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8·Poison·毒藥 02
本章節 3301 字
更新於: 2019-08-27
丹娜一點都不想儘早走上行刑場，被處刑之後，涅槃會讓她重新擁有健全的身體，而她根本什麼都不想聽，更不想說。
本來用於交流的本子，被她用來畫畫了，她畫了很多小鳥，全部是她能夠叫上名字的種類，雖然在她的本子上只有墨色的羽毛，但是它們曼妙的身姿永遠不會被黑色抹去。無拘無束的自由，是生命最美的表達形式。
——但，神使或神鑄人，是沒有自由的。
當她聽到走廊盡頭的門發出打開的聲響時，她立刻知道，能夠想到探望她的人，只有卡佩拉。哦，沒錯，她最信任的卡佩拉，她永遠都會信任的人。
卡佩拉等到典獄長開好門之後，讓他和跟過來的侍衛一同出去待著，顯然，這一路過來她遭受了很多奇葩待遇。層層的審批，還有侍衛的阻撓，卡佩拉感覺自己像是一路打仗過來的一樣，身心俱疲的走到丹娜的面前，直接坐在地上，伸直了腿好好的放鬆一下。
丹娜擰著眉頭，看著卡佩拉解開長袍的搭扣，鬆一口氣的樣子實在要比自己可愛得更多，她拿過本子，寫道：「辛苦你了。」
「親愛的老師，為了你，我願意赴湯蹈火。」卡佩拉捶捶胸膛，驕傲的她看到丹娜茫然挑眉的樣子后，立刻捂住臉，「哦，該死，我忘了你聽不見。」
卡佩拉準備去拿丹娜手裡的本子，丹娜卻直接握住她的雙手，然後將他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卡佩拉下意識抓住丹娜，卻摸了個空，她站起來，頓時腳下踩不到任何東西，整個人像是漂浮一樣。她剛想驚叫，一雙熟悉的手扶在她的腰上，幫助她穩住身子，然後在一片虛空中站好。
她用力踩了踩腳下，確定掉不下去之後才轉身，看到丹娜之後僵在原地。這不是牢獄之中的丹娜，而是住在城堡之中的那個她，一身純白王室裝扮，精神抖擻的，笑眯眯的樣子溫柔端莊。丹娜將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卡佩拉先不要說話，她雙手相握，輕輕地吻了一下卡佩拉的額頭。
「此地是虛無，處在世界之外，只有這樣做我才能和你說上話。」丹娜微微側頭，甜美的笑容一點沒有減少，「順便還想告訴你一些事情，不過我要先問個問題。」
「好的！」卡佩拉興奮的抓緊裙子，就差來個原地踏步然後再蹦幾下，「能聽到你的聲音簡直太好了！」
「先別急著說好，我要說的事情很嚴肅，你一定要想清楚我下面所說的問題。」丹娜伸手給卡佩拉整理頭髮，手指停留在她的臉側，「卡佩拉，想不想和我一起放棄一切去南方生活？可能一路會很艱辛，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我……」
「我願意。」卡佩拉握住丹娜的手，斬釘截鐵，毫不猶豫，「我想看到更廣闊的世界，我會跟隨你去任何的地方，所以，我願意和你一起去南方。那麼，快告訴我，我接下來我應該怎麼做？」
丹娜點點頭，她隨意的在空氣中一抓，再伸展開手指的時候已經在手中多出一張羊皮紙，她用法術將還記得的藥方寫下，並詳細寫出了配製的過程。她需要卡佩拉完成這個藥劑，然後盡量早一些帶過來跟她就好，有了這個藥劑，她便可以成功脫離丹娜·梅西耶這個已經墮落的身份。
卡佩拉接過寫滿東西的羊皮紙，剛剛碰到紙張的一角，它們直接變成了一片光，滲入到她的身體之中，然後，記憶里貌似多了很多的陌生東西。
「現在你已經記住了，那麼要麻煩你了。」丹娜重新雙手相握，「這個藥劑毒性有點強，所以請你小心一些，想要驗證效果的話可以找一株植物實驗一下。」
「也就是說，你要去自殺嗎？」卡佩拉的手仍舊懸空著，她的聲音略微顫抖，丹娜的計劃無論怎麼推敲，都是個糟糕透頂的主意。
「不用擔心，我會重新經過神鑄的過程，換一副和這個差不多的身體再復活過來的。」丹娜笑笑，眉眼彎彎的，舒展的面容心情舒暢的樣子，額前的碎發微微遮擋著她黑色的明亮眼睛，健康快樂的樣子真的是很久沒有見過了，「等到你回來的時候，我會告訴你要去哪裡等我，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奧克坦斯。」
「奧克坦斯！！！」卡佩拉一下子撲到丹娜的身上，眼睛閃亮亮的，「那裡是最南邊的一個城邦對嗎？！你是不是準備過去幹掉那個什麼米拉，然後成為黑暗之王？！」
丹娜對卡佩拉的過激行為尷尬的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映，她抱著卡佩拉，窘迫地說：「啊，沒有這麼誇張，我只是在履行作為神鑄人的任務而已。」
「聽你解釋完，我就放心了，藥劑包在我身上，我們會在一起的，一起去自由地生活下去。」卡佩拉將頭埋在丹娜的懷裡，自從丹娜回到了利吉爾的身邊，她很久沒有像這樣和自己的老師撒嬌了。
丹娜摸摸卡佩拉的頭，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小。她蹙眉，鬆開了抱著卡佩拉的手。
周圍的黑暗忽然滲透幾點光芒，並且開始擴大，如同縷縷紛亂中原本世界的闖入。隨之的，是丹娜狀態急速惡化，對這個虛無世界開始失去掌控，虛無正在從她的手中流失，真實的世界突破邊界將虛無湮滅。
卡佩拉在冰冷的房間中睜開眼睛，照射進來的陽光一時刺激得她只能眯著眼睛，但是她還是隱約地看到丹娜的狀態非常不好。
丹娜咳嗽了幾下，安塔芮斯釋放法力給她造成的內傷並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在沒有法師戒指的情況下猛然使用法力對虛無進行操控進一步加劇了損傷，她儘力在卡佩拉適應光亮之前擦去從嘴角到下巴上的血液，但還是被卡佩拉看到了。她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站起來想要躲開，結果身子一晃差點摔倒。
卡佩拉扶著丹娜坐好，身體內烈烈的疼痛讓丹娜蒼白的面容猙獰不少。卡佩拉想到在虛無里的時候，那個生氣勃勃的丹娜，再看看現實中這個病怏怏的丹娜，她轉身，敲了敲鐵門，讓典獄長過來開門，並且告訴他給丹娜找個醫師看看。
「丹娜，我會儘快再來探望你的。」卡佩拉準備著手做好藥劑，多在牢獄里留戀只會帶給丹娜更多的折磨，「月神露娜在上，她會保護你度過這最困難的時刻。」
丹娜聽不到卡佩拉在說什麼，也對不上她的口型，她只是想坐起來，緊接著被典獄長按回了床上，看著卡佩拉的紫色斗篷消失在視野里。
她閉上眼睛，不去看典獄長在她的本子上寫了什麼，她不想讓醫師診斷自己，她根本誰都不想見。疼痛會保證她時刻在清醒狀態，讓她有毅力繼續堅持下去，避免因太過黑暗而做出不好的事情。
醫師仔細的檢查之後，把丹娜的狀況告訴了典獄長，跟隨她使用法力而滋生的黑暗正在一邊損傷她的身體一邊侵蝕她的精神，由於黑暗沒有完全得到丹娜，僅僅是在她需要的時候才能夠得以控制，她的屈服並不全面，自然黑暗不會善罷甘休。
也許利吉爾說的沒錯，她有機會戰勝黑暗，但是她已經在之前屈服，並利用黑暗做了一些事情，雖然不是壞事，但是那是在尚且擁有一點自我的情況下完成的，這是她想要的，大部分的認輸和小部分的反抗，使得自己成為擁有人性的黑暗繼承者，然後去解決米拉和她的燒灼者們。
丹娜深知醫師會對典獄長說什麼，典獄長一定會把原話一個字不漏的說給利吉爾聽，利吉爾一定會為了治癒她而提前進行第一次刑罰。
——這樣的話，真是糟糕透了。
涅槃會讓黑暗徹底擁有她的靈魂，而神鑄會進一步幫助她壓制並利用黑暗，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作用效果。
——因此，她必須阻止典獄長。
丹娜伸手抓住典獄長的衣服，阻止他出去，她本想用法術拿過本子，卻基本使不上力氣。典獄長坐到她的身邊，在本子上寫下詢問的句子，丹娜立刻回答他，不要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利吉爾。
典獄長拒絕了丹娜的請求，他必須要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向上彙報，這是他的職責，更是對丹娜的關心。
「我屈服在黑暗之下是因為我必須這樣做，但是我還是擁有靈魂的，如果你向利吉爾彙報我的傷勢，涅槃只會助長黑暗的增生。」丹娜試圖解釋，其實她自己也是云里霧裡的不大清楚，再加上又不能說話，簡直越說越混亂。她直接撕掉被寫滿的紙，在新的一張上繼續寫，「總的用一句話來解釋的話，最主要的問題就在於，如果我進行涅槃，那麼將會產生不可逆轉的嚴重後果。」
「但是，你的傷一直在加重，最終還是會導致涅槃的。」典獄長接過本子寫道，他擔心的依舊是丹娜的健康狀況。
丹娜無言，典獄長說得沒錯，她的傷勢沒有好轉過，感染和惡化總會要了她的命，和直接上刑場沒有什麼區別。她默默點頭，讓典獄長去彙報，她本想拖延時間等到卡佩拉過來，不過看樣子，她要先去趕一場早班的刑罰了。
利吉爾的批准很快，有醫師的診斷書這種可信度爆表的東西作依據，他百分百相信丹娜需要用涅槃治療內傷，至於她會不會徹底黑化，這個問題處在性命堪憂之下。
丹娜的感覺，照舊非常非常的不好。
本來用於交流的本子，被她用來畫畫了，她畫了很多小鳥，全部是她能夠叫上名字的種類，雖然在她的本子上只有墨色的羽毛，但是它們曼妙的身姿永遠不會被黑色抹去。無拘無束的自由，是生命最美的表達形式。
——但，神使或神鑄人，是沒有自由的。
當她聽到走廊盡頭的門發出打開的聲響時，她立刻知道，能夠想到探望她的人，只有卡佩拉。哦，沒錯，她最信任的卡佩拉，她永遠都會信任的人。
卡佩拉等到典獄長開好門之後，讓他和跟過來的侍衛一同出去待著，顯然，這一路過來她遭受了很多奇葩待遇。層層的審批，還有侍衛的阻撓，卡佩拉感覺自己像是一路打仗過來的一樣，身心俱疲的走到丹娜的面前，直接坐在地上，伸直了腿好好的放鬆一下。
丹娜擰著眉頭，看著卡佩拉解開長袍的搭扣，鬆一口氣的樣子實在要比自己可愛得更多，她拿過本子，寫道：「辛苦你了。」
「親愛的老師，為了你，我願意赴湯蹈火。」卡佩拉捶捶胸膛，驕傲的她看到丹娜茫然挑眉的樣子后，立刻捂住臉，「哦，該死，我忘了你聽不見。」
卡佩拉準備去拿丹娜手裡的本子，丹娜卻直接握住她的雙手，然後將他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卡佩拉下意識抓住丹娜，卻摸了個空，她站起來，頓時腳下踩不到任何東西，整個人像是漂浮一樣。她剛想驚叫，一雙熟悉的手扶在她的腰上，幫助她穩住身子，然後在一片虛空中站好。
她用力踩了踩腳下，確定掉不下去之後才轉身，看到丹娜之後僵在原地。這不是牢獄之中的丹娜，而是住在城堡之中的那個她，一身純白王室裝扮，精神抖擻的，笑眯眯的樣子溫柔端莊。丹娜將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卡佩拉先不要說話，她雙手相握，輕輕地吻了一下卡佩拉的額頭。
「此地是虛無，處在世界之外，只有這樣做我才能和你說上話。」丹娜微微側頭，甜美的笑容一點沒有減少，「順便還想告訴你一些事情，不過我要先問個問題。」
「好的！」卡佩拉興奮的抓緊裙子，就差來個原地踏步然後再蹦幾下，「能聽到你的聲音簡直太好了！」
「先別急著說好，我要說的事情很嚴肅，你一定要想清楚我下面所說的問題。」丹娜伸手給卡佩拉整理頭髮，手指停留在她的臉側，「卡佩拉，想不想和我一起放棄一切去南方生活？可能一路會很艱辛，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我……」
「我願意。」卡佩拉握住丹娜的手，斬釘截鐵，毫不猶豫，「我想看到更廣闊的世界，我會跟隨你去任何的地方，所以，我願意和你一起去南方。那麼，快告訴我，我接下來我應該怎麼做？」
丹娜點點頭，她隨意的在空氣中一抓，再伸展開手指的時候已經在手中多出一張羊皮紙，她用法術將還記得的藥方寫下，並詳細寫出了配製的過程。她需要卡佩拉完成這個藥劑，然後盡量早一些帶過來跟她就好，有了這個藥劑，她便可以成功脫離丹娜·梅西耶這個已經墮落的身份。
卡佩拉接過寫滿東西的羊皮紙，剛剛碰到紙張的一角，它們直接變成了一片光，滲入到她的身體之中，然後，記憶里貌似多了很多的陌生東西。
「現在你已經記住了，那麼要麻煩你了。」丹娜重新雙手相握，「這個藥劑毒性有點強，所以請你小心一些，想要驗證效果的話可以找一株植物實驗一下。」
「也就是說，你要去自殺嗎？」卡佩拉的手仍舊懸空著，她的聲音略微顫抖，丹娜的計劃無論怎麼推敲，都是個糟糕透頂的主意。
「不用擔心，我會重新經過神鑄的過程，換一副和這個差不多的身體再復活過來的。」丹娜笑笑，眉眼彎彎的，舒展的面容心情舒暢的樣子，額前的碎發微微遮擋著她黑色的明亮眼睛，健康快樂的樣子真的是很久沒有見過了，「等到你回來的時候，我會告訴你要去哪裡等我，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奧克坦斯。」
「奧克坦斯！！！」卡佩拉一下子撲到丹娜的身上，眼睛閃亮亮的，「那裡是最南邊的一個城邦對嗎？！你是不是準備過去幹掉那個什麼米拉，然後成為黑暗之王？！」
丹娜對卡佩拉的過激行為尷尬的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映，她抱著卡佩拉，窘迫地說：「啊，沒有這麼誇張，我只是在履行作為神鑄人的任務而已。」
「聽你解釋完，我就放心了，藥劑包在我身上，我們會在一起的，一起去自由地生活下去。」卡佩拉將頭埋在丹娜的懷裡，自從丹娜回到了利吉爾的身邊，她很久沒有像這樣和自己的老師撒嬌了。
丹娜摸摸卡佩拉的頭，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小。她蹙眉，鬆開了抱著卡佩拉的手。
周圍的黑暗忽然滲透幾點光芒，並且開始擴大，如同縷縷紛亂中原本世界的闖入。隨之的，是丹娜狀態急速惡化，對這個虛無世界開始失去掌控，虛無正在從她的手中流失，真實的世界突破邊界將虛無湮滅。
卡佩拉在冰冷的房間中睜開眼睛，照射進來的陽光一時刺激得她只能眯著眼睛，但是她還是隱約地看到丹娜的狀態非常不好。
丹娜咳嗽了幾下，安塔芮斯釋放法力給她造成的內傷並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在沒有法師戒指的情況下猛然使用法力對虛無進行操控進一步加劇了損傷，她儘力在卡佩拉適應光亮之前擦去從嘴角到下巴上的血液，但還是被卡佩拉看到了。她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站起來想要躲開，結果身子一晃差點摔倒。
卡佩拉扶著丹娜坐好，身體內烈烈的疼痛讓丹娜蒼白的面容猙獰不少。卡佩拉想到在虛無里的時候，那個生氣勃勃的丹娜，再看看現實中這個病怏怏的丹娜，她轉身，敲了敲鐵門，讓典獄長過來開門，並且告訴他給丹娜找個醫師看看。
「丹娜，我會儘快再來探望你的。」卡佩拉準備著手做好藥劑，多在牢獄里留戀只會帶給丹娜更多的折磨，「月神露娜在上，她會保護你度過這最困難的時刻。」
丹娜聽不到卡佩拉在說什麼，也對不上她的口型，她只是想坐起來，緊接著被典獄長按回了床上，看著卡佩拉的紫色斗篷消失在視野里。
她閉上眼睛，不去看典獄長在她的本子上寫了什麼，她不想讓醫師診斷自己，她根本誰都不想見。疼痛會保證她時刻在清醒狀態，讓她有毅力繼續堅持下去，避免因太過黑暗而做出不好的事情。
醫師仔細的檢查之後，把丹娜的狀況告訴了典獄長，跟隨她使用法力而滋生的黑暗正在一邊損傷她的身體一邊侵蝕她的精神，由於黑暗沒有完全得到丹娜，僅僅是在她需要的時候才能夠得以控制，她的屈服並不全面，自然黑暗不會善罷甘休。
也許利吉爾說的沒錯，她有機會戰勝黑暗，但是她已經在之前屈服，並利用黑暗做了一些事情，雖然不是壞事，但是那是在尚且擁有一點自我的情況下完成的，這是她想要的，大部分的認輸和小部分的反抗，使得自己成為擁有人性的黑暗繼承者，然後去解決米拉和她的燒灼者們。
丹娜深知醫師會對典獄長說什麼，典獄長一定會把原話一個字不漏的說給利吉爾聽，利吉爾一定會為了治癒她而提前進行第一次刑罰。
——這樣的話，真是糟糕透了。
涅槃會讓黑暗徹底擁有她的靈魂，而神鑄會進一步幫助她壓制並利用黑暗，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作用效果。
——因此，她必須阻止典獄長。
丹娜伸手抓住典獄長的衣服，阻止他出去，她本想用法術拿過本子，卻基本使不上力氣。典獄長坐到她的身邊，在本子上寫下詢問的句子，丹娜立刻回答他，不要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利吉爾。
典獄長拒絕了丹娜的請求，他必須要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向上彙報，這是他的職責，更是對丹娜的關心。
「我屈服在黑暗之下是因為我必須這樣做，但是我還是擁有靈魂的，如果你向利吉爾彙報我的傷勢，涅槃只會助長黑暗的增生。」丹娜試圖解釋，其實她自己也是云里霧裡的不大清楚，再加上又不能說話，簡直越說越混亂。她直接撕掉被寫滿的紙，在新的一張上繼續寫，「總的用一句話來解釋的話，最主要的問題就在於，如果我進行涅槃，那麼將會產生不可逆轉的嚴重後果。」
「但是，你的傷一直在加重，最終還是會導致涅槃的。」典獄長接過本子寫道，他擔心的依舊是丹娜的健康狀況。
丹娜無言，典獄長說得沒錯，她的傷勢沒有好轉過，感染和惡化總會要了她的命，和直接上刑場沒有什麼區別。她默默點頭，讓典獄長去彙報，她本想拖延時間等到卡佩拉過來，不過看樣子，她要先去趕一場早班的刑罰了。
利吉爾的批准很快，有醫師的診斷書這種可信度爆表的東西作依據，他百分百相信丹娜需要用涅槃治療內傷，至於她會不會徹底黑化，這個問題處在性命堪憂之下。
丹娜的感覺，照舊非常非常的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