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改變計劃
本章節 4338 字
更新於: 2019-08-28
「我們的一切行動都被審判團預知了，正如武翁所說那般。」札拉托看見二人已經全神貫注起來，便開始認真地說，不過只說了幾句後便不再說話，數分鐘的沉靜過去後，乘風才知道札拉托已經說完，零冰則是沉默乎思考著。
「算了，反正接下來的行動得重新部署，現在先詳細分析一下吧，我可不想被你這個不會思考的笨蛋在路上問這問那的。」札拉托在乘風不服地反抗下只好解釋起來。
「本來我以為審判團是在我們踏入岩牛族後才開始注意我們的行動，亦因此才會在噬魂液魔的地底巢穴遇上武翁，不過事實並非如此，在我們踏入這個獄火熔城的開始，審判團便已經盯上了我們了。」
「為什麼這樣說？假如真是從最初便已經注意了我們的話，應該不會讓我們成功進入岩牛族的吧？」零冰想了想後問道。
「這很簡單，最初他們是不想出現在我們面前便把我們趕走，便引來一群烏魔與岩牛進行了一場戰鬥，企圖令我們知難而退，哪知我們毫不理會，孤注一擲地進入了岩牛族。在岩牛族的我們一直被監視著……」
「是指昨天變成我的人吧？」零冰聽到札拉托的解釋後點頭稱是，繼而聯想到是昨天那個人。
「嗯，從進入岩牛族開始，我已經察覺到岩牛族是群居的生物，平時也是數隻一起行動，甚至連夜銀霞身邊的那隻矮岩牛也會跟隨數隻強壯岩牛一起，不過我發現由始至終有一隻岩牛都是一個人獨自行動的，那便是我叫你去賄賂的岩牛了。」
「難怪你會要求我把牠放到最後才賄賂，原來是這樣啊……當初我也奇怪，這隻岩牛不像是士兵隊隊長，也不像是極多岩牛簇擁的對象，不過很普通罷了。」
「慢著，你們在說什麼啊？什麼變成零冰，又賄賂什麼的？」乘風越聽越是胡塗，終是按捺不住問出聲來。
「也就是說，審判團的人從一開始便已經混入岩牛族了，直至昨天知道我們得到了岩牛族的信任，而我則設下了一個保障，叫零冰收買所有士兵隊的隊長，以及受到其他族民愛戴的岩牛。當然我也叫零冰去收買那隻我懷疑有問題的岩牛，結果對方利用了這個機會，擊暈了零冰並藏好後，變身成為零冰的模樣，與岩牛族發生衝突，藉此希望我們與岩牛族的關係破裂。」
乘風聽完札拉托的說明後，似懂非懂的，好的是，他總算不再追問下去了。
「不過……札拉托，你猜這個人的能力是什麼呢？該不會是單純的變身吧？」零冰自然明白那番話，不過讓他煩惱的還是戰鬥實力的問題。
「他當然不是單純的變身，正常的變身魔法只是能夠改變外形，更強的是甚至能體味也能改變，不過絕對不能夠改變自己的魔力，因為每個人的魔力是獨特的。不過那人的魔力所散發出來的感覺與你無異，只是無法用念話來聯繫而已。」
「即是說他真的變成『零冰』了嗎？」乘風抓了抓頭，又問了一句。
「至少魔力上是這樣，至於能力上有無真的變得一樣，這個就不知道了。」札拉托分析了一會，搖頭說道。
「唉……對著眼前的乘風，自然不能說出那番話，可是這個零冰，也不能盡信，難道真的沒人能夠分擔嗎？誰是忠……誰是奸……武翁與修女的話就像是在說管理局才是問題所在，而且，也與我對楚燕的行動所感覺到的一樣……」札拉托心裡想著，臉上卻不動聲色。
札拉托這麼一想，立時清晰地記起了武翁最後所說的話，連忙向乘風問道：「乘風，那個武翁所說的不要被法器迷惑是什麼意思？」
「你這麼說倒提醒我了，那傢伙把我的缺點都說了出來卻……」乘風難得地聽到札拉托問他問題，連忙發揮他那驚人的演講技巧，語無倫次地說起來，直至札拉托快要發怒，握緊了拳頭要往乘風頭上打時，他才說出重點。
「……就是要控制施展魔法的濃度啊！」
「這個誰不知……不知道……」札拉托聽後本來正要大罵乘風，卻細想之下才發覺自己從得到法器後便沒有再對魔法的濃度進行操控，一切都交給了毀滅之鎚來負責。
在旁的零冰聽到後也是一臉默然，半晌說不出話來，最後還是由札拉托打破了冷場說：「不用怕，我們修練的時間現在可是多的是呢。」
「為什麼？不是有新計劃去對付審判團嗎？」乘風與零冰幾乎異口同聲地說。
「嗯……有是有，不過在此先聲明，能夠不問我為什麼會有這個計劃嗎？」札拉托其實在昨天就已經擬定好計劃了，只不過不知道如何啟齒，或是間接地說明令二人接受，特別是乘風。
「當然可以！反正問了也不見得會明白啊！」乘風眉開眼笑地說，因為他想總算是知道計劃，即使不明白原因也好，至少也是知道了。
至於零冰則是沉默不語，心裡想著札拉托此言定有深意，內裡必定隱藏了重要的事情，可是既然札拉托當面提出了不能說，自然也不能追問。
「原本我們的計劃是不斷向最接近岩牛族的部族爭取他們的支持，因為我們是在與時間，也就是審判團競賽，自然是盡量拉攏更多的勢力，不過現在審判團會從中搗亂或是阻止我們，那麼我們反其道而行，向最遠的部族進發。」
另外二人自然專心地聽，只有零冰不明白為什麼之前札拉托如此言重，誰不知札拉托接下來說的話嚇到了二人，相信任何人聽到也都會被嚇一跳的。
「不過我們接下來的行動不是取得他們的信任，而是攻擊。」札拉托還說得平心靜氣，就像沒什麼特別，毫不動容地說。
「喂，大笨蛋！你不會是累壞了腦子吧？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們不是要保護這個地方和抓住審判團的人嗎？然後也要幫零冰找到零奇啊！為什麼突然變得像與審判團合作一樣了，居然一起擾亂這個北方世界的秩序啊？」乘風激動起來自然忘記與札拉托的約定，唯獨是零冰還是保持一貫的作風，緘默不語。
正當此時，在陽光照耀下，在門口處出現了兩個人影，是烈文和樂美，二人一臉歡笑，似乎拍到了不錯的照片，找到了適合寫作的話題。
「那個……你們有空嗎？看來你們和岩牛族很熟絡啊！特別是牠們的族長，昨晚的事我們都看見和拍下了啦……咳，總而言之，能做一個訪問嗎？」說話的是烈文，他看見三人的臉色似乎不妥，只道是想拒絕卻說不出口來，他更是厚著臉地說：「札拉托老弟，拜託你再幫一次老哥的忙吧，假如能有多點資料的話必定會更精彩的！」
札拉托本想借故推搪，不過看見激動的乘風突然心生一意，便說：「當然沒問題了，就讓乘風來給你做個專訪吧！」
「誒！為什麼是我？還有，札拉托你還沒……」乘風還沒有說完，已經被烈文興高采烈地拉出了石屋，而在旁的樂美便把這個場景都拍了下來，還一面大讚「很可愛」之類的。
一番擾攘後石屋回復了平靜，零冰大概猜到了有些話，札拉托是想對乘風隱瞞，對自己應該能說才對，便問道：「乘風不在，能告訴我吧？去攻擊其他部族的原因。」
「不能說。」札拉托堅決地否定了，這倒大出零冰的意料之外。
「那好，不怕管理局嗎？他們一直有對我們進行監視吧？」零冰也不追問，把話題一轉，質問起札拉托來。
「還以為你會明白把我們資料刪除的意思，原來還是不明白嗎？算了，和你說也沒有什麼關係，不過請你把接下來的話對乘風保密，行嗎？」
「當然。」零冰聽著札拉托的語氣，似乎在擔憂一些事。
「自從西方世界熱沙荒漠出現攻族事件後，管理局傷員的情況自然不能掩蓋，結果就是我們的身份被公開，當然這個公開是指在高職級人員之間，最後元首四人為了平息爭論，決定放棄私下尋找自然之石與對抗審判團的任務，也就是終止我們的任務。」
札拉托看到零冰想答話，就搶先一步繼續說：「不過元首等人還是秘密地再次要求我們繼續任務，至於為何指定是我們的原因則不清楚，要猜的話應該只有那幾個而已……咳，然後以秘密為由把我們在局裡的身份刪除，其實是把我們看作可以隨時拋棄的棋子，出了什麼事的話也與管理局無關。」
「難怪這幾次遇見審判團的事你都沒有向管理局的秘密總部匯報，原來是因為那裡根本就沒人了吧？或許有的只是負責通訊或提供資料的，以免我們產生疑心嗎？也就是說即使我們需要援助，也不會再有一個局員來幫忙了？」零冰也不是笨人，經札拉托一說自然得出了更多的結果，札拉托聽到後也不答話，似乎心裡還有一個結未解開。
「怎麼樣？在想的事真的不能說嗎？」零冰問道，始終他還是好奇有什麼事能令札拉托這麼煩惱。
「不是不能說，而是不會說。」札拉托只冷冷地拋下了這麼一句後，便走了出石屋，不知道往哪裡去了。
其實札拉托與零冰的關係很複雜，札拉托本就對零冰存著懷疑，只是礙於乘風與零冰的特殊關係才勉強接受一同行動，而零冰所有的記憶只是單單的管理局職員，他與乘風、札拉托及艾麗莎的真正關係其他人也沒有說，只言是隊友，便無可奈何地接受了，其實藏在他心底裡的仍然是以自己為中心，眼前這兩個「隊友」只不過是他需要用來尋找零奇的工具。
上午十一時，特洛區北區第八區段一條後巷。
「金錢方面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進行交易，你那邊，準備好了嗎？」說話的人一頭棕色的短髮，駭然是木島。
「喂，喂，喂……那些玩意可不是這麼簡單便能大量生產的啊！而且也不用急著一時吧？你不是還有很多部署未完成嗎？」說話的人在陰影之中，看不清樣子，不過這把聲音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以他們四人的性格，最後還不是武力解決？只不過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罷了，而且有了那些裝甲，才叫穩操勝券吧。」木島面朝陰影之處說道。
「呵，你們要做什麼也與我無關，我只不過是想賺點錢，接下來的日子過得舒服些罷了。」
「哈，認真說啊！我不知道為什麼奇洛基會完全信任你，擁有這樣技術的你可不像會為錢而什麼都做的人。」
在木島說完後那個人沒再答話，木島感覺到那個人已經消失了，討了個沒趣的他回到了自己的大宅。
「我所知道的大概就是這些啦。對了，樂美，把我拍得帥點哦！」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的乘風完全不覺得採訪的事麻煩，反而覺得十分好玩，心裡想著這個大叔真是個不錯的聊天對象。
「當然當然！來──笑一個！真可愛唷！」樂美似乎毫不在意乘風所說的話，接連的鎂光燈令乘風不禁有點頭暈，不過還是擺出了他認為最好的動作，任由樂美拍著。
「乘風老弟，這次真的謝謝你了！不單說了岩牛的事，還把遇上那些大怪物與小怪物的經歷都告訴我們了，真是太感激你了，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啦……無論如何，真的謝謝你！」烈文一臉感激得快要流淚的樣子，抓緊了乘風的手使勁地上下搖著，讚得乘風天上有地下無，就像救了世界的大英雄一樣。
正當乘風整個人飄飄然之時，突然烈文叫樂美收拾行裝，乘風疑惑地問了句，才知道烈文現在便要把乘風所經歷過的地方都去一遍，來一個實地取材。反正岩牛族的事都知道得七七八八了，接下來也就該趕緊到別處去了。他們走前拜託乘風替他們向札拉托與零冰道別，這才驚醒了乘風。
「可惡！又被大笨蛋引開了注意，不行！要快點去問個清楚！」乘風心裡想著，簡單地向二人道了別後便往暫住處飛去，其實不過是相差十多米在旁邊的石屋而已。
「大笨蛋，快給我解釋清楚！」乘風還沒進入石屋便已大聲喊道，可是石屋內空無一人，他轉了一圈後，便發了瘋般到處去找札拉托。
「算了，反正接下來的行動得重新部署，現在先詳細分析一下吧，我可不想被你這個不會思考的笨蛋在路上問這問那的。」札拉托在乘風不服地反抗下只好解釋起來。
「本來我以為審判團是在我們踏入岩牛族後才開始注意我們的行動，亦因此才會在噬魂液魔的地底巢穴遇上武翁，不過事實並非如此，在我們踏入這個獄火熔城的開始，審判團便已經盯上了我們了。」
「為什麼這樣說？假如真是從最初便已經注意了我們的話，應該不會讓我們成功進入岩牛族的吧？」零冰想了想後問道。
「這很簡單，最初他們是不想出現在我們面前便把我們趕走，便引來一群烏魔與岩牛進行了一場戰鬥，企圖令我們知難而退，哪知我們毫不理會，孤注一擲地進入了岩牛族。在岩牛族的我們一直被監視著……」
「是指昨天變成我的人吧？」零冰聽到札拉托的解釋後點頭稱是，繼而聯想到是昨天那個人。
「嗯，從進入岩牛族開始，我已經察覺到岩牛族是群居的生物，平時也是數隻一起行動，甚至連夜銀霞身邊的那隻矮岩牛也會跟隨數隻強壯岩牛一起，不過我發現由始至終有一隻岩牛都是一個人獨自行動的，那便是我叫你去賄賂的岩牛了。」
「難怪你會要求我把牠放到最後才賄賂，原來是這樣啊……當初我也奇怪，這隻岩牛不像是士兵隊隊長，也不像是極多岩牛簇擁的對象，不過很普通罷了。」
「慢著，你們在說什麼啊？什麼變成零冰，又賄賂什麼的？」乘風越聽越是胡塗，終是按捺不住問出聲來。
「也就是說，審判團的人從一開始便已經混入岩牛族了，直至昨天知道我們得到了岩牛族的信任，而我則設下了一個保障，叫零冰收買所有士兵隊的隊長，以及受到其他族民愛戴的岩牛。當然我也叫零冰去收買那隻我懷疑有問題的岩牛，結果對方利用了這個機會，擊暈了零冰並藏好後，變身成為零冰的模樣，與岩牛族發生衝突，藉此希望我們與岩牛族的關係破裂。」
乘風聽完札拉托的說明後，似懂非懂的，好的是，他總算不再追問下去了。
「不過……札拉托，你猜這個人的能力是什麼呢？該不會是單純的變身吧？」零冰自然明白那番話，不過讓他煩惱的還是戰鬥實力的問題。
「他當然不是單純的變身，正常的變身魔法只是能夠改變外形，更強的是甚至能體味也能改變，不過絕對不能夠改變自己的魔力，因為每個人的魔力是獨特的。不過那人的魔力所散發出來的感覺與你無異，只是無法用念話來聯繫而已。」
「即是說他真的變成『零冰』了嗎？」乘風抓了抓頭，又問了一句。
「至少魔力上是這樣，至於能力上有無真的變得一樣，這個就不知道了。」札拉托分析了一會，搖頭說道。
「唉……對著眼前的乘風，自然不能說出那番話，可是這個零冰，也不能盡信，難道真的沒人能夠分擔嗎？誰是忠……誰是奸……武翁與修女的話就像是在說管理局才是問題所在，而且，也與我對楚燕的行動所感覺到的一樣……」札拉托心裡想著，臉上卻不動聲色。
札拉托這麼一想，立時清晰地記起了武翁最後所說的話，連忙向乘風問道：「乘風，那個武翁所說的不要被法器迷惑是什麼意思？」
「你這麼說倒提醒我了，那傢伙把我的缺點都說了出來卻……」乘風難得地聽到札拉托問他問題，連忙發揮他那驚人的演講技巧，語無倫次地說起來，直至札拉托快要發怒，握緊了拳頭要往乘風頭上打時，他才說出重點。
「……就是要控制施展魔法的濃度啊！」
「這個誰不知……不知道……」札拉托聽後本來正要大罵乘風，卻細想之下才發覺自己從得到法器後便沒有再對魔法的濃度進行操控，一切都交給了毀滅之鎚來負責。
在旁的零冰聽到後也是一臉默然，半晌說不出話來，最後還是由札拉托打破了冷場說：「不用怕，我們修練的時間現在可是多的是呢。」
「為什麼？不是有新計劃去對付審判團嗎？」乘風與零冰幾乎異口同聲地說。
「嗯……有是有，不過在此先聲明，能夠不問我為什麼會有這個計劃嗎？」札拉托其實在昨天就已經擬定好計劃了，只不過不知道如何啟齒，或是間接地說明令二人接受，特別是乘風。
「當然可以！反正問了也不見得會明白啊！」乘風眉開眼笑地說，因為他想總算是知道計劃，即使不明白原因也好，至少也是知道了。
至於零冰則是沉默不語，心裡想著札拉托此言定有深意，內裡必定隱藏了重要的事情，可是既然札拉托當面提出了不能說，自然也不能追問。
「原本我們的計劃是不斷向最接近岩牛族的部族爭取他們的支持，因為我們是在與時間，也就是審判團競賽，自然是盡量拉攏更多的勢力，不過現在審判團會從中搗亂或是阻止我們，那麼我們反其道而行，向最遠的部族進發。」
另外二人自然專心地聽，只有零冰不明白為什麼之前札拉托如此言重，誰不知札拉托接下來說的話嚇到了二人，相信任何人聽到也都會被嚇一跳的。
「不過我們接下來的行動不是取得他們的信任，而是攻擊。」札拉托還說得平心靜氣，就像沒什麼特別，毫不動容地說。
「喂，大笨蛋！你不會是累壞了腦子吧？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們不是要保護這個地方和抓住審判團的人嗎？然後也要幫零冰找到零奇啊！為什麼突然變得像與審判團合作一樣了，居然一起擾亂這個北方世界的秩序啊？」乘風激動起來自然忘記與札拉托的約定，唯獨是零冰還是保持一貫的作風，緘默不語。
正當此時，在陽光照耀下，在門口處出現了兩個人影，是烈文和樂美，二人一臉歡笑，似乎拍到了不錯的照片，找到了適合寫作的話題。
「那個……你們有空嗎？看來你們和岩牛族很熟絡啊！特別是牠們的族長，昨晚的事我們都看見和拍下了啦……咳，總而言之，能做一個訪問嗎？」說話的是烈文，他看見三人的臉色似乎不妥，只道是想拒絕卻說不出口來，他更是厚著臉地說：「札拉托老弟，拜託你再幫一次老哥的忙吧，假如能有多點資料的話必定會更精彩的！」
札拉托本想借故推搪，不過看見激動的乘風突然心生一意，便說：「當然沒問題了，就讓乘風來給你做個專訪吧！」
「誒！為什麼是我？還有，札拉托你還沒……」乘風還沒有說完，已經被烈文興高采烈地拉出了石屋，而在旁的樂美便把這個場景都拍了下來，還一面大讚「很可愛」之類的。
一番擾攘後石屋回復了平靜，零冰大概猜到了有些話，札拉托是想對乘風隱瞞，對自己應該能說才對，便問道：「乘風不在，能告訴我吧？去攻擊其他部族的原因。」
「不能說。」札拉托堅決地否定了，這倒大出零冰的意料之外。
「那好，不怕管理局嗎？他們一直有對我們進行監視吧？」零冰也不追問，把話題一轉，質問起札拉托來。
「還以為你會明白把我們資料刪除的意思，原來還是不明白嗎？算了，和你說也沒有什麼關係，不過請你把接下來的話對乘風保密，行嗎？」
「當然。」零冰聽著札拉托的語氣，似乎在擔憂一些事。
「自從西方世界熱沙荒漠出現攻族事件後，管理局傷員的情況自然不能掩蓋，結果就是我們的身份被公開，當然這個公開是指在高職級人員之間，最後元首四人為了平息爭論，決定放棄私下尋找自然之石與對抗審判團的任務，也就是終止我們的任務。」
札拉托看到零冰想答話，就搶先一步繼續說：「不過元首等人還是秘密地再次要求我們繼續任務，至於為何指定是我們的原因則不清楚，要猜的話應該只有那幾個而已……咳，然後以秘密為由把我們在局裡的身份刪除，其實是把我們看作可以隨時拋棄的棋子，出了什麼事的話也與管理局無關。」
「難怪這幾次遇見審判團的事你都沒有向管理局的秘密總部匯報，原來是因為那裡根本就沒人了吧？或許有的只是負責通訊或提供資料的，以免我們產生疑心嗎？也就是說即使我們需要援助，也不會再有一個局員來幫忙了？」零冰也不是笨人，經札拉托一說自然得出了更多的結果，札拉托聽到後也不答話，似乎心裡還有一個結未解開。
「怎麼樣？在想的事真的不能說嗎？」零冰問道，始終他還是好奇有什麼事能令札拉托這麼煩惱。
「不是不能說，而是不會說。」札拉托只冷冷地拋下了這麼一句後，便走了出石屋，不知道往哪裡去了。
其實札拉托與零冰的關係很複雜，札拉托本就對零冰存著懷疑，只是礙於乘風與零冰的特殊關係才勉強接受一同行動，而零冰所有的記憶只是單單的管理局職員，他與乘風、札拉托及艾麗莎的真正關係其他人也沒有說，只言是隊友，便無可奈何地接受了，其實藏在他心底裡的仍然是以自己為中心，眼前這兩個「隊友」只不過是他需要用來尋找零奇的工具。
上午十一時，特洛區北區第八區段一條後巷。
「金錢方面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進行交易，你那邊，準備好了嗎？」說話的人一頭棕色的短髮，駭然是木島。
「喂，喂，喂……那些玩意可不是這麼簡單便能大量生產的啊！而且也不用急著一時吧？你不是還有很多部署未完成嗎？」說話的人在陰影之中，看不清樣子，不過這把聲音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以他們四人的性格，最後還不是武力解決？只不過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罷了，而且有了那些裝甲，才叫穩操勝券吧。」木島面朝陰影之處說道。
「呵，你們要做什麼也與我無關，我只不過是想賺點錢，接下來的日子過得舒服些罷了。」
「哈，認真說啊！我不知道為什麼奇洛基會完全信任你，擁有這樣技術的你可不像會為錢而什麼都做的人。」
在木島說完後那個人沒再答話，木島感覺到那個人已經消失了，討了個沒趣的他回到了自己的大宅。
「我所知道的大概就是這些啦。對了，樂美，把我拍得帥點哦！」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的乘風完全不覺得採訪的事麻煩，反而覺得十分好玩，心裡想著這個大叔真是個不錯的聊天對象。
「當然當然！來──笑一個！真可愛唷！」樂美似乎毫不在意乘風所說的話，接連的鎂光燈令乘風不禁有點頭暈，不過還是擺出了他認為最好的動作，任由樂美拍著。
「乘風老弟，這次真的謝謝你了！不單說了岩牛的事，還把遇上那些大怪物與小怪物的經歷都告訴我們了，真是太感激你了，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啦……無論如何，真的謝謝你！」烈文一臉感激得快要流淚的樣子，抓緊了乘風的手使勁地上下搖著，讚得乘風天上有地下無，就像救了世界的大英雄一樣。
正當乘風整個人飄飄然之時，突然烈文叫樂美收拾行裝，乘風疑惑地問了句，才知道烈文現在便要把乘風所經歷過的地方都去一遍，來一個實地取材。反正岩牛族的事都知道得七七八八了，接下來也就該趕緊到別處去了。他們走前拜託乘風替他們向札拉托與零冰道別，這才驚醒了乘風。
「可惡！又被大笨蛋引開了注意，不行！要快點去問個清楚！」乘風心裡想著，簡單地向二人道了別後便往暫住處飛去，其實不過是相差十多米在旁邊的石屋而已。
「大笨蛋，快給我解釋清楚！」乘風還沒進入石屋便已大聲喊道，可是石屋內空無一人，他轉了一圈後，便發了瘋般到處去找札拉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