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試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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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06-26
被放置在呆愣少年,隨著橘里和一名突然出現的嬌小少女離去後,少年只能四處在校園遊逛,少年走了一段路後並沒有繼續走下去而是選擇靠在校舍的欄桿旁從三樓往下眺望。
校舍是採用人類界最新的科技產品---磁鋼製造而成,雖然說明字帶有磁字實際上這種鋼材並不帶有任何磁性,是為了說明樓層與樓層間的堅固才命名為磁鋼。
「唉...好無聊阿。」早上九點,自從良川被丟棄在這裡時已過了半小時,神岡科研的傳統是開學日當天不進行任何課程動作是屬於自由活動,所以校園內到處都會看見一名舊生後面跟著一小群新生參觀校園的狀況,因為神岡科研的名氣在加上大部人對於能力使的嚮往使得神岡科研有許多來自外縣市的學生。
就在良川無心著靠著欄桿轉過身時,一名深藍色短髮的少年朝向良穿走過來。
「喲!」好久不見了。」那名深藍色短髮的少年釋出莫名的熟識感,語氣平穩且有修養的。
「阿...好久不見...。」對比有些膽怯的良川反應,來者則是苦笑了一下。
「還是一樣沒變呢!」少年玩弄般的笑了一下。
「我剛剛去校園附近繞了一下我還真以為你跑去本土念高中了。」少年並沒有自我介紹而良川也沒有產生陌生的防衛感。
「沒有,出了點"意外"呢。」良川首先嘆了口氣並從欄桿上撐起身子。
「什麼意外?」
「還用說嗎?當然就是她了。」良川的語氣帶有點不愉快但又無能為力的感覺。
「是嗎?你說你姐姐嗎?」少年聽見良川的話語便意義深長的閉起眼,而良川聽見了那兩個字則嘆了一口氣一副不想要讓話題繼續下去的表情。
「對了,你是自己一個人進來嗎?校門口有行程表記得登入到手環裡,等一下就會集合全校新生到C棟的三樓進行始業式。」少年哈哈笑了幾聲才轉了一個話題給良川。
「C棟就在對面。」少年話說完咳了一下並指了對面那棟建築,雖然建築只有三層但每一層都為了容納大量的學生而擴建,看起來就和旁邊的六層樓的大型建築相同。
「我先過去喔,待會見。」少年輕輕走過良川,而良川意識到時少年早已背對著良川離去,剛懸在空中揮舞離別的手才剛放下。
「藤原秋人...你還是老樣子嗎?」良川只是小聲的嘆著。
這時良川看了看手上的電子錶,上面的刻度顯示著九點十一分,還有二十分鐘左右就要開始始業式了,良川輕滑了電子錶上的銀幕。
「真不想去阿...。」良川閉上眼想要做出嘆氣的動作但又收了回去。
去年十一月入冬的東京灣內神岡島已有些許霜雪飄下,走在街上的行人各個穿著著厚重的羽絨衣,那時是良川在初中部的最後一個學期,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張上頭寫著高校部進路查詢表字樣的A4紙,良川不理不睬的將這張紙丟在一旁,拿起放在桌上的搖控器將電視打開。
「關於你之後要就讀的高中學校,我已經幫你處理好了,由初中部直升高校部。」這時,奈緒從浴室的走廊走出來,雙手還拿著浴巾擦著頭髮,一路走到良川坐的沙發旁坐下。
「妳把頭髮吹乾啦!」
奈緒一身及腰的黑色長髮還濕漉著,上頭還滾有豆大的水滴,這不禁讓良川發了一個牢騷。
「沒關係,很快就乾了。」奈緒剛說完,從髮尾一直頭髮上方冒出冷水加熱的蒸氣。
「好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剛剛講的那句你有聽到嗎?」奈緒一眼銳利的撇向良川。
而良川沒有回答奈緒的問題只是裝作沒聽到的繼續看著電視。
「給我放下!這對你的未來很重要欸。」奈緒加大音量猶如喝令般。
「唉...。」而良川只是默默的放下遙控器,隨著遙控器離去良川的手前方的電視也跟著熄滅。
接著,良川起身頭也不回的往二樓走去。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到阿?」奈緒見狀立刻衝向前拉住良川的肩膀。
而良川回頭,冷冷的眼神立刻衝擊奈緒心急的心理。
「妳,真的很煩欸...。」良川一把搶走奈緒手裡拿著的進路表和原子筆,快速的將自己的名字填入方才奈緒幫他申請的學校。
「這樣,妳願意了吧?」良川冷冷的笑了一下,並將筆和進路表塞回奈緒的手中,奈緒的行動彷彿像凍結了一般。
這些記憶回到良川的房間,良川將房門關上驚醒了靠在牆上沉思著現在的自己。
「阿...四個月啦...最後一次正常講話是在何時呀...。」良川望向天空,周遭的學生不斷的向前向集合地點體育館的方向前進,只有良川一人駐足於此。
「算了...。」良川搖搖頭並看了手上的錶,時間刻度顯示九點二十五分。
「從B棟走下來到集合地點C棟只間隔大概一百步的距離,是個看起來很像體育場的建築,簡約的玻璃面和頂部橢圓形比起其他樓層都是大樓式建築只有這個體育場是往橫向的方式,所以從遠處看起來C棟就是最顯眼的路標。
走進C棟後,首先映入良川眼簾的是四座電梯的前廳,這裡並沒有良川想像中的寬敞,而電梯旁有一個入口裡面都能聽到一些球類運動球體撞擊地面和一些學生跑步的聲音,良川並不感興趣而是和其他新生一樣一同等著樓梯。
過不久電梯快速的下降到一樓,電梯一打開便有一名手臂穿有學生會字樣的學生站在按鈕旁。
上去四樓後,便是一面寬敞的室內會議廳,會議廳的中央留有一大片空地,而這個會議廳也和一般平時看到的不太一樣,座位的起伏並不是很高。
「請各位新生先行就座!始業即將在十分鐘後舉行。」一名熟悉的少女聲音透過麥克風傳入良川耳裡,絕不會錯那正是立花奈緒。
良川猛然探頭一望,但卻不見奈緒的蹤影,接著便放下頭低頭滑起手機。
「唷!」秋人緩步走向良川,良川聽見聲音立刻抬起頭,秋人將視聽座椅拉開座了下來,看見來者時良川頭又立刻低下去滑著手機。
「幹嘛?那麼掃興...。」秋人皺起眉頭,右手還拉一半的視聽座椅又立刻彈回去。
而這時,會議廳內的燈光漸漸暗了下來,聚光燈將光束聚集在舞台的講台上,一名穿著黑白相間蕾絲洋裝的女子走上台,身旁還跟著一名學生將麥克風遞給她。
「各位,歡迎來就讀神岡科研高校部,我是神岡科研的理事長-空川御理,今後會將你們培訓成為專業的元素使或能力使,並且學習學業的方式將會跟以往初中部的模式大相逕庭,請各位新生做好準備迎接未來的挑戰。」女子沉穩的口吻和熟練的台風,話不長只說了兩分鐘的時間,女子就將麥克風遞給身旁的學生後走下講台消失在後台的布幔前。
「講這麼短,還真有妳的。」後台並不大,從樓梯走下來只有一個長方形的廊道,那名黑髮身形嬌小的女子就靠在牆邊,用一種調侃式的口吻說。
「我可不是演講的料呢...。」御理回頭望了一眼那名女子後離去。
「阿...唉...。」萌雪從牆上起身,原本收起的日本摺扇打開。
「妳還是一如往常一樣那麼討人厭...。」萌雪用了一個極小聲大概只聲大概只有在耳邊才能聽到的音量並嘆了一口氣。
「老師!換您上台了。」正當萌雪想要往後台的後門方向離開時,奈緒忽然牽住萌雪的手。
「啊...還要我上台嗎?我真不知道該講些什麼呢...。」萌雪有些推辭的將奈緒遞上的麥克風推開。
「請妳說明一下待會能力測驗的事務。」奈緒微笑向萌雪說。
萌雪聽著便又嘆了一口氣並無奈的點點頭,有點被奈緒和橘里半推半就的拉上台。
一走出布幔,嬌小的身影立刻吸引全場新生目光,一個如同從童話故事中走出來的黑色長髮娃娃,不只令男性拍手叫好連女性也連連驚嘆著好可愛等詞彙。
「咳咳...請安靜!」舞台的最旁邊司儀台上的奈緒清了清喉嚨試圖控制有點陷入瘋狂的場面。
「阿...哈哈...好像每年都這樣呢...。」站在奈緒身旁的橘里傻笑的抓了抓頭,有點暗示性的表示奈緒「這就是萌雪不喜歡上台說話的原因」
等待全場安靜下來後,萌雪才拿起麥克風。
「各位新生,歡迎就讀本校神岡科研,我的名字是筱祈萌雪為本校空間科主任教師也是學生會負責人,有任何問題可以在課餘時間到E棟找我。」
「再來,本校為新生分配班級的系統為入學測驗,除了採用先前國中部或其他國中時的學期成績以外還有所謂的入學實戰測驗,實戰測驗的場地就在這一棟的三樓測驗時間為下午一點開始,測驗內容總共分為五個,第一個為標靶測驗、第二個為力度測驗、第三個為法術測驗、第四個為防禦測驗、最後一個就是由我親自測驗的綜合考試,請各位新生務必拿出萬全的準備來赴考。」
「最後,說明一下測驗結果,測驗結果會在一天後發送到學生的個人信箱,只需要透過錶上登入即可知道分發的班級,注意!不接受事後補考或缺考重考。」萌雪說完,習慣性的收起日本摺扇後走向講台的台階,隨後麥克風便被奈緒拿回司儀台。
「接下來,就由我來解釋待會要測驗的內容吧!」橘里接過奈緒手上的麥克風,步伐輕鬆的躍上台階。
「測驗場地在本棟的第三樓,剛剛小萌雪有提到的...。」
橘里講到一半忽然有一把收起的日本摺扇不偏不倚的砸中橘里的頭。
「妳這臭小子!不要在老師名字前面加上一個小字!」接著便聽到萌雪從後台傳來的怒吼聲令全場笑聲連連。
「唉...我來吧!」橘里跌坐在地上捂著頭並小聲說著好痛等詞彙,奈緒前來伸出手將橘里拉起並接過橘裏手中的麥克風。
「結果連自我介紹都來不及!」橘里向奈緒做了一個唉嘿的動作。
「不好意思...我是本校學生會的教學助教-立花奈緒,剛才和各位提到的測驗內容,第一個到第四個皆由學生會在校成員負責監督,評分會交由老師們請各位不用擔心。」奈緒走上講台,沉穩的氣質和剛才橘里有些浮躁比起來天差地遠,一開口說話後台下原本笑的歡樂的學生都收起笑心。
「呿...。」台下,良川則是不屑的咋了一聲。
「第一個是標靶測試,總共可以容納十名測驗者,入內後前方會有一座標靶,這樣測試的主要內容為測試魔法命中的準確度,各位可以用你們現已學會的所有法術,不會的也沒關係考場當中都會附有可以使用魔法針的指環只要戴上了就能應試了,不過請各位注意請各位在使用自己會的魔法時不要太暴力就可以了。」奈緒側著身子手上握著的紅色紅外線棒清楚的指著投影螢幕的畫面,畫面以影片的方式搭配奈緒所說的每字每句顯示出來。
「好,這就是第一場測驗的流程,流程不會花很多時間,第二場的測驗內容為力度測驗。」銀幕立刻飛快的轉換,奈緒重新將雷射筆指向剪報的標題,銀幕上不斷重複著奈緒本人拍攝的示範影片。
「如銀幕上顯示的一樣就是用你自身的力量攻擊機械稻草人,並會以機械稻草人受損的程度來判定給分,這個各位應該比較好理解吧?啊!對了,第二場測驗不會提供應試者任何魔法道具,請注意不會提供任何魔法道具。」奈緒在這句話的尾端加重了語氣,接著銀幕上的剪報便又轉換成另一個測驗內容。
「第三個是法術測驗,應試者分別會受到灼傷、凍傷、中毒、外傷、遲緩五種隨機抽選一種的限制,考驗著應試者要如何在擺脫這類型的限制,強度共分成四級,若應試者突破第二級則為合格分數,還有應試中途有發生不適無法繼續應試者可以申請退場,應試途中可以使用任何法術在這裡不受限制。」為了保密考試區所以銀幕上只有投影出灼傷、凍傷、中毒、外傷、遲緩五種限制的解說示範。
「第四個是防禦測驗,進入試場後會有一隻機械稻草人對你進行攻擊,該稻草人會用五種威力低的元素技能隨機一種,請使用你原有的防禦手段進行防禦,防禦手段不設限也可以用攻擊進行抵銷,若是發生意外身旁都會有工作人員請各位不用擔心。」
「最後一個是由筱祈萌雪老師親自測驗的綜合測驗,內容則是由老師親自出題,以上就是待會要進行的入學測驗的內容,各位還有什麼問題嗎?」奈緒將話語停留在結尾處,麥克風拿離開嘴邊前開始向新生那群眺望,確定新生們都沒有問題舉手才將麥克風完整放下。
「那就先解散吧!楓櫻還有望夜叫她們準備一下,待會就開始測驗了。」奈緒接著走向司儀台將麥克風交入橘裏手中小聲的說,而橘里點了點頭並走了出去。
「那麼!入學始業式就到這裡結束囉!現在時間是九點四十五分!入學測驗開始時間在十點三十分,如果準備好的同學可以在十點三十分至本棟三樓進行測驗
「那麼就先謝謝大家啦!」橘里淘氣的揮了揮手,示意各位起立離席,而見觀眾席人退去大半時橘里才走下講台。
「或許,還是奈緒比較適合當會長吧!」橘里將麥克風遞給前來收拾舞台的工作人員。
過了五分鐘後以為奈緒沒有聽見的橘里則是默默的走下後台樓梯。
「也許,我比較適合當學生助教。」奈緒也用相同的話語回敬橘里,比起橘里,奈緒的這番話更是強烈且堅定。
「啊...妳有聽見啊?」橘里則是狐疑的抓抓頭。
「當然了,那麼刺耳的話,我本來是打算不理會呢。」奈緒放下演講所需要的折疊式腳架收進一個箱子裡,將話語停留在此地。
回到奈緒剛升上二年級的那年寒假,一樣是個被寒冬包覆的世界,雪白的街道令神岡島街區顯得別有一番風味,往神岡高校部的坡道儼然成為一道銀白雪山,坡道兩旁的樹也還是枯萎著但似乎不影響來自各地旅遊的觀光客。
就連神岡校區也不例外,不禁寒風的侵襲已經是雪白一片的世界,雖然積雪並沒有那麼多,但還是有許多假日來學校處理公事的學生。
「什麼!幹部改選?」橘里頂著橘色中長髮頭上還綁著俏麗的紅色緞帶,身穿著厚重的防風大衣,一聽見奈緒的發言立刻激動的拍了桌子一下。
「恩,這是老師的意思。」時值學生會會長的奈緒,雖然造型沒有什麼變化但那冷淡的眼神總給人一股強烈的屈服感。
奈緒將抱在手上的一大疊資料放在桌上並從中拿出一本小冊子。
接著奈緒便在電子白板上快速的寫下橘里橘里、立花奈緒、羽川嵐、星野望夜、姬秋楓櫻,這五個人的名字。
「喂我就不用算了。」這時有一名翹著腳滑著手機的綠色短髮少女伸出手示意奈緒。
「什麼意思?」奈緒一時無法反應的就向望夜問去。
「我是算風紀委員部的雖然是歸學生會管轄,但風紀委員的成員並不是說換就能換的。」望夜此時站著起來,抖了一下有點麻掉的腳轉身向奈緒說。
「那麼...就四個人進行改選,楓櫻和羽川呢?」奈緒將望夜的名字擦掉並問。
「羽川那傢伙八成又龜在實驗室裡,小楓在C-2。」
「好吧!那就先寫上去等等他們回來再告訴他們,我等等還要去找萌雪老師。」
「橘里,你的職位調整成會長...。」就在橘里聽見準備大吼前,望夜先行一步壓住橘里的嘴巴。
「羽川調整成副會長,楓櫻和我均調整成學生助教,其餘位置都沒有更改,以上。」
奈緒一說完準備離開,橘里掙脫瞭望夜的束縛追了上去。
「喂!為什麼?」橘里一衝出去就先抓住奈緒的肩膀。
而奈緒則是撇開眼神並將橘里搭在自身肩膀的手移開。
「我不適合當會長...妳比我還要開朗,近期內妳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沒關係...。」奈緒轉身背影朝向面容驚恐變為呆滯的橘里遠去。
「一年了啊...然後我就變成會長了呢...。」橘里眼前的校園走廊意識回到後台的樓梯旁。
「走了。」一回神,奈緒已經將舞台上所有的摺疊架都拆好放進箱子裡了。
「待會十點學生會的幹部要到負責位置就位...時間也剩不少了,這個就先放著吧!」奈緒將箱子密封後推到牆角擺好。
「啊...。」橘里想說先什麼但又吞回肚子裡,躊躇不前的她只好先跟上奈緒的腳步。
「良川,這些時間你有什麼打算?」這時的秋人和良川一同走出C棟,與其說是一同走出不如說是被人潮一同淹沒到門口。
「不知道。」良川先是回答了秋人在環顧四周,有的是三五好友在一群聊天,有的是和同學一同研究法術教科書的,也有的則是詢問起學生會的在校生不知不覺就聊起來了。
「還真的乾脆的回答呢...。」秋人連吐槽動作都懶得擺了。
「時間還有二十分鐘,陪我去練個手感吧!」秋人的手肘靠著良川的肩膀,並順勢拉起良川的手將良川又帶往C棟裡面。
「喂!你想準時應考啊?」良川的反應似乎有點驚訝。
「早點考完早點回去休息啊!更何況我晚上還有事情要做呢。」秋人和良川就這樣搭著電梯前往C棟的二樓。
電梯門打開隔著一扇玻璃感應門門後便是一個十分廣闊的活動空間,從外部看起來並沒有裡頭想像來的大,這裡設備相當齊全幾乎是統括所有剛才提到的測驗內容,不禁讓良川感嘆。
「接下來,就來試試手感吧!」秋人從背包裡拿出一個褐色拳套,並折了折手指發出喀喀喀的聲音。
「進入C-2訓練場後這裡早已被一大群新生給佔領了,不只有新生也有一些在校生和輔導學生,場面充斥著各種法術的詠唱聲和爆炸聲。
「嗯?怎麼了?」就在秋人躍躍欲是想走向前時,良川卻沒有移動腳步。
「你練就好,我到旁邊看一下。」良川將手背在後腦勺並打了一個哈欠。
「恩,待會門口見。」秋人示意性的點了點頭。
「那麼...就開始吧!」秋人緩緩走到一個標靶機器人前,用方才帶上盒色手套的那隻手猛擊了一下地面,地面上的玻璃投影立刻出現細痕的蜘蛛網狀,強烈的撞擊力道令周遭的人紛紛投向視線。
「喝!」不到幾秒鐘標靶機器人便開始出現許多土狀的裂痕,隨後便裂開化為細土灑落在玻璃投影上,等待震動結束後秋人腳踩的玻璃投影裂痕也隨之恢復正常。
「喀...喀...還算不錯...。」秋人滿意的扭著頭發出喀啦喀啦的骨頭聲。
就連良川也不例外,因為剛剛秋人一擊所損的標靶機器人就在現場是沒有任何人能做到的通常只有打傷,就連打掉機器人的肢體都沒辦法,因為這裡的設備通通都是經過專業加工和防破壞的,秋人竟然能夠一擊將機器人擊毀周遭投向的驚訝眼光轉為羨慕和崇拜。
但秋人並沒有回應周遭人的視線,則是又緩步走向良川所在的位置。
「你用了那個吧?」良川等待秋人接近時劈頭就問。
「哪個?」
「行之書第四章之五-烈土焚。」良川對於秋人的回答感到白眼,但還是說出心裡想說的話。
「呵...你果然還記得呢!」秋人似乎有點驚訝但又隨之恢復正常。
就在剛剛秋人震擊地面產生震動時,良川體內的虛空能量便開始產生自我防衛意識,使良川看見使用此能量的波動源者體內魔術源能的流動。
「太久沒有看到這個了,身體都忘記了。」良川伸了一個懶腰。
「你真的不去玩一下?」秋人湊近一問,而良川表情嫌惡的向後退了一步。
而良川沒有回答則是轉過身子朝大門走去。
離開C-2訓練場後,錶上的時間還剩下五分鐘就是十點三十分開始應考的測驗時間,這時學生會的工作人員和風紀委員部的工作人員為了紓緩擠在C棟周圍的新生,而出動了大批的人力才有效制止混亂的景象。
「那麼,就開始吧!第二十一屆神岡科研學區高校部的新生分發測驗。」奈緒站在C棟的一樓門口透過麥克風隔著一道玻璃門向外頭的新生們說,說完便走入電梯中。
「不要推擠!請一個一個排好進入電梯!」外頭學生會的學生不斷忙著疏導人群。
「啊...唉...好累啊!」這時在三樓的學生會幹部們也已經到達預備單位,頂著鮮綠色短髮的少女腰上還綁著私服外套,望夜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用抱怨的語氣說。
「加油。」這時一名留著一頭粉色波浪捲長髮的少女滿懷笑容的走向望夜並拍了拍望夜的肩膀。
「啊!是小楓啊!」望夜面露難色並搥了搥肩膀。
這時,玻璃門外已經集合滿準備應試的新生,新生們僅然有序的排成好幾列和幾排站在玻璃製的大門外面。
「幾乎每年都是這樣啊...。」望夜撇眼一瞧並打了一個大哈欠,而楓櫻只是苦笑了一下便緩步走回自己所在的位置。
「再來也只剩最後一年了,好好加油吧!」這時奈緒從望夜身後走來並說。
「就是這裡了...。」排了一個很長的人龍終於輪到良川和秋人一同搭上電梯,電梯快速的向上有許多新生開始緊張得直抓著胸口,秋人也不例外的做出這個動作雖然短暫但還是被良川聽見了。
一踏出電梯外便是和方才去過的二樓一樣的巨大玻璃門,但這個玻璃門的顏色似乎比較不透明看起來有些黯淡,但還不至於看不清裡頭的樣子,而裡頭便是眾新生躍躍欲試的測驗場地。
從外面看進去裡頭,和方才二樓的訓練場有很大的差別,兩旁各有兩個大隔間相對每個隔間估計可以一次塞入五十個人左右,而中間則是一個巨大的黑色方形屏障。
「各位,久等了!現在時間是十點三十分整,待會測驗開始時請各位新生務必部要推擠,若測試試場額滿請在外面等候,請拿好新生入學資料卡,接受每項測驗時都必須將卡片交給試務人員,那麼...準備進場吧!各位新生請拿出萬全的準備,祝好運。」奈緒的聲音隔著玻璃門傳入良川的耳裡,隨著奈緒的話語落下玻璃大門也隨之開啟,這時前方的疏導人員急忙的維持這群躍躍欲試的新生們。
「唉...麻煩。」良川隨著人群進入試場,首先就被疏導人員帶往左方的大間屏障和秋人一樣,良川摸了摸這屏障若有所思,但就在入口還有好幾步前被擋下來。
「先到這邊,其餘的先在外面等候一下。」一名身材健壯的男性工作人員拉了一道玻璃投影將入口處擋住。
「嗯?秋人呢?」良川左搖右看沒見秋人的蹤影,而良川這時突然想起秋人在和他一同出電梯閘門前就走散在人群裡了。
「真是...。」良川只得目送著秋人走向第一試場。
而這時已經走進試場的秋人也環顧四周正在尋找良川的蹤影,但秋人沒有多留意便不再繼續尋找,而是準備專心應戰。
一號試場共束起十隻標靶機器人,標靶機器人旁的正上方大概一層樓高的地方都站有一名學生會的工作人員。
「歡迎來到,第一測驗場-準度測驗,如標題所說的使用自己會的魔法或是拿桌上的手環進行測驗...每個人只有三次出招的機會,出招滿三次標靶機器人會自動收起,這時候就直接向上方的工作人員拿取自己的資料卡就能出場了,順帶一提盡量不要太暴力呀...。」望夜說到句尾雖然拉高音調強調了但臨走前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哈欠。
但不過幾分鐘試場內火光四起,充斥著法術和拳頭刀械撞擊的聲音,似乎不比方才在二樓的訓練場遜色。
「唉...今年的手環銷量也是乏人問津阿!但是暴力程度還是和往常一樣。」望夜坐在擺著手環的桌旁一手撐著頭懶散的道著。
「那麼...開始吧!」秋人拉緊左手戴著的褐色手套。
「喝阿!」
秋人大喝一聲瞬間火焰充滿了整個拳套,秋人迅速向前將左手灌入前方毫無動靜的標靶機器人。
機器人的身體頓時化為塵土而非被烈焰燒毀,激起陣陣強風令在場的人都將目光放在秋人身上,而秋人在擊中目標物後左手全套上的火焰便消失殆盡。
「這孩子...竟然會用這個?」望夜原本呆滯的眼神看到秋人如此強力的攻擊渾身便精神了起來。
「還真有趣呢...不知道後面還會有多少令人期待的事情。」望夜嘴角微微揚起並笑了一聲。
「可以前往下一個試場了!」站在標靶機器人上方的學生會工作人員一躍而下將資料卡交給秋人並指著旁邊的出口。
爾後,陸陸續續入場的新生各個都拿出真本事,但有些人由於實力不濟並未造成標靶機器人很嚴重的損傷而氣餒著,也有人一擊就重創了機器人很快就離開了試場。
這時,進場的良川嘆了一口他並未想那麼多,他已經和剛才離開試場的秋人相互點頭確認行蹤,這時新生人群中進入應試的除了良川以外還有一名留有淡櫻色長髮的少女十分吸引眾人目光,少女面露微笑身材標誌的她彬彬有禮的走向試場的標靶機器人前。
而良川這時只是混入進去的新生之一,自然而然眼神也多留意在那少女身上幾分。
而這時望夜除了注意她以外也看見了那名黑色短髮少年-立花良川。
「這人,就是奈緒的弟弟嗎?」望夜撇眼看向那名長相不出眾的少年。
「唉...快點結束好了...。」良川駝著背並打了一個哈欠,手指指向標靶機器人隨意的放出一顆只有指頭大小的火球飛向標靶機器人。
「啊?」這個景象讓望夜大為驚訝。
「這樣應該就結束了吧...。」接著,良川連續三次重複的動作後,站在上方的應試官跳了下來將資料卡交給良川。
「嗯?...。」就在望夜驚訝的同時,那名少女做出了拔刀的姿態瞬間一股強烈的壓力席捲全場。
「嗯?...這是...。」就在良川想要一走了之時,強烈的壓力也讓良川猛然回頭。
「出鞘了!幻櫻!」隨著少女話語落下,逼人的壓力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少女身旁幻化出許多櫻花殘影環繞著。
櫻花殘影緩緩匯聚在少女的腰部形成一把獨特的太刀,少女將之拔出刀鞘刀刃與鞘摩擦的聲音可以想像那把刀有多麼鋒利。
「喝啊!」少女呈現側蹲姿將刀刃雙手握於頭旁刃尖對準標靶機器人。
就在那瞬間,少女以肉眼跟不上的速度斬下標靶機器人的頭部,令全場一片譁然。
「這是...。」望夜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向少女。
因為望夜身為風紀委員長這些瞬身移動類的法術,在外人用來根本不足以讓望夜瞧一眼,這也間接導致望夜對於某方面來的十分自大,但望夜眼前的這名少女居然令望夜驚訝不已。
「二刀!」少女,快速輪轉手中太刀形成一個月圓的斬擊形態,唰一聲便將標靶機器人的雙手斬下,就在人類眨眼反應的那瞬間。
而此時,片片落櫻又飄落下…少女立刻將太刀收於腰後並大力朝向標靶機器人斬下,這一下將標靶機器人直接斬成兩半,此時櫻花又漸漸散去又匯聚到少女的腰旁形成一個雕有精美刻文的粉色刀鞘。
這一系列的動作皆在眨眼瞬間,眾人皆在目瞪口呆之時,標靶機器人已經碎成四分五裂,而恍惚飄落至眼前的落櫻又在下次眨眼的瞬間消逝。
那名女孩的名字叫做姬秋冬月…她下一秒便迎來眾人的掌聲與歡呼,但冬月並沒有因此而移開動作,冬月轉了轉手中的太刀俐落的將刀收入刀鞘並發出一聲清脆的收刀聲做結尾。
「謝謝!」爾後,冬月接過資料卡身體還微微的鞠躬並是用雙手接過,令工作人員有些不知所措。
「喂!我這邊結束了,下一個是那裏。」望夜壓著耳根子並用手摀住嘴巴小聲的向右耳帶著的耳機說話。
「但願小嵐能夠撐得住那幫怪物的摧殘。」望夜心裡按著笑著。
而耳機的另一端沒有回應望夜,望夜則是目送冬月他們離去。
「嘿!小良。」比起冬月更早走出一步考場的良川,從背後被秋人拍了一下肩膀。
「如何?」秋人將手搭在良川的後肩上,臉湊近良川問。
「蛤?」良川則是反射性的想要閃躲。
「沒事...。」良川將秋人的手從後肩挪開。
「嘛!不想說就算了,走吧!」秋人雙手一攤就向旁邊的第二試場走去。
但良川的視線頻頻向和他一樣剛走出試場的冬月,就從人群中看來她最顯眼的就是一頭的粉色頭髮但並無和人群相異,投向視線的良川似乎也被冬月注意到了,就正當良川要轉移視線時冬月微笑看向良川,令良川瞬間紅了臉蛋。
「怎麼了?」秋人停下腳步回頭望還在後頭躊躇的良川。
「沒事啦!走你的路!」良川大喊著回答,令就站在身後的冬月捂著嘴笑了一聲。
來到第二試場,也是和方才的第一試場相同也是一個巨大的隔間外排著一條應試的人龍,讓良川不禁感嘆在科技進步的年代還是需要用如此土法煉鋼的方式進行測驗。
「好,到此為止,其餘的請在外面等候!」
走進第二試場內,大小雖然和第一試場相同但物件擺設從原本的標靶機器人改成一個透明的藍色立方體。
「各位好,我是第二試場的應考官-羽川嵐,諸位看見眼前的藍色立方的玻璃投影就是等等你們試題,內容是用盡自身的全力破壞那個物體,不用擔心損毀或需要賠償的問題,請注意你們只能使用三次無限制力量的攻擊,請各位務必拿出全部的力氣來應試,那麼...測驗就開始了!」一名長相俊秀臉上帶著一副半框眼鏡的男子首先映入良川和秋人的眼簾,男子說完先是慣性的推了一下眼鏡才離開。
「小良,你先上。」秋人先是推了一把良川。
「痾...我?」良川疑惑的看著秋人。
「怎麼辦?既然如此...。」良川的內心裡產生一個矛盾感,是那種不願意和不想的矛盾感。
「這個怎麼樣?」良川手掌朝前一抓,一把黑影將立方體罩住,隨著良川的掌心漸漸握向拳頭,立方體便被擠壓出多道裂痕。
「喔!這不是挺厲害的嗎?」秋人向前搭了一下良川的後肩並比出一個讚的手勢。
「痾...呵呵...。」而良川只是苦笑了幾聲。
這時站在一旁的嵐低下頭將耳朵遮住並朝耳裡塞的MIC說話。
「錯不了,這是行之書第六章之七-爪影,竟然連這種魔法都能使用...。」嵐有些驚訝的道著。
「這樣啊!那不是挺好的嗎?那孩子的實力絕不只是這樣而已。」耳機的另一端傳來萌雪稚嫩但卻又帶點成熟意味的聲音。
「沒關係,就繼續觀察吧!」接著,萌雪說完耳機便傳來嘟嘟嘟的結束通話聲。
「那我也不能輸給你呢!」秋人喬了喬左上的拳套,並習慣性的拐了拐脖子發出喀喀聲。
「燃燒殆盡吧!」秋人的拳套上頓時充斥和方才相同的火焰,火焰一路纏上秋人的左手手臂形成一個類似手甲的形狀。
「喝啊!」秋人大喝一聲,將左拳一同灌入前方的立方體上,立方體瞬間被熊熊烈火吞噬殆盡連碎塊都沒有。
「喔!這個是...。」就在現場人議論紛紛時,忽然有兩道水柱打在秋人製造出來的大火上,不到幾秒火便被澆熄了。
而良川和秋人將視線移轉至放出水柱的源頭者,那正是羽川嵐。
嵐也似乎注意到,但嵐沒有上前和他們倆搭話的意思而是轉身又走到旁邊的椅子上繼續看書。
「是不是做得太過火了一點...。」秋人回頭望那差點被他打穿的間隔牆壁,傻笑著說。
「說的也是呢...。」良川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硬是擠出了一句話。
「走吧!」
「嗯?等一下。」秋人催促起良川,但良川並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而是將目光定睛在那名粉色長髮的少女身上,也不止良川一人幾乎在場的人都將目光注目在那名少女身上。
接著,少女做出了和方才相同的拔刀動作,就在少女的手摸到刀柄的那瞬間片片櫻花頓時充斥在這個空間中,和剛才相同的感覺又是一股強大的壓力灌輸進來。
「這是...什麼...?」秋人慣性的舉起雙手交叉在面前阻擋這一股強烈的壓力。
「又和剛剛一樣嗎?」
「剛剛?」聽見良川如此一言,秋人有些驚訝的說。
「也就是說,她能夠在短時間內凝聚兩次如此強大的壓力嗎?」秋人似乎是習慣了便把手放下來,但餘波仍讓秋人不敢掉以輕心。
「放心吧!待會就會結束了,她不會傷害你的。」良川將手放在秋人的肩上說。
「這似乎只是個媒介罷了,但更讓人疑惑的是那把刀散發出來的氣息...。」良川心中猜測著,額頭上的汗珠也隨之落下。
「拔!」就在一瞬間攝人的壓力消失了,少女大喝一聲,腰中的太刀隨之出鞘,在空中連成一到完美的銀白弧線。
「喀!」下一秒,少女將太刀緩緩插回刀鞘,並發出一聲響亮的收刀聲。
而良川和眾人將視線轉移至少女前方的透明立方體上,立方體並沒有被炸飛或是破壞殆盡,而是被完整的切成兩半並分了開來。
「厲害...這刀法...。」秋人驚訝的看著那個完整的橫切面不敢置信。
就連嵐也罕見的收起手中的書,起身目睹方才那瞬間發生的過程。
「消失了!」就在眾人譁然之時,良川首先注意到少女收刀入鞘時,那把綁在少女腰上的太刀消失了。
「那把刀可能是由魔術源能所凝聚而成的意志實體,但我從未看過如此完整那麼像真實的...這還到是第一次...。」秋人看著手上的拳套,在看向少女腰上逐漸消逝的太刀,語氣帶著幾分訝異但又有些感嘆。
沒錯,秋人手上的拳套正是秋人所說的,由魔術源能凝聚形成的意志實體,這類的能力者被稱為意志形態的元素使,和常規形態的元素使不同是保有元素使原有的能力在加上能使用凝聚魔術源能的武器作戰,通常意志形態的元素使不是擁有天份就是不停練習而來,算是常規形態元素使的進化版。
但良川並無看見冬月有任何凝聚魔術源能的前置動作,光是要釋放如此強大的魔術源能就必須凝聚個兩三個小時,但冬月的動作卻都是一氣呵成並在刀出鞘的那瞬間壓力瞬間消失。
「我覺得,可能不是...。」良川有些疑惑的向秋人表示。
「這樣嘛...。」而秋人也困惑的搖了搖頭。
走出第二試場後,良川和秋人便一同排進第三試場,第三試場和前面兩個試場比較不同的是,整座大空間裡只有一面巨大的玻璃投影而玻璃投影的後方站著一名面帶瞇瞇眼微笑的少女。
「歡迎各位!來到第三試場,我是姬秋楓櫻,只要你們能走到我面前並摸到這塊玻璃投影,這場試驗就是滿分!那麼...測驗就開始了。」眼前出現一位頭上留著一頭貌似燙過一般規律捲曲的粉色波浪捲長髮,而她慵懶地語調配上那一副好像是打瞌睡般的瞇瞇眼似乎讓良川有些疑惑。
「這女的是...嗚...啊!」正當良川回想時,腿部立刻冒出火光並將小腿肚的地方炸出一道裂痕。
「喂!沒事吧...啊...痾...。」秋人見狀立刻向前攙扶站不穩的良川,但也被閃出個火光炸傷腳踝。
「可惡...。」秋人撫了撫腳踝吐了一聲。
「這到底是什麼啊...。」
良川和秋人勉強站穩身子,試圖想要往前但下一秒冰冷的空氣又瞬間襲捲整個空間,造成剛灼傷的位置結出冰痕。
有些按耐不住瞬間的冷熱交替只能乖乖的倒下,留下在場的幾位仍繼續捂著手臂緩緩前進。
「行之書第二章之二˙抗!」秋人將良川拉近自己身旁,秋人的話語落下隨後便張開一個小型的防護膜。
「謝了...。」
「不會,冰風暴還沒結束...我這個可稱不了多久。」秋人環顧四周,四周早已被白皚的雪吞噬,然而他們才前進了幾公尺。
「沒想到...那麼單純的幾步路竟然如此...痾...這又是什麼...。」忽然冰意瞬間退去,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烈的刺鼻味。
「這...難道是毒?」秋人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並訝異的看著良川和自己快被腐蝕的防護膜。
「痾...啊...啊...。」接著,那些挺過冰風暴後的人皆被這股毒氣昏暈了頭,只有少數幾名用了更強的法術保護自己。
「神聖的基石,除盡一切惡盡的根源,化為飛翔藍天的青鳥,行之書第四章之八˙鳴光。」秋人雙手合十,並在話語的末端順勢張開雙手並發出刺眼的光芒,接著站在秋人附近的應試者一個一個站了起來。
「還剩一點點!大家加油啊!」
「你們好像有點太小看我了,喝啊!」楓櫻看著逐漸被光芒引開的毒氣,她瞇著的雙眼微微皺起並向前站了一步雙手大力向前揮去。
「那麼,接下來你們會怎麼做呢?」剎那間,數道銀白色的鎖鏈便牢牢纏住了在場所有考生,楓櫻這時才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品味道。
「可惡...這又是什麼啊?」秋人和良川用力掙脫但卻都試徒勞,且越是掙脫鎖鍊越是綁得更緊。
「就快要到了!」秋人伸手揮了揮想抓住只差幾步就能摸到的玻璃投影。
「如果這時候...可惡...。」
這時良川背在背上被綁住的雙手發出異樣的黑光。
「嗯...?」感受到異樣感的楓櫻收起玩弄的表情雙眼銳利的往良川那方向一瞧。
「良川...你...?」秋人也注意到良川背部雙手的黑色光芒,並訝異的看著良川。
「算了...。」而良川只是低下頭冷冷的說了一句,背上駭人的黑光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竟然自己取消了魔法?」楓櫻舒緩的表情染上幾分猜忌的眼神。
而反應最直接的便是秋人,一見到良川解除強力黑光的法術便投向一個狐疑的眼神,而良川似乎也注意到秋人想講什麼而搶先發言。
「抱歉...還不能控制呢...哈哈...。」良川刻意放高音量並傻笑著抓了抓後腦勺。
「這樣啊...。」而秋人似乎是明白了良川眼裡的意思而是選擇乾笑著配合良川。
就算隔著玻璃投影也聽得見剛剛良川放高音量刻意講出的那句話,楓櫻猜忌的表情又向良川皺起眉頭。
「真是這樣子嗎?」這是楓櫻聽見良川那句話後心裡第一個浮現的疑問句,或許良川沒有說那句話楓櫻可能就會照著自己的認為。
「而就在剛剛那孩子黑光泛起,不僅僅是他周遭就連體內的魔術源能感應值也瞬間混亂起來...。」楓櫻微微睜眼,手指在下巴晃呀晃,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但又忽然搖了幾下頭打算終止大腦繼續思考這件事。
「我...好像分心了呢。」楓櫻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嘆了一口氣。
「那麼我就降低一點難度吧!解!」接著,楓櫻便長嘆了一口氣…頓時綑綁在手部和腳部的鎖鍊解開了。
而就在大夥兒都沉浸在「得救了」的心情時,良川將目光放向後方的冬月。
「看來她的防禦法術並不怎麼樣呢!」良川刻意壓低音量只讓身旁的秋人聽見。
然而秋人只是冷笑一聲並沒有真正回答良川心裡的意思。
「先前進吧!」秋人首先站起身子,才準備邁出第一步步伐時,腳掌瞬間沉入地面。
「行之書第四章之九˙泥沼!」而讓地面變得像水體表面的元兇正是前方的楓櫻,楓櫻的手還未放下似乎是要讓在場所有人都看見是她所施的法術。
「啊...這又是什麼啊?」不僅僅是秋人,就連起了半身子的良川和周遭的人都開始陷進滿是淤泥的泥漿裡。
「嗚...痾...好噁啊!」接連著附近的應試者各個冒出了接連相同的話,當然也包含秋人和良川。
「良川!聽好,先穩住身子,先調和體內的魔術源能再站起來!」秋人拍了拍身上的淤泥停下了抱怨聲,雖然身上滿是噁爛的淤泥但秋人閉上眼重新凝聚一次魔術源能。
「唔!啊...果然。」秋人緩緩的從淤泥中站起並從不斷陷下淤泥幻覺掙脫。
「幻術?」良川瞪大眼看了一下秋人,但也立刻照著秋人的指示做了一次。
「恩!行之書第四章有一半的章節記載的法術都是幻覺類的,泥沼就是其中一種還有另一種叫做焚烈,就是眼前會出現一片不存在的大火向你逼近就在驚慌失措之時取之性命... 哈!拜託,不然你以為我待在那裡是待假的嗎?。」秋人一本正經的又帶著些許玩笑意味的語調向良川說但良川並沒有十分認真的聽他說,眼下的狀況並不允許他們兩個閒聊,鳴光的效果逐漸散去眾人又再度沉入泥水之中。
「可惡...只差一點點了!」秋人不甘心的眉頭緊皺起。
「好吧!就這樣子好了。」楓櫻又瞇起眼睛以招牌的微笑看向良川和秋人。
「呀!」
「喝!」
就在解除泥沼這個法術的那瞬間,良川和眾人立刻用飛奔加上飛撲摸向楓櫻前面那一片薄薄的玻璃投影。
「好的!恭喜你們,全數通關!」楓櫻雙手合十並做出點微微拍掌的動作,而前方那面玻璃投影也隨著楓櫻的話語落下而漸漸淡去。
「這個!請慢走。」最後,楓櫻一個一個將資料卡發給應試者。
「謝謝!」良川接過楓櫻手中的資料卡。
「請慢走!期待你會有個精彩的表現。」
「啊...謝謝。」
走出第三試場後,秋人和良川便趕緊向第四試場趕去,現在錶上的時間是十一點三十五分,已經足足消耗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一走進第四試場,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良川眼簾,而那人正是橘里橘里,就正當良川還想著會不會是立花奈緒擔任主考官時,看見橘里使得良川心裡放鬆了許多,而這份放鬆的心情也使得外在表現出拍著胸口呼了吐一聲氣的動作。
「怎麼了?」而不明白良川為何做出那些動作的秋人則是疑惑的看著良川。
「沒什麼...哈哈...。」良川苦笑著比出不是的手勢。
「歡迎各位來到第四測驗地點-防禦測驗,我是橘里橘里是負責第四考場的主考官,待會前方會升起攻擊型的標靶機器人,也就是說標靶機器人的手部會朝向你們發動四種不同屬性的攻擊分別是火、水、風、土,請各位不用擔心考場內會有監考人員隨時注意你們的安全,請拿出全力安心的應試...那麼...測驗開始!」
就在橘里宣布開始時,前方的標靶機器人立刻舉起手部的機砲向應試者們發動攻擊。
「喂喂!機器人可是不會等人的唷!不想被打傷的話就趕緊應對!」雖然橘里退到一旁但還是聽到見橘里那壓過砲彈的大喊聲。
「呀!」就在千鈞一髮之際秋人迅速壓低身子閃過襲來火球,但馬上後方又接連一發水槍比直射向秋人
「行之書二之二˙抗!」秋人本能性的一躍向上,但水槍並沒有因此而轉移目標而是緊跟著秋人,而秋人在雙臂迅速張開一道防護立場擋下那波強力的水槍。
「呼...看來一般的閃躲已經行不通了!」落地後的秋人喘了一聲氣。
「來了!」接著,三道火球快速的朝向良川射來,看似來不及閃避的良川快速俯在地板上,但和剛才相同飛過良川身體上空的火球又折了回來。
「行之書三之十˙土壘!」秋人迅速重擊地板,地板立刻裂出兩道縫隙並從縫隙中隆起巨大的土牆。
「謝了...。」良川得以有個落腳處,他站穩著身子並向秋人道謝。
「別掉以輕心!」
然而就在秋人說完之時,一陣強風從前方刮來,強風使得秋人製造的土牆緩緩的瓦解,少了土牆的支持牆後方的人開始被強風往後推去。
「這是...什麼啊...。」良川雙手交叉捂住臉部,腳步想要往前踏卻又不自覺的往後退去。
「行之書三之三˙破風!」就在眾人束手無策之時,冬月將雙手掌心朝前,立刻生成一道力道強勁的狂風將標靶機器人射出的風槍阻擋。
但似乎沒這麼簡單,標靶機器人雖然停下攻勢但發出紅光的雙眼充滿殺氣與警告味,和方才三個試場的標靶感覺完不一樣。
「進入!近身戰鬥模式!」標靶機器人立刻向前滑行並且手部的砲彈管生成一把利刃一股腦兒的就向應試者們衝去。
然而有些應試者們還未來的擊反應就受到標靶機器人的衝擊而被擊倒在地,高舉利刃的標靶機器人眼看就要從應試者們身上砍落,但由於系統設定的關係遲遲未下手。
也有些應試者快速閃避標靶機器人的攻擊,最常看見的就是利用行之書二之二˙抗來做防禦。
「喝啊!」秋人矯捷的身手一次面對兩隻機器人的攻擊也毫不遜色,但終究只是單方面的躲避。
「會長,要不要...。」站在橘里身旁的學生會工作人員看見秋人的狀況並向橘里請示,但橘里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不用插手!」
「小良!上面。」秋人一躍而上並做出一個擊拳的動作。
站在秋人正下方的良川還在與一隻機器人纏鬥,這時良川看了一眼上方便立刻做了一個後空翻。
「Nice!」接著,秋人便以重力加速度猛擊地面,地面立刻裂成一個蜘蛛網狀並開始下陷。
「行之書五之十一˙渦流!」
「快閃開!」
裂縫開始以快速奔騰的流水向中央形成一個漩渦狀,然而這個漩渦並無深度,接著中心點產生一個黑色的洞穴並將數個標靶機器人向洞內吸引,洞的直徑大概只有三十公分。
「咦?竟然連第五章都用出來了!」橘里雙手叉在胸前,品味似的點了點頭。
而就在漩渦將機器人吞噬後,其他的機器人也不再繼續進行攻擊。
「測驗結束!」忽然,一個哨音從旁響起。
「這堂測驗就是為了考驗你們在外如何保命,我看到有些人做得很好,有些人則是手忙腳亂的,不過沒關係這不代表手忙腳亂的人做的不好,而是必須從基礎開始訓練,請到試場右方排隊領取資料卡,領取完就可以去參與最後一場測驗。」橘里走向中央,用一副長官的說詞向所有應試者們說,令良川聽的十分不習慣但疲憊的良川也懶得吐槽了。
領完資料卡後便被工作人員帶離出場,想著原本以為在第四試場的時間會很長的良川,回頭望了一下第四試場單調的間隔建築卻無意間與冬月對上視線。
「啊...。」面對冬月親切的微笑迎面,良川立刻尷尬的別過頭轉向正面。
「她為什麼都是那張臉啊!就跟那個誰一樣...不不不...依照這個套路來說她們兩個八成是親戚吧!」良川腦海中浮現不久前在第三試場楓櫻臉上的種種笑容和冬月卻有幾番神似…。
「嗯?怎麼了?」在旁的秋人歪頭看向行為有些不尋常的良川。
「沒有...。」面對秋人的疑問,良川總不能直接了當的向秋人說,而是直接用「沒有」來搪塞秋人。
而這時秋人注意到身後的少女-冬月便將眼神拉高並用開玩笑似的神情看向良川。
而良川這時做出了一個即將被誤會,那種無可奈何的表情。
「那你怎麼一直盯她看呢?」秋人一臉好奇的將臉湊近一瞧,而良川也只是無奈的吐了一口長氣。
「沒什麼,只是在意那股壓迫的感覺而已。」良川轉過頭喵了一眼冬月,並將雙手叉進口袋,語氣隨意又帶了點在意感。
「這樣啊...。」原以為會繼續調侃下去的秋人,秋人忽然這樣的回答讓良川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秋人。
「幹嘛?」
「沒事...。」
「還是先完成測驗吧!」
秋人知道良川想說什麼,但他選擇裝作不知道但語氣和行動卻已經透露給良川。
「接下來就是最後一個測驗了!得全力以赴才行呢!」秋人將左手戴的手套拉緊並轉了轉身子。
看了看四周,目前能在一小時內完成前四項測驗的應試者只算少數,有許多應試者三兩成對還在試場裡徘徊遊走或是坐在角落互相交談。
「其實,我們算快了吧?」而良川不禁意的脫口而出。
「算吧...。」
而這時,就在排隊人龍往前移動時,良川的腦袋忽然閃過奈緒的身影,然而這時良川低下頭不發一語。
「怎麼了?」
「說來話長...該來的還是會來嘛...。」良川又吐了一口長氣,這次是真的裝滿了無奈感。
「她啊...。」
秋人沒有繼續追問良川嘆氣的原因,而是語重心長的朝天閉上眼。
「姊姊啊...。」
秋人緩緩的吐出這句話。
「有親人的感覺嗎...。」然而,秋人回想起從前...。
十年前,還是小孩子的秋人孤身一人被帶往神岡島,那時是乘著一艘遊輪,而這孩子身旁有一名和秋人留有相同髮色和短髮的女性。
接著,就是秋人升上神岡科研國中部的時候,同樣那名女性也出現在秋人國小的畢業典禮上,而她也是秋人唯一一個到場的親人...然而,國中部的畢業典禮她並沒有出現...而在此秋人的記憶便中斷了。
「沒什麼,走吧!」秋人搖了搖頭,試圖想甩掉那些回憶但他明白那是不可能的,沿途往前走的過程秋人便不發一語,神色變得相當凝重。
走進最後一間測驗場,這裡和其他四個測驗場的格局完全不同,是四面利用黑色的玻璃投影建至而成,從外面看只是一個普通的教室而從裡面看則是一個廣闊的黑色空間,也就在良川和秋人這批應試者走進考場時,忽然燈光灑下刺眼的聚光燈緩緩點亮這漆黑的空間。
這裡並沒有太多設備,應該說這裡根本沒有其他的設備除了四面玻璃投影以外和天花板上的聚光燈,接著幾盞聚光燈將光源投射向前方一名嬌小的身軀就坐在一個藍色透明的立方體上。
「恭喜你們完成了前四場測驗,我是第五試場的主考官-筱祈萌雪,那我就廢話不多說了,第五個測驗非常簡單,在場的人使出全力攻擊我坐著的這塊立方體空間就行了。」
那名少女正是萌雪,稚嫩的語氣但言談裡帶有點成熟的感覺。
「做就是了,別懷疑。」
大部分的人都保持著錯愕的表情,但一聽見萌雪如此言論,每個應試者便擺出架式。
而這時良川四處張望著,但卻沒看見奈緒的蹤影。
「先上啦!」秋人搶先一步向前衝刺,立刻秋人劃破的空氣溫度瞬間飆升。
「喝啊...什...?」瞬間的空氣擠壓產生大爆炸,熊熊烈火快速散去卻絲毫沒有對立方體空間產生半點裂痕,不僅僅是裂痕連小摩擦都沒有出現。
「好,停,明天會寄送訊息告訴你你的分班,恭喜你完成入學鑑測。」就正當秋人想退回原點在槌擊一發時,萌雪突然打斷了秋人的原意。
「可是...我還沒...。」
「沒關係,足夠了!」不給秋人辯解的機會,萌雪依然冷冷的拋下一句。
「趕快,下一個!」
受到秋人的影響,每個應試者皆產生了莫名的恐懼感。
「不用擔心!我的測驗就真的只有這樣,只是要看你們的破壞力而已。」
此話一出,良川立刻想到先前的力度測驗,但就在良川...也不只良川想要說而已,萌雪也立即發出聲明。
「不要問我先前的力度測驗是什麼,反正我的考題就是這樣。」
「這樣啊...。」秋人嘆了口氣,對良川比了一個出去的手勢。
接著,應試者越來越少,基本上都只是碰個一兩下就出場了,而考場內也只剩下幾名應試者、冬月還有良川。
「出鞘了!幻櫻!」眼看場內的應試者變少,冬月立刻擺出拔刀的姿勢,接著又是一股熟悉的強襲感充斥全場。
「喂喂喂...又是這招嗎?」良川則是又被突如其來的強襲感嚇到了。
「刀技˙櫻月!」原以為又要像之前那樣瘋狂亂砍的良川,發現冬月單手將刀向下持著並畫了一個圓形,並將刀收至身後在快速往前一揮。
「這是!」一片如海般的櫻花浪潮,瘋狂朝向冬刀手中太刀揮舞方向規律性讓在一旁觀看的良川著迷般成為欣賞技藝的觀眾。
收刀之時冬月往方陣一望,萌雪坐下的方陣也絲毫沒有產生任何刮痕。
「這到底有多硬啊...。」刀刃散去,這是良川看見被千刀萬剮的方陣卻還完好如初心裡不忍的吐槽了一番。
而冬月臉上並沒有失望或是難過的神情反道是一派輕鬆的,收完刀後地上落下的櫻花花瓣也隨著腰中的刀消失而消失。
「最後一個,換你了!」萌雪瞧向良川。
在整個測驗開始的前十分鐘,萌雪和奈緒眾人在學生會會辦公室裡,萌雪首先向奈緒詢問有關於良川的事情。
但奈緒並沒有多談,只是告訴萌雪不要掉以輕心。
「立花良川,對吧?」萌雪搔了搔下巴撐在下巴的手抬起頭有些斜眼的望向他…而良川並沒有回答該說沒有回答倒是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還比較恰當。
沉默了一段時間後良川長嘆了一口氣表情顯得有點不耐煩。
「唉...我想妳應該認錯了吧?」
良川冷冷的回應萌雪,接著舉起手指向萌雪所創造的空間,而這時萌雪迅速起身皺起眉頭嚴肅的看向良川。
「我...不是你們認識的那個...東西。」良川撇開眼神自暴自棄的樣子…發出的聲音小到幾乎只有把耳朵貼在良川嘴巴旁才能聽見。
接著,良川的指尖凝聚了一顆微小的火球。
「嗯?」萌雪冷不防的滴了幾滴汗水,但她沒有退縮只是將身子壓地擺出隨時能夠作戰的姿勢。
但火球並沒有像眾人所想像的會產生一齣驚天地泣鬼神的爆破場景,而那微小火球只是快速飛離良川的指尖,接著比直的撞擊萌雪創造的空間後就風消雲散了。
「啊...?」不知是震驚還是失望,不只是萌雪連周遭的人都不敢置信眼前所發生的場景紛紛呆滯在原地。
而良川閉上雙眼將雙手插入口袋默默的從眾人的沉默離去。
良川走向右前方的出口時被一名學生會的工作人員攔了下來。
「痾...還未經過萌雪老師的允許還不能離場...。」
但這名工作人員還沒講完話便被回過神來的萌雪出言打斷。
「不...不用了...。」話語中帶著失望的威嚇感,而聽見此言的工作人員也只能乖乖的讓出一條路給良川。
「就這樣...啊...。」萌雪恢復原本的坐姿閉上雙眼嘆了一口氣,而底下還有許多等待測驗的應試者也紛紛回過神來。
「結束了嗎?」一看見走出出口的良川,秋人立刻將手機收進口袋裡並揮手招呼。
「是啊...。」良川沒有回頭看一眼秋人,臉上寫著有些失落的表情。
「似乎...是用了不太好的結束方式呢?」秋人也馬上跟上前在良川耳邊說。
而良川聽到這句話並沒有回應秋人,只是又加緊了自己的腳步。
「考完了,之後呢?」
走出試場後來到電梯前,這裡還聚集許多還未參與測驗的應試者們,但也能看見幾名已經完成測驗的新生,而良川在這時忽然小聲的說了一句。
「考完就結束啦!」秋人一個反射性的回答。
「結束?」
「就是可以回家的意思。」
「啊...。」
聽到這個答案,良川只是失落的嘆一聲。
「嘛!我們比較早考完,應該會比較早知道分數和分班吧?」秋人試圖打破這個僵局但還是徒勞無功。
「分班?算了吧...我隨便...。」良川聽見關鍵字情緒似乎變得有點激動,但又馬上恢復平靜。
「喂...你就別這樣了吧!」秋人湊近良川的臉並搖了搖頭。
「走開啦...。」秋人的臉一貼近良川,良川便急忙著推開秋人的臉。
「唉...去吃個飯吧!在跟我說你在裡面做了什麼好事...。」秋人嘆了一口氣話語帶著一些無奈並強拖良川直奔A棟。
到了A棟三樓,這裡只有少許的學生和教師正在使用午餐,雖然現在也才十一點五十分是個準備吃午餐但又嫌太早的時段,這裡十分空曠且採四面立體玻璃投影建築可以清楚的看見腳下學生在廣場走動的情形,但也不必擔心女學生或女教師會走光的情形從外頭看進來是一面正常的牆壁,因為正值本土櫻花盛放的季節所以餐廳角落都有擺設小型的櫻花樹。
「歡迎光臨!」一走進玻璃大門便有幾名身穿和服的女性學生會工作人員熱絡的接待。
「看來這裡還不錯呢!」秋人的語氣顯得有些高昂,但良川還是完全提不起勁。
「我猜,你完全沒看入學手冊吧?」就正當良川在尋找座位時,忽然秋人勾住良川的肩說。
「啊...。」
「好吧!問你也是白問的...這裡的學生餐廳是自助式,你可別以為有人在門口接待就是會有人來幫你點餐啊!」秋人指向前方轉角處一個只露出在良川視線一點點的吧台。
接著,良川和秋人就一同前往轉角的吧台,吧台的後餐區就和一般的商家沒什麼兩樣,反而比較像速食店。
良川和秋人隨意點了一份日式定食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吶!所以,你剛剛?」一坐下秋人的屁股還沒完全貼齊座椅,一劈頭就馬上問了良川。
「沒什麼,只是成績應該不會那麼好看而已。」良川話中有話,他並沒有正眼回答秋人而是有點閃避性的回答著。
「這樣啊...看來好像是幹出不得了的事情來了...。」秋人嘆了口氣,語氣雖然說著輕鬆但卻帶著滿滿的無奈。
「沒什麼...只是不想讓他們那麼稱心如意罷了!」良川明顯用力將飯上的豬排硬跩下一塊放入口中。
而知曉良川體內的虛空一事除了秋人也只剩奈緒和奈羽,若是奈緒知道的話必定會將這件事帶入學生會,這也就是良川不想使出全力的原因。
「看來,你徹底的把他們認為是敵人了呢...。」
秋人的話還沒說完,良川便放下手上的湯匙開始反駁。
「並不是敵人...只是覺得他們很煩罷了...。」說不上是對秋人的反駁但良川終究是說出心裡想說的那句話。
「很煩...嘛?我想你也沒辦法控制全力吧?」一聽見秋人調侃般的說,良川忽然像是被電到般的想要激烈的回應,但卻被秋人早一步阻止。
「好啦!我也不是要跟你爭這個,因為爭這些也是於事無補,沒關係如果你想要保密的話我是可以幫你。」秋人放下遮在良川嘴巴前的手指頭並向良川眨了眨眼。
「唉啊!這個性還是一丁點都沒有改變呢!」秋人一派輕鬆的將雙手抱在後腦勺。
時間回到一年前的九月已經是夏季尾端的季節,那時的良川和秋人正趴在神岡科研國中部的樓頂。
「吶!你之後想去哪裡念高中?」秋人問向良川。
「不知道順其自然吧。」趴在矮欄桿上的良川依舊是那樣懶散的發言。
「這樣啊...我是已經確定要直接進高中部了。」
秋人話說得有些滄桑但確實以秋人當時的實力要進入神岡科研高中部並被選入S班實在是綽綽有餘。
「因為,那個嗎?」良川玩弄著掉在欄桿上的蒲公英花瓣,口氣顯得有些隨意。
「哪一個?」不知道是秋人裝傻還是良川說的不太明白。
「反正我也沒去過只聽說你在那個組織打工而已。」
「嘛!算了!我也不想知道,走吧!」樓頂的鐵門關上,良川的話語也跟著走下階梯的腳步聲一樣漸行漸遠。
「喂!你在想甚麼呀?」回過神來的良川,發現秋人手不斷的在良川面前揮呀揮。
「沒什麼...。」而這時良川的心裡又閃過一個黑色長髮少女的身影...沒錯那人正是他的姊姊-立花奈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