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白戀與葛莉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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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07-03
「恩…。」早晨陽光從薄薄的紙門透過灑落到葛莉芬休憩的和室,她緩緩起身並揉了揉眼還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哈欠。
「幾點…嗯…。」葛莉芬睡眼惺忪的抬起頭向四周望去但卻找不到時鐘。
「咦…?」最後葛莉芬的目光放在牆上一個造型十分古老的木色古鐘上,也不知為何有什麼吸引力將她吸引過去但卻對上頭刻著的數字感到好奇。
「喀!」葛莉芬推開拉門還未全亮的早晨,冷風還徐徐吹著葛莉芬拉緊身穿的淺藍浴衣才轉身將拉門關上。
「...。」她向前方還未凋零完整的櫻花樹走去,片片櫻花花辦隨著微風不斷灑落在葛莉芬的手掌上。
「真是...漂亮呀!」葛莉芬不由自主微笑起暫時任憑風將她的煩惱吹到九霄雲外。
「就和那裡一樣...。」葛莉芬望向比起自己身高高上數倍的櫻花樹,這顆獨自盛放的思緒而它的身邊卻只有她一人...。
「醒了呀?」紙門半開著葛莉芬並未回頭,她知道白戀正站在門旁呼喚著。
「那麼早,有沒有睡飽呀?」白戀走到葛莉芬身旁親切的向她問道。
「嗯!好多了!謝謝。」葛莉芬也微笑的回應。
「我種的那顆櫻花樹我也好久沒有回去看看它了...。」白戀蹲下身子撿了一片落櫻捧在手心感慨道。
「但願我的接手人有好好照顧它...。」白戀起身緩緩的說著...細小的花瓣也隨著風和白戀的手掌離去,而遺留下的目光也緩緩注視向身旁的葛莉芬。
「...。」雖然話說的音調有些細小但葛莉芬還是轉過頭望向白戀...但她也只是微笑了一下,顯然是勉強擠出的笑容但還是選擇什麼都不說。
「走吧!帶妳去街上逛逛。」白戀回過身走向和室的紙門。
「咦…?穿這樣子就好了嗎?」葛莉芬一身淺藍色的和服顯得有些羞澀,她手緊握在胸口表情緊張的似乎是第一次參加廟會祭典一樣。
「沒關係,不習慣的話我去拿一件小外套讓妳蓋著。」話說完白戀便走進和室,過了一會兒後她的手捧著一件和葛莉芬浴衣顏色相同的淺藍小外套上頭還有一點一點的星星點綴著。
「謝謝…。」葛莉芬接過外套。
「這裡已經快入夏了,能夠感受到涼意除了早上和晚上以外已經沒有了,之後走著走著可能就會熱起來了。」微風徐徐吹向她們的臉龐,葛莉芬將外套穿起後還是十分在意這件和服和自己身體接觸時的感覺。
「阿…對了,琉!」葛莉芬突然想到還在和室呼呼大睡的琉急忙握緊胸前浴衣的開襟處跑了進去。
「嗯…隊長,早安。」琉坐起身子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還揉了揉眼模樣就和剛剛睡醒的葛莉芬相同。
「要出發了嗎?」琉睡眼惺忪的話語含糊著向葛莉芬道去。
「晚上才會回去協會對談…妳先把衣服穿好吧!瑪莉學姊要帶我們去街上逛逛。」葛莉芬抖了抖琉身穿著半脫下的浴衣整理了一番並將旁邊的小外套套在琉身上。
「好了!先去洗把臉吧!」葛莉芬站起身子並將琉輕輕拉起。
「謝謝。」琉轉過身子就朝裡面的紙門走去。
「阿對了…浴室在哪裡?」沒過多久琉走了回來緩緩向還沒走出去的葛莉芬說。
「等我一下。」
「學姐!請問浴室在哪裡?」葛莉芬小跑步向站在和室外的白戀問去。
「這裡唷!我帶妳去。」白戀緩緩走起,和室裡面的拉門推開映入葛莉芬和琉眼簾是一道寬敞的木質地板走廊而白戀指著右前方一處可以看見池塘打水竹器的轉彎處。
「那裏就是了,木頭拉門推開裡面就是了。」轉彎處的後方有一間房間有年代感的木質痕跡上頭寫著」 おてあらい」五個字。(這裡的御手洗指的是意思是廁所)
「謝謝。」琉微微鞠躬後便小跑步消失在白戀和葛莉芬的視線裡。
「這裡還真是大阿!」葛莉芬環顧四周除了一些骨董名具和掛簾甚至是武士刀都能夠在木製的檯子上看到,葛莉芬不由自主的伸手朝向木檯上的武士刀摸去。
「這是什麼?」葛莉芬撫著黑底上頭刻著銀色龍紋的刀鞘望向白戀。
「這個就是武士刀,可以拿起來看看...不過有點重就是了。」
「唔...。」葛莉芬雙手輕輕的抬起,等到刀鞘完全離開刀架時那股強烈沉重感瞬間襲捲了葛利芬的雙手...。
「這把刀是我丈夫親手打造的...很漂亮吧?」葛莉芬雙手緊握著刀身而白戀笑著對她說。
「這個是做什麼用途的?祭祀嗎?」葛莉芬圓滾滾的雙眼下意識就想到了四周排滿帶著高角帽並拿著火柱口中快速念著咒語的祭司,不過白戀想到祭祀卻是日本廟會那種一般的祭典而已,愣了一會兒白戀才的腦袋想法才和葛莉芬接上線。
「不對不對…這種武器通常都只是工匠嘔心瀝血的工藝品...已經很少用於戰鬥了,痾…當然也還有一些人是使用這方面武器在戰鬥的。」白戀原本的話語並沒有要加上最後一句,但她腦海裡閃過了冬月和宇夏的身影便遲了一會兒才說出口。
「原來是這樣阿...嗯?」葛莉芬摸了摸把柄並將還有一手握著刀鞘的手鬆開。
「噫!」白戀見狀立刻將刀鞘壓了回去...但鋒利的刀身還是露出了一半。
「怎麼...?」葛莉芬顯然還搞不清楚狀況但若讓那把刀筆直墜落勢必葛莉芬的手會被割出一道血痕。
「小心點...你握的地方是刀鞘!把柄裡頭還有刀刃,刀鞘滑下來裡頭的刀刃可是會要人命的!」白戀鬆了一口氣並將刀鞘順勢壓了回去。
「原來如此...抱歉!」葛莉芬望著鋒利到閃著白光的刀刃若有所思。
「沒關係...。」白戀笑了笑。
「這把妳喜歡嗎?如果喜歡的話就帶回去放在隊上吧!」白戀這番話讓葛莉芬停頓了三秒才緩緩的覆誦了一次。
「讓我帶回去...?」
「對。」白戀並沒有聽完葛莉芬質疑的話而是十分直接地表示。
「我們家的刀非常非常多,晚點帶妳們去看地下室就知道了。」白戀邊說著邊打開木櫃裡頭有一條檀木做的刀盒。
「妳就帶回去吧!拿到隊上用這個刀架架起來像木櫃上那把架著就可以了!」白戀快速的將刀放進木盒手掌撫在盒上一陣藍光緩緩圍繞住刀盒...漸漸的刀盒便開始縮小了。
「回去辦公室的時候在用回來吧!」白戀起身將手掌大小的小木盒遞給葛莉芬。
「痾...謝謝!」葛莉芬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還微微鞠了一個躬。
「喀!」樓上傳來一聲清脆的關門聲葛莉芬反射性抬起頭望向她身旁昏暗的台階。
「媽媽...早安!」從那昏暗階梯走下來的是一名和白戀一樣留著粉色長髮的少女,但比起白戀而言少女的頭髮還更加順暢。
「咦?」冬月和葛莉芬四目相交了一會兒好像是還沒睡醒般的手還揉著眼。
「妳好...。」冬月遲疑了一會兒才向葛莉芬微微鞠了個躬。
「喀!」又是一個木門關上的聲音而伴隨著便是規律性的下樓步伐...同樣睡眼惺忪藍色長髮還不停亂翹的少年走了下來。
「早呀!我都忘記今天是假日了,還以為你們都去上課了呢!」白戀走到冬月和宇夏的面前微笑著說。
「她們是...等等!妳...。」葛莉芬也走到白戀身旁本來語氣平緩的她一看見宇夏表情好像有些驚訝。
「呵...哈...。」宇夏一臉呆滯的站在冬月身旁還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大哈欠...好像完全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她是我的二女兒叫做姬秋冬月,他是我的兒子叫做姬秋宇夏...唔...這好像講過了...。」
「好了!小夏快跟人家打聲招呼。」白戀微笑的臉龐貼近宇夏但宇夏除了呆站在那裡像是根木頭一般的揉著眼睛。
「妳...好!」就正當白戀快要放棄轉過身子要對葛莉芬解釋時,一個十足的男性聲音但還未完全變低沉的聲調讓葛莉芬有些驚訝。
「你好…。」顯然葛莉芬是被這個聲音給嚇到了…但她還是禮貌性的點頭微笑致意。
「阿哈哈!琉小姐怎麼還沒出來呢?」白戀尷尬的笑了笑並將葛莉芬推向前方。
「老媽真奇怪...。」宇夏轉過身子隨手拿起掛在玄關旁的深藍色浴衣就往身上套去。
「難得媽媽帶客人來你至少也要叫一下吧!」不算太斥責的話語,冬月緩緩的說道。
然而宇夏並沒有理會冬月而是將放在玄關小木櫃上的木屐穿上並拉開了玄關門就走了出去。
「哎呀...真是的!」冬月輕嘆了一聲雙手插在腰上無奈的也從玄關門旁拿下一件深藍色的浴衣穿上木屐走了出去。
「妳的兒子真特別。」庭院側門旁的櫻花樹下白戀、葛莉芬和琉緩步走著一邊閒聊著。
「嘛...他阿!從小到大就是這樣。」走到側門前白戀用手上的電子晶片感應了木製門把上的晶片鎖,「喀啦」一聲門便打開了。
「不知道是從小缺少了父親才變成這樣...還是他原本的性格就是如此。」白戀說著原本微笑的臉龐緩緩沉了下來…。
「缺少父親?」葛莉芬對白戀的話感到好奇便歪著頭望向她。
「嗯...在宇夏出生後沒多久我的丈夫宗一郎就離奇失蹤了,也沒有留下任何關於行蹤的線索...那麼多年了也已經被法律判定死亡了。」白戀並沒有露出傷心的表情反到是用平穩輕快的語調緩緩說出口,似乎是已經釋懷了…不過內心的深處依舊思念那位名叫」宗一郎」的男人,而這刀架旁也放著他的照片…是一位表情嚴肅並且穿著黑藍相間道服的中年男子。
「這樣啊...真是抱歉!」但葛莉芬仍然滿懷歉意的像白道著。
「沒關係...我不介意。」白戀搖了搖頭微笑著。
「他就是宗一郎。」白戀將那張照片遞給葛莉芬看而葛莉芬則是發出」哇」的聲音並還給了白戀。
「好莊嚴的感覺…穿著挺奇特的…。」葛莉芬脫口而出的話讓她意識到有些不尊重白戀的感覺,她連忙轉過身子慌張的向白戀抱歉。
「沒關係…。」然而白戀只是微笑的摸了摸葛莉芬的頭溫柔的道著。
「隊長…學姐…不好意思來晚了!」琉似乎不太會穿和服她身穿紅櫻色和服有些」花俏」的」綁」在她身上…這景象讓白戀看了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白戀也立刻請她轉過身子快速將整件和服給整理整齊。
走出了大門後還能聽見池塘那個打水竹器打到塘邊石頭的聲音,木製大門上裝有著由玻璃投影製成的電子鎖,白戀熟練的手指在螢幕上跳舞著不一會兒木門便緩緩開起了。
「這裡就是我平常會來買菜的市場。」邊走邊聊著四周的景色也從四面八方的住宅變成人來人往的超市市集而白戀手指眼前這條則是全人類界裡唯一的傳統市場。
當然,雖然白戀也不是第一次出現在這裡但這裡人來人往的除了每日到此擺攤的攤販以外根本不知道這裡到底來去了多少遊客,免不了她們的出現已經吸引大部分往來的遊客。
「喔!小白戀呀!好久不見了呀!要買菜嗎?」才剛走進市場便看到許多菜販大叔和大媽大聲的向白戀喊去。
「呀!蘿蔔大叔今天我是帶我朋友來觀光的。」不見白戀一點點兒受到威脅或是推銷的表情,而是十分熱情的向菜販大叔回應。
「呀!是旁邊這兩位美麗的姑娘嗎?哈哈哈!」大叔一邊將蔬菜放到攤位上一邊大笑著,而那大叔沒過多久便被一些婆婆媽媽給包圍了。
「這裡真是熱鬧阿...。」葛莉芬環顧四周雖然受人注目的眼神從未平息過但她們兩個也漸漸習慣了。
「葛莉芬!」走到一半時白戀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子,她的表情突然有些嚴肅著看向葛莉芬。
「怎麼了?」葛莉芬歪著頭困惑的看著白戀。
「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邊走邊說吧!」白戀隨即露出笑顏才讓葛莉芬鬆了一口氣。
「這裡都是居住在這裡一段時間的平民,妳有沒有覺得和某個地方很像呢?」白戀緩緩的說。
「...。」葛莉芬並沒有回答,那是她腦海裡閃過的老年農民和金黃的麥穗田,那裡猶如幻境一般像是永遠不可能觸及的地方…但葛莉芬的回憶裡卻有和白戀漫步在田埂中的記憶。
「以前的我並不知道何謂人民,一直都沒有接觸過這樣子東西的我...說實在的當時嫁來這裡時我還真的挺不習慣的,直到幾年後才慢慢磨合成這樣,人和人之間很奇妙的...妳要用心去體會一下。」白戀語重心長說是用苛責的語氣那倒不如說是用叮嚀的語氣。
「人民...啊...。」葛莉芬頭依然低著,她有些迷網的閉上雙眼...。
「嘛...難得能來到這裡,卻還要聽我說教呢!」白戀開懷大笑著,而前方迎面而來的大馬路和太陽光...周遭的攤販也緩緩減少了。
「這裡是十一學區的電車站,電車站是人類界裡交通工具的一種和飛艇還有火車相同意思。」人來人往的大馬路上只有她們三個人穿著和周圍人不一樣的裝飾,每個人無不西裝筆挺看起來十分匆忙的向電車站走去。
「回去吧!走外面的街道好了,順道帶妳們去看看這裡的學校。」白戀轉過身子向攤販街旁的街道走去。
「學校?」葛莉芬有些驚訝的樣子讓周遭路人都投以奇怪眼光。
「和精靈學院不一樣呢!看了別嚇一跳呀!」不過白戀似乎沒有在意而是將話題繼續說下去…這裡就算多了兩名隊長級的精靈應該也不會暴動吧?白戀內心還是有些緊張…。
和裡頭的攤販街相比這條不算大馬路等級的街道商家和往來的人明顯有些對比,她們沿途上聊著聊著就來到上坡道前的十字路口,和平時有許多學生相比的假日,頭頂上望著坡道上飄下的落櫻...這裡比山上還要安靜極了。
「這裡也有櫻花樹嗎?」微風徐徐穿向葛莉芬和琉的臉,她們下意識的伸出手接下片片飄落的櫻色雪花。
「這條坡就叫做櫻花坡,走上去就是神岡島島立學校了!」白戀指著山坡最頂端那座像是科技大樓的建築物緩緩道著。
「學校可以讓我們這些外人隨意進去的嗎?」葛莉芬有些懷疑的語氣問向白戀。
「平時學校都是開放參觀的,因為學校裡頭連接中學部和大學部而大學部那裡有島立的圖書館,雖然有很多條路可以進去但很多住在這裡的平民老百姓都會從這裡走。」不知道是櫻花樹的美還是純粹只是想增進知識而來...白戀那麼一說葛莉芬和琉這時才注意到身旁確實有許多和他們一樣有的是上了年紀的阿伯阿姨正互相聊著天,也有一些是來自各地觀光旅遊的遊客...而這當中當然也包括和葛莉芬同種族的精靈。
但他們並沒有理會葛莉芬,雖然身後巨大的羽翼現在是處於縮小狀態但溢散著強烈魔力波動也抵不過四周美麗的景色。
「走吧!」白戀轉過身子催促著停頓在原地的葛莉芬。
「阿...嗯!」葛莉芬快步向前並抓起琉的手。
走進學校葛莉芬和琉便四處張望著,簡約的玻璃門設計可以透過視線看見裡頭...但似乎因為是假日裡頭並沒有人,走到玻璃門前白戀用手掌感應了門上的晶片。
「似乎沒有人呢!」穿過A棟的學生餐廳後,專科教室和班級教室的走廊似乎也都空無一人...就在葛莉芬有些煩悶時,前方教室的燈忽然暗了下來。
「唉...好累阿!」伴隨著一陣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和門鎖開啟的聲音,一個身材嬌小的黑髮女子從門後走出,她一邊抱怨著還疲憊的抓了抓肩膀。
「嗯?」萌雪臉色有些呆滯的看著前方一時還無法回神過來。
「怎麼會是她?」萌雪困惑的望著前方而這瞬間她的雙眼和白戀對上了。
「啊!是小萌雪呀!」白戀遠遠的就向萌雪揮了揮手而出自於禮貌性萌雪也苦笑著揮了揮手回應白戀。
「這樣啊...。」白戀告訴了萌雪她的來歷,萌雪雙指在下巴交纏思考著。
「這整件事情只有楓櫻知道而已,因為是我帶她去現場的...如果是其他人可以麻煩幫我保密嗎?」白戀彎著腰雙手合十的向萌雪說。
「好的,我知道了!」萌雪點了點頭。
「楓櫻今天有來學校吧?」
「有,她在學生會處理文件怎麼了嗎?」萌雪停下腳步將抱在懷中的資料紙疊捧了捧。
「阿...那就好。」白戀鬆了一口氣還不斷的拍著胸口。
「嗯...。」萌雪點了點頭目光撇向一直站在白戀身旁的葛莉芬和琉。
「請問她們是?」第一次見面,出自於禮貌性萌雪還是向白戀問道。
「她叫做葛莉芬目前是精靈界第五分隊隊長,這位叫做琉是第五分隊副官,本來要說是我的後進但好像有點不太對...。」白戀話說著便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但萌雪並沒有理會她而是有些震驚的表情看著葛莉芬。
「仔細瞧了瞧才發現...這傢伙的眼睛...。」萌雪禮貌性的點了點頭,但直盯著葛莉芬右眼的視線和緊皺的雙眉讓人有些刻意...而萌雪心裡卻皺著眉頭有些提防性的道著。
「初次見面,我叫做筱祈萌雪。」萌雪面帶微笑禮貌性的伸出手。
「妳好。」葛莉芬也禮貌性地伸出手回應臉上面無表情的和萌雪四目相交。
「那麼,我還有其他事得去忙了!抱歉失陪了。」萌雪向後退了一步稍微鞠了一個躬便快速離去。
「那人真奇怪...。」葛莉芬不由自主的將雙手插在腰上歪起頭那緊皺的眉頭還緊盯著萌雪離去的身影。
「嘛...年紀輕輕就能做到這所學校的主任教師是很不容易了呢!」白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隨口說了兩句並拍了拍葛莉芬的肩膀分散注意力。
「那種人也可以做教師嗎?」也許是在意萌雪的身形而讓葛莉芬內心說出的這段話顯得有些不屑…但她只是聳了聳肩便和白戀一同走下前方的樓梯。
「奈緒和望夜呢?」回到學生會會室的萌雪將一大疊資料放在楓櫻電腦前。
「剛剛出去了,應該很快就回來了。」楓櫻雙手在鍵盤上來回舞動著雙目不斷在螢幕和桌上的資料上切換。
「昨天的事我聽白戀小姐說過了...。」萌雪平靜的說出口...楓櫻原本飛快舞動的雙手像沒電的機械產品一般停頓了下來...。
「這樣啊...妳聽說了...。」然而楓櫻過於平淡的回覆讓萌雪不禁產生懷疑...但她並沒有顯露在表情上而是緩步走回自己的座椅旁。
「昨晚我和母親大人在市街區的超市採購時,忽然一股強烈的魔力波動傳來…雖然在場的人是沒有感受到任何異狀但當下母親大人就拉著我快馬加鞭地朝協會奔去。」
「雖然我知道能夠傳遞那麼遠還如此強烈的魔力波動必定不是等閒之輩…但到了現場還是有些驚訝!」楓櫻一五一十的道著,不過對於當下像是陷入戰場一般混亂的協會還是感到有些害怕。
「驚訝?」萌雪靜靜地聽原本要座下的身子又轉過了頭。
「對方是火系元素使…雖然我也很不想相信但那股魔力波動的源頭確實是她製造出來的,但比起奈緒至少強個十幾倍吧!」楓櫻口中的那個人便是代號」朱雀」的女子,楓櫻腦海裡回放著她雙手甩出的黑色火焰…而她的描述聽在萌雪耳裡則是不解地將眉頭皺起。
「火系元素使…難道是…?」萌雪眉頭皺的更緊她雙手環抱於胸前手指還不安分的上下點著手臂。
「除了這個,我還些微感應到空間術士的魔力波動…還有一個…痾…從未感受過的一種能量,說起來有些微妙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楓櫻雙手胡亂抓著頭因為想不起來而猙獰的面容。
「空間術士?究竟怎麼一回事…白戀小姐怎麼沒有跟我提這件事?」顯然萌雪對於後者那未知魔力波動感到興趣…她執著的表情帶著逼人語氣襲向楓櫻。
「等我到場的時候已經消失了…但從前面的敵人如果是一夥的話,那麼那名空間術士的實力應該很強才對…。」楓櫻的語調高亢也許是想讓自己的猜測更加準確。
「可是似乎被母親大人擊退了…至於細節我就沒有多問母親大人了,因為昨天有客人所以…。」楓櫻打斷了她自己的發言,不…是因為她看見萌雪朝自己走向。
「唉…感覺越來越複雜了。」萌雪走到楓櫻坐的電腦桌旁翻著還剩下一點點的資料紙。
「應該剩不多了,剩下的我在叫奈緒和望夜弄一弄然後妳就先回去吧!辛苦妳了。」萌雪將資料紙整理了一下拿離楓櫻的電腦桌。
「恩…有什麼異樣會馬上和妳回報的。」楓櫻點了點頭也從電腦椅上站起身並迅速收拾好掛在電腦椅上的褐色皮革包包便緩步離開了。
「我只是擔心…他們的目標會是良川…。」目送楓櫻離去的萌雪嘴裡緩緩的道著…而那句話卻在風的吹拂下沒有了聲音。
「我們回來了…咦?老師?」奈緒推開門不見楓櫻的蹤影只看見楓櫻的座位上,那帶起黑色粗框眼鏡雙手還不斷敲著鍵盤的萌雪。
「楓櫻有事情先離開了,妳能幫她key剩下的資料嗎?」萌雪推了推眼鏡向走過來的奈緒說。
「咦?小櫻那傢伙跑哪裡去了阿?」望夜看見桌上那成堆的資料便有些抱怨的臉色望向萌雪。
「好的,我知道了!」奈緒則是十分乖巧的將萌雪遞上來的資料接了過來。
「我先回去辦公室了,用好了記得把門關上離開前在跟我說一聲。」萌雪搖了搖從口袋拿出的手機便提起她的黑色公事包往大門離去。
「上工吧!小望。」奈緒催促著一直杵在那裡不動的望夜,但望夜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甘願...。
「每次都把這些工作丟給我們,真是的...唉...。」抱怨之餘望夜身體還是老老實實的走到她電腦桌前坐下。
「嗯...。」回到辦公室的萌雪並沒有停下歇息而是將公事包丟在桌前的沙發上一屁股就往電腦桌前坐下。
「...。」螢幕閃爍著光芒在沒開啟電燈那昏暗的辦公室裡顯得刺眼但更讓萌雪覺得刺眼的是螢幕所呈現的搜尋資料。
「果然...。」萌雪手上握的滑鼠停留在原地,螢幕上顯示著一名穿著破舊斗篷的藍髮女子...。
「這下可真的難辦了。」萌雪關掉視窗上的叉叉,雙眼緊閉起惡狠狠的撇了一聲。
「我回來了!」白戀輕輕推開玄關的紙門,雖然知道沒人回應還是習慣性的喊了一聲。
「喔對了!差點都忘記了。」白戀脫下木屐擺到一邊後便快步的走向裡面。
「學姐怎麼了?」葛莉芬和琉不明所以也一路跟隨白戀身後。
「嗯...好香...。」循著這個味道葛莉芬不自覺的就被吸引住了。
「阿哈哈...差點忘記這個了。」打開木製推門白戀將鍋裡的蛋餅倒進盤子裡。
「這是什麼?」望著這長條狀還未切成塊狀的蛋餅…葛莉芬和琉是一第一次見到,可能在她眼中被視為很奇特的食物吧?她的表情是這麼覺得。
「這是人類界獨有的美食喔!叫做蛋餅。」白戀夾了一塊被煎的金黃酥脆的蛋餅有些沾沾自喜。
「蛋餅...?唔...。」葛莉芬話才說到一半白戀手上的筷子就往葛莉芬嘴巴塞去。
「哦!好吃。」葛莉芬嚼著嚼著雙眼忽然為之一亮,而脫口而出的這句話卻讓久久嚼在嘴裡的蛋餅不忍吞下。
「怎麼樣!不錯吧!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呢!」白戀手指擦著鼻子微微抬起的頭顯得有些高傲。
「和瑪格芬特做的那個一樣...不過這個好像比較好吃。」
「瑪格芬特嘛...哈哈!論廚藝我還是比不過她的。」白戀不好意思的抓抓後腦勺表情看起來有些尷尬的笑了起來。
「她最近過的怎麼樣呀?」白戀小聲的像講著悄悄話般靠近葛莉芬。
「現在全精靈界...應該說陛下的意思是隱密處裡這件事情但似乎並沒有想像中的單純,所以還是陛下還是選擇出兵到月光村駐守了,現在米迦勒他們可能已經撤軍了吧!我只派我的神官還有十餘人在現場調查而已。」
「好像比我想像中的嚴重...那村子裡的村民呢?那裡不是隸屬第五分隊管轄範圍嗎?」白戀話語說的略顯急促似乎是聽到村民這兩個字...原本輕鬆的表情變的鐵青。
「學姐妳放心吧!村民都先有疏散到皇都了而且也沒有任何一個村民死亡或失縱。」看見白戀的表情葛莉芬也有些緊張的雙手不斷做著肢體語言。
「唉...在這窮擔心也沒用,而且我也好像離題了!真不好意思。」白戀尷尬的苦笑著。
「不...應該是我...抱歉。」葛莉芬方才下意識的說才是導致話題走向的元兇...而她意識到這點也連忙低下頭道歉。
「沒關係!還會餓嗎?」白戀微笑的向葛莉芬。
「不會,琉呢?」葛莉芬轉向一直站在身後的琉但琉聽見葛莉芬的答案後有些不自願的搖了搖頭。
「沒關係,想吃就說一聲!不用客氣盡管吃吧!哈哈哈!」白戀將煎鍋裡的蛋餅都倒進琉的碗裡...而看著琉望著整碗被煎到金黃色的蛋餅流著口水白戀也開懷大笑。
「那...那我就不客氣了...咕嚕咕...!」琉舔了一圈嘴唇手上的筷子夾著夾...木頭上的潔淨倒映著琉貪婪的臉龐...不應該說是準備好享受一切的臉龐才是。
「妳還真能吃阿!」一旁看著的葛莉芬也忍不住吐槽一句。
「吃慢一點別噎到了。」白戀倒了一杯水放在琉的桌旁。
燈光昏暗的研究室裡而剛過正午的一點,外頭太陽正高掛在天上...這裡就像是永夜的挪威一樣不透半滴光芒。
「嘶...吮...。」而研究室踩著昏暗燈光的一角,紫月正在那裏吃著泡麵...邊吃著視線卻還是半點不離她桌上實驗台的巨大鑰匙。
「恩...相當有意思的成分呢!」機材原本吵雜的聲音停了下來而紫月放下手中的夾子將檢查報告取了出來...口中還念念有詞。
「好了嗎?」就在紫月正仔細的看著那根鑰匙時,研究室的大門傳來一聲…而清脆的腳步聲讓紫月分心了轉過頭望向來者。
「大致上的成分是解析好了,只不過還沒有很深入的了解。」紫月看著向她走來的戥嘆了一口氣。
「成分挺有趣的...要說是有關於時間旅行者的遺物好像有點扯不上邊。」紫月將檢查報告遞給戥。
「這個是...?」戥不敢置信的面容立刻望向紫月。
「這...是真的嗎?」
「...。」紫月無聲的點了點頭雙手下意識的環抱於胸前。
「唉...煩死了呀!又蹦出一個完全不相干頭緒的問題。」戥胡亂的狂抓著頭髮一眨眼就把原本滑順的紅色長髮給抓亂了。
「現在該怎麼辦?」紫月銳利的眼神襲向戥。
「首先還是得先解決精靈們的誤會吧...可是手頭上好像沒有很有利的證據。」
「畢竟,對於侵犯那個地方的人來說在精靈界可是重罪呢!他們當然有理由懷疑我們,只是我們總不能就這樣子吧...我相信我手下的那幾個是不會去幹那種事的!」戥越說著手裡握緊的拳頭更加緊繃,但堅定的眼神似乎在向紫月反駁著什麼。
「那妳能準確說出他們幾個那時候正在做甚麼嗎?」紫月保持著理性的懷疑向戥質問。
「如果說事發時間是晚上的話唯和米蘭就能去掉了,他們還是學生我不可能叫他們出去執行任務,派連和夏露都在協會裡...最後只剩下梨香...但這也不可能我可沒那麼無聊到要求他們去精靈界出任務。」戥兩隻手指在下巴纏繞著...彷彿在自言自語的忽然想到了些什麼。
「唉...那好吧!我在研究一下好了說不定能發現什麼東西。」紫月苦惱的抓了抓頭轉過身子又將鑰匙放進透明培養皿內。
「晚點我在過來吧!我先去準備一下行程。」戥也轉過身子告了一聲失陪後推門而去。
才目送戥離去沒多久...紫月雙目又回到培養皿上頭的顯微鏡上,紫月有些疲憊的用力眨著眼。
「嗯...?這個是?」她雙眼一回到顯微鏡上便發現鑰匙上頭佈滿著密密麻麻的不明金粉。
紫月很快的從座椅上跳下並快步走向前方放著大量器材的櫃子。
「應該是這個。」紫月從櫃子中拿出一個不起眼的白色方塊熟練的將它裝上顯微鏡。
「我看看...。」原本只有放大效果的顯微鏡畫面,畫面上忽然出現類似狀態類表和分析表的視窗。
「嗯!」紫月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東西震驚的瞬間就將背脊給打直。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發生了腦袋裡無法預期的超越原本智慧認知裡的知識,而她完全忽略了檢測機器大作聲響的錯誤警告。
「是故意的?還是…?」紫月硬是關掉了機器站起身子,走到一個巨大的直立式太空艙前。
「嘰嘰嘰!喀。」紫月熟練的打開掀蓋將金色粉末倒了進去,按下開關後機器也緩緩的啟動了。
「嗶!」沒過多久機器的掀蓋自動打開機器又像先前一樣陷入休眠狀態。
「果然沒錯,這詭異的成分果然和那個有關。」紫月看著緩緩輸出資料的紙長嘆了一口氣。
「唉…真希望有個幫手可以幫我做事呢!」紫月走回到實驗台前的旋轉椅坐了上去,但她並沒有馬上進行研究而是將椅子旋轉到身前的橫式實驗艙,而她的臉上盡是愁眉苦臉…。
陽光照射進的破舊大樓對於黑夜的景色看上去有些異樣…然而裏頭沒有電燈設備也一樣看起來有些昏暗,而那昏暗長廊裡木根皮鞋十分清楚的和地面磨擦的聲音逐漸靠近。
「這麼說起來有點可惜呢!」男子的聲音和輪廓從長廊內走出,而他眼前的正是先前那三個突襲協會的兇手。
「沒關係,這也在我的意料之內…也可以說是沒死已經很幸運了吧!」男子嘲諷的語氣讓坐在一旁翹著腳一臉不屑的紅髮女子有些不滿。
「是吧?朱雀小姐!」然而男子的話語襲向那名稱為朱雀的紅髮女子。
「你說甚麼?」朱雀瞪大眼睛向男子吼去但男子一派輕鬆的態度讓她更加憤怒。
「好了!好了!別吵架了。」當然除了原本的那三名兇手以外後方還有一名體態十分壯碩的男子和一名身材嬌小的水藍色長髮少女走了進來。
「閉嘴,玄武!你這傢伙!」但朱雀並不想理會這眼前被她稱作玄武身材魁梧的男子,她一衝向前就伸出拳頭想要揍向眼前的男子。
「喝阿!...噫!」然而朱雀的腳步忽然停住,而這並非朱雀的本意…她惡狠狠地回過頭看向玄武,只見玄武雙手合十…而她赫然注意到腳下那一團捆住她的藤蔓。
「冷靜點,不要衝動。」
「我相信我們之所以會聚在這裡肯定不是為了檢討戰犯或是吵架的。」玄武閉上雙眼緩緩地說。
「嘖...。」朱雀見情勢不對便放下了拳頭但口中仍咒罵著。
「各位對於這次行動有什麼看法嗎?」男子攤開雙手一派輕鬆的說。
「...。」然而等著回應他的也正是他預料之內冷冰冰的空氣。
這顯然是明知故問而因為負傷不能久站的空一個人臥在在角落霎時間也向那名男子投了一發銳利的眼神。
「好啦好啦!感覺我在廢話下去我可能會被你們殺掉吧!」男子聳了聳肩還刻意拉高音調。
「既然計畫失敗了...那就改用第二種,我本來就沒打算那麼輕鬆就抓到那個精靈。」
「第二個計畫?」朱雀似乎斜眼看向男子。
「對...他們應該會以為那把鑰匙就是線索吧?」男子嘴角微揚的看向自由。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朱雀低聲的說。
「好好好我說...第二個計畫呢!就是把他給我活捉回來。」男子從西裝外套的口袋中拿出一張比大頭貼照片再大一點的相片,而相片裡的那個人正是立花良川。
「他是誰阿?」朱雀接過朝她射向的照片脫口而出。
「這張臉...。」當照片傳到自由手上時自由的雙眉緊皺著...。
「小子,你認識他嗎?」
「他不就是那個擁有虛空之力的少年?」自由並沒有理會朱雀而是抬起頭直接向照片的發起人問去。
「哼...虛空虛空...聽到這兩個字就厭煩!」朱雀隨口吐了一口口水並氣沖沖的站起身子向走廊離去。
「喂...。」自由見狀伸出手想要制止朱雀的離去但空這時出言制止了自由。
「讓她去吧!有空再給你講故事。」空溫柔的將自由的手按下面帶笑容的望著他。
「嗯!」
「所以,事情就是這樣子...玄武和青你們兩個也一起執行吧!」男子丟了一個三角形狀的金屬器具給玄武,玄武上下打量著這個器具才準備狐疑的向男子開口時...。
「那個東西是反送裝置,因為目的是要活捉所以就直接把人押回來就好,那個裝置的紅色按鈕按下去就會回到這裡...之後的我會處理,阿對了!空。」男子雖然轉過身子但他隨即打斷了玄武的發言,才準備要走出第一步時卻又好像是想起什麼事情一般的猛然朝向空。
「妳進去休息吧!腳帶著傷也不好行動。」
「好的!那就這樣子了,今晚他們應該都會聚集在協會附近...雖然我不知道還會有哪些人可以對你們造成威脅,但還是要小心注意周遭的情況...。」男子的話語迴盪在空盪的廢棄大樓大廳,皮鞋與地板摩擦的聲音越來越小...而他的身影也在昏暗長廊裡消失了。
「另一隻腳還能出力嗎?」自由走向前扶起空。
「謝謝...阿!」空緊握著自由的手而他並沒完全站穩身子又跌趴在牆壁柱上。
「背妳吧!上來。」自由蹲下身子。
「這...。」空似乎有些害羞的抓著斗篷。
「趕快上來呀!」自由歪著頭不解的是空拉著斗篷止步不前的動作。
「嗯...。」聽到自由那麼一說空才緩步趴向自由的背上,而自由緩緩起身輕輕將空的身體往上抬了一下,轉了個身子也走離開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他們倆個什麼時候便那麼要好啊?」玄武望著站在他身旁...不應該說是身"下"的青狐疑的望去。
「誰知道...。」嬌小的青用小到大概只有螞蟻才聽得見的音量...這音量也在青轉過身後消逝在風中。
「謝謝...真是有些麻煩你了!」空緊抓著自由的肩膀緩緩道出。
「沒事...妳剛剛不是說要和我說故事嗎?」
「喔對!我都忘了...。」空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頭。
「這其實也不是什麼故事啦...只是一些之前發生的事情而已。」
「之前,大叔的組織在你還沒加入的時候曾經有一個成員...她也和我一樣是孤兒只不過比較特別是她擁有一種特別的力量。」空的話語到這裡停頓了...。
「特別的力量?」而自由也放緩了腳步回過頭疑惑的看著空。
「就是虛空...因為太過深遠且強大的力量而定名為"虛空",我也不太清楚這股力量的成因只是之前聽過大叔和我講過而已。」空困惑的道著。
「那"她"是誰?」自由道著
「她的名字叫做東山澪,幾年前背叛了大叔...去了時行者協會,嘛...原本她跟朱雀大姊就很會吵架了!我只是很擔心這次的行動如果遇到她,那朱雀大姊可定是會殺掉她的。」空有些幸災樂禍的說。
「虛空?朱雀大姊在我看來就只是個普通的火系元素使呀!」自由眉頭緩緩皺起。
「別小看朱雀大姊了...她的火焰可不是一般的火焰若能看到她動真格你就知道了!」空認真的說。
「澪不會是她的對手的...如果這幾年她的實力還是一樣的話!」似乎是為了保全自己對有一定會勝利般的發言,但她並不太敢相信自己說的話…不過沒關係這裡只有她和自由兩個人而已。
「不可能幾年來都沒成長的,雖然很想看她們大打一場但當務之急是要活捉那個叫做良川的小子吧?」自由吐槽道。
「噫…。」走進房間後自由將空放下床,而她有些疼痛的緊撫著大腿。
「抱歉,要幫妳換藥嗎?」自由將空的褲管拉起並將斗篷輕輕卸下。
「不…不用了。」空似乎有些害羞的撇開頭。
「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自由推開門。
「不說些什麼嗎…?」空依舊是撇著頭但紅潤的臉頰握緊著胸口的手使得她更加害羞了。
「說什麼?」自由有些困惑的看向空。
「沒什麼…算了。」空失望的躺了下來還用力的把棉被給蓋上。
「…。」自由則是抓了抓頭一臉懵懂的走了出去。
下午,太陽緩緩西下…泛藍的天空開始透出一絲一絲澄黃的色彩,白戀和葛莉芬還有琉三人坐在和室的走道上喝著茶。
「好悠閒的感覺啊…。」葛莉芬閉著雙眼享受著陣陣微風襲來的感覺。
「但是太陽快下山了呢!」白戀道著。
「是阿…越是待在這裡就越不想去那些是非紛擾的地方。」葛莉芬拿起茶杯小酌了一會兒。
「但是沒辦法…。」葛莉芬感嘆道。
「好吧!我看也差不多要前往協會了。」葛莉芬站起身子伸了一個大懶腰而琉一看見葛莉芬起身便立刻走進和室將她的白色禮服拿出來。
「謝了,不過我想換衣服的地方應該不是在這裡…。」葛莉芬微笑的向琉說。
「澡堂的話這裡走出去往右走到底左邊就是了。」白戀手指著一邊道著。
「恩…還真大的浴室呢…。」葛莉芬透著霧面玻璃看著這大概佔有一間教室那麼大的澡堂,澡堂裡的熱水不斷冒出蒸氣旁邊許多梳妝台式的鏡子甚至澡堂的旁邊還有木製的桑那房,就連外頭更衣室的規模也不禁讓葛莉芬認為這裡應該是公共澡堂之類的想法…。
「嗯?」葛莉芬推開更衣室裡澡堂的霧面玻璃門,平靜的澡堂水池面現起波瀾…她警覺看向那可見度不到幾公分的起霧澡堂。
然而,隨後從霧中探出人頭的確讓葛莉芬有些驚訝,他一身柔順的水藍色長髮和水汪汪的雙眼還帶有些呆滯著,而他從水中站起身子一絲不掛的映入葛莉芬眼簾。
「喂!」葛莉芬下意識的撇開頭並快速轉過身子打開玻璃霧門。
「他怎麼會在這時候...啊!」而就在葛莉芬以為鬆一口氣時,她的眼前赫然映入冬月裸著上半身正脫著衣服的景象。」
「啊!」兩個人像是看到猛鬼一般的跌坐在地上,巨大的吵雜聲讓白戀和琉馬上從和室衝了出來。
「隊長!怎麼了?」扯開更衣室門的是琉,她表情驚恐的望向葛莉芬。
「是...是葛莉芬小姐呀!真不好意思。」冬月迅速用手上的浴巾將自己豐滿的上圍給包上再將跌坐在地上的葛莉芬拉起。
「沒事...咳...。」
「原來是這樣呀!咱們都是女生呀!直接脫下來換上去就好了!哈哈。」白戀悄悄的走到葛莉芬身後並將她的浴衣繫帶解開。
「阿阿阿阿阿!」葛莉芬立刻滿臉通紅的用雙手環住自己的胸口並蹲了下來。
「一二三!」白戀接過琉遞給她的白色禮服,白戀俐落地將禮服的明扣暗扣打開在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套上葛莉芬。
「這樣就完成啦!」白戀自豪的用手指磨了磨人中。
「真是的!學姊,下次不要這樣子啦!」葛莉芬轉過身子臉依舊通紅的向白戀吼去。
「話說,你們練習完了嗎?」白戀轉過身子問向冬月。
「阿…對!洗個澡後就要回房間了。」冬月照實的說著。
「那待會洗完澡幫我洗個衣服。」白戀將更衣室角落洗衣機裡的洗衣籃拿給冬月。
「好的!」
「喔對了!葛莉芬和琉我有帶妳們參觀過地下室嗎?」白戀問著。
「沒有。」葛莉芬和琉異口同聲地搖搖頭。
「好吧!那跟我走。」白戀揮了揮手笑著示意葛莉芬和琉。
白戀將和室中央一塊塌塌米搬了起來,一扇鐵製的鎖頭大門映入眼簾,而白戀熟練的將鎖頭打開一道通往深淵的樓梯…而在她們走下時兩旁的燈火亮了起來。
「其實通往地下室的地方還有很多但這裡是最快的!」沒有走很長的時間,白戀一邊說著一邊把眼前的木製門門鎖打開。
走進門後,映入眼簾的是四周擺滿的精美雕刻太刀,而每個放置太刀的木櫃上都配置著刀架看上去十分氣派,然而也不止這些在往內走那裡放置著已經老舊破損的打鐵用具和多年未燒的火爐,葛莉芬走向前緩緩的摸了摸爐口。
「這就是生產那些刀刃的器具嗎?」葛莉芬緩緩的說。
「恩…我老公之前都會在這裡進行鍛造,旁邊還有一個排煙的房間…只是很多年沒有用了我就把裡頭的煙管拆掉放置他生前一些作品,妳想看嗎?」白戀回應道。
「其實之前鍛造的地方和前面的道館室有分開的,只是我老公離開時這裡也漸漸的沒有人來對練…只剩下我家的小冬和小夏會來這裡。」白戀話語有些無奈。
「哇…這麼多!」打開積塵已久的木門門鎖裡頭比起外面更是擺滿了半間教室那麼多的刀具和刀鞘雕刻,這規模不禁讓身旁的琉感嘆。
「這…都是真刀?」葛莉芬的手在觸摸到那些刀之前瑟縮了一下。
「是的,有些陳舊了不過還是可以拿起來看一看。」白戀走向前隨手拿一起把太刀將刀身上的灰塵拍了拍。
「可以揮揮看嗎?」葛莉芬拿起一把純黑透著光芒刀身且刀鞘上還刻有一條龍紋的太刀問向白戀。
「來這裡吧!」
「把手給我,來!」白戀臥在葛莉芬身後雙手將她手中握緊的太刀擺到左腰際旁。
「然後,把右手握在刀柄上,對!就是這樣。」白戀輕輕推著葛莉芬的手。
「好就是這樣握緊了喔!琉妳退後一點。」
「喝的一聲就迅速將刀從刀鞘拔出,像這樣!」白戀向旁退了一步擺在自己左腰際旁的太刀赫然出鞘,唰的一聲雖然沒有擊中任何物體但前方的木牆和鐵牆交界處被風切割出一道長達一公尺的割痕。
「風元素?」葛莉芬看著白戀手中的刀刃再看向牆壁的傷口處不解的望向白戀。
「對!若說妳使用的武器弓是一種元素媒介,只要熟悉注入武器元素的感覺那麼每個武器都可以是一種元素媒介。」白戀摸了摸牆壁上的傷痕一道綠光從她撫摸的痕跡一點一點緩慢修復了牆壁上的傷口。
「原來如此...那麼!」葛莉芬也伏下身子右手迅速將刀柄連跟刀刃一同拔出刀鞘"唰"的一聲前方的牆壁也被割出一道傷口。
「不錯不錯!就是這樣子。」白戀笑著道。
「呼...我看時間應該差不多了!」葛莉芬擦了擦額頭向白戀道去。
「好!」
「刀放這裡就好。」白戀打開了門並沒有隨葛莉芬走進去。
「咦?」葛莉芬放下手中的刀之後準備轉過身子走出時,那放置太刀堆的縫隙裡傳來陣陣銀白亮光。
「這是...?」葛莉芬將太刀放置到旁邊,而那股白光更加強烈的透出來...一把巨大的白羽翼弓就這麼躺在推滿灰塵的刀堆地上,而葛莉芬伸手向前取起竟然一點灰塵都沒有沾染到上面。
「葛莉芬好了嗎...嗯?」白戀看著拿著翼弓走出來的葛莉芬一臉困惑。
「被妳發現了阿...。」白戀看了看撇開頭...嘴角還微笑了一下。
「妳怎麼會把這個丟在那?」葛莉芬看起有些不悅的向白戀大聲道。
「很多原因呢!但不變的原因還是因為這個...。」白戀嘆了一口氣從身後拿出一把和葛莉芬眼前相同的翼弓。
「怎麼會有兩把?」琉驚嘆道。
「抱歉,當初騙了妳!葛莉芬。」白戀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
「妳手上的那一把才是我拉菲家祖傳下來的白翼...。」
「光是我要放棄任職隊長這件事就已經和家裡吵得不可開交了...更何況是將白翼交給妳,不過...。」白戀將手上的白翼握得牢牢的…她搔了搔頭話語停頓在這裡…。
「現在沒關係了!畢竟現在的隊長是妳呀!」沉默了一小段時間後…白戀釋懷的向葛莉芬投了一個溫暖笑容。
「這樣啊...。」也許吧…葛莉芬這幾年也算是釋懷了,她長嘆了一口氣並沒有要接過那把白翼的意思。
「嗯?」原以為會迎來一陣破頭大罵的白戀有些不解的望向葛莉芬。
「走吧!時間快到了。」葛莉芬催促著白戀把弓放回原本的地方並關上門。
黃昏時分,藍天已不復在殘餘的夕陽吞噬了整個天空,白戀和葛莉芬還有琉站在家門口揮手道別,白戀面對著她們正對著的夕陽倒影目送她們離開...。
「我不在的這段期間,妳們還安好呀...。」微風躁動著緩緩吹散白戀的頭髮,她一手撫著前額逐漸落下的夕陽她轉過身子微笑卻滄桑的臉龐默默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