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本章節 1898 字
更新於: 2019-07-19
「可以了。」一隻手及時抓住往後躺的我，一把將我給拉回，看見的是熟悉的身影，眼淚奪眶而出，不由自主掉了下來。
二極阻止了我。
若非如此，我恐陷入更深層的黑暗了。
這次，我看清了，那並不是什麼天使幻影，是一個小女孩，淡紫的長髮、嬌小的身軀、閃爍晶瑩如紫水晶般的眼眸，細緻如洋娃娃的臉龐，頭頂前端的兩只黑色觸角不時會微微顫動，半透明藍紫漸層、碩大如身的蝶翅。
我深刻的知道她不是人類，但在我眼中就只是一個在萬聖節活動打扮得相當精緻的小女孩，不知怎麼的，就是有這種感覺，是個絲毫沒有惡意的存在。
看她站在講桌上，嬌小可愛，忍不住微笑。
「心情不錯嘛。」
「因為很可愛。」
「妳剛才可是差點就自殺了喔。」
「她最擅長的，就是操弄情緒，蠱惑人心，所以擺出現在這種人畜無害的樣貌進而使人放鬆，可是基本中的基本。」二極拿出手機，用鏡頭對著她，似乎是拍照。
或許真如二極所說，我真的不覺得這個小女孩會做出什麼驚心動魄的殘害舉動。雖然是親身體會，但沒能親眼所見，原有的想法是不會輕易改變的，感覺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就連大人都沒辦法承受，更遑論一個小女孩。」
「她也只是個女孩罷了。」
二極一邊說一邊走向前，從口袋拿出裝有白色粉末結晶的夾鏈袋，沒有任何膽怯，雙方都是，直挺挺的對峙，女孩站在講桌上，卻只與二極差不多高，模樣實在有點滑稽。
二極抓了一把白色粉末，朝女孩身上灑去。
「啊──這是什麼！」女孩尖叫後退，腳沒踩穩，往後從講桌跌落，「碰」的一聲，我都為她感到吃痛。
「鹽。」
「……」冷靜了下來。重新站起來。
兩人面對面，不，一離倚與一存依面對著面。
「你以為我會怕鹽嗎？」
「不是昆蟲嗎？」
明顯可以感覺到她在瞪二極。
「不是啊……那應該是妖異吧！」
「妳看，不是說鹽可以驅魔嗎？」說完又再撒了一次。
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二極。尷尬的令人發笑，不過二極似乎沒有這個感覺，他的表情相當認真，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合理的事，進而再次確認。
「妳是真的打算要救她？」
「我一直都這麼說。要不是你們突然出現，就要解決了！」
「這種解決方式嘛。」二極冷笑了一聲。
「不是！」
「璐的失蹤讓他們知道錯了，他們正在試圖把一切恢復原狀！」
「錯了！」他們只是怕事，把證據藏了起來，說不定再過幾天這個桌子就會被拿去銷毀了。」
二極點出了另一個面向。
「不可能！你說謊！」女孩尖叫。
無論是哪一方說的，都是合理，也是不合理。
雙方說的，都有可能是事實，但無從舉證。這裡，沒有聲音，只能用自己的眼睛去臆測，只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不能保證眼睛不會背叛你。
「我是不是說謊，可以用時間證明。」
「再過幾天，看他們只是做做表面，協同掩蓋，甚至找到下一個目標霸凌；還是他們會真心懊悔，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抱歉。」
「你可以等，我也可以，但璐等不了。」
「時間算來，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了，人類並不像你們一樣可以不吃不喝，這樣下去，會死的喔。」
「人類很強大，但是也很脆弱。」
女孩冷靜下來了。
「要是真如你所說，那我就更不會放手了。」
「寧願剝奪她的生命，也不給她機會活下去？即便是在泥沼之中。」
女孩的眼神相當堅定。
「是嘛，那就這樣吧。」
二極說。竟然妥協同意了。
對於離倚，對於存依，他們的價值觀念我不清楚，我什麼都不懂，但這個我是知道的。
「不對吧！這樣太奇怪了吧！為什麼要由別人來決定，擅自決定她的生死，剝奪了她活下去的自由，這樣太自私了吧！」
「人類，妳剛剛經歷的只是極小部分的黑暗，妳就已經承受不住了，即便如此，妳還是會這樣說嗎？」
「是的，就像剛才一樣，會有人來的。」
我堅定的說。
總有撥雲見日的一天，就算掉進了泥沼，即便再怎麼黑暗，再怎麼絕望，只要奮力掙扎，用盡全力伸出手，不要放棄希望，總有人會看見的。或許我沒有資格這樣說，但經歷了剛剛的一切，我如此深信著。
我目視著女孩，女孩同樣凝視著我，我不示弱地沒有轉移視線。
視線交疊，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慄， 凝結的空氣，像是結上一層薄冰，一觸即破。
許久，終於開口，其話語猶如春風吹拂一樣溫暖了寒霜的大地，冬雪融化，春芽竄生。釋出了善意。
「我不懂你們，為什麼要去面對。」她嘆了口氣。
「逃跑不好嗎？」
「這才是人類。」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她在舊校舍的廢棄倉庫裡頭。」
語畢，玻璃破碎的裂痕在眼前出現，手不由自主搭上眼，眼睛，裂開了？裂痕持續出現，蜘蛛網狀的擴散，水晶球，或是視網膜，完全碎裂開來，視野同破碎掉落的部分逐漸化為黑暗，掉入黑暗深淵。
二極阻止了我。
若非如此，我恐陷入更深層的黑暗了。
這次，我看清了，那並不是什麼天使幻影，是一個小女孩，淡紫的長髮、嬌小的身軀、閃爍晶瑩如紫水晶般的眼眸，細緻如洋娃娃的臉龐，頭頂前端的兩只黑色觸角不時會微微顫動，半透明藍紫漸層、碩大如身的蝶翅。
我深刻的知道她不是人類，但在我眼中就只是一個在萬聖節活動打扮得相當精緻的小女孩，不知怎麼的，就是有這種感覺，是個絲毫沒有惡意的存在。
看她站在講桌上，嬌小可愛，忍不住微笑。
「心情不錯嘛。」
「因為很可愛。」
「妳剛才可是差點就自殺了喔。」
「她最擅長的，就是操弄情緒，蠱惑人心，所以擺出現在這種人畜無害的樣貌進而使人放鬆，可是基本中的基本。」二極拿出手機，用鏡頭對著她，似乎是拍照。
或許真如二極所說，我真的不覺得這個小女孩會做出什麼驚心動魄的殘害舉動。雖然是親身體會，但沒能親眼所見，原有的想法是不會輕易改變的，感覺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就連大人都沒辦法承受，更遑論一個小女孩。」
「她也只是個女孩罷了。」
二極一邊說一邊走向前，從口袋拿出裝有白色粉末結晶的夾鏈袋，沒有任何膽怯，雙方都是，直挺挺的對峙，女孩站在講桌上，卻只與二極差不多高，模樣實在有點滑稽。
二極抓了一把白色粉末，朝女孩身上灑去。
「啊──這是什麼！」女孩尖叫後退，腳沒踩穩，往後從講桌跌落，「碰」的一聲，我都為她感到吃痛。
「鹽。」
「……」冷靜了下來。重新站起來。
兩人面對面，不，一離倚與一存依面對著面。
「你以為我會怕鹽嗎？」
「不是昆蟲嗎？」
明顯可以感覺到她在瞪二極。
「不是啊……那應該是妖異吧！」
「妳看，不是說鹽可以驅魔嗎？」說完又再撒了一次。
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二極。尷尬的令人發笑，不過二極似乎沒有這個感覺，他的表情相當認真，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合理的事，進而再次確認。
「妳是真的打算要救她？」
「我一直都這麼說。要不是你們突然出現，就要解決了！」
「這種解決方式嘛。」二極冷笑了一聲。
「不是！」
「璐的失蹤讓他們知道錯了，他們正在試圖把一切恢復原狀！」
「錯了！」他們只是怕事，把證據藏了起來，說不定再過幾天這個桌子就會被拿去銷毀了。」
二極點出了另一個面向。
「不可能！你說謊！」女孩尖叫。
無論是哪一方說的，都是合理，也是不合理。
雙方說的，都有可能是事實，但無從舉證。這裡，沒有聲音，只能用自己的眼睛去臆測，只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不能保證眼睛不會背叛你。
「我是不是說謊，可以用時間證明。」
「再過幾天，看他們只是做做表面，協同掩蓋，甚至找到下一個目標霸凌；還是他們會真心懊悔，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抱歉。」
「你可以等，我也可以，但璐等不了。」
「時間算來，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了，人類並不像你們一樣可以不吃不喝，這樣下去，會死的喔。」
「人類很強大，但是也很脆弱。」
女孩冷靜下來了。
「要是真如你所說，那我就更不會放手了。」
「寧願剝奪她的生命，也不給她機會活下去？即便是在泥沼之中。」
女孩的眼神相當堅定。
「是嘛，那就這樣吧。」
二極說。竟然妥協同意了。
對於離倚，對於存依，他們的價值觀念我不清楚，我什麼都不懂，但這個我是知道的。
「不對吧！這樣太奇怪了吧！為什麼要由別人來決定，擅自決定她的生死，剝奪了她活下去的自由，這樣太自私了吧！」
「人類，妳剛剛經歷的只是極小部分的黑暗，妳就已經承受不住了，即便如此，妳還是會這樣說嗎？」
「是的，就像剛才一樣，會有人來的。」
我堅定的說。
總有撥雲見日的一天，就算掉進了泥沼，即便再怎麼黑暗，再怎麼絕望，只要奮力掙扎，用盡全力伸出手，不要放棄希望，總有人會看見的。或許我沒有資格這樣說，但經歷了剛剛的一切，我如此深信著。
我目視著女孩，女孩同樣凝視著我，我不示弱地沒有轉移視線。
視線交疊，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慄， 凝結的空氣，像是結上一層薄冰，一觸即破。
許久，終於開口，其話語猶如春風吹拂一樣溫暖了寒霜的大地，冬雪融化，春芽竄生。釋出了善意。
「我不懂你們，為什麼要去面對。」她嘆了口氣。
「逃跑不好嗎？」
「這才是人類。」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她在舊校舍的廢棄倉庫裡頭。」
語畢，玻璃破碎的裂痕在眼前出現，手不由自主搭上眼，眼睛，裂開了？裂痕持續出現，蜘蛛網狀的擴散，水晶球，或是視網膜，完全碎裂開來，視野同破碎掉落的部分逐漸化為黑暗，掉入黑暗深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