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傭兵募集
本章節 3275 字
更新於: 2019-08-29
從床上坐起，奧薇雅簡單把微亂的即肩黑髮整理了一下，用髮帶綁了個低馬尾，從床底抽出一個破舊的木盒子，上頭的鎖已生鏽不堪，奧薇雅從裡頭拿了幾個首飾，小心翼翼的從窗戶溜了出去。
清晨的村落十分安靜，奧薇雅鑽過樹叢，順道摘了幾朵嬌嫩的花兒，來到村落的深處。
「早安，奧薇雅。」女子手上提著一桶剛取好的井水，小聲的和奧薇雅道早安。
奧薇雅走了過去，接過女子手上的桶子，「謝謝您，露兒她還好吧？」
「她每天都很期待妳來找她呢，尤其是妳送她的那幾樣手工藝品。」女子從圍裙的口袋裡掏出一袋東西，「這個是露兒的藥，我把普通的糖混了進去，妳和她分的時候要小心點，別吃錯了。」
「我沒那麼傻的，謝謝您。」
接過藥，女子微笑一下後離開，奧薇雅則是看著那袋子，褪盡了笑意。
這就是最新的實驗藥物嗎？明明照醫師說的吃了那麼多年，為什麼還是治不好？哥哥之前賺的錢也所剩無幾，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奧薇雅搖搖頭，驅散了腦中不安的想法，大步走向妹妹所在的紅磚屋。
「姐姐早安！」露兒坐在軟墊鋪成的床上，元氣飽滿的和奧薇雅道早安。
奧薇雅露出笑容，「我可是偷偷溜出來的，叫那麼大聲，是要害我被罵呀，小蠢蛋。」
露兒調皮的笑了，「嘿，我沒看過姐姐被罵呢。」
「那也不用替我製造機會。」奧薇雅拿出了幾個自己做的首飾，「吶，這是我最近隨便做的，不喜歡就丟掉沒關係。」
「怎麼會丟！」露兒用左手搶了過來，「姐姐不管做了幾個，我都會全部收好的！」
其實，奧薇雅已經不想再做了。
露兒小心翼翼的把幾條手鍊套在細細的左手腕上，然後把剩下的那條，應該是項鏈的鏈子套在自己的右手上。
那個長滿紫黑色魔晶石而變得僵硬的右手臂上。
「哇！不愧是姐姐做的，果然很漂亮！」
雖然不知道露兒是不是想安慰身為姐姐的自己，但是奧薇雅知道，愛漂亮的露兒，一直這麼做會傷害她自己真心。
「姐姐，妳下次再多做一些吧。」
奧薇雅拿出女子交付的袋子，「那妳先乖乖吃這個。」
果然還是一眼看穿，露兒吐了吐舌頭，「我才不吃藥，吃了也沒用。」
「這不是藥，妳看清楚了。」奧薇雅拿了一顆偽裝成藥的糖，在露兒面前放進嘴裡，然後津津有味的吃了下去。
「糖果？」露兒的眼睛亮了起來，從奧薇雅手上接過袋子，打量了起來。
「好了，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先替妳擦澡吧。」
奧薇雅拿起床頭的毛巾，浸到剛才那桶井水裡，擰半乾後替露兒擦拭身體。
擦背的時候，奧薇雅皺了眉，沒想到魔晶石已經快長到背上了，而且右手末端的魔晶石已經重到床墊陷了下去。
當作什麼也沒發現，奧薇雅替露兒清潔乾淨後，在她漸白的髮上放了朵路上摘的鮮花，給了個擁抱後離開了。
沿著原路回去，奧薇雅從窗戶翻進房裡，正打算若無其事的去找母親一起去河邊盥洗，卻發現父母親在客廳，和一個陌生的男子對話。
「奧薇雅？」母親回過頭起身，「妳來坐這裡吧。」
奧薇雅困惑的看向母親，但後者只是與其單純的對視，眼神中沒有任何指令的含義。
走向前，奧薇雅坐在仍留有母親餘溫的座椅上，雙眼觀察著面前的男子，穿著得體的衣服，明明是個男子，卻散發著優雅的氣質，右手食指上的戒指似乎很值錢的樣子。
不，仔細一看，是全身都很值錢。
「這位美麗的姑娘是方才提到的令嬡嗎？」男子的語氣像女人一樣溫婉。
父親點頭，突然用他那粗糙的手拍了奧薇雅的肩膀，「是的，您覺得呢？」
「體格相當不錯，身心也非常健康。」男子如此說著，拿出一張羊皮紙，「請詳閱。」
奧薇雅在內心訝異了一下，自己穿著輕便寬鬆的麻布袋長裙，也沒有與男子對話，但對方卻是相當了解自己的情況。
父親一改以往豪放的性格，反常的用雙手小心翼翼的接過那張紙。
挪動了一下身體，奧薇雅打算看一下現在到底發生什麼事，只撇到「聖戰」兩個字，就被對面的男子出聲叫住了。
「我叫亞蘭，您呢？」
對方並沒有惡意，「奧薇雅•萊斯。」
「是非常美的名字，很適合您。」男子露出無害笑容，「您現在一定很困惑吧，家中突然出現了穿得光鮮亮麗的奇怪男子。」
「……」奧薇雅停頓了一下，雖然一大早在家裡看到貴族確實是有點嚇到，但是緣由已經可以猜得到了，「我代替村長向您說聲謝謝惠顧吧。」
男子沒有打算繼續拐彎抹角，「您真厲害，居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我也不必隱瞞了。」
「並不厲害，從習慣不報姓氏和那羊皮紙上的聖戰二字，就能得知了。」
「啊……是我自己露餡了，因為貴族有通用姓嘛。」男子並沒有打算矇騙身世的樣子，「這次是第九次聖戰了，討伐的是最近新興的魔王，雖然是突然崛起，但是實力相當強，所以王族就要求我們來跑腿了。」
不知道為什麼，奧薇雅覺得這個貴族其實挺討人喜歡的，尤其是他似乎討厭王族這點。
「您願意助我們一臂之力吧？」
父親將手上的羊皮紙遞給奧薇雅，後者快速檢視了一遍，但是她最在意的部分卻是空著的。
「雖然這樣有點直接，但是酬勞呢？」
生在一個專出傭兵的小村莊，無論男女，只要有足夠的酬勞，都能釋出效忠與生命，只希望自己的家人能過好一些的日子。
「您想要什麼？」男子展現完全不感困擾的樣子。
問題的選擇權突然被拋到自己身上，奧薇雅一時也給不出答案，之前明明有那麼多想要的東西。
但是真正能讓自己高興的是什麼？而且不只顧及自己，還有爸爸媽媽呢？他們又想要什麼？
「如果還沒決定也沒關係，我給您一天的時間吧，明天一早，在給出答覆後，我會按照契約帶您到王城。」男子溫柔的笑了，「什麼東西能讓您露出笑容呢？」
男子起身，優雅的行了個禮，父母親立刻站起身回禮，奧薇雅則是陷入沉思，什麼露出笑容，除了……讓露兒，不，還是看父母親吧。
「奧薇雅，今天妳不用做工了，好好想想吧。」父親如此說著，拿起靠在門邊的鋤頭，轉身就離開家裡了。
母親坐在奧薇雅身旁，「妳不用急，也不用顧慮那麼多，就選個妳喜歡的吧。」
「不，還是給你們選吧，上次哥哥是用了多少金卷當報酬的？」
「奧薇雅……我想妳哥哥他一定很恨我跟妳父親吧。」母親的聲音哽咽了起來，「就算到了天國也是……不可能原諒的吧……」
「哥哥他還沒死的，只是生活在別的地方，無法回來罷了。」奧薇雅是如此深信的，雖然在戰後失去了聯絡，但那也不能代表哥哥已經死了，說不定只是因為還在生父母親的氣才不回來的。
母親吸了吸鼻涕，「妳真的長大了，奧薇雅。」拿出手帕，眼淚又掉了下來，「其實我不想讓妳去的，我不希望妳離開我，妳妹妹她也需要妳，至少在她還健康的時候，但是……」
「不用擔心我，而且成為傭兵是我們村莊最重要的收入來源吧，但還是很多人平安回來啦，妳跟父親也是，所以我一定也能撐過去。」
「奧薇雅……」
「我一定會回來的。」奧薇雅給了母親一個擁抱，感覺心情好很多，「我也很希望可以陪露兒到最後，所以，我會請求他們治療露兒，這樣等我回來，露兒就能像之前一樣自由的奔跑了。」
「可是露兒已經有在吃藥了……而且還不見效果，這樣真的好嗎？」
「那只是抑制的藥物吧，而且我們只是位在邊陲的小村莊，王城的人根本照顧不到我們，但是如果我成為傭兵，就能到那裡去……總之，我明天會跟他談好的。」
「妳真的長大了。」母親的眼神充滿欣慰，「那這件事就由妳全權決定了，我會叫妳父親不要干涉。」
奧薇雅點點頭，「我可以去看露兒嗎？」
「妳要親自告訴露兒這件事嗎？」母親又擔心了起來。
「不，我會告訴露兒接下來會有人來治療她的病，然後隨便想個理由搪塞我為什麼不能來看她。」這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因為其實露兒很聰明的。
「還是我轉告她吧……」
「不，我去，今天晚上。」奧薇雅站起身，「我今天可以借一下妳之前使用的劍嗎？我想稍微活動一下筋骨。」
「啊！那個啊，我本來就打算如果妳不嫌棄就送妳了。」母親起身便走向倉庫。
奧薇雅看著母親的背影，眼眶中的眼淚才忍不住流下。
根本不想離開家去當什麼傭兵，就算到了王城，仍然只會被視為「從邊陲無名小村莊來的傭兵」罷了，待遇根本不會有多好，約定好的報酬也不一定會拿到。
而且戰爭一打都超過一年，就算平安回家了，這裡也是物是人非，露兒也不一定能治好，那外出這段時間最終也只是為了滿足王族的期望而已。
奧薇雅如此想著，突然看見母親回來的身影，才快速將眼淚擦乾。
清晨的村落十分安靜，奧薇雅鑽過樹叢，順道摘了幾朵嬌嫩的花兒，來到村落的深處。
「早安，奧薇雅。」女子手上提著一桶剛取好的井水，小聲的和奧薇雅道早安。
奧薇雅走了過去，接過女子手上的桶子，「謝謝您，露兒她還好吧？」
「她每天都很期待妳來找她呢，尤其是妳送她的那幾樣手工藝品。」女子從圍裙的口袋裡掏出一袋東西，「這個是露兒的藥，我把普通的糖混了進去，妳和她分的時候要小心點，別吃錯了。」
「我沒那麼傻的，謝謝您。」
接過藥，女子微笑一下後離開，奧薇雅則是看著那袋子，褪盡了笑意。
這就是最新的實驗藥物嗎？明明照醫師說的吃了那麼多年，為什麼還是治不好？哥哥之前賺的錢也所剩無幾，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奧薇雅搖搖頭，驅散了腦中不安的想法，大步走向妹妹所在的紅磚屋。
「姐姐早安！」露兒坐在軟墊鋪成的床上，元氣飽滿的和奧薇雅道早安。
奧薇雅露出笑容，「我可是偷偷溜出來的，叫那麼大聲，是要害我被罵呀，小蠢蛋。」
露兒調皮的笑了，「嘿，我沒看過姐姐被罵呢。」
「那也不用替我製造機會。」奧薇雅拿出了幾個自己做的首飾，「吶，這是我最近隨便做的，不喜歡就丟掉沒關係。」
「怎麼會丟！」露兒用左手搶了過來，「姐姐不管做了幾個，我都會全部收好的！」
其實，奧薇雅已經不想再做了。
露兒小心翼翼的把幾條手鍊套在細細的左手腕上，然後把剩下的那條，應該是項鏈的鏈子套在自己的右手上。
那個長滿紫黑色魔晶石而變得僵硬的右手臂上。
「哇！不愧是姐姐做的，果然很漂亮！」
雖然不知道露兒是不是想安慰身為姐姐的自己，但是奧薇雅知道，愛漂亮的露兒，一直這麼做會傷害她自己真心。
「姐姐，妳下次再多做一些吧。」
奧薇雅拿出女子交付的袋子，「那妳先乖乖吃這個。」
果然還是一眼看穿，露兒吐了吐舌頭，「我才不吃藥，吃了也沒用。」
「這不是藥，妳看清楚了。」奧薇雅拿了一顆偽裝成藥的糖，在露兒面前放進嘴裡，然後津津有味的吃了下去。
「糖果？」露兒的眼睛亮了起來，從奧薇雅手上接過袋子，打量了起來。
「好了，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先替妳擦澡吧。」
奧薇雅拿起床頭的毛巾，浸到剛才那桶井水裡，擰半乾後替露兒擦拭身體。
擦背的時候，奧薇雅皺了眉，沒想到魔晶石已經快長到背上了，而且右手末端的魔晶石已經重到床墊陷了下去。
當作什麼也沒發現，奧薇雅替露兒清潔乾淨後，在她漸白的髮上放了朵路上摘的鮮花，給了個擁抱後離開了。
沿著原路回去，奧薇雅從窗戶翻進房裡，正打算若無其事的去找母親一起去河邊盥洗，卻發現父母親在客廳，和一個陌生的男子對話。
「奧薇雅？」母親回過頭起身，「妳來坐這裡吧。」
奧薇雅困惑的看向母親，但後者只是與其單純的對視，眼神中沒有任何指令的含義。
走向前，奧薇雅坐在仍留有母親餘溫的座椅上，雙眼觀察著面前的男子，穿著得體的衣服，明明是個男子，卻散發著優雅的氣質，右手食指上的戒指似乎很值錢的樣子。
不，仔細一看，是全身都很值錢。
「這位美麗的姑娘是方才提到的令嬡嗎？」男子的語氣像女人一樣溫婉。
父親點頭，突然用他那粗糙的手拍了奧薇雅的肩膀，「是的，您覺得呢？」
「體格相當不錯，身心也非常健康。」男子如此說著，拿出一張羊皮紙，「請詳閱。」
奧薇雅在內心訝異了一下，自己穿著輕便寬鬆的麻布袋長裙，也沒有與男子對話，但對方卻是相當了解自己的情況。
父親一改以往豪放的性格，反常的用雙手小心翼翼的接過那張紙。
挪動了一下身體，奧薇雅打算看一下現在到底發生什麼事，只撇到「聖戰」兩個字，就被對面的男子出聲叫住了。
「我叫亞蘭，您呢？」
對方並沒有惡意，「奧薇雅•萊斯。」
「是非常美的名字，很適合您。」男子露出無害笑容，「您現在一定很困惑吧，家中突然出現了穿得光鮮亮麗的奇怪男子。」
「……」奧薇雅停頓了一下，雖然一大早在家裡看到貴族確實是有點嚇到，但是緣由已經可以猜得到了，「我代替村長向您說聲謝謝惠顧吧。」
男子沒有打算繼續拐彎抹角，「您真厲害，居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我也不必隱瞞了。」
「並不厲害，從習慣不報姓氏和那羊皮紙上的聖戰二字，就能得知了。」
「啊……是我自己露餡了，因為貴族有通用姓嘛。」男子並沒有打算矇騙身世的樣子，「這次是第九次聖戰了，討伐的是最近新興的魔王，雖然是突然崛起，但是實力相當強，所以王族就要求我們來跑腿了。」
不知道為什麼，奧薇雅覺得這個貴族其實挺討人喜歡的，尤其是他似乎討厭王族這點。
「您願意助我們一臂之力吧？」
父親將手上的羊皮紙遞給奧薇雅，後者快速檢視了一遍，但是她最在意的部分卻是空著的。
「雖然這樣有點直接，但是酬勞呢？」
生在一個專出傭兵的小村莊，無論男女，只要有足夠的酬勞，都能釋出效忠與生命，只希望自己的家人能過好一些的日子。
「您想要什麼？」男子展現完全不感困擾的樣子。
問題的選擇權突然被拋到自己身上，奧薇雅一時也給不出答案，之前明明有那麼多想要的東西。
但是真正能讓自己高興的是什麼？而且不只顧及自己，還有爸爸媽媽呢？他們又想要什麼？
「如果還沒決定也沒關係，我給您一天的時間吧，明天一早，在給出答覆後，我會按照契約帶您到王城。」男子溫柔的笑了，「什麼東西能讓您露出笑容呢？」
男子起身，優雅的行了個禮，父母親立刻站起身回禮，奧薇雅則是陷入沉思，什麼露出笑容，除了……讓露兒，不，還是看父母親吧。
「奧薇雅，今天妳不用做工了，好好想想吧。」父親如此說著，拿起靠在門邊的鋤頭，轉身就離開家裡了。
母親坐在奧薇雅身旁，「妳不用急，也不用顧慮那麼多，就選個妳喜歡的吧。」
「不，還是給你們選吧，上次哥哥是用了多少金卷當報酬的？」
「奧薇雅……我想妳哥哥他一定很恨我跟妳父親吧。」母親的聲音哽咽了起來，「就算到了天國也是……不可能原諒的吧……」
「哥哥他還沒死的，只是生活在別的地方，無法回來罷了。」奧薇雅是如此深信的，雖然在戰後失去了聯絡，但那也不能代表哥哥已經死了，說不定只是因為還在生父母親的氣才不回來的。
母親吸了吸鼻涕，「妳真的長大了，奧薇雅。」拿出手帕，眼淚又掉了下來，「其實我不想讓妳去的，我不希望妳離開我，妳妹妹她也需要妳，至少在她還健康的時候，但是……」
「不用擔心我，而且成為傭兵是我們村莊最重要的收入來源吧，但還是很多人平安回來啦，妳跟父親也是，所以我一定也能撐過去。」
「奧薇雅……」
「我一定會回來的。」奧薇雅給了母親一個擁抱，感覺心情好很多，「我也很希望可以陪露兒到最後，所以，我會請求他們治療露兒，這樣等我回來，露兒就能像之前一樣自由的奔跑了。」
「可是露兒已經有在吃藥了……而且還不見效果，這樣真的好嗎？」
「那只是抑制的藥物吧，而且我們只是位在邊陲的小村莊，王城的人根本照顧不到我們，但是如果我成為傭兵，就能到那裡去……總之，我明天會跟他談好的。」
「妳真的長大了。」母親的眼神充滿欣慰，「那這件事就由妳全權決定了，我會叫妳父親不要干涉。」
奧薇雅點點頭，「我可以去看露兒嗎？」
「妳要親自告訴露兒這件事嗎？」母親又擔心了起來。
「不，我會告訴露兒接下來會有人來治療她的病，然後隨便想個理由搪塞我為什麼不能來看她。」這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因為其實露兒很聰明的。
「還是我轉告她吧……」
「不，我去，今天晚上。」奧薇雅站起身，「我今天可以借一下妳之前使用的劍嗎？我想稍微活動一下筋骨。」
「啊！那個啊，我本來就打算如果妳不嫌棄就送妳了。」母親起身便走向倉庫。
奧薇雅看著母親的背影，眼眶中的眼淚才忍不住流下。
根本不想離開家去當什麼傭兵，就算到了王城，仍然只會被視為「從邊陲無名小村莊來的傭兵」罷了，待遇根本不會有多好，約定好的報酬也不一定會拿到。
而且戰爭一打都超過一年，就算平安回家了，這裡也是物是人非，露兒也不一定能治好，那外出這段時間最終也只是為了滿足王族的期望而已。
奧薇雅如此想著，突然看見母親回來的身影，才快速將眼淚擦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