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花】第一次穿小裙子就上手（番外2）

　　番外2

　　孫哲平一直都不是個好東西，張佳樂想。

　　他十分哀怨地穿著有點暴露的毛衣坐在床上，光溜溜的兩條腿交疊在一起，在寒冬中像一條打結的繩子，他持續盯著前方很久，在等待著低頭看屏幕的男人說一聲好，點了頭，才能放心。

　　然而孫哲平翻看著儲存卡里的照片，神色凝重地抬頭，「不行。」他搖搖頭，「感覺沒出來。你過來，單膝跪在椅子上，另外一條腿打直，腰下去……」他站在一張椅子前比劃著，然後扭頭看了不動如山的張佳樂一眼。

　　張佳樂覺得累了，而且很冷，臉上的表情有幾分綳不住。

　　「從下午到現在，都拍了好幾組了，咱幾時能歇會兒啊？」

　　「當然能，拍完了就收工。」孫哲平說，「這貨明天要上架，你忍耐下，敬業點。」

　　「什麼叫敬業？我根本不吃這行飯好不好……」張佳樂崩潰地拿腦袋砸枕頭。

　　原先綁好的頭髮被弄亂了，活像被人強了，此刻他只覺得自己簡直是廉價勞工……不，是廉價的娃娃，任憑擺布。

　　大概是崩潰有點成效，鐵石心腸的孫哲平居然放下了手裡的單反，和他靜靜對視了幾秒鐘，然後走過去捋了捋他鬆開的發繩，仔仔細細將他的頭髮用手梳理好，重新系好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拍完這個就休息。」孫哲平捧起張佳樂的臉，輕輕啃了啃他乾燥的嘴唇，「……我也差不多忍到極限了。」

　　這場戀愛談得有些莫名其妙，起源於一次張佳樂在淘寶上誤打誤撞買了條小裙子，然後就認識了現在的男朋友。最初兩個人一度是劍拔弩張的關係，後來談了幾次電話，面了一次基，不得不說成效驚人，頭一回約了外拍之後就火速確認了關係。

　　看到這裡你也許認為這種戀愛不靠譜……是的，張佳樂也這麼認為，確認交往前發生性關係一直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不如說，一想到要對對方負起各種責任的話，就不能以太過輕浮的想法魯莽行事。

　　但最後這些疑慮和不安全都被孫哲平蠻橫打碎。

　　先睡了再確認關係，這種不靠譜的事兒也真是發生了，做完以後張佳樂特別憤怒，生怕孫哲平只是玩玩，聽鄒遠說以外拍名義把模特搞上床的「色」影師不少，他感覺有八成符合描述，是其一受害者。

　　不過孫哲平對他倒是真的不錯，吃夜宵的時候一點都沒有吝嗇，還特別乾脆地替他剝了蝦殼，把他喜歡吃的都讓給他了，張佳樂覺得能姑且一試。

　　這一試之後，張佳樂突然就成了他固定配合的模特，並且是唯一。

　　「雖然沒賺什麼錢，不過咱開了個會，鍾少……他們一致同意分紅給你，你考慮下吧。」外拍完隔了幾天，孫哲平把修好的照片發給張佳樂的時候順帶提了一下。

　　雖然大學之後很多同學兼差打工，但張佳樂沒有，他做遊戲實況已經兩年了，累積了一批粉絲不說，人氣一直很好，有一次暑假他在家附近的小點心鋪找到了兼職，沒想到卻被女粉絲認出臉來，結果隔天連鎖效應似的來了一群，沒完沒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試過了。

　　既能賺點零花錢又能和男朋友膩在一起，其實提議已經通過了張佳樂的大腦會議，但他還是矜持了一下：「你們不是搞小裙子的嘛，找一個男的當模特算個毛？」

　　「嗯……大概偽娘吧？」

　　「偽你大頭！」

　　「哦。不要就算了。」

　　張佳樂生怕他馬上回絕，趕緊敲字：「哎等等啊，我還沒說不要……」

　　「乾脆點，哥們兒。」孫哲平催促。

　　「好吧，你們要拍什麼，我都可以配合。」

　　「還沒決定，我先和他們說去，以後可以接新訂單了。」孫哲平在電腦前露出了笑容。

　　這之後他約了張佳樂幾次，一般來說兩人假日或者沒課的時候總會找機會到對方學校里溜達，偶爾也去網吧打遊戲，或者看看電影什麼的，十分老套又了無新意的約會行程，孫哲平學的是視覺傳達設計，外出總不忘拿著手機用鏡頭記錄靈感，大多數還是他替張佳樂拍照多。

　　眼看著空蕩蕩的iPhone1314的記憶體全都被張佳樂佔據了，他也差不多摸出了幾個套路，富二代們開了小組會議，主持人是鍾葉離，她決定隨波逐流一把，出一些網路上高評價的熱門商品。

　　「執事制服、時尚衛衣、露胸露背毛衣……」她一一細數，然後指著其他店鋪那些露腿露奶的妖艷賤貨，「咱們要做一股清流，既不能辣眼睛，又得要別出心裁！」

　　最主要是，張佳樂顏值高身材好，挑得起大梁！

　　看到概念圖之後，張佳樂覺得脖子很涼，「非得……這樣嗎……」

　　他艱難地看著孫哲平的眼睛，心道男人何苦為難男人。

　　穿小裙子也非他本意，都是自己作死非要和葉修打賭，願賭服輸他認了，但這又是怎麼回事？

　　「你別這樣想，這都是套路，總得迎合一下大眾口味，把評價衝上去了再說。」孫哲平安撫道。

　　這一系列的熱門商品分了幾個梯次推出，主要目的在於測試市場反應，在大多廠家打著價格戰的策略時，鍾葉離依然保有核心概念：純手工，帶設計，減低了工廠大量生產的廉價感，配上鍾少舌燦蓮花的行銷口號，以及孫哲平對網店的視覺設計，系列第一炮就獲得了不少迴響。

　　「嗷嗷，求男娃同款，我想和兒子穿母子裝！」有一部分人如此嚎叫道，於是一大一小的配套販售開始了，現在一眨眼，居然已經賣了將近四個月。

　　「這評價得衝到哪一年才算完？露腿尺度這麼大，一點美感都沒有了好嗎。」張佳樂眼前一黑，萬分絕望且悲慟地暈了過去。

　　這四個月來他已經在各種布景和各種場合下穿過各種男裝女裝了，當然也穿著各種衣服和孫哲平做過了，可是尺度他喵的越來越大，這都露胸露腿了，下一步難道是裸照？

　　讓戀人拍裸照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孫哲平姑且不是，他扔了一雙上大腿的黑絲襪給張佳樂，「不要露那麼多也可以。」他表情里出現了一絲讚揚，「創意發想是很好的，確實很多人喜歡隱晦點，咱就這麼搞吧。」

　　「……我並沒有在創意發想。」張佳樂決定放棄治療了。

　　該兌現的承諾還是得付諸實踐，而且孫哲平每次修圖都很好地把他的臉P掉了，套他一句話，張佳樂你這麼面目猙獰的會掉粉，但張佳樂聽了只來得及抽空送他一根中指，「日，是誰還嫌我粉絲太多來著啊？」

　　孫哲平默不作聲。

　　張佳樂的粉絲豈止多，莫名其妙男粉還特多，上次貼出了小裙子的照片后，還多了一幫人來認「老婆」，孫哲平刷微博被艾特洗版，只冷笑一聲便關上頁面。

　　別喊了，你們老婆已經被我鑒定過了，嫩得出汁，一碰就硬，省心吧。

　　張佳樂粉絲多，但孫哲平也不是不能理解，因為他好相處，性格開朗，就算時常輸給葉修，也從來沒有自卑氣餒過，是個正能量大大。

　　比方說正能量大大即使面對惡勢力，也不屈不撓要穿上絲襪。

　　張佳樂坐在床上，腳尖慢慢順著向前滑進了神秘的黑色調中，若隱若現的肌色被包覆住了，原本赤裸的雙腿現在只剩下一小塊肉色，孫哲平以前不相信男人也能這麼好看，但現在信了。

　　張佳樂的腿很直，每一寸肌肉都很勻稱，從正面操他的時候，那雙腿會環住他的腰，不讓他走。

　　孫哲平動了動指尖，正欲把相機切換到錄影模式但慢了一步，張佳樂按照他的指示單膝跪在椅子上，努力噘起屁股，好讓腰線出來。灰藍色的毛衣開口幅度大，松垮垮攀在崎嶇的肩線上，往下，深V帶出一片裸白的背部一覽無遺。

　　孫哲平咽口水，「可以，就這樣別動。」

　　他終究壓下了慾望。

　　但現在他很想喝水，意念瘋狂，更想一頭栽進大水池裡，又想張佳樂修長的腿環著他的腰，享受魚水之歡。

　　拍攝重新開始。

　　張佳樂努力擠出腰窩，畢竟是半路出家，柔軟度不如職業級的好，並且男人的腰再怎麼軟也有限度，他腿拉得又酸又麻，還是覺得下不去，但認真賣力表情很吸引人。

　　快門不斷，孫哲平隨著對方腦袋裡的胡思亂想換了很多個姿勢，一會兒蹲馬步一會兒靠在桌邊，臉上卻面無表情，簡直是深井冰的典範，張佳樂強忍著笑意端正起姿勢。

　　「你室友回來怎麼辦？」他隨口問道。

　　有時候孫哲平帶他開房間拍照，或者拍完照開房間，只有兩個人的時候怎麼搞都無所謂，但這扭頭就看見鍾少他們貼在牆上的清涼寫真，張佳樂總覺得不太安心，況且他的背後涼颼颼的，很沒有安全感。

　　「別理他們，他們不會回來。」孫哲平淡定自若。

　　張佳樂又說：「其實我覺得妹子來穿這個應該很吸引人。」

　　「嗯。」

　　「哎，孫哲平，你難道不會想看一個真正的妹子來穿嗎？」

　　「不會。沒興趣。」

　　其實孫哲平不是Gay，至少在認識張佳樂以前不能算是，只是有這種可能罷了，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個雙，什麼樣的人對了胃口就跟什麼樣的人交往，張佳樂是這一、兩年內他認識過的最讓他心動的人了，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這是我的菜」吧。

　　張佳樂扮了個鬼臉，「沒夢想！」

　　孫哲平並不介意，「你坐下，趴這兒……對，腿夾緊。」

　　他輕拍著椅背，讓張佳樂把兩手交疊在上頭，讓後頭靠過去，為了做到這個動作，後背勢必會帶出弧度，而跨坐著的腿也緊繃到了零界點，眼看毛衣就快要遮不住臀，再下去就變成了色情照，孫哲平拍了兩張，翻來覆去地看相機，按刪除的手指移到了「確認」上又移開，重複多次，終究放棄了這個念頭。

　　張佳樂在他鏡頭下很好看，就算不放出來，自己留著也夠看了。

　　「嘖……」

　　張佳樂看孫哲平擠眉頭，一顆心就不停下沉，「……還不行嗎？」

　　「唔，不是不行，都可以用。」孫哲平說，「可以收工了。」

　　「我的老天，總算啊！」張佳樂繃緊的神經在這一刻全都放鬆了，他迫不及待離開椅子，想去玩電腦了，然而下一秒，他又落入了另外一個修羅場中。

　　「急什麼，還沒完呢。」孫哲平手一伸，把他拉住抱在懷裡，搭起帳篷的下半身正好抵住張佳樂的臀部，他指了指下面，表情總算柔和了些，「平哥要上工了。」他沙啞著嗓子說道。

　　張佳樂一直覺得孫哲平就不是個好東西，給他幾百塊工資，讓他拗了一下午姿勢，拍完了照還得「陪睡」。

　　可孫哲平說不準脫，就這麼穿著，我要看你高潮，張佳樂漲紅了臉只能罵出一聲麻痹。

　　孫哲平從來不哄他——確切來說是自從第一次之後就沒再哄過他了，因為他知道張佳樂表面上淡定自如，其實隨便撩一下就能上火，最主要是情投意合，所以多說無益，還是直接動手找尋自己的「性福」才是王道。

　　孫哲平把張佳樂困在自己和椅子間，一只手則趁亂溜進了毛衣底下，在他微涼的腿間磨蹭一把，張佳樂觸電似的彈起，眼睛瞪得很大。

　　「洗過澡了？」孫哲平彎下腰拉開高領毛衣，在他頸子邊輕嗅，張佳樂的身上有沐浴露的清爽氣味，頭髮也有洗髮水的香味。

　　張佳樂說：「唔……我穿的是商品，不好留下什麼奇怪的味道吧。」

　　孫哲平眯著眼睛審視他一秒鐘，又繼續憑著本能靠在他身上輕蹭，光是這個動作，張佳樂就已經呼吸沉重，手指摳緊了椅背。

　　他在支吾其詞，孫哲平想，但沒必要管這麼多，他手往裡探，在張佳樂兩腿間的要害處揉捏了會兒，直到那玩意兒漸漸在手心裡脹大，他才緩慢拉下那件貼身的四角短褲。

　　內褲上有一小塊水漬，孫哲平哼了哼，有些不滿，「給你的三角褲呢，怎麼不換上？」

　　「反正看不見，何必那麼麻煩……」

　　「話不是這樣說的，咱做事呢，還是講求一個敬業精神。」孫哲平說教道，「就算在看不見的地方也要努力，這樣別人看著你的照片的時候，才會覺得有自信，眼神會暴露一切。」

　　「哈？」張佳樂聽得一愣一愣的。

　　我男朋友怎麼這麼博學多聞、這麼有職業操守，這麼……呸呸呸！說了半天還不是要幹嗎！搞清楚一切目的后，他的眼神頓時有崇拜變成了鄙夷，可孫哲平臉皮其厚，還刻意不把內褲脫乾淨，就任它這麼掛在張佳樂腿上晃蕩，暴露了性癖。

　　內褲脫了，他這才看清楚張佳樂挺立的慾望，在毛衣下透著粉嫩誘人的色澤。

　　張佳樂不知道該把腿往哪擺，以什麼姿勢，但他聽見孫哲平說張開。

　　於是他照做了。

　　孫哲平蹲下身拉開他的腿，在張佳樂滿是訝異和驚呼聲中用濕熱的口腔包覆住了敏感的慾望頂端。

　　「大孫……」張佳樂慌得不知所措，孫哲平抬眼，凌厲的視線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張佳樂看得一清二楚，肉棒慢慢沒入了孫哲平嘴裡，一寸一寸地，喜歡的對象在給他口，無疑是強烈的衝擊。他倒抽一口氣，孫哲平的舌尖配合著吸吮的動作不停掃弄著鈴口，起先只有瘙癢的感覺，但到後來張佳樂被他吸得腰都軟了，酥麻感直衝腦子，身體不停下滑，大口喘氣，像瀕臨死亡中的人魚，而眼底春情蕩漾。

　　「舒服嗎？」孫哲平含了一陣，舌尖舔到微微的苦澀，便離開了，張佳樂的慾望頂端溢出些許透明粘液，連帶著聲音都有些哽咽。

　　「我，我忍不住……」

　　「沒讓你忍，想射就射出來。」孫哲平舔了舔嘴唇。

　　大概是張佳樂忍住了，精液沒有全都流出來，他大手一張圈住了他的分身又幫了一把，上上下下滑動著，張佳樂緊閉著眼咬住嘴唇，呻吟聲穿過鼻腔像一首歌似的哼出來。

　　很快的，一股溫冷的觸感打濕了孫哲平的手心，張佳樂蜷起的腳趾摳住了他的肩膀，一聲嘆息悄悄飄散在空氣中。

　　張佳樂渾身乏力地癱在椅子上，腿都打顫了。他勉強抬腿踢了踢孫哲平的肩膀，「拉一把唄？」

　　「沒事兒，我來。」孫哲平咧嘴一笑，然後捧住他那隻踢了自己的腳，在腳背上落下一個吻，才將他抱起來扔上床。

　　張佳樂滾進一團亂的被窩裡，隨後又被孫哲平親手撈了出來，熱吻鋪天蓋地而來，他們抱著糾纏在一起接吻，孫哲平里裡外外把他摸了個透，毛衣松垮垮的，幾次都快被他從旁邊扯開，但他又不厭其煩地拉好，動作神聖得宛如必要的儀式，直到張佳樂吻得快斷氣了，他才滿意地拉開一點距離。

　　「嗯，都是我的味兒。」他說，「等會兒裡面也是。」

　　粗糙的毛衣布料摩擦著乳頭，那地方早就又硬又挺了，孫哲平手伸進去捏了捏，張佳樂罵道：「別鬧。」但仍舊掩飾不住他的亢奮。

　　他本能找到了一個舒適的位置，雙手攀附在孫哲平肩膀上，稍微下滑就能讓他直接進入身體，是很好的體位。

　　孫哲平啄著張佳樂的臉頰，「戴套嗎？」

　　張佳樂天人交戰一秒，搖頭，「……直接進來吧。」

　　「那等會兒洗個澡，我給你弄乾凈。」

　　「你當然要負責啦。」

　　孫哲平解開褲頭，憋了許久的「平哥」立馬跳出來透氣，充血的硬物布滿猙獰的青筋，又粗又大，張佳樂看了臉色不禁發白。

　　艾瑪，答應得太早了，戴套的時候都能操得他死去活來，不戴套那簡直……要命！

　　張佳樂正後悔呢，孫哲平的手指就直搗黃龍進了他嘴裡，張佳樂仔細給他舔濕，孫哲平才一根一根往下面送。進入到第四根的時候，張佳樂略有些空虛，雖然用手弄也很舒服，孫哲平不斷按壓著內壁，尋找敏感點，但就好比溫水煮青蛙，張佳樂並沒有痛快的感覺。

　　擴張了半天，他推了推孫哲平在他耳邊吹氣，「別弄了，快點進來吧。」說罷張佳樂還在孫哲平耳垂上輕咬，舌尖沿著耳廓上蜿蜒崎嶇的迷宮畫著圈。

　　孫哲平說你在找死，沒多猶豫便抽出了被肉穴含濕的手指，換了個更大的傢伙上。

　　即便是做過擴張，張佳樂依舊吞得非常艱難，他的身體被迫打開，滾燙的器官擠進來，和羞於暴露在外人面前的地方肌膚相貼，緊密得一寸都不能少，彷彿生來即是如此。

　　純黑的絲襪和缺乏日晒而有些蒼白的腿根形成了對比，連接著兩人交合處的嫩肉卻透著粉紅，看得人血脈僨張，孫哲平恨不得能直接衝進去，把張佳樂操到哭出來，操到懷上他的孩子……但邪惡意念萌芽沒多久，就被小天使一拳打死了。

　　美味的肉還得慢慢烹煮，這道理孫哲平是懂的。

　　「明天有課嗎？」全都沒入之後，孫哲平問。

　　張佳樂沒反應過來，「嗯？怎麼？」

　　「沒什麼。」孫哲平的拇指在毛衣沒有包覆到的肩膀上輕輕游移，像個戀物癖一樣對張佳樂的身體愛不釋手。「你要是沒課……就別走了。」

　　「什麼……？那你室友怎麼辦？」

　　「晚點咱去南屏街走走，再翻回來睡覺，明早送你回去。」孫哲平計劃得倒也乾脆。

　　兩個人不同學校確實麻煩，但好過真正的遠距離，但反正，張佳樂想，就快畢業了，等畢業之後，要是孫哲平還願意留在昆明，那他就找間房子一起住，要是孫哲平不留昆明……那到時候他就一皮箱拎了，他去哪他就跟哪。

　　雖然張佳樂不是熱衷於戀愛的體質，但愛上了多少有點義無反顧。而孫哲平雖然老被嫌棄不是什麼好東西，但起碼對他很好。

　　「就這麼辦吧。」張佳樂頷首同意。

　　孫哲平欺身而上，堅硬的肉棒在張佳樂細緻的通道里進出，仿若被高級絲綢包覆著，舒服極了。張佳樂被他頂弄，細碎的吟叫和喘息全都盡收孫哲平耳里。

　　做愛比嗑藥還讓人上癮，尤其是和喜歡的對象干，孫哲平最愛看張佳樂被他弄得潰不成軍，主動張開腿任他操弄，扭著腰的樣子也很迷人，穿著衣服青春洋溢，脫了衣服放蕩淫糜，一切都照著他的想法調教，甚是滿意。

　　黑色的絲襪在抽插中被孫哲平扯破，張佳樂因為快感而染上緋紅的身體悄悄從裂口處探出，孫哲平摸了摸兩人的交合處，張佳樂忍不住抬起手臂擋臉。

　　「別一直看啊！」他埋怨道。

　　孫哲平總是以上帝視角看他，做愛的時候一點細微反應都逃不過他的雙眼，不管是高潮的表情還是下面最直接的反應，這個身體因為他而歡愉，真是討厭。

　　「又不是沒看過，有什麼好羞的。」孫哲平拉下張佳樂的手扣在頭頂上，張佳樂罵了聲「惡劣」，但高潮時蹙眉難受又歡快的表情還是出賣了他。

　　精液噴濺到小腹上，弄髒了衣服。

　　「哎！怎麼辦！？」

　　然而他還來不及擔心，孫哲平就掐了他的臀肉一把，「轉過去趴著。」

　　張佳樂的肉穴還在收縮，經不住惡意挑逗，孫哲平這麼玩，當真是把他的眼淚都逼出來了。

　　「我還爽著呢，你好討厭。」張佳樂吸了吸鼻子，孫哲平靠過去舔掉溢出他眼眶的淚珠，然後又一路從臉頰啃到了嘴邊。

　　「別，太深，受不了……」張佳樂一面被翻過去，一面以一種高難度而奇葩的姿勢轉頭和他接吻。

　　孫哲平半聲不吭，他把張佳樂的臀瓣掰開，還硬著的分身迫不及待沒入，有了腸液和精液的潤滑使得這次的進入更加肆無忌憚橫行無阻，張佳樂整條腿都在發抖，連趴著的姿勢也很狼狽。

　　裸背太美了，孫哲平驚嘆，張佳樂承受著暴雨般的歡愛，背部不自覺弓起，像一只等待破繭而出的蝴蝶要展開翅膀，酥麻的感覺全都集中在那一點上，一波巨浪由內而外徹底席捲了他的理智，就連屋子裡的吟和肉體碰撞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全世界只剩下孫哲平。

　　交往之初張佳樂很懷疑孫哲平只是想找個打炮的對象罷了，是誰都無所謂，顏好性格開朗就可以，但交往了幾個月，自帶的戀愛濾鏡應該已經消失，孫哲平其實不那麼帥也不那麼浪漫，但相處起來依然有趣愜意。

　　戀愛的本質是兩個人一起開心，既然可以，那就繼續試試。

　　揮灑了一身汗水，做愛讓年輕的肉體通體舒暢，強烈的快感伴隨著一點鈍痛鋪天蓋地而來，張佳樂早分不清是難過更多還是舒服更多，身體習慣性接納了孫哲平的一切，包括屬於他的東西。

　　孫哲平最後猛烈抽插了幾下射在他身體里，耳邊的喧鬧都靜下來了。

　　孫哲平在喘氣，他癱在張佳樂身旁望著床頂發呆，爽過後都是空虛，得找點樂子滿足一下野性。於是他伸長了手在亂成一團的衣服里尋找手機。

　　「哎正經的，拍個照吧。」他說，「你青春的肉體我可都好好保存著，等將來老了還能回味。」

　　張佳樂拋了個白眼過去，「我說過跟你白頭到老嗎，別自我感覺良好。」

　　「哈哈哈，那你敢不敢不這麼配合？」

　　「我日……」張佳樂恨不得抽死自己，因為他已經翻身坐起來抽紙巾打理衣服和頭髮了，孫哲平這貨真，特么不是好東西，睡過了還要拍照存證，他居然還能拿出職業精神，太悲慘了！

　　「來嘛，別老瞪著鏡頭，笑一個試試。」孫哲平用手在他臉頰上畫了一道彎，然後笑了笑。他說：張佳樂，你技術這麼好，有沒有興趣以後都做我專職的模特啊？

　　以後的定義是多久啊？總不能沒完沒了吧，但算了，與其讓你禍害別人，還是讓哥來吧。

　　當然，睡覺也是。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