把適才的嘔心感壓下。
「……病房那裏?」
「我已經叫人把房門鎖起來了。」
「......是嘛……」
隨著對話的結束，沉默也降臨在兩人之間。
十神靜靜地等著苗木的『決定』，這場會面攸關著接下來他們所要做的事，所以十神沒有開口，只是等著苗木做出最後的『決定』。
其實十神對於今天的會面是抱持反對意見，對於狛枝凪斗這個人究竟有多瘋狂，從腐川跟苗木困的說法就能知道，而明知如此卻依然決定這麼做，只能說苗木誠就是如此天真的男人。
(但就是這份天真在當時拯救了陷入絕望中的我們……所以你才會是『希望』)
打破寂靜的是苗木沉靜的後悔。
「……以前，狛枝學長曾經笑著要我成為希望，成為他無法成為的希望，那時候我以為狛枝學長又下意識的輕視自己，所以才會說他無法成希望這種話。……或許那時候的狛枝學長已經被江之島盾子的絕望逼瘋了，我卻沒有察覺。」
「你沒有錯，苗木。狛枝凪斗平常看起來跟正常人一樣，要不是他把江之島盾子的手接在身上還有那些證據、證言，根本沒人能想到那個極端的希望信奉者竟然是絕望的殘黨。」
「但如果當時我.…..」
「哼，少在那邊對以前的事後悔，重點是你的決定，『無論如何都不放棄希望』這是你說的吧。」
「嗯，對，不能放棄希望，重要的是接下來的事，為了拯救變成絕望的他們，說什麼都不能放棄希望，一定要讓『希望再生程序』成功。十神，請你幫我。」
「哼，我就陪你，反正總部那邊的命令我也不想認同。」
「狛枝學長?」
「苗木，我的幸運大多是建立在別人的厄運或犧牲之上，就像是跟惡魔進行交易而得來的，所以即使很多時候事情都能如我所願的發展，但這終究只是利己的運氣；可是苗木你不一樣，雖然你總說你的幸運在進入希望峰學園時用光了，不過或許只是你沒發覺而已。」
「我自己沒發覺嗎……」
「沒錯，跟我這種顯而易見只能利己的幸運不同，或許你的幸運是為了他人而存在的。嗯~這樣想想真讓人羨慕啊。」
「不，這應該沒什麼好羨慕的吧，狛枝學長的強運才真的會讓人羨慕。」
「哈哈，你再說什麼啊，我的幸運根本微不足道，相反的，如果真是為了他人的幸運，那也就是說苗木你的幸運或許能變成希望。」
「咦咦咦!?這怎麼可能!?像我這種完全沒有才能只是因為幸運被選上的人。」
「就沒有才能這點我們是一樣的喔。哈哈，苗木你要成為希望喔，成為我無法成為的希望。」
那是在『人類史上最大最惡的絕望事件』發生前兩人之間最後的對話，想著當時的對話，苗木實現很難想像現在被關在隔離病房的狛枝凪斗是當時那個一心憧憬著希望的狛枝凪斗。
「苗木，你確定嗎?」
「嗯，不論如何我都想跟狛枝學長談談。」
「哼，我是覺得沒用就是了，算了隨便你吧。」
深吸一口氣，苗木進入被封鎖的病房。
「狛枝學長。」
「嗨，好久不見了苗木。」
如同當年的態度，使的苗木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還好狛枝也沒注意苗木的反應，而是一直自顧自地說著。
「你真的成為希望了呢，啊啊，果然是這樣，你的幸運因為是為了他人而存在，所以是可以成長的，跟我這個失敗的廢物完全不同。不，或許打從一開始你的才能就不是幸運而是希望。」
述說中狛枝的神情逐漸瘋狂。
「啊啊，這麼說來我的運氣果然很好，雖然是這麼無用的才能，但我最愛的希望就是跟我有著相同才能的學弟。啊!抱歉，跟我這種人相提並論一定很噁心吧，說的也是，像我這種毫無才能徒具運氣的失敗者有什麼資格可以跟身為希望的你相提並論呢。」
「狛枝學長!」猶如為了對抗般，苗木大吼的打斷狛枝的話語。
「怎麼了?苗木。」溫和的一如記憶中的笑容，剛剛瘋狂的神情就像是幻影，但苗木明白那個瘋狂是真的存在。
苗木感到一陣滲進心裡的寒意，身體無法抑止的顫抖，自從進到未來機關，已經見過很多絕望的信徒，看過各種瘋狂，但截至目前無止苗木不曾見過比狛枝的瘋狂更強烈的人。
不，嚴格來說，狛枝的瘋狂真的是江之島盾子造成的嗎?因為江之島盾子造成的瘋狂是讓人被絕望擊敗最後沉淪於絕望之中，但狛枝一直都是極度的希望信奉者，這樣的他有可能被絕望打倒嗎?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成為絕望的信奉者?比任何人都憧憬、熱愛希望的你為什麼會?狛枝學長!」
「苗木，你錯了，我沒有成為絕望的一份子。」
「既然如此，那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這是為了感覺希望啊，苗木。」
「什麼?」
「苗木，我現在還是很討厭絕望，包括江之島盾子。不，應該說我恨江之島盾子，因為她是『超高校級的絕望』嘛；但諷刺的是，我因為江之島盾子才知道我才能的真面目，我的才能不是『超高校級的幸運』而是『絕望的幸運』。」
「啊啊，你能想像嗎?苗木。我能進入代表希望的希望峰學園就是因為著個才能，但沒想到這個才能卻是我最厭惡的絕望，雖然不想承認，但在那時我真的陷入絕望之中。」
「所以我拚命的思考，最後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潘朵拉的盒子只留下希望?還有我真正該做的事是什麼。」
「就像有光才有影一樣，所有的事都是一體兩面的，因為有對立的存在，人們才會意識到另一面。沒錯，希望跟絕望就是如此，因為有絕望，人們才會抱持著希望。」
「但麻煩的是人們常常會感到絕望，卻不容易感到希望，甚至容易被小小的絕望擊敗，放棄追求希望。」
「所以，你懂了嗎?苗木。為了讓希望出來，必須再次打開潘朵拉的盒子，要打開盒子就需要龐大的絕望才行，而能擊退這龐大絕望的只有同等，不，是更強大的希望，只有希望能贏過絕望。」
「所以我不是絕望的殘黨啊!苗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希望啊!希望會在絕望中成長茁壯，而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將成為希望的養分。無法成為希望的我，卻能培養希望，有比這更好的事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狛枝那猶如無底沼澤般漆黑、黏膩的瘋狂及情感如同海嘯打像苗木，苗木再也無法忍受，摀著嘴衝出病房直奔廁所，在洗手台上不斷的乾嘔。
「拿去。」
「十神，謝了。」
接過十神遞來的瓶裝水，一口氣喝下半罐後，方能把適才的嘔心感壓下。
「……病房那裏?」
「我已經叫人把房門鎖起來了。」
「......是嘛……」
隨著對話的結束，沉默也降臨在兩人之間。
十神靜靜地等著苗木的『決定』，這場會面攸關著接下來他們所要做的事，所以十神沒有開口，只是等著苗木做出最後的『決定』。
其實十神對於今天的會面是抱持反對意見，對於狛枝凪斗這個人究竟有多瘋狂，從腐川跟苗木困的說法就能知道，而明知如此卻依然決定這麼做，只能說苗木誠就是如此天真的男人。
(但就是這份天真在當時拯救了陷入絕望中的我們……所以你才會是『希望』)
打破寂靜的是苗木沉靜的後悔。
「……以前，狛枝學長曾經笑著要我成為希望，成為他無法成為的希望，那時候我以為狛枝學長又下意識的輕視自己，所以才會說他無法成希望這種話。……或許那時候的狛枝學長已經被江之島盾子的絕望逼瘋了，我卻沒有察覺。」
「你沒有錯，苗木。狛枝凪斗平常看起來跟正常人一樣，要不是他把江之島盾子的手接在身上還有那些證據、證言，根本沒人能想到那個極端的希望信奉者竟然是絕望的殘黨。」
「但如果當時我.…..」
「哼，少在那邊對以前的事後悔，重點是你的決定，『無論如何都不放棄希望』這是你說的吧。」
「嗯，對，不能放棄希望，重要的是接下來的事，為了拯救變成絕望的他們，說什麼都不能放棄希望，一定要讓『希望再生程序』成功。十神，請你幫我。」
「哼，我就陪你，反正總部那邊的命令我也不想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