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太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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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04-30
我一早誰都還沒起床就跑出家門，到達鬧區的麥當勞，陳振聲已經到了，點了份麥香魚套餐坐在某角落吃早餐。
「你早餐吃這個不健康欸。」我走過去劈頭就是一句。
他眨了眨眼，停住吃漢堡，「妳有什麼事情⋯⋯？」
我傲嬌一笑，用鼻子看他，「找你單挑，昨天說好了。」
他臉呈現一片空白，呆滯的看著我，模樣像笨蛋。
「怕了嗎，哈哈哈哈哈。」我得意不止地笑，「沒種的傢伙。」
「你⋯⋯不對，妳⋯⋯妳是樹頂？」
「當然啊，誰會神經病這樣一早說要單挑！」
他張大嘴呆傻，笨蛋進化成蠢蛋，「妳——妳——妳——妳是女的？！」
「你有性別歧視？」
「⋯⋯我不打女的。」
「⋯⋯所以我要回答什麼？」真的性、別、歧、視，爛刻板觀念。
「吃早餐了嗎，我請客。」原本說要打架變成他在約吃早餐，「妳讀哪裡呀？」
「你跟你們那個囉嗦的教官問的一摸一樣。」我從口袋拿出錢包在他面前晃晃，「我有帶錢，不用請。」
「嗤，教官！」他相當不屑的一撇嘴，「領錢等死的人。」
噢噢，真偏激啊，「所以，打他？」
「啊？」
「你不是沒輸過，他都老了上年紀了，怎麼會是你的對手，嗯？」
「⋯⋯除開外表性別，妳個性和嘴賤完全相符。」
我輕聲一笑，「這是讚美嗎？」
「不，讓人不愉快，不知道要怎樣跟妳相處，刁鑽。」
一絲細微的記憶偷偷閃過腦海，好像又當著我的面對我指責：『怪胎！』
我甩甩頭，衝他露出親切的笑容，「我早沒什麼朋友了，比較熟悉的，都出事去世了。」
陳振聲整人僵硬住，「不是⋯⋯如果⋯⋯」
「年輕，甚至比我年輕，車禍、自殺、官司⋯⋯不愛惜自己，那些危險，都可以避免的。」我清清淡淡的微笑，「如果我早點聰明早點討人厭，比起死後對屍體說什麼空洞又沒意義的話，好多了，我不覺得我錯了。」
「⋯⋯」
早餐很沈悶，也許陳振聲懂了我在跟他提醒社會的險暗，早餐過後我們一起到醫院做全身檢查，看是哪兒不對。
完整報告要一整個禮拜，啊也只好等了。
可一想到晚上要是又做到同樣的夢就焦慮肚子痛，就跑去廟拜拜，先拜個心安，再求個護身符，最後決定收驚。
我們真的驚嚇太大了。
廟公教我們怎麼自行收驚，也熱心的問我們原因，大概只猜想我們做惡夢被嚇死，建議我們收驚完求個籤看這夢是否有什麼告示或神明有沒有指示。
家裏是有在拜拜的，但我不知道抽籤有這功用，這很玄也不曉得答案對不對，不過給人對未知的恐懼和不安有很大的安撫作用。
我和陳振聲各求到一支籤，同個夢，廟公有不同解釋，陳振聲的籤是吉：「小朋友，這夢對你是好的，籤上面明說了你將來會有大好事。」
「哇喔，什麼樣的好事？」
「你現在還是學生對吧，那就是學業大大進步啦，也許不會的都考一百了。」
這籤能信嗎⋯⋯？
好吧也許陳振聲會振作起來念書，要相信他。
換我時，廟公大皺眉頭，語氣凝重：「這夢⋯⋯妳抽到的是——」
「下下籤，我剛有仔細看過，您有什麼辦法分辨什麼樣的不好嗎？」
「這不是不好而已，妳得小心有血光之災。」
我抿緊唇，同樣一個夢，他是天堂我是地獄，是不是我對親朋好友太差差到神明也討厭我？錯的部分、不足的、缺失我都盡力改變了，我還欠缺什麼運氣老是那麼糟糕，「我知道了，我會注意，謝謝您。」
「也不用太擔心啦，如果妳真有察覺什麼危險的，常常來廟拜拜可以慢慢化解掉的，不是都沒辦法。」
「嗯，謝謝。」
求完護身符離開廟，陳振聲一把就把他的塞給我，無視我驚訝的表情，「走吧，去買黑咖啡，妳這幾天都熬夜著別睡，我解決掉再說。」
「不需要。」
「妳沒有崩潰，看著身邊朋友一個個都離開，用自己的方式堅強起來，很厲害，甚至鼓勵我，強韌又聰明。」
我鼻子一酸，多久了⋯⋯？
被懷疑指責冷血多久了？
不是無感，我不願再看見下一個走向自毀的道路。
放手對我來說，才真正痛苦，心如刀割。
因為太珍惜身邊的人，怎樣都希望⋯⋯
『妳到我這個年紀就知道啊，都只希望好好的。』
我錯怪不少了。
「走吧，買黑咖啡。」
「哈哈走吧。」
「你早餐吃這個不健康欸。」我走過去劈頭就是一句。
他眨了眨眼，停住吃漢堡，「妳有什麼事情⋯⋯？」
我傲嬌一笑，用鼻子看他，「找你單挑，昨天說好了。」
他臉呈現一片空白，呆滯的看著我，模樣像笨蛋。
「怕了嗎，哈哈哈哈哈。」我得意不止地笑，「沒種的傢伙。」
「你⋯⋯不對，妳⋯⋯妳是樹頂？」
「當然啊，誰會神經病這樣一早說要單挑！」
他張大嘴呆傻，笨蛋進化成蠢蛋，「妳——妳——妳——妳是女的？！」
「你有性別歧視？」
「⋯⋯我不打女的。」
「⋯⋯所以我要回答什麼？」真的性、別、歧、視，爛刻板觀念。
「吃早餐了嗎，我請客。」原本說要打架變成他在約吃早餐，「妳讀哪裡呀？」
「你跟你們那個囉嗦的教官問的一摸一樣。」我從口袋拿出錢包在他面前晃晃，「我有帶錢，不用請。」
「嗤，教官！」他相當不屑的一撇嘴，「領錢等死的人。」
噢噢，真偏激啊，「所以，打他？」
「啊？」
「你不是沒輸過，他都老了上年紀了，怎麼會是你的對手，嗯？」
「⋯⋯除開外表性別，妳個性和嘴賤完全相符。」
我輕聲一笑，「這是讚美嗎？」
「不，讓人不愉快，不知道要怎樣跟妳相處，刁鑽。」
一絲細微的記憶偷偷閃過腦海，好像又當著我的面對我指責：『怪胎！』
我甩甩頭，衝他露出親切的笑容，「我早沒什麼朋友了，比較熟悉的，都出事去世了。」
陳振聲整人僵硬住，「不是⋯⋯如果⋯⋯」
「年輕，甚至比我年輕，車禍、自殺、官司⋯⋯不愛惜自己，那些危險，都可以避免的。」我清清淡淡的微笑，「如果我早點聰明早點討人厭，比起死後對屍體說什麼空洞又沒意義的話，好多了，我不覺得我錯了。」
「⋯⋯」
早餐很沈悶，也許陳振聲懂了我在跟他提醒社會的險暗，早餐過後我們一起到醫院做全身檢查，看是哪兒不對。
完整報告要一整個禮拜，啊也只好等了。
可一想到晚上要是又做到同樣的夢就焦慮肚子痛，就跑去廟拜拜，先拜個心安，再求個護身符，最後決定收驚。
我們真的驚嚇太大了。
廟公教我們怎麼自行收驚，也熱心的問我們原因，大概只猜想我們做惡夢被嚇死，建議我們收驚完求個籤看這夢是否有什麼告示或神明有沒有指示。
家裏是有在拜拜的，但我不知道抽籤有這功用，這很玄也不曉得答案對不對，不過給人對未知的恐懼和不安有很大的安撫作用。
我和陳振聲各求到一支籤，同個夢，廟公有不同解釋，陳振聲的籤是吉：「小朋友，這夢對你是好的，籤上面明說了你將來會有大好事。」
「哇喔，什麼樣的好事？」
「你現在還是學生對吧，那就是學業大大進步啦，也許不會的都考一百了。」
這籤能信嗎⋯⋯？
好吧也許陳振聲會振作起來念書，要相信他。
換我時，廟公大皺眉頭，語氣凝重：「這夢⋯⋯妳抽到的是——」
「下下籤，我剛有仔細看過，您有什麼辦法分辨什麼樣的不好嗎？」
「這不是不好而已，妳得小心有血光之災。」
我抿緊唇，同樣一個夢，他是天堂我是地獄，是不是我對親朋好友太差差到神明也討厭我？錯的部分、不足的、缺失我都盡力改變了，我還欠缺什麼運氣老是那麼糟糕，「我知道了，我會注意，謝謝您。」
「也不用太擔心啦，如果妳真有察覺什麼危險的，常常來廟拜拜可以慢慢化解掉的，不是都沒辦法。」
「嗯，謝謝。」
求完護身符離開廟，陳振聲一把就把他的塞給我，無視我驚訝的表情，「走吧，去買黑咖啡，妳這幾天都熬夜著別睡，我解決掉再說。」
「不需要。」
「妳沒有崩潰，看著身邊朋友一個個都離開，用自己的方式堅強起來，很厲害，甚至鼓勵我，強韌又聰明。」
我鼻子一酸，多久了⋯⋯？
被懷疑指責冷血多久了？
不是無感，我不願再看見下一個走向自毀的道路。
放手對我來說，才真正痛苦，心如刀割。
因為太珍惜身邊的人，怎樣都希望⋯⋯
『妳到我這個年紀就知道啊，都只希望好好的。』
我錯怪不少了。
「走吧，買黑咖啡。」
「哈哈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