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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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07-19
「嗯……嗯?」奇怪,我今天睡到自然醒是?沁妍呢?
「哈~呼~哈~欸嘿嘿~」我翻開被子,發現沁妍在裡面睡的正香,喂,你昨天才跟我說不會很累的,今天就破功了呀?
「雖然我早就習慣了,可是這樣的畫面不管看幾次都引人遐想,欸……喂!」
「嘿嘿~抓到你了~」突然沁妍一個轉身把我抱住,整個人壓在我身上,讓我不知道我現在該怎麼辦,只好叫他起來了。
「沁妍……起床了喔……」
「咕嘿嘿~布丁~」
「不行,他已經進入三度沁妍昏睡了,必須採用強硬點的手段了」這是我自己發明的單位,一度沁妍是剛睡著,而二度沁妍是睡著了但還叫的醒,可一但到了三度沁妍,沒有一些物理性的干擾,沁妍是起不來的。
雖然這麼做感覺很變態,但總比我們都遲到來的好,於是我決定在他耳邊吹風,沒辦法呀!我不打女生的呀!
「咿呀~~!!」沁妍耳朵附近似乎很敏感,所以馬上就醒了,但老實說,這叫聲讓我非常有罪惡感。
「早安呀,沁妍。」
「嗯……欸?嗯?欸?欸!!!???」沁妍正在全速蒐集現在這狀況的資訊,例如為什麼在我床上,還有為什麼壓在我身上。「哈!!!」啪!一巴掌甩在我臉上「色狼!」
「好痛呀!你是不是誤會什麼啦……」雖然無緣無固被打,但因為是沁妍所以沒關係。
「欸?琴升什麼都沒做嗎?」
「廢話……你都第幾次睡我床上了……」
「啊……也是……原來是我想太多了……」
「什麼想太多?」
「沒有!什麼都沒有!」
「真奇怪……算了,總之你先從我身上起來好不好。」
「對齁!對不起。」沁妍趕緊起身,卻踩到被子整個人滑倒在我身上,變成一個非常糟糕的姿勢,真的,非常糟糕……
「啊!!!色狼!!!」
「明明是你滑倒你在叫什麼啦!快起來吧,這姿勢真的很不好。」過了不久,我們都起身了,而沁妍似乎還在生氣。
「沁妍?」
「琴升,大色鬼。」臉紅了,看他紅通通的臉蛋,其實滿可愛的,讓人有點想欺負一下,但想一想還是算了。
「對不起啦,這是不可抗力呀。」
「也是啦……而且我也有錯,所以對不起……」
「嗯~嗯~」果然沁妍是個溫柔坦率的好孩子呢。
「話說昨天晚上呀,我有和秋翊瑄聊過了。」
「欸?真的嗎?他說什麼?」
「這有關他們的隱私啦,不過我想丟著不管他們也會自己和好,我們就專心在眼前的選舉就好了。」
「嗯!琴升謝謝~這樣就不用擔心了對吧~」如果他當上學生會長,肯定也是會為了全體學生擔心的類型吧,雖然感覺會很累,但身為副會長候選人的我會好好輔佐他的,怎麼感覺有點懂研晉學長的心情了。
「但是我真的可以嗎……」
「對自己有點自信呀!」
「可是君他可是比起我更加更加厲害,所以我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
「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嗯……真是的!琴升怎麼都可以說的這麼輕鬆啦!」
「因為雖然沒有絕對得把握會贏,但我從來不覺得你差劉皓君什麼,或是說也許你身上也有許多他沒有的嗎?」
「可是……」
「說什麼可是呢!在怎麼說都還有我在嗎!」完了,又忍不住耍帥了。
「琴升~」沁妍的眼睛閃閃發光,我想他真的很相信我吧。
「好了,快準備出門吧。」
「那早餐呢?」我看了看時間,非常尷尬,要吃早餐肯定遲到,所以只好拋棄早餐了。
「我們今天去福利社買吧。」
「好的~福利社有什麼好吃的呢~」
不過所謂的候選人什麼都不用準備嗎?我們甚至連政見什麼的都沒有,不如說完全沒通知我們其他的候選人之類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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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內福利社。
一如往常,早上的福利社人來人往,雖然沁妍已經不像以前但還是必須拉著我的衣角,不然肯定會走散,但這是學校走散也沒差吧?算了,別在意那些事情好了。
我的正前方有個嬌小的身影,我知道,是秋翊瑄,但是我並不打算上去搭話,畢竟人太多了,但嬌小的他反而在這人群中穿梭自如,很快我就看不到他的人了。
終於在一番推擠後我們到了早餐櫃前面,選擇滿多樣的,中西式都有,我僅僅拿起一塊蛋餅,而沁妍則是拿了巧克力厚片。
「你吃一個厚片就夠了嗎?」
「嗯嗯~這厚片感覺很好吃,琴升呢?吃蛋餅就可以了嗎?」
「我倒是對早餐沒什麼想法,有吃就好,那我們去結帳吧。」
人多還一直待在早餐櫃前面聊天肯定非常不禮貌,所以我趕快帶著沁妍去結帳。
「等一下!」
「蛤?」有個陌生的聲音從被後傳來。
我轉過身來,在我眼前的是留著中分頭的男生,那我為什麼會被男生叫住呢?
「怎麼了嗎?」
「你就是林琴升吧?」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怎麼了?」
「你別在那得意,我可是不會輕易的拱手讓人的,就這樣!」他才剛說完就跑了。
「莫名其妙……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
「也是,怎麼可能會有你認識的男生呀。」
拱手讓人又是什麼鬼……有夠莫名其妙的。
我們結完帳走出來,才剛要分別時卻響起了廣播。
「廣播,請學生會長和副會長候選人一同前往學生會辦公室,將於今早自習利用廣播系統發表,謝謝。」
「我怎麼沒聽說這種事?」
「姐姐忘了和我們說的樣子,而且我也忘了姐姐叫我今天要和你說。」你們能不能別在這時候這麼有默契呀。
「總之只能去了吧,話說候選人到底有幾位呢?」
我們早餐拿著,往學生會辦公室前進,雖然不雅觀,但我已經邊走邊吃把蛋餅吃完了,沁妍那盒厚片還拿在手中。
「琴升閣下,沁妍小姐貴安,會長和候選人們已久候多時,請裡面請。」所以我們是最後到的了囉?
「不好意思,我們馬上進去。」
這次和以往不同,燈是好好開著的,而裡頭坐了除了心妍和劉皓君外都是生面孔,但只有我們是兩個人,這怎麼回事?不過有個人馬上引起我的注意。
「啥!?你也是候選人?」沒錯,就是剛剛在福利社遇到的怪胎。
「哼,有什麼不滿嗎?我說過我不會拱手讓人了吧?」原來是說這個呀?
「喔?很好嘛,選前就嗆聲。」
「心……會長你能不能別說這種風涼話呀。」如果讓生人知道我和心妍關係不錯的話感覺會很麻煩,所以還是隱瞞一下吧。
「啊哈哈~青春就是這樣呀~青春!」
「話說你怎麼遲到了呢!遲到的副會長候選人同學!」劉皓君的質問。
「我叫林琴升呀!我昨天就沒收到通知呀!」
「啊哈哈~就放過他吧,確實是我沒通知他。」
「是嗎……那沒辦法了……」
「所以我說候選人就這些嗎?」那怪胎這麼問。
「沒錯,就只有你們三組人馬受的了我的飛踢。」等等,意思是其他兩人都承受的了心妍的踢擊嗎?
「多虧你我的肚子現在還痛的很呢。」怪胎這麼說。
「哼~你還真弱呢。」畢竟對我抱有敵意,所以我必須回應他才行。
「你說什麼!」
「嗆聲可以但嚴禁吵架!」我的頭被敲了,當然他也不例外。
「總之你們也都不認識彼此,我們開始廣播,從自我介紹開始吧。」
「要做的類似廣播節目這樣嗎?」
「沒錯,研晉去音控吧。」
「遵命。」一張方桌,一邊坐一組候選人,而剩下的那一邊是心妍的位置,研晉學長在控制處比出手勢,說明開始,但是沁妍……你一定要在這時埋頭吃厚片嗎?
「各位同學早安,這裡是選舉特別廣播節目,我是學生會長李心妍!經過昨天的海選,最後存活的三組候選人正坐在我面前,現在開始我請他們一一和各位介紹,首先請到一號候選人,劉皓君。」存活?算了,劉皓君拿起桌上第二支麥克風。
「各位同學早,我是一號候選人,劉皓君。」
「嗯~正氣凜然的的樣子,很適合當學生會長呢。」
「不,會長大人過講了。」
「那我問你為什麼想當學生會長?」非常認真的問答呢,本以為他會亂搞。
「我認為,學校即是一個小型社會,而學生會長正是代替學生們向老師發聲的角色,而即便做的在好,不公不義的事情依然經常發生,這並不是會長您做的不好,而是這不可能全是一個人能處理的,我希望自己能帶領全體學生實現校園的和平,為此我出來選學生會長。」
「喔~非常宏大的理念呢,那有什麼具體的政見嗎?」
「有,第一,我認為必須嚴禁學校的各個角落讓學生出入,或是增設攝影機讓死角降到最少。」
「嗯嗯~這也不錯呢,但實踐率很低。」喂,別當著大家的面吐槽後選人呀。
「第二,我想杜絕所有黑色的勢力。」
「嗯嗯!很好很好!但這不可能!」喂!直接否定呀!
「第三,沒有第三了。」沒有就不要說啊!
「很誠實,不錯,那我們換二號候選人,花正軒!」這是那怪胎的名字呀。
「各位同學早安,我是二號候選人,花正軒。」
「嗯~這次候選人裡唯一的男性呢,那你今天早餐吃什麼?」
「欸?」「欸?」「欸?」在場兩位候選人與我同時發出疑惑,這和上個候選人畫風不太一樣呀。
「福利社的抓餅。」
「嗯嗯~反應不錯,那請簡短的說出你對國家未來發展的前景與擔憂。」
「蛤?」「蛤?」「蛤?」在場兩位候選人與我同時發出疑惑,我們是來選學生會長的對吧?
「我認為……」結果花正軒真的說出來了,而且還剖有深度。
「嗯嗯,很有遠見,最後一個問題,人生的意義是什麼?」政治說完就換哲學呀!
很明顯大家見怪不怪了,所以沒發出任何聲音。
「人生的意義嗎?那種東西並不存在,人只是覺得它存在而去追逐罷了。」
「現實主意者呢,好,我們謝謝花正軒。」所以我說剛剛問的到底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我到底在回答些什麼……」果然花正軒也搞不懂。
「再來三號候選人,比較特別一點,是會長和副會長共同參選,雖然本校有規定會長和副會長必須一男一女,但也很少有人在未選上前就確定副會長,讓我們歡迎,李沁妍!林琴升!」原來是這樣呀……沁妍,看來你被騙了。
我們一人拿到了一支麥克風,不過我們什麼準備都沒有,真的可行嗎?
「各……各位早……我是三號……李……李沁妍……」哇……有夠緊張。
「而我是三號副會長候選人,林琴升。」
「兩位好,看來李沁妍同學很緊張呢。」
「不好意思……」也許是因為和自己的姐姐對話,所以沒有像剛剛一樣結巴了。
「沒關係,那我把節奏放慢一點,為什麼你會想選學生會長呢?」
「那個……因為我……有些問題所以致今都沒什麼朋友,但其實周圍的大家都是很好的好人喔!所以我想成為學生會長,和大家做朋友!」
「就這樣嗎?」
「嗯!」
「真是純樸的候選人呢,你的話肯定會是個溫柔的會長。」
「嘿嘿~」被誇獎了所以害羞,不過全校的學生老師看呀!他是多麼可愛呀!
「那你為什麼在吃厚片?」問這什麼鬼問題呀!
「因為很好吃呀~不過我吃完了~」
「了解,那我問你,林琴升,你又為什麼想要當副會長呢?」
因為我是被騙的……總不能這樣說吧?我想想……「我嗎?」我突然想起昨天秋翊瑄說的話,夢想什麼的呀。「我可能活得太平凡了,連點夢想都沒有,但即使是這樣的我,也能幫助他達成所求的話,那也不錯吧?」
「也是呢,可是這點理由可能說服不了所有同學呢,能不能說的具體一點?」
「嗯……」具體一點呀?我呀……「對我而言,他是個溫柔單純的人,但也有些冒冒失失,不過他面對困難卻不畏懼的不斷找尋出路,這樣的他,我想最有辦法去體貼所有學生,這樣吧?」
「嗯嗯,這麼說也行,好了,三位候選人已經訪問完了,相信各位心裡已經有比較喜歡的對象了,那節目到這裡結束,我們謝謝三位候選人~」就這樣?
廣播節目結束,我倒覺得又被心妍搞成鬧劇了。
「我說!會長我回答的問題是什麼鬼呀!和學生一點關係都沒有呀!」
「花正軒呀,會這麼想的話,代表你也不過如此,所謂的領導者,不時時刻刻的掌握全局,就沒辦法掌握任何突發狀況,那終究是個失敗的領導不是嗎?」
「此話有理……」
「那我們的問題呢?」我也表示不滿。
「你們呀?反正你們也沒準備,當然只能隨便問了呀。」
「好像也是。」
「而且你自己也知道,要叫妹妹在所有人面前高談闊論不可能吧。」心妍湊近我的耳朵說著。
「也是……」
「總之今天大家表現都很好,感覺誰當會長都不錯呢,請好好加油吧!」
「很可惜戰爭只能有一個人勝出。」花正軒這麼說著,並離開了學生會辦公室。
「哼!我也是這麼想。」劉皓君這麼說著,也跟著離開。
「琴升,他們是在吵架嗎?」沁妍回頭問我。
「也不算是吧……就是很認真的對待這選舉,到太認真了?」
「啊哈哈~他們太認真了啦~」
「我說心妍,剛剛的問題別有含意吧?」
「嗯?你是指什麼?」
「你問我的。」
「沒錯呀,因為你剛剛給我的回答,都不是來自與你的答案。」
「可我真的這樣想呀。」
「那是你這樣想,但為什麼會這樣想的根本,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自己要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些什麼,才造就了你沒有夢想。」
「可是……我……」我似乎無法反駁,因為心妍說的,也許正是我一直沒去想過的問題。
「要你和妹妹一起參選,是為了妹妹,也是為了你。」
「這話什麼意思?」
「如果我會說的話我還要這麼麻煩嗎?」
「也是……」
「好了,快回去上課吧,你看妹妹都累了。」李沁妍早在旁邊點頭,快睡著了。
「這大約是一度沁妍吧。」
「嗯,但這樣下去很有可能跳過二度變成三度沁妍。」
「是呀……不是!為什麼你知道我自己亂定的單位呀!」
「我神呀。」
「這最好是一句神能解決啦!」
「別在意這麼多啦!妹妹,快起床回去上課嘍。」
「好……」馬上就起來了,果然一度沁妍很好叫呢。
不過我現在想想……總感覺自己在剛剛廣播上說了滿丟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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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三教室內。
回到教室後,同學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包括柏毅。
「我說各位同學……怎麼了嗎?」
「那還用說嗎!大家都在驚訝一個那麼無聊的人怎麼會去參選呀。」柏毅回答我。
「原來我在各位眼中是個無聊的人呀?真是抱歉。」我回到我的位子,沒想到是這麼無聊的理由,無聊……或許吧?
「不是……等一下!你怎麼恢復了?」是呀?今天的柏毅不像昨天一樣死氣沉沉了。
「就說昨天只是沒睡飽了。」
「我才不信,昨天秋翊瑄已經把全部的事情和我說了,所以你不用隱瞞了。」
「……」柏毅沉默。
「你也明白吧?他的個性絕對只是一時說了狠話,絕對不是真心的。」
「我明白呀。」
「那以你的個性不是應該去纏著她嗎?」
「是呀,但是我決定了呀,我要拿到冠軍在好好的斥訓他!追求夢想就是這麼簡單!」
「所以是?」
「嗯!我要參加舞街杯。」
「唉……我就知道,你果然很愛耍帥。」所以說感覺很有他的風格呢。
「嘿嘿~要來現場幫我加油喔!」
「那不是廢話嗎!話說什麼時候比呀?」
「初賽是下個禮拜,然後決賽是在初賽後的一個禮拜。」
「哇……那代表準備時間很短不是嗎?」
「是呀!但放心啦!我不相信這學校有能與我匹敵的人!」真是自大,不過他有這樣的資本。
「總之你加油,而我也要好好加油。」
「不過琴升呀。」
「嗯?」
「蘿莉真的很可愛呢。」
「去死。」果然恢復了,這樣也不用擔心了,結果我也什麼都沒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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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時間。
「今天一天過的真是快呢。」
「對你而言有差嗎?」
「有喔!越快下課我越快能見到我可愛的蘿莉們。」
「果然這樣才像柏毅呀。」心裡有種……我不知道欸……欣慰?
「一天一蘿莉,蘿莉愛柏毅。」別亂搞名言呀,渾蛋。
「所以秋翊瑄那邊你不打算和他和好嗎?」
「嗯……會吧?但正如我所言,我等等要來去找他,和他說在我沒拿下冠軍前我不會找他的!這樣。」
「今天怎麼到處都在嗆聲呀。」
「我這才不是嗆聲!而是許下諾言。」
「你高興就好,反正我不在乎。」
「林琴升。」有人從門口那叫我,而我還沒回頭就知道是誰了。
「怎樣呀……你又要幹嘛了,花正軒!」
「哼!我有點話要跟你說。」
「喂,這傢伙是誰呀?」
「二號候選人,花正軒。」
「喔喔~今天早餐吃抓餅的那個對吧。」
「沒錯,就是我!」等等,人家對你的記憶點只有抓餅,你不抱怨一下嗎?
「好的好的,有屁快放,我想回家。」
「別給我不耐煩呀!我想單獨和你說。」
「好的好的,你想怎樣都好,總之就是這樣,我先走了喔,柏毅。」
「掰掰~」總有種既視感,但又忘了。
反正以我對他的了解,和今天整天下來的感覺,估計又要找我嗆聲了,是怎樣?我不是學生會長的候選人欸……
我被他帶到了一個沒什麼人的角落,該不會等等要找我幹架吧?不要吧……我很累欸。
「所以,你到底想找我說什麼。」
「請你離李沁妍遠一點。」
「啥?」
「請你離李沁妍遠一點。」
「不,我聽得很清楚,我的意思是你在公三小。」
「請你離李沁妍遠一點。」
「不是,我就說我聽得很清楚了,我和你今天剛認識,啊你一上來就叫我離開他,到底是在公三小?」
「請你……」
「夠了夠了夠了!我不想無限輪迴,你要我離開總要有個理由吧?」
「因為我喜歡他。」
「啥?你喜歡他?一見鍾情?」
「嗯……」
「也是啦,他那麼可愛,我也差不多呢。」
「凡事總有先來後到的順序,所以請你退出。」
「不是呀,我們今天剛見面,是我先到的吧?」
「才沒有,我從國中就喜歡他了!」
「國中!?怎麼回事?」
「我和他是同一個國中的,可是每一次我想試著和他搭話都逃開,我記得是男性恐懼症吧?三年內我不管怎麼努力都毫無進展,本想著放棄直到我在高中又再次見到他的身影,可是你!你卻在他的恐懼消退後霸佔他身旁的位置!太可惡了!我絕對不會拱手讓人的!」
「原來你是指這個呀!」
「我才是那個真正關心他,關心三年的人!和你這種突然出現的人不一樣,我是第一個願意接近他的男生。」
「嘛……謝謝你?」我根本不知道我這時該怎麼回他。
「才不是謝謝!你根本不知道國中的他過得多痛苦,國中的他都被孤立於團體之中,我是多麼的想給他一份溫暖,現在終於有機會實現了,請你有點自知之明,離開他身邊。」
「就算你這麼說……可是我講難聽一點,這不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嗎?」我可不想乖乖站著給他嗆。「人家沒要求過,也沒這樣想過不是嗎?」
「你又知道了!」
「我怎麼又不知道了?難道你要說你單方面認識他三年會比我了解他嗎?」
「不然你又了解他什麼,明明認識他不到一年。」
「三年後他連你是誰都不知道,而不到一年他卻記住了我,這樣足夠說明我和你之間的差距嗎?」其實我明白,現在說的話一點都不理智,但這種上門找碴的人,我實在不想在氣勢上輸他。「我說過吧?他就是個溫柔單純的人,但面對自己的困難卻又會努力的找尋出路,你說他活的痛苦嗎?也許有,但是他更多的,是在與自己的恐懼抗爭,為了就是能認識他認為都是好人的大家。」
「是呀!他努力後成功了不是嗎?」
「是,他成功了,但是你也不知道他成功的背後是多大的煎熬,但他不將那些當作痛苦,而是全盤接受,你懂嗎?這才是他厲害的地方。」
「……」沉默了。
「不要拿你對沁妍的誤會與一知半解,就認為你才是他需要的人好嗎?」
「我才沒有。」
「沒有嗎?我倒覺得你的感情一開始是一見鍾情,爾後更多的是不捨與憐憫,可你知道怎麼樣嗎?他不需要,他懊悔過自己人生來不及完成的事情,但從沒把自己當成悲劇的女主角,你的童話故事就留在夢裡吧。」
這話說出來我自己都覺得很白目,但是我沒辦法控制自己,原因是我吃醋吧?而且如同他想證明自己在沁妍心裡的地位一樣,我也想證明。
「可惡……」
「怎麼?無力反駁的對吧?」
「是的……你說得很有道理……這是我錯了,我沒有想到那麼多,甚至我沒有好好理解過他的一切。」
「哼!這就對了呀,你也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嘛,不如先和沁妍做朋友吧。」
「不……我不要!從現在開始我要跟你公平競爭,我會證明我對他的感情的!」
「喔……那你加油……」這傢伙到底多頑固呀。
「但是你給我等著!畢竟我才是第一個願意接近他的男生,我認識他的時間絕對比你久!」
「啊……!關於這個我想你也有點誤會,雖然不是一開始就想起來,不過我跟他,是小時候就玩在一起過了,要說誰認識的比較久,也許是我喔……」
「欸?」
「欸?」他傻掉了,我是不是不該說出來?
「我不是……第一呀……」
「喂~」
「我不是呀……」
「哈囉~」
「我……」
「你沒事吧?」
「沒事才有鬼呀!!!」他跑走了,正如我對他的第一印象一樣,莫名其妙。
「唉呀,果然如此嗎~」這聲音,我知道是誰,他的出現也在我的預料之中。
「心妍嗎?你早就知道他了對吧?」
「嗯~從國中就一直纏這妹妹的人,不過他對妹妹沒有傷害,所以我就沒管他了。」
「所以他會找我嗆聲也在你的預料之中?」
「當然~不過剛剛的表現很帥喔。」
「是嗎?帥在你眼前也沒什麼用吧,但他這是怎麼了?」
「你應該也懂他是個很頑固的人吧?」
「嗯,很在乎那種形式上的東西。」
「想必第一對他而言是某種支柱吧,而你剛剛把他的支柱破壞了。」
「那我不就傷害了他?」
「也許,但我覺得這對他比較好,他需要改變,這就是我故意把他放進這選舉的原因,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
「沒想到你會為了生人著想。」
「雖然沒什麼用但至少他真的在國中三年很關心妹妹呀,讓他成為更好的人可能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了。」
「你也不容易呢。」
「彼此彼此,等著吧,最近會很有趣的。」
拋下這一句話就離開,深謀遠慮的心妍又在想著什麼呢?他的想法真的很難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