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青年出自天機營 不知是正亦是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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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04-29
淞朝崩墜吳江岸 炎堂朝朝聲無還 異域奪土大安定 群雄掙鳴還歸來
淞桓公十五年,汗丹異族大破吳江鐵鍊,擒帝於吳江平台寺,次日汗丹族洛洛布泰爾·鐵定於中土近北方稱帝定都大安國號沅史稱沅文帝。
建國數年因天災不斷除吳江外皆受大旱死傷無數,甚至有地開始以人為食,然地方府衙並無作為,使得有誌之士紛紛團結造反作勢。
「呦這位小妹妹是要去哪啊。」一位衣衫襤褸,瘦骨嶙峋的男子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一位不知從哪而來的小女孩。
「我,我....娘親.....」
「看樣子是頓好佳餚呢。來來小妹妹告訴我你娘親在哪裡叔叔帶你一同去找。」
「真的嗎!那謝謝叔叔了。」
瞧著小女孩開心的笑臉那男子的神色卻越發的恐怖起來,連忙大聲喊道:「二狗走了有活了。」
這似乎是一段暗號,一個安詳躺在草蓆的壯碩男子聽得猛如驚雷般大跳而起。
「什麼來活了!有肉吃了!」
那名為二狗的男子興奮地看著四周,滿心的喜悅不由的都掛在了臉上。欸......只見一個不到自己腰間的柔弱小女孩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他。
「切我當是什麼呢一個小女娃,你自己解決了不就好啊。」
「她母親生病了!」
「嗯!」聽到這,那二狗霎那間又恢復了之前的興奮連忙轉變了臉色道:「既然這樣走吧,我們去幫這位小妹妹找一找她的母親!」
「謝謝。」小女孩小聲的低喃的道。而那驚恐的神色卻絲毫沒從臉上去掉半分。
「天蒼蒼太虛去,神機宮內乾坤來!」
不知是從何處傳來的吟誦之聲,卻恰好止住了這兩名男子的行動他們對視相望緊接著一起朝向同一處方位。只見得一風雅青年身著錦制汗丹服,踏風神行,眨眼間好似有幾粒石子掉落,隨後無聲落地,卻又發出巨響化成幾道長柄怪械,對準二狗與那位瘦弱男子。
又見長靴劃破清風簡練而迅速,落地之時又如蜻蜓點水。
「你..你是誰!」二狗大喊道。雖顯得目中無人的架勢,卻心中早已加倍防範。
青年則不慌不忙,左手抽出腰間墨扇,悠悠扇動,微風漸吹長發。冷冷對視了一眼那氣勢兇兇的二狗。
只言道:「大安玄武街,奇巧天機營!」
「什麼狗屁東西!老子都快餓死了管你什麼天機不天機的,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裡爺爺就是天!」
雖說這話確實糙,卻也講的合情合理,這二狗在這片地上混了這麼久,遇到過的好人壞人不盡其數,既然都回到了現在,有什麼可怕的呢。
然男子並無回答之意,二狗見況怒從心頭起狠狠握緊拳頭向男子撲面襲來,健碩的體型猶如一塊巨石,別說像青年這般風雅公子就算是與其相同體型受如此一擊,恐也難以招架的住。
然男子彷彿視若無物,右手依舊輕拂動著墨扇。就在二狗靠近之時,那幾座怪械突然猶如通靈一般噴出火藥飛石,一齊砸向二狗隻聽得
「砰」
巨響隨著黑煙漸漸消逝,而一股焦碳味卻油然而生。
「大沅天機營都不放在眼裡,這般死去也是你前世修來的造化。」青年男子冷冷道,隨後合十了墨扇看向瘦弱男子。
「怎麼你也想試一試?」
那瘦弱男子聽得怎敢再有反抗之心,撒下女孩的手便使出吃奶的勁道瘸步逃得無影無蹤,獨留下小女孩獨自一人,盯著青年男子。
「為什麼你要殺了他。」稚嫩的聲音突然打破了這一道寧靜,男子低下頭,心情複雜的看著女孩,卻也在深深的一口嘆息聲後詢問道:「你的娘親在哪裡?」
「你能救我娘親的病嗎?」
男子搖了搖頭,低沉的眼神對視著女孩天真的大眼睛,他微笑著邁步走到女孩跟前,左手輕輕撫摸了一會兒女孩的小腦袋。
「且帶我去。」
女孩點了點頭,細軟的小手輕輕拉了拉男子的身著的錦衣,二人走過之處惡狗橫行餓死凍死渴死的人不盡其數,且因天長日久,這裡的惡臭都有些不同尋常,男子緊忙用內力暫阻惡臭進入口鼻,卻轉眼見到女孩依舊如之前一般趕腳行路,不由得心生苦澀眼中淚珠溢出,片刻擦拭後,男子從身後將女孩抱起,笑答道:「你且繼續指路,叔叔代你行走。」
二人數轉村裡小徑,不遠處一口破井處站著數人,估摸著且只有一里多餘,卻依舊看得清那數人身段婀娜,又穿著皆為白錦裙紗,也依稀猜到這些人若不是中土名望甚高的大派,便是與自家一般,於大安有著不一般的實力。
「什麼人!」
雖心裡已有分寸這些女子並非尋常人家,也可疑使得自己的腳步輕穩了不少。但被發覺思考片刻也並非什麼怪事。
反而是這麼一大喊,也確實叫男子心中安定了不少,這些女子並非是來自大安的同僚。而是出生於中土且在中土炎人心中有不一般地位的天雪山冰天門弟子。欸也只怪這隱藏的師門的能力太差,也難怪總是見這些名門大派都是三五成群。
男子搖了搖頭做聲道:「喲我當是哪路英雄,原來是冰天門弟子,幸會幸會。」
話音尚未完全消散,男子卻早已從腰間拔出墨扇輕輕拂動起來,且左手繼續抱著女孩小步邁進。
「既知曉冰天門還不速速離開,休怪我們手下不留任何情面。」
這位說話的女子,與剛才詢問之人已是不同,其內力之深不是之前一位僅僅間隔一里且聽力若不是尚佳者,跟本不會知曉。
然而這隱藏師門的能力依舊過於失敗,或又是這冰天心法獨特無論怎樣修煉皆能看破?也罷。
「在下大安玄武街,七巧天機營,八部左使,陳薛達。今日恰巧路過此處,卻也身體疲乏。」
男子從容回答,卻又頗有一副書生氣質。
「原來是汗丹的走狗,哼好樣的今天既能除了叛徒也能殺一個走狗,正合我意。在下冰天二弟子 曾雪嚴,身體疲乏那便於此永世安眠豈不美哉。」
言罷間只見那群嬌娥之中躍出一位長裙白衣女,聽聲音內力確實深厚卻細細思索一番也僅有二十有餘的年齡,現又見其人果不其然。
那名為曾雪嚴的女子,在空中身形曼妙倒也有規律般飄動,而又在頃刻間拔出利劍,直逼男子而來,雖乍看此招即簡,但無不直逼自己上額刺來,若不及時閃躲,即使擋下也恐傷及他處。不愧為冰天二弟子,使出的冰天雪劍第二式劍走寒霜,真的已是爐火純青,再加上那高深的內力,真是叫人讚嘆不已,
然青年男子並不急忙想方避招,卻雙屈膝蓋,左手慢慢鬆開,見得女孩雙腳落地才有站起身子。墨扇依舊輕輕拂動,那曾雪嚴的身影卻要蓋住了墨扇上天機二字之時,只聽得幾粒石子落地之聲隨著一聲巨響之後,男子身旁卻莫名出現兩架不知從何而來的長柄怪械。
「姑娘,薛達不才,卻也想用這天機座械,領教一下冰天心法,還望賜教。」
話語落下之時那劍卻早已直逼而來與男子不足半尺距離,而那怪械再次通了靈性,向雪嚴吐出火藥飛石,說時遲那時快,雪嚴連忙向後一個翻身,收回劍走寒霜,轉為防守那飛石火藥,心裡卻暗暗念叨:「倘若不是剛才注意那飛石恐怕自己早已被飛石打斷筋骨,烈火焚去全身。」
招架幾個來回,雪嚴不敵轉身於空中,因超出天機座械的勘測距離,也便暫時停止了射擊。
男子見勢不由大笑,隨口又言:「看來這中土天雪山,冰天曾美人也不過如此嘛,幾件械物竟被打的如此氣喘吁籲。哼若是你們這些中土名門皆是這般能力還想於朝廷對著幹,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呸!卑鄙,奇門異術本就是一些不入流的東西,汗丹走狗找死!」
被人笑言,其實也被非什麼少有之事,但身為冰天門弟子自己卻被人當著面罵師門,這可真的讓曾雪嚴這位女子怒從心來。
見其收回利劍,雙手於空中規律盤旋,隨著真氣的流通曾雪嚴師姐漸漸閉上了雙眼,一段念詞之後,卻將周圍變得嚴寒不已,那原有的清風在此時刮到臉上也猶如一把把尖刀在臉上割裂。
不曾想男子卻解開衣扣,脫開外層錦緞衣,輕輕蓋在女孩身上並笑言道:「乖,在這等我回來。」男子如之前一般用右手撫摸了一下女孩的頭。隨後長靴一踏,整個人也懸浮到了空中,細細端詳一番,又繼續拂動著墨扇笑著說道:「嗯冰天心法確實玄妙,此等炎寒交替都能手到擒來,妙妙。不過師姐可曾知,你身上之清香過於打動男人的心窩啊。我且聞不足片刻卻也不由得想著與師姐情意綿綿。」此言一出,其餘女弟子皆是漲的兩臉通紅。連曾師姐也氣的差點真氣失衡,連連整頓脈絡才終使得脈絡穩定。
「哼你這八部左使雖看著翩翩公子,沒想到骨子裡竟是個淫賊,好啊汗丹走狗且讓我看看你的功夫究竟有多高。」
「倒也不高,姑娘且看此掌」
話音落,男子於空中發力,合攏墨扇握於左手,卻見那怪械也縮回成原先的石子,而那右掌卻早已蓄足內力直擊曾雪嚴師姐胸口擊來,此掌雖使得簡易且單一卻正是天機八部術之一的天道掌法暗善拓骨。那冰天門曾雪嚴豈能不知她眼前男子內力深厚,這一掌若是生生靠內力接下,到時肯定是震得自己五臟俱碎,但其欺辱師門在其一,調戲自己又在二,三者此人為汗丹走狗,加上自己是此行中武功最高者若自己不上。 。 。 .。 。 。
好吧既知曉結果如何曾雪嚴師姐倒也釋懷了,與其活著被同門拉下話柄,倒不如受這一掌然後就這樣壯烈死去倒也奪回個好名聲。也罷,只見曾雪嚴師姐,逆轉之前掌路,內力也的確恢復了大成,隨即又疏通筋絡將剛才恢復之內力盡數注入至自己的右臂之上頃刻間右手掌力劇增卻又因從未受過如此強度使得右手腫大,疼得曾雪嚴師姐額頭直冒汗珠,「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來吧。」雪嚴大喊道。
男子見勢冷冷一笑,卻未停手繼續向其攻去,心裡卻暗道:「傻子難道我還真的會殺了你不成,何必如此對待自己呢。」
砰!
一聲巨響後,煙霧繚繞,井旁其餘冰天門弟子,幾乎傻了眼震盪緩過神來之時,之前那女孩,以及曾雪嚴師姐還有那個汗丹走狗,皆以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