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在想下去你真的會燒起來！

另一邊，菲斯拉著繪衛到一處角落，他從空間拿出一壺酒，倒滿一杯給繪衛。

菲斯先喝一口，他說：「我想知道有關瘋魔的事。」



「……」繪衛看著酒說「有些懷念…在未來也和你這樣喝過酒…」

然後，繪衛嘆口氣說：「瘋魔其實就是魔化，就是你們魔族對戰常用的那種魔化。」



菲斯的眼睛一縮，他心想：「難怪會有魔氣。」



繪衛低聲自語：「可是…主人應該是可以控制的…怎麼會突然暴走？…」



「…但是雪影怎麼會魔化？她不是水烒族嗎？」



「聽說，是跟羽靈學的。主人她不能接受，羽靈培育出勇者再自己屠殺，作為交換條件主人必須練成魔化，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練歪了……」繪衛說到這邊摀起臉來

沉默了一會兒，繪衛拿起酒輕啜一口，他繼續說：「主人練成魔化之後就開始當鎮關將，阻止羽靈培養的勇者前進魔皇宮，一開始很容易失控，漸漸的可以收放自如，但是在前期失控時主人也殺了不少人……」





「師父……告訴我，我看到的是假的…」雪影在剛才的記憶中看到自己操控著血刃，兇殘的殺著無辜的人



「……那是真的，妳做過的事……」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雪影不能接受自己亂殺無辜的事實，內心逐漸崩潰「…為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打擊，雪影體內的生命力開始流失。



九喇嘛的獸眼一凜，用狐尾甩飛雪影，從見面到現在他第一次用非常嚴厲的口氣說：「妳想用死來逃避嗎？妳想繼續醉生夢死嗎？」獸眼中透露出怒意，但更多的是失望……



雪影愣了愣，輕輕的搖頭。



「那就試著去改變！去追求真相！難道妳忘記妖烒教妳的嗎？」



聽完，雪影頓了一下，她知道自己差點做錯事，沒有九喇嘛提醒，她回到未來恐怕也是死路一條。現在她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九喇嘛放柔語氣說：「軟弱、弱小不是錯，錯就錯在妳不該用逃避的心態，面對妳做過的事，往後無法補救時，妳再後悔也沒有用。」



雪影蹲在角落，默默的掉淚。

當菲斯和繪衛聊完天時，雪影已經縮在角落哭泣，他走過去說：「我不了解妳的過去，但是我知道活在當下就可以改變未來，所以……那個……」菲斯一時之間詞窮



雪影也不在意，直接張開雙臂撲到菲斯的懷裡。



繪衛抓了抓頭，面對了這次瘋魔他非常的納悶，雪影把他的記憶隱藏一部份，雖說每個時期的性格都有些落差，但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他有感覺雪影有個最主要的性格被隱藏了起來。



正當繪衛想到腦袋快燒起來時，九喇嘛用心靈傳音說：「別想了，在想下去你真的會燒起來！」



這時繪衛才發現自己的頭在冒煙……繪衛翻了翻白眼，差點沒吐槽出來。





歷經瘋魔這段插曲之後，他們三人和往常一樣訓練打鬧時，九喇嘛突然臉色一凝，尾巴毫無徵兆的捲住非斯、雪影、繪衛護在身後。



三人正不明所以時，大地開始震動，周圍出現許多莫名出現的雷電，而三人被狐尾罩在下面沒被雷攻擊道，而九喇嘛此時則繼續趴著睡覺。



一條身影緩緩走遠方走進，雪影從狐毛的縫隙看過去，當身影接近時，雪影的瞳孔瞬間一縮……



毀滅龍！



「毀滅龍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這種毀滅氣息，比以往見過的毀滅龍更狂暴！」恐怖的壓力壓在身上但隨即被一股奇怪敢絕給抵消掉，雪影知道是九喇嘛出手保護三人



「何事讓你親自來我這裡一趟呢？龍體！」九喇嘛沒抬頭，只是微睜開眼隨意說道



毀滅龍盯著九喇嘛，腥紅的龍瞳微死死盯著九喇嘛的雙眼



「唉呀～別這樣看我嘛～萬一被人誤會我是基佬會讓我難做狐啊～」九喇嘛一臉害羞的說道，但語氣要欠揍就有多欠揍



狐尾下的雪影雙手緊摀著嘴強忍自己暴笑的衝動，繪衛跟菲斯也各自不同反應，但三人都很默契不出聲，九喇嘛是在讓毀滅龍注意力全在他身上



「少廢話！他們呢？」毀滅龍周圍的雷電開始轉紅，威壓也越來越強



但九喇嘛仍不在意，只是輕微翻身，背後九尾也自然的擺動，巧妙的遮住三人「這裡只有我跟你而已哪來他們？終焉有來過但離開了～」

毀滅龍聽到終焉的名字時，瞳孔微縮「哼！少裝蒜！痕跡太明顯了！」



「呀勒呀勒～你可真是不給面子啊～」九喇嘛說道，但仍沒打算交人



「我只為毀滅而存，所有不安定因素都要毀滅！」毀滅龍怒吼道



「所以我們兩個註定不合啊～」九喇嘛說道，隨後站起身



雪影此時第一次看到九喇嘛完全的樣子，九喇嘛身體太過龐大，雪影的實力頂多只能把攻擊罩住前段但也不知道能罩到哪，第一次看到九喇嘛站起身，雪影眼前的世界觀被刷新了



九喇嘛也說過這裡是他的私人空間，超界也只能勉強容下他的一爪，在他的私人空間裡可以把他的身體縮小到適合的樣子，這讓雪影吐槽九喇嘛大過頭了



毀滅黑龍見九喇嘛站起身的瞬間，很直接的就是一爪



九喇嘛一條狐尾抽開爪子，三尾捲住三人瞬間出現在毀滅龍身後



「這次我就不計較你的無禮了～」九喇嘛說完便往洞穴更身處移動，走的很瀟灑



「吼！」



無視背後的咆哮聲，九喇嘛依然悠哉的走著。



約一小時後，九喇嘛重新將三人放出來，然後臉色有些蒼白的趴下


「師父！？」雪影感受到九喇嘛身體越來越虛弱


「沒事～那條龍還真是不留情啊～」九喇嘛微測身，雪影看到九喇嘛胸口處一個洞，雙眼茫然的看著九喇嘛


「尬嘛～尬嘛～只是心臟跟本源被挖走而已～」九喇嘛一臉鄙視的看雪影


「為什麼？為什麼要幫我們？」雪影質問道


九喇嘛則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雪影「你叫我什麼？」


雪影看九喇嘛的眼神，強忍揍人的衝動，努力深呼吸、吐氣，然後開口「師父！」


九喇嘛喬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趴著「有哪個師父不照顧自己的徒弟的？」


雪影傻眼「就因為這樣？」雪影無法相信就因為這簡單理由，讓九喇嘛保護自己


「反正我也不是沒收穫～」九喇嘛揚起自己的爪子，雪影看過去，赫然是一根角跟一支爪子


「雖然他賺的比較多，不過我也不虧，他的角沒有一紀元時間是無法恢復完全戰力的～」九喇嘛將東西收回空間隨意說道


「你的傷！？」雪影問道


「心臟被挖走花個時間能在長回來，但本源被挖走，我也只能等死囉～」九喇嘛說完，頭無力的趴下「有點累了～稍微….休…息…一..下～」隨後不再有聲息


雪影走到九喇嘛前，碰著巨大狐頭，感受到體內的氣息越來越虛弱，開始逐漸消失，雪影慌了


雪影不解，不解自己為什麼總有人保護著，妖烒保護雪影，雪影至今毫無頭緒


九喇嘛保護雪影，則只是因為九喇嘛是雪影的師父，一個簡單到不行的理由


「為什麼？為什麼啊？到底是為什麼？」雪影跪倒在地，眼淚向不要錢般掉落


菲斯走到雪影前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跟九喇嘛見面沒幾次，相處時間不長，但菲斯知道九喇嘛一直在幫助雪影，自己吃醋也只是因為看不慣雪影身邊有其他男性


繪衛一直安靜不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


「菲斯，我真的值得他們這樣保護嗎？」雪影沒轉頭問道


「…」菲斯啞口，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妖烒救雪影跟他過，這次又救了他們兩個，甚至不惜跟龍體戰鬥，菲斯自己也很想知道原因


「嗚啊啊啊啊！」雪影在也忍受不住大哭起來


「吵死啦！」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雪影跟菲斯驚愕，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黑影給龍罩


兩人抬頭一看，雪影第一時間爆了一句粗口「我靠！」菲斯被雪影的話給錯愕


「轟！」


「睡個覺而已，在那邊哭叫人怎麼睡？」九喇嘛一臉不爽的收回蒼蠅拍說道


繪衛則一臉黑線加死魚眼的看著九喇嘛，剛剛繪衛很清楚看到，九喇嘛的身體突然一瞬間變灰隨後馬上變白，整個過程不道0.3秒，但繪衛如今實力自然能捕捉到這瞬間，稍微想了一下大概知道原因了

雪影跟菲斯站的位置則出現兩個人型坑洞


「咳咳…臭狐狸！你想殺了我們嗎？」雪影不爽的從坑裡爬出來，菲斯則還沒爬出來


「本妖狐正在睡覺，你在那邊說話就算了還沒事大哭，這還要讓狐睡嗎？」九喇嘛則一臉鄙視的看著雪影


「忍…我忍…我要忍住…我的拳頭！」雪影強壓怒氣，然後非常不爽的看著九喇嘛


「怎樣？先吵我睡覺的人是你！你還認為你有理？」九喇嘛則一臉嫌棄的看雪影


「啊！我受不了啦！」雪影暴吼然後開始打九喇嘛


「嗯～這次按摩力道還湊合！」說完，打個哈欠就繼續睡了，不在管還在打的雪影


雪影打道自己脫力後無力躺在九喇嘛身上「呼哈…呼哈…哈哈哈哈哈…」一邊喘息然後大笑


「瘋了喔？唉～又一個～」九喇嘛一臉可惜的說道


「老娘沒瘋啊啊啊啊！」雪影怒吼道


「沒瘋？那麼激動尬嘛？」九喇嘛一臉懷疑的看到


忍！忍住！忍住我的拳頭


雪影強行在次壓下怒氣「你不是….死了嗎？」最後死了嗎，雪影聲音小到幾乎聽不道


九喇嘛聽的到，只是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雪影，雪影左手壓著右手，強忍暴發「快回答我！」


九喇嘛則繼續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雪影「虧你也是妖狐，狐有九命都不知道～唉～」


「那三小？我怎麼沒聽過？」雪影疑問，九命？那自己為何沒有？


「那是因為你從來沒有去了解過妖狐的意義，還有你尾巴的秘密～」九喇嘛一臉鄙視說道「水烒一族人丁稀少，但為和死亡率那麼低？你都沒想過嗎？」


「沒有！」雪影很果斷承認

「所以說小屁孩終究是小屁孩～」九喇嘛則一臉這傢伙沒救的表情


雪影忍無可忍直接兩根冰柱插進九喇嘛雙眼「你給我趕快去死吧！！！」怒吼道


繪衛則在旁邊喝茶「年輕真好！」然後驚險閃開冰柱


「給老娘閉嘴！」雪影沒有看向繪衛，直接對著九喇嘛咆哮


菲斯則還在洞裡，沒人去救他。此時，菲斯心想，我還是等雪影氣消了在出去吧！也很慶幸沒人想理他。



看著金色的小狐狸躺在自己的懷裡睡著，九喇嘛懶懶的說：「那麼～你們有誰知道她的血脈源自於誰嗎？」

繪衛一邊揮刀擋菲斯的攻擊一邊說：「知道，主人曾經說過，她的血脈源自於爅龍和水聖兒，主人說那是她的義父母。」

「看來應該是用心血灌救回來的。」九喇嘛用腹語說

「是的。」說完，繪衛就把菲斯給抽飛

菲斯抱怨道：「你也變得太強了吧？」

繪衛好奇的問九喇嘛：「前輩怎麼突然問這件事？」

菲斯黏在山壁上當人形壁畫說：「是血脈傳承，對吧？」

九喇嘛懶懶的翻一個身，小心的不壓到變成狐狸模樣的雪影，然後三人沉默了許久。

菲斯先開口說：「臭老頭曾經說過，每個種族都有血脈傳承，十八族極少異族通婚，就是因為下一代無法接受覺醒和傳承，等於損失大部分的先天優勢……」一改語氣，菲斯語重心長的說：「雪影太重感情，只怕就算能做也未必願意去做……」

繪衛默默的點頭，他同樣深知雪影的性格，雖然脾氣暴躁又固執，但只要是認識的人，不管對誰雪影都很重視，甚至會義無反顧的自己跳出來，擋在面前承擔一切。


一夜無語。菲斯和雪影醒來的時候，九喇嘛各自丟給三人一本書，雪影用一種「要叫我看書，不如殺了我吧！」的表情看著九喇嘛。然後，九喇嘛比了一個鬼臉轉身繼續睡覺，雪影自然是氣的握拳，往九喇嘛身上招呼。


菲斯看的是繪法入門，繪衛的書是卷軸上面介紹的是…忍術，雪影拿到的是一本厚道有一個人高的法術基礎。雪影的嘴角微微抽搐，翻桌怒吼：「為毛我的書這麼厚啦！為什麼還是基礎啊！」


用一個比喻來解釋，古代詩仙李白，穿越來到現代學習ㄅㄆㄇ，補強以前沒有學過的基礎，雪影的狀況大約就是這樣。

一般的法師都是從詠唱、畫魔法陣、寫符咒，作為施法的基礎，後面才會開始進階修練元素親合，擁有元素親合之後法師們就可以不必透過基礎的東西施法，最後在往上學習更加強大的禁咒、天禁咒、神威禁咒、破滅禁咒。


問題來了，雪影呈現一個到三角的狀態，她比一般法師早擁有元素親合，導致對所有的基礎都不熟。術法就像蓋房子一樣，地基不穩蓋上去的房子會倒塌，沒有學過基本的術法概念，施放不出禁咒。



雪影看著繪衛和菲斯都在看書，她轉頭看了看睡死的九喇嘛，很罕見的沒有去揍自家師父。她默默的走到書旁邊開始看書，這是她選的路，有人幫助她就不該抱怨，雖說沒有抱怨但是才翻沒幾頁，雪影就睡著了……還是睜著眼睛睡著…


繪衛瞥了自家主人一眼，嘆一口氣說：「主人真的跟前輩越來越像啊！」


繪衛轉頭看菲斯進入一種和雪影相似的狀態……菲斯看繪法入門沒幾頁，因為理解不過來而腦袋當機，臉眼翻白、頭頂還冒出陣陣白煙……


繪衛默默的拿出茶具，開始邊泡茶邊研究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