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份轉變的一刻

‧速度松，微H，H部份放圖鏈結
‧交往前提，但相處還是和兄弟一樣
‧在六子中是公開的秘密，大家都半隻眼開半隻眼閉



「這年紅白沒什麼好看的嘛。」窩在被爐裡，トド松盯著電視裡載歌載舞，百無聊賴地嚷嚷。
「唔唔。」同樣窩在被爐裡，一松抱著貓取暖，對弟弟的抱怨回以簡潔的贊同，忽然皺起眉頭往桌子下大力一踹，面無表情地罵：「糞松，你碰到我了！」
整晚在照鏡子的カラ松被施暴後整個茫然，「欸？我嗎？」
「不然還有誰？滾遠一點，別弄髒被爐裡的環境。」
「好痛，要被踢走了！」
「啊哈哈哈哈，カラ松兄さん擠過來了！」
「カラ松兄さん，一松兄さん，你們別玩，原本六個人分一張被爐已經有夠擠。十四松兄さん也是別顧著笑，你要被擠出去喔。」撇開紅白不看，被兄長們的打鬧波及到的末子皺眉勸道，但眼角瞄到另一邊時整個洩氣。
身為松野家的長子獨自把被爐佔了一邊，大模大樣地躺下來吃橘子。
「哎喲天氣真冷，被爐得要自己佔一邊才暖呢！」
「おそ松兄さん，你是不打算把位置讓給チョロ松兄さん吧？」
「誰叫他自己跑出去呢？這個家的鐵則可是弱肉強食，淘汰制！」
「說的也是，反正是チョロ松兄さん，這樣就好了。」
「一點也不好！」
客廳的趟門砰的拉開，三男怒氣衝天地把裝滿橘子和燒餅的木籃砸到末子面前，破口大罵，「還不是你們逼我到廚房添食，不然誰要走？」
トド松毫不欣賞地奚落他，「是チョロ松兄さん你猜拳輸了，要願賭服輸。」
長男也插口一唱一和，「就是就是，是你太沒用了，連我們故意坑你都不知道。」
一愣，チョロ松愕然了，「你們猜拳都串通好的？」
五子全別開目光不作答。
「混蛋！白癡！給我說話啊！」氣得大罵，チョロ松把おそ松從被爐裡扯出來，把他冷得直打顫，像毛毛蟲一樣掙扎扭動起來。
「別動我，我不要離開被爐！トッティ，help！」
「才不要，おそ松兄さん，你踢翻被子喔！」
「哼，這晚依然冰冷的，和我的心一樣──」
「糞松你又碰到我了，殺了你喔。」
「唔哈哈哈，要來打架了嗎？」
瞬間亂作一團，六胞胎為了爭奪被爐的一席之位而六親不認，全豁出去打起來，打鬧聲比電視機來得響亮，怒了松野家的家長。
「尼特們你們吵死了！」松野媽媽撞開趟門，怒氣衝衝地喝止，六子馬上跪成一線，安分得不像剛剛在打架。
「媽媽，チョロ松太礙事了，被爐不夠分啊。」長男委屈地說。
「礙事的是おそ松兄さん你吧！」三男罵起來。
「其實把某五個哥哥趕到屋子外，被爐就夠分啊。」末子一臉無邪。
「トッティ好黑呢！」五男歡呼。
「糞松，死吧。」四男只是想罵人。
「……？！」什麼都沒說的二男驚了。
眼看六個兒子又吵起來，松野媽媽當真拿他們沒辦法，從雜物房搬出一張陳舊的被爐桌，交給他們。
「來，雖然舊了點，但應該還能用，你們六兄弟就別吵了。」媽媽說完又搬來了棉被，撇下兒子離開了。
六胞胎面面相覷，末子搶話說：「我不要坐這張，怎看都暖不起來。」
其餘兄弟也跟著此起彼落地說不要，最後長兄作出決定性的發言，「再猜一次拳，輸掉的人就用舊被爐！」
「好──」
六子圍起來做出出拳的姿勢，チョロ松想起什麼，鎖起眉心抗議，「這次不許串通喔！」
「好──」眾人應和，「來，剪刀石頭布！」

放在房間角落的舊被爐通了電，預料之中沒有任何反應，而チョロ松窩在爐桌下心灰意冷。
「大哥沒有使詐喔。」
「靜寂與孤獨──」
「喵——」
「剪刀石頭肌肉！」
「チョロ松兄さん你猜拳也太弱了吧，噗噗。」
再也回罵不了，可憐的三男縮在暖不起來的被爐中哭泣起來。
トド松嫌自己不夠狠毒，「可是這邊還多了一個人，再撥一個過去吧。」
「哼，就算兩個人在一起，還是孤單寂寞冷──」
「糞松死過去。」
「欸？」
兄弟們又吵起來，長男看了眼在角落裡窩著舊被爐的背影，平淡地舉手示意，「我過去吧。」
餘下的人有些意外，おそ松更是不以為然地說：「被爐兩個人分才是真理，一人一邊還是會碰到你們的腳，太不舒服了。」
說完就走到舊被爐那邊，從後抱住弟弟坐進去。
チョロ松嚇了一跳，往被爐裡擠了擠，沒想到おそ松更放肆地壓過來，兩人的下半身深深陷入被窩裡。
「おそ松兄さん？你怎麼坐這邊？」
「別亂動，在爐子燒暖前先這麼坐。」
「我不是問這個，雖然也是想問……還有你打算一直這麽坐不再換動作吧？」
被看穿自己的念頭，長男反而得意地笑嘻嘻，兩手環在三男肚子上，下巴擱在他肩膀，撫蹭著懷裡的人厚顏無恥地討吃。
「チョロ松，剝橘子給我。」
「你自己做得了就自己動手啊。」雖然是嘆了口氣，但有人陪自己當然是好，而且還是おそ松──他的長兄，更是他的秘密戀人。チョロ松別過臉不想讓人看到他上揚的嘴角，剝了個橘子一瓣一瓣的餵おそ松，間中為了長男輕舔他指尖上的橘子汁水而輕罵起來。
「好悠閒呢。」倒在榻榻米上，長男滿足地歎息，チョロ松皺眉說。
「我們一整年都那麼悠閒吧？」
「別那麼嚴厲嘛，這年最後的幾個小時就懶洋洋的過，不好嗎？」
「不，就說了我們一直都懶洋洋。」
沒再理會，伸手一拉把チョロ松拉到身邊，面對面地躺在一起。理好被子蓋過肩膀，兩人縮起來舒服地享受暖意。
舊被爐還是能好好運作，敗給冬天的惡魔，チョロ松連聲音都軟下來，「算了，偶爾這樣也不壞……」
這邊緊緊抱在一起，另一邊被爐裡的兄弟被電視機的聲音催眠，一屋子六個人慢慢陷入夢中。
直到チョロ松驚醒過來。
「我說，有什麼不對勁……」有某樣熱熱的硬硬的東西抵在他的小チョロ。
「チョロ松。」長男煞有介事地說：「我勃起了。」
「果然啊你這個笨蛋！」得要死命壓抑才能小聲吼出來，チョロ松連忙掙扎離開，卻被おそ松禁錮在懷裡。
チョロ松慌了，「你！你不會……想在這吧……」
「嗯，能插進去嗎？」
チョロ松大力搖頭，臉紅得像蘋果。
「這樣啊……」料到他會拒絕，おそ松失望地說，但意外地沒有死纏下去，「那借你的手來用嘛，不然你也一起來。」
說著扒下チョロ松的褲子，把自己的和他的抵在一起，握著他纖細的手擼動起來。
おそ松的手一直抱住チョロ松，早就烘得暖暖的，摸在性器上加熱了溫度，揉搓出舒服的快感，兩人不約而同地淺吟。
水聲隔著被子傳出來，明明只有他們聽到，但チョロ松還是緊張得不時偷瞄身後的狀況，おそ松一個不滿，湊上去吻住他，「別分神，不然欺負你。」
說著加快手裡的速度，這下子チョロ松顧不了多少，身體的劇顫變得更激烈。他想要舒緩、發洩おそ松愛撫他帶來的快感，情不自禁地回吻過去，喉嚨裡的聲音咕嚕咕嚕的，軟糯糯像小貓一樣。
「おそ松兄さん，別、別摸啦，要出來了。」
「噓，別吵醒他們。」
不遠處的被爐裡，兄弟們已然入睡，餘下還在閃爍的電視播放音樂，特地調低的音量在安靜的空間裡徐徐響起。
此時電視裡的人歡快地倒數，在歸零的一刻遠方寺廟的鐘宏亮悠揚，原本小睡的四子已惺忪醒來，搖醒身邊的摯親，送上新一年第一句祝福。
角落的舊被爐裡，幾乎與倒數同步，在年份轉變的那一瞬兩人雙雙釋放，動情地低吟，白濁沾濕了他們的手，溫熱得像泡在溫泉裡。
射精過後整個人輕飄飄的，チョロ松壓抑著吐息，肩膀跟隨喘息起伏，呼吸間仍享受著釋放的餘韻。
往他殷紅的臉龐咬了一口，同樣淺淺喘氣的おそ松悠然啟笑，邊吻著懷裡的人邊低聲。
「新年快樂。」
沒有看漏他的笑，チョロ松赫然羞赧起來，縮起腦袋嘀咕，「笨蛋大哥，新年快樂……」
嘴角勾勒更大的弧度，長男呵呵笑起來，和弟弟們互相祝福過後，緊抱最喜歡的人，相擁入睡。

早上是被十四松搖醒的。
「おそ松兄さん，チョロ松兄さん，快起來，要日出了！」
抱在一起一整晚的兩人揉著眼睛，那時十四松把其餘的兄弟都叫醒了。
「快點，上屋頂，看日出！」
最精力旺盛的五男領著還沒睡醒的人爬上屋頂，甫上踏上瓦頂就被迎面送來的冬風給冷醒過來。
「嗚，好冷！」おそ松撞上チョロ松，抱著他取暖。
「別靠過來，我這樣走不了！」真拿他沒辦法，三男把大哥半抱半拖的拉到屋頂中央，和兄弟們坐在一起等候第一道日光。
天邊早已泛白，不消一刻黑夜的暗藍染上紫紅，當天空的白色逐步擴大，日光耀眼地發放，落在大地上，剎那間，世界明亮了。
風還是很冷，但太陽驅走了寒意。晨光在六胞胎眼裡留下耀光，おそ松偷偷牽上チョロ松的手，十指緊扣。
還想罵回去，但看到他的笑臉，チョロ松改而臉上一熱，專心看日出。
被牽著的手緊緊回握。
「嘖，這年我們六個還得在一起。」
「一松兄さん每年都會說一遍呢。」
「哼，命中注定的六位一體……」
「分不開分不開——啊，おそ松兄さん和チョロ松兄さん牽手了，好狡猾，我們也要！」
十四松的話讓大家會心一笑，六人二話不說牽成一線，享受太陽披灑下來的溫暖。
おそ松湊近身旁的人，小聲在他耳邊笑道，很是幸福。
「這輩子都要在一起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