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舞在赫月下
本章節 3713 字
更新於: 2019-06-04
天空上懸掛著六個月亮，照射出一片不祥的紅色，使原本在樹葉的鮮血烙印，陪襯在這鮮紅哀艷的氛圍。待在森林內的她們，就連穿著一身紅的格萊特，也顯得格格不入。
她們彷彿只有染上血，才能融入這片怪異的景色，而在這裡只要有一絲風吹草動，愛麗絲的目光就會隨之移去，就這樣一直飄來飄去，直到看見前方的血池。
三人裡面只有艾娃是最鎮定的，而格萊特則是害怕到躲在愛麗絲身後，甚至還閉上她的雙眼。
格萊特冷不防地被人拍打後背，這使她睜開眼大聲說道：「啊──誰在碰我肩膀？」
一聲過後，愛麗絲立即轉身看向背後，就在身影剛入眼時，她就被那人嚇得鐵青。
「妳們……趕快看向後方。」
雖然格萊特猛搖頭，但拍打肩膀的力道愈拍愈大力，逼得她單手變出法杖轉身，卻瞅見膽戰心驚的一幕。
身穿紅衣的小女孩，身體背對著她們，但頭除了面向她們以外，甚至還整顆轉到下方。
小女孩的紅色貓耳動了一下後，道出毫無情緒的話語：「呵呵，閃閃發亮嗎？真是稀客！」
這個舉動讓愛麗絲害怕，更引來她們的連續動作。艾娃立即施展力量強化，卻見小女孩搶先瞬身至面前，一掌把她拍飛至遠處後，頓時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響。
「碰──碰──」一聲聲是樹木倒掉的聲音，同時也是響起殺戮的號角。
格萊特法杖往前一揮，開啟綠魔法陣後，填補花粉的咒文，卻見對方好像在等著她，而且雙手好似握著東西。
小女孩瞬間移動到樹上，道出冷靜又驚人的話語：「想要用花粉麻痺我嗎？」
「格萊特，心裡什麼東西都不要想！」愛麗絲通過小女孩的話，大致猜出她的能力不是預知未來，不然就是看穿別人的心裡話。
聽聞提醒，格萊特首先取消魔法陣，再同時劃出綠跟白魔法陣，緊接著冒出十把樹葉飛刀，透出白色的寒光飛向小女孩。
七把不停轉動的飛刀，俐落地砍斷好幾根樹枝，而小女孩早已來到愛麗絲的左邊。
鬼魅般的身影，搭配迅速的反握揮擊，讓愛麗絲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覺。等到她反應過來時，瞧見地上那條斷成三截的左臂，以及那攤如同血池般的暗紅色。
「啊──」愛麗絲長叫一聲後，格萊特竟也開始流下淚水。
「就算知道我的被動『真心』，還是只能不斷地發出美妙的不協調音。」
愛麗絲先是雙腿一軟地跪下，急促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已是深不見底的恐懼和痛覺。此刻的她並沒察覺，小女孩早已不在這裡。
剛從樹旁站起來的艾娃，一臉愕然地看見前方的小女孩，從空中踏出右腳形成弓箭步，兩手平行反手握後交叉一揮。她的頸部上方如噴泉，而頭顱隨著它而落下。
小女孩斯須站在樹上道：「原來如此，承受痛苦來恢復微微發亮的傷口，這就是動物追求光的活力？──但比起白兔的愛麗絲祝福『創造』，妳這個根本小巫見大巫。」
她倏忽已在眼前，而愛麗絲這次早有準備，拿著錘子馬上反擊，想不到卻只是揮到速度的殘影。
「我的雙手──」尖叫聲傳達整座森林，此刻愛麗絲凝結的淚水，再度被炙熱的血液給融化，一滴滴從嘴角滑下。
剛散去的煙霧又聚在一起，凝聚成五根煙狀火柴，隨後再次點燃了生命。
奔跑中的艾娃相當難過，因為她們的哭聲已傳至她的耳畔。
「很難過嗎？」小女孩從空中躍下，雙手舉高就要把艾娃劈成兩半，而她早已即時做出兩次後空翻，巧妙地躲過致命的來襲。
正當兩把東西插入地上時，意外地現出它們的原型──兩把尺。
「白貓很執著於保護愛麗絲嗎？」她雙手握住那兩把陷入地面的尺。
機不可失，艾娃直接衝了過去，直至跑到距離對方不遠之處，忽然使勁向前一躍且舉起握拳的右手，就在拳頭揮去的半晌，小女孩居然憑空出現在她的背上。
這一刻，小女孩的雙手大力地壓下，使艾娃腹部撞擊的同時，頭部與雙腿也因此朝上。
「有趣！白貓與心魔做了交易，所以心臟的缺角從此消失！」小女孩徹底把她制服在地上，隨即一句玩味的話脫口而出：「『艾娃．貝茲』的本質是什麼？這個名字對白貓有意義嗎？」
艾娃勉強將發熱的雙手往後伸，但還來不及碰觸到小女孩，就被她瞬移至前方以兩把尺定在地上。
「……尺？我……」艾娃看著原本陷入地面的尺，此刻卻硬生生地刺進她的兩手背。
「不反抗了嗎？也好，暫時留白貓性命！」
那雙哭腫的雙眼瞧見絕望，而那兩隻復原的手臂還殘餘劇痛。愛麗絲不想再看見格萊特的淚水，也不願再忍受這種痛苦，剎時悲痛與恐懼吞噬了理智，現在的她唯獨聽見崩潰在吶喊。
「我求妳放過我們──不要再傷害她們──我什麼都願意做──」
小女孩即刻出現在眼前，說出冰冷至極的話語：「哇，我聽見閃光壞掉前的噪音，可那顆電燈泡還一直在閃，中型動物們會留情不爬上去換掉？我只對小電燈泡還不錯，但對那些長久的燈管們會更差。他們總會發出刺眼的光芒，引導我去慢慢『修理』他們，享受著慢慢壞掉的聲音。最後，那些欣賞過的內部，會被收藏在無所不在的氣體中無限存在。」
言盡，小女孩笑聲連連，卻絲毫沒笑出一絲喜悅。
「我求妳了……我求……」卻被格萊特打斷：「愛麗絲！我們還有機會能夠打敗她！只要……」
小女孩瞬到格萊特的後方，雙手宛如揮下死神的鐮刀，只見她先從上至下揮下雙臂，再雙手交叉往雙腿一劃，速度快不眨眼地斷了四肢。
「啊──」仰天的哀嚎聲，已經不知道劃破幾次天際。
藏在樹葉下的三把飛刀，早在小女孩動身之前飛過來，卻是白光穿過小身軀後消失。
「這幾把飛刀有替妳帶來生機嗎？只可惜的是動物們的燈泡，作為裝飾可以說是太過單調，若再作為光源可以說是沒有半點『存在價值』。」
如今的場景和壓倒性的實力，一切都讓愛麗絲萬念俱灰。
緋色的月光，照射在地上的暗紅和裙子，也照亮了她們的慘敗。伴隨著痛楚的哭聲，小女孩居然翹起腳來，轉了一圈又一圈，然後慢慢抬起雙臂，灑落手裡的假花瓣。最後一片的赤紅色，從她的小腿旁滑落後，象徵著生命的終章。
「格萊特──」艾娃握起流著血的雙手，先是衝了過來再舉起拳頭，似乎要以此跟她搏命。
駭人的一幕出現，她渾身散發出黑暗，馬上讓衝動的艾娃停下。
隨著艾娃的聲音傳來，愛麗絲看著雙腿顫抖的她，趕緊大聲喊道：「艾娃──趕快逃──至少……妳要活下去──」
原先面向艾娃的小女孩，此刻卻轉頭走向愛麗絲，不久便來到她的面前。
「電燈泡不適合出廠。」
「愛麗絲──」艾娃看著小女孩高舉起尺，趕緊豁了命奔過來。
此刻小女孩的裁決，迅速往愛麗絲上方揮下，然而卻發生出人意料的事情──上空突然開啟了一個黑洞。那人從中降下，馬上緊抓住宣告死亡的手，使距離停在脖子上方三厘米處。
「家貓適可而止，妳並非是艾莉思。」英雄在小女孩的後方輕輕說著，而那隻手卻是慢慢握緊她的手腕。
「呵呵，野兔別多管閒事哦！」小女孩雖是笑著，但她的臉隱約呈現出警戒。
「現在給妳用艾莉思的祝福『黑暗同步』，如何？」問完話，英雄先是露出陰沉笑臉，接著對著她的耳朵低語：「別以為我不知道妳的想法，妳只是想要更多的虐殺快感，而非想奪取她們的性命！──現在我來到妳這裡，絕對不會與妳客氣，一定會讓妳做出精彩的表演秀！」
小女孩回首露出痛苦的微笑，盯著英雄後方無數的鬼魂，那狡黠的眼裡毫不掩飾扭曲與殺意，而朝著前方伸出的手臂就要脫離針線，把屬於她的一切撕碎。
「兔哥哥──貓妹妹只是貪玩而已！我很清楚我們實力的差距，放開我的手行不行？」小女孩說出嬌媚的話語後，將另一手的尺鬆開並且伸去摸他的腰。
「妳的被動是真心，所說出的任何話跟動作，卻只是為了討好比妳強的我！──妳該把這顆心放在艾莉思身上！」英雄鬆開抓住她的手，卻見身後的大量鐵針不安分地飄起。
小女孩微笑道：「貓妹妹對兔哥哥的真心，本悅對主人的真心，蒼天幫忙做見證！──命運會把我們通通消除，兔哥哥要珍惜時間，不要在外面做野兔。」
「這裡只有地獄！若不是看在昔日的情分，我直接把妳變成死貓！」英雄推開本悅的力道，使她倒退好幾步。
「雖然有時候是魂體，但兔哥哥說出很傷人的話，還是讓貓妹妹很傷心。」
言盡，本悅瞬間來至英雄前，先是雙手輕摸著腹部，再用側臉貼著她的手背。
「別假惺惺！──假如妳放她們去下一層，不做多餘的動作，我就跟妳回去見艾莉思。」
「行哦！」本悅瞬至她們面前，看見格萊特的四肢重新生長出來後，語氣變得冰冷地道：「那座血池是下一層的入口，不及格的電燈泡與動物可以過去。」
她們與他們擦肩而過時，英雄拿出那時給的肩巾後道：「小貓，這條肩巾還妳！」
「雖然不想跟你道謝……還是謝謝你救了我們。」艾娃接過後，直接把它戴上。
「我不需要貓來對我道謝！──趁妳們還沒被家貓影響，趕快跳進那個血池。」
「噗通──」三人同時跳入那裡。
跳入血池中，本悅的設計記憶流入愛麗絲的腦海，呈現出密密麻麻文字的黑板前方，有一雙手正被一把厚厚的尺打得皮開肉綻且淌著血。
慢慢落下的愛麗絲，已經不敢奢望能夠回去，畢竟她沒有能力給她們祝福，也沒辦法對付這一層的本悅，更甭提面對艾莉思了。
本悅露出燦爛的笑靨道：「一同回到艾莉思身旁！」
原本在低頭在看血池的英雄，拋上黑盒子將他們帶往神的居所。
她們彷彿只有染上血，才能融入這片怪異的景色，而在這裡只要有一絲風吹草動，愛麗絲的目光就會隨之移去，就這樣一直飄來飄去，直到看見前方的血池。
三人裡面只有艾娃是最鎮定的，而格萊特則是害怕到躲在愛麗絲身後，甚至還閉上她的雙眼。
格萊特冷不防地被人拍打後背，這使她睜開眼大聲說道：「啊──誰在碰我肩膀？」
一聲過後，愛麗絲立即轉身看向背後，就在身影剛入眼時，她就被那人嚇得鐵青。
「妳們……趕快看向後方。」
雖然格萊特猛搖頭，但拍打肩膀的力道愈拍愈大力，逼得她單手變出法杖轉身，卻瞅見膽戰心驚的一幕。
身穿紅衣的小女孩，身體背對著她們，但頭除了面向她們以外，甚至還整顆轉到下方。
小女孩的紅色貓耳動了一下後，道出毫無情緒的話語：「呵呵，閃閃發亮嗎？真是稀客！」
這個舉動讓愛麗絲害怕，更引來她們的連續動作。艾娃立即施展力量強化，卻見小女孩搶先瞬身至面前，一掌把她拍飛至遠處後，頓時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響。
「碰──碰──」一聲聲是樹木倒掉的聲音，同時也是響起殺戮的號角。
格萊特法杖往前一揮，開啟綠魔法陣後，填補花粉的咒文，卻見對方好像在等著她，而且雙手好似握著東西。
小女孩瞬間移動到樹上，道出冷靜又驚人的話語：「想要用花粉麻痺我嗎？」
「格萊特，心裡什麼東西都不要想！」愛麗絲通過小女孩的話，大致猜出她的能力不是預知未來，不然就是看穿別人的心裡話。
聽聞提醒，格萊特首先取消魔法陣，再同時劃出綠跟白魔法陣，緊接著冒出十把樹葉飛刀，透出白色的寒光飛向小女孩。
七把不停轉動的飛刀，俐落地砍斷好幾根樹枝，而小女孩早已來到愛麗絲的左邊。
鬼魅般的身影，搭配迅速的反握揮擊，讓愛麗絲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覺。等到她反應過來時，瞧見地上那條斷成三截的左臂，以及那攤如同血池般的暗紅色。
「啊──」愛麗絲長叫一聲後，格萊特竟也開始流下淚水。
「就算知道我的被動『真心』，還是只能不斷地發出美妙的不協調音。」
愛麗絲先是雙腿一軟地跪下，急促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已是深不見底的恐懼和痛覺。此刻的她並沒察覺，小女孩早已不在這裡。
剛從樹旁站起來的艾娃，一臉愕然地看見前方的小女孩，從空中踏出右腳形成弓箭步，兩手平行反手握後交叉一揮。她的頸部上方如噴泉，而頭顱隨著它而落下。
小女孩斯須站在樹上道：「原來如此，承受痛苦來恢復微微發亮的傷口，這就是動物追求光的活力？──但比起白兔的愛麗絲祝福『創造』，妳這個根本小巫見大巫。」
她倏忽已在眼前，而愛麗絲這次早有準備，拿著錘子馬上反擊，想不到卻只是揮到速度的殘影。
「我的雙手──」尖叫聲傳達整座森林，此刻愛麗絲凝結的淚水，再度被炙熱的血液給融化，一滴滴從嘴角滑下。
剛散去的煙霧又聚在一起，凝聚成五根煙狀火柴，隨後再次點燃了生命。
奔跑中的艾娃相當難過，因為她們的哭聲已傳至她的耳畔。
「很難過嗎？」小女孩從空中躍下，雙手舉高就要把艾娃劈成兩半，而她早已即時做出兩次後空翻，巧妙地躲過致命的來襲。
正當兩把東西插入地上時，意外地現出它們的原型──兩把尺。
「白貓很執著於保護愛麗絲嗎？」她雙手握住那兩把陷入地面的尺。
機不可失，艾娃直接衝了過去，直至跑到距離對方不遠之處，忽然使勁向前一躍且舉起握拳的右手，就在拳頭揮去的半晌，小女孩居然憑空出現在她的背上。
這一刻，小女孩的雙手大力地壓下，使艾娃腹部撞擊的同時，頭部與雙腿也因此朝上。
「有趣！白貓與心魔做了交易，所以心臟的缺角從此消失！」小女孩徹底把她制服在地上，隨即一句玩味的話脫口而出：「『艾娃．貝茲』的本質是什麼？這個名字對白貓有意義嗎？」
艾娃勉強將發熱的雙手往後伸，但還來不及碰觸到小女孩，就被她瞬移至前方以兩把尺定在地上。
「……尺？我……」艾娃看著原本陷入地面的尺，此刻卻硬生生地刺進她的兩手背。
「不反抗了嗎？也好，暫時留白貓性命！」
那雙哭腫的雙眼瞧見絕望，而那兩隻復原的手臂還殘餘劇痛。愛麗絲不想再看見格萊特的淚水，也不願再忍受這種痛苦，剎時悲痛與恐懼吞噬了理智，現在的她唯獨聽見崩潰在吶喊。
「我求妳放過我們──不要再傷害她們──我什麼都願意做──」
小女孩即刻出現在眼前，說出冰冷至極的話語：「哇，我聽見閃光壞掉前的噪音，可那顆電燈泡還一直在閃，中型動物們會留情不爬上去換掉？我只對小電燈泡還不錯，但對那些長久的燈管們會更差。他們總會發出刺眼的光芒，引導我去慢慢『修理』他們，享受著慢慢壞掉的聲音。最後，那些欣賞過的內部，會被收藏在無所不在的氣體中無限存在。」
言盡，小女孩笑聲連連，卻絲毫沒笑出一絲喜悅。
「我求妳了……我求……」卻被格萊特打斷：「愛麗絲！我們還有機會能夠打敗她！只要……」
小女孩瞬到格萊特的後方，雙手宛如揮下死神的鐮刀，只見她先從上至下揮下雙臂，再雙手交叉往雙腿一劃，速度快不眨眼地斷了四肢。
「啊──」仰天的哀嚎聲，已經不知道劃破幾次天際。
藏在樹葉下的三把飛刀，早在小女孩動身之前飛過來，卻是白光穿過小身軀後消失。
「這幾把飛刀有替妳帶來生機嗎？只可惜的是動物們的燈泡，作為裝飾可以說是太過單調，若再作為光源可以說是沒有半點『存在價值』。」
如今的場景和壓倒性的實力，一切都讓愛麗絲萬念俱灰。
緋色的月光，照射在地上的暗紅和裙子，也照亮了她們的慘敗。伴隨著痛楚的哭聲，小女孩居然翹起腳來，轉了一圈又一圈，然後慢慢抬起雙臂，灑落手裡的假花瓣。最後一片的赤紅色，從她的小腿旁滑落後，象徵著生命的終章。
「格萊特──」艾娃握起流著血的雙手，先是衝了過來再舉起拳頭，似乎要以此跟她搏命。
駭人的一幕出現，她渾身散發出黑暗，馬上讓衝動的艾娃停下。
隨著艾娃的聲音傳來，愛麗絲看著雙腿顫抖的她，趕緊大聲喊道：「艾娃──趕快逃──至少……妳要活下去──」
原先面向艾娃的小女孩，此刻卻轉頭走向愛麗絲，不久便來到她的面前。
「電燈泡不適合出廠。」
「愛麗絲──」艾娃看著小女孩高舉起尺，趕緊豁了命奔過來。
此刻小女孩的裁決，迅速往愛麗絲上方揮下，然而卻發生出人意料的事情──上空突然開啟了一個黑洞。那人從中降下，馬上緊抓住宣告死亡的手，使距離停在脖子上方三厘米處。
「家貓適可而止，妳並非是艾莉思。」英雄在小女孩的後方輕輕說著，而那隻手卻是慢慢握緊她的手腕。
「呵呵，野兔別多管閒事哦！」小女孩雖是笑著，但她的臉隱約呈現出警戒。
「現在給妳用艾莉思的祝福『黑暗同步』，如何？」問完話，英雄先是露出陰沉笑臉，接著對著她的耳朵低語：「別以為我不知道妳的想法，妳只是想要更多的虐殺快感，而非想奪取她們的性命！──現在我來到妳這裡，絕對不會與妳客氣，一定會讓妳做出精彩的表演秀！」
小女孩回首露出痛苦的微笑，盯著英雄後方無數的鬼魂，那狡黠的眼裡毫不掩飾扭曲與殺意，而朝著前方伸出的手臂就要脫離針線，把屬於她的一切撕碎。
「兔哥哥──貓妹妹只是貪玩而已！我很清楚我們實力的差距，放開我的手行不行？」小女孩說出嬌媚的話語後，將另一手的尺鬆開並且伸去摸他的腰。
「妳的被動是真心，所說出的任何話跟動作，卻只是為了討好比妳強的我！──妳該把這顆心放在艾莉思身上！」英雄鬆開抓住她的手，卻見身後的大量鐵針不安分地飄起。
小女孩微笑道：「貓妹妹對兔哥哥的真心，本悅對主人的真心，蒼天幫忙做見證！──命運會把我們通通消除，兔哥哥要珍惜時間，不要在外面做野兔。」
「這裡只有地獄！若不是看在昔日的情分，我直接把妳變成死貓！」英雄推開本悅的力道，使她倒退好幾步。
「雖然有時候是魂體，但兔哥哥說出很傷人的話，還是讓貓妹妹很傷心。」
言盡，本悅瞬間來至英雄前，先是雙手輕摸著腹部，再用側臉貼著她的手背。
「別假惺惺！──假如妳放她們去下一層，不做多餘的動作，我就跟妳回去見艾莉思。」
「行哦！」本悅瞬至她們面前，看見格萊特的四肢重新生長出來後，語氣變得冰冷地道：「那座血池是下一層的入口，不及格的電燈泡與動物可以過去。」
她們與他們擦肩而過時，英雄拿出那時給的肩巾後道：「小貓，這條肩巾還妳！」
「雖然不想跟你道謝……還是謝謝你救了我們。」艾娃接過後，直接把它戴上。
「我不需要貓來對我道謝！──趁妳們還沒被家貓影響，趕快跳進那個血池。」
「噗通──」三人同時跳入那裡。
跳入血池中，本悅的設計記憶流入愛麗絲的腦海，呈現出密密麻麻文字的黑板前方，有一雙手正被一把厚厚的尺打得皮開肉綻且淌著血。
慢慢落下的愛麗絲，已經不敢奢望能夠回去，畢竟她沒有能力給她們祝福，也沒辦法對付這一層的本悅，更甭提面對艾莉思了。
本悅露出燦爛的笑靨道：「一同回到艾莉思身旁！」
原本在低頭在看血池的英雄，拋上黑盒子將他們帶往神的居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