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幼稚園的大姐姐（05）
本章節 3807 字
更新於: 2019-05-28
「匡噹！」
「啊！」一個不小心，小秀翻倒了放在桌緣的紅茶，洋裝都弄髒了。
「小秀！」藍老師連忙站起身來要去幫忙處理，但小二早一步上前，拿出手帕擦拭小秀的衣服。
「對、對不起。」小秀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伸手想要接過手帕自己擦。
「藍老師，這裡有替換的衣服嗎？」靜雯問。
「呃、呃，有的。」藍老師有點遲鈍地點點頭，起身到抽屜裡翻找了一下，拿出一把鑰匙。「有校外教學時要穿的運動服，應該是放在地下室，我去──」
「小二，你去拿。」然而，靜雯以強硬的語氣輾過藍老師的聲音。「順便帶小秀去廁所處理一下，我記得車上應該有毛巾。」
「好的。」小二敬了個禮之後，便把小秀從位子上請下來，從藍老師那兒接過鑰匙，將她帶出辦公室。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終於遠去。
「好～啦！」靜雯露出了平常的笑容，伸伸懶腰。「接下來就是藍老師的事了。」
「……」藍老師有些愣愣地盯著靜雯。「崎靜雯小姐，您剛剛是不是──」
「妳也太故意了吧？」崇軒撇撇嘴，有些傻眼地說：「要不是小秀還小不然早就被識破啦！」
靜雯手一攤，無奈的聳聳肩。「挖馬某花豆～接下來要問的問題還是不要讓小秀聽到比較好啊。」
「什麼樣的問題不能讓小秀聽到啊？而且叫她出去不就好了，幹嘛弄髒她的衣服？」
靜雯揚起眉毛。「你說呢？那孩子那麼擔心她的爸爸、不惜去偷發票還把自己存了那麼久的零用錢拿出來要拜託我、剛剛講話又那麼激動，可以知道她是非常認真的，你能擔保我們叫她出去或把她引開，她就會照做嗎？」
「或許是不會啦。」崇軒說：「可是也太……」
「好啦好啦～等你加入我的徵信社後再抱怨吧！那時候或許我還能聽進去一點，現在時間有限。」靜雯轉向有些呆愣的藍老師。「藍老師，依你所看，小秀剛剛跟我說的事是真的嗎？」
藍老師又呆了一下，然後才皺起眉頭。「她的生活她自己比我更清楚，所以……」
「我就說依你所知道的、所認為的就好，全部都說出來。」靜雯擺擺手要他別想那麼多。
「呃！好的。」藍老師歪著頭想了想。「阿峰叔叔的事還有她跟她爸爸在晚上會視訊聊天之類的我是不知道，但她天天都是爸爸送來的這是沒錯，目前最後一次見到她爸爸也是上個星期三，雖然說我不清楚她是不是和爸爸一起住在姑姑家，但每天接她回家的人和在聯絡簿上簽名的人的確都是她的姑姑。」
「那媽媽呢？」
藍老師搖搖頭。「三年前就去世了，詳細情形我也不清楚。」
靜雯點點頭，連眼睛也沒眨一下。「所以她的爸爸才這麼努力工作嗎？」
「我想是這樣。」藍老師同意。「他好像不僅是某個公司的員工，也身兼許多打工職，我從來沒有在家長會或幼稚園的表演舞會上見過他，小秀的姑姑也跟我說過他工作到實在有些太過頭，其實他們兄妹的正職薪水加起來多少還過得下去。」
「這樣啊。」靜雯沒有把嘴巴停下來，「那在她爸爸失蹤的前幾天，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還是說失蹤後有什麼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嗎……」藍老師拖著腮幫子，敲了桌面幾下。「呃，說有是有啦，可是我覺得那不是什麼很奇怪的事。」
靜雯聳聳肩，「那要由我來定奪，你的任務只是講自己知道的東西而已。」
「好吧。」藍老師盯著天花板，努力看清楚記憶中寫了些甚麼。「我記得……那天她爸爸把她送來後，不僅用力抱了抱小秀，還跟她說：『要好好照顧自己喔！』還有些語重心長地跟我說：『接下來的幾天來請老師多加關照小秀。』可是之前他都不會額外跟我說什麼，跟小秀說的話也頂多就是要她好好上課或跟朋友好好相處之類的，那種話是第一次，而且抱她的時候感覺好像用力了點還比平常多了幾秒鐘。」
「感覺就像要做什麼危險勾當的傢伙會作的事啊。」靜雯喃喃的說，略帶點詭異的微笑。
藍老師皺起眉頭。「我覺得他不是那種人，崎靜雯小姐別太早下定論。」
靜雯聳聳肩，「這可不一定喲～總之，你還有知道些什麼嗎？」
「嗯……」藍老師雙手交叉在胸前，仔細想了想，雙眉突然彈開。「喔！還有一個，前陣子我聽小秀說過，她的爸爸好像有點奇怪，不僅帶她來學校的時間變早了，下午也更晚來接她，還有一大堆不認識的人打電話來家裡，好像是要談什麼生意。」
「生意？」想起藍老師說小秀的爸爸是一個公司的員工，崇軒便皺起眉頭。「是有關他工作的公司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藍老師搖頭，似乎也很苦惱，嘆了一口氣。「我所知道的大概就是這些而已，不好意思。」
靜雯聳聳肩，不太在意。「就一個老師來說，你已經提供了很多的情報了，不用太介意，剩下就是我的事了。」
「所以，您知道些什麼了嗎？」藍老師期盼的問。
「完全沒有。」
「嗄！？」這回答讓藍老師有些錯愕。「怎麼回事？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靜雯把紅茶喝光，站起身來。「現在線索還太少了，亂想只是增加錯誤的機率，還是先盡可能蒐集其他線索會比較好。」
「這、這樣啊……」藍老師有些沮喪的嘆口氣。
崇軒嘆了一口無奈。「這傢伙的調查方法就是這樣子啦！你急著想知道也是沒用的。」
「呵呵～不愧是我的助手。」靜雯滿意的點點頭。
「聽妳鬼扯。」崇軒翻翻白眼。
「那就先這樣了。」靜雯對藍老師微微點頭道別。「我就先離開了，如果之後還有想到些什麼事情，還請別顧慮直接連絡我。」
她轉身就走，崇軒連忙跟上，瞄了最後一眼有些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藍老師。
「欸！姐姐？」一走出去，就看到去完廁所回來的小秀，正準備轉進辦公室，而小二跟在後面。
「小秀，妳換好衣服了啊，一樣好可愛喔！」靜雯咧嘴而笑，露出那戴在幼稚園人們眼前的溫柔笑容，伸手揉了揉小秀的臉蛋。
小秀點點頭，但沒有太在意靜雯的話，反而有些急促地開口：「姐姐，妳已經問完了嗎？知道我爸爸在哪裡了嗎？」
「乖，別急。」靜雯愛憐的摸了摸小秀的頭。「現在還有一些事情沒弄清楚，但大概是怎麼樣姐姐已經有想法了，不用擔心喔！」
「喔……好吧。」小秀垂下頭，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
「別這麼愁眉苦臉的嘛！小秀還是笑著比較好看。」靜雯蹲下來，輕撫一下小秀的髮絲。「爸爸應該也比較喜歡小秀的笑臉不是嗎？」
「嗯……」小秀的眼神這才稍微恢復了一點活力，期盼的看著靜雯。「爸爸……很快就會回來了吧？」
「放心啦！小秀這麼可愛，姐姐都捨不得了，更何況是小秀的爸爸呢？」
「真……真的嗎？」
「小秀以為姐姐在騙人嗎？」
「沒有、沒有。」小秀用力搖頭。
「那就對啦！小秀什麼也不用擔心喔！」靜雯摸了摸小秀的頭，崇軒從來沒想過這種動畫場面能在現實裡發生。「對了！為了早點找到爸爸，姐姐有一件事情想要請小秀幫忙。」
「事情？」小秀歪起頭。
靜雯點頭。「姐姐要問小秀的姑姑一些事情，可以請她把明天晚上空下來嗎？」
*
「所以呢，妳要怎麼調查？」無言地盯著外頭刺眼的陽光好一會兒，崇軒第一句就是疑問。「這回應該沒辦法再跟蹤了吧？」
「呵呵～你說呢？」聽到靜雯的語氣，崇軒已經能在腦中畫出她此刻的表情了。
「妳這是故意要讓我加入調查的意思嗎？」
靜雯挑起眉毛，一臉「不是這樣嗎？」的表情。「你不會加入嗎？看到小秀這麼焦急的臉。」
「……」崇軒把視線轉回外面，然而，外面的路燈店面並沒有讓那張臉從潛意識中消失。
「呵呵～我們說清楚就好囉！」靜雯調皮一笑。
「……我是以個人身分協助的喔。」崇軒充滿警戒的瞄了靜雯一眼。
「災拉災拉～」靜雯隨意的擺擺手。「反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亂搞花樣的話你還是不會進來不是嗎？」
「知道就好。」崇軒緩緩點頭。
靜雯的笑容燦爛了些。「一開始這樣不就好了？」她伸出一隻手，「請多指教啊～臺崇軒。」
「……」盯著那隻手，崇軒不禁想起他和靜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隻手也是這樣對著自己。
不知道這樣對不對，但他還是跟靜雯握了握手。
他只知道，接下來的假期將會更加忙亂。
「呵呵！崇軒啊～你知道一件事嗎？」
「嗄？」突然的話讓崇軒從沉思中回神過來。「什、什麼東西？」
「這個嘛……」靜雯有所示意的眨眨眼睛。「我知道這是你一生中第一次握著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女性的手，但握手這種事情還是只要幾秒鐘就可以了喔！」
「呃！？」崇軒這才驚覺自己仍然握著靜雯的手。「呃、喔、好。」
他連忙甩開靜雯的手，連握起來是什麼感覺都沒有感覺到。
「呵呵～是不是覺得很可惜啊？」靜雯淘氣地眨眨眼睛。
「才沒有哩！」用力甩過頭去。
「呵呵～少年，心動不如馬上行動，快加入崎家徵信社吧！你想要握著我的手多久都沒問題喔！要十指交扣也可以唷！」
「才不要！」
「不要害羞啦！這樣很像幼稚園的小孩子耶，雖然也很可愛啦。」
「吵死了。」崇軒的脖子又扭了幾度。「話說回來，妳怎麼會和幼稚園扯上關係啊？就算是為了要從小孩那裡取得謎題來過乾癮，但為什麼還要幫助快倒閉的幼稚園恢復營運？直接找一家沒有要倒閉的幼稚園不就好了。」
「呵呵！如果我說是幫國家培育未來的人才，你相信嗎？」
「不相信，絕對。」
靜雯笑了幾聲。「那倒也是，畢竟連我自己也不相信。」
「所以咧？」
靜雯把一根食指一到嘴唇前，搖一搖，閉上右眼。「不告訴你！」
「什麼跟什麼啊？」
「哎呀哎呀～一直打探少女的秘密可不是紳士會作的事唷！」
「那又怎樣？反正我也不是紳士。」
「也是啦，畢竟紳士不會暑假宅在家裡看成人影片。」
「就說沒有了啦！」
在一方捉弄一方被耍之下，崇軒為數不多的假期又減少了一天。
「啊！」一個不小心，小秀翻倒了放在桌緣的紅茶，洋裝都弄髒了。
「小秀！」藍老師連忙站起身來要去幫忙處理，但小二早一步上前，拿出手帕擦拭小秀的衣服。
「對、對不起。」小秀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伸手想要接過手帕自己擦。
「藍老師，這裡有替換的衣服嗎？」靜雯問。
「呃、呃，有的。」藍老師有點遲鈍地點點頭，起身到抽屜裡翻找了一下，拿出一把鑰匙。「有校外教學時要穿的運動服，應該是放在地下室，我去──」
「小二，你去拿。」然而，靜雯以強硬的語氣輾過藍老師的聲音。「順便帶小秀去廁所處理一下，我記得車上應該有毛巾。」
「好的。」小二敬了個禮之後，便把小秀從位子上請下來，從藍老師那兒接過鑰匙，將她帶出辦公室。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終於遠去。
「好～啦！」靜雯露出了平常的笑容，伸伸懶腰。「接下來就是藍老師的事了。」
「……」藍老師有些愣愣地盯著靜雯。「崎靜雯小姐，您剛剛是不是──」
「妳也太故意了吧？」崇軒撇撇嘴，有些傻眼地說：「要不是小秀還小不然早就被識破啦！」
靜雯手一攤，無奈的聳聳肩。「挖馬某花豆～接下來要問的問題還是不要讓小秀聽到比較好啊。」
「什麼樣的問題不能讓小秀聽到啊？而且叫她出去不就好了，幹嘛弄髒她的衣服？」
靜雯揚起眉毛。「你說呢？那孩子那麼擔心她的爸爸、不惜去偷發票還把自己存了那麼久的零用錢拿出來要拜託我、剛剛講話又那麼激動，可以知道她是非常認真的，你能擔保我們叫她出去或把她引開，她就會照做嗎？」
「或許是不會啦。」崇軒說：「可是也太……」
「好啦好啦～等你加入我的徵信社後再抱怨吧！那時候或許我還能聽進去一點，現在時間有限。」靜雯轉向有些呆愣的藍老師。「藍老師，依你所看，小秀剛剛跟我說的事是真的嗎？」
藍老師又呆了一下，然後才皺起眉頭。「她的生活她自己比我更清楚，所以……」
「我就說依你所知道的、所認為的就好，全部都說出來。」靜雯擺擺手要他別想那麼多。
「呃！好的。」藍老師歪著頭想了想。「阿峰叔叔的事還有她跟她爸爸在晚上會視訊聊天之類的我是不知道，但她天天都是爸爸送來的這是沒錯，目前最後一次見到她爸爸也是上個星期三，雖然說我不清楚她是不是和爸爸一起住在姑姑家，但每天接她回家的人和在聯絡簿上簽名的人的確都是她的姑姑。」
「那媽媽呢？」
藍老師搖搖頭。「三年前就去世了，詳細情形我也不清楚。」
靜雯點點頭，連眼睛也沒眨一下。「所以她的爸爸才這麼努力工作嗎？」
「我想是這樣。」藍老師同意。「他好像不僅是某個公司的員工，也身兼許多打工職，我從來沒有在家長會或幼稚園的表演舞會上見過他，小秀的姑姑也跟我說過他工作到實在有些太過頭，其實他們兄妹的正職薪水加起來多少還過得下去。」
「這樣啊。」靜雯沒有把嘴巴停下來，「那在她爸爸失蹤的前幾天，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還是說失蹤後有什麼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嗎……」藍老師拖著腮幫子，敲了桌面幾下。「呃，說有是有啦，可是我覺得那不是什麼很奇怪的事。」
靜雯聳聳肩，「那要由我來定奪，你的任務只是講自己知道的東西而已。」
「好吧。」藍老師盯著天花板，努力看清楚記憶中寫了些甚麼。「我記得……那天她爸爸把她送來後，不僅用力抱了抱小秀，還跟她說：『要好好照顧自己喔！』還有些語重心長地跟我說：『接下來的幾天來請老師多加關照小秀。』可是之前他都不會額外跟我說什麼，跟小秀說的話也頂多就是要她好好上課或跟朋友好好相處之類的，那種話是第一次，而且抱她的時候感覺好像用力了點還比平常多了幾秒鐘。」
「感覺就像要做什麼危險勾當的傢伙會作的事啊。」靜雯喃喃的說，略帶點詭異的微笑。
藍老師皺起眉頭。「我覺得他不是那種人，崎靜雯小姐別太早下定論。」
靜雯聳聳肩，「這可不一定喲～總之，你還有知道些什麼嗎？」
「嗯……」藍老師雙手交叉在胸前，仔細想了想，雙眉突然彈開。「喔！還有一個，前陣子我聽小秀說過，她的爸爸好像有點奇怪，不僅帶她來學校的時間變早了，下午也更晚來接她，還有一大堆不認識的人打電話來家裡，好像是要談什麼生意。」
「生意？」想起藍老師說小秀的爸爸是一個公司的員工，崇軒便皺起眉頭。「是有關他工作的公司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藍老師搖頭，似乎也很苦惱，嘆了一口氣。「我所知道的大概就是這些而已，不好意思。」
靜雯聳聳肩，不太在意。「就一個老師來說，你已經提供了很多的情報了，不用太介意，剩下就是我的事了。」
「所以，您知道些什麼了嗎？」藍老師期盼的問。
「完全沒有。」
「嗄！？」這回答讓藍老師有些錯愕。「怎麼回事？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靜雯把紅茶喝光，站起身來。「現在線索還太少了，亂想只是增加錯誤的機率，還是先盡可能蒐集其他線索會比較好。」
「這、這樣啊……」藍老師有些沮喪的嘆口氣。
崇軒嘆了一口無奈。「這傢伙的調查方法就是這樣子啦！你急著想知道也是沒用的。」
「呵呵～不愧是我的助手。」靜雯滿意的點點頭。
「聽妳鬼扯。」崇軒翻翻白眼。
「那就先這樣了。」靜雯對藍老師微微點頭道別。「我就先離開了，如果之後還有想到些什麼事情，還請別顧慮直接連絡我。」
她轉身就走，崇軒連忙跟上，瞄了最後一眼有些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藍老師。
「欸！姐姐？」一走出去，就看到去完廁所回來的小秀，正準備轉進辦公室，而小二跟在後面。
「小秀，妳換好衣服了啊，一樣好可愛喔！」靜雯咧嘴而笑，露出那戴在幼稚園人們眼前的溫柔笑容，伸手揉了揉小秀的臉蛋。
小秀點點頭，但沒有太在意靜雯的話，反而有些急促地開口：「姐姐，妳已經問完了嗎？知道我爸爸在哪裡了嗎？」
「乖，別急。」靜雯愛憐的摸了摸小秀的頭。「現在還有一些事情沒弄清楚，但大概是怎麼樣姐姐已經有想法了，不用擔心喔！」
「喔……好吧。」小秀垂下頭，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
「別這麼愁眉苦臉的嘛！小秀還是笑著比較好看。」靜雯蹲下來，輕撫一下小秀的髮絲。「爸爸應該也比較喜歡小秀的笑臉不是嗎？」
「嗯……」小秀的眼神這才稍微恢復了一點活力，期盼的看著靜雯。「爸爸……很快就會回來了吧？」
「放心啦！小秀這麼可愛，姐姐都捨不得了，更何況是小秀的爸爸呢？」
「真……真的嗎？」
「小秀以為姐姐在騙人嗎？」
「沒有、沒有。」小秀用力搖頭。
「那就對啦！小秀什麼也不用擔心喔！」靜雯摸了摸小秀的頭，崇軒從來沒想過這種動畫場面能在現實裡發生。「對了！為了早點找到爸爸，姐姐有一件事情想要請小秀幫忙。」
「事情？」小秀歪起頭。
靜雯點頭。「姐姐要問小秀的姑姑一些事情，可以請她把明天晚上空下來嗎？」
*
「所以呢，妳要怎麼調查？」無言地盯著外頭刺眼的陽光好一會兒，崇軒第一句就是疑問。「這回應該沒辦法再跟蹤了吧？」
「呵呵～你說呢？」聽到靜雯的語氣，崇軒已經能在腦中畫出她此刻的表情了。
「妳這是故意要讓我加入調查的意思嗎？」
靜雯挑起眉毛，一臉「不是這樣嗎？」的表情。「你不會加入嗎？看到小秀這麼焦急的臉。」
「……」崇軒把視線轉回外面，然而，外面的路燈店面並沒有讓那張臉從潛意識中消失。
「呵呵～我們說清楚就好囉！」靜雯調皮一笑。
「……我是以個人身分協助的喔。」崇軒充滿警戒的瞄了靜雯一眼。
「災拉災拉～」靜雯隨意的擺擺手。「反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亂搞花樣的話你還是不會進來不是嗎？」
「知道就好。」崇軒緩緩點頭。
靜雯的笑容燦爛了些。「一開始這樣不就好了？」她伸出一隻手，「請多指教啊～臺崇軒。」
「……」盯著那隻手，崇軒不禁想起他和靜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隻手也是這樣對著自己。
不知道這樣對不對，但他還是跟靜雯握了握手。
他只知道，接下來的假期將會更加忙亂。
「呵呵！崇軒啊～你知道一件事嗎？」
「嗄？」突然的話讓崇軒從沉思中回神過來。「什、什麼東西？」
「這個嘛……」靜雯有所示意的眨眨眼睛。「我知道這是你一生中第一次握著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女性的手，但握手這種事情還是只要幾秒鐘就可以了喔！」
「呃！？」崇軒這才驚覺自己仍然握著靜雯的手。「呃、喔、好。」
他連忙甩開靜雯的手，連握起來是什麼感覺都沒有感覺到。
「呵呵～是不是覺得很可惜啊？」靜雯淘氣地眨眨眼睛。
「才沒有哩！」用力甩過頭去。
「呵呵～少年，心動不如馬上行動，快加入崎家徵信社吧！你想要握著我的手多久都沒問題喔！要十指交扣也可以唷！」
「才不要！」
「不要害羞啦！這樣很像幼稚園的小孩子耶，雖然也很可愛啦。」
「吵死了。」崇軒的脖子又扭了幾度。「話說回來，妳怎麼會和幼稚園扯上關係啊？就算是為了要從小孩那裡取得謎題來過乾癮，但為什麼還要幫助快倒閉的幼稚園恢復營運？直接找一家沒有要倒閉的幼稚園不就好了。」
「呵呵！如果我說是幫國家培育未來的人才，你相信嗎？」
「不相信，絕對。」
靜雯笑了幾聲。「那倒也是，畢竟連我自己也不相信。」
「所以咧？」
靜雯把一根食指一到嘴唇前，搖一搖，閉上右眼。「不告訴你！」
「什麼跟什麼啊？」
「哎呀哎呀～一直打探少女的秘密可不是紳士會作的事唷！」
「那又怎樣？反正我也不是紳士。」
「也是啦，畢竟紳士不會暑假宅在家裡看成人影片。」
「就說沒有了啦！」
在一方捉弄一方被耍之下，崇軒為數不多的假期又減少了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