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誘對策

本章節 11764 字
更新於: 2019-07-30
  
  隔天下午,並盛中學室內體育場裡,綱吉、山本、了平、六道被裡包恩召集而來,在星期日放假的學校裡,因太過安靜,綱吉先出聲:「里包恩找我們來幹嘛?不會又有什麼特訓吧?」
  
  「當然是要特訓你們,不過不是戰鬥特訓。」里包恩坐在正中央一把木椅上,幼小的身軀正散發著強大的威壓感:「你們知道昨天女孩子們幹嘛嗎?」
  
  除了六道外的三人搖了搖頭,還穿著一身練習用運動服的山本看向綱吉:「我昨天去參加團訓,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不知道。昨晚被小春和京子一直嚷著『不做就去死』的,我也不曉得她們怎麼了。」「說起來最近京子極限奇怪啊,不是吃飯吃到一半突然哭出來就是看著窗外突然臉紅起來。」
  
  正閒談著時,雲雀出現了,在綱吉和山本投以訝異眼光時,六道魅笑一聲:「不要教壞我家庫洛姆和MM好嗎?」
  
  「你該和碧昂琪提這件事。」雲雀冷淡回應。
  
  里包恩輕咳一聲:「嗯,全員到齊了。在主題開始之前,先告訴你們,昨天女孩子們開會研討如何勾引男人,參加的是京子、小春、碧昂琪、獄寺、庫洛姆還有MM。對這件事你們有什麼看法?」
  
  「獄寺被算在女子組裡?」山本忍不住笑出聲,被雲雀瞪了一眼。
  
  「勾引男人?那……她們說的不做就去死,是做……」綱吉意會過來,臉色一瞬間漲紅噴煙。了平不解:「做什麼?」
  
  「做愛。」六道壞笑回應,然後看那兩個沒什麼經驗的大男人臉紅噴煙。了平紅著臉,揪著綱吉的衣領大吼:「不行!哥哥極限不允許婚前性行為!想做先去結婚聽到沒有?!澤田!」
  
  「我會盡量忍住的……」綱吉看起來相當為難的樣子。
  
  「安靜。」里包恩雖然聲音不大,但強大的氣場立刻讓嚷嚷嘻笑的眾人閉嘴:「再問一次,你們有什麼看法?」
  
  「那個……大家好積極啊。」山本搔著頭笑道。了平吼起:「不行!女孩子不可以這麼輕浮!」
  
  綱吉先是歉笑,然後收了笑意,一副反省的樣子:「身為男人太被動,讓女孩子不得已採取主動姿態真是抱歉,我應該更積極一點。」
  
  六道冷淡表示:「我有我的想法,和你們無關,也別亂教我家的孩子。」
  
  「全錯了。」里包恩站起,以著極強的迫力:「戀愛即是戰爭!當女人拿起刀劍,男人便不能示弱!今天我們的特訓主題是--如何面對色誘而不為所動!」
  
  「咦?不是如何讓女性滿足的性技巧嗎?」山本表示意外,嗤笑一聲。
  
  里包恩繼續:「今後你們也會遇到許多來自異性的引誘,只要一個不慎就會被啃得連骨頭也不剩,不得不慎防這些粉紅陷阱。沒叫獄寺來是因為不用擔心他這些事,叫六道過來是因為需要他的幻術幫忙。阿綱、山本、了平和雲雀你們四個才是主要訓練對象。」
  
  視線紛紛往雲雀身上集中,雲雀表示不滿:「不需要。」
  
  「不,非常需要,不過和另外三人的方向不同,你有其他的課題。」
  
  六道冷笑:「看來只是讓我過來做支援,但這與我何干?大爺我很忙的。」
  
  「招待你和你的夥伴去溫泉旅館渡假,三天兩夜如何?」里包恩嘴角微揚。
  
  「……好吧,勉強幫你一次。」六道應允了。
  
  「那好,各自先去拿張椅子坐下,六道,要麻煩你的是……」
  
  雲雀走到一旁窗邊,倚牆站著。眾人拿了椅子圍成一個大圓坐下後,里包恩表示:「從不只沒對象還沒經驗的了平先開始。」
  
  「知道了。」蹺著二郎腿的六道手中三叉戟輕點一下地板,一陣霧氣騰騰而出,在了平左右出現了大家所熟悉的殺手姐弟--頭戴白兔耳、打扮成兔女郎模樣的碧昂琪與出席芋名月燈會時風紀兔裝扮的獄寺。
  
  雲雀睜大了眼,其他人也同樣詫異:「為什麼是這兩人?」
  
  一左一右地欠身貼上了平,姐姐邪魅地舔了下嘴唇說著「臉紅成這樣,是處男呢。」,弟弟則笑語「好可愛啊,笹川前輩。」,光是把臉靠向他的臉頰,他就已經全身僵直,一同親上時了平立刻爆炸暈了過去。
  
  「不行呢,這種程度就暈過去。」里包恩語帶嫌棄地。像對他的話有反應,姐姐繞到里包恩左邊,一對酥胸擠上他的臉頰,雙手環上小小肩膀,輕柔磨蹭著:「那你來陪我玩,我們一起做舒服的事吧。」
  
  弟弟則在里包恩右側,把臉靠向那小小的臉頰,一手執起里包恩的右手,貼往嘴唇:「在發抖唷,里包恩先生。」
  
  「這種程度對我構不成影響。」里包恩驕傲地抬起頭,綱吉看向一直維持著冷笑的六道:「那只是個六歲小孩,沒用吧?」
  
  「說得也是。你們兩個,去和劍士玩玩吧。」
  
  聽著六道的話,山本抽動了下死撐著笑容的嘴角:「喂……不是吧?」
  
  「你不是很喜歡弟弟嗎?」姐姐走到山本身後,欠身靠上山本的肩膀,媚笑著抬起雙臂環上他的頸子,被低胸高衩緊身衣擠得呼之欲出的一對美乳正抵著他的肩背。弟弟坐上他的大腿,冷冽無溫度的銀眸子直視著他,淺笑起:「你來吻我吧,如果你喜歡我的話。」
  
  看著這一幕,雲雀的手不自覺地攅緊了。注意到里包恩一直看過來,看來所謂的課題是指……
  
  「可以摸嗎?」山本不自覺地褪去了笑意,朝弟弟的臉頰上伸出了手,幻覺眼簾微垂:「是,輕輕的、別太大力,請別弄痛我。」
  
  「好厲害,連觸感都像真人似的。」山本嘻笑起,試圖讓自己別被迷惑。耳畔姐姐性感低語:「可以吻看看是否連嘴唇都和本人一樣……」
  
  弟弟以著笑意直視著山本的雙眼,緩緩挪近……
  
  口袋裡的手機傳來震動,讓雲雀分了心,伸手取出,是草壁發來的訊息,那是社群軟體的直播影片,草壁簡單打上【婚禮直播】四字做註解。
  
  這麼說來今天出門前獄寺特別穿了一襲白西裝與淺灰色緞面領帶,胸前還別上以紫羅蘭與滿天星束起的胸花。問他「去哪裡?」時他回答「今天你家社員結婚,我代替你出席婚宴,反正叫你去你不會去的吧?」,想起相簿裡見過的,他穿著一襲白無垢的模樣……
  
  『真想親眼見到他穿新娘禮服的模樣。』唯一的想法。
  
  裝上耳機才打開那影片,便聽見雖不是什麼天籟但自己卻很喜歡的聲音,說著:「婚姻與愛情的課題,我也還在學習,不像教科書有正確解答,而且標準時時刻刻都會變……」
  
  畫面中,那人站在主持台上,發表著新婚祝言,沉穩與自然的台風,一點也沒私下浮躁的模樣:「但是,轟轟烈烈也好、細水長流也罷,只有一個道理是肯定的,那就是--「愛要及時「。也許一眨眼……整個世界都變了,突然覺得你不認識他、他不認識你,又或者兩人之中沒了誰了……所以我們能做的就是,趁著還愛著對方時,擁抱他、親吻他,享受這段時光,也許天地驟變後,當你想掐死他時,想起這段記憶會讓你避免一次犯罪行為吧?祝你們新婚愉快。」
  
  草壁從婚禮開始便直播影片給其他有事不能到場的社員觀賞,但是刻意只在獄寺出現的時候才傳訊息給雲雀。在獄寺鞠躬後把麥克風交予他人,影片主角便換了別人。
  
  『也許一眨眼,整個世界都變了……』
  
  記憶起在一陣粉紅色煙霧騰騰中,那對因震驚而睜大的銀色眸子。
  
  『也許下一秒,你便不在我身旁了……』
  
  不知幾個夜裡,他縮著身子微微顫抖著雙肩,像是無聲哭泣著。
  
  『從來沒想過,有誰會為了我傷心難過的掉淚……』
  
  心臟被擰得緊疼。再抬頭看向前方,山本已經倒在地上一副被電焦的模樣抽搐著,幻象姐弟分立左右低頭笑得嘲諷,里包恩冷淡地:「都叫你們別被色誘,列恩現在變成電擊裝置藏在那兩個幻覺裡,敢出手的人會被雷得外焦裡嫩的。下一個,阿綱。」
  
  「咦?」綱吉看著倒在地上的山本直發抖:「別這樣好不好?」
  
  「身為黑手黨首領的你才是美人計最主要的對象,把皮繃緊點吧。」里包恩這麼說著,阿綱哭笑不得:「都知道會這種下場了誰會出手啊?!」
  
  幻象姐弟消散成霧,以為會就此消失,卻一改形態變化成京子與小春的模樣,纏上了綱吉左右:「阿綱,我們訂婚了對吧?可以對我做一些色色的事哦……」「阿綱,小春真的很喜歡你,請好好看著小春……」
  
  「咿!!!」綱吉一被那兩人湊上來,立刻被電倒在地冒煙,里包恩平淡地:「啊,漏電了。」
  
  「搞什麼啊?!結果你只是想電人玩嗎?!」綱吉以20%憤怒加80%無奈的吐槽,里包恩雙手捧臉賣萌嘟嘴回答:「不,真的只是意外。」
  
  看向一旁的雲雀,里包恩繼續著:「本想如果你過來扯幻覺也剛好電你一電,忍住了呢。還是要說,運氣不錯被那通電話救了呢?」
  
  拔去耳機將手機收回口袋,雲雀冷回:「如果是本人的話,就算死我也會搶走他。做工粗糙的幻覺還無法令我出手。」
  
  「才不是做工粗糙,只是那對姐弟不可能對別人騷。」六道兩手一攤表示問題不在他身上。看著倒地痲痺和昏厥的三名受害者,里包恩搖搖頭:「繼續不下去了,改天再來玩……特訓他們。」
  
  『你剛剛是想說玩他們對吧?』
  
  里包恩拿出一只紙袋,拋給雲雀:「說好的,特訓結束給你的東西。」
  
  朝袋內瞄了一眼,無視六道投來的好奇眼光,雲雀拉開一旁的窗戶跳了出去,再把窗關上離開。六道算是明白雲雀會乖乖待在這裡的理由了。
  
     *     *     *     *     *
  
  快步回到風紀辦公室後關上門,從紙袋中取出一本厚重的相簿,外觀有點舊,白底鑲上金色的邊框與花紋,歐式古典的風格。輕輕打開來,第一頁的大張相片是一對男女,穿著體面予人剛強印象的黑色西裝中年男子,與一名有著銀色長髮的美麗女子,女子的容貌與獄寺有幾分相似,清麗、嬌弱、氣質高貴……
  
  再往後翻,男子站在坐於天鵝絨椅上的女子身旁,而女子手中懷抱著一名嬰兒,稀薄的髮絲是與母親相同的髮色。之後那嬰兒的照片旁不再出現銀髮女子,較多是與父親或一頭紫紅色長髮小女孩的合照,偶爾會有另一名女性的冷淡身影。
  
  依時間順序放置的照片,從哺乳、微光下的搖籃、鬱鬱青草間追逐蝴蝶、與姐姐一同繪畫、學習、彈鋼琴,散著頭髮一同躺在青草地上望著天空的留影、出席宴會的盛裝合影……雖然碧昂琪小時候就是一個面癱,但看得出來她很疼愛唯一的弟弟。
  
  小時候的獄寺看起來是被教養得很好的小少爺,有著溫和柔軟的笑容,若只是看著照片,很難想像得出來十四歲時那粗暴無禮的模樣,但回顧到現在的獄寺……
  
  才會明白:『我認識的你,是為了面對生活與困境而變得粗暴難馴的你,若是在碧昂琪眼中,你大概一直都是個很溫柔的孩子吧。』
  
  不知不覺翻到最末頁,身著禮服的銀髮男孩依舊笑得溫暖,與和自己同高的香檳塔合影。
  
  闔上相簿放下,走到書櫃處,動手搬下多本學校紀念冊,在底部應該是牆的部份鑲嵌著一個保險箱,轉動密碼鎖開了門,裡面有些文件,還有一本相簿。
  
  剛入手雲豆時,無論要測試還是抓校內違規所拍下的照片,總有些想留下來,當然心裡很清楚,收集這些畫面與影像不能代表什麼,所以集中起來,鎖在心底最深處,不去看、不去聽、不去思考、不去感受、不去知曉,就此陌路也很好。
  
  只是,誰知道事情會怎麼變化呢?曾有誰說過的,『不是你的強求不來』,所以在察覺到前、傷害自己前便捨棄了的,圈圈繞繞地,變成了『該是你的就是你的』。
  
  拿出保險箱裡的相簿,打開來每一頁都少不了那銀光燦燦、顯眼的不良少年。十一歲的自己看著二十一歲的自己所留下的相簿,猜測成年的自己一定很愛這個人,然而愛意很早便已根深蒂固,自那之後再也看不上誰。
  
  將兩本相簿一起藏進保險箱裡,仔細鎖上密碼,把學校紀念冊一本本放回遮擋住保險箱。看向窗外,陽光已減弱不少,所以離開無人的校園,往人多的街道走。
  
  婚宴散場的餐廳外,站著不少還不願離去、打扮隆重的人們。那人依舊相當顯眼,遠遠便能從眾多人影中辨認出他來,就像繁殖季集中的物種裡唯一的白子,醒目、美麗、異常。
  
  一見到雲雀便立刻中止了社交雜談,表示先行一步後便退出那無謂的交際活動,快步來到雲雀面前,以著笑容:「一起回去嗎?」
  
  「不,還有點早。」看了下時間也才快下午四點。
  
  「那,晚餐想吃什麼?想自己煮的話現在有時間準備。」跟上雲雀的腳步,獄寺笑容轉淺:「壽喜鍋如何?」
  
  「……可以。」
  
  「我去買材料,晚點見。」正要離開時,被雲雀一把揪住:「慢著。」
  
  回頭看向雲雀的眼睛等待著答案,緩了一下,雲雀看向商店街的方向:「一起選食材吧,今天想吃魚。」
  
  「魚肉鍋嗎?似乎不錯啊。」
  
  獄寺思考著薑酒等去腥配料時,被雲雀牽著手腕走。看著超前一步的背影,流露出溫柔的淺笑,映在路過的櫥窗玻璃上,進了前方人的眼裡。
  
  『真是拿他沒辦法。』
  
  前方雲雀的臉上也浮現同樣溫柔的神情。經過小巷子時回身將他朝巷內推一步,吻上他的嘴唇,嗅到了淡淡的香水味,濡濕柔軟的唇舌上還殘留著香檳的滋味,酒味極淡卻很是醉人,回想起七夕夜裡的那一吻,感覺薰陶陶、輕飄飄地。
  
  和那時不同的是,現在這人會熱切的回應,一手撫著自己頸後,一手環上後背,渴求肉體交合那般的……交換了數個熱吻後,他微紅著臉低下頭靠上自己的肩膀,小聲提醒著「再繼續下去今晚又要吃外面的。」,微醺的神情,但卻不是因酒精的關係。
  
  「……用你的身體來餵飽我也行。」調戲似地發言。
  
  明明是情話,獄寺聽了卻生起氣來,抬起頭來怒瞪著他:「不行,三餐要正常。話說你現在正是發育期吧?!不好好吃飯絕對不行!」
  
  「……我一直都吃得很正常。」一愣後,回以平淡冷靜的語氣。前一秒還慾火焚身,有本事一秒滅火的也只有這傢伙了。
  
  「……嗯。」
  
  不知為何,獄寺看往一旁,紅赧著臉,但還是裝作沒事似地伸手拉了雲雀的袖子:「走吧,超市的打折時間快到了。」
  
  「不需要在意那點小錢吧?」
  
  「一樣的品質,為什麼我要多花點錢?」
  
     *     *     *     *     *
  
  一手壓制著那雙纖細的雪白手腕,一手扯開那身純黑的背心,頭戴黑色兔耳的銀髮青年被恐懼扭曲了俊秀的臉蛋,驚惶失措地:『住手!山本!我們不是朋友嗎?』
  
  『所以你認為我不會對你來硬的嗎?』見獵心喜地舔了下嘴唇,扯下他的腰帶,綑起他的手腕。原本就美得不像一般男人,一旦落下淚來……他慌亂地搖頭:『我已經是雲雀的人了!』
  
  『反正第一次一定是被他強暴的。他強暴你,你就對他死心塌地,是不是我強暴過你你也能愛上我?』扯壞潔白的襯衫,雪白肌膚裸露出,劇烈起伏的胸膛,就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既可憐也可愛。忍不住出手撫摸,逗弄輕揉胸前淡粉的乳頭,聽到他一聲反射動作般的輕呼,抽動了下身子,簡直是誘惑男人對他做更多的愛撫。所以壓下身子,盡情親吻舔舐,並同時扯下他的褲子、解開自己的褲子。
  
  男性性徵已經不耐地昂首,伸手往下,在男性性徵之後、肛門之前,撫摸到如同女性性徵般的緊緻肉穴,在他搖頭喊著『不要!』時,清淺的液體也自穴內泌出,以手指探入,那身子劇烈地顫動起,肉穴緊緊吸著手指,像渴求男性性徵般地緊起顫抖。
  
  『難怪你不碰女人,難怪雲雀愛你愛得要死。』迫不及待地把下身壓進掙扎不已卻徒勞無功的那雙腿間,抵上、用力挺進,一聲痛徹心扉的應痛後,便是連綿不絕、應著抽插動作而來的呻吟,淚如雨下。脹痛發麻著的陰莖被肉壁吸得緊,刷著高熱且顫得緊的肉壁相當舒服,像要融化了似的,痠麻感直衝頂:『獄寺的裡面真棒,才一進去就快射了!』
  
  『不要……啊!會懷孕的……求求你,快拔出去!啊!』
  
  『會懷孕嗎?』動作加大加重,他哭得更是厲害,緊抽著身子,一放鬆就開始顫抖,所以放緩了挺進的動作,擁抱他、親吻他的嘴唇、舔去他的眼淚,溫柔地告訴他:『那就懷我的孩子、當我的妻子,我會對你比誰都好……隼人……』
  
  『山本……』彷彿放棄掙扎地,軟下了身子,赧紅著臉含淚投來的眼神,既溫柔也嫵媚,低語:『武……』
  
     *     *     *     *     *
  
  「山本?」
  
  被劇烈搖晃後,稍微清醒過來,眼前還是中學的體育館內,了平和綱吉一臉擔憂地:「沒事吧?」「你被電得很厲害啊……」
  
  了平指著他褲襠撐起的一大包:「這是?」
  
  「咦?」山本看向下半身,立刻紅起臉:「那、那個……」
  
  綱吉意外冷靜:「聽說被電到的人有時會有這種生理反應,你不用感到害羞,等它消退了我們再走。」
  
  「哦……你說得對。」山本尷尬地笑了笑,但心裡很明白,並不是那一回事,並抱頭苦惱:『怎麼又做那種夢?還在這種關頭……真丟人。』
  
  綱吉只是不想讓笹川前輩知道這些太複雜的事,光是雲雀和獄寺的事似乎就已經令他有些反彈,再加上山本那還得了?
  
  『要是他是個女人那就好了……這麼期待自己的朋友,我也真沒救了。』抱膝低頭,尷尬地笑著:『要是是女的就好了,還能問他看到碧昂琪時的肚子痛和經痛比起來哪個比較痛。痛到不能走路和我認識的幾個女生生理期時簡直一樣。』
  
  「雲雀那傢伙呢?里包恩和六道骸又跑去哪了?」了平這麼東張西望地問,綱吉苦笑回應:「我們被放生了。」
  
  『是說我也只看過他的歐金金,再後面一點會不會有……』這麼想著,但感覺會被那個人很鄙視地罵一聲『白痴啊你。』。見縫插針的機會明明是那麼多,只是比起令他為難或困擾,更希望是在雲雀離開他後再來安慰他、完全佔據他,否則只是佔有他的愛,他也會因不願背叛雲雀而不選擇自己,就算他選了自己,落個背叛者的惡名也不是自己所樂見的。
  
  『難道我只是用一大堆理由來逃避這件事嗎?』
  
  『一再的被拒絕,就算是我也會受不了……我害怕受傷害嗎?』
  
  『害怕再一次聽到那個答案……』
  
  「消下去了吧?」了平在山本旁轉圈關心,把山本的思緒拉回了當下,低頭看一眼:「啊,消了。」
  
  『真想強暴他一次。』
  
  起身,伸了伸懶腰,活動一下身子:『還是再去交幾個女朋友?免得哪天忍不住真的對他出手。』
  
  彷彿聽到那人發出譏笑聲:『田中的事還沒讓你吃夠苦頭嗎?』『呃……』
  
  綱吉看向窗外,逐漸昏黃的天空:「太陽都快下山了。要一起去吃晚飯還是各自回家吃飯?」
  
  「京子應該有準備我的晚飯,我要回家吃。」了平回得很乾脆,並且激動握起拳:「澤田!記得我們男子漢的約定!結婚之前不可以對京子出手!」
  
  「哦嗯……」綱吉苦笑:『看來抵抗色誘的課程是必要的……』
  
  「我也回去吃好了。」山本一邊活動身體一邊回答。
  
  「嗯,一起出去吧。」
  
     *     *     *     *     *
  
  回到家,餐館正忙得熱絡,在料理台的父親一見到他便說:「晚餐在廚房裡,明天一早就要回去練習,吃一吃洗一洗早點睡。」
  
  山本回答。「那我先洗澡再來拿。」
  
  走上樓梯,回到自己房間裡,一開燈便見到坐在窗下角落的身影,抱著膝看起來似乎等了很久。
  
  「獄寺?」先是震驚,但很快地扯開笑容:「你在這裡幹嘛?怎麼不開燈呢?」
  
  「不想讓伯父發現。」抬起頭來,但視線落在一旁:「很久沒有私下兩個人聚一聚了……可以和你談談嗎?」
  
  「哦……當然可以,想喝點什麼?我去拿。」
  
  獄寺再度低下頭,默不作聲。於是走下樓自冰箱拿了兩瓶罐裝啤酒,再回到樓上,那人還待在原處,絲毫未動。關上房門,走來他面前將啤酒放下,同時以一步的距離盤坐在他面前,打開手上的啤酒,飲了一口,見他一直沒動靜而問:「你怎麼了?」
  
  「……不知道……」
  
  他的雙手揪緊了手臂,壓低的聲音打著顫:「我……不知道愛一個人會是那麼痛的事……老實說,我想逃……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很痛、很恐怖,但是我逃不了……」
  
  「發生什麼事?你冷靜一點。」
  
  抬起頭來,那臉色蒼白如紙,並動手脫去身上的連帽外套,將上身僅有的T恤衫脫下,露出身上顯眼的瘀青與傷痕,低語著:「你用看的應該比較清楚。」
  
  怵目驚心的傷痕,看起來有乾淨的劃口也有不規則的撕裂,甚至有些燙傷,遍布著軀幹。山本忍不住伸手觸碰,獄寺蹙眉咬牙:「痛……」
  
  「雲雀幹的?」
  
  「……」獄寺先是回視山本一眼,視線很快地落在地上,抱著衣服,微微顫抖著:「我……我很愛他,但是……我想他並不愛我,只是把我當成發洩的工具。我不知道……我該等他,還是……我是不是該先逃到一個遙遠的地方、一個他傷害不了我的地方,去等他回想起我們之間的感情?你認為呢?」
  
  「為什麼是問我?」山本雖然感到心痛,卻仍必須不斷在心裡提醒:『現在還不是出手的時候。』
  
  「因為啊……」那嘴角扯起一個淒苦的微笑:「你是最有資格把我打落地獄的人了。你會恨我嗎?如果你恨我的話……告訴我一個最糟糕的答案吧……我會照做的。」
  
  「要是我讓你去死呢?」
  
  「那就告訴我要怎麼個死法吧……這裡才是真正的地獄,如果是要離開這地獄的方法,我會照做的……因為是你為我建議的道路。」
  
  他迷惘並痛苦著,顯而易見的事,那痛苦與迷惘,感到切身體會,而心疼地朝他的臉龐伸出手:「隼人……」
  
  「別那麼叫我,我們並不是那麼親密的關係。」那雙眼依舊冷冽,但他的唇在顫抖,像是在渴求他人善意的對待……渴求被愛。
  
  「最糟糕的答案,那一定是……」
  
  緩緩觸上那嘴唇,一陣熟悉的劇痛竄流全身,馬上倒地顫抖不已。
  
  「kufufu……」獄寺魅笑起,以著六道的聲音:「錯誤答案。正解應該是帶他去找澤田綱吉尋求協助。」
  
  「又、又是什麼色誘特訓嗎?!」山本哭笑不得。
  
  在獄寺化為一陣霧消失後,里包恩的聲音出現:「還不夠冷靜呢,山本。」
  
  「別再玩我了,明天要集訓啊!」
  
     *     *     *     *     *
  
  綱吉一回到家,便在自己房裡見到正灌著酒、喝得爛醉的京子與小春,一見他進門便一起纏上,一左一右地抱著他的大腿:「阿綱!小春是不是魅力不足?否則為什麼你都不碰小春?拜託啦!初吻也好,請跟小春接吻!」「阿綱!我是不是哪裡不夠好?如果有哪個女人想跟你上床,你千萬別跟別人睡!」
  
  「妳們喝太多了……」綱吉一臉為難地看向桌上至少十罐啤酒空罐,估計現在說什麼她們也聽不進吧?不約而同地放開綱吉的腿,小春仰頭大哭,京子則捶地哭泣,一時間綱吉也不知該怎麼辦:「妳們……冷靜一點……」
  
  不過說了也白說吧?
  
  沒多久兩個女孩就醉倒不省人事,綱吉長嘆一口氣,先抱起睡熟一直嚷著「阿綱、阿綱」的京子,往客房去,再回來抱起一邊流口水一邊笑嚷著「阿綱、阿綱」的小春,往客房去,給她倆擰了濕毛巾,擦了擦臉和手,便關門回到自己房間,看著一團亂的桌子,長嘆口氣。
  
  「嗚哇!這是怎樣?簡直像被炸過一樣。」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一回過頭,那銀髮青年正笑嘻嘻地舉手:「好久不見!十代首領!我來幫你清理房間吧!」
  
  「咦?獄寺君……這麼晚了來找我有事嗎?」綱吉感到怪異,獄寺平時很注意不叨擾到他,就算想見也要站在路口裝偶然經過、硬找理由藉口才來見自己的。
  
  獄寺拿著垃圾袋撿拾著亂七八糟的空罐,回答:「萬聖節的攤位,我也想幫上點忙,所以來和十代首領討論細節,否則您明天一早不是就回大學宿舍了嗎?京子和小春呢?也得和她們一起討論吧?」
  
  果然是有事才來的。綱吉低身幫著撿被揉成好幾團的衛生紙,回答:「她們喝醉了,現在在客房裡休息。萬聖節的攤位有其他系上的前輩和朋友幫忙,連我都沒什麼事要做。」
  
  「哦?我以為只有你、小春和京子三人負責。」撿完了立刻出房間去拿抹布,很快地回來擦拭桌面與桌下:「我還緊張著只剩一星期,要是趕不及攤位裝飾怎麼辦呢。」
  
  沒一下子房間便打理得乾淨了。整理完清潔工具後,獄寺回來這房間,並在小桌旁坐下,拿了一罐剩下的啤酒打開來喝。
  
  「結果你也要喝啊?」綱吉也坐下來:「這麼晚,雲雀前輩不會生氣嗎?」
  
  「啊……今晚他有別的事要忙,現在和草壁一起。」回答後,指向電視遊樂器:「十代首領,可以借我玩一下嗎?」
  
  「當然沒關係,你自個兒動手吧。」這麼回答著,著手整理起明天要帶去宿舍的衣服與報告。
  
  獄寺喜孜孜地開了電視與遊樂器,響起了遊戲配樂與按鍵音效:「現在的遊戲越做越精細了,這款很難嗎?」
  
  「我覺得挺需要技巧的……」心不在焉地回答。進進出出臥房,約數十分鐘後,也大概整理好物品了。再看向電視那方,不知何時畫面停止不動了。
  
  「獄寺君?」
  
  上前探視,那人已經低著頭睡著了。伸手拍上他的肩,沒能搖醒他。
  
  『是不是很累了?讓他睡一下,打電話讓前輩來接他好了。』
  
  這麼想著,扶著他的腰想讓他躺下,當他靠向自己胸口時,不知為何,心悸了一下。
  
  『奇怪……感覺他……是不是有點?』
  
  想起他在車內被雲雀……心臟突然劇烈地躍動,劇烈到有些發疼,嚥了口水,扶著他的雙臂有些發抖。
  
  『他是男人,而我……並不喜歡他。』不知為何,心裡像被刺扎入般的痛。
  
  呼吸均勻的鼻息,他的嘴唇有點乾燥、有點溫熱,顏色是讓人想到玫瑰的淡紅。
  
  『我喜歡的是京子……啊……但是,有時也有這種雖然不是戀愛,卻會挑起性慾的對象,應該是這樣吧?因為獄寺君長得很好看,不管是誰都會有點心動吧?』
  
  在觸上嘴唇前,及時拉開,並轉頭找起手機。
  
  『要是前輩知道我會被殺了的。還是快打電話讓前輩來接他吧。』
  
  「不用打電話了,澤田綱吉。」從睡著的人口中發出的笑語,那聲音卻是屬於六道骸的:「kufufu……就算你及格吧。」
  
  「不是吧?又是對抗色誘的特訓?!為什麼裝成獄寺君的樣子?難道剛剛喝醉的京子和小春也……」一連串疑問,像被他問煩了,里包恩的聲音出現:「京子和小春也是幻覺,但我真沒想到,你沒打算對那兩個女孩出手,倒想對自己的左右手出手啊?」
  
  「沒有好不好?別亂說。」綱吉反駁,雖然有些尷尬。一陣霧氣騰起,獄寺便消失無蹤。
  
  「就當你沒有吧,反正你也表現得不錯,煞車踩得住。」
  
  「本來就沒有!」
  
     *     *     *     *     *
  
  「還要去找笹川了平的麻煩嗎?」
  
  屋頂上,一大一小的人影吹拂著夜風,討論著下一個目標。
  
  「那種被人勾引一下就昏倒的特性反而安全,了平維持這樣挺好的。」
  
  「那剩下最後一人了。」
  
  里包恩抬頭看向身旁因風揚起暗色長髮的俊美青年:「用了不少獄寺的幻覺呢。六道,你該不會……」
  
  「那個幻覺讓山本武和澤田綱吉完全不懷疑真偽,kufufu……」招牌式的勾起食指掩嘴淺笑。
  
  「你很介意雲雀那句『做工粗糙』啊?」
  
  「本大爺怎可能介意那種粗淺評語?」笑容不改。
  
  「啊,這樣就好。」里包恩看向雲雀家的方向:『不愧是當今幻術第一人,完全讀不出他的真心在哪裡。』
  
  『捉摸不清、真假難辨。』
  
     *     *     *     *     *
  
  雲雀家的餐廳,兩人剛用完晚飯,收拾了飯桌時,對講機響了起來,傳來守衛的聲音:「雲雀先生,有一位自稱澤田綱吉的人說要找獄寺先生。」
  
  雲雀一看向獄寺,就發現那原本沉穩的人突然像興奮的小狗,背後好像可以見到一條尾巴搖得挺勤的,回答守衛:「讓他進來。」「是。」
  
  兩人一起走向玄關,便見獄寺跪坐在玄關處,等著門開,那人出現時,立刻雙手在膝前撫地,低頭恭迎:「歡迎十代首領光臨寒舍!請問有何吩咐!」
  
  門口的澤田一臉被嚇到的尷尬:「那、那個……獄寺君你太多禮了,不用這樣。」
  
  「不,身為下屬這是應當的。」獄寺起身,笑得極歡:「十代首領請進。」
  
  澤田看向雲雀,似乎一臉怕怕的怯懦感,勉強點頭笑了笑,脫了鞋跟著獄寺到客廳去。沒多久,獄寺盛著一杯冰水與兩杯溫茶來:「十代首領請用,恭彌也……」
  
  澤田坐在客座,雲雀坐在大廳內側,獄寺則在澤田對面坐下:「專程過來,有什麼事呢?請儘管吩咐。」
  
  「沒什麼吩咐,只是……」澤田搔了搔頭,有點羞怯:「昨天,京子和小春為了我的事,叨擾到你們了,真是抱歉……」
  
  「沒的事,女孩子對戀愛本來就比較多煩惱。」獄寺笑笑的安撫。
  
  「其實,想知道她們的煩惱,還有我應該怎麼滿足她們?」澤田苦笑了一下。
  
  獄寺收了笑,沉默了會兒:「我認為,她們的煩惱只是自己擔心害怕來的,怕您被誰搶走、怕您不喜歡她們,若說您還有什麼要努力的,我想,應該只剩婚禮了,跟京子好好辦一場盛大的婚禮,讓京子安心。但您也有自己的顧慮吧?我只是提個自己片面的看法,我也相信您一定會做出最好的選擇。」
  
  「這樣啊……」澤田的淺笑有著一分說不上的淒涼,但立刻笑開來:「聽說研究色誘勾引男人什麼的,我還想她們積極到令人害怕。」
  
  「有姐姐在,您不用擔心。」獄寺發出個嗤笑。
  
  見這兩人談笑風生,雲雀心裡原本該是不大舒服的,但當他們的話題轉成「那麼,獄寺君和前輩最近還好嗎?」時……
  
  「雲雀最近狀況越來越好,經常被社員關心呢。以前總覺得風紀財團就是個恐怖統治的團體,但最近發現自己有點誤會了,他挺得人心的,究竟怎麼辦到的呢?」
  
  雲雀想起,偶然在樹上休息時,聽到路過的手下閒聊:『獄寺先生總是一臉很嚴肅的樣子。』『下一次你在他面前提起雲雀先生的話題,絕對會看到不一樣的表情。』
  
  經過的草壁也加入話題:『要是提起澤田先生也可以看到不一樣的表情。』
  
  『彭格列的十代首領啊?提起他時,獄寺先生的表情就像小孩子一樣,笑得很開。但如果提到雲雀先生,那個表情,簡直溫柔到犯規,比女人還嫵媚。』『所以如果覺得獄寺先生看起來很緊繃、要挑刺的時候……』『問一下雲雀先生的近況、行蹤、身體健康之類的,包準沒事過關!』
  
  『這些話別讓雲雀先生聽到,否則就慘了。』
  
  「真的看不出來前輩挺得部下愛戴,我也得好好看齊才行。」澤田微笑起。
  
  「十代首領已經很得部下愛戴了。」獄寺笑得挺得意的。
  
  雲雀默默地拿起溫茶,啜飲一口。
  
  『弱點都讓部下給抓著了……該提醒他嗎?算了,這種弱點也挺可愛的。』
  
  「我也該回去了。」澤田起身,見獄寺也跟著起身,連忙招手:「不用了,你不用送我,倒是,有點話想和前輩說。」
  
  「嗯,知道了。一路順風,十代首領。」獄寺以笑容目送十代首領與雲雀一同往玄關處去,著手收拾起桌面。
  
  玄關處,霧氣騰起,澤田綱吉化為六道骸的模樣,冷笑著:「用了這麼長的時間,終於能少吃點澤田綱吉的醋了嗎?」
  
  雲雀並沒露出意外的表情,冷回:「沒想到你對別人的事還挺上心的。」
  
  「看你們吃土挺有趣,可惜你一直沒中招啊。」六道化為一縷白煙消失:「不否認吃醋?」
  
  「吃醋是必然的,」雲雀望向屋內方向,輕閉上眼:「因為我愛他。」
  
  「kufuf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