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萬塔伊的使者
本章節 3370 字
更新於: 2019-08-20
光神殿在「奇印神國」建立之後，仍然維持著從前的步調。
舉凡管理朱印相關事務、為加入祭團的人實施訓練，舉辦與光神信仰相關的各種儀式。而現在開始，也會支援「奇印神國」的各廳事務。
支援與後勤，朱印的居民一直都很熟稔，畢竟從八百年前開始，他們就一直支撐著神道眾的日常直到現在。無論作為化奇的農事生產、糧食輸運、部分狩獵物資的提供者，或者其他民生物資的供應，兩個城市之間互補有無，遠比從前的封閉時期更為得心應手，發揮了一加一大於二的良好效益。
朱印巡守隊改制為奇印神國神殿兵團，配備了ＳＰＵ靈化武裝的全新兵力，和祭司團之間合作無間，對付來犯的諸侯國可謂游刃有餘。即使有心想要征服奇印神國周近的區域，感覺也不是問題。
只是這目前並不是我認為最重要的工作。
這一天，門衛一早傳來了一則值得注意的消息：有卡迦騎士透過化奇、朱印之間新建的「卡迦公路」以最快的速度來報，說前一天晚上，來自萬塔伊的使者來到了化奇的市政廳求見真神。
「終於有動作了啊。」看到跪在跟前報告的傳信使風塵僕僕的樣子，我請英祭團的服事把他帶下去休息，同時和三個主祭交換了一下眼色。
「你們怎麼看？」
「回真神閣下，雖然現在局勢還不好判斷，但我想，求和與求戰的情形都有可能。」歷鏡抿了抿嘴，嚴肅地說，「求戰八成，求和二成吧。」
「依照目前由殺祭團及神殿兵團回報的結果，由於即將入冬，朱印森林周邊都有快要下雪的跡象，照過往的觀察，由於各國普遍缺乏雪地作戰的知識和配備，不太會在冬天進犯，我認為休兵的要求較有可能。」劍星補充著說。
當維看起來一臉就是呆滯的狀態，我覺得她在想等一下早餐要吃什麼的可能性應該比較高，所以跳過。
「為了確認該國的真意，有必要直接見一見使者。歷鏡、當維，神殿的事情，照往常一樣拜託妳們了。劍星、席月，就跟我走一趟吧。」
「謹遵真神大人諭令。」
§
在早上的會報結束之後，匆匆結束早餐時間，我和劍星、席月搭著卡迦籠車一路順著開闊的卡迦公路往化奇前進。
到達市政廳時，已是近午時分。較之從前徒步旅行，確實省時又舒適。回想起來，安鉞雖然剛開始救回來的時候看起來傻傻的，但似乎只是對自己沒有自信而已。
就現在看來，這小子在建設及領導統御方面，相當有見地。而且行動力也不簡單，若不是這樣，離音就不會被他追到手了。
看著越來越近代化的化奇門面，城牆上的「奇印神國戍衛團」士兵手上拿著ＳＰＵ靈弩捍衛城門的樣子，覺得心情有些複雜。
畢竟不久之前都還是些佩著長弓、短劍的綠衣衛，如今全被手持靈弩靈刀的黑底白紋制服士兵取代，也不過就是領主垮台瞬間的事情。
我們一行人轉進市政廳，才走近接待室，吵嚷的聲音隨即穿門而過。
「要讓我等到什麼時候！」男人高亢的抗議聲，從門口尖銳地透了出來。
「我是偉大萬塔伊王倫坡納的使者，你們不知道嗎？統領整個萬塔伊的萬塔伊王國，越過所有的諸侯國，特意來拜訪你們這個邊境的、剛成立的芝麻綠豆大的小國，你們竟敢讓我等上半天？」
「使者大人請息怒，畢竟您要呈報的真神大人不在此處，昨夜您來到這裡之後，就已跟您說過……」接待的行政廳女官輕聲但不失堅持地說，「昨夜我們的信使已快馬加鞭前去通報，更在此為您準備了盛大的晚宴。統領大人與統領夫人也親自接待了您，給您最好的房間養精蓄銳，我想不需多久，神主大人一行就快到達這裡了。」
「那算得上是接待？」也沒發現我和席月等人已經推門進來，男使者吹鬍子瞪眼睛的樣子躍然眼前。
「連個女人也沒有，這算是什麼接待嗎？呵呵，可真是夠不上道的。我看妳也有幾分姿色，不如妳來侍奉我用午餐好了？」
「這麼大的派頭，倒讓我相信您是萬塔伊王的使者了。」我出聲回應道。
我甩開了身上的鐵灰色披風，雙手揹在背後，擺出了主人的姿態。
「願祖神與真神的凝望永在。」包含女官在內，我身後的異神與劍星，也都彎身禮拜。
只有使者本人的腰桿仍是直挺挺的，顯然在他的眼中，一個甫成立的小國對萬塔伊而言並不算是很大的威脅。
「以使者而言，你的態度倒是挺硬的啊。」我以高亢的語氣說道，「照你的態度，莫非是來求戰的？」
「如果貴國有這個心思的話，那萬塔伊當然也是沒問題的。」
「我讓奇印神國奉為『神主』，您可清楚是什麼原因？」
我給劍星一個眼色，只見劍星輕輕擺手，一道勁風斬過使者的雙腿，他的膝蓋以下立刻和自己的大腿分了家。
「咦？」
劍星的劍法非常俐落，不但劍刃上滴血未沾，使者也感受不到自己被斬過。直到使者終於發現自己矮了一截的時候，才發現感覺不到自己的腳。
「咿呀啊啊啊啊！我的腳啊！」
然而透過我施放的緩速力場，被斬開的傷口也並沒有流多少血出來，那使者反覆確認過自己留在地上的腳，又回頭驚恐地看著我。
「原因之一，就是我要你跪下，我的僕人就能讓你跪下。」接著我回頭望了席月一眼。
「凝神！癒手！」
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掌握英祭的高明靈術，席月的學習力確實不是蓋的，她能夠在嚴酷的戰場上生存長達六年，想必不是偶然。
就一個瞬間，靈力超絕的新手英祭席月，便已將他的腿縫合，一切就像沒事一樣，只有地上還留下了一點血跡。
「原因之二，就是我要你被拯救，我的僕人就能給予你拯救。」
那使者不可思議地摸著自己的腿，連一絲破損都找不到，他還不可置信地捏了捏自己剛剛被「擺」在地上的小腿，痛得臉歪嘴斜。
「抱歉，行政廳的小姐，我有點意氣用事了，讓地毯給使者先生的血給弄髒了。」我微笑著向行政廳的職員點頭示意。
「稟神主大人，洗洗就好了，沒事的。」她回給我一個信賴的笑容，彷彿剛剛一切都跟日常一樣。
使者氣急敗壞地從地上爬起來，手指著行政廳的女官卻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
道理也很簡單，因為我讓「沉默」的靈力，紮實地纏繞在他的咽喉。
「使者先生。」我陰冷地說，「我正在等你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和態度，這樣我才會允許你說話。我手都不必抬一下，也能讓你永遠沒有辦法發出聲音，你最好想清楚。」
大概掙扎了有兩分鐘之久，這個跋扈的使者終於單膝跪了下來。
他的表情仍舊非常倨傲，但下馬威做到這個地步其實已經很足夠了，我倒有點佩服在這種壓倒性的力量之下，他還可以在一個程度上保持這種強勢。難道說萬塔伊王的強大真到了這種地步嗎？
「偉大的萬塔伊王倫坡納派我到此，慶賀『奇印神國』的肇始與創建，並為了貴國成立以來，周近許多受萬塔伊管轄的諸侯國不受指揮的侵略表示歉意。」那使者皮笑肉不笑地說著令我少許吃驚的訊息。
「奉偉大萬塔伊王的旨意，贈貴國訓練良好的良騎『卡迦戰騎』五百匹，金屬礦錠與皮革各三千公斤，禮車隊三日之內將至，請貴國海量，受贈勿辭，以彰兩國之友好。」
這不但沒有向我們正式宣戰，還送我們補給物資？雖然本就認為有少許的機會是求和，但卻沒有想過連禮物都打點得那麼厚重。
「承蒙貴國好意，我『神主』代『奇印神國』統領接受貴國之餽贈，不敢推辭。請使者先生回覆萬塔伊王，願兩國友誼長存，可昭日月。」
「謝神主閣下恩寬。」使者低頭致意，嘴角卻暗暗歪了一個難看的弧度，這一切，都被放出了「凝神」靈力的我和席月看在眼裡。
當男人從接待廳離開的同時，雪風才暗暗地從廳堂的角落現身。
「好徒兒，秘影術越發流利了。」劍星讚賞地說。
「不及師傅九牛一毛。」雪風同時對我及劍星彎身禮拜，並唸誦讚詞，「願祖神與真神的凝望永在。」
「經過這幾個月的政務洗禮，妳也沈穩不少啊，雪風。」我拍了拍她的肩，讓她起身，「剛剛使者那樣的態度，我可是相當擔心妳會衝出來給他當胸一劍呢。」
「回真神大人，雪風一刻也沒有忘記當初在朱印森林裡的失態。」雪風拉下她的圍巾，給出一個爽朗的微笑，「此時此刻，您的利劍，對真神大人的權能沒有絲毫疑惑。」
「謝謝妳的信賴。」我點了點頭，「那麼，請妳指示『防務廳』的人，派人跟蹤剛剛那位使者，他最後的態度非常值得我們留意。」
「恐怕在這豐厚的贈禮之外，有些盤算是隱藏在檯面之下的。」席月點頭贊同，「他最後的那個笑容我可也沒看漏，那是勝券在握的表情。」
「如果是閱歷豐富的異神大人所言，雪風也是盡信的。真神大人，您的利劍，僅遵吩咐。」
雪風說完，化為一道細風殘影，飛身而去。
究竟萬塔伊王國在冬天準備來臨的前一刻，玩這一齣有什麼目的？葫蘆裡頭賣什麼藥，就讓我們見識見識吧。
舉凡管理朱印相關事務、為加入祭團的人實施訓練，舉辦與光神信仰相關的各種儀式。而現在開始，也會支援「奇印神國」的各廳事務。
支援與後勤，朱印的居民一直都很熟稔，畢竟從八百年前開始，他們就一直支撐著神道眾的日常直到現在。無論作為化奇的農事生產、糧食輸運、部分狩獵物資的提供者，或者其他民生物資的供應，兩個城市之間互補有無，遠比從前的封閉時期更為得心應手，發揮了一加一大於二的良好效益。
朱印巡守隊改制為奇印神國神殿兵團，配備了ＳＰＵ靈化武裝的全新兵力，和祭司團之間合作無間，對付來犯的諸侯國可謂游刃有餘。即使有心想要征服奇印神國周近的區域，感覺也不是問題。
只是這目前並不是我認為最重要的工作。
這一天，門衛一早傳來了一則值得注意的消息：有卡迦騎士透過化奇、朱印之間新建的「卡迦公路」以最快的速度來報，說前一天晚上，來自萬塔伊的使者來到了化奇的市政廳求見真神。
「終於有動作了啊。」看到跪在跟前報告的傳信使風塵僕僕的樣子，我請英祭團的服事把他帶下去休息，同時和三個主祭交換了一下眼色。
「你們怎麼看？」
「回真神閣下，雖然現在局勢還不好判斷，但我想，求和與求戰的情形都有可能。」歷鏡抿了抿嘴，嚴肅地說，「求戰八成，求和二成吧。」
「依照目前由殺祭團及神殿兵團回報的結果，由於即將入冬，朱印森林周邊都有快要下雪的跡象，照過往的觀察，由於各國普遍缺乏雪地作戰的知識和配備，不太會在冬天進犯，我認為休兵的要求較有可能。」劍星補充著說。
當維看起來一臉就是呆滯的狀態，我覺得她在想等一下早餐要吃什麼的可能性應該比較高，所以跳過。
「為了確認該國的真意，有必要直接見一見使者。歷鏡、當維，神殿的事情，照往常一樣拜託妳們了。劍星、席月，就跟我走一趟吧。」
「謹遵真神大人諭令。」
§
在早上的會報結束之後，匆匆結束早餐時間，我和劍星、席月搭著卡迦籠車一路順著開闊的卡迦公路往化奇前進。
到達市政廳時，已是近午時分。較之從前徒步旅行，確實省時又舒適。回想起來，安鉞雖然剛開始救回來的時候看起來傻傻的，但似乎只是對自己沒有自信而已。
就現在看來，這小子在建設及領導統御方面，相當有見地。而且行動力也不簡單，若不是這樣，離音就不會被他追到手了。
看著越來越近代化的化奇門面，城牆上的「奇印神國戍衛團」士兵手上拿著ＳＰＵ靈弩捍衛城門的樣子，覺得心情有些複雜。
畢竟不久之前都還是些佩著長弓、短劍的綠衣衛，如今全被手持靈弩靈刀的黑底白紋制服士兵取代，也不過就是領主垮台瞬間的事情。
我們一行人轉進市政廳，才走近接待室，吵嚷的聲音隨即穿門而過。
「要讓我等到什麼時候！」男人高亢的抗議聲，從門口尖銳地透了出來。
「我是偉大萬塔伊王倫坡納的使者，你們不知道嗎？統領整個萬塔伊的萬塔伊王國，越過所有的諸侯國，特意來拜訪你們這個邊境的、剛成立的芝麻綠豆大的小國，你們竟敢讓我等上半天？」
「使者大人請息怒，畢竟您要呈報的真神大人不在此處，昨夜您來到這裡之後，就已跟您說過……」接待的行政廳女官輕聲但不失堅持地說，「昨夜我們的信使已快馬加鞭前去通報，更在此為您準備了盛大的晚宴。統領大人與統領夫人也親自接待了您，給您最好的房間養精蓄銳，我想不需多久，神主大人一行就快到達這裡了。」
「那算得上是接待？」也沒發現我和席月等人已經推門進來，男使者吹鬍子瞪眼睛的樣子躍然眼前。
「連個女人也沒有，這算是什麼接待嗎？呵呵，可真是夠不上道的。我看妳也有幾分姿色，不如妳來侍奉我用午餐好了？」
「這麼大的派頭，倒讓我相信您是萬塔伊王的使者了。」我出聲回應道。
我甩開了身上的鐵灰色披風，雙手揹在背後，擺出了主人的姿態。
「願祖神與真神的凝望永在。」包含女官在內，我身後的異神與劍星，也都彎身禮拜。
只有使者本人的腰桿仍是直挺挺的，顯然在他的眼中，一個甫成立的小國對萬塔伊而言並不算是很大的威脅。
「以使者而言，你的態度倒是挺硬的啊。」我以高亢的語氣說道，「照你的態度，莫非是來求戰的？」
「如果貴國有這個心思的話，那萬塔伊當然也是沒問題的。」
「我讓奇印神國奉為『神主』，您可清楚是什麼原因？」
我給劍星一個眼色，只見劍星輕輕擺手，一道勁風斬過使者的雙腿，他的膝蓋以下立刻和自己的大腿分了家。
「咦？」
劍星的劍法非常俐落，不但劍刃上滴血未沾，使者也感受不到自己被斬過。直到使者終於發現自己矮了一截的時候，才發現感覺不到自己的腳。
「咿呀啊啊啊啊！我的腳啊！」
然而透過我施放的緩速力場，被斬開的傷口也並沒有流多少血出來，那使者反覆確認過自己留在地上的腳，又回頭驚恐地看著我。
「原因之一，就是我要你跪下，我的僕人就能讓你跪下。」接著我回頭望了席月一眼。
「凝神！癒手！」
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掌握英祭的高明靈術，席月的學習力確實不是蓋的，她能夠在嚴酷的戰場上生存長達六年，想必不是偶然。
就一個瞬間，靈力超絕的新手英祭席月，便已將他的腿縫合，一切就像沒事一樣，只有地上還留下了一點血跡。
「原因之二，就是我要你被拯救，我的僕人就能給予你拯救。」
那使者不可思議地摸著自己的腿，連一絲破損都找不到，他還不可置信地捏了捏自己剛剛被「擺」在地上的小腿，痛得臉歪嘴斜。
「抱歉，行政廳的小姐，我有點意氣用事了，讓地毯給使者先生的血給弄髒了。」我微笑著向行政廳的職員點頭示意。
「稟神主大人，洗洗就好了，沒事的。」她回給我一個信賴的笑容，彷彿剛剛一切都跟日常一樣。
使者氣急敗壞地從地上爬起來，手指著行政廳的女官卻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
道理也很簡單，因為我讓「沉默」的靈力，紮實地纏繞在他的咽喉。
「使者先生。」我陰冷地說，「我正在等你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和態度，這樣我才會允許你說話。我手都不必抬一下，也能讓你永遠沒有辦法發出聲音，你最好想清楚。」
大概掙扎了有兩分鐘之久，這個跋扈的使者終於單膝跪了下來。
他的表情仍舊非常倨傲，但下馬威做到這個地步其實已經很足夠了，我倒有點佩服在這種壓倒性的力量之下，他還可以在一個程度上保持這種強勢。難道說萬塔伊王的強大真到了這種地步嗎？
「偉大的萬塔伊王倫坡納派我到此，慶賀『奇印神國』的肇始與創建，並為了貴國成立以來，周近許多受萬塔伊管轄的諸侯國不受指揮的侵略表示歉意。」那使者皮笑肉不笑地說著令我少許吃驚的訊息。
「奉偉大萬塔伊王的旨意，贈貴國訓練良好的良騎『卡迦戰騎』五百匹，金屬礦錠與皮革各三千公斤，禮車隊三日之內將至，請貴國海量，受贈勿辭，以彰兩國之友好。」
這不但沒有向我們正式宣戰，還送我們補給物資？雖然本就認為有少許的機會是求和，但卻沒有想過連禮物都打點得那麼厚重。
「承蒙貴國好意，我『神主』代『奇印神國』統領接受貴國之餽贈，不敢推辭。請使者先生回覆萬塔伊王，願兩國友誼長存，可昭日月。」
「謝神主閣下恩寬。」使者低頭致意，嘴角卻暗暗歪了一個難看的弧度，這一切，都被放出了「凝神」靈力的我和席月看在眼裡。
當男人從接待廳離開的同時，雪風才暗暗地從廳堂的角落現身。
「好徒兒，秘影術越發流利了。」劍星讚賞地說。
「不及師傅九牛一毛。」雪風同時對我及劍星彎身禮拜，並唸誦讚詞，「願祖神與真神的凝望永在。」
「經過這幾個月的政務洗禮，妳也沈穩不少啊，雪風。」我拍了拍她的肩，讓她起身，「剛剛使者那樣的態度，我可是相當擔心妳會衝出來給他當胸一劍呢。」
「回真神大人，雪風一刻也沒有忘記當初在朱印森林裡的失態。」雪風拉下她的圍巾，給出一個爽朗的微笑，「此時此刻，您的利劍，對真神大人的權能沒有絲毫疑惑。」
「謝謝妳的信賴。」我點了點頭，「那麼，請妳指示『防務廳』的人，派人跟蹤剛剛那位使者，他最後的態度非常值得我們留意。」
「恐怕在這豐厚的贈禮之外，有些盤算是隱藏在檯面之下的。」席月點頭贊同，「他最後的那個笑容我可也沒看漏，那是勝券在握的表情。」
「如果是閱歷豐富的異神大人所言，雪風也是盡信的。真神大人，您的利劍，僅遵吩咐。」
雪風說完，化為一道細風殘影，飛身而去。
究竟萬塔伊王國在冬天準備來臨的前一刻，玩這一齣有什麼目的？葫蘆裡頭賣什麼藥，就讓我們見識見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