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惡魔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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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09-07
   「抓起來。」神父一聲令下。「拖去郊外殺掉。」

   沒有法庭、沒有律師、神父分明就是未審先判。

   「啊!你們看那裡!」老梗永遠都有效,我故意裝作非常驚訝的表情指著一個點,他們的目光立刻移向那邊。

   我抓起秦月的手,奮力撞開人群最薄弱的部分。「安冰倩!」

   匕首的防護罩順利啟動,擋下了一堆有的沒的教會物品。我沒命的拔腿狂奔,希望這個世界的人運動都不怎麼樣。

   「站住!不潔的生物!」我有點懷疑全城都來追我們了,可是我相信我是整座城裡最純潔的人欸。

   過了不久,我終於看到了出城的標誌。後方暴怒的人群已經減少了許多,也許是因為他們忙著祈禱而忘了做運動。遠遠的,一座吊橋映入眼簾,只要過了那座吊橋就沒人追得上我們了。

   就在我和秦月順利通過吊橋後,後方的喧囂聲便赫然停止。我鬆了一口氣,解開防護罩讓安冰倩休息。我原以為他們已放棄了追逐,秦月卻在這時仆倒在地。「秦月!」

   一隻金箭自他背後貫穿,殘酷地從胸口穿出。我往遠方看去,神父手上拿著一把古老的弓,殘忍的微笑著。

   很好,我被激怒了。

   匕首出鞘,我憤怒地衝到神父面前,而他好整以暇的等待我的到來。一接近神父,金色的鎖鏈便毫不留情地招呼我。但神父並不知道我不是惡魔,鎖鏈對我無效。我一拳揍向他的臉,再補給他一刀。

   「妳是殺不了我的,我有神之庇佑。」神父冷笑。

   「哦,那讓你嘗嘗深淵的滋味如何?相信你親愛的神會救你上來的。」處於盛怒中的我將神父拖到吊橋旁,神父開始驚惶的掙扎。「敢動秦月的人就等於是在動我,給我記好了。」我用力把他推落深淵。

   我跑回秦月身邊,他正在一攤濃稠的血中喘息。「安冰倩,我需要妳的幫忙。」

   我的匕首自動幻化成人形,依然是平常穿著藍色薄紗的樣子。「請問要把他搬去哪呢?」

   「這附近有山洞之類的地方嗎?」我四處張望。

   「約莫走五十公尺有個山洞。」許久未聽到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有如玻璃般清脆澄澈。是秦月的匕首──血凌。

   「好,那就暫時在那裏避一避吧。」我和安冰倩各拉住秦月一邊的手臂,半拖半拉的把秦月往後挪。好在教堂的人並沒有派出其他的追兵,我才不需要揹著秦月跑。臨走之前,我還順便弄斷了吊橋。

   果然如血凌所說,我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山洞。往狹小的入口看去,裡面是陡峭的下坡路。「安冰倩,可以用妳的飛行能力讓秦月順利落地嗎?」

   「我可以讓他浮起來,但不保證能順利落地。」安冰倩聳聳肩。「妳要試試看嗎?」

   「如果妳和血凌合作呢?」我望著一旁的紅髮少女。

   「成功率可能會比較高。」安冰倩給了我一個十分模糊的答案。

   「算了,就這樣辦吧。」我想若是由我自己來失敗率可能是百分之百。

   安冰倩和血凌牽起手,秦月立刻被一股無形的浮力抬起。我看著那依然在淌血的身軀被運入洞內,然後……被狠狠的摔落到地上。

   「飛行魔能不夠了。」安冰倩抱歉地對我笑了笑。

   我說……患者是可以隨便摔的嗎!

   如果真的摔出人命怎麼辦!

   我衝到秦月旁邊,他已經完全昏厥過去。

   「沒關係啦,反正他又還沒死。」安冰倩笑嘻嘻地回我。

   我男友如果出了什麼事我一定叫妳賠。

   這是個陰涼的洞穴,在我的不遠處有一座地下清泉。「安冰倩,那水是聖水嗎?」

   「不是哦,只是普通的泉水。」安冰倩嚐了嚐冰涼的泉水。……等等,嚐一嚐?

   妳都還不知道那有沒有毒就直接嚐啊!

   難道身為一隻匕首就不怕中毒了嗎!

   「慕黎,我主人身上的箭有毒,必須盡早拔出來。」血凌插話。

   「嗯……要怎麼拔?」我上了兩個學期的醫療選修好像都沒學過怎麼拔箭耶?

   兩位匕首少女全部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這就是所謂的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匕首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