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三年前的家庭（07）
本章節 3897 字
更新於: 2019-08-06
「他還有作別的事。」
「「嗯？」」正在喝葡萄汁與舔冰淇淋的兩個跟班因為靜雯的話而同時看向她。
在離開小秀原本住的社區後，他們便來到了附近的便利商店裡休息。現在時間已經八點多了，外面的太陽也開始變大。
「做其他事情？」崇軒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妳是怎麼知道的啊？」
「你又會什麼不知道呢？想一想就可以明白了。」靜雯喝了一大口瓶裝紅茶。「從川利公司騎腳踏車到這裡不用十分鐘，他在那個社區又停留那麼短的時間，下午班卻每次都遲到，你都沒有發覺嗎？」
「喔！」崇軒這才突然想到地提起眉毛。「原來如此！所以他一定是去作其他的事情對吧？」
靜雯聳聳肩。「或許應該說，他主要是來做那件事的，看之前的家才是順便。」
「順便？」小秀似乎對那種說法不太開心。
「那會是什麼事情啊？」
「還不知道，畢竟在這裡可以做的事多的很。」靜雯慵懶掃視了一下外面。「不過，要縮小範圍也是可以的就是了。」
「縮小範圍？」崇軒歪頭。「怎麼做？」
「你說呢？」靜雯對他眨眨眼睛。
「呃……」雖然很想直接拒絕，但那雙神秘的眼瞳讓崇軒不由自主地開始思考。
有近乎無限的可能性，要在這無限的可能中縮小範圍的話，一個一個思考是不可能了。
那這樣的話，還有什麼方法呢？腦裡還有些什麼線索？
說起來，在林珮郁的事情時，好像也有類似的情況……
嗯！？
仔細想想，從他的角度看可能固然是無限的，但如果從一個生活辛苦又幾乎一直在工作的爸爸來看，不怕下午上班遲到時常在中午的時候跑來這裡，會做些什麼事──
「想太慢囉。」靜雯毫不留情地打斷他的話。「當然是從小秀爸爸本身的狀況和特定的時間來刪去法啊！這麼簡單還想不到。」
崇軒撇撇嘴。「我有想到，只是……」
「考試中就算第一題拿滿分，後面的題目沒寫還是會不及格的唷！」靜雯像是在糾正小孩子般的搖搖手指。「慢慢想的話誰都嘛想的到，我們這行的腦袋就是要轉得比別人還快。」
「就是說嘛！」小秀一臉不懂裝懂得點點頭。
「不要把我加進『我們』裡面啊～」崇軒只能喃喃說到。「總之，從小秀爸爸的狀況和他只在中午時間來到這裡這兩件事來看，他來這裡作的事應該……是跟生活有關的吧？而且……是在特定時間段內才能做的事情，不然他也可以在下班之後再來這裡的。」
「特定時間段？」小秀歪頭，但崇軒沒有理她。
「中午可以，但晚上不行、還跟家庭生活有關的事情……」崇軒的表情扭了扭。「呃……他總不可能是專程去拿一大堆路邊發的面紙來減少開銷吧？」
「貪小便宜可不是什麼好事唷！」靜雯挑起眉毛。「那種蛋塔吃到最後一個發現裡面有根頭髮就要店家全額退款的傢伙，『下午咖啡廳』可沒少見過啊！只是小二照我教他的方式跟他們談談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就是了。」
崇軒翻翻白眼。「那件事姑且不管啦。我們這樣要怎麼找到──我是說，要怎麼跟小秀的爸爸取得聯繫啊？」看到靜雯一副準備將蓋上瓶蓋的寶特瓶塞進自己嘴裡的樣子，崇軒才驚覺自己差點把他們完全沒有找到人的事說溜嘴。
「嗯？」小秀困惑地眨眨眼睛。「取得聯繫？」大概是聽不懂這話的意思吧。
「就是通知小秀的爸爸來見小秀啊。」靜雯露出小孩子喜歡的溫柔微笑並輕撫小秀的頭。「小秀不用擔心啦，爸爸很快就會回到小秀身邊囉！」
「嗯嗯，嗯！」小秀雖然還是有點困惑，但因為是靜雯說的也就乖巧地點點頭全部相信了。
崇軒皺了皺眉頭，有些不開心地開口：「所以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啊？總不是打電話去廣播台要他們幫忙廣播我們在找小秀爸爸的是讓他自己來找我們吧？」
「別急～別急～身為一個狩獵真相的獵人，是要有耐心的。」靜雯邊說邊把寶特瓶蓋打開。「你一定是夏天太熱了所以心情也浮躁起來了啦！學著我多喝一點飲料──唉唷？」把瓶口湊到嘴邊時，她才發現紅茶已經喝完了。
「妳也喝太快了吧？」崇軒瞄了瞄時間，離他們坐下來也不到十五分鐘。
「哎呀呀～台灣一年喝下來的飲料錢可是高達五百億新台幣呢，我這只是小意思而已唷！」說著不知道哪裡聽來的怪理由來搪塞，靜雯掏出零錢來準備起身去買下一罐飲料。
「我來幫姐姐買！」小秀連忙跳下椅子，興奮地揮舞手臂。
「哎呀！」靜雯意外地揚起眉毛，隨即咧嘴而笑。「小秀要幫姐姐的忙啊？」
「嗯！」小秀用力點頭。「姊姊都幫小秀那麼多了，小秀也要做些事情來謝謝姊姊。」
「小秀好懂事喔～」靜雯笑著輕拍小秀的頭。「哪像某個大哥哥一點都不懂的體貼女生就只會在那邊抱怨，難怪年過四十還未婚。」
「不要詛咒我！」
「哎呀呀～我可沒有說是誰唷！」靜雯將眼神飄到另一邊，同時把銅板塞進小秀的手裡。「小秀會買東西吧？好厲害喔！」
又被誇獎的小秀露出燦爛的笑容，轉身跑向了購買區。
「……妳還真的很會哄小孩啊～」崇軒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靜雯丟給他一個挑釁的眼神。「你想說什麼啊？」
「也沒有什麼想說的，只是……」崇軒聳聳肩。「總覺得，妳好像在計畫些什麼啊。」
「呵呵～為什麼這麼想呢？」靜雯一手撐著頭，斜眼看他。
崇軒沉默了一下，確認自己剛剛看到與聽到的東西。「小秀誤以為這次是來『找』她爸爸這件事本身就有點奇怪，明明一開始妳跟我說只是說帶著她來調查而已，要不是有人刻意誤導或暗示，這種差別我覺得小秀再怎麼屁孩應該也不會搞混才對。」
「誰知道呢？她還只是個都還沒上小學孩子，分不清楚這其中的差別很正常吧？」
靜雯那悠哉但又很刻意裝傻的樣子，崇軒只有上次在下午咖啡廳的時候有見過。
「還不只這樣。」崇軒緊緊盯著她的側臉，這種有點變態的行為給他引來便利商店李不少人的側目，但崇軒沒有理會。「妳就說這次帶小秀來調查是要緩和她的情緒，但是卻一直煽動小秀，她誤會了也沒有糾正，讓她從一開始到現在都很興奮，要是最後沒有找到，她的情緒不是會更糟嗎？這跟妳一開始說的完全不一樣，妳到底在想什麼？」
靜雯的笑意更深了。「呵呵呵～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啊……」
「不然我也沒別的好想了。」崇軒兩手一攤。
「那是因為你想像力太差了。」
「不要轉移話題，所以妳到底為什麼那樣做啊？」崇軒質問。「我現在可是妳的合作者啊。」
靜雯無所謂地擺擺手。「是不是合作者都沒差啦！反正我會那麼做的原因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了。」
崇軒瞇起眼睛。「真的嗎？」
「哎呀呀～剛剛才說是我的合作者，現在就反過來質疑我啦？」靜雯挑起眉毛。
「因為妳是連委託人都可以欺騙的人啊。」崇軒理所當然地說。
「既然一開始就不相信了，那又何必問我呢？」靜雯的笑容多了點不屑。「嘛～不過我也不討厭你這種態度就是了，畢竟沒有懷疑過的信任只是愚蠢呢。」
崇軒用力吐了一口相當惱怒的氣，肩膀都垂了下來。「所以妳還是不打算說就是了？」
靜雯對他眨眨眼睛。「這個嘛……也不是全部啦。」在說出最後一個字的同時，她打了個響指。
「叮鈴」
「嗯？」這時，崇軒的手機響起了收到簡訊的聲音，打開來看，是個完全沒印象的電話號碼寄給自己的一份文件，標題則是簡短的「幫派紀錄」四個字。
將文件開啟後，崇軒才發覺那是一篇篇的日記：
5月21日，天氣：從陰到雨
下午大約三點的時候，突然有三個外人闖進公司的入口大廳大聲嚷嚷，叫著要一個員工出來跟他們「談事情」，那些人不是刺青就是臉上有好幾條刀疤，看起來就是混幫派的，大家都很緊張，也吵到我根本就工作不下去，也不知道要怎麼辦，連警衛也不敢惹他們，公司真的需要換一家保全公司了。總之，實在沒有辦法，我們只好派他們找的那個叫做吳中成的員工……
這文件是剛剛靜雯叫李經理寄的日記！而且很明顯有好好整理過。
「我叫小三整理好那傢伙寄的日記後順便寄一份給你，別說我對你不好啊。」靜雯一隻手撐著頭，對崇軒挑起眉毛。
叫我自己看線索來推理嗎？崇軒撇撇嘴，這對靜雯而言或許很簡單，但對他而言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這就是所謂的智商差距吧。
雖然心裡滿腹牢騷，崇軒還是多少看了一下日記的內容，因為小三整理的很簡潔，所以很快就可以看完了。大致上來說跟李經理剛剛說的差不多，但是看了日記後才發現除了第一次之外，之後幾次的情況也讓人相當緊張，那些幫派的人雖然被警衛擋在外面，但總會大吼大叫的威脅裡面的人、對著建築物拳打腳踢、放鞭炮、甚至拿著鐵鎚把牆壁敲的鏗鏗響，讓員工們又緊張又苦不堪言，而那些找上門的人，也比想像中的還要牛鬼蛇神，刺青和刀疤只不過是基本配備、好像說錯一個字就會沒命。
崇軒想起靜雯昨天以小秀爸爸的身分在他的社交網站帳號上上傳照片的事，看到那張被標註為「再婚對象」的大叔照，回覆中的確有許多他最近好像跟很多奇怪的人見面的內容，難道靜雯那時候就已經料到這種情況了嗎？（ps：第三章04）
「嘛～只是推測出他最近不在家裡時的狀況而已。」當崇軒這麼質問靜雯的時候，她只是不以為意地聳聳肩。「畢竟在那之前，我們都只有從怡璇姊和小秀那裡知道吳中成的事情，而他們又是在這事情中了解最少的，當然需要從其他管道去調查啦。」崇軒不得不說這還挺有道理的，要不是因為阿峰和這些資料，他們還不會知道小秀爸爸在工作時到底在搞什麼鬼。
嗯！說到這個……
「欸？奇怪？」不知不覺喝完飲料的崇軒皺起眉頭，放下瓶子四處張望一下。
「小秀她……怎麼還沒回來啊？」崇軒的視線最後停在前往購買區的方向上，購買區和用餐區之間有一個轉角，所以看不太到那邊的情況。「該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吧？」
「誰知道呢？妳去看看就知道囉。」靜雯聳聳肩。「順道一提，在台灣對小孩子出手可是七年以上有期徒刑。」
「那也跟我無關啦！」崇軒翻翻白眼，從位子上起身。「我要去看看小秀。」也不等靜雯回應，崇軒往購買區快步前進。
「「嗯？」」正在喝葡萄汁與舔冰淇淋的兩個跟班因為靜雯的話而同時看向她。
在離開小秀原本住的社區後，他們便來到了附近的便利商店裡休息。現在時間已經八點多了，外面的太陽也開始變大。
「做其他事情？」崇軒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妳是怎麼知道的啊？」
「你又會什麼不知道呢？想一想就可以明白了。」靜雯喝了一大口瓶裝紅茶。「從川利公司騎腳踏車到這裡不用十分鐘，他在那個社區又停留那麼短的時間，下午班卻每次都遲到，你都沒有發覺嗎？」
「喔！」崇軒這才突然想到地提起眉毛。「原來如此！所以他一定是去作其他的事情對吧？」
靜雯聳聳肩。「或許應該說，他主要是來做那件事的，看之前的家才是順便。」
「順便？」小秀似乎對那種說法不太開心。
「那會是什麼事情啊？」
「還不知道，畢竟在這裡可以做的事多的很。」靜雯慵懶掃視了一下外面。「不過，要縮小範圍也是可以的就是了。」
「縮小範圍？」崇軒歪頭。「怎麼做？」
「你說呢？」靜雯對他眨眨眼睛。
「呃……」雖然很想直接拒絕，但那雙神秘的眼瞳讓崇軒不由自主地開始思考。
有近乎無限的可能性，要在這無限的可能中縮小範圍的話，一個一個思考是不可能了。
那這樣的話，還有什麼方法呢？腦裡還有些什麼線索？
說起來，在林珮郁的事情時，好像也有類似的情況……
嗯！？
仔細想想，從他的角度看可能固然是無限的，但如果從一個生活辛苦又幾乎一直在工作的爸爸來看，不怕下午上班遲到時常在中午的時候跑來這裡，會做些什麼事──
「想太慢囉。」靜雯毫不留情地打斷他的話。「當然是從小秀爸爸本身的狀況和特定的時間來刪去法啊！這麼簡單還想不到。」
崇軒撇撇嘴。「我有想到，只是……」
「考試中就算第一題拿滿分，後面的題目沒寫還是會不及格的唷！」靜雯像是在糾正小孩子般的搖搖手指。「慢慢想的話誰都嘛想的到，我們這行的腦袋就是要轉得比別人還快。」
「就是說嘛！」小秀一臉不懂裝懂得點點頭。
「不要把我加進『我們』裡面啊～」崇軒只能喃喃說到。「總之，從小秀爸爸的狀況和他只在中午時間來到這裡這兩件事來看，他來這裡作的事應該……是跟生活有關的吧？而且……是在特定時間段內才能做的事情，不然他也可以在下班之後再來這裡的。」
「特定時間段？」小秀歪頭，但崇軒沒有理她。
「中午可以，但晚上不行、還跟家庭生活有關的事情……」崇軒的表情扭了扭。「呃……他總不可能是專程去拿一大堆路邊發的面紙來減少開銷吧？」
「貪小便宜可不是什麼好事唷！」靜雯挑起眉毛。「那種蛋塔吃到最後一個發現裡面有根頭髮就要店家全額退款的傢伙，『下午咖啡廳』可沒少見過啊！只是小二照我教他的方式跟他們談談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就是了。」
崇軒翻翻白眼。「那件事姑且不管啦。我們這樣要怎麼找到──我是說，要怎麼跟小秀的爸爸取得聯繫啊？」看到靜雯一副準備將蓋上瓶蓋的寶特瓶塞進自己嘴裡的樣子，崇軒才驚覺自己差點把他們完全沒有找到人的事說溜嘴。
「嗯？」小秀困惑地眨眨眼睛。「取得聯繫？」大概是聽不懂這話的意思吧。
「就是通知小秀的爸爸來見小秀啊。」靜雯露出小孩子喜歡的溫柔微笑並輕撫小秀的頭。「小秀不用擔心啦，爸爸很快就會回到小秀身邊囉！」
「嗯嗯，嗯！」小秀雖然還是有點困惑，但因為是靜雯說的也就乖巧地點點頭全部相信了。
崇軒皺了皺眉頭，有些不開心地開口：「所以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啊？總不是打電話去廣播台要他們幫忙廣播我們在找小秀爸爸的是讓他自己來找我們吧？」
「別急～別急～身為一個狩獵真相的獵人，是要有耐心的。」靜雯邊說邊把寶特瓶蓋打開。「你一定是夏天太熱了所以心情也浮躁起來了啦！學著我多喝一點飲料──唉唷？」把瓶口湊到嘴邊時，她才發現紅茶已經喝完了。
「妳也喝太快了吧？」崇軒瞄了瞄時間，離他們坐下來也不到十五分鐘。
「哎呀呀～台灣一年喝下來的飲料錢可是高達五百億新台幣呢，我這只是小意思而已唷！」說著不知道哪裡聽來的怪理由來搪塞，靜雯掏出零錢來準備起身去買下一罐飲料。
「我來幫姐姐買！」小秀連忙跳下椅子，興奮地揮舞手臂。
「哎呀！」靜雯意外地揚起眉毛，隨即咧嘴而笑。「小秀要幫姐姐的忙啊？」
「嗯！」小秀用力點頭。「姊姊都幫小秀那麼多了，小秀也要做些事情來謝謝姊姊。」
「小秀好懂事喔～」靜雯笑著輕拍小秀的頭。「哪像某個大哥哥一點都不懂的體貼女生就只會在那邊抱怨，難怪年過四十還未婚。」
「不要詛咒我！」
「哎呀呀～我可沒有說是誰唷！」靜雯將眼神飄到另一邊，同時把銅板塞進小秀的手裡。「小秀會買東西吧？好厲害喔！」
又被誇獎的小秀露出燦爛的笑容，轉身跑向了購買區。
「……妳還真的很會哄小孩啊～」崇軒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靜雯丟給他一個挑釁的眼神。「你想說什麼啊？」
「也沒有什麼想說的，只是……」崇軒聳聳肩。「總覺得，妳好像在計畫些什麼啊。」
「呵呵～為什麼這麼想呢？」靜雯一手撐著頭，斜眼看他。
崇軒沉默了一下，確認自己剛剛看到與聽到的東西。「小秀誤以為這次是來『找』她爸爸這件事本身就有點奇怪，明明一開始妳跟我說只是說帶著她來調查而已，要不是有人刻意誤導或暗示，這種差別我覺得小秀再怎麼屁孩應該也不會搞混才對。」
「誰知道呢？她還只是個都還沒上小學孩子，分不清楚這其中的差別很正常吧？」
靜雯那悠哉但又很刻意裝傻的樣子，崇軒只有上次在下午咖啡廳的時候有見過。
「還不只這樣。」崇軒緊緊盯著她的側臉，這種有點變態的行為給他引來便利商店李不少人的側目，但崇軒沒有理會。「妳就說這次帶小秀來調查是要緩和她的情緒，但是卻一直煽動小秀，她誤會了也沒有糾正，讓她從一開始到現在都很興奮，要是最後沒有找到，她的情緒不是會更糟嗎？這跟妳一開始說的完全不一樣，妳到底在想什麼？」
靜雯的笑意更深了。「呵呵呵～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啊……」
「不然我也沒別的好想了。」崇軒兩手一攤。
「那是因為你想像力太差了。」
「不要轉移話題，所以妳到底為什麼那樣做啊？」崇軒質問。「我現在可是妳的合作者啊。」
靜雯無所謂地擺擺手。「是不是合作者都沒差啦！反正我會那麼做的原因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了。」
崇軒瞇起眼睛。「真的嗎？」
「哎呀呀～剛剛才說是我的合作者，現在就反過來質疑我啦？」靜雯挑起眉毛。
「因為妳是連委託人都可以欺騙的人啊。」崇軒理所當然地說。
「既然一開始就不相信了，那又何必問我呢？」靜雯的笑容多了點不屑。「嘛～不過我也不討厭你這種態度就是了，畢竟沒有懷疑過的信任只是愚蠢呢。」
崇軒用力吐了一口相當惱怒的氣，肩膀都垂了下來。「所以妳還是不打算說就是了？」
靜雯對他眨眨眼睛。「這個嘛……也不是全部啦。」在說出最後一個字的同時，她打了個響指。
「叮鈴」
「嗯？」這時，崇軒的手機響起了收到簡訊的聲音，打開來看，是個完全沒印象的電話號碼寄給自己的一份文件，標題則是簡短的「幫派紀錄」四個字。
將文件開啟後，崇軒才發覺那是一篇篇的日記：
5月21日，天氣：從陰到雨
下午大約三點的時候，突然有三個外人闖進公司的入口大廳大聲嚷嚷，叫著要一個員工出來跟他們「談事情」，那些人不是刺青就是臉上有好幾條刀疤，看起來就是混幫派的，大家都很緊張，也吵到我根本就工作不下去，也不知道要怎麼辦，連警衛也不敢惹他們，公司真的需要換一家保全公司了。總之，實在沒有辦法，我們只好派他們找的那個叫做吳中成的員工……
這文件是剛剛靜雯叫李經理寄的日記！而且很明顯有好好整理過。
「我叫小三整理好那傢伙寄的日記後順便寄一份給你，別說我對你不好啊。」靜雯一隻手撐著頭，對崇軒挑起眉毛。
叫我自己看線索來推理嗎？崇軒撇撇嘴，這對靜雯而言或許很簡單，但對他而言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這就是所謂的智商差距吧。
雖然心裡滿腹牢騷，崇軒還是多少看了一下日記的內容，因為小三整理的很簡潔，所以很快就可以看完了。大致上來說跟李經理剛剛說的差不多，但是看了日記後才發現除了第一次之外，之後幾次的情況也讓人相當緊張，那些幫派的人雖然被警衛擋在外面，但總會大吼大叫的威脅裡面的人、對著建築物拳打腳踢、放鞭炮、甚至拿著鐵鎚把牆壁敲的鏗鏗響，讓員工們又緊張又苦不堪言，而那些找上門的人，也比想像中的還要牛鬼蛇神，刺青和刀疤只不過是基本配備、好像說錯一個字就會沒命。
崇軒想起靜雯昨天以小秀爸爸的身分在他的社交網站帳號上上傳照片的事，看到那張被標註為「再婚對象」的大叔照，回覆中的確有許多他最近好像跟很多奇怪的人見面的內容，難道靜雯那時候就已經料到這種情況了嗎？（ps：第三章04）
「嘛～只是推測出他最近不在家裡時的狀況而已。」當崇軒這麼質問靜雯的時候，她只是不以為意地聳聳肩。「畢竟在那之前，我們都只有從怡璇姊和小秀那裡知道吳中成的事情，而他們又是在這事情中了解最少的，當然需要從其他管道去調查啦。」崇軒不得不說這還挺有道理的，要不是因為阿峰和這些資料，他們還不會知道小秀爸爸在工作時到底在搞什麼鬼。
嗯！說到這個……
「欸？奇怪？」不知不覺喝完飲料的崇軒皺起眉頭，放下瓶子四處張望一下。
「小秀她……怎麼還沒回來啊？」崇軒的視線最後停在前往購買區的方向上，購買區和用餐區之間有一個轉角，所以看不太到那邊的情況。「該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吧？」
「誰知道呢？妳去看看就知道囉。」靜雯聳聳肩。「順道一提，在台灣對小孩子出手可是七年以上有期徒刑。」
「那也跟我無關啦！」崇軒翻翻白眼，從位子上起身。「我要去看看小秀。」也不等靜雯回應，崇軒往購買區快步前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