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秘密之地(1)
本章節 3145 字
更新於: 2019-05-19
和恕亞約定好的七天很快就到來了。
我又開始緊張了。
今天晚上七點，恕亞準時出現在員工休息室裡，他讓我把小可愛留在公司裡，說是已經委託久然定時來照看小可愛的情況。雖然我不太放心，但卻只能聽令照做。
接著他直接帶著我傳送到水晶廣場街區中的一條暗巷裡——就是正常行人走夜路時，完全不會想要進去的那種暗巷。
巷子的路寬只有一公尺左右，巷裡沒有半盞照明用燈，大街上隱隱透過來的光完全不足以照亮漆黑的巷路。
「恕亞，這裡是？」我們不是要潛入臨神殿嗎？
恕亞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先從他隨身攜帶的異次元空間裡取出……一大一小的兩坨黑色不明物體。
由於實在是太暗了，我根本看不清楚恕亞兩隻手上拿的是什麼東西。
「換上。」恕亞言簡意賅說道。
「啊？」
原來你手上拿的這兩坨東西是衣服嗎？
我接過那兩坨黑色不明物體，比較小的那坨一摸便知道是一副手套；比較大的那一坨摸起來雖然是衣服布料的感覺，卻不太像是我平常會穿到的類型。
我摸不著頭緒地在摸黑狀態下努力把衣服穿上，穿上後，我馬上就知道這是件什麼服裝了。
「恕亞，這是斗篷嗎？」身上這件衣服有點重量，而且衣擺較為寬鬆，衣領處明顯還有兜帽的存在。
「帽子，戴上。」恕亞提醒我。
「喔，喔！」
我拉起兜帽套在頭上，卻發現這好像不是普通的兜帽，因為我在帽子邊緣還摸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好像是很薄的紗網和幾條類似扣帶的東西。
我花了一分多鐘摸來摸去，卻搞不定這個神奇兜帽，最後是恕亞看不下去，主動幫我穿戴好兜帽的配件。
現在我的頭上除了帶著帽子，還被一塊黑紗網罩住了整張臉。
我覺得自己快要變成瞎子了。
這裡本來就黑燈瞎火的，現在眼前又蒙上一層黑紗，我幾乎就是什麼都快看不到的狀態。
「走了。」恕亞說著，從袖口中掏出一顆發出黯淡藍光的圓珠。
「……」大哥，你有這東西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
恕亞帶我走到巷底，然後把我帶進一棟像是民宅的普通房子裡，屋裡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或半套傢具，卻又沒什麼灰塵與髒汙堆積。
我們兩人走上嘎吱作響的木樓梯，恕亞邊走邊說著：「攻擊你的高級治療士同時為臨神眾低階司者，目前無法確認是否有其他司者見過你，因此稍後潛入，不能摘下面罩。」
「那為什麼恕亞什麼都不用戴？你不怕被發現嗎？」不論外型還是氣場，你都比我有存在感吧！
「我能使用幻術遮掩外型。」
「……好喔。」我忘記眼前這個人會魔法了。
恕亞把我帶上閣樓後，便將藍色光球收了起來，他走去打開閣樓裡的唯一一扇窗。
在模糊的視界中，我看到一道高牆聳立在窗外數十公尺遠處。
高聳的圍牆和用金色雕刻裝飾的華麗牆頭，怎麼看都是臨神殿的外牆。
我靠近窗戶往外看去，能看到高牆後面主殿二樓以上的部分，現在主殿燈火通明，一看就知道非常不適合潛入。
「這裡正對當天你所在的研究教室。」恕亞說著。
聽到恕亞的話，我馬上就對前方主殿上的那幾排窗戶眼熟了起來，我問恕亞：「你怎麼這麼湊巧找到這棟空屋的？」
「數日前買下。」
「……」
好的，今天又能多記下一項恕亞的能力，那就是鈔能力。
難怪我想說怎麼都沒在屋裡看到什麼灰塵，原來是因為不久前才剛搬走！
我努力從恕亞是個真實高富帥的衝擊與忌妒中清醒過來，問出今天的首要目的：「我們應該不會現在潛入吧？」
「臨神殿封門後，教室會熄燈。臨神殿會於封門時更換外部警戒結界，十秒，要在舊結界解除時潛入。」恕亞說道。
「我們是要直接用傳送陣進去？而且他們會那麼准時熄燈嗎？」就我上了十幾年學的經驗，還真沒見過哪個班級會在放學鐘聲響後準時關門上鎖。
「我已觀察數日，那間教室必會在封門前熄燈，封門後有四名司者入內輪班看守，因此必須在熄燈後與守衛到達前進入，守衛由我應付。」
「那離封門還有很久嗎？」
「約五分鐘。」
恕亞回答完問題後，我們兩人之間陷入了幾秒鐘的短暫沉默。
由於太害怕沉默的尷尬，我只好硬扯出一個問題：「你說魯些是高級治療士 之外，同時還是臨神眾司者？司者是幹嘛的？」
「治療士與司者為兩種無關的體系，司者為臨神眾效力；治療士不受臨神眾約束，僅於殿內的醫療公會學習。司者階級越高，於臨神眾中地位將提升，最終可選擇加入神下庭，臨神眾的神下庭職司與祭司即為司者的升格。」
「所以說，神下庭裡面全都是臨神眾中地位最高的人？一般信徒跟神下庭幾乎本上沒什麼瓜葛？」就類似地球宗教裡的信徒和神職人員的關係？
「是。」
「祭司……啊！奧迪說過她的母親是祭司，那……」我眉頭一皺，突然有種不太妙的想法。
「萬獸城尚未調查他的母親。」
恕亞這句話打斷了我不太好的猜想，就是要我不要太早蓋棺定論。
說完話後，原本看著我的恕亞微微偏頭，我跟著往向窗外看去，隱約看到有間教室的燈已經熄滅了。
「就是那間教室？」我有些緊張，不放心地問恕亞：「你要怎麼知道他們準確封門的時間……」
「封門時，白塔上方的法陣編列會有一瞬間的細微變化。」
白塔？
我稍微挪動位置，馬上就知道恕亞是在說什麼。
剛才因為處於視線死角，所以我才沒有看到，原來恕亞說的白塔就是主殿後方那座有著巨大金光魔法陣的高塔。夜晚中的魔法陣並沒有發出太強烈的光芒，不過就算我現在隔著一層紗，也能隱約看到金色魔法陣的組成很複雜。
……一瞬間的細微變化，這麼遠都能看出有細微變化的恕亞實在太可怕了。
我還是閉嘴好了，免得打擾到恕亞害他錯過觀察時機，那樣的話，我就會變成貨真價實的豬隊友了啊！
於是我在一旁默默罰站，等待恕亞的下一步動作。
經過幾分鐘的等待，恕亞才唸起傳送陣咒語，接著我們直接被傳送到了黑漆漆的教室中……然後我正式眼瞎。
剛才在閣樓裡因為有街道環境光的關係，所以多少還能看清一些東西；現在突然轉移到一間外頭有高牆的房間裡，就是真的黑到什麼都看不到了。
「過來。」
黑暗中突然傳出恕亞壓低的聲音，他抓住我的手臂往牆角走去，說：「別說話與走動，適應黑暗。」接著鬆開了手。
行，我一定會乖乖待著不動。
恕亞往門那邊走去，我想他八成是想等輪班守衛進來，然後直接搞偷襲吧。
大概兩分鐘過後，事實證明了我的猜想是對的。
當教室的門發出開啟的聲音後，我看見兩道背光的人影一前一後走進房間，在後面那道人影將門板完全闔上的那瞬間，我聽到了絕對是肉體碰撞所發出的悶響，接著是「啵」的一聲響起，似乎是瓶塞拔出的聲音。
這時我的夜視力已經好了不少，能看到門口那裡有個蹲著的人和兩個躺著的人。
蹲著的人起身朝我走來，然後便是恕亞的聲音響起：「你現在是否能適應黑暗？」
「可以了，可是那兩個人……」我瞄了一眼門口躺著的兩個人，不知他們是死是活。
「已使用藥水，他會昏迷一天。」恕亞的回答消除了我的疑慮，緊接著又說：「找這裡有無任何機關，須在四小時後另外兩名司者來輪班前完成。」
「喔、喔……」我有些茫然。
我覺得我這個半瞎狀態應該很難找到什麼機關才對，就算真的遇到機關，也很有可能會因為沒看清楚而錯過……不過我還是很聽話地起身，去幫忙一起找機關。
我索性從所在的角落開始摸起，經過的牆壁、地板、裝飾和傢具都沒放過。我記得電影裡的機關好像常用牆壁和地板上突起的磚頭當開關，但是這裡的牆和地板都光滑到可以溜冰啊！
檢查完地板後，我起身往桌子那走去。我首先蹲下往桌底檢查，桌頂板下與桌腳相嵌的地方有著一些複雜的雕塑裝飾，除此之外，這桌子沒有別得特別之處。
……有沒有可能這些小雕塑就是機關？
我仔細摸了摸這些雕塑裝飾，上面鑲有一些大小與顏色不一的珠寶礦物，我嘗試性地按了按都沒什麼反應。
我很快就摸完了第一張桌子，只不過都沒發現四根桌腳上的雕塑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而恕亞還在旁邊檢查著書櫃，看上去也沒有什麼進展，所以我只能繼續摸。
直到我摸到第二個桌子的第四根桌腳。
「恕亞！」
我用氣音喊著，差點忘了要控制音量。
真是有夠幸運，沒想到真的被我矇到了。
我又開始緊張了。
今天晚上七點，恕亞準時出現在員工休息室裡，他讓我把小可愛留在公司裡，說是已經委託久然定時來照看小可愛的情況。雖然我不太放心，但卻只能聽令照做。
接著他直接帶著我傳送到水晶廣場街區中的一條暗巷裡——就是正常行人走夜路時，完全不會想要進去的那種暗巷。
巷子的路寬只有一公尺左右，巷裡沒有半盞照明用燈，大街上隱隱透過來的光完全不足以照亮漆黑的巷路。
「恕亞，這裡是？」我們不是要潛入臨神殿嗎？
恕亞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先從他隨身攜帶的異次元空間裡取出……一大一小的兩坨黑色不明物體。
由於實在是太暗了，我根本看不清楚恕亞兩隻手上拿的是什麼東西。
「換上。」恕亞言簡意賅說道。
「啊？」
原來你手上拿的這兩坨東西是衣服嗎？
我接過那兩坨黑色不明物體，比較小的那坨一摸便知道是一副手套；比較大的那一坨摸起來雖然是衣服布料的感覺，卻不太像是我平常會穿到的類型。
我摸不著頭緒地在摸黑狀態下努力把衣服穿上，穿上後，我馬上就知道這是件什麼服裝了。
「恕亞，這是斗篷嗎？」身上這件衣服有點重量，而且衣擺較為寬鬆，衣領處明顯還有兜帽的存在。
「帽子，戴上。」恕亞提醒我。
「喔，喔！」
我拉起兜帽套在頭上，卻發現這好像不是普通的兜帽，因為我在帽子邊緣還摸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好像是很薄的紗網和幾條類似扣帶的東西。
我花了一分多鐘摸來摸去，卻搞不定這個神奇兜帽，最後是恕亞看不下去，主動幫我穿戴好兜帽的配件。
現在我的頭上除了帶著帽子，還被一塊黑紗網罩住了整張臉。
我覺得自己快要變成瞎子了。
這裡本來就黑燈瞎火的，現在眼前又蒙上一層黑紗，我幾乎就是什麼都快看不到的狀態。
「走了。」恕亞說著，從袖口中掏出一顆發出黯淡藍光的圓珠。
「……」大哥，你有這東西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
恕亞帶我走到巷底，然後把我帶進一棟像是民宅的普通房子裡，屋裡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或半套傢具，卻又沒什麼灰塵與髒汙堆積。
我們兩人走上嘎吱作響的木樓梯，恕亞邊走邊說著：「攻擊你的高級治療士同時為臨神眾低階司者，目前無法確認是否有其他司者見過你，因此稍後潛入，不能摘下面罩。」
「那為什麼恕亞什麼都不用戴？你不怕被發現嗎？」不論外型還是氣場，你都比我有存在感吧！
「我能使用幻術遮掩外型。」
「……好喔。」我忘記眼前這個人會魔法了。
恕亞把我帶上閣樓後，便將藍色光球收了起來，他走去打開閣樓裡的唯一一扇窗。
在模糊的視界中，我看到一道高牆聳立在窗外數十公尺遠處。
高聳的圍牆和用金色雕刻裝飾的華麗牆頭，怎麼看都是臨神殿的外牆。
我靠近窗戶往外看去，能看到高牆後面主殿二樓以上的部分，現在主殿燈火通明，一看就知道非常不適合潛入。
「這裡正對當天你所在的研究教室。」恕亞說著。
聽到恕亞的話，我馬上就對前方主殿上的那幾排窗戶眼熟了起來，我問恕亞：「你怎麼這麼湊巧找到這棟空屋的？」
「數日前買下。」
「……」
好的，今天又能多記下一項恕亞的能力，那就是鈔能力。
難怪我想說怎麼都沒在屋裡看到什麼灰塵，原來是因為不久前才剛搬走！
我努力從恕亞是個真實高富帥的衝擊與忌妒中清醒過來，問出今天的首要目的：「我們應該不會現在潛入吧？」
「臨神殿封門後，教室會熄燈。臨神殿會於封門時更換外部警戒結界，十秒，要在舊結界解除時潛入。」恕亞說道。
「我們是要直接用傳送陣進去？而且他們會那麼准時熄燈嗎？」就我上了十幾年學的經驗，還真沒見過哪個班級會在放學鐘聲響後準時關門上鎖。
「我已觀察數日，那間教室必會在封門前熄燈，封門後有四名司者入內輪班看守，因此必須在熄燈後與守衛到達前進入，守衛由我應付。」
「那離封門還有很久嗎？」
「約五分鐘。」
恕亞回答完問題後，我們兩人之間陷入了幾秒鐘的短暫沉默。
由於太害怕沉默的尷尬，我只好硬扯出一個問題：「你說魯些是高級治療士 之外，同時還是臨神眾司者？司者是幹嘛的？」
「治療士與司者為兩種無關的體系，司者為臨神眾效力；治療士不受臨神眾約束，僅於殿內的醫療公會學習。司者階級越高，於臨神眾中地位將提升，最終可選擇加入神下庭，臨神眾的神下庭職司與祭司即為司者的升格。」
「所以說，神下庭裡面全都是臨神眾中地位最高的人？一般信徒跟神下庭幾乎本上沒什麼瓜葛？」就類似地球宗教裡的信徒和神職人員的關係？
「是。」
「祭司……啊！奧迪說過她的母親是祭司，那……」我眉頭一皺，突然有種不太妙的想法。
「萬獸城尚未調查他的母親。」
恕亞這句話打斷了我不太好的猜想，就是要我不要太早蓋棺定論。
說完話後，原本看著我的恕亞微微偏頭，我跟著往向窗外看去，隱約看到有間教室的燈已經熄滅了。
「就是那間教室？」我有些緊張，不放心地問恕亞：「你要怎麼知道他們準確封門的時間……」
「封門時，白塔上方的法陣編列會有一瞬間的細微變化。」
白塔？
我稍微挪動位置，馬上就知道恕亞是在說什麼。
剛才因為處於視線死角，所以我才沒有看到，原來恕亞說的白塔就是主殿後方那座有著巨大金光魔法陣的高塔。夜晚中的魔法陣並沒有發出太強烈的光芒，不過就算我現在隔著一層紗，也能隱約看到金色魔法陣的組成很複雜。
……一瞬間的細微變化，這麼遠都能看出有細微變化的恕亞實在太可怕了。
我還是閉嘴好了，免得打擾到恕亞害他錯過觀察時機，那樣的話，我就會變成貨真價實的豬隊友了啊！
於是我在一旁默默罰站，等待恕亞的下一步動作。
經過幾分鐘的等待，恕亞才唸起傳送陣咒語，接著我們直接被傳送到了黑漆漆的教室中……然後我正式眼瞎。
剛才在閣樓裡因為有街道環境光的關係，所以多少還能看清一些東西；現在突然轉移到一間外頭有高牆的房間裡，就是真的黑到什麼都看不到了。
「過來。」
黑暗中突然傳出恕亞壓低的聲音，他抓住我的手臂往牆角走去，說：「別說話與走動，適應黑暗。」接著鬆開了手。
行，我一定會乖乖待著不動。
恕亞往門那邊走去，我想他八成是想等輪班守衛進來，然後直接搞偷襲吧。
大概兩分鐘過後，事實證明了我的猜想是對的。
當教室的門發出開啟的聲音後，我看見兩道背光的人影一前一後走進房間，在後面那道人影將門板完全闔上的那瞬間，我聽到了絕對是肉體碰撞所發出的悶響，接著是「啵」的一聲響起，似乎是瓶塞拔出的聲音。
這時我的夜視力已經好了不少，能看到門口那裡有個蹲著的人和兩個躺著的人。
蹲著的人起身朝我走來，然後便是恕亞的聲音響起：「你現在是否能適應黑暗？」
「可以了，可是那兩個人……」我瞄了一眼門口躺著的兩個人，不知他們是死是活。
「已使用藥水，他會昏迷一天。」恕亞的回答消除了我的疑慮，緊接著又說：「找這裡有無任何機關，須在四小時後另外兩名司者來輪班前完成。」
「喔、喔……」我有些茫然。
我覺得我這個半瞎狀態應該很難找到什麼機關才對，就算真的遇到機關，也很有可能會因為沒看清楚而錯過……不過我還是很聽話地起身，去幫忙一起找機關。
我索性從所在的角落開始摸起，經過的牆壁、地板、裝飾和傢具都沒放過。我記得電影裡的機關好像常用牆壁和地板上突起的磚頭當開關，但是這裡的牆和地板都光滑到可以溜冰啊！
檢查完地板後，我起身往桌子那走去。我首先蹲下往桌底檢查，桌頂板下與桌腳相嵌的地方有著一些複雜的雕塑裝飾，除此之外，這桌子沒有別得特別之處。
……有沒有可能這些小雕塑就是機關？
我仔細摸了摸這些雕塑裝飾，上面鑲有一些大小與顏色不一的珠寶礦物，我嘗試性地按了按都沒什麼反應。
我很快就摸完了第一張桌子，只不過都沒發現四根桌腳上的雕塑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而恕亞還在旁邊檢查著書櫃，看上去也沒有什麼進展，所以我只能繼續摸。
直到我摸到第二個桌子的第四根桌腳。
「恕亞！」
我用氣音喊著，差點忘了要控制音量。
真是有夠幸運，沒想到真的被我矇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