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七八糟的夜晚。－２

　　「勇敢的孩子，報上你的姓名吧！」劉皓君上台後心妍一副遊戲開場的語氣與他對話。
　　「大家好！我是劉皓君，二年八班的學生，和沁妍是好朋友，崇拜會長大人，夢想成為學生會長！請多多指教！」
　　「嗯～以開場而言算是做了一個不錯的示範呢。」
　　「真的嗎！？會長大人！？」一被心妍誇獎就十分高興，看來真的很喜歡他呢。
　　「假的！這什麼正經八百的自我介紹呀！我要的是有衝擊性的自我介紹！例如我叫劉皓君，興趣是內褲套頭自轉三圈半，夢想把自由女神搬到巴黎去這種不為人知的事情呀！」
　　「誰會把內褲套頭當興趣呀！」下意識的我吐槽了。
　　「這興趣很奇怪嗎？不然雙手穿內褲自轉三圈半如何？」
　　「不是穿的部位的問題呀！！！而且自轉三圈半到底要怎麼轉呀！」
　　「這樣呀。」下一秒心妍後空翻真的三圈半，最後倒立。
　　「別作這種浪費才能的行為呀！！！」
　　「好了……到了眾所期待的評分時間，請問評審對於琴升選手剛剛的吐槽給幾分呢！」
　　「屁啦，最好有這種東西啦！」
　　「我只能給六分，因為吐槽內容太過平庸，尤其是「穿的部位的問題」這句太長了。」這是柏毅說的。
　　「我呀？我給七分，畢竟看自己的學生犯蠢真的太搞笑了！」這是班導說的。
　　「在下認為琴升閣下有八分的水準，也許如同柏毅閣下所言詞藻平庸，但自然的神情與優秀的反應彌補了這一點。」這是研晉學長說的。
　　「喔～～～最後琴升選手獲得了二十一分不高也不低的分數！」
　　「到底我造了什麼孽呀！要被你們這樣玩弄！而且別把人家晾在旁邊呀。」宇宙的真主呀！請你回答我，不過估計劉皓君無法跟上我們犯蠢的節奏，所以只是站在那發呆。
　　「也是呢～那劉皓君你想重新再一次嗎？」
　　「是的！我已經想好了！剛剛的對話真是受益良多。」不，我們剛剛的對話有哪裡值得學習嗎？
　　「很好，那再一次吧。」
　　「我有不好的預感。」
　　「我叫劉皓君！興……興趣是……腳踩內……內褲月球漫步……未來的夢想是不踩內褲月球漫步，請多多指教！」
　　「本來就不該踩內褲呀！！！」天哪……本質上來說他和沁妍都是很單純的人呢，不過沁妍的單純是無知，而他的單純是盲從……
　　「好了！各位評審……」
　　再來又是犯蠢的吐槽評分，真的是有夠折騰……最後費盡千辛萬苦劉皓君完成了自我介紹，看來自我介紹可沒那麼簡單。
　　「那下一棒就交給我吧！」柏毅在劉皓君回坐後站了出來。
　　「啊？你呀？能不能不要呀？」跟劉皓君自告奮勇的反應不同，心妍的反應明顯嫌棄。
　　「啊！對了，我記得心妍說過不想讓沁妍認識跟你一樣的變態。」
　　「很失禮欸！」
　　「嗯，如果可以真的很不想。」
　　「會長你也很失禮！」
　　「哼！變態罪有應得。」
　　「怎麼這樣……對不起……我不該活著。」給予最後一擊的是秋翊瑄。
　　「等一下啦！雖然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但他也是幫助我的人之一，而且還是琴升的好朋友，人家也想認識他啦，姐姐！你看他很難過欸，姐姐你太過分了。」沒想到沁妍在這時跳出來說話，而且這番發言果然是有如天使般純潔的沁妍才說的出來。
　　「好啦～妹妹對不起，那我們現在就讓他上來好不好？」
　　「嗯～最喜歡姐姐了！」對妹妹很沒轍的心妍馬上改頭換念。
　　只見心妍一個眼神，柏毅馬上意識到心妍要他用最快的速度上來，其實這段我覺得純屬心妍在胡鬧而已，因為如果真的不想的話，怎麼可能一起邀請過來。
　　「大家好，我是吳柏毅，最喜歡的是蘿莉！座右銘是此生無悔控蘿莉！請各位多多指教！」
　　「好了，你可以滾了，變態。」心妍的語氣十分嫌棄。
　　「什麼呀，你自己說要聽有衝擊性的自我介紹的，我這樣沒有嗎？」
　　「「「並沒有。」」」在場認識他的所有人都這樣回答。
　　而柏毅看向他的心靈之柱秋翊瑄那，不知秋翊瑄正用看垃圾的表情在看他。
　　「怎麼這樣……」
　　「你自己上來自取其辱的，那我看看下一位是……」柏毅在這之後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林琴升。」這時我旁邊的劉皓君向我搭話。「你和那個變態是好朋友嗎？」
　　「很不巧的，是的。」
　　「為什麼你會和這種變態走在一塊呀？」似乎是把我當成乖寶寶類型的人呢。
　　「為什麼呀？就……其實我也有點忘記了，總之雖然他是變態，但還算是個不錯的朋友，雖然他是變態。」
　　「說了兩次呢。」
　　「是呀，因為他是變態。」可能只有我和柏毅這樣，彼此會用惡劣的言語互嗆還安然無恙的吧。
　　「我決定了！研晉，換你來吧，反正同是變態。」
　　「遵命。」研晉學長走上台前。「各位晚上好，在下小名黃研晉，是會長的貼身副手，由於在場的各位大部分都認識在下因此不再贅述。」研晉學長連在這場合都是保持這樣的狀態呢，這麼說來我也不太了解他，但還是很好奇他這樣的說話方式到底是為了什麼。
　　「以下將主要說給沁妍小姐聽，在下待在會長身邊三年多了，能見到沁妍小姐好起來實屬榮幸，儘管在下一人之力微薄，還是希望能幫助沁妍小姐慢慢走向本該正常的道路。」
　　「嗯～很高興認識你喔～研晉學長。」
　　「嗯……」很少看到研晉學長這樣說不出話的樣子。
　　「喂，研晉，你怎麼了？」連心妍可能都沒看過學長這模樣，所以有點訝異。
　　「沒事，只是三年內在會長身邊及家裡進出，明明離沁妍小姐很近，今天倒是頭一次好好的與沁妍小姐搭到話，在下心中有種十分榮幸的感覺。」沒想到研晉學長也是性情中人呀。
　　「是嗎？那可要好好感謝林琴升呢，雖然也是因為他我們才走一堆彎路。」
　　「這種時候能不能就別虧我呀！」總覺得動不動我就被當成捉弄的目標，雖然不討厭但也滿煩躁的。
　　「所以說研晉學長……」這時沁妍突然的說話。
　　「請問有什麼要詢問的嗎？」
　　「眼鏡廚房小精靈是不是就是你？」這時沁妍劈出的問題，我想在坐只有台上的兩人與我聽得懂而以，因為那是心妍為了隱瞞有男生在家的謊言，不過只要仔細想想就不難推出研晉學長就是心妍口中的小精靈吧！
　　「是的，在下就是。」
　　「是嗎。」沁妍回答後起身走到研晉學長的面前，九十度的鞠躬。「一直以來真是謝謝你！你煮的飯菜都很好吃喔！」說完沁妍就轉身離開。
　　「嗯……」這突如其來的感謝也讓學長措手不及。
　　「說來有這麼一回事呢，妹妹有說過想好好感謝眼鏡廚房小精靈呢。」　　
　　「是嗎？那在下就接受沁妍小姐的感謝了。」
　　「不過！琴升煮的飯菜也許比小精靈好吃喔！」突然回首的沁妍語出驚人。
　　「嗯……」這次與前兩次不同，能感覺出研晉學長似乎有點自尊心受創。
　　「啊哈哈！確實呢！琴升的手藝真不是蓋的！」
　　「嗯……」二度打擊，雖然還是一副撲克臉。
　　「心妍你太沒禮貌了吧！」我都看不下去了，決定幫學長說話。
　　「話說我家學生煮的飯真的有這麼好吃嗎？我都吃外賣所以沒碰過爐火。」不是，多注意一點自己的身體健康呀，老師！
　　「學長煮的飯很好吃呀？哼！我可沒有很想吃。」明明很想，好吧，改天叫秋翊瑄和柏毅一起來吃晚餐吧。
　　這時研晉學長走到我面前，表情依舊，但感覺到他肯定很在意這事情。
　　「學長？怎麼了？」由於他站在我面前癡癡不動，所以只好由我開口。
　　「琴升閣下。」
　　「是的，我在。」感覺很正經呢，這氣氛。
　　「能不能教在下怎麼做飯呢？」這次換學長九十度鞠躬。
　　「欸？要我教？」我可沒對自己廚藝有多大的自信，所以我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怎麼了？難道擔心在下不付錢嗎？學費的問題不用擔心，在下會按時交給琴升閣下的，請務必收我為徒。」
　　「不是那個問題呀！話說你到底是多在意呀，在意到願意付錢要我教你。」
　　「在下非常在意。」雖然看不見研晉學長的臉，但恐怕現在學長的正眼睛冒著金光。「想成為一名完美的副手，如果連伙食都沒辦法讓主人滿意，更別提能處理好其它事宜。」對於當好心妍副手這一塊研晉學長很執著呢，感覺要不是今天我也看不見他的這一面。
　　「好啦！我教你，但我也不要什麼學費啦，就當同好的互相交流就好。」
　　「在下十分感謝。」終於願意抬起頭的研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不過也許就是這份執著，才能讓他和心妍一同闖蕩這三年吧，這種不恥下問的能力應該是高位者必須擁有的。
　　「真是的，我又不介意，好吧，那下一位就讓秋翊瑄小妹妹來吧！」
　　「臭女人！不準叫我小妹妹！」雖這麼說，秋翊瑄還是走上台，明明很期待呀。「哼！我叫秋翊瑄，一年八班，沒什麼興趣愛好和夢想，就這樣。」
　　明明很喜歡畫畫呀。「明明很喜歡畫畫呀。」嗯？我的心聲怎麼跑出來了？不對，這麼白目的人我只知道一個。
　　「……」秋翊瑄沒有回答，但他用非常憤怒的表情看著柏毅。
　　「欸？怎麼感覺怪怪的？我說錯了嗎？」
　　「要你管！哼！」
　　「看你畫畫畫的那麼好，肯定是很喜歡才會努力鑽研成這樣吧？」這個傻子，看不出來他生氣了嗎？雖然不知道原因。
　　「閉嘴。」
　　「唉呀～面對喜歡的東西還是坦承一點的好喔～」
　　「我叫你閉嘴聽不懂是不是！！！」
　　「「「……」」」秋翊瑄的大吼後，是包廂內的一片寂靜，看來柏毅踩到人家的點了，但並不知道是哪裡。
　　「不好意思，我有點事情，我先走了。」
　　「唉呀～那真可惜呀，小妹妹路上小心呀。」我本來以為心妍會把他留下來，但看來事與願違。
　　秋翊瑄回到座位拿起自己的東西「你真的要走了嗎？」沁妍看起來想留下他。
　　「嗯，今天謝謝你，沁妍學姐，我很高興喔。」
　　「好吧……之後還要再連絡喔！」
　　「嗯……對不起，我先走了。」
　　秋翊瑄頭也不回的離開包廂，留下的是我們這一群尷尬的人。
　　「他怎麼了呀，一點也不像平常的他。」最先開始說話的是柏毅。
　　「蘿莉控，你還再看什麼？」心妍突然對柏毅搭話。
　　「我？沒有呀？」
　　「還不趕快追上去！」
　　「蛤？喔……喔！」柏毅接獲命令離開了包廂。
　　「唉呀呀～我的學生都這麼遲鈍嗎？」
　　「心妍？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只是大約某些方面上，他的傷口被揭開了。」
　　「那不是很糟糕嗎？」
　　「那是他個人的傷呀，我們在這瞎操心也沒什麼用。」
　　「也是……」
　　包廂內剩下五個人，活動看起來很難進行下去，因為秋翊瑄的離開，沁妍開始往我身邊靠。
　　「琴升，他看起來很難過欸，沒事嗎？」沁妍好像很擔心秋翊瑄。
　　「放心啦，雖然柏毅是個變態，但該出手的時候還是很可靠的。」
　　「所以他很厲害？」
　　「嗯！雖然個性輕浮了一點。」
　　「林琴升你很了解他呀。」一直沒說話的劉皓君也開了口。
　　「說實話我除了他的個性跟為人外一無所之。」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劉皓君默默的說出這句話。
　　「好啦～雖然人少了一點，但我們還是要有始有終！不過我和妹妹與琴升大家都認識了無所謂，所以壓軸就請大姐頭上來吧！」
　　「喔～好呀～」感覺班導有點奇怪。
　　不過在這裡我最不熟的大約就是班導了，雖然他是我的導師，但也因如此反而平時還是有些距離，說要了解他也不太可能，所以我滿期待的，能看到班導不為人知的一面。
　　「大家好～～我叫作蘇碧妲～～是榮德高中教師～～還是二年三班的班導！我小妹受大家照顧了呢～」看著班導瘋瘋癲癲，滿臉通紅，很明顯的，他醉了。
　　「那個呀～我說林琴升～」
　　「嗯？我？」被發酒瘋的班導指名，感覺不會有好事。
　　「嗯～沒錯，上來。」
　　「哦……」雖然不明所以，但班導醉了，這時後感覺不宜反抗他，我走到班導面前。
　　「嗯！！！」班導將手抬起來，看來要扁我了，我平時有這麼討人厭嗎？我閉上眼，祈求他能控制力道，班導！不要呀！！！
　　嗯？不痛？我緩緩張開眼，看見的是眼前的班導正撫摸我的頭，露出一臉溫柔的微笑，平時的傲氣蕩然無存，我看在眼中覺得這變化大到可怕，在場只有我能感覺到這差別吧？
　　平時那個見人就扁的蘇必打也有這樣的一面呀，雖然剛剛有想過類似的問題，但沒想到會是巨變。
　　「班導？」
　　「嗯～嗯～林琴升～你很努力了呢～」不知怎麼著，輕柔且緩慢的語速，彷彿母親在耳邊的低語，這樣的溫柔讓人沉溺。「謝謝你～救了這對姐妹～這樣心妍也能輕鬆不少了吧？」
　　「……」我看向心妍，他故意撇開視線不看向我這。
　　「這沒什麼啦，我只是盡人事罷了。」
　　「嗯～嗯～不對喔～你從還沒想起來時就很努力了，不關記憶的事情，你的溫柔，相信這對姊妹接受到你的溫柔了吧？」
　　「等一下，班導？」看到這樣子的班導真的很不習慣。
　　「我呀，自從遇到心妍以後，一直把他當成自己的心腹，甚至更誇張一點，我把自己當成了他的母親，可是呀，我卻在這之中體會到自己多麼的無能～面對眼前這個比起自己早已承受過多黑暗的人，我沒辦法幫助他。」
　　「怎麼會！大姊頭明明幫我很多。」
　　「不對～那些都不夠，我只能揚湯止沸，我認識你也有五年之餘了吧？卻還是在幾個月前一籌莫展，作為一個大人，真的實屬無能呀，這些話我也沒說出來過呢，因為我是大人呀，沒辦法輕易的說出自己的痛處。」
　　「班導……你……流淚了？」
　　「嗯……」撫摸我的手停下，緩緩的離開，最後班導將雙手遮蔽在眼前。「謝謝你……讓他們能夠向前，我走過太多彎曲險惡的路，我也沒想過要怎麼過完我的一生，不如說希望早點結束，但遇到了他們姊妹，我明白，他們遲早會跟我一樣，這對他們太殘忍了……」
　　「大姊頭別在說下去了。」
　　「姐姐……」沁妍拉著在他身邊的劉皓君。
　　「不，我要繼續說，世界沒有溫柔的對待過他們，那至少讓我這窮凶惡極的人稍微為他們反抗吧，林琴升，謝謝你讓他們能再去觸碰青春，這樣他們也不會走到和我一樣了對吧？我也能放心了對吧？」
　　「嗯，我想是的，班導。」
　　「太好了……」班導走到心妍面前，將手放在心妍的臉上。「對不起，我還是讓你走了一段很黑暗的路呢，如果能早一點認識你就好了。」
　　「這不是大姐你的錯。」
　　「阿哈哈哈！世界！看到了嗎？不管你再怎麼狗屁倒灶，還是有人會試著反抗的！我成功了！啊……」班導舉起雙手大聲呼喊，最後倒在地上，用右手手臂遮住自己雙眼。「趁現在還來的急，趕快享受青春吧，孩子們，世界還是不會溫柔到讓你們一路順遂的……而我……終於成功了……呼……」睡著了，班導睡著了，但他丟的震撼彈依舊碰擊我的腦門。
　　人家說酒後吐真言，是會到這種程度嗎？平時嚴厲易怒的他，原來心裡也有那麼柔軟溫柔的一面嗎？最後還像個孩子般喜悅的睡去，雖然在場的人不是全部都知道班導的過去，但聽完班導說的話，都彷彿被上了一課一般。
　　「早知道不要讓大姐頭喝酒了。」心妍的眼眶稍微泛紅，估計是忍住了。
　　「在下，也許錯怪碧妲小姐了。」研晉學長開始重新審視他對班導的評價。
　　「我都不知道，一個人能背著多大的黑暗，蘇導他的精神令人肅然起敬，果然是非等閒之輩。」原本就崇拜心妍的劉皓君，也因為如此對班導產生敬意。
　　「搞成這樣真沒勁呢……研晉、皓君幫我把班導抱去他的車上，我們帶他去醫院打解酒針。」
　　「遵命。」
　　「好的。」
　　「林琴升，你等等帶妹妹回家。」
　　「喔……好。」
　　「那就這樣，解散。」
　　就這樣連歌都還沒開始唱，ＫＴＶ內卻人去樓空，最後只剩下我和沁妍在內，我順勢坐到他旁邊想搭話。
　　可好尷尬呀……剛剛可能因為人多吧，可現在只剩我跟沁妍而已，我不知道我該怎麼開口。
　　「琴升。」
　　「怎麼了？」沒想到是沁妍先開口。
　　「我原來這幾年來，受到這麼多人幫助嗎？」
　　「嗯……」
　　「我果然很幸運呢，有這麼多人幫我。」沁妍拉著我的衣角。
　　「是呀。」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回應。
　　「我很感謝他們，也覺得很對不起他們。」
　　「那就跟班導說的一樣吧，趁現在還來的及，好好享受青春之類的。」
　　「嗯……但這感覺好奇怪呀，心裡癢癢的，五味雜陳。」
　　「剛好我也一樣呢。」可能是種虧欠感吧？沁妍是對著大家，而我是對著她。
　　「琴升……」沁妍改抓我的衣領，明明沒什麼力氣卻用力的抓緊，並跨坐在我身上貼在我胸前。「讓我待一下……英雄的胸膛，很溫暖。」
　　「都什麼時候了別在叫我英雄了吧？滿害羞的。」
　　「嗯……」
　　包廂內只有我們兩人，明明外面傳來其他包廂的吵雜聲，但現在卻感覺十分安靜。
　　「琴升。」
　　「嗯？」
　　「喜歡。」
　　「你說什麼？」
　　「沒事……」靜靜的，沁妍在我胸前睡去，果然很累吧，經過這一連串的事情後，我輕輕的剝開他的劉海，哪怕動作稍微一大，就會讓他驚醒。
　　「好美呀。」這麼近距離的下，沁妍的臉依然沒有任何的瑕疵，真的是一個美人。「我呀，真的很喜歡你呢。」
　　我，林琴升，說什麼都也不會離開你了，我不願再見你受傷，哪怕要赴湯蹈火，我也想要把我的溫柔獻給你，因為你是如此的美麗，此時此刻，我已深深的著迷。
　　這段信息，未來某一天，一定會傳遞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