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病吉亂投醫

　　「快跟上去吧。」
　　古辛示意我們跟著男孩走。

　　「不需要，我知道我的過去，跟著女孩。」
　　我比較在意的是孟澄。

　　眼看男孩已經離開了，孟澄也接著離開了公園。
　　我們跟著她來到一個破舊的公寓，女孩似乎在猶豫要不要進去，但一名男子將她拉了進去。

　　公寓的客廳相當髒亂，狹小的空間內到處都堆積垃圾，照明設備只開著一顆黃光燈泡，亮度非常微弱，導致非常昏暗。

　　屋內除了孟澄外還有一男一女，他們看起來非常年輕，但身體非常消瘦，面色毫無生氣。

　　那名男性對孟澄甩了一巴掌。
　　「你跑去哪裡了！」
　　他對著女孩大吼。

　　「可惡阿！」
　　我立刻跑向那名男生並對他出了一拳，但手穿過了他的身體。

　　「住手吧，這是過去的影像，你無法改變的。」
　　古辛像我說道。

　　「妳有沒有被人注意到！」
　　男生持續追問女孩。

　　女孩開始不斷哭泣
　　「有……有認識一個男孩……。」
　　女孩顫抖的回答。

　　「他有沒有報警！」

　　「沒……沒有。」

　　「他叫什麼名字！我看能不能處理掉他！」

　　「爸爸你……你要對他做什麼，他……他身體有受重傷。」

　　「妳不需要管我怎麼做，妳不過是我們意外的錯誤！」
　　看來他們是孟澄的父母。

　　女孩的爸爸又動手打了她
　　「快說男孩的名字！」

　　「別再打了！」
　　女孩的媽媽對著他們大喊。
　　「會留疤的，再過幾年我們的寶貝孟澄就可以賣個好價錢了。」

　　可惡的人渣父母。
　　我的心臟越跳越快，心律有些不整。

　　女孩的媽媽向女孩招手。
　　「過來媽媽這邊，告訴我男孩子的名字。」
　　爸爸將她一把推到媽媽那邊。
　　女孩沒有站穩跌倒了。

　　「他……他叫……林……恩。」
　　女孩將我的名字告訴了他們。

　　「林恩，好熟悉的名字。」
　　女孩父親若有所思的說著。
　　「是那個林恩嗎！？」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妳說那男孩受了重傷，是哪裡受傷？」

　　「身體……心臟。」
　　女孩回答了爸爸的問題。

　　「錯不了了，就是那個林恩！」

　　「你在說什麼阿，這個人很有名嗎？」
　　女孩的媽媽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我們國家最大的醫療科技現任董事長的兒子，當時新聞有報導過。」
　　「他兒子出生時便有了心臟病，當時很多他們公司的競爭對手調侃他，握有一手好資源，怎麼還生下這樣的兒子。」
　　「尊嚴受到打擊的他，一氣之下就收購那些公司。」
　　「孟澄，這男孩有對你說什麼嗎？」

　　「他說我是……我是他第一個朋友，要我之後再……再出去跟她玩。」
　　女孩看著爸爸害怕的說著。
　　「我不會在偷跑出去了！不要在處罰我了。」
　　她抱著身體縮在地上。

　　「怎麼會處罰妳呢，孟澄你交到了好朋友呢。」
　　「從現在開始准許妳在下午出去找他玩。」
　　女孩的爸爸溫柔的對著她說。

　　「真……真的嗎？」
　　女孩不可置信的來回看著爸爸跟媽媽。

　　「那當然，最好帶他來讓我們認識認識，媽媽這裡有好吃的糖可以給你們喔。」
　　女孩的媽媽指著桌上一袋一袋的東西。
　　「絕對會讓你們開心的！」
　　「好了，妳先進房休息吧，我跟爸爸要打掃房子，好讓妳的朋友來拜訪。」

　　「嗯！」
　　女孩愉快的走進一個小房間。

　　「所以你要怎麼做？綁架男孩嗎？」
　　女孩的媽媽對爸爸問著。

　　「當然不是，就算綁架那男孩拿到贖金，他們那種上位人士一定會事後找人把我們幹掉。」

　　「那要怎麼做呢？」

　　「讓男孩喜歡上孟澄，他會接觸的女生目前恐怕只有孟澄了吧。」
　　「像那種要死面子的社長，怎麼可能會接受兒子喜歡上我們骯髒的女兒。」
　　我的心臟好難受。
　　「我們就有機會要求封口費，甚至可能不得不偷偷讓他兒子娶孟澄。」
　　心跳越來越快。

　　「好阿，真是不錯的計劃。」
　　「最好讓男孩到我們家，給他們吃點藥，讓他們搞上！」
　　頭好暈，呼吸變得非常急促。
　　我用手抓著胸口。
　　彷彿是妳不想讓我再看下去了，對吧……孟澄……。

　　我頓時失去了平衡，跌坐在地上。
　　四周的景色回到了現實。

　　「喂！朋友，你還好吧？」
　　古辛對著我大喊。

　　『林恩，你心律非常不正常，這件事就先到這吧。』
　　體內的瑪巴斯也察覺到身體的異樣。

　　「我沒事，快……快繼續下去！」
　　「我會付你錢的。」

　　「好吧，竟然你堅持的話。」
　　古辛再次使用了能力。
　　我們再次來到了公園。
　　眼前的是一名護士與坐著輪椅的男孩。
　　男孩變得有些消瘦。

　　時間被快轉了一個月左右。
　　也是我們最後相處的一天。

　　「妳來啦！」
　　男孩向女孩招手。
　　「你的傷口看起來都好了呢！」
　　男孩上下打量著女孩。

　　「都是多虧你，這一個月才沒有……。」
　　女孩中斷了要說的話。
　　「總之謝謝你。」
　　她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我沒做什麼阿，反倒是我的傷口越來越嚴重了……。」
　　男孩有些虛弱的說著。
　　「感覺隨時都會倒下……。」

　　女孩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不要……我不要你離開。」
　　她抱住了男孩，將頭塞在男孩胸口。
　　「你的心跳聲很好聽，很健康的吧。」
　　「明天還會再來吧，以後也都會來吧。」
　　女孩看向護士。

　　「是……是阿。」
　　護士有些心虛的回答。

　　女孩似乎也知道護士說謊。
　　「我要跟林恩絕交！」
　　「我不會再來公園找你了！你……你就待在醫院就好了！」
　　女孩轉身跑離了公園。

　　男孩見狀從輪椅站起來，對著離開的背影喊著。
　　「等等！都是我說些難過的話。」
　　「快回來呀，孟澄！不要在最後連妳都離開……。」
　　他的喊叫依舊喚不回女孩的身影。
　　男孩就這樣倒下了。

　　女孩一邊哭泣一邊跑回家。
　　一群身穿黑西裝的人站在公寓外。
　　女孩面對著突如其來的陌生人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爸……爸……媽……媽，他們是……誰？」

　　還沒等她父母開口，白西裝男子便回答。
　　「我是林恩的爸爸，我一直都知道你們玩在一塊喔！」
　　「妳想不想要救他？」

　　「要……我要！不管做什麼我都願意！」
　　女孩激動的對男孩的爸爸說。

　　「是嗎……很感謝妳。」
　　「那麼你先跟這位姐姐去車上吧，我跟你父母聊一下。」

　　一名黑西裝女子牽起了女孩的手，往一旁的廂型車走去。

　　「就如我之前向你們說明的，根據我的調查，你女兒的心臟可能適合移植，我們先將她帶去醫院檢查看看。」
　　男孩的爸爸向女孩的父母說道。
　　「如果與我兒子合得來，你們願意將女兒的心臟賣給我嗎？」

　　「當……當然願意，我們女兒沒什麼才能，交給你可能才是對她最好的。」
　　「但是……關於那個……價錢。」
　　女孩爸爸不懷好意的看著對方。

　　「這樣夠嗎？」
　　男孩父親拿出了一張支票。
　　「如果心臟適合我兒子的話，我還會另外再給更多的。」

　　「可以，可以，就這樣成交吧！」
　　「太好了我們有好日子過了。」
　　女孩父母欣喜若狂的抱在一起。

　　男孩父親稍微給他們行個禮便離開了。
　　「真是個垃圾父母親……雖然我也差不多……。」
　　「這女孩本應該愉快的在校園成長。」
　　「雖然遺憾，不過她也將化為最完美的一部分。」
　　他向旁邊的西裝男說道。
　　「去通知那位密醫，說我們已找到適合的了。」

　　周圍再次跳轉，我們來到一個房間，裡面都是醫療設備。
　　一名穿著白袍的年輕女子與男孩的爸爸在說著話。

　　「妳有辦法幫我搞定吧？要多少錢都給妳！」
　　男孩父親向女醫生說道。

　　「當然囉老師，再說我們也曾經是所謂師生戀的那種關係吧。」
　　女醫生嘲弄的說著
　　「現在只要有錢我都可以搞定，用我自己的方式。」

　　「如果改掉那變態的性格，以妳的才能想必能一舉成名。」
　　男孩爸爸無奈的說著

　　「我現總從做些不見光的事，在你們上流圈子也算是有名的吧！」
　　「不過我比較好奇的是，為何你不惜花大錢，還做了不人道的事情，也要救你兒子？」
　　「憑你的本事，再生幾個都不是問題吧？」
　　「我可以唷！」
　　女醫生撫媚的看著他。

　　「與妳無關！妳只要完成工作就好！」

　　「你不說，我就不開工囉。」
　　「可以把我給殺了，然後繼續慢慢找願意幫你兒子移植的人，換個說法就是等你兒子慢慢死去囉。」
　　「畢竟移植手術的捐贈方必須要是已經腦死亡的人吧？你帶來活蹦亂跳的小女孩，誰會願意動刀呢？」
　　「建議你應該找人或乾脆弄髒自己手把小女孩給殺了，可能比較好找醫生唷！」

　　「妳這可惡的傢伙！」
　　「他不是我親生兒子。」
　　「他是我們公司的實驗品，是我投入大量心力與金錢所創造出最完美的人類！」
　　「從出生就是由藥物與科技培養的人。」
　　「換句話說就是個人造人！」

　　聽到這我心裡五味雜陳的。
　　父親不是說母親是難產而死嗎？
　　他還是我父親嗎？

　　「哈哈哈哈！你的惡趣味也很有意思呢。」
　　女醫生愉悅的笑著。
　　「吶，你說這快死的東西是最完美的人？」

　　「所謂的完美是大腦凌駕於其他人之上，他是個天才呀！」
　　「為了向董事會證明這點，我必須讓他活著！」
　　「絕不能讓我畢生心血付諸東流！」

　　「什麼嘛，創造了一個生命，卻要犧牲另一個生命。」
　　「你真是太有趣了！」
　　「你快離開，然後請人把男孩跟女孩帶進來吧，我一定幫你完成這事！」

　　男孩的父親離開了房間。

　　「呿，寧願跑去製造人造人……也不願跟我造人！」
　　女醫生不悅的自言自語。
　　「我一定要好好疼愛那個小男孩！」

　　一名黑西裝男子推著一個擔架進來。
　　上面躺著男孩跟女孩。

　　「退下吧，我要趕緊動手術了！」
　　男子立刻離開了房間。
　　「瞧你們睡在一起多甜蜜。」
　　「如果你們知道了，長大以後回想起來一定很害羞吧。」
　　「說不定這個羞澀可以促進你們做那檔事呢。哈哈哈哈！」
　　「不過很可惜，你們將有一個人沒有未來了。」
　　「但姐姐我至少可以讓你們在最後好好溫存。」
　　女醫生將男孩與女孩抱上同一個手術台，並開始調整儀器。
　　她對他們注射了藥物。
　　「你們醒了吧，但你們因為我的藥物，身體動不了也看不見，但還是有感覺的唷，怎麼樣，很鬼畜的藥物吧！」
　　「小男孩放心吧，我跟你父親有交情，對你動刀時會麻醉的，至於小女孩……。」
　　女醫生看著女孩的臉。
　　「如此可愛的女孩，長大後一定跟我一樣是個美人吧。」
　　「多麼青春的肉體呀。」
　　她撫摸著女孩的身體。
　　「那麼手術開始囉！」
　　手術刀劃開了女孩的肌膚。
　　「怎麼樣，一點都不痛吧。」
　　女孩的眼淚不斷湧出。

　　「可惡！可惡！可惡！」
　　我流著淚不斷大喊。

　　血水也開始遍佈手術台。
　　「感覺得到吧，女孩血液的溫度，之後將會在你身體與你交融，一想到就好興奮呀！」
　　「女孩已經快死囉，她的心臟是你的……」

　　一瞬間又被拉回到現實。
　　只見古辛主人的頭被一個黑影手掌抓住。
　　陰暗的巷子內可以看到對方有著兩對天使的翅膀和吉娃娃頭。

　　「我乃吉天使，亞茲拉爾！」
　　「由我來斷開你們的連結！」
　　亞茲拉爾鬆開了手掌，男子癱軟的倒下。
　　他手中出現了古辛身形的能量。

　　「朋友，快救救我阿，我會幫你們看另一位少年的過往，拜託了，打架我真不太行！」
　　對方手中瘦弱的吉娃娃在大喊著。

　　「下個就是你了，哭哭啼啼的少年呀！」
　　亞茲拉爾看向我。

　　「你說誰哭的不成人形呀？」
　　「只是心情稍微有點不好。」
　　我拿著槍指向亞茲拉爾的頭。
　　「朋友，我馬上崩了牠噁心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