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閱8《師弟請多憐惜》

本章節 2622 字
更新於: 2019-07-11
陸子衿一進房便不由分說把陸青扔進被褥。
「都濕透了,若是這樣就寢定會著涼。脫掉衣裳,我拿去烤火,被窩裡暖,你便待著。」
陸青的雙頰又紅又燙,方才他顯然往有些兒少不宜的方向聯想,卻聽陸子衿是發自內心關心,不禁又羞又愧,羞的是他對陸子衿的非分之想越演越烈,愧的是師兄即使自己難受仍是如此關懷他,著實無以回報。
衣褲盡數褪去後只留著底褲,原先陸子衿還催促他全都脫了,卻見陸青扭捏著不肯,心想這孩子也大了,便由著他去。
「去年我在這兒藏了一小瓶梅釀,那時嫌不入味,到如今應順口許多,我找找……」說罷便走到床頭邊摸索。
陸青哪捨得漏看他的一切舉動,趕忙攀在床頭板上往下細瞧,就見一雙白皙優雅的手在地上忙活,一塊磚瓦被挪開,地下別有洞天,一瓶已被開封的小酒壺躍然眼前,瓶底的雪白乃是窯燒而有,世上再找不出與它一致的另外一瓶。
「梅釀甜,能暖身,等我回來的時候你便喝些吧,別喝急,當心嗆著,反而咳傷了喉嚨。」
「謝謝師兄。」
陸青心想陸子衿還真是把他當孩子了,可這些叮嚀怎麼越聽越歡喜呢?他伸舌在瓶口邊上舔,淡淡的酒香與甜甜的梅汁讓他心醉,再抬首瞧時,陸子衿正從門邊閃過,少了外袍的遮掩,他纖細的身軀毫無保留地映入眼簾,竟讓陸青頓覺呼吸困難。
外袍底下的衣料是貼身的,但求舒適,因此用的料子極薄且滑,肌膚從裡透出就像白煮蛋那般滑順雪白,陸子衿主修內功,身子自然不似陸青那麼精實,加以身子骨虛,營養難收,更是纖弱,此番美態落在有心人眼中自是充斥著另種風情,連腰臀輕輕擺動的姿態都極端誘人,宛如池中白蓮,高雅別緻。
這是怎麼一回事?陸青突然想起那些怕被陸子衿瞧見而悄悄溜到門外清潔底褲的夜晚,思緒猛地炸開,散落一地的殘骸讓一一撿起,拼湊成陸子衿的臉孔刻進陸青眼底。



陸子衿走到灶前想燒火烘衣,思及陸青一路趕來想必肚餓,便下了碗麵,待衣物烤乾,麵也成了。
陸子衿端著麵、攜著衣褲回到房內,正想叫陸青吃完後早些就寢,明日還得早起祭拜師父,卻看見應該在床上等待自己的人竟蜷縮在被褥裡連頭也不見,姿態著實怪異,頭個念頭自然往身體不適上跑,可謂人之常情。
「青青?青青,怎麼著?不舒服嗎?」
被褥裡的人並未回話,倒是床角深處有隻酒瓶,陸子衿拿起發現是空的,可不是剛才讓陸青喝著取暖的梅釀嗎?還叮囑他別喝太多,一身酒氣定會讓地下的師父擔心。
「師兄,你別過來。」
陸青的嗓音模糊不清,像是隱忍著委屈一般讓人心疼,陸子衿哪時候見他這般,皺眉就要拉開被褥,卻硬是扯不開;陸青在裡頭也用手扯住不讓拉,這般反常的舉動更讓陸子衿擔憂,連喊了好幾聲「青青」。
「讓師兄看看好不?」比起硬碰硬,他知道軟著來對陸青更有效。
果不其然,在他放軟聲調、幾次詢問與安撫後,陸青揪著棉被的手悄悄鬆開,待掀開被褥一角,陸子衿這才發現以為的嗚咽聲其實只是意義不明的低吟,與哭泣毫無關聯。
「師兄,我去外頭睡……」他啞著嗓子,說完便要起身往外。
「別鬧!」陸子衿斥責他胡來,卻見他雙目灼灼,與平日大相逕庭,便憂心問他是否哪兒不適,見陸青一聲不吭便伸手,全是依著習慣,以往師弟總乖順得很,如今卻抓住他的手腕不放,更顯怪異。
「青青,怎麼了?告訴師兄。」
陸子衿格外堅持,陸青也難以對他下狠手,幾度要招架不住,最終只得大吼:「師兄!」
這一聲讓兩人均是一愣。
「如今我與師兄共處一室並不妥……所以才要到外頭去睡,師兄就別再問了……」陸青說得誠懇至極,若是他人定會識趣地不再追問,可陸子衿卻非他人,自然要追問到底。陸青見他如此執拗,情急之下只得抓著師兄的手往胯下摸,異樣的觸感讓陸子衿雙頰潮紅,一時竟難以言語。
「咳,方才離開前……還沒這般不是嗎?」他有些尷尬,手抽開也不是、不抽開也不是,著實為難。
「方才我喝了梅釀,一時沒留神就喝多了,有些頭暈,就躲進裡頭想睡一會兒……誰料這床上、袍上都是師兄的味道,聞著聞著就這般了……師兄,這般與你共處一次可不妥吧?」
「為何不妥?莫不是……」陸子衿話未盡便戛然而止,他明白陸青會如此正是因為自己,卻不感厭惡,反而胸膛因心跳加快而脹得難受,甚至有點喘,他得逼迫自己長吸長吐才不至於咳嗽。
不知是否錯覺,陸子衿總覺得掌心的震顫越發劇烈,心驚之餘也恍惚陸青在不知不覺間已長成一個可以擔負家庭重任的男子,那些瞞著陸青偷洗底褲的清晨歷歷在目,宛若昨日,隨後畫面模糊,是陸青與一人並肩而立,不知怎的,他竟看不清楚另一人的臉龐,像是無法想像未來會有怎樣一位姑娘陪伴在師弟身邊與他舉案齊眉,白首到老一般……
「正如師兄所想,所以……」
喉頭傳來一陣腥甜和著酸楚的苦味,陸子衿簡直無法想像自己會這般說話,可以說是不知羞恥──可他心裡明白,唯有這句話能像把刀,將那幅能真切擾亂他心緒的畫徹底摧毀,一點痕跡不留。
陸子衿只覺得口乾舌燥,宛如羽毛搔弄頸際般的麻癢感分擔了苦味,甚至隱隱能品出甘甜,像那瓶已被喝乾的梅釀,果肉酸澀、外皮微苦,可釀成酒後品著品著也覺香甜甘美。
「那師兄便得對你負責了。」

衣褲凌亂地散在床邊,竟像是歡愉過後的樣子。
陸子衿對床笫之私並不熟稔,因此他只能憑著本能行事。
鑽入被褥之中,只夠覆蓋一人的厚被遮掩不了兩人,只得盡可能讓下半身為溫暖所包圍,畢竟身上還有外袍,腿上可是一無所有。
「青青,靠在我身上,別看著我……」
被這樣盯著實在太害臊,更別說陸青是他的師弟、是如親弟弟一般的存在,以往總說他淘氣的像個孩子,如今卻在床上做這般近似夫妻間的事……即便陸子衿不斷重複「這無關情愛,只關義務」,卻對從腳掌緩緩攀爬而上,如蛇似蟲一般讓人渾身顫抖、頭皮發麻的異樣感毫無招架之力。
握在手裡的棒狀物逐漸染濕,從孔洞之中泌出的液體有些黏滑。陸青瞇著雙眼,有些恍惚地盯著腿間,縮起的肩膀與壓抑的呻吟、腿間的手摩擦越來越快,三者凝聚成一個初嘗歡愉而無所適從的少年。
「師兄、師兄……」
陸青緊緊抱住陸子衿,呻吟聲壓抑不住,只好張開嘴讓聲音不那麼響,可這般壓抑對於正值衝動年紀的少年更是另一種強力的撩撥,陸青的眼角掛著淚,絕非因為疼痛。
「小點聲,咬著我的衣服,別喊……」就怕隔壁房裡的師徒發現這廂的異樣,陸子衿極其小心地說。
可隨後,他便後悔自己的提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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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為何後悔了?
是陸青做了什麼,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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