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回:密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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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08-25
許坤全在自己專屬的休息室內,享受著豪華特餐。
  女子穿著短裙,散發青春洋溢的氣息,她就這樣側坐在他的腿上,內褲和西裝褲不時摩擦產生熱能,她環著他的脖子,輕呼出的氣息讓人蕩漾。
  「黏黏的,好不舒服。」嬌滴滴的女聲,帶著暗示性的字眼。
  她伸出右手向下滑去,拉著他本來握著餐具的手,指引著他滑落自己的裙擺內部。
  許坤泉強吞下嘴中的牛肉塊,同時嚥了一大口口水。
  他食指指尖就這麼輕點在內褲的凹縫處,溫濕的液體在內褲上擴散,讓內褲緊貼著。指尖能感受到帶有黏著的液體。
  看著桌上的美食,他其實並不餓。彧許他確實饑餓,但是不是對食物的那種。
  許坤全暗自嘆了口氣,感覺自己下體膨脹到了極致,偏偏這女的很聰明,她根本是在釣自己。
  「餒餒~你想進來嗎?」
  「想,當然想!」他口乾舌燥。
  「那你要先回答我,你是想得到我呢?還是想要你的小棉羊?」
  「我……」
  「算了,一定是你的小綿羊。」她笑著,口吻沒有惋惜,也沒有生氣。
  就這麼將許坤全的指尖移到一旁,撥開自己的內褲,讓它進入自己最私密處。
  彷彿得到認可,許坤泉用食指在內部賣力演出。他想讓她情慾難耐,讓她主動和自己發生關係,這樣他才有主導權。
  他確實聽見她在耳邊嬌喘連連,甚至要求他的動作更快些,當她雙腳夾緊時,許坤全認為這次能成,只是她還是主導著一切。
  「好、好舒服。」她千嬌百魅的說。「不過你還是比較愛你的小棉羊。我可以幫你哦!我是說讓你得到她,我不會吃醋的,只要你選我。」
  她一邊說一邊在桌上擺上了一罐小藥罐,指尖在他依然膨脹的褲頭遊走。
  「這……是、是什麼?」許坤全聲音陡然高升,她的手部動作阻礙了他的思考。
  也許高潮是假的,也可能是真的,不論如何他可是一點也沒享受到,他想要,而且現在就想要。
  「安眠藥。」她回答的自若,拉開他的拉鍊,手指隔著四角褲握著他的陽具。
  不能拿,不能這樣,醒醒,一但這樣你再也回不了頭了,因為這是,犯法的!他在腦中否定,一次一次的對自己精神喊話,可是他卻開口:「我該、怎麼做?」
  「嘻嘻~很簡單。」她將他四角褲的扣子解開,撥弄著他的生殖器。附在他的耳邊。「把她約來就好了。不用擔心,發生這種事,沒人會開口的,而且不是你看中的?你要對她有信心。」
  「對、她不會說的。」許坤全應允,舔著乾燥的雙唇。那道聲音已經消失了,眼前的安眠藥成了至上珍寶。不知不覺她的愛撫也停了,而且他不想要了,他要為晚上做準備。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去看看另一隻綿羊嘍。」她一邊說著一邊推開門,在關上的同時再度瞥眼許坤全,只是他沒有發現,腦海中已經注滿了等等的歡愉。根本未能看見那絲陰險的面容閃過女子臉龐。
  退出門朝著第四間練習室走去。
  ~
  二十幾坪的練習室,被分為左右兩側。貼上壁紙的右側擺上沙發與簡單的傢具,成為客廳的場景。左側則是一張潔白的單人床,附有護欄,床頭的電子儀器十分真實,也許根本是醫院借來的。
  宋海妮一開始還不懂這是為什麼,不是只演一幕嗎?如今她已經清楚了。不是一幕而是一劇。
  出演者就只有兩人,彭彧和杜曉霜,就是場景也只有兩處,這樣的劇本雖然單薄,反倒顯示出導者的功力。
  她從劇初就在了,如今第四練習室外人滿為患,每個人議論紛紛。
  這是一齣兄妹劇,彭老師飾演的是兄長,杜曉霜則是妹妹,不過這兩個人確實有幾分神似。
  劇情內心戲偏多,多半採用客廳內,彭老師講述學校的經歷,然後杜曉霜出現引發衝突。
  是個黑暗的小劇場,卻又寫實的讓人回憶起不堪的兒時。
  他在學校是個毫無存在感的人,這點在第一段的自述中已經道出。
  「他們總能自然而然的成為朋友,而我就不能。我像是被禁錮在牢籠,看著他們的快樂。」
  即使是這樣一個人,他還是不停告知他的妹妹,學校有多好,甚至說謊。
  「妳要去,一定要。妳會愛上那裡的,每節下課都鬧哄哄的,放學時間結伴回家。哥哥有時晚些回來就是因為和他們玩到忘了時間。」
  曉霜飾演的妹妹,當時是半信半疑,而角設大概是懵懂的年紀,因此該全盤相信才對。
  演員必須融入劇情,宋海妮不知道兩人如何套入劇情的,但是杜曉霜已經在哀傷了。
  也許故事將峰迴路轉,但不論如何,演員不能預先告知觀眾未來走向,應該說開心時必須把開新發揮,難過時用難過渲染觀眾。
  第一轉章是妹妹進了學校,扮演哥哥的角色,再度用自述方式道出目前的狀況。
  「我是不是做了什麼?為什麼被大家討厭?明明和過去一樣,什麼也沒做啊!」
  即使如此他還是告訴妹妹,學校的好。故事中感覺是小學,但是沒有父母親的出現,也許是人數和劇本需要,被他省略了。
  隨後延伸到哥哥遭到霸凌,擔心自己會成為妹妹不願去學校的理由,開始冷落妹妹。在這一段杜曉霜以激烈的口吻逼問兄長,甚至是放低身態,但身為哥哥的一方說什麼也不開口。
  本來親密的兄妹漸行漸遠,到了最後互相無視,可是兩者又開始各自的獨白,兄長暗暗關心著妹妹,而妹妹總是在無視後暗自啜泣。
  故事一路導向悲劇,雖然彭彧說它會是喜劇,但是太過黑暗,而且杜曉霜就是全然喜劇都能演壞,如今編排齣這種會有重大轉折的戲曲,她真的能辦到嗎?
  音響一聲尖銳的煞車聲,彭彧在同時按下燈的開關象徵換幕。
  左側的點亮了一盞小燈,曉霜照著氧氣罩,心電圖上的跳動聲嗶嗶的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