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正義的夥伴（02）
本章節 3587 字
更新於: 2019-08-17
「哈哈哈哈～什麼嘛！你就這樣退出啦？」宗里大叔大笑幾聲，伸手拍拍崇軒的肩膀。「不錯嘛！小子，我兒子在你這麼大的時候滿腦子只是想跟交不到兩個月就分手的女朋友造人而已。」
崇軒翻翻白眼，他可是連分手都沒有過呢！不過現在也懶得吐槽回去。
兩人剛走到河堤的盡頭，並且轉到了路上。剛剛見到他後崇軒原本想直接走人，但宗里大叔說他今天沒有值勤，硬是跟上來，並且問他有關他們調查的事情。反正自己也沒有再管了，崇軒就全部說出來。
「你比那對新手爸媽還有種呢！」宗里大叔繼續說：「一個小孩都能任性成這樣，我敢說他們罵孩子的次數十根手指數得完。」
崇軒不怎麼在意的撇嘴。「我那只是情緒衝動，甚至沒有想過後果。」
「年輕人啦～」宗里大叔一口老成又嫌惡的語氣。「年輕人的衝動和小孩子的任性可是世界上最麻煩的兩個東西，某個丫頭我看是兩個都有。」
「某個丫頭？你是指……」
「所以你就銀銀某逮幾〈閒閒沒事做〉地在路上亂晃嗎？」宗里大叔說，崇軒只能點點頭。
「反正她們也沒什麼跟我好說的啦。」崇軒兩手一攤無奈地聳聳肩。「倒不如說，我現在去也只會幫倒忙吧，畢竟我對小秀說了那麼過分的話，她看到我一定會抓狂。」
「嘛～那小屁孩怎麼樣都沒差啦！他們都嘛是這樣，前一天給他玩具就會說最喜歡你，後一天不幫他買玩具就會對你大吼大叫，幾天後就沒事啦！」宗里大叔無所謂地擺擺手。
「可是小秀的狀況好像不是那麼簡單啊……」崇軒嘆了一口氣，他那時雖然沒有看清楚小秀的表情，但迴盪在耳中那幾乎是哀號的淒厲尖叫到現在還是不時會刺痛他這個罪魁禍首。
「你之後就知道了啦～」宗里大叔拍拍他的肩膀。「更何況，比起那個小屁孩，我覺得小子你更特別咧！」
「嗄！？」崇軒愣了愣，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後，歪著頭睜大眼睛指著自己。「我？我怎麼了嗎？」
宗里大叔有些意外地挑起眉毛。「哎呀！小子，你沒有察覺嗎？」
「察覺？察覺什麼？」崇軒眨眨眼睛，困惑地歪起頭。
宗里大叔盯著他幾秒，似乎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後，嘴巴都有些歪了。「嗯……看來你真的就如同我想的那樣，這樣的話……切！那丫頭是改變心意了嗎？」
「改變心意。」崇軒覺得這話莫名耳熟，上次宗里大叔好像就講過類似的話。「你是說上次在派出所的事嗎？我記得你好像從來沒想過會有我這個人出現對吧？」
「是啊！我第一時間還以為你是在路上迷路的傢伙呢！」宗里大叔毫不保留，用力點頭，並用打量的目光掃視了崇軒幾遍。「老實跟我講，小子，你是那個丫頭的新員工嗎？」
「絕對不是！」這回崇軒到是很快猛力搖頭回應。「雖然她是有要招募過我啦，但我現在老實說……不是很想。」
宗里大叔的眉毛不知為何跳動了一下。「那你和那丫頭應該認識了也有一陣子了吧？」
「也沒有啊，大約一個多月而已。」
「那樣就足夠了。」宗里大叔說：「既然跟著她一起調查委託過，那你應該很清楚吧？那丫頭很討厭有人干涉她的調查或是反對她的方式。」
「這我很清楚。」崇軒撇撇嘴，翻閱起自己對於靜雯的記憶。「我記得，每當有人對她不滿的時候，她都會說……」
「「『我有我自己的調查方法。』」」兩人同時說到。
「沒錯！」宗里大叔繼續接下去：「大叔我還沒聽過有人惹她不爽後身心還能好端端沒事咧！你剛剛還能好端端地跟我說自己搞砸了她的調查時，真的顛覆了我對那丫頭的印象囉，上次那麼作的人現在可是在精神病院裡呢。」
「呃……」這些話讓崇軒愣了一下，他沒有中暑，卻覺得渾身怪怪的。「大叔，你是想跟我說……」
宗里大叔拍拍他的肩膀，神情十分認真甚至有點嚴肅。「你也有發現吧？那家徵信社特殊的地方。」
「特殊的地方……」崇軒皺起眉頭，一手抓著下巴思考片刻。
的確，不管是從哪個角度去看，崎家徵信社給人的感覺真的有點太超出現實，規模那麼小、成員那麼特殊、但又可以從那個可憐的川利公司老闆或賴祐夏的事看出來，崎家徵信社在暗地裡是個狠角色。
不過，最特殊的地方還是……
「那個徵信社……單純只是靜雯拿來娛樂的東西吧？」每說一個字，崇軒心裡那小心翼翼的感覺就更加踏實。「因為她喜歡謎團，所以就把那家徵信社拿來當作吸引謎團的誘餌，對吧？」
「如果是很無聊的委託她還會拒絕。」宗里大叔點頭同意。「對她而言，娛樂是個人的事情，也正因如此她才會很討厭有人干擾自己，就我所知，她在繼承徵信社後三年來除了徵信社裡那幾個什麼『四大天王』的小鬼外，可從來都沒有讓任何人介入她的調查過，更別說一個像護身符一樣明明一點用也沒有卻還是帶著跑的傢伙。」
崇軒像他翻翻白眼。「你是想稱讚我還是損我啊？」
「不要計較那麼多，大叔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宗里大叔聳聳肩。「不管怎麼樣，你這傢伙的存在不管怎麼想都很奇怪就是了。」
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宅男而已，在那些不正常的人中反而就正常起來了嗎？崇軒嘆了一口氣。「我也不清楚為什麼靜雯那傢伙會盯上我啦！要問你自己去問。倒是你，為什麼會那麼清楚崎家徵信社的事情啊？你以前是裡面的員工嗎？」
「也不是。」宗里大叔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似乎想起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但崇軒也能看出笑容中的……無奈。「只是我以前常去委託他們而已。」
「嗄？」
宗里大叔往一個方向看過去，剛好是崎家徵信社的方向。「老實跟你說，崎家徵信社本來的社長叫做崎立傑，是我在讀警大時的朋友之一。」
「欸！？」崇軒意外地揚起眉毛。「你是說，崎家徵信社上一任的社長原本是警察！」
「很厲害的警察。他的表現連大學老師都很佩服，甚至有時還會私下帶他去實習之類的。」宗里大叔雖然一臉驕傲，但臉上也流露些許不解。「但不知道為什麼，都還沒讀完他就退學了，似乎是因為家裡的事情，總之我們繼續保持聯繫，他開徵信社的時候我還有幫忙出點錢。因為他本身腦袋就很好，也很會教別人，可以用的人手愈來愈多，生意也愈作愈大，我資助他開徵信社的錢還是用我的委託還的。」
「所以說，那家徵信社就是現在的崎家徵信社？」崇軒皺起眉頭，感覺崎家徵信社一開始……還挺正常的啊！
「切！雖然我不怎麼想承認就是了。」宗里大叔嫌惡地撇撇嘴。「崎家徵信社在之前可以說是這附近一帶最受信賴的徵信社呢！不只處理人們甚至是警察的委託，甚至還會幫助警察壓制一些幫派份子。」
「幫派份子！？」崇軒揚起眉毛驚呼一聲。「你是說……」
宗里大叔點點頭。「就是那個意思，有些警察管不到或是很難管的地方，他們就會幫忙，像是有幫派在學校裡吸收成員啦、或是作一些太超過的事情之類的，崎家徵信社就會幫忙，有時候還會幫忙搜索綁架犯或犯人，幾乎可以說是半個警察囉！而其中最優秀的幾名幹部，還被稱為是崎家徵信社的圓桌騎士呢！」
「呃……喔！」崇軒這才突然想起來，一句他原本沒有很在意的話。
「崎家徵信社有著『正義的夥伴』這個稱號喔！」
靜雯那時是這麼說的，就是指那些事情吧。
「那為什麼崎家徵信社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這問題讓宗里大叔瞬間臭起了臉。「切！這都要怪那個丫頭！」
崇軒的表情從剛剛開始就有點怪怪的。「靜雯她作了什麼奇怪的事嗎？」
「打從一開始就很奇怪了。」宗里大叔說：「在立傑兄去世後，我聽說崎家徵信社內部因為下一任社長人選發生很大的紛爭，總之不知怎麼搞的就是把那時只有十二歲的丫頭推上社長的位子，然後，」他的表情一垮。「那丫頭就把崎家徵信社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是說……」
「你認為有什麼事情能把一個擁有幾十個推理能手和破百員工、幾乎半控制著治安的徵信社搞到現在那樣子，那基本上她就有作。」宗里大叔邊說邊撥弄一下手指。「大規模裁員啦、像在玩扮家家酒僱用那些小孩當員工啦、拒絕不喜歡的委託甚至是刻意搞砸之類的都還只是開頭而已，總之，我老是搞不懂那丫頭在想什麼，就這麼把自己老爸一生辛辛苦苦的心血都白費了。」
「這樣啊……」崇軒微微低著頭，似乎在思考些什麼事情。「可是我倒覺得……」
突然，鈴聲響起，嚇了崇軒一跳。
「欸？」宗里大叔挑起眉毛，掏出自己的手機，表情立刻扭曲。
「怎麼了？」
宗里大叔翻翻白眼，有些自暴自棄的把手機塞回口袋。「沒什麼，警察局那邊似乎有些什麼棘手的事情要我處理而已，我就先走囉！」
簡短的道別後，宗里大叔便轉身離開了，嘴裡還喃喃抱怨著：「真是會使換人，我也只是從立傑兄那裡學來幾招而已啊！不只休息的時候會被叫去又沒有加班費，明明幫忙處理那麼多事還一直升不了……」
「……」盯著他逐漸離開的身影，崇軒反覆思考了剛剛所得知的事情，與靜雯的記憶一一閃過自己的腦袋。
你這傢伙的存在不管怎麼想都很奇怪。剛剛宗里大叔是這麼說的，而在聽過崎家徵信社所發生的事情後，連崇軒自己都這麼覺得。
雖然最奇怪還是要歸於靜雯這個一切的元兇，但是……
崇軒卻對於崎家徵信社，靜雯成為社長前的崎家徵信社，感到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的，
憤怒。
不知道為什麼。
崇軒翻翻白眼，他可是連分手都沒有過呢！不過現在也懶得吐槽回去。
兩人剛走到河堤的盡頭，並且轉到了路上。剛剛見到他後崇軒原本想直接走人，但宗里大叔說他今天沒有值勤，硬是跟上來，並且問他有關他們調查的事情。反正自己也沒有再管了，崇軒就全部說出來。
「你比那對新手爸媽還有種呢！」宗里大叔繼續說：「一個小孩都能任性成這樣，我敢說他們罵孩子的次數十根手指數得完。」
崇軒不怎麼在意的撇嘴。「我那只是情緒衝動，甚至沒有想過後果。」
「年輕人啦～」宗里大叔一口老成又嫌惡的語氣。「年輕人的衝動和小孩子的任性可是世界上最麻煩的兩個東西，某個丫頭我看是兩個都有。」
「某個丫頭？你是指……」
「所以你就銀銀某逮幾〈閒閒沒事做〉地在路上亂晃嗎？」宗里大叔說，崇軒只能點點頭。
「反正她們也沒什麼跟我好說的啦。」崇軒兩手一攤無奈地聳聳肩。「倒不如說，我現在去也只會幫倒忙吧，畢竟我對小秀說了那麼過分的話，她看到我一定會抓狂。」
「嘛～那小屁孩怎麼樣都沒差啦！他們都嘛是這樣，前一天給他玩具就會說最喜歡你，後一天不幫他買玩具就會對你大吼大叫，幾天後就沒事啦！」宗里大叔無所謂地擺擺手。
「可是小秀的狀況好像不是那麼簡單啊……」崇軒嘆了一口氣，他那時雖然沒有看清楚小秀的表情，但迴盪在耳中那幾乎是哀號的淒厲尖叫到現在還是不時會刺痛他這個罪魁禍首。
「你之後就知道了啦～」宗里大叔拍拍他的肩膀。「更何況，比起那個小屁孩，我覺得小子你更特別咧！」
「嗄！？」崇軒愣了愣，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後，歪著頭睜大眼睛指著自己。「我？我怎麼了嗎？」
宗里大叔有些意外地挑起眉毛。「哎呀！小子，你沒有察覺嗎？」
「察覺？察覺什麼？」崇軒眨眨眼睛，困惑地歪起頭。
宗里大叔盯著他幾秒，似乎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後，嘴巴都有些歪了。「嗯……看來你真的就如同我想的那樣，這樣的話……切！那丫頭是改變心意了嗎？」
「改變心意。」崇軒覺得這話莫名耳熟，上次宗里大叔好像就講過類似的話。「你是說上次在派出所的事嗎？我記得你好像從來沒想過會有我這個人出現對吧？」
「是啊！我第一時間還以為你是在路上迷路的傢伙呢！」宗里大叔毫不保留，用力點頭，並用打量的目光掃視了崇軒幾遍。「老實跟我講，小子，你是那個丫頭的新員工嗎？」
「絕對不是！」這回崇軒到是很快猛力搖頭回應。「雖然她是有要招募過我啦，但我現在老實說……不是很想。」
宗里大叔的眉毛不知為何跳動了一下。「那你和那丫頭應該認識了也有一陣子了吧？」
「也沒有啊，大約一個多月而已。」
「那樣就足夠了。」宗里大叔說：「既然跟著她一起調查委託過，那你應該很清楚吧？那丫頭很討厭有人干涉她的調查或是反對她的方式。」
「這我很清楚。」崇軒撇撇嘴，翻閱起自己對於靜雯的記憶。「我記得，每當有人對她不滿的時候，她都會說……」
「「『我有我自己的調查方法。』」」兩人同時說到。
「沒錯！」宗里大叔繼續接下去：「大叔我還沒聽過有人惹她不爽後身心還能好端端沒事咧！你剛剛還能好端端地跟我說自己搞砸了她的調查時，真的顛覆了我對那丫頭的印象囉，上次那麼作的人現在可是在精神病院裡呢。」
「呃……」這些話讓崇軒愣了一下，他沒有中暑，卻覺得渾身怪怪的。「大叔，你是想跟我說……」
宗里大叔拍拍他的肩膀，神情十分認真甚至有點嚴肅。「你也有發現吧？那家徵信社特殊的地方。」
「特殊的地方……」崇軒皺起眉頭，一手抓著下巴思考片刻。
的確，不管是從哪個角度去看，崎家徵信社給人的感覺真的有點太超出現實，規模那麼小、成員那麼特殊、但又可以從那個可憐的川利公司老闆或賴祐夏的事看出來，崎家徵信社在暗地裡是個狠角色。
不過，最特殊的地方還是……
「那個徵信社……單純只是靜雯拿來娛樂的東西吧？」每說一個字，崇軒心裡那小心翼翼的感覺就更加踏實。「因為她喜歡謎團，所以就把那家徵信社拿來當作吸引謎團的誘餌，對吧？」
「如果是很無聊的委託她還會拒絕。」宗里大叔點頭同意。「對她而言，娛樂是個人的事情，也正因如此她才會很討厭有人干擾自己，就我所知，她在繼承徵信社後三年來除了徵信社裡那幾個什麼『四大天王』的小鬼外，可從來都沒有讓任何人介入她的調查過，更別說一個像護身符一樣明明一點用也沒有卻還是帶著跑的傢伙。」
崇軒像他翻翻白眼。「你是想稱讚我還是損我啊？」
「不要計較那麼多，大叔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宗里大叔聳聳肩。「不管怎麼樣，你這傢伙的存在不管怎麼想都很奇怪就是了。」
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宅男而已，在那些不正常的人中反而就正常起來了嗎？崇軒嘆了一口氣。「我也不清楚為什麼靜雯那傢伙會盯上我啦！要問你自己去問。倒是你，為什麼會那麼清楚崎家徵信社的事情啊？你以前是裡面的員工嗎？」
「也不是。」宗里大叔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似乎想起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但崇軒也能看出笑容中的……無奈。「只是我以前常去委託他們而已。」
「嗄？」
宗里大叔往一個方向看過去，剛好是崎家徵信社的方向。「老實跟你說，崎家徵信社本來的社長叫做崎立傑，是我在讀警大時的朋友之一。」
「欸！？」崇軒意外地揚起眉毛。「你是說，崎家徵信社上一任的社長原本是警察！」
「很厲害的警察。他的表現連大學老師都很佩服，甚至有時還會私下帶他去實習之類的。」宗里大叔雖然一臉驕傲，但臉上也流露些許不解。「但不知道為什麼，都還沒讀完他就退學了，似乎是因為家裡的事情，總之我們繼續保持聯繫，他開徵信社的時候我還有幫忙出點錢。因為他本身腦袋就很好，也很會教別人，可以用的人手愈來愈多，生意也愈作愈大，我資助他開徵信社的錢還是用我的委託還的。」
「所以說，那家徵信社就是現在的崎家徵信社？」崇軒皺起眉頭，感覺崎家徵信社一開始……還挺正常的啊！
「切！雖然我不怎麼想承認就是了。」宗里大叔嫌惡地撇撇嘴。「崎家徵信社在之前可以說是這附近一帶最受信賴的徵信社呢！不只處理人們甚至是警察的委託，甚至還會幫助警察壓制一些幫派份子。」
「幫派份子！？」崇軒揚起眉毛驚呼一聲。「你是說……」
宗里大叔點點頭。「就是那個意思，有些警察管不到或是很難管的地方，他們就會幫忙，像是有幫派在學校裡吸收成員啦、或是作一些太超過的事情之類的，崎家徵信社就會幫忙，有時候還會幫忙搜索綁架犯或犯人，幾乎可以說是半個警察囉！而其中最優秀的幾名幹部，還被稱為是崎家徵信社的圓桌騎士呢！」
「呃……喔！」崇軒這才突然想起來，一句他原本沒有很在意的話。
「崎家徵信社有著『正義的夥伴』這個稱號喔！」
靜雯那時是這麼說的，就是指那些事情吧。
「那為什麼崎家徵信社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這問題讓宗里大叔瞬間臭起了臉。「切！這都要怪那個丫頭！」
崇軒的表情從剛剛開始就有點怪怪的。「靜雯她作了什麼奇怪的事嗎？」
「打從一開始就很奇怪了。」宗里大叔說：「在立傑兄去世後，我聽說崎家徵信社內部因為下一任社長人選發生很大的紛爭，總之不知怎麼搞的就是把那時只有十二歲的丫頭推上社長的位子，然後，」他的表情一垮。「那丫頭就把崎家徵信社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是說……」
「你認為有什麼事情能把一個擁有幾十個推理能手和破百員工、幾乎半控制著治安的徵信社搞到現在那樣子，那基本上她就有作。」宗里大叔邊說邊撥弄一下手指。「大規模裁員啦、像在玩扮家家酒僱用那些小孩當員工啦、拒絕不喜歡的委託甚至是刻意搞砸之類的都還只是開頭而已，總之，我老是搞不懂那丫頭在想什麼，就這麼把自己老爸一生辛辛苦苦的心血都白費了。」
「這樣啊……」崇軒微微低著頭，似乎在思考些什麼事情。「可是我倒覺得……」
突然，鈴聲響起，嚇了崇軒一跳。
「欸？」宗里大叔挑起眉毛，掏出自己的手機，表情立刻扭曲。
「怎麼了？」
宗里大叔翻翻白眼，有些自暴自棄的把手機塞回口袋。「沒什麼，警察局那邊似乎有些什麼棘手的事情要我處理而已，我就先走囉！」
簡短的道別後，宗里大叔便轉身離開了，嘴裡還喃喃抱怨著：「真是會使換人，我也只是從立傑兄那裡學來幾招而已啊！不只休息的時候會被叫去又沒有加班費，明明幫忙處理那麼多事還一直升不了……」
「……」盯著他逐漸離開的身影，崇軒反覆思考了剛剛所得知的事情，與靜雯的記憶一一閃過自己的腦袋。
你這傢伙的存在不管怎麼想都很奇怪。剛剛宗里大叔是這麼說的，而在聽過崎家徵信社所發生的事情後，連崇軒自己都這麼覺得。
雖然最奇怪還是要歸於靜雯這個一切的元兇，但是……
崇軒卻對於崎家徵信社，靜雯成為社長前的崎家徵信社，感到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的，
憤怒。
不知道為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