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本章節 2199 字
更新於: 2019-06-17
「這種事情最麻煩了。」
二極對著空氣抱怨，在開放式的空間中，聲音無法控制的傳進我的耳裡。
「有時候明明就是失蹤，警方硬要說是鬼隱，若不是大事件警方本部的特派組也不會有所動作，最後這種麻煩事就都推到我們頭上，所謂的相關人士。」二極對最後一句話有些嗤之以鼻。
「那為什麼要接下委託？」
「雖然不是鬼隱，卻也不是普通的失蹤。要是跑到很奇怪的地方就麻煩了。」二極說的話倒是有些矛盾。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接呢？」
「鐵叔平時很照顧我的，有時候會拜託我一些雜事，讓我多少賺一點，有好幾次要不是鐵叔的幫忙的話，我可能就餓死了，所以這次就算是回報吧。」
「欸？是熟人的話，那為什麼還要遞名片？」
「就是習慣而已，沒什麼特別的。」
我跟隨著二極，他看起來不像是無頭蒼蠅那樣隨意漫步，而是筆直朝著他所要前往的目標步進。
腳步漸緩，最後停下，抵達了目的地，及人國民小學。
二極沒有一點猶豫直接闖入，我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頭。
才剛踏入學校的校門，建設於校門旁的警衛室就傳出聲音：「先生不好意思，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果不其然被警衛擋了下來，理所當然的，學校可不會讓沒事找事的無關人員擅闖校園。無關人員，擋下的只有人，小白輕巧地闖入了禁區，消失在視線的另一頭。
我微微驚呼，二極連瞥一眼都沒有，完全放任牠亂跑，真是不負責任的主人。
「啊啊不好意思。」二極手摸著頭，連忙向警衛道歉。
「我是第三方事務所的離倚，被委託有關貴校學生的事。」遞上了名片，沒有隱瞞或是偽裝，如實稟報。
離倚指的是能夠看見存依，且有對付手段的人，多半為異能人士，要成為離倚必須要先經過考核，得到合法的證照才行。
警衛接過名片，稍微看一眼後就隨手放到一旁的桌上。
「抱歉，如果是私人事務所的話，還是請放學後再來吧。」
看看時間，現在才兩點左右，至少也還要將近兩個小時。
「既然如此，那我可以看看監視錄影嗎？」二極提出了另一項無理的要求。
「很抱歉，不行。」
趕不走的人最討人厭了，警衛的語氣顯得很不耐煩。
我幾乎可以感受到二極的嘆氣，但他依然耐著性子說明了來歷，「有個孩子失蹤了，我需要做一些調查。」他秀出照片，增加了事件的真實性，希望能獲取更多談判的籌碼。
「沒有辦法，不好意思。」
「行行好嘛！」
「先生！」已經不是不耐煩了，怒氣從警衛室溢出。
「那這樣子說好了，你必須讓我進去。」
二極不再客氣，對於這句自我意識十足的話，警衛的怒火已徹底燃燒，拍桌而起，眼看雙方一觸即發。
「鬼隱，你知道吧。」
「那又如何？」
「這種事可大可小，可以的話最好是趁早阻止，若是犯人食髓知味，消失的不會只有一人，而是一群人。」
「要是有一群人從學校裡消失。警方的特派單位就會下來調查，弄得不好說不定會停校，那你的工作也就……」二極沒有把話說完，留餘的空白更顯想像空間。
靠著專業知識堆疊出來赤裸裸的恐嚇。
「怎麼樣，現在可以讓我看看了嗎？」二極露出微笑。
「……請進。」
「我看看啊。」二極拿出筆記本，從密密麻麻的紀錄裡找到其中的一條，手指點在上頭，「有這個班級的監視器嗎？」
「五己……」
看著警衛用滑鼠不斷切換監視器螢幕，最後停在了其中一個監視器畫面上。
「只有這個。」
我湊過去看，是三樓樓梯的監視器，在螢幕最尾端勉強有拍到五己教室的前門。監視器開始回放，從璐失蹤的前一天開始播放。
「不，不是這天。」
雖然疑惑，警衛還是照做二極所說的做，調出的是失蹤前三天的監視錄影。警衛除了配合之外就只有祈禱，祈禱二極所說的最糟的事不要發生。
二極並不是只有看上下學的錄影片段，而是全部，從上學到放學的完整流程，時而暫停仔細確認是不是所要尋找的女孩。直至最後一天的放學時間，都可以看見璐從教室離開的身影，也就是說是在放學後才失蹤的。
看完了四天份的錄影，花了超過兩個小時，學生早已放學離校。
在二極的要求下，警衛帶著我們前往位於樓梯旁的五己的教室，他拿出一大串鑰匙，熟悉的從長相形狀幾乎完全相同的鑰匙堆中找出五己的鑰匙，「咖」的一聲開門入內。
「不好意思，能請你先回去嗎？這邊交給我們就行了。」二極雙手合十對警衛致歉。
從他的表情看來顯然不是很滿意，只是二極都這麼說了。
「……處理完了麻煩再告知我一聲。」
「謝謝。」
一間既熟悉又在陌生不過的國小教室，矮小的木頭桌椅，最右方寫著值日生名字的黑板，置於教室正前的時鐘，與之位置相對的鏡子，經過裝飾卻又失修的布告欄。熟悉的是曾經歷的國小歲月，陌生的是從沒來過的教室。
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從監視錄影只能知道璐確實有在這個班級，時而能看到她從教室獨自走出，但也就只知道如此，並不能知道她坐在哪一個座位。
二極卻找到了它。
「是這個吧。」他摸著光滑無痕的平滑桌面。
七列X五行的座位，其座位位於三之四。
「你怎麼知道的？」我好奇的問。
「因為，這個座位特別乾淨。」二極解釋，手指抹過桌面，一絲灰塵也沒有沾上。
原來是從個性判斷的，如房間擺設、如黑鐵教導。確實如此，放眼望去，這張桌子的表面顏色甚至比其他還要淺亮些，就像是較少被使用一樣。
「但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確定就是璐的座位吧。」
說不定也會有其他有潔癖的同學存在。
「桌子如此的整潔，抽屜裡頭卻凌亂不堪。」
「換了張桌子，再把原本的內容物胡亂塞進去。」
二極緩緩地吐露出言語。
「就像是要掩蓋什麼一樣──」
外頭下起了如針細般的毛毛雨。
你是說……
是的。霸凌。
二極對著空氣抱怨，在開放式的空間中，聲音無法控制的傳進我的耳裡。
「有時候明明就是失蹤，警方硬要說是鬼隱，若不是大事件警方本部的特派組也不會有所動作，最後這種麻煩事就都推到我們頭上，所謂的相關人士。」二極對最後一句話有些嗤之以鼻。
「那為什麼要接下委託？」
「雖然不是鬼隱，卻也不是普通的失蹤。要是跑到很奇怪的地方就麻煩了。」二極說的話倒是有些矛盾。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接呢？」
「鐵叔平時很照顧我的，有時候會拜託我一些雜事，讓我多少賺一點，有好幾次要不是鐵叔的幫忙的話，我可能就餓死了，所以這次就算是回報吧。」
「欸？是熟人的話，那為什麼還要遞名片？」
「就是習慣而已，沒什麼特別的。」
我跟隨著二極，他看起來不像是無頭蒼蠅那樣隨意漫步，而是筆直朝著他所要前往的目標步進。
腳步漸緩，最後停下，抵達了目的地，及人國民小學。
二極沒有一點猶豫直接闖入，我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頭。
才剛踏入學校的校門，建設於校門旁的警衛室就傳出聲音：「先生不好意思，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果不其然被警衛擋了下來，理所當然的，學校可不會讓沒事找事的無關人員擅闖校園。無關人員，擋下的只有人，小白輕巧地闖入了禁區，消失在視線的另一頭。
我微微驚呼，二極連瞥一眼都沒有，完全放任牠亂跑，真是不負責任的主人。
「啊啊不好意思。」二極手摸著頭，連忙向警衛道歉。
「我是第三方事務所的離倚，被委託有關貴校學生的事。」遞上了名片，沒有隱瞞或是偽裝，如實稟報。
離倚指的是能夠看見存依，且有對付手段的人，多半為異能人士，要成為離倚必須要先經過考核，得到合法的證照才行。
警衛接過名片，稍微看一眼後就隨手放到一旁的桌上。
「抱歉，如果是私人事務所的話，還是請放學後再來吧。」
看看時間，現在才兩點左右，至少也還要將近兩個小時。
「既然如此，那我可以看看監視錄影嗎？」二極提出了另一項無理的要求。
「很抱歉，不行。」
趕不走的人最討人厭了，警衛的語氣顯得很不耐煩。
我幾乎可以感受到二極的嘆氣，但他依然耐著性子說明了來歷，「有個孩子失蹤了，我需要做一些調查。」他秀出照片，增加了事件的真實性，希望能獲取更多談判的籌碼。
「沒有辦法，不好意思。」
「行行好嘛！」
「先生！」已經不是不耐煩了，怒氣從警衛室溢出。
「那這樣子說好了，你必須讓我進去。」
二極不再客氣，對於這句自我意識十足的話，警衛的怒火已徹底燃燒，拍桌而起，眼看雙方一觸即發。
「鬼隱，你知道吧。」
「那又如何？」
「這種事可大可小，可以的話最好是趁早阻止，若是犯人食髓知味，消失的不會只有一人，而是一群人。」
「要是有一群人從學校裡消失。警方的特派單位就會下來調查，弄得不好說不定會停校，那你的工作也就……」二極沒有把話說完，留餘的空白更顯想像空間。
靠著專業知識堆疊出來赤裸裸的恐嚇。
「怎麼樣，現在可以讓我看看了嗎？」二極露出微笑。
「……請進。」
「我看看啊。」二極拿出筆記本，從密密麻麻的紀錄裡找到其中的一條，手指點在上頭，「有這個班級的監視器嗎？」
「五己……」
看著警衛用滑鼠不斷切換監視器螢幕，最後停在了其中一個監視器畫面上。
「只有這個。」
我湊過去看，是三樓樓梯的監視器，在螢幕最尾端勉強有拍到五己教室的前門。監視器開始回放，從璐失蹤的前一天開始播放。
「不，不是這天。」
雖然疑惑，警衛還是照做二極所說的做，調出的是失蹤前三天的監視錄影。警衛除了配合之外就只有祈禱，祈禱二極所說的最糟的事不要發生。
二極並不是只有看上下學的錄影片段，而是全部，從上學到放學的完整流程，時而暫停仔細確認是不是所要尋找的女孩。直至最後一天的放學時間，都可以看見璐從教室離開的身影，也就是說是在放學後才失蹤的。
看完了四天份的錄影，花了超過兩個小時，學生早已放學離校。
在二極的要求下，警衛帶著我們前往位於樓梯旁的五己的教室，他拿出一大串鑰匙，熟悉的從長相形狀幾乎完全相同的鑰匙堆中找出五己的鑰匙，「咖」的一聲開門入內。
「不好意思，能請你先回去嗎？這邊交給我們就行了。」二極雙手合十對警衛致歉。
從他的表情看來顯然不是很滿意，只是二極都這麼說了。
「……處理完了麻煩再告知我一聲。」
「謝謝。」
一間既熟悉又在陌生不過的國小教室，矮小的木頭桌椅，最右方寫著值日生名字的黑板，置於教室正前的時鐘，與之位置相對的鏡子，經過裝飾卻又失修的布告欄。熟悉的是曾經歷的國小歲月，陌生的是從沒來過的教室。
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從監視錄影只能知道璐確實有在這個班級，時而能看到她從教室獨自走出，但也就只知道如此，並不能知道她坐在哪一個座位。
二極卻找到了它。
「是這個吧。」他摸著光滑無痕的平滑桌面。
七列X五行的座位，其座位位於三之四。
「你怎麼知道的？」我好奇的問。
「因為，這個座位特別乾淨。」二極解釋，手指抹過桌面，一絲灰塵也沒有沾上。
原來是從個性判斷的，如房間擺設、如黑鐵教導。確實如此，放眼望去，這張桌子的表面顏色甚至比其他還要淺亮些，就像是較少被使用一樣。
「但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確定就是璐的座位吧。」
說不定也會有其他有潔癖的同學存在。
「桌子如此的整潔，抽屜裡頭卻凌亂不堪。」
「換了張桌子，再把原本的內容物胡亂塞進去。」
二極緩緩地吐露出言語。
「就像是要掩蓋什麼一樣──」
外頭下起了如針細般的毛毛雨。
你是說……
是的。霸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