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業火

雪影再次進入意識之界，她駕輕熟的來到一顆大樹下，靜等九喇嘛的到來。

忽然，周圍無端出現紅色蓮花將四周整個籠罩形成一幅蓮花海的異像，雪影驚異間，一道腳步聲緩緩走進，雪影可以聽出是人的腳步聲而不是獸類的腳步，輔一轉頭，入眼的是一道劍氣飛來

雪影免強偏過頭閃過劍氣，但劍氣卻在瞬間詭異的折射從雪影的後邊在次襲來，雪影凝聚冰柱一擋，劍氣卻瞬間貫穿冰柱，但雪影也爭取到一點時間，身形一側避過劍氣

而劍氣這次沒再轉向而是直接飛遠，雪影重新站穩，轉頭看過去整個人都不好了

來者一身火紅色衣袍，外披著一件白色御神袍，雙眼微閉著，衣頭紅色短髮，腰肩背著一個似劍似尺的兵器而鞘的部分則看起來像是一副古箏，男子雙手負背，冷淡的看著雪影

「為毛意識界會出現業火紅蓮啊！？」雪影怒喊道，不過換來的只有火龍

業火紅蓮身形不動，但周圍的元素毫無徵兆的自動凝聚隨後變成火龍攻向雪影

雪影雖然召喚冰柱根冰龍抵擋，但兩人實力差距太大，火龍瞬間就把冰柱跟冰龍給吞噬隨後變得更兇暴攻擊雪影

「火跟冰不是對立嗎？怎麼會被吸收！」雪影來的己喊出來就被燒成灰

雪影灰頭土臉的從一個草原爬起吐了一口草「呸！出手就這麼不留情是怎樣啦？」但雪影剛說完，火龍又在次出現，雪影連忙狼狽的朝旁邊一撲，閃過火龍

業火紅蓮已經不知何時站在雪影前，雙眼微閉的看著雪影，火龍則不斷繼續攻擊


意識世界之外，繪衛安頓好雪影隨後轉頭望向九喇嘛，他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知道九喇嘛知道很多事，近乎無所不知。他好奇的開口問：「前輩，噬空一族為什麼會絕種？」

九喇嘛先是一楞，他說：「這不好說吶～我所知道的版本眾多，但我更相信是被他們的女王所滅絕的。」

繪衛頓了很大一下，他還沒有聽說過有哪個族群的領導者，會毀滅自己的種族。他想繼續問下去，畢竟這點他還是覺得不太可能。但，九喇嘛則是拋出一本很古老的古書，繪衛翻開古書上面畫著各式各樣的生物。
他明白九喇嘛給的是生物圖鑑，圖鑑其中一頁畫著一種類似遊戲才會出現的生物，未來科技感的盔甲與電路板一般的發光的紋路，這種生物有著各式各樣的動物外觀，也有奇幻生物的類型。他驚訝的看著其中幾個類型和遊戲《封印者》裡的次元獸，以及《崩壞3rd》的崩壞獸一模一樣。

繪衛低頭開始看圖鑑後，九喇嘛則繼續睡覺。

圖鑑上面記載著：「噬空獸，天生能穿越各個時空和世界，以時間和空間為食，但過度啃食會造成世界崩壞，又稱崩壞獸。同時是生存在時空通道中，時空獸的唯一天敵。其女王擁有空間權能的天賦，其餘生態皆已成謎。」

繪衛看到這邊頓了頓，隨後翻到下一頁上面畫的是噬空女王。她與其他噬空獸不同，完全是人類的樣子，身影可以看得出是名女性，她的臀部有五條狐尾。她的眼睛則是繪衛先前在雪影潛意識出現時，顯現的特殊眼瞳。
這一頁的下方有一行附註，此眼瞳名為「空之瞳」，噬空女王的象徵。


繪衛抬頭看著進入意識世界的雪影，他心想：『主人那呆萌的性格……有可能是女王嗎？不過……如果是…那毀滅自己的族群這種事……』
他搖搖頭不敢再想下去，他知道如果按照上面的描述，依照雪影的性格，她做出這種事是很有可能的。

「凡事皆有可能。」九喇嘛冷不防的說，但心裡卻又說道『只是血脈繼承，跟真正的比起來差得太遠了～』

繪衛看向正在熟睡的九喇嘛，他已經習慣九喇嘛這樣明明是在熟睡卻突然說話的習慣。一開始還不習慣時，他確實經常被九喇嘛嚇得魂不附體，甚至出手攻擊。

不過，繪衛已經決定以後能有機會獨自穿越時空的話，一定要親自去印證這段歷史。


退出意識世界之後，雪影完全不想面對業火紅蓮，然後開始用各種方法不睡覺避免自己進入意識的世界，不管是繼續看厚到嚇人的法術基礎，還是和繪衛對練就是堅持不睡。
「我說…主人，我們已經打了七天七夜，妳還不休息嗎？」繪衛一邊閃開地面上的石刺一邊說

「太讓人惱羞了，一照面就放火龍攻擊，火和冰相剋，冰是靠什麼原理被火吸收的啊？！」

繪衛看著雪影的冰龍，把他刀上、手上的黑火當點心吃，忍不住吐槽說：「主人，妳這不是在做一樣的事情嗎？」

「嗯。是啊！」雪影沒有反駁，但是她心知肚明，繪衛的黑火和業火紅蓮的火龍差太多了。


最終還是難免睡意，雪影開始打瞌睡的時候，繪衛拿刀刺雪影的背，刺到都流血了雪影還是忍不住睡意。

進入到自己的意識世界，不是平常白色的空間而是一片竹林。她看見一名少女，長得和她一模一樣，不同她的髮色少女是黑髮，而少女的左手及右腳是黑色，手上佈滿像是未來科技般發著藍光的電路板紋路。
少女赫然睜開眼睛，雪影看到少女的左眼，很明顯不是正常生物才有的眼瞳，少女開口第一個音就讓雪影感受到無上的威嚴，宛如王者降臨。

她說：「……妳…還沒準備好要面對接下的事實，回去吧！」

「等等！妳是誰？」雪影阻止她後說「除了『雪』和『影』我不記得自己還有別的人格意識！」

「我是妳的前世，妳的過去。現在妳不能知道太多。」

「我的前世？但是……」

不等雪影說完，少女丟出一顆立方體，擊中雪影的腦袋後，雪影在腦海裡回憶著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她知道這是預言，有影像的預言又被叫做「預見」，或是「預言夢」。預言的準確率因人而異，內容也是。

她看到世界崩壞，包括天空以及地面甚至整個宇宙，所有的一切都回歸到黑暗虛無，發生這一切的當下，人類再無道德、動物同類相殘、植物瞬間死亡，海底的深處冒出一隻巨大的異形吞噬整個海洋！
不管是萬界還是地球，所有的世界都開始崩壞……

少女附在她的耳邊說：「只有妳覺醒才能拯救這一切，記住妳是噬空一族的女王。空間的主宰者！」

她的聲音一消失，雪影看到另一段感覺非常遙遠的記憶。

她看到自己在屠殺著自己的族人，各式各樣的動物，他們共同的特色就是擁有未來科技的裝甲，與呼應自身屬性的電路板紋路的光芒，她聽見自己前世的聲音。

她說著：「對不起，是我現在沒有能力……我答應你們，我一定會再回歸，回到這裡！我們再一起共同守護這片時空。」


雪影驚醒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雙手發狠徒手把自己的筋抽出，雪影自己痛到在地上打滾，在一旁的手筋不斷的跳動看起來頗感獵奇。
跳動的手筋突然消失，繪衛知道是九喇嘛處理掉了，但他還是自顧自的閉目養神。

抽筋也檔不住睡意時，雪影開始抽骨剔肉，一個自虐保持精神的做法，讓繪衛看了也不忍心，正要勸說自家主人的時候，九喇嘛用心靈傳音說：「不用理她，雖然看起來殘忍但是她可不是隨便亂抽。」

「難道說……是煉體？」

「沒錯。」

『才怪勒～這種俗到掉渣的煉體有用的話～某人早就能去捐器官做功德了～至於偽造記憶～呵～！這一步棋可是有很大的風險啊～小傢伙～』九喇嘛嘴角為不可察的微揚，但很快繼續睡了

雪影至今抽的都是含有尚汩血脈的筋骨以及肌肉，煉體的過程不比煉血好受。
煉體的最後便是內臟……
繪衛在未來也會看恐怖電影，但他敢保證人類拍的電影，都沒有他所見到的獵奇……
雪影用不知名的方法吐出自己的內臟，再用劍氣分割然後吃回去……
過程實在太獵奇，繪衛還被九喇嘛定住邊嘔吐邊看完整個過程。如果繪衛不知道雪影是為了保持清醒，絕對會以為雪影瘋掉了。

結束的前一關，雪影拿刀剖開自己的大腦，後面實在太過獵奇，還讓繪衛看到暈過去，還是不提了……

「才這點成度就不行～果然還太年輕了～」九喇嘛嫌棄的看著暈倒的繪衛，撇了一眼還再自殘的雪影，隨即便懶得理會『如果你的精神和信念有這種拼勁的話～那未來並不是沒有機會啊～』

為了讓自己強撐起精神，肉體昇華之後她讓自己的身體轉換成能量。此時雪影身上充滿了各種元素的能量，不過光和冰各佔了四成，其餘屬性平分兩成。
她能做的都做了，最後還是擋不住睡意，睡得相當深沉。


雪影在意識的世界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草地上，深怕業火紅蓮的攻擊攻來，馬上跳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得比之前還輕。

雪影意外自己的身體變輕時，地面上開始出現紅色蓮花朵朵盛開形成一幅美景，但雪影此時連忙用出冰柱讓自己維持在空中不掉落到地上。

『開什麼玩笑！這火焰可是業火，雖然是焚惡，但老娘身上有少量的惡意還是有傷害的！』

不過，她不知道業火真正的效果就是焚燒靈魂。

業火紅蓮遠遠的看著雪影不斷用冰柱在空中騰躍著，腰間的武器發出一道劍氣，很直接的把雪影一根冰柱給粉碎，雪影一時反應不及掉落到蓮花海上，然後被燒得一乾二淨。

隨後雪影開始面臨蓮花海的折騰，各種逃離都會被蓮花給吞沒，逃到空中會有蓮花空降或者來去無蹤的劍氣。

遇到業火紅蓮，很直接的就是一劍，然後雪影又不知道從哪復活這樣不斷折騰…

雪影想過放棄然後擺爛，但業火紅蓮像是發現雪影的意圖，在雪影擺爛時後故意讓火燒的緩慢，讓雪影痛的在地上打滾然後才將其燒成灰，雪影若繼續反抗就很直接把雪影瞬間燒成灰，鍛鍊雪影的意志跟操控技巧。

為此雪影只想說：「放老娘出去！我要回家！這裡太恐怖了！」

雪影哭喊過，求饒過，破口大罵過，甚至一度崩潰過，但無論怎麼做換來就是燒成灰，沒有辦法反抗，雪影陷入瘋魔狀態過後被燒成灰，她也崩潰過還是被燒成灰，精神昇華依然是燒成灰。

業火紅蓮至今仍一句話未說，一照面就是燒，雪影也只能放棄對話，苦苦在意識界死撐……

而雪影至於為何還未醒來，主要是現實肉體過於疲勞加上雪影的自殘，水烒一族雖然再生力很強但也會消耗掉能量，雪影在能量方面看似多但在九喇嘛面前則是外強中乾，短時間暴發還行但長期戰絕對會被虐著打！

所以九喇嘛很果斷在雪影身體下一到封印，讓雪影短時間無法醒來。

「看燒一燒會不會變得有點正常～」九喇嘛一邊轉動棍子烤著火，棍子上面則綁著雪影，繪衛用死魚眼看著九喇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