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隱藏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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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05-26
具葵牙計算,一天又過去了。

總算討論出一個好結論:曾經為黑耀石那低階生命付出心力去保護的肯定不止一人。黑耀石那時提到 『他們』是複數,而且,既然要對抗世界潮流,一個怎麼說都做不來。

如果有什麼意外的進展之後再說,但就目前是這樣做評估的。

我們全有力量或怪異,跟 『寶物』十之八九脫離不了干係,可以這樣假設:曾有一群人懂得革命,在混亂當中開創太平,我很明顯就是其中一位,他們也算,這樣假設最簡單。

對目前狀況作出最好的結論。

至於力量,這是葵牙觀察與評估出來的......真是教授病不改,他是時間、婕妮命運、坦途他尚待觀察、寧兒生命、陳振聲很簡單純粹力量,而我——

是這夢!

我大錯愕, 「這夢是我的?」

坦途白白我一眼, 「真是......好腦子啊,有力量拖我們來,快放風啊。」

「不是,我連這夢——」

葵牙微笑捅了我一刀, 「全部只有妳,有辦法在夢當中製造東西。」

「你說玻璃?」

「而且強到抵銷了戰爭,不是夢是什麼,只不過對夢的掌握太小了。」葵牙繼續說, 「也只有妳,手機有錄影,其他人都沒有,很明顯,妳就是否定了或不清楚,現實的結果是無法改變的,最真實。」

我的夢?

我的?

「到底要怎麼從這個夢中醒過來。」陳振聲開始不耐,「不會用遠都醒不過來吧。」

「你這樣指責有效嗎?」我挑起眉,豪不客氣地潑他冷水,「我還忙著,又不是只有你變成植物人。」

旁邊的人看我們兩個又要吵起來,趕快出面勸架。寧兒抱住我,把我往後拉;坦圖苦笑得好聲相勸。

「不要把我們拉開啊,我說的又沒錯!難道我們要這樣一輩子嗎。」

我又想頂回去的時候葵牙直接一巴掌從他腦後打下去讓他閉嘴,我還沒竊笑,婕妮就給我一拳,我剎時間痛得彎下腰去,說不出話來。

「......操!」我從嘴縫蹦出這個字。

「哥哥!」寧兒驚的叫了出來。

我喘過氣,怒目瞪著對方。雖然對方現在是女的身體,可以打過男的身體其實不是什麼太奇怪的事情,還記得我跟他初次見面的時候是連她的身影都捕捉不到的狠辣人物,她會有這樣的實力真的一點都不奇怪。

「這是你的夢。」婕妮無視我的瞪視,嚴厲的指責我。

我罵道:「妳打個屁逆。」

「你自己最明白,你不搞清楚捉摸不到自己的變化,遭殃的不只你自己。」

她說的語調非常輕,但每句話每個字都狠狠刺進我的心。再次提醒我一點逃避的後路都沒有,一點退路都沒有。

『妳要去面對!』

『妳要獨立!』

『妳不能依靠任何人!』

我用力眨眼睛,把濕濕的水氣眨掉,粗魯的推開寧兒,看著她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又再次變得很冷淡,又回到剛開始那個孤高冷漠的我,「我知道,我會做到。」

接著我轉過身,邁開腳步。

我始終都是自己一人,我知道。

根本不用靠任何人幫助!

接著眼前的夢開始破碎,我聽見後面的人大叫的聲音,大概知道他們在叫什麼,但我連頭都沒回,任由那些充滿孤寂又吞噬的夢包圍我,我一腳踏進只有一個人的世界。

四周都是暗,聽不到任何人的聲音,聽不到什麼生命氣息。

只有自己嘆息和啜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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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全部都是錯誤。

「我根本不是個英雄,我承擔不了這麼大能耐,找我來做什麼?!」我一手狠狠插進黑暗中,全身冷淡到感覺不到一絲痛楚。我死抓著一個東西,毛毛的東西,對,我很早以前就應該把話說開,問個清楚,不是任由別人擺佈我,牽扯到任何無辜的人。

「妳很明白要找我,實話說清好了,我只是一個惡劣的人,如果妳想要一個替代品,我會有仇報仇,不止我,我會把妳一起拖進黑暗中!」

沒錯,剛開始的態度就擺很明,只是我遮住我的眼不去看不去感覺,任由自己任性無知,什麼都不搞清楚。但我心中其實自己都很清楚,我逃不了永遠背棄不了這些事情。

我抓出一頭黑色狐狸,用力把牠摔在地上,牠痛的慘叫。

「妳可以說清楚嗎,」我冷冷笑著,右手漸漸凝結成一把鋒利的刀,這是我的空間,誰都逃不了,一揮,我把刀抵在她的脖子上,她恐懼的看著我,「黑耀石。」

「我只想找回屬於妳的榮耀!」黑耀石反辯。

「妳夠了、夠了沒有,過去式為何還要提及?強行介入把事情全搞成一團亂,我們,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現代人!」我失控地破口大罵,沒人能懂為什麼如此執著,或許過去讓他們所動容,但,那些都過去了,一直提著陌生來告訴我,我應該是這樣的,一切,都讓我毛骨悚然。

「妳、你們不該這樣想!放棄權力,看看外人!究竟怎麼傷害你們?」

「我們?」我聽到非常敏感的用詞。

假設是正確的?

冰寒、不安在內心蔓延出來,沈重又突破不了的困境讓我再沒心思說笑。

黑耀石閉上狐狸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說了也無妨吧⋯⋯你們猜得都沒錯,就是我,從中作梗,計畫你們任何事情讓你們相互認識,曾經,你們都是首領,總共有十三個首領,而他們和你們,遲早都會碰面。」

「開什麼玩笑!」我忘記理智怎麼保持,衝她吼叫:「這一切——」

「簡直發瘋了,我知道妳要說什麼,但是,來不及了!你們有力量、早有淵源,就算不是在這世、下世、下下世一定都要碰面,缺一不可,只要聚集沒完全、少了一個人,就會再次輪迴。」

「⋯⋯為甚麼?」我放掉利刃,鈍鈍的問,腦子無法理解。

放不下的,是我們自己嗎?

「我不清楚,但是⋯⋯」黑耀石細著聲音,「我們只知道,寶物是那個人唯一的遺憾。」

聚集的目的⋯⋯?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首領還都有誰?」

「他叫夢主,除了夢主、道、命、時、間、生、終、力、合、明、鴻、透、戰。」

葵牙是時、我是夢、婕妮是命、寧兒是生、陳振聲是力、坦途不知道是誰,扣掉我們,還有七個人。

然後我們還錯怪她,她只是想幫忙,「對不起⋯⋯」

「沒事啦,都習慣了,你們不知道輪迴幾萬遍還沒成功,想想你們都好可悲,動個小拇指救一下你們好了。」

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做皮毛圍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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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黑耀石回去,跟大家解釋清楚來龍去脈,當前的。

葵牙汗顏,「還真是可怕又可靠的幫手。」

陳振聲整個不爽,「既然這樣,幹嘛把事情做的那麼恐怖?!」

他說完,所有人又轉過頭來看著我。我撫摸狐狸的身軀,她漸漸淡去,被送到夢的相反世界去了。

我清了清喉嚨:「是你們的智慧不夠抱怨不了,在這邊這麼久,還不知這邊是一個很危險的世界?有誰腦子沒打結的嗎?」

葵牙沒好氣瞪著我,「我看妳過得挺滋潤。」

幾個人沒力氣生氣就乾脆整個人躺在地上。婕妮看來受的打擊也不小,她揉著太陽穴。看來就只有坦圖是比較平靜。

「黑耀石呢?」寧兒問。

我很溫和地笑了,牽著她的手在我旁邊坐下,溫言道:「我先把她送去別的地方了噢。」

「所以話說回來,你找到方法了嗎?」

「對,我找到了,其實很久以前我就在疑惑了,只是沒有證據和動力也沒去查清楚,但這次我有一個基礎定論了,這是要看你們肯不肯。」

「什麼意思?」婕妮問。

「婕妮,妳應該記得我是最早開始遇見人的吧,在那之前,大家都分散四方。」

「最開始是我和妳,」陳振聲說,「然後我們慢慢碰見和我們有一定緣分的人,很像遊戲裡的遊戲過程,主角不停地遇見同伴。」

「在黑耀石說出之前,我認為是緣分,緣分到了就大家聚在一起,但事後想想又覺得不太對勁,你們不會覺得所有事情都太湊巧了嗎?」

「是妳的感覺吧,黑耀石都說她安排我們相遇與在一起了。」坦圖平和回話。

「對呀,剛開始我也是這樣想的,但剛剛⋯⋯之前死都不說,應該,提早說我們提早碰面是更不會有差錯的,就算不相信這種事,但她會少的了方式嗎?她不對勁的地方恰巧就跟那些空洞無力的巧合是和的起來的。」都直到我們討論出來、合理懷疑,她知道自己快要被拆穿了,才吐出實話。

她的盤算,更耐人尋味。

「?」

「我有方法可以試試,因為我覺得這些聚集,是要排除被有心人利用的可能。」我勾起微笑,想到壞主意了,而且我認為,如果對方就是要我們來擦他們屁股的人,那麼利用一下他們也沒差吧,「嘿,我覺得那些人一直都在。」

葵牙笑,「這樣,找出他們,正好問問怎麼回去。」

「都是感覺,太不客觀了。」婕妮甚不贊同。

「那好吧,我們一起睡這麼久、討論老半天,有結果嗎?」

「你有幾成把握會成功?」婕妮只好無奈問。

我看著婕妮,有點焦躁,深吸了一口氣苦笑了出來,「其實,我一直都覺得不會錯,黑耀石如果真厲害可以一次安排這麼多人不出錯順利我們都聚集了,不過卻擋不住妳的一擊。」

「多少⋯⋯那些人⋯⋯從中幫忙?」婕妮迷惑瞇眼,「但?都已經轉世了。」

坦途閒閒插嘴:「婕小姐,妳不能用一般常識看待,首先力量這就不在「正常人」的知識範圍當中。」

「好吧,那我們要怎麼開始呢?」

「也許⋯⋯從我的夢力量⋯⋯」我變扭幾百萬的說:「大家都在夢中認識,好像安排小孩相親在自己家中。領頭的是夢主,夢當中⋯⋯可能⋯⋯有辦法找找他⋯⋯而且都在夢當中⋯⋯又是大家的過去⋯⋯我想可以從這個開始。」

婕妮看了我幾眼,拍拍我的手,「你老是對自己很沒有信心,應該多點對自己的肯定、相信自己直覺,我很少遇見有你這麼洞察力高的人。」

「我一直以來都不準失敗的,那就是我活下去的依憑,你們是很難可以體會的,就算我說的沒有錯,那還有一個大問題要解決。他們的實力是我們這些連他們歲數都不到千分之一的人可以比憑的。」我頓了一下,「婕妮,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能做到對付那種實力未明的人。」

最後一句真的是我的焦慮。

我有點退縮,但我又沒有迴轉的空間。這個夢是我最了解的,如果連我都沒什麼把握,那待下去一點意義都沒有。

我不知道失敗了的後果是什麼,是不是會死?是不是會就此沈陷?我不是要刻意想壞的,而是之前片片斷斷的畫面,還有耀石的態度她講的話,都讓我有點明白到。

這些原來的人,一定沒有想像中那麼的天真可愛。

「如果希望都寄託在我身上,那我就更不能失敗。」

婕妮把手放在我的手上面,平靜地說:「我很清楚你是怎樣的人,也知道跟你空講一些打氣的話只會讓你更焦躁,如果換作是我,也許不會有你這麼大的勇氣。」頓了頓,她的聲音變得很溫柔,「我想你母親如果知道你的作為,一定很讚賞。而她也一定是一個幸運的媽媽,有你這麼勇敢。」

我搖搖頭,破涕而笑,「好了啦,我不能分心。」

婕妮對我鼓舞的微笑,我們兩個牽起手,正視對方的雙眼,她輕輕問說:「要開始了嗎?」

我的心開始沈澱......

我看見以前危機時候會看見的場面和感覺,我說話,但聲音卻變得很空洞,好像在一間空曠的房間說話,帶著迴音:「妳好了嗎?」

「好了。」

我望進她眼底,開始尋找她原本的人。

專注一致,就是成功的基本要訣。

不思議,在瞳眸中,另雙不屬於女人的視線,回望著我。

答案,一直在身邊⋯⋯

接著事很突然,我眼皮一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龐大的壓力,爆出冷汗同時,腿一軟,倒地時也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