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闇軍和天焉炎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呢?」一位少年問著男孩，不過男孩卻聽不懂男人的語言，他們是不同國家。
男孩縮在劍道場的角落，孤單的表情讓男人興起了憐憫之情。

隨著時間的過去，男孩的生活重心有了劍道和學習日文。最喜歡的事物則是和哥哥在一起的時光。

「闇軍你怎麼又把別人打傷了?真是的……」一日傍晚，劍道場的學生已離開時，男人過來對還在練劍的闇軍談話。
「那是他不好，太弱了!」
「真是的……被打到流鼻血的你沒資格說，過來，我幫你擦。你總有一天會遇到的，真正的對手。」


但有一天，「闇軍，這個世界是既殘酷又美麗的，但是……只有活得更久……生存下來的人才能更完整的體驗……」下一秒的回憶，那個男人倒在了闇軍的懷裡，身受重傷。
「哥!你為甚麼不接受治療!哥!」闇軍淚流不止。
「有一天你就會知道了……在一個比賽裡……遇到真正的強者，他也許在外表看不出來……但……他的強大是無庸置疑的。還有別想著報仇啊……憤怒會掩蓋住你的實力……」

闇軍看著殺死男人的那個女人的背影，那時還不懂何謂美麗，但他深知──那是強大。女人在對決中輕鬆擊敗男人，男人毫無還手的餘地。
但女人留下了一句話:「變強吧。我的名字是妍玟，要是有一天遇到時，再來場比試吧。」
闇軍怒咬嘴唇，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殺了那個女人，但他也深知，現在的自己……連她實力的萬分之一都不到。

而不要報仇這句話也慢慢隨著時間，被闇軍淡忘。
（回到現在）
「你夠了沒啊……」闇軍無奈地看著另一邊臺上的天焉炎。
「我……我……」天焉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闇軍無奈地吐槽:「連殺人的決心都沒有，你怎麼會在這啊……覺醒組第三隊長，白風，你知道吧?她會把她治好的。」
接著闇軍語氣一變，認真地說:「所以，給我回復你上一場的狀態，鞋帶的恥辱我會討回來的。」

天焉炎視覺上好像瞬間移動到了闇軍身旁，拍了拍闇軍的肩膀說:「謝謝你安慰我，鞋帶軍。嗚──」
闇軍豪不猶豫地砍了下去，不過沒中:「你好煩啊。」

天焉炎突然回復心情以一副認真的神情說:「來吧，可別被我秒殺了。」
闇軍冷笑一聲:「就憑你?」


天焉炎心想:「以他最後一場的收尾來說，比起慢慢摸清楚他的能力，不如一開始就秒了他。」但這時天焉炎突然想起那位大叔的話:「等等對上闇軍的時候可要加油啊。」
「為甚麼說的不是閃閃……是闇軍?」

而這時，在場外的一個人特別關心著闇軍，那就是克萊爾。他們兩個人是青梅竹馬，小的時候就被送來無息了。且克萊爾對闇軍有好感，不過闇軍卻從來沒發現。

不過就在天焉炎這麼想的同時，廣播室:「第五戰，闇軍對決天焉炎!戰鬥開始!」，聽到戰鬥開始時的時候天焉炎突然感覺不對了一下。

他用風碎爪割傷自己試著使用浴血奮戰，但……沒有白煙冒出。
「那個臭老頭!」他想起了剛剛那個大叔有拍了拍他的肩膀，極有可能就是他的能力。

闇軍突近就在拔刀斬斷天焉炎首級的剎那，天焉炎擋住了，那是一把無形的刀，單純由銳利的風組成的一把刀。天焉炎決定就算沒有浴血奮戰也要打贏闇軍。

天焉炎的劍術不輸闇軍，雙方打得你來我往。不過天焉炎和闇軍的劍術明顯不同，天焉炎的劍術著重於流暢的步法，配合步伐做出行雲流水的攻擊。而闇軍的劍術著重於防禦，躲避或格擋後使出回擊。不過天焉炎的劍畢竟是風做的，速度上佔優勢。而觀眾們則是看得非常開心。

天焉炎的連續攻勢闇軍因為刀的重量無法做出太大的回擊，但隨著時間闇軍突然發現這種步伐好像在哪看過，這種配合快速移動的劍法似曾相識。天焉炎一個垂直斬闇軍刀水平防禦後將天焉炎彈開。

闇軍感覺越來越不對勁，經過剛剛一番打鬥，驚訝的問道:「這劍法?跟誰學的!?」
「蛤?怎麼突然問這個?跟我姊。」

闇軍突然急躁的問:「你姐叫甚麼名字!?」
天焉炎越來越不解，但衝上去攻擊一邊大喊:「又不是家庭調查，你贏了我就告訴你!」

面對天焉炎的跳斬闇軍無動於衷，只低頭念道:「不用了……你跟那個女人一樣，曾經的我殺不了她……但現在我要殺了他弟!這可是上天給我的機會啊!世界還真小啊!居然在這裡遇到他弟!」

闇軍再被擊中的前一刻。快速拔出左邊的刀，在天焉炎眼前瞬間消失不見了。天焉炎及時反應將全身覆蓋風碎爪，但落地後一回頭發現闇軍變成了三個。且每個身上都發著紅光。

「三個闇軍!?闇軍軍!?」
中間的闇軍:「你還有時間搞笑啊。」
左邊的闇軍:「為了不讓你死得莫名其妙。」
右邊的闇軍:「我就解釋一下我的能力吧!」

天焉炎展開防備，警戒著他們三人同時攻過來。
「你不用想哪個才是真的我，因為──三個都是。」
「血分身，這就是我的能力。」
「速度和力量全面提升。」

「原來那時很像吸收的動作，就是你的能力啊。所以並不是左邊的刀是你的能力。」
「沒錯，那麼你可以去死了!」

三個闇軍全向天焉炎衝刺，天焉炎只好一次跟三個闇軍作戰。兩個闇軍是沒有拿刀的，只使用體術，而剩下那個則是雙刀流。
踢走了一個另一個又撲上來，二刀流的趁機砍中天焉炎的左手。幸好天焉炎把撲上來的及時揍開後跳開，傷口並未太深。

天焉炎心想「跟我的浴血奮戰很像，不過更煩人……兩個空手合起來的力量應該是25%，而拿刀的力量則是75%，可惡……要是這時有浴血奮戰……」

但這時闇軍卻讓分身都停止了，並說:「說……你姐的名字。」

天焉炎不知個所以然，但他心想:「跟我的能力最大的不同的是，我是用我的血，他則是用別人的。那麼他一定有個時間限制，如果能拖住他的時間……」

「你把事情原因說出來，我考慮現在就告訴你!」
闇軍暫停動作後深思:「好，你給我聽好了。」闇軍將分身收了回去。

闇軍的眼睛並未直視著天焉炎，他低頭說道，彷彿不甘回憶過去:「小時候，我被親生父母丟在日本，但有一個日本人收養了我。我們倆形同兄弟，一起練劍、吃飯、睡覺。那都是我在原來家庭體會不到的。」

天焉炎聽此，便將警戒的狀態取消，闇軍的童年如同深受。畢竟兩個星期前，他也是這樣。

「有一天，劍道場來了一個女人。她向我們表示她也是台灣人，且想跟我哥哥挑戰。我不懂……她提出來要真劍對決，明明是違法的。但哥哥還是答應了，而且承諾若是輸了就將自己財產全部給那個女人，也包括了我們的劍道場，明明是和哥哥擁有最多回憶的地方，他卻輕言就和對方打賭。
我不懂……哥哥究竟在幹甚麼……但我相信他會贏的，他可是我哥，是最強的，是我一直追著的背影。但……後來哥哥被打得落花流水，哥哥居然也不願意治療傷勢，我就這樣……失去了我唯一的家人。女人拿走了劍道場，並轉賣掉，現在那裏只是棟商業大樓。」

聽此，天焉炎明白為何大叔與他說去了解別人的過去。殺手本來就不是甚麼人人的夢想，惡夢還差不多。自己殺人感到悲傷，被殺的人的親朋好友更悲傷，聚集此地的人不可能擁有太多美好過去。甚至那唯一的幸福早已被澆熄，這裡的人都是物以類聚

「後來我又流離失所，意外的被在無息裡唯一的家人收養。在這裡認識了許多人，但如果可以，我還是想回到跟哥哥在一起的那些時光……
你聽好了，那個女的她在離開的時候留了這麼一句話:『變強吧。我的名字是妍玟，要是有一天遇到時，再來場比試吧』，我成為殺手的維一目標就是要殺掉那個人!替我哥哥報仇!」

「妍玟?這名字……好熟悉，但想不起來……」天焉炎一聽到此名，想要回憶起甚麼時卻開始頭痛，彷彿告訴著別再回想自己的記憶。天焉炎也因為現在是比賽，不敢在窺探下去。

「所以……」這時闇軍將他右側的刀丟給了天焉炎。
「跟我比一場真劍吧!不帶能力的。」

回憶又在闇軍腦中響起:「這把刀送你，以後就是你的專屬真刀了哦。」男人開心的將刀放在闇軍手中，那是闇軍的第一個禮物。
「所有……帶著……我的刀……我會陪你……一起變強……」這句話在闇軍腦中出現，她下意識地摸了左側的刀，那是男人唯一留給他的遺物。

說來也諷刺，男人一生奉獻給了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小男孩，真正意義上的善舉。但其一生卻結束在陌生人的手裡，連給小男孩的遺物，也只有一把刀。

天焉炎撿起，並問:「你確定?你現在可是占優勢。」
「沒錯，我會證明我比你優秀!」闇軍早就架好姿勢，等著天焉炎。

「至少達到我的目的了，現在沒有浴血的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天焉炎心想。但他其實也在猶豫，那個熟悉的名字是否是自己曾經的家人，對闇軍做了甚麼。明明跟自己一樣有悲慘的童年，現在卻在場上互相殘殺。

天焉炎也擺好了姿勢，而闇軍瞬間就攻了過來。

「闇軍，你總是學著我用劍時的個性。依照著你自己心中的想法，你會變得更強哦。」闇軍此時又想起了男人對他說的話。

天焉炎這次卻無法像剛剛掌握主導權，反被闇軍壓著打。闇軍的力量和速度都是剛才的好幾倍。猶豫的天焉炎無法發揮完全實力，闇軍卻展現出了自信的刀法。

「我要為我哥報仇!」闇軍一個平斬後迴旋斜斬，和天焉炎力量對劍，天焉炎力量略輸一籌被彈開。

但這時天焉炎站在原地看著闇軍，腦中不停地想著究竟要怎麼樣才能不兩敗俱傷，但這時闇軍的一句話徹底打醒了天焉炎:「不要同情我!我是為了我的目標而成為殺手!看看你那因為躊躇而猶豫的刀法!你在這裡……卻連殺人的決心都沒有嗎!?」

天焉炎也想起了剛才闇軍所說過的話:「殺手不是遊戲!」、「連殺人的決心都沒有，你怎麼會在這啊……」
天焉炎完全醒悟，他會站在這裡比賽，是為了成為殺手。過去兩個星期的特訓，也是為了成為殺手。那天下的決心，是為了改變自己。

「說的有道理啊，我真是連殺手的底子都沒有。我跟你一樣，我也是被拋棄才會來這裡，成為殺手的，沒有理解自己的人的痛苦、自己深愛的人、身邊的人的離去。直到最近我才幸運地遇到我生命中的貴人。剛剛那不是我的劍術，現在才是!」

天焉炎熱血的喊話完後，突然感覺力量回到了他身上，剛剛被砍中的地方開始冒出了白煙。浴血奮戰回到了天焉炎的身上。

「這樣才對!報仇可是我人生的唯一目標了!」

兩人衝向彼此，面對闇軍的斬擊，天焉炎抓得恰恰好的角度，配合著他本身的強勁的力道，說是砍擊更像打棒球的揮擊，闇軍不敵天焉炎覺醒能力的力道，飛向場外的牆壁，甚至被鑲了進去。

這時闇軍腦中回想起了男人的最後一句話其實是:「別想著報仇啊……因為……當你這麼想的時候……你就已經輸了……所以……別像我……」但這男人最後還是露出了微笑。

「哥哥……」雖然天焉炎打破了剛剛闇軍提出的不用能力的提議，但也因為這樣，回想起男人的最後一句話，闇軍對他口中的「唯一目標」放下了大多的執著。

「闇軍……場外，優勝天焉炎!」全場歡聲雷動。不過對話內容都被觀眾們聽到了。在醫療室的特拉維斯和艾倫和智漪、還在觀眾席的克萊爾和星絕。每一句話都聽得清清楚楚。特別是曾經認識闇軍的人，都默默地低下了頭……








「哎呀呀，封印居然被破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