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看家前小搗蛋後被綁起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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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06-20
  上午十點,緣生穿著剪裁合身的西裝在客廳等待。今天有事必須外出一趟,莫玹還沒來的空檔,他邊滑平板臉上冷到很可怕。
  
  沈睫從二樓走下時,有點被緣生的表情嚇到。如果要說的話,他一直覺得緣生像只沉穩的大貓,是那種擁有濃密鬃毛的大型雄獅,平時趴伏在岩石上看似悠閒優雅,實則隨時保持對周遭環境警戒,即使不特別撐起氣場,也隱隱透著一份讓人不敢侵犯、造次的威嚴。
  
  可今天,他覺得大獅子似乎動怒了。
  
  莫玹說預計十點十五分會到家裡,沈睫從吃過早餐就一個人在書房學習,本來今天打算要沉浸在網課中,用忙碌轉移一個人看家的寂寞。
  
  但一過十點,他開始沉不住氣。
  
  除了無法專注在電腦屏幕上,到後來他根本就是只盯著畫面角落的時間看。
  
  就這麼過了七分鐘左右,他再也受不了的按暫停鍵,起身、下樓。
  
  沈睫來到一樓,走到緣生腳邊跪下。接受這樣的關係已經幾個月,現在他很習慣跪姿,也很喜歡跪在緣生身旁。
  
  被身旁動靜打擾了思緒,緣生抬起頭,目光一觸及小助理的臉立刻柔和。
  
  「先生,您會回來一起吃午餐嗎?」沈睫仰頭對上為自己轉為溫柔的雙眼,臉上也跟著綻開笑顏詢問。
  
  那是帶著點撒嬌的可愛聲音。
  
  「我不能保證,但要是我十二點沒回來,你自己先吃飯。飯後的藥在我的書桌上,吃過藥後回房間午睡。」緣生的右手從平板上移開,撫上大男孩的笑臉,「我會盡快回來。」
  
  從沒讓沈睫一個人在家過,他有點不放心的叮囑些瑣事。
  
  「是的,先生。」沈睫點頭。
  
  經過一整個晚上的消化,他終於比較能接受今天要一個人看家的事實。這次也不是沒想過扒著緣生,撒嬌耍賴要求一起出門,但每次話到嘴邊他都說不出口。
  
  因為沒有自信。
  
  被拒絕還只是小事,他怕會讓緣生厭煩或討厭。
  
  「起來吧,外面好像挺冷的,幫我選條圍巾。」摸了摸小助理臉頰,緣生柔聲下令。
  
  沈睫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帶著一起出門不是不行,今天是要去總部及幾個堂口看看,有莫玹在可以幫忙照顧沈睫,問題應該不大。
  
  只是拿禮物時需要藏一下。
  
  雖然稍微計劃過帶小助理一起出門的狀況,可他沒主動開口,緣生也就順著原本預定讓他嘗試一個人看家。
  
  沈睫起身前伸手牽著緣生尚未收回的手,在手背上落下輕吻才往二樓走去,看著纖細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緣生才繼續低頭滑開手機閱讀郵件。
  
  裡面是一份資料,前陣子組織有些分部遇襲,透過彈殼底部的獨特銘文,緣生提供了些相關資訊,最後鎖定了幾個對像。
  
  其中有一個,曾經是緣生的手下。
  
  那個孩子很清秀,外表文文弱弱,但動起手來根本是只瘋狗,有時候連封冉都不大制的住他。
  
  「你也牽扯其中?」緣生皺著眉凝視手機中的檔案照片低喃,回憶中止在讓他離開組織重回大學的笑臉上。
  
  喀啦喀啦——
  
  鑰匙轉動聲擾亂緣生思緒,他關上手機起身準備出門。
  
  莫玹打開鐵灰色大門,一看到站在客廳的三少,乾脆站在門外等待。今天行程有點趕,他不想耽擱太久。
  
  沈睫下樓一看見莫玹立刻快步走向緣生,「先生抱歉,我猶豫了一會才決定好該怎麼替您搭配圍巾。」
  
  大男孩帶著可愛笑臉道歉。
  
  「替我圍上,我要出門了。」緣生回以溫柔微笑,「我回來前你可以自由活動,學習也要記得適當休息。」
  
  「是,先生。」沈睫點頭,雙手同時將圍巾繞上緣生脖子。
  
  突然,大男孩起了玩心,趁圍圍巾時將冰冷手指貼上溫熱後頸,緣生瞬間倒抽口氣打了個冷顫。
  
  「先生對不起。」邊道歉,沈睫邊露出了調皮笑容繼續將圍巾圍上。
  
  這裡有個壞孩子呢。
  
  緣生盯著大男孩的動作在心裡冷笑嘀咕。
  
  等繫好圍巾,緣生一把牽起沈睫的手,「你的手怎麼這麼冷?」他的語調眼神間全是擔心。
  
  門口莫玹等的有點不耐煩,很想出聲喊曬著恩愛的兩人快點別拖太多時間,但隨即,他留意到緣生不尋常的溫柔聲音,於是打住到嘴邊的話繼續看戲。
  
  「剛才下樓前我還上了洗手間,今天水好冰。」沈睫回答聲音帶著微甜輕笑,雙手被緣生捧著搓熱,他被強烈幸福感包圍。
  
  但大男孩傻笑沒多久,手腕突然傳來微疼,他低下頭察看,才發現雙手被麻繩捆緊。
  
  「先…先生對不起,我不該調皮。」沈睫嚇了跳聲音微顫道歉。
  
  「這雙調皮的手該稍微處罰。」語落,緣生打上最後一個繩結,帶著小助理到沙發上,將繩子另一端繫在沙發側面的一個隱藏金屬扣環上。
  
  「在我回來前你乖乖反省。」綁好了人,緣生稍微離開往廚房走去。
  
  「玹…玹哥…」沈睫轉頭向門邊的莫玹求救,「怎麼辦?我只是…先生很討厭這樣嗎?」他的眼神中滿是焦急。
  
  莫玹輕嘆口氣,「你啊…」還想著該怎麼唸這大男孩時,緣生正好從廚房走了出來,他也跟著閉嘴。
  
  「也不是很討厭,我沒生氣,只是想處罰一下調皮孩子而已。」緣生將一只插上吸管的玻璃杯放在茶几上,順手也拿了另張沙發上的薄毯覆上沈睫的光裸身體。
  
  「你有辦法維持這樣子到我們回來嗎?」打理好小助理,緣生蹲下直視有點慌張的眼睛。
  
  「我…」
  
  有點怕…
  
  「老實說沒關係,我知道你曾經被怎麼對待,但是你有辦法想著我、相信我,保持情緒穩定的反省著等我回家嗎?」緣生露出了了個在處罰中本不該出現的溫柔笑容,「為了獎勵你嘗試努力,我會趕在你的吃藥時間前回來。」
  
  聽見緣生承諾會為了自己這種狀態提早回來,沈睫突然有了信心,「我可以,這裡是先生的家不是骯髒破屋、十點也已經過了,我可以邊認真反省自己的錯邊等您回來。」
  
  他激動的就好像現在這個不是處罰。
  
  「我希望回來時不會看到個哭到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孩子,時間有點耽擱,我得走了。」緣生揉了揉小助理的頭,俯身在他的前額落下輕吻。
  
  「再見,我回來時會替你揉揉手腕,但我希望你別過度掙扎。」
  
  「嗯,謝謝先生,再見。」
  
  緣生把沈睫的手機也放到水杯旁,接著跟莫玹一起離開。
  
  雖然被罰了,但沈睫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他看了眼被關上的大門,再轉頭看了看桌上的水杯及手機,嘴角忍不住輕輕揚起。
  
  往身旁沙發倒下,大男孩滿臉竊笑。
  
  雙手被剝奪了自由,但玻璃杯在自己傾身就能勾到的地方,另外那隻手機則是特別設定過,一喊緣生名字就會自動以免持方式撥出電話,還有身上被蓋了件柔軟薄毯,這些體貼小舉動讓沈睫開心到不覺得是被處罰。
  
  而現在唯一的問題,是他在想該怎麼打發時間。
  
  反省啊…
  
  沈睫在心裡低喃。
  
  不過幸好先生沒生氣,我還真是…
  
  「我都在想什麼啊?」想著想著他忍不住將思緒轉化成自語,順帶揚起一抹有點無奈的微甜笑容。
  
  反省間,他也想起早上擅自的行為。
  
  大概是緣生提早預告過今天會外出,所以沈睫一大早就醒了。那時候連緣生都還沒起床,他靜靜看了會成熟男性的睡顏,那雙微張發出沉穩吐氣聲的唇瓣很誘人。
  
  看著看著,他忍不住偷偷的、快速的吻了下緣生的雙唇。
  
  「對不起,我用骯髒的嘴唇侵犯了您,我不會再這麼做了。」
  
  回想著從今天一大早開始的偷偷調皮,大男孩笑著自語道歉。太早醒有點困的他,邊回味著唇上若有似無的觸感,意識逐間朦朧。
  
  屋外,莫玹的車子剛開出路口,會這麼久才出發,主要是因為緣生不放心。嘴巴上說是處罰,但這也是韓醫師列入有機會測試看看的事項之一。直到聽了下家裡動靜再聯絡封冉到過來附近待命,他們才真的離開。
  
  「小睫在說什麼?」
  
  緣生的手機能直接監聽沈睫的手機,客廳裡大男孩那些斷斷續續自語,全都透過擴音撥了出來。
  
  「他啊,今天起的比平時早,可能以為我還在睡所以偷偷親了上來。」想起早上,緣生忍不住扯開嘴角輕笑。
  
  「這麼可愛嘛?!」莫玹有點驚訝,「然後您繼續裝睡嗎?」
  
  「醒來他會驚慌失措的吧。」緣生收起笑容語氣有點無奈,「他該大膽的時候總是很膽小,可說他膽子小又不盡然…」
  
  邊回想沈睫的笑臉,緣生沉默了數秒才又輕啟唇瓣,「是個很惹人憐愛的可愛孩子。」
  
  「是啊。」
  
  莫玹柔聲附和後,兩人的對話中止,車內只剩隱隱約約沈睫睡著的平穩呼吸聲。
  
  你好好睡吧,我很快就回家。
  
  確認了小助理大概睡熟了,緣生打開手機,將監聽擴音關上改連接到單邊藍芽耳機,順手點開郵件看了看偷偷準備的禮物,成品照片他很滿意。
  
  緣生邊想像沈睫收到時的開心笑顏,臉上原本微冷的線條跟著變得溫柔。
  
  莫玹邊開著車也邊回想起出門前沈睫那傻呼呼的模樣,警戒心過低的大男孩只顧著享受戀慕對象給的溫柔,開心到連手被綁了都不知道。
  
  就這樣看著一個人仰頭傻笑,另一個人滿臉溫柔的快速將毫無防備雙手捆起,當下他真的很傻眼。
  
  要不是緣生刻意在上繩結時稍微弄疼沈睫,莫玹認為他被固定在沙發上時才回神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想著遲鈍的可愛孩子,莫玹也決定快點結束今天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