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送林肅離開台灣後，也已經5點多了
許是冬天，天黑得快些
「喂?你吃飯了嗎?」江哲勛暖暖的嗓音透過耳機傳來
不知怎麼的，有點傷春悲秋的
也許是早上看了他的「演出」
他到底經歷了甚麼才能如此堅強

「還沒，剛剛送一個孩子出國，現在還在機場」我如實轉達
「正好，一起吃吧，我去機場接你」不等我反應，便掛掉了電話
聽出他的愉悅、不知怎麼地我對他這樣的霸道不太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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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是在一個小餐館
老闆娘是個四五十歲的婦人
歲月在她臉上留下刻痕
卻帶不走她原先清秀的眉目
在暖暖的居酒屋裡，第一次覺得
我和哲勛如果能這樣平平淡淡過一生
似乎也不錯。
吃了些關東煮，剛拿起一串魚蛋準備大快朵頤，哲勛突然發話
「我爸告訴你了？」
「是啊」我還看完全程了呢
「抱歉，最近有好多事情要處理，是我疏忽了你的感受」他滿身疲憊，在此時的他一掃早上的果斷無情，倒像隻受傷的小獸尋求撫慰般的，令人心疼
「沒事啦，以後有我可以幫上忙的，不妨直說」我還是有點惱火他這種什麼都不肯說的個性
「妳怎麼認識邱宇恩的.....？」
終於還是脫口而出
「他女朋友是我的客戶兼好閨蜜，愛屋及烏唄」我不加思索的給他答案
「誰准你給別人愛屋及烏啦？」
他今天有點怪，有點像吃醋的小媳婦
「話說，你真的好有王者風範」
威風凜凜
「少了個皇后」他似笑非笑的嘗了口啤酒
「總會有人愛你」我安慰他
「我只要你」語氣堅定的不容拒絕
「我不是梁羽甄」
他是第一次認錯我們
「我喜歡的從來是你梁羽芯」語畢
江哲勛環上她的脖子，咬了咬她的耳朵，再親密不過的動作
可梁羽芯不反抗，眼神卻是逐漸迷離
「可是、嗚」來不及說完
她的唇便被他的堵上。
彷彿把幾年積累的愛意都訴說一般
吻的羽芯幾乎快喘不過氣
此時，芯的手機卻不識時務的響起
「喂---你好，我是，您說您是SS醫院？」醫院！？
「什麼！行，我馬上去」
怎麼會有這般，接了通電話便馬上紅了眼眶...
「怎麼了」江哲勛一邊問一邊拿起車鑰匙
「我弟弟空難，重傷...」
撕心裂肺，突然覺得好可怕
好恐慌。

江哲勛開著車，好生安慰了她一番
又不敢開快、但小女人又著急
簡直是伺候祖宗啊！
「到了」江哲勛淡淡地說
醫院現場一片混亂，來來往往的人和救護車，看的羽芯是膽戰心驚
但她管不了那麼多，撇下江哲勛變匆匆奔向櫃台
「我....我找一個白色短髮的男孩」
護士小姐尋思，恍然說：「快！你就是羽芯對吧？他好像...快...」
「閉嘴！我弟弟不會的！」梁羽芯硬是忍住了眼眶中的淚水
跑向護士小姐引導的方向
一路上有好多在擔架與推車上的傷患
更甭提...亡者
此時，那深埋心中的回憶又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