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緣起心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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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06-22
李騰一聽楊采梵這麼一說開始解道。

「冰山化水…冰字去掉水就是冫部,馬歸鄉…冫部加上馬就是…馮!二馬馮的馮!」

楊采梵、胡仁馨一聽還真是,三人又唸叨起下一句「水中點燈火無生」。

胡仁馨說道。

「水中點燈火無生,就是燈去掉火,就是登!所以他叫馮登?馮登是誰啊?」

李騰一聽胡仁馨所說恍然大悟道。

「不對!不是登,是澄!燈去掉火是登沒錯,但是這句裡面還有一個水,所以水加登是澄,他是…結拜會排行第四的──馮澄!」

雖說三人終於解出人名,但卻未有半點喜色,反之卻是臉色煞白的彼此面面相覷,畢竟結拜會…是敵人啊!

病房的門忽然被人打開,一男兩女走了進來,那男人拍著手說道。

「唉呀,終於呀,總算知道我是誰了,四爺爺我甚感欣慰呀。」

李騰三人一見此三人本來煞白的臉更是面無血色,楊采梵雖然心中恐懼卻仍是站在李騰與胡仁馨之前擋著三人說道。

「你們知道我們是誰?既然知道那你們到底想幹嘛?」

馮澄見楊采梵如此緊張深感逗趣說道。

「好姪孫別緊張啊,咱們結拜會都是一家人,要真想幹什麼,就不會幫你們一把了。」

楊采梵三人一時無語,昨日那使著袖劍的女人說道。

「既然你們能猜出老四的名字,早晚也會知道我是誰…咳、咳,我是老三,澹臺元芳。」

這女人咳了兩聲竟變成男人的聲音這般回答,著實讓楊采梵三人暗自吃了一驚,但若眼前這女人是澹臺元芳所扮,那麼在最後的那個一臉死氣的女人難道是…

李騰出聲問道。

「你是七奶奶陳招娣?」

但見馮澄鄙夷的舉著手指搖晃發出了嘖嘖的聲音。

楊采梵見狀顫抖的聲音說道。

「那…那你…豈不是…卞…卞…卞…」

「就是小曼曼。」

馮澄幫著楊采梵說出了心中所想的答案,楊采梵等三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瞠目結舌。

卞依曼見楊采梵三人如此無用搖頭說道。

「三哥、四哥,你們真的確定這三個廢物能有大用?」

「小曼曼呀,怎麼說都是咱們的晚輩,咱做長輩的就該好生的提攜教育後輩,就算你說的是事實,但這一口一個廢物的,多傷自尊呀。」

「吔!就你嘴貧,儘拐彎罵人,賣弄。」

澹臺元芳斥責了馮澄一句,隨即接著說道。

「我看你們仨從今天起就由我訓練吧,想來你們應該有什麼過人長處或是能力,只是一點實戰經驗都沒有。吔!由不得你們說不,結拜會就是一家人,懂嗎。」

楊采梵聽聞澹臺元芳這句話心中不樂意了,開口喝斥道。

「自古正邪不兩立,我是佛門弟子豈能與你…幹嘛!」

話還沒說完,李騰急忙拽了楊采梵一把,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接著李騰說道。

「三阿公,你們就不怕教會我們之後反咬你們一口嗎?」

馮澄一聽這話倒也樂了,喜形於色的說道。

「我告訴你,結拜會不怕有對手,就怕無敵手!你可知道我們站在頂峰之上的孤寂嗎?那可真叫一個高處不勝寒吶!有本事,就來咬唄。」

卞依曼一聽哼了一聲道。

「哼,無聊。」

李騰二話不說答道。

「好!那就拜託三阿公了。」

「那感情好啊!李家姪孫等你出院,我們就到山中基地訓練,就這麼說定了,咱們走!」

李騰一聽驚疑問道。

「你知道我是誰?」

馮澄聞言笑答道。

「這有什麼好吃驚的?李戩的千年怨力在你身上不就說明你是大哥後人,其次看你年紀也不像大哥的兒子,最有可能還是孫子,那我叫你李家姪孫很有道理吧。」

李騰聞言只得默認,接著馮澄繼續說道。

「哥,我發現這小子看起來老實但實際上聰明得緊,大智若愚呀,到時不如我們一起?」

澹臺元芳聞言點了點頭,馮澄顯得十分愉悅,遞了張紙條給楊采梵後便與澹臺元芳、卞依曼一道離開。

等三人離開病房後,楊采梵率先發難質問李騰道。

「你知道自己在幹嘛嗎?為什麼答應他們?認賊作父?」

「我當然知道,但你想過現在的自己有能力與他們為敵嗎?」

一句話堵得楊采梵不知怎麼回應,李騰接著說道。

「菩薩傳授我們再多,沒有實戰經驗根本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姑且做一回越王勾踐臥薪嘗膽吧。」

「但你這…太不厚道了吧,學成就反咬根本忘恩負義。你怎麼就變了個人一樣,以前憨厚老實的李騰呢?」

楊采梵說著盡是不諒解,李騰接過話碴答道。

「我是憨厚老實,但我不笨吶!識時務者為俊傑,懂不懂!」

楊采梵一聽又不高興了正想反駁,一旁的胡仁馨一看吵了起來連忙出聲打圓場說道。

「好了、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其實李騰哥哥講的沒有錯,我們真的不是這些惡鬼的對手,楊哥哥你就忍忍吧,我也想要鍛鍊自己,經過了昨天那場事故,我真的對自己很失望,我相信菩薩對我也很失望…」


胡仁馨一句話使得楊采梵低頭反思了起來顯得十分沮喪,最終還是同意了李騰的主意。

半個月後李騰出院,由於慣用的右手打著石膏、鋼板諸事不便,所以聯繫了任職軍官的弟弟李耀南下幫忙辦理手續。

而這時的李耀身著軍服十分挺拔帥氣,在場的胡仁馨第一次見到李耀穿軍服就被迷倒了。

「現在聽懂我說的了嗎,李騰哥哥身上就算有菩提法輪箝制怨力也沒辦法抵抗怨力對心智的影響,所以他真會作出一些出格的事,妳真要小心他明白嗎。」

胡仁馨這麼說道,但我的重點卻只在她最後說的那一句話便道。

「我知道了,姐,所以妳就是那個時候喜歡上李耀的吼。」

胡仁馨聞言臉一熱,耳朵一紅說道。

「妳、妳、妳,我在跟妳說什麼,妳在說什麼啦。」

「好啦,好啦,姐我知道了啦,妳管好妳的李耀,我管我的李騰,結案!」

胡仁馨一聽給了我一計白眼,我們吃飽了之後就又出去大街上逛了逛,當然還是我推著輪椅帶著她逛。

吃飽後不久,胡仁馨的手指可以開始動作了,而她的身上的感覺似乎也漸漸恢復了,但見她有些不適的模樣,所以問了她道。

「姐,妳怎麼了,好像不太舒服是不是?」

「對呀,我的感覺開始復甦,但是我怎麼感覺後腰有點疼呢。」

我一聽心道不妙,後腰,不就是我之前為了測試她是真攤還是假攤的時候狠狠的掐了一把的地方嗎,呵呵…竟然這麼快就開始恢復了,說好的七天呢。

為了掩蓋自己的犯行,我只好開口說道。

「後腰喔…欸…會不會是昨天抓鬼的時候撞到的?」

胡仁馨聞言皺眉思索道。

「昨天…?昨天沒有撞到腰吧…我記得…」

「肯…肯定是昨天啦,妳看妳一定是忘記了,對!就是忘記了!」

胡仁馨對我說的話有些疑惑,但她自己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就只好同意我的說法不再思考這個問題。

當胡仁馨不再追究,我簡直是鬆了一大口氣。

由於胡仁馨仍在復原,所以接下來的兩天我們仍在待在台南,直到第四天睡醒,胡仁馨才完全恢復過來。

整理了一陣吃過午餐,緊接著我們就搭乘高鐵帶著戰利品回到了台北。

回到台北時是下午兩點出頭,當然回到台北的第一站就是到老闆的店裡囉!這個時間正好,店裡的休息時間,叫了計程車一路奔向我心中最想見的那個人的面前。

平日下午路上的車確實比較少,兩點半就到了店門附近,正當我下了車開開心心的踏著愉悅的步伐跑向老闆的店門時,發現店門口竟然停著六台賓士黑頭車。

在後面追著的胡仁馨氣喘吁吁的說道。

「慢點、慢點!有沒有這麼猴急啊妳…嗯!?這些車…」

我一聽胡仁馨認得這些車,急忙問道。

「姐,妳認識這些車?」

「嗯,這些車是來找麻煩的,每個月都要來好幾次。」

「誰呀?誰呀?我怎麼沒見過這些車。」

「李騰的好兄弟,一個黑道流氓。」

「好兄弟!?黑道!?流氓!?這是怎麼回事!?」

「記得我跟妳說過除了結拜會之外還有二十四鬼嗎,這個黑道流氓的兒子大概三年前被二十四鬼其中一隻附身。」

「附身!?三年前!?也就是說他兒子已經被附身三年了!?」

「嗯啊,三年了。」

「那你們怎麼不救他兒子!?」

「就知道妳會這樣問,走吧,我們進去吧,進去妳就知道了,裡面肯定還在吵。」

胡仁馨這麼說道,然後自顧自的打開店門走了進去,我在外面全然不知所措,只見胡仁馨給了我一個眼色並扯了扯脖子示意我進入,我才畏畏縮縮的進了店門。

才踏進門就發現店裡所有的座位不止被黑衣人座滿,甚至走道都站得滿滿的黑衣人,而吧檯之內除了老闆之外還有一個陌生男人。

胡仁馨看見櫃檯裡面的那個陌生男人竟然臉露喜色的燦爛的笑了起來,而吧檯裡的陌生男然見道胡仁馨也笑了,想都不用想,這人肯定就是老闆的弟弟「李耀」。

忽然間碰的一聲,坐在吧檯前的男人狠狠的捶了檯面怒聲斥道。

「李騰!你到底想怎樣!?我兒子趙吉利再怎麼說都喊你一聲叔,三年來就這麼見死不救?」

老闆眉頭緊鎖答道。

「不用在我面前橫!吉利本來是有救的,但你們夫妻卻把我說的話當耳邊風,叫你們不要再去紅蓮道偏不聽,現在這結果,你們夫妻應該自行承擔。」

「幹!你他媽講什麼屁話!什麼叫我們夫妻應該自行承擔!?明明就是你當初救人救一半,現在還怪我?」

「趙祥啊趙祥,你以為你每個禮拜在我這裡對著我大小聲,你心裡對自己兒子的愧疚就會減輕嗎?我告訴你,對著我撒氣也無法抹滅你們夫妻失手將孩子害慘的責任!就他媽的是一對垃圾父母,你們夫妻倆就該先去治治腦袋,看看有沒有辦法把進水的腦洞補起來啦!!!」

「你!!!」

這個為首的男人乍起指著老闆,但老闆緊皺的眉頭不曾鬆開,一臉殺氣的瞪視眼前人,在場所有坐著的黑衣人也都站了起來,紛紛將手伸進西裝外套之內。

我看這苗頭不太對呀…

未完待續

「本故事中涉及的人名、地名等內容不應當和現實世界產生直接對應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