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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 3358 字
更新於: 2019-05-29
「知道，我都安排好了，老頭子不會管，嗯，幫了這次我欠的人情就還了，沒錯吧？……就此一回，下回我只接受正經買賣的合作。」
剛掛斷電話，一封簡訊接著進來：已趕工完成，將於傍晚抵達，請少爺派人簽收。
看了簡訊，一身月白唐裝、美得不似常人的男子勾起興味一笑，宣暇啊宣暇，妳這是幸還是不幸呢？
他抬步正準備出門，一聲呼喚自迴廊傳來：「樊少爺，籬小姐回來了，老爺喚您過去一趟。」
男子腳步一頓，最終還是妥協，朝著迴廊深處緩步走去。
他身上唐裝的暗繡在那刻顯現，那是一條騰空飛舞的龍。
＊
另一頭，宣暇並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此時她正陪著花若去試晚宴的禮服。
看著花若一件換過一件，一下紅的一下藍的，宣暇已經開始眼花撩亂，然而時間才過了不到一小時，宣暇默默打起哈欠，照花若的架式，她可能得在這裡無聊三小時。
就在花若又換了套衣服出來的時候，宣暇丟下一句「我去隔壁看看」，逃跑了。
這家店是華禹旗下一間走高端定製的品牌作坊，上次宣暇出差時那件禮服就是出自這裡，花楠此時就在隔壁的男裝區，因此花若也沒多問就放她走了。
剛繞去隔壁的男裝區，就看到花楠從試衣間出來，身上的淺藍色套裝簡裁合身，沒有一絲多餘布料，倒是和他平常穿衣風格相反──花楠平時最愛那些長擺的衣物，面前這套是絕不會出現在他衣櫃中的──不過，卻是意外地適合他。
花楠一抬頭就看到她，表情立時就僵硬了，「暇、暇姊……」
一旁的店員一副看到救星的表情，「特助！妳來得正好，妳弟弟已經來來回回換了好幾次了……」快幫幫我啊啊啊！
宣暇一聽，偏頭一看花楠，回頭逡巡了店裡其他套裝，再看向店員，「他這套就挺好的，還換了哪幾套？」
「都在裡面。」店員說著就要進試衣間拿出來，花楠連忙阻止她，結結巴巴地說：「不、不用拿了，就這套吧！我、我去換下來！」然後就紅著臉衝進試衣間，「碰」地一聲把門關上。
店員愣了一下，眨眨眼笑了出來，感嘆道：「年輕真好啊，特助妳可要好好把握喔！」
把握？
她所擁有的已經足夠過一輩子，如果真的有需要把握住的，那也就只有……他。
他……不對，宣暇默默在心裡嘆口氣，君莫澤根本不是能被把握住的人。
宣暇心裡諸多念頭閃過，然而面上還是那副模樣，任誰也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我去樓上看看。」
店員點點頭，「好的，剛好振威也來了，特助如果無聊可以找他聊天。」
宣暇本來要往上走的步伐頓了頓，「……我知道了。」
她記得阿威也是收到邀請函的一員，會出現在這裡的確不奇怪，只是他在的話就不能和疏偃聊太多了。
二樓一樣是店面，三樓才是疏偃的工作室，那是一個空曠且混亂的空間，地上鋪滿大多隻畫上寥寥幾筆的畫紙，用完的顏料管四處亂丟，窗邊的書桌上也撐不上整齊；另一邊放著縫紉機、布料等，卻是彷彿從沒使用過般佈滿灰塵──至少她之前來都是這樣的。
停在樓梯最後一階，宣暇抱臂看著在這裡的兩個男人──一個正蹲在角落，渾身散發著陰暗氣息；另一個則風捲殘雲般掃除地上的「垃圾」，進行大掃除。
「阿威、疏偃，午安。」她淡淡地打招呼，隨即接收到兩種迥異的回應。
「嗨，宣暇，午餐吃了嗎？」這是黃振威。
「嗚嗚嗚阿暇，妳快幫人家把阿威趕走啊！」這是方疏偃。
方疏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踩著小碎步奔向宣暇，委屈巴巴控訴著黃振威的「惡行」，包括怎麼把他未完成的畫作當垃圾丟掉、把顏料收到他記不起來的位置、以及亂動他的縫紉機──哪裡有一點華禹當家服裝設計師的樣子？
宣暇直接扭過頭去，「阿威你繼續忙，我帶疏偃去冷靜冷靜。」
「什、等等……」方疏偃下意識後退了兩步，還是逃不過被強勢帶走的命運：「不要啊！！！！」
道館，趴在地上的長髮男人，和端坐一旁的面癱女人。
良久，男人彷彿受了嚴重內傷的聲音響起：「我說阿暇，妳下手不能輕點嗎？」
宣暇：「我一根毛都沒碰到你。」
「可是人家快嚇死了。」
「閉嘴。」
「喔。」方疏偃翻了個身讓自己面向天花板，他伸手梳理自己的長髮，貌似漫不經心：「那妳什麼時候答應人家的告白呀？」
「永遠都不會。」
面對這萬年不變的回答，方疏偃倒是笑了起來，他一向嬌媚陰柔的臉更加妖豔了，「妳兩個月沒來找人家，人家還以為妳怎麼了，結果一打聽才知道，妳跟個男神談戀愛了……」
聽到「談戀愛」三個字，宣暇頓了下，愣是沒反駁，而方疏偃還繼續說著，「溫馨接送情啊、愛心便當啦、員工旅遊大方曬恩愛啦，欺負人家是個死宅沒在關心時事啊？」
「宣暇，我好歹認認真真追過妳幾個月吧？現在我們也是好閨蜜了，這麼重要的事都不告訴我？」
宣暇張了張口，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不知道是該先解釋她跟君莫澤沒交往，還是不告訴方疏偃這件事是因為這完全是個誤會？
要是君莫澤在這裡，一定能看出宣暇已經開始混亂了，可惜方疏偃不是君莫澤，他眼中的宣暇，除了沉默不語還是沉默不語。
方疏偃索性跟著不說話，儘管現在他和宣暇成了閨蜜，但那並不代表他當初不是真心地在追求她，正因為如此，他很清楚知道宣暇壓根就對感情的事還沒開竅，現在竟然出現一個所謂的「戀愛對象」……方疏偃表示他不能接受。
員工旅行的時候他人在國外，但他事後也看過那個男人的照片，不需要看到本人就能知道他們是完全相反的類型，但如果要他承認這就是宣暇不喜歡他的原因，他寧可相信宣暇還是那個不知喜歡為何物的宣暇。
「疏偃。」
「嗯。」
宣暇跟著躺下，眼睛閉上，腦中把解釋的話修飾再修飾，終於濃縮成方疏偃聽了大概不會生氣的版本：「不是我不告訴你……我跟君莫澤真的不是那種關係。」至於那什麼溫馨接送、愛心便當……多說多錯她就不解釋了。
「真的？」方疏偃坐起來，皺眉，內心其實非常懷疑，但宣暇幾乎不說謊，他再怎麼樣也只能相信，「那好吧，我相信妳。」
「啊，對了。」方疏偃悄悄挪動自己到宣暇的身邊，偷偷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白皙軟嫩的臉頰，「妳今天又看上哪件衣服了？不然妳可不會特地上樓找人家。」
宣暇捉住他的手腕：「不要戳。」
「那趕快交代妳的目的，人家肚子餓了，等一下妳要請我吃飯。」
莫名其妙被拗請吃飯，不過宣暇一點都沒有不滿，老實地答應請客，然後提起了那套吸引了她視線的衣服：「十號櫃那一件……有人訂了嗎？」
方疏偃從宣暇的控制中掙脫，正準備繼續鬧她的手一頓，收了回來。十號櫃……那一套昨天才剛放上去，設計圖是他看過君莫澤的照片後畫的，別問他為什麼要特地幫不喜歡的人設計衣服，誰讓他一看到那個人靈感就源源不絕冒出來？宣暇的眼實在太利，只能說她運氣好，趕巧了。
方疏偃嘆了口氣，「是沒有，昨天剛放上去的，不過那一套在人家心目中只有一個人可以穿，這次我可不能就這樣給妳了呢。」
「那個人是誰？」
「妳的『緋聞對象』君、先、生，妳說他怎麼不去當模特兒呢？」方疏偃忍不住又開始戳戳戳，「這麼好的條件，臉、身材比例、身高，根本是人家夢寐以求的謬思啊！」
宣暇再次抓住他的手，「那不是正好嗎？」她翻了個身坐起來，直視著方疏偃的眼睛，「我就是要送給他。」
方疏偃被她看得一楞，然後才回過神般尖叫起來：「妳說什麼！還說你們沒談戀愛！！！」他氣得差點伸手去揪宣暇的衣服，「人家的設計一套幾十萬，才不是讓妳拿來獻殷勤的呢！！！！！！！！！！」
宣暇默默地摀住耳朵，好吵。
宣暇大概花了半小時才讓方疏偃從激動中平復，又好說歹說才讓他願意把套裝給她──根據方疏偃和華禹簽訂的合約，每季方疏偃所設計的套裝，他可以選擇五套作為個人所有物，因此宣暇才敢大膽地向他要求，不過也因為要的人是宣暇，方疏偃才願意給──雖然方疏偃還是很不爽，不過看在宣暇割地賠款的份上，他就勉強答應了吧！
帶著方疏偃去吃了午飯，回到店裡拿套裝的時候花若和花楠已經走了，據說是花若策展的場地出了問題，她帶著花楠處理去了；而樓上黃振威仍在努力打掃，方疏偃無法阻止地看著自己的工作室變得乾乾淨淨，滿臉都是絕望的神色，已經拿到套裝的宣暇跟兩人道了再見後很沒義氣地溜了。
宣暇把套裝收在自己房間裡最隱密的地方，她的確準備把它送給君莫澤──以生日禮物的名義。雖然這時候有點早了，但她一看到這件套裝的時候就覺得這是最適合君莫澤的，非它不可。
至於目前最需要擔心的龍家宴會……君莫澤自己應該會準備吧，應該……會吧？
剛掛斷電話，一封簡訊接著進來：已趕工完成，將於傍晚抵達，請少爺派人簽收。
看了簡訊，一身月白唐裝、美得不似常人的男子勾起興味一笑，宣暇啊宣暇，妳這是幸還是不幸呢？
他抬步正準備出門，一聲呼喚自迴廊傳來：「樊少爺，籬小姐回來了，老爺喚您過去一趟。」
男子腳步一頓，最終還是妥協，朝著迴廊深處緩步走去。
他身上唐裝的暗繡在那刻顯現，那是一條騰空飛舞的龍。
＊
另一頭，宣暇並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此時她正陪著花若去試晚宴的禮服。
看著花若一件換過一件，一下紅的一下藍的，宣暇已經開始眼花撩亂，然而時間才過了不到一小時，宣暇默默打起哈欠，照花若的架式，她可能得在這裡無聊三小時。
就在花若又換了套衣服出來的時候，宣暇丟下一句「我去隔壁看看」，逃跑了。
這家店是華禹旗下一間走高端定製的品牌作坊，上次宣暇出差時那件禮服就是出自這裡，花楠此時就在隔壁的男裝區，因此花若也沒多問就放她走了。
剛繞去隔壁的男裝區，就看到花楠從試衣間出來，身上的淺藍色套裝簡裁合身，沒有一絲多餘布料，倒是和他平常穿衣風格相反──花楠平時最愛那些長擺的衣物，面前這套是絕不會出現在他衣櫃中的──不過，卻是意外地適合他。
花楠一抬頭就看到她，表情立時就僵硬了，「暇、暇姊……」
一旁的店員一副看到救星的表情，「特助！妳來得正好，妳弟弟已經來來回回換了好幾次了……」快幫幫我啊啊啊！
宣暇一聽，偏頭一看花楠，回頭逡巡了店裡其他套裝，再看向店員，「他這套就挺好的，還換了哪幾套？」
「都在裡面。」店員說著就要進試衣間拿出來，花楠連忙阻止她，結結巴巴地說：「不、不用拿了，就這套吧！我、我去換下來！」然後就紅著臉衝進試衣間，「碰」地一聲把門關上。
店員愣了一下，眨眨眼笑了出來，感嘆道：「年輕真好啊，特助妳可要好好把握喔！」
把握？
她所擁有的已經足夠過一輩子，如果真的有需要把握住的，那也就只有……他。
他……不對，宣暇默默在心裡嘆口氣，君莫澤根本不是能被把握住的人。
宣暇心裡諸多念頭閃過，然而面上還是那副模樣，任誰也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我去樓上看看。」
店員點點頭，「好的，剛好振威也來了，特助如果無聊可以找他聊天。」
宣暇本來要往上走的步伐頓了頓，「……我知道了。」
她記得阿威也是收到邀請函的一員，會出現在這裡的確不奇怪，只是他在的話就不能和疏偃聊太多了。
二樓一樣是店面，三樓才是疏偃的工作室，那是一個空曠且混亂的空間，地上鋪滿大多隻畫上寥寥幾筆的畫紙，用完的顏料管四處亂丟，窗邊的書桌上也撐不上整齊；另一邊放著縫紉機、布料等，卻是彷彿從沒使用過般佈滿灰塵──至少她之前來都是這樣的。
停在樓梯最後一階，宣暇抱臂看著在這裡的兩個男人──一個正蹲在角落，渾身散發著陰暗氣息；另一個則風捲殘雲般掃除地上的「垃圾」，進行大掃除。
「阿威、疏偃，午安。」她淡淡地打招呼，隨即接收到兩種迥異的回應。
「嗨，宣暇，午餐吃了嗎？」這是黃振威。
「嗚嗚嗚阿暇，妳快幫人家把阿威趕走啊！」這是方疏偃。
方疏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踩著小碎步奔向宣暇，委屈巴巴控訴著黃振威的「惡行」，包括怎麼把他未完成的畫作當垃圾丟掉、把顏料收到他記不起來的位置、以及亂動他的縫紉機──哪裡有一點華禹當家服裝設計師的樣子？
宣暇直接扭過頭去，「阿威你繼續忙，我帶疏偃去冷靜冷靜。」
「什、等等……」方疏偃下意識後退了兩步，還是逃不過被強勢帶走的命運：「不要啊！！！！」
道館，趴在地上的長髮男人，和端坐一旁的面癱女人。
良久，男人彷彿受了嚴重內傷的聲音響起：「我說阿暇，妳下手不能輕點嗎？」
宣暇：「我一根毛都沒碰到你。」
「可是人家快嚇死了。」
「閉嘴。」
「喔。」方疏偃翻了個身讓自己面向天花板，他伸手梳理自己的長髮，貌似漫不經心：「那妳什麼時候答應人家的告白呀？」
「永遠都不會。」
面對這萬年不變的回答，方疏偃倒是笑了起來，他一向嬌媚陰柔的臉更加妖豔了，「妳兩個月沒來找人家，人家還以為妳怎麼了，結果一打聽才知道，妳跟個男神談戀愛了……」
聽到「談戀愛」三個字，宣暇頓了下，愣是沒反駁，而方疏偃還繼續說著，「溫馨接送情啊、愛心便當啦、員工旅遊大方曬恩愛啦，欺負人家是個死宅沒在關心時事啊？」
「宣暇，我好歹認認真真追過妳幾個月吧？現在我們也是好閨蜜了，這麼重要的事都不告訴我？」
宣暇張了張口，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不知道是該先解釋她跟君莫澤沒交往，還是不告訴方疏偃這件事是因為這完全是個誤會？
要是君莫澤在這裡，一定能看出宣暇已經開始混亂了，可惜方疏偃不是君莫澤，他眼中的宣暇，除了沉默不語還是沉默不語。
方疏偃索性跟著不說話，儘管現在他和宣暇成了閨蜜，但那並不代表他當初不是真心地在追求她，正因為如此，他很清楚知道宣暇壓根就對感情的事還沒開竅，現在竟然出現一個所謂的「戀愛對象」……方疏偃表示他不能接受。
員工旅行的時候他人在國外，但他事後也看過那個男人的照片，不需要看到本人就能知道他們是完全相反的類型，但如果要他承認這就是宣暇不喜歡他的原因，他寧可相信宣暇還是那個不知喜歡為何物的宣暇。
「疏偃。」
「嗯。」
宣暇跟著躺下，眼睛閉上，腦中把解釋的話修飾再修飾，終於濃縮成方疏偃聽了大概不會生氣的版本：「不是我不告訴你……我跟君莫澤真的不是那種關係。」至於那什麼溫馨接送、愛心便當……多說多錯她就不解釋了。
「真的？」方疏偃坐起來，皺眉，內心其實非常懷疑，但宣暇幾乎不說謊，他再怎麼樣也只能相信，「那好吧，我相信妳。」
「啊，對了。」方疏偃悄悄挪動自己到宣暇的身邊，偷偷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白皙軟嫩的臉頰，「妳今天又看上哪件衣服了？不然妳可不會特地上樓找人家。」
宣暇捉住他的手腕：「不要戳。」
「那趕快交代妳的目的，人家肚子餓了，等一下妳要請我吃飯。」
莫名其妙被拗請吃飯，不過宣暇一點都沒有不滿，老實地答應請客，然後提起了那套吸引了她視線的衣服：「十號櫃那一件……有人訂了嗎？」
方疏偃從宣暇的控制中掙脫，正準備繼續鬧她的手一頓，收了回來。十號櫃……那一套昨天才剛放上去，設計圖是他看過君莫澤的照片後畫的，別問他為什麼要特地幫不喜歡的人設計衣服，誰讓他一看到那個人靈感就源源不絕冒出來？宣暇的眼實在太利，只能說她運氣好，趕巧了。
方疏偃嘆了口氣，「是沒有，昨天剛放上去的，不過那一套在人家心目中只有一個人可以穿，這次我可不能就這樣給妳了呢。」
「那個人是誰？」
「妳的『緋聞對象』君、先、生，妳說他怎麼不去當模特兒呢？」方疏偃忍不住又開始戳戳戳，「這麼好的條件，臉、身材比例、身高，根本是人家夢寐以求的謬思啊！」
宣暇再次抓住他的手，「那不是正好嗎？」她翻了個身坐起來，直視著方疏偃的眼睛，「我就是要送給他。」
方疏偃被她看得一楞，然後才回過神般尖叫起來：「妳說什麼！還說你們沒談戀愛！！！」他氣得差點伸手去揪宣暇的衣服，「人家的設計一套幾十萬，才不是讓妳拿來獻殷勤的呢！！！！！！！！！！」
宣暇默默地摀住耳朵，好吵。
宣暇大概花了半小時才讓方疏偃從激動中平復，又好說歹說才讓他願意把套裝給她──根據方疏偃和華禹簽訂的合約，每季方疏偃所設計的套裝，他可以選擇五套作為個人所有物，因此宣暇才敢大膽地向他要求，不過也因為要的人是宣暇，方疏偃才願意給──雖然方疏偃還是很不爽，不過看在宣暇割地賠款的份上，他就勉強答應了吧！
帶著方疏偃去吃了午飯，回到店裡拿套裝的時候花若和花楠已經走了，據說是花若策展的場地出了問題，她帶著花楠處理去了；而樓上黃振威仍在努力打掃，方疏偃無法阻止地看著自己的工作室變得乾乾淨淨，滿臉都是絕望的神色，已經拿到套裝的宣暇跟兩人道了再見後很沒義氣地溜了。
宣暇把套裝收在自己房間裡最隱密的地方，她的確準備把它送給君莫澤──以生日禮物的名義。雖然這時候有點早了，但她一看到這件套裝的時候就覺得這是最適合君莫澤的，非它不可。
至於目前最需要擔心的龍家宴會……君莫澤自己應該會準備吧，應該……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