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甦醒
本章節 2711 字
更新於: 2019-07-19
維克刷了一下磁卡，大步邁入他鉅資打造的研究室。
正在忙碌的警衛們一看到他就連忙跑過來，在他面前立定行軍禮，恭敬的齊聲大喊：「大人您視察辛苦了！」
維克揮揮手示意他放鬆，笑著說：「不，我不辛苦，負責我們偉大研究的你們才是最辛苦的。」
警衛們被他稱讚，嚴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但此時隊長走到維克面前，一臉凝重地對他說：「大人，打擾了，屬下有事秉告。」
「羅斯，怎麼了？」維克揚起一邊眉毛。
他突然用力的鞠躬謝罪：「非常抱歉，剛剛有一個人跑進來了。」
「喔？那麼那個人現在在哪裡呢？」維克也不生氣，很平淡的發問，他知道羅斯不是一個會輕易放過入侵者的人。
果然，羅斯回答：「我們已經抓到他了，是一個白髮的男子，他現在正被關在樣本區，等候大人發落。」
「喔？是他啊。」維克想到剛才那個發呆的人，隨即不屑的說了一聲：「那只是個沒有源也沒有魔力的廢物而已，不需要搭理他。」
「可、可是他成功摸進來了。」羅斯著急的回答，「他用魔法將自己偽裝成霍克伍德，連屬下也差一點就被騙了，他可能只是因為受傷了才導致魔力下降，但還是非常危險啊！」
「哼，幻覺魔法嗎？那東西在我面前一點用也沒有。」維克指著自己的眼鏡，非常有自信的說：「根據我們最新的研究，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擁有源，而大部分的人們身上的源都會分解成魔力，所以才會有人說『現今已經沒有源的存在了。』。
這副眼鏡可以清楚的看見源，以及構成源的材料——魔力，而魔法是由魔力所構成的，換言之，幻覺魔法會輕易的被這副眼鏡看破！」
「屬、屬下多慮了，大人不愧是大人，早就預見到了這種情況！」羅斯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
「不不不，我也沒多了不起，源是非常深奧的東西，它的用途可謂千變萬化，我們現在的研究也還只是皮毛而已，距離我們的目標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維克謙虛的說，但掩蓋不住臉上的驕傲。
這時，一名專心於實驗的研究員終於注意到維克，連忙整理好桌上的文件，快步走到他面前，恭敬的雙手遞上：「大人，這是我們現在的研究進度，請您過目。」
維克拿起那疊文件，仔細的翻了翻，然後露出滿意的笑容：「嗯，博士您做的很好！我很滿意，看來我們就快要掌握源的運作方式了。」
然後他站到研究室中央的球型機器前，拍拍手，吸引大家的目光，大聲的開口：「各位同志們，非常感謝你們的努力，多虧你們，我們離我們的目標更進一步了！」
「大人過獎了！」「這是我們該做的！」研究室的眾人非常熱情的回應，聲浪快要淹沒站在中央的維克。
他笑著伸手虛推兩下請大家安靜，然後繼續說：「我還有個好消息要宣佈。」
眾人瞬間安靜下來，他故意沉默了一會兒，裝模作樣的吊了一下大家的胃口，等到他們露出引頸期盼的表情，再大聲的宣佈：「我把源種持有者帶來了。」
人們沉默了。
然後又爆發出一陣歡呼。
「我們的計畫終於要成功了嗎？」博士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
「漫長的蟄伏終於要結束了嗎？」羅斯眼中閃耀著狂熱的想著。
「我們的理想就快要成功了，再也不需要面對這些擁有人類血統的噁心雜種了，向人類舉起反旗的時刻就快到了！」維克繼續大聲宣佈。
他舉起粗壯的右手，手掌部分與常人雷同，但從滑落的衣袖中露出的粗壯手臂，卻是晶瑩剔透的晶體，閃耀著炫目的光輝。
「等到鋼之源的持有者痊癒，我們就啟動人工源種計畫的最後一步，到時就是人類文明滅亡的起始！」
「以『天選者』之名！」
「以『天選者』之名！」所有人一起舉起手，幾十隻手臂一起舉在空中，羅斯的手臂上有一顆一顆紅黑顆粒夾雜的花崗岩顆粒，博士的手臂泛著金屬的光澤，長著藤蔓的手、猴手、羊手、豬手……各種各樣的手臂舉在空中，如群魔亂舞一般。
****
「霞小姐、霞小姐……」
牢房中，努斯一邊試圖叫醒她，一邊忍受傷口的疼痛用雙手檢查她的傷勢。
傷的很重，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右手嚴重骨折，身體到處都有被大力毆打的痕跡，可能有內出血，兩腿重度扭傷，原本如玉般的肌膚腫了一大圈。不過不幸中的大幸是，沒有四肢分離，或是其他無法痊癒的傷勢。
她身上原本非常巨大的氣變得極為淡薄，但沒有繼續衰減，生命也沒有大礙，只是一直昏迷不醒。
「很慘，但如果只是這樣，那應該還可以。」努斯默默地心想，然後使勁將她的身體慢慢安放在左方的水泥地板上，自己靠回牆上，閉眼深呼吸。
他集中注意力，在他的腦海中，他可以清楚的感知到每一絲氣的分佈，就像在看一張全身X光圖一般，而此時所有氣正均勻的分佈在全身。很神奇的是，從這個視角來看，從身上發出的氣會先上升到一定高度，然後再下降回到體內，而患部的氣在下降後會與附近的細胞相接，最後變成新的細胞修補傷口，而當該部位的細胞壞死時，新細胞會很自然地取代它們，並讓他們自我溶解，回歸體循環，這個過程會大幅提升他的恢復速度，也讓他一直以來可以不怕被詹姆毆打。
努斯受傷的部位只有兩處，原本他打算等待氣自己替他修復，但由於時間緊迫，他主動命令全身的氣集中至右腹，原本非常稀薄的氣迅速的湧過去，右腹傷口在X光圖裡變的閃閃發光，細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高速再生。很快的，傷口就只剩一點刺刺、癢癢的感覺，不再流血了。
消耗了大量的氣，讓他累的大口喘息，但命保住了，而且隨著傷口的痊癒，氣的回復速度變的更快。過了幾分鐘，稍微回復了一點氣，他立刻用左手扶起霞的身體，並用右手觸碰她的額頭，將氣輸送過去。
「以前沒有用這個方式治療過別人，希望會成功。」他在心中不安的想，閉上眼嘗試用氣感應她的身體。運氣還不錯，霞的X光圖順利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但同時他也驚奇的發現，她身上的黑氣也在治療她！
「怎麼回事，難道她也能夠操縱氣嗎？」努斯在驚訝之餘，心中感到一陣由衷的欣喜，她竟然是自己的同類！
「不不不，現在沒空想這個，要專心治療她。」努斯發現她腦部似乎有點受損，趕緊收束心神，將氣集中在她的腦袋，一點一點進行修復。
****
腦袋一陣朦朧，好像有一團迷霧壟罩一樣，而且甚麼都感覺不到，甚麼都無法思考。
我在哪裡？我怎麼了？為甚麼動不了？
老師？弟弟妹妹們？你們在哪？別離開我！
突然，一陣火辣辣的痛湧入全身，彷彿要撕裂身體一樣，但隨即跟來一道暖流，將疼痛給融化、沖刷，也洗淨了困擾她數周以來的不安、焦慮。
霞睜開眼睛，突如其來的光亮讓她感到一陣刺眼，想伸手遮住光線卻全身都動彈不得，只得瞇著眼睛輕輕的左右張望，然後她就看到一對很眼熟的藍眼睛。
終於適應光亮了，她黑寶石般的眼睛睜大，與努斯的雙眼對上，此時對方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非常可笑，但又非常……動人。
「跟蹤狂，又見面了。」她不知為何也跟著露出可笑的表情，只是她對此一無所知。
正在忙碌的警衛們一看到他就連忙跑過來，在他面前立定行軍禮，恭敬的齊聲大喊：「大人您視察辛苦了！」
維克揮揮手示意他放鬆，笑著說：「不，我不辛苦，負責我們偉大研究的你們才是最辛苦的。」
警衛們被他稱讚，嚴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但此時隊長走到維克面前，一臉凝重地對他說：「大人，打擾了，屬下有事秉告。」
「羅斯，怎麼了？」維克揚起一邊眉毛。
他突然用力的鞠躬謝罪：「非常抱歉，剛剛有一個人跑進來了。」
「喔？那麼那個人現在在哪裡呢？」維克也不生氣，很平淡的發問，他知道羅斯不是一個會輕易放過入侵者的人。
果然，羅斯回答：「我們已經抓到他了，是一個白髮的男子，他現在正被關在樣本區，等候大人發落。」
「喔？是他啊。」維克想到剛才那個發呆的人，隨即不屑的說了一聲：「那只是個沒有源也沒有魔力的廢物而已，不需要搭理他。」
「可、可是他成功摸進來了。」羅斯著急的回答，「他用魔法將自己偽裝成霍克伍德，連屬下也差一點就被騙了，他可能只是因為受傷了才導致魔力下降，但還是非常危險啊！」
「哼，幻覺魔法嗎？那東西在我面前一點用也沒有。」維克指著自己的眼鏡，非常有自信的說：「根據我們最新的研究，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擁有源，而大部分的人們身上的源都會分解成魔力，所以才會有人說『現今已經沒有源的存在了。』。
這副眼鏡可以清楚的看見源，以及構成源的材料——魔力，而魔法是由魔力所構成的，換言之，幻覺魔法會輕易的被這副眼鏡看破！」
「屬、屬下多慮了，大人不愧是大人，早就預見到了這種情況！」羅斯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
「不不不，我也沒多了不起，源是非常深奧的東西，它的用途可謂千變萬化，我們現在的研究也還只是皮毛而已，距離我們的目標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維克謙虛的說，但掩蓋不住臉上的驕傲。
這時，一名專心於實驗的研究員終於注意到維克，連忙整理好桌上的文件，快步走到他面前，恭敬的雙手遞上：「大人，這是我們現在的研究進度，請您過目。」
維克拿起那疊文件，仔細的翻了翻，然後露出滿意的笑容：「嗯，博士您做的很好！我很滿意，看來我們就快要掌握源的運作方式了。」
然後他站到研究室中央的球型機器前，拍拍手，吸引大家的目光，大聲的開口：「各位同志們，非常感謝你們的努力，多虧你們，我們離我們的目標更進一步了！」
「大人過獎了！」「這是我們該做的！」研究室的眾人非常熱情的回應，聲浪快要淹沒站在中央的維克。
他笑著伸手虛推兩下請大家安靜，然後繼續說：「我還有個好消息要宣佈。」
眾人瞬間安靜下來，他故意沉默了一會兒，裝模作樣的吊了一下大家的胃口，等到他們露出引頸期盼的表情，再大聲的宣佈：「我把源種持有者帶來了。」
人們沉默了。
然後又爆發出一陣歡呼。
「我們的計畫終於要成功了嗎？」博士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
「漫長的蟄伏終於要結束了嗎？」羅斯眼中閃耀著狂熱的想著。
「我們的理想就快要成功了，再也不需要面對這些擁有人類血統的噁心雜種了，向人類舉起反旗的時刻就快到了！」維克繼續大聲宣佈。
他舉起粗壯的右手，手掌部分與常人雷同，但從滑落的衣袖中露出的粗壯手臂，卻是晶瑩剔透的晶體，閃耀著炫目的光輝。
「等到鋼之源的持有者痊癒，我們就啟動人工源種計畫的最後一步，到時就是人類文明滅亡的起始！」
「以『天選者』之名！」
「以『天選者』之名！」所有人一起舉起手，幾十隻手臂一起舉在空中，羅斯的手臂上有一顆一顆紅黑顆粒夾雜的花崗岩顆粒，博士的手臂泛著金屬的光澤，長著藤蔓的手、猴手、羊手、豬手……各種各樣的手臂舉在空中，如群魔亂舞一般。
****
「霞小姐、霞小姐……」
牢房中，努斯一邊試圖叫醒她，一邊忍受傷口的疼痛用雙手檢查她的傷勢。
傷的很重，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右手嚴重骨折，身體到處都有被大力毆打的痕跡，可能有內出血，兩腿重度扭傷，原本如玉般的肌膚腫了一大圈。不過不幸中的大幸是，沒有四肢分離，或是其他無法痊癒的傷勢。
她身上原本非常巨大的氣變得極為淡薄，但沒有繼續衰減，生命也沒有大礙，只是一直昏迷不醒。
「很慘，但如果只是這樣，那應該還可以。」努斯默默地心想，然後使勁將她的身體慢慢安放在左方的水泥地板上，自己靠回牆上，閉眼深呼吸。
他集中注意力，在他的腦海中，他可以清楚的感知到每一絲氣的分佈，就像在看一張全身X光圖一般，而此時所有氣正均勻的分佈在全身。很神奇的是，從這個視角來看，從身上發出的氣會先上升到一定高度，然後再下降回到體內，而患部的氣在下降後會與附近的細胞相接，最後變成新的細胞修補傷口，而當該部位的細胞壞死時，新細胞會很自然地取代它們，並讓他們自我溶解，回歸體循環，這個過程會大幅提升他的恢復速度，也讓他一直以來可以不怕被詹姆毆打。
努斯受傷的部位只有兩處，原本他打算等待氣自己替他修復，但由於時間緊迫，他主動命令全身的氣集中至右腹，原本非常稀薄的氣迅速的湧過去，右腹傷口在X光圖裡變的閃閃發光，細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高速再生。很快的，傷口就只剩一點刺刺、癢癢的感覺，不再流血了。
消耗了大量的氣，讓他累的大口喘息，但命保住了，而且隨著傷口的痊癒，氣的回復速度變的更快。過了幾分鐘，稍微回復了一點氣，他立刻用左手扶起霞的身體，並用右手觸碰她的額頭，將氣輸送過去。
「以前沒有用這個方式治療過別人，希望會成功。」他在心中不安的想，閉上眼嘗試用氣感應她的身體。運氣還不錯，霞的X光圖順利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但同時他也驚奇的發現，她身上的黑氣也在治療她！
「怎麼回事，難道她也能夠操縱氣嗎？」努斯在驚訝之餘，心中感到一陣由衷的欣喜，她竟然是自己的同類！
「不不不，現在沒空想這個，要專心治療她。」努斯發現她腦部似乎有點受損，趕緊收束心神，將氣集中在她的腦袋，一點一點進行修復。
****
腦袋一陣朦朧，好像有一團迷霧壟罩一樣，而且甚麼都感覺不到，甚麼都無法思考。
我在哪裡？我怎麼了？為甚麼動不了？
老師？弟弟妹妹們？你們在哪？別離開我！
突然，一陣火辣辣的痛湧入全身，彷彿要撕裂身體一樣，但隨即跟來一道暖流，將疼痛給融化、沖刷，也洗淨了困擾她數周以來的不安、焦慮。
霞睜開眼睛，突如其來的光亮讓她感到一陣刺眼，想伸手遮住光線卻全身都動彈不得，只得瞇著眼睛輕輕的左右張望，然後她就看到一對很眼熟的藍眼睛。
終於適應光亮了，她黑寶石般的眼睛睜大，與努斯的雙眼對上，此時對方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非常可笑，但又非常……動人。
「跟蹤狂，又見面了。」她不知為何也跟著露出可笑的表情，只是她對此一無所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