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妖精
本章節 3111 字
更新於: 2019-05-31
「這個沒有了。」茆月遞過一個方形的淡藍色包裝物。
「嗯……這是什麼？等等……莫非是女生常用的『那個』。」
茆月在超市的貨架上挑選物品，風翔則在一旁用行動終端聯絡響子，他刻意壓低聲音避免被周圍的人聽到。
「為什麼她不知道衛生棉要到哪裡買啊？」
「這也不能怪她啊，因為她前陣子是沒有那個的。」
「妳說她之前沒有月事？這是怎麼回事？」
「她是利用機器和藥物促進身體快速成長的人類，即使外表已是青春期的少女，卵巢和子宮卻仍未完全發育成熟，直到日前我才教她怎麼使用衛生棉。」
響子沒對翔說的事，女性人造體為了維持最佳戰鬥狀態，日後更會進行絕育手術，這就是女性人造生命體的命運。
「翔，要買哪一種？」茆月拿了兩種牌子問風翔。
「哇啊……就買妳平常用的那種。」
「喔……」
風翔尷尬的的低著頭，因為一旁帶著小女孩的婦女正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對了，以防萬一，順邊幫她買那個吧。」
「那個……為什麼要買那個？」
「莫非你想偷聞她小褲褲上的味道，沒想到我的弟弟居然如此鬼畜啊。」
「渾蛋，妳到底在說些什麼啦？」
茆月端坐在椅子上，百貨公司的專櫃小姐正向她介紹香水。
女生的月經來時，有些人會有異味傳出，茆月正處於調整體質的階段，除了注重衛生外，用香水來掩蓋也是有些女生會用的方式之一。
真的有必要買香水嗎？我在她身旁也沒聞到有什麼味道啊。
「這款您覺得如何呢？這是剛推出的新產品，在粉領族間評價頗高。」專櫃小姐拿出一款香水請他們試聞。
晶瑩透亮的瓶身裝著淡金色的香水，茆月用鼻子嗅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
風翔接過香水聞了聞，「香味鮮明卻並不濃烈，似乎還帶點玫瑰的香氣，這瓶價格多少？」
「這款Fairy含稅總共是這個數目。」
看到價格，風翔的臉瞬間垮了下來，這一小瓶的金色液體，到底是香水還是黃金啊？
「……茆月，我們還是再看看其他的香水吧。」
專櫃小姐拿出其他五顏六色的香水，讓茆月一一試聞。
「有比較喜歡哪一個嗎？」
「這個……」茆月拿起淡金色的香水。
「果然還是選那個嗎……」
回家的路上，風翔望著行動終端所顯示的電子錢包餘額黯然神傷。
風中傳來茆月剛剛試擦的Fairy香水味，茆月精緻的五官和香氣，彷彿散發出令人著迷魔力。
「Fairy嗎？的確就像風中的妖精一樣呢。」
「怎麼了？」
糟糕，她發現我在盯著她看，要趕快轉移話題。
恰巧旁邊剛好是一家蛋糕店，風翔用手指著櫥窗內的蛋糕。
「啊……不，我是在想要不要買個蛋糕回去吃。」
風翔到蛋糕店買了一個提拉米蘇蛋糕，回到住處風翔拿刀切開蛋糕，和茆月一起享用。
「好吃……」向來冰冷的茆月臉上出現細微的變化，是驚異的表情。
「妳沒吃過提拉米蘇嗎？」
茆月搖了搖頭。
這是一般很常見的提拉米蘇蛋糕，可是不只茆月，大部分的人造生命體只怕都沒吃過。
新聞專題曾有報導過，人造生命體的概念就是低廉的戰爭兵器，因此不會花太多的金錢在他們的食物上，他們的主食通常都是營養藥丸和軍用口糧。
茆月看著剩下的提拉米蘇蛋糕，默然不語。
「妳若喜歡的話，剩下的妳就拿去吃吧。」
「可以嗎？」
「沒關係，畢竟我還沒向那晚救了我的妳道謝呢。」
「啊……那件事啊……」
「那天晚上妳怎麼會在那裏？」
「當天我結束訓練後本來當晚就要搬進來住，沒想到我剛到附近就接到響子的電話，說她忘了聯絡搬家業者，我的行李還留在宿舍。」
「嗯……響子姊常會因為忙著研究而忘了某些事。」
「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看著茆月吃著提拉米蘇的模樣，她似乎喜歡上了提拉米蘇，這是茆月第一次對某種事物顯露出感情。
※
茆月的外型實在是太亮麗，放學的路上不時會有男性回頭看她一眼。
「那邊的女高中生，請等一下。」
茆月平時幾乎無語，風翔代她回答，「有什麼事嗎？」
「不好意思，我是SG雜誌的攝影師，目前正在尋找模特兒，這是我的名片。」
「SG？就是那家專門發行女性雜誌的公司。」
「沒錯，這位同學外型很好，足以擔任模特兒。」
「謝謝，不過我們沒有那個意思。」
「如果改變主意，歡迎隨時打電話給我。」
本以為此事就此結束，沒想到隔天放學的門口，又見到那位攝影師，身旁還多了一名年約二十九歲的女性。
「就是這位嗎？本人比照片還漂亮呢。」
「我就說吧，沒騙妳吧。」
那名攝影師昨天在路上就拍了茆月的照片，他的上司看了照片後，依學生制服來到校門口等茆月。
「敝姓中村，是SG女性雜誌的總編輯。」
風翔的行動終端接收對方傳送過來的電子名片，上面顯示SG總編輯中村結的大名。
「我是風翔，她是茆月。」
「你們的姓氏很少見呢。」
四人來到學校附近的咖啡館，中村小姐說明來意，原來中村小姐看了茆月的照片後，希望茆月能擔任SG的模特兒。
「我就直說了，就算茆月答應也沒用啊，茆月還未成年，必須要有法定代理人的同意吧。」
「她的法定代理人是哪位？」
「是我姊風響子。」
「不須馬上答應，咱們可以先試拍幾張，讀者反應良好再正式簽約。」
攝影棚的地點是許多藝人拍攝的地方，應該沒有問題，反正明天是假日不用上學，就和茆月去看看吧。
隔天拍攝之前，中村拿出一份臨時的簡易合約，內容為拍攝的照片SG有短期的使用權，風翔看過後便要茆月簽名。
中村拿了幾件衣服給茆月換裝拍攝，拍攝的照片會被放上網站上，測試顧客的反應度。
星期一的午休時間，尾本彥語音放大的說：「喂喂，翔，你看過SG的網站了嗎？」
「怎麼了嗎？」
「昨晚我看到我姊在瀏覽SG的網站，上面居然有茆月的照片，茆月是什麼時候成為模特兒的啊？」
彥的行動終端連結到SG網站，顯示茆月的畫面，「很厲害對吧，就像真的模特兒一樣。」
「這個點擊率是怎麼回事？明明放上網站才不過三十六小時啊。」
「不只是女生，據說也有許多男生觀看喔。」
「那不是女性時尚網站嗎？」
「SG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公司，不只是販賣女性商品，旗下還有許多藝人，因此有許多男性也會關注他們的網站。」
網頁上眾多的模特兒中，最吸引眼球的很顯然是茆月。
關注SG藝人的討論板上，眾多網友紛紛討論起茆月，本以為只是打工性質的拍幾張照片，沒想到卻造成話題。
果然沒過幾天，中村小姐就以電話聯繫，相約在之前的咖啡廳見面。
「正式簽約吧。」
「我說過這事要我姊同意。」
「令姊已經同意了。」
「什麼？」
之前的合約的確有留法定代理人風響子的電話，風翔急忙用行動終端向響子確認。
「這是怎麼回事？妳怎麼一下子就答應了。」
「因為中村小姐說，只要成為正式的模特兒，在合約期間SG就會免費提供代言的服飾，畢竟小茆月的服飾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服飾開銷？茆月明明一直都是穿妳的衣服，分明是妳想要免費的最新服飾。
掛斷通訊後，風翔對事情的發展仍有疑問。
「為什麼要這麼急呢？雖然茆月的點擊率很高，但你們不用再多考慮一下嗎？」
「女性市場是瞬息萬變的，尤其是在這個網路發達的年代，有時一個晚上，潮流的風向就有可能轉變，近年來海帝又瓜分了我們大半的市場。」
「海帝嗎？我記得新聞有報導過，他們最近和一個迅速竄紅的歌姬簽約，代言的商品銷售很好。」
「沒錯，可恨的海帝，要是能早點讓我遇到那個歌姬，我們現在的業績也不會如此。」
看樣子，各行各業都有不為人知的辛酸呢？
「拜託妳，小茆月，我第一眼看到妳，就知道非妳不可了，只有妳才能對抗那名歌姬。」
茆月望向風翔，「成為模特兒就有錢買提拉米蘇了嗎？」
「嗯……沒錯。」
茆月的基本生活開銷雖有政府補助，實際金額卻不多，茆月根本不可能會有零用錢，響子說的話似乎也不無道理。
幹練的中村早已準備好相關文件，響子已事先看過，風翔確認是響子的簽名無誤才安心的給茆月簽名。
或許正如中村小姐所說，女性市場是瞬息萬變的，即使正式簽約仍是短期合約，反正也只是打工性質的工作，無需太在意。
風翔在確認文件時，坐在窗邊的茆月目光被對面大樓的電子螢幕所吸引，螢幕正放映著海帝服飾代言人的廣告，茆月低語著意義不明的話。
「阿薩爾(Asael)。」
「嗯……這是什麼？等等……莫非是女生常用的『那個』。」
茆月在超市的貨架上挑選物品，風翔則在一旁用行動終端聯絡響子，他刻意壓低聲音避免被周圍的人聽到。
「為什麼她不知道衛生棉要到哪裡買啊？」
「這也不能怪她啊，因為她前陣子是沒有那個的。」
「妳說她之前沒有月事？這是怎麼回事？」
「她是利用機器和藥物促進身體快速成長的人類，即使外表已是青春期的少女，卵巢和子宮卻仍未完全發育成熟，直到日前我才教她怎麼使用衛生棉。」
響子沒對翔說的事，女性人造體為了維持最佳戰鬥狀態，日後更會進行絕育手術，這就是女性人造生命體的命運。
「翔，要買哪一種？」茆月拿了兩種牌子問風翔。
「哇啊……就買妳平常用的那種。」
「喔……」
風翔尷尬的的低著頭，因為一旁帶著小女孩的婦女正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對了，以防萬一，順邊幫她買那個吧。」
「那個……為什麼要買那個？」
「莫非你想偷聞她小褲褲上的味道，沒想到我的弟弟居然如此鬼畜啊。」
「渾蛋，妳到底在說些什麼啦？」
茆月端坐在椅子上，百貨公司的專櫃小姐正向她介紹香水。
女生的月經來時，有些人會有異味傳出，茆月正處於調整體質的階段，除了注重衛生外，用香水來掩蓋也是有些女生會用的方式之一。
真的有必要買香水嗎？我在她身旁也沒聞到有什麼味道啊。
「這款您覺得如何呢？這是剛推出的新產品，在粉領族間評價頗高。」專櫃小姐拿出一款香水請他們試聞。
晶瑩透亮的瓶身裝著淡金色的香水，茆月用鼻子嗅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
風翔接過香水聞了聞，「香味鮮明卻並不濃烈，似乎還帶點玫瑰的香氣，這瓶價格多少？」
「這款Fairy含稅總共是這個數目。」
看到價格，風翔的臉瞬間垮了下來，這一小瓶的金色液體，到底是香水還是黃金啊？
「……茆月，我們還是再看看其他的香水吧。」
專櫃小姐拿出其他五顏六色的香水，讓茆月一一試聞。
「有比較喜歡哪一個嗎？」
「這個……」茆月拿起淡金色的香水。
「果然還是選那個嗎……」
回家的路上，風翔望著行動終端所顯示的電子錢包餘額黯然神傷。
風中傳來茆月剛剛試擦的Fairy香水味，茆月精緻的五官和香氣，彷彿散發出令人著迷魔力。
「Fairy嗎？的確就像風中的妖精一樣呢。」
「怎麼了？」
糟糕，她發現我在盯著她看，要趕快轉移話題。
恰巧旁邊剛好是一家蛋糕店，風翔用手指著櫥窗內的蛋糕。
「啊……不，我是在想要不要買個蛋糕回去吃。」
風翔到蛋糕店買了一個提拉米蘇蛋糕，回到住處風翔拿刀切開蛋糕，和茆月一起享用。
「好吃……」向來冰冷的茆月臉上出現細微的變化，是驚異的表情。
「妳沒吃過提拉米蘇嗎？」
茆月搖了搖頭。
這是一般很常見的提拉米蘇蛋糕，可是不只茆月，大部分的人造生命體只怕都沒吃過。
新聞專題曾有報導過，人造生命體的概念就是低廉的戰爭兵器，因此不會花太多的金錢在他們的食物上，他們的主食通常都是營養藥丸和軍用口糧。
茆月看著剩下的提拉米蘇蛋糕，默然不語。
「妳若喜歡的話，剩下的妳就拿去吃吧。」
「可以嗎？」
「沒關係，畢竟我還沒向那晚救了我的妳道謝呢。」
「啊……那件事啊……」
「那天晚上妳怎麼會在那裏？」
「當天我結束訓練後本來當晚就要搬進來住，沒想到我剛到附近就接到響子的電話，說她忘了聯絡搬家業者，我的行李還留在宿舍。」
「嗯……響子姊常會因為忙著研究而忘了某些事。」
「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看著茆月吃著提拉米蘇的模樣，她似乎喜歡上了提拉米蘇，這是茆月第一次對某種事物顯露出感情。
※
茆月的外型實在是太亮麗，放學的路上不時會有男性回頭看她一眼。
「那邊的女高中生，請等一下。」
茆月平時幾乎無語，風翔代她回答，「有什麼事嗎？」
「不好意思，我是SG雜誌的攝影師，目前正在尋找模特兒，這是我的名片。」
「SG？就是那家專門發行女性雜誌的公司。」
「沒錯，這位同學外型很好，足以擔任模特兒。」
「謝謝，不過我們沒有那個意思。」
「如果改變主意，歡迎隨時打電話給我。」
本以為此事就此結束，沒想到隔天放學的門口，又見到那位攝影師，身旁還多了一名年約二十九歲的女性。
「就是這位嗎？本人比照片還漂亮呢。」
「我就說吧，沒騙妳吧。」
那名攝影師昨天在路上就拍了茆月的照片，他的上司看了照片後，依學生制服來到校門口等茆月。
「敝姓中村，是SG女性雜誌的總編輯。」
風翔的行動終端接收對方傳送過來的電子名片，上面顯示SG總編輯中村結的大名。
「我是風翔，她是茆月。」
「你們的姓氏很少見呢。」
四人來到學校附近的咖啡館，中村小姐說明來意，原來中村小姐看了茆月的照片後，希望茆月能擔任SG的模特兒。
「我就直說了，就算茆月答應也沒用啊，茆月還未成年，必須要有法定代理人的同意吧。」
「她的法定代理人是哪位？」
「是我姊風響子。」
「不須馬上答應，咱們可以先試拍幾張，讀者反應良好再正式簽約。」
攝影棚的地點是許多藝人拍攝的地方，應該沒有問題，反正明天是假日不用上學，就和茆月去看看吧。
隔天拍攝之前，中村拿出一份臨時的簡易合約，內容為拍攝的照片SG有短期的使用權，風翔看過後便要茆月簽名。
中村拿了幾件衣服給茆月換裝拍攝，拍攝的照片會被放上網站上，測試顧客的反應度。
星期一的午休時間，尾本彥語音放大的說：「喂喂，翔，你看過SG的網站了嗎？」
「怎麼了嗎？」
「昨晚我看到我姊在瀏覽SG的網站，上面居然有茆月的照片，茆月是什麼時候成為模特兒的啊？」
彥的行動終端連結到SG網站，顯示茆月的畫面，「很厲害對吧，就像真的模特兒一樣。」
「這個點擊率是怎麼回事？明明放上網站才不過三十六小時啊。」
「不只是女生，據說也有許多男生觀看喔。」
「那不是女性時尚網站嗎？」
「SG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公司，不只是販賣女性商品，旗下還有許多藝人，因此有許多男性也會關注他們的網站。」
網頁上眾多的模特兒中，最吸引眼球的很顯然是茆月。
關注SG藝人的討論板上，眾多網友紛紛討論起茆月，本以為只是打工性質的拍幾張照片，沒想到卻造成話題。
果然沒過幾天，中村小姐就以電話聯繫，相約在之前的咖啡廳見面。
「正式簽約吧。」
「我說過這事要我姊同意。」
「令姊已經同意了。」
「什麼？」
之前的合約的確有留法定代理人風響子的電話，風翔急忙用行動終端向響子確認。
「這是怎麼回事？妳怎麼一下子就答應了。」
「因為中村小姐說，只要成為正式的模特兒，在合約期間SG就會免費提供代言的服飾，畢竟小茆月的服飾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服飾開銷？茆月明明一直都是穿妳的衣服，分明是妳想要免費的最新服飾。
掛斷通訊後，風翔對事情的發展仍有疑問。
「為什麼要這麼急呢？雖然茆月的點擊率很高，但你們不用再多考慮一下嗎？」
「女性市場是瞬息萬變的，尤其是在這個網路發達的年代，有時一個晚上，潮流的風向就有可能轉變，近年來海帝又瓜分了我們大半的市場。」
「海帝嗎？我記得新聞有報導過，他們最近和一個迅速竄紅的歌姬簽約，代言的商品銷售很好。」
「沒錯，可恨的海帝，要是能早點讓我遇到那個歌姬，我們現在的業績也不會如此。」
看樣子，各行各業都有不為人知的辛酸呢？
「拜託妳，小茆月，我第一眼看到妳，就知道非妳不可了，只有妳才能對抗那名歌姬。」
茆月望向風翔，「成為模特兒就有錢買提拉米蘇了嗎？」
「嗯……沒錯。」
茆月的基本生活開銷雖有政府補助，實際金額卻不多，茆月根本不可能會有零用錢，響子說的話似乎也不無道理。
幹練的中村早已準備好相關文件，響子已事先看過，風翔確認是響子的簽名無誤才安心的給茆月簽名。
或許正如中村小姐所說，女性市場是瞬息萬變的，即使正式簽約仍是短期合約，反正也只是打工性質的工作，無需太在意。
風翔在確認文件時，坐在窗邊的茆月目光被對面大樓的電子螢幕所吸引，螢幕正放映著海帝服飾代言人的廣告，茆月低語著意義不明的話。
「阿薩爾(Asae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