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與吶喊(之三)
本章節 1370 字
更新於: 2019-09-04
「明明是幾天之前的事情而已。卻好像過了一輩子那麼久一樣啊。」
趴在北棟頂樓的欄桿上，黎人伸了個懶腰，喃喃的說道。
冬徹站在好友身旁，注視著身後空曠的空間，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天的烤肉，真好吃呢。」
「廢話，那可是我親手烤得肉喔？雖然拜大姊頭跟曜亞學長之賜，我自己沒吃到幾塊就是了。」
黎人凝視著在漆黑的天空中閃耀著光芒，遙不可及的繁星，靜靜的說道。
兩人面向不同的方向，短暫的交談後，隨即沉默了下來。
遠方，此起彼落的話語聲隨風飄過。
冬徹的雙眼閉上，旋即睜開，緩緩的開口說道。
「我啊，最喜歡文學了，黎人。」
並沒有聲嘶力竭的吶喊，但少年堅定的聲音，在深沉的夜晚中卻無比清晰。
「可是，我一直很迷惑。到底文學是什麼？我能夠做到部分的是什麼？而要是選擇了文學這條道路，在未來等待著我的，又是什麼？我不明白。因為不明白，所以徬徨，所以迷惑。對於自己、對於他人、對於世界都沒有一個清楚明確的定位方式。我不知道到底應該期待著什麼，未來像是霧一般，一點也看不清楚。」
冬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在紙之宴的時候，洛青學姊對我說過了。『冬徹，在你的腦袋裡，『文學』是什麼？你為什麼要提起筆，寫下這些對他人而言，可能毫無意義的文字？而現在這一場為期七天的蘭亭宴，對你而言，又有著什麼樣的意義？』還說了，要是回答不出這些問題，我就不可能戰勝你們，更別提繼續向前邁進。」
「還是老樣子，一遇到這種事就忍不住啊，大姊頭。」
黎人搔了搔頭，苦笑著說道。
「那時候的我，確實不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而現在，儘管還是沒有把握，我多少可以回答一些了。」
冬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轉過頭來。
「文學到底是什麼？我覺得，生活就是文學。一個人，假如在他的一生中，談過一場詩一樣的戀愛，生活像散文一般平穩豐饒，同時參與世間諸般小說似的故事，誰能否認生活不是文學，不是藝術？因此，對我而言，現在我該做的事情就是努力去面對生活。就像是滿懷期待的翻開書頁似的，迎向既讓人感到不耐，卻又充滿了挑戰的喜悅的每一個日子。這就是我現在的答案。」
毫無猶豫，冬徹迎上好友的雙眼，平靜的說道。
「──我啊，想要認認真真的度過每一天，充實自己的人生，還有文學。最後，可能的話，在將來成為一個小說家。」
「挺不錯的答案不是嗎？」
聲音仍然像平時一樣輕佻，黎人別過頭去，指尖輕敲著冰冷的金屬圍欄。
「跟你比起來，我的煩惱簡直就奢侈的無足輕重。唉，明明這邊也是很困擾的啊。」
背對著冬徹，黎人撐住下巴，無聲的嘆了口氣。
「冬徹，我啊，從國中二年級的時候，就喜歡葛薇兒了。」
「薇兒？黎、黎人？你，咦？」
「哈哈，別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我啊，老友。我背後的眼睛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喔？」
冬徹大吃一驚，驚慌的表情浮現在腦海，黎人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揚起。
「本來打算在追到手之後再跟你炫耀的。不過，看起來已經無法繼續從容下去了。總而言之，趁這這個機會，要跟你說的事情只有一件──要是沒有意識到就在身邊，就算是再怎麼觸手可及的東西，也總有一天會消失不見的。作為好友的忠告，只能到這邊了吧？」
黎人轉過身來，輕浮的聳了聳肩，與冬徹四目相交。
「情敵宣言結束。接下來，雖然很想就這麼繼續聊天下去，但是也差不多該一決勝負了吧？」
望進冬徹深黑的雙瞳深處，黎人嘿嘿一笑，輕聲說道。
「走吧，冬徹。大家都在等著主角登場呢。」
趴在北棟頂樓的欄桿上，黎人伸了個懶腰，喃喃的說道。
冬徹站在好友身旁，注視著身後空曠的空間，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天的烤肉，真好吃呢。」
「廢話，那可是我親手烤得肉喔？雖然拜大姊頭跟曜亞學長之賜，我自己沒吃到幾塊就是了。」
黎人凝視著在漆黑的天空中閃耀著光芒，遙不可及的繁星，靜靜的說道。
兩人面向不同的方向，短暫的交談後，隨即沉默了下來。
遠方，此起彼落的話語聲隨風飄過。
冬徹的雙眼閉上，旋即睜開，緩緩的開口說道。
「我啊，最喜歡文學了，黎人。」
並沒有聲嘶力竭的吶喊，但少年堅定的聲音，在深沉的夜晚中卻無比清晰。
「可是，我一直很迷惑。到底文學是什麼？我能夠做到部分的是什麼？而要是選擇了文學這條道路，在未來等待著我的，又是什麼？我不明白。因為不明白，所以徬徨，所以迷惑。對於自己、對於他人、對於世界都沒有一個清楚明確的定位方式。我不知道到底應該期待著什麼，未來像是霧一般，一點也看不清楚。」
冬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在紙之宴的時候，洛青學姊對我說過了。『冬徹，在你的腦袋裡，『文學』是什麼？你為什麼要提起筆，寫下這些對他人而言，可能毫無意義的文字？而現在這一場為期七天的蘭亭宴，對你而言，又有著什麼樣的意義？』還說了，要是回答不出這些問題，我就不可能戰勝你們，更別提繼續向前邁進。」
「還是老樣子，一遇到這種事就忍不住啊，大姊頭。」
黎人搔了搔頭，苦笑著說道。
「那時候的我，確實不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而現在，儘管還是沒有把握，我多少可以回答一些了。」
冬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轉過頭來。
「文學到底是什麼？我覺得，生活就是文學。一個人，假如在他的一生中，談過一場詩一樣的戀愛，生活像散文一般平穩豐饒，同時參與世間諸般小說似的故事，誰能否認生活不是文學，不是藝術？因此，對我而言，現在我該做的事情就是努力去面對生活。就像是滿懷期待的翻開書頁似的，迎向既讓人感到不耐，卻又充滿了挑戰的喜悅的每一個日子。這就是我現在的答案。」
毫無猶豫，冬徹迎上好友的雙眼，平靜的說道。
「──我啊，想要認認真真的度過每一天，充實自己的人生，還有文學。最後，可能的話，在將來成為一個小說家。」
「挺不錯的答案不是嗎？」
聲音仍然像平時一樣輕佻，黎人別過頭去，指尖輕敲著冰冷的金屬圍欄。
「跟你比起來，我的煩惱簡直就奢侈的無足輕重。唉，明明這邊也是很困擾的啊。」
背對著冬徹，黎人撐住下巴，無聲的嘆了口氣。
「冬徹，我啊，從國中二年級的時候，就喜歡葛薇兒了。」
「薇兒？黎、黎人？你，咦？」
「哈哈，別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我啊，老友。我背後的眼睛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喔？」
冬徹大吃一驚，驚慌的表情浮現在腦海，黎人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揚起。
「本來打算在追到手之後再跟你炫耀的。不過，看起來已經無法繼續從容下去了。總而言之，趁這這個機會，要跟你說的事情只有一件──要是沒有意識到就在身邊，就算是再怎麼觸手可及的東西，也總有一天會消失不見的。作為好友的忠告，只能到這邊了吧？」
黎人轉過身來，輕浮的聳了聳肩，與冬徹四目相交。
「情敵宣言結束。接下來，雖然很想就這麼繼續聊天下去，但是也差不多該一決勝負了吧？」
望進冬徹深黑的雙瞳深處，黎人嘿嘿一笑，輕聲說道。
「走吧，冬徹。大家都在等著主角登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