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0 分手炮

本章節 3955 字
更新於: 2019-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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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俱樂部大廳中,熤跪在青嵐腳邊,兩人看起來就跟普通主奴無異。

  「先生。」一名有禮貌的男子站在青嵐面前,叫喚後他有禮貌的行了個禮,直到青嵐點頭示意他才開口說明來意,「請問我可以跟傾說說話嗎?」

  青嵐挑起眉打量眼前人。

  傾是熤在俱樂部的昵稱,他則是亥,而這孩子他也有印象,應該是十夜家的貓咪。

  「重要的事嗎?」青嵐擺出敵意反問。

  倒也不是不準熤跟別人交流,只是他忘不了重逢時熤跪在別人面前的畫面。而那人,還是十夜的好朋友。

  所以他不大願意讓熤再去接觸那群人。

  「也不是,好久沒看到傾了,想打招呼而已。」貓咪臉上掛著可愛笑容,表情帶點靦腆羞澀。

  「緋月今天也來了嗎?」

  「來了。」貓咪認真點頭,「但緋月先生跟寒先生在樓上,他們說晚點繩縛表演開始才要下來。」

  青嵐稍微沉思了下,右手放上熤的腦袋輕撫,「傾,去跟朋友打個招呼吧,給你半小時,之後到酒吧找我。」

  「謝謝主人。」

  熤道謝後親吻了下青嵐手背,經過一整個月的認真調教,這些規矩他已經能做的很好。

  十夜吻了下帶著傾過來的貓咪作為獎勵,貓咪開心的摟緊飼主撒嬌。

  「您怎麼知道讓貓咪過來亥會同意?」

  昨天兩人聯繫時熤說最近青嵐佔有慾很強,在俱樂部應該不會讓他離開身旁,十夜在電話中大笑,他說先趕走緋月再派貓咪出馬,一定沒有問題。

  當時熤還苦笑直說絕對不可能,上次在俱樂部,他不過是被另一對主奴吸引了注意沒跟上腳步,那天被重罰了頓。

  所以青嵐這次的許可讓他很驚訝。

  可他稍微閒聊後再回到青嵐身邊時,青嵐的表情卻格外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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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嵐最近很怪。

  兩人關係本來已經以穩定速度逐漸親密,可上次從俱樂部回來後,青嵐似乎又回到一開始的狀態。

  熤不明白。

  原本青嵐在他做的好時會給予鼓勵,有時候還能獲得嘉許的笑容。可從開始出現變化的那天起,熤發現不管怎麼努力,青嵐都不再對他笑了。

  調教時間固定在每週五晚上到周日下午結束,其他則看青嵐興致,前陣子關係最好的時候,熤幾乎每隔一天就會被喚去公寓。

  雖然除了日常服侍及調教外,沒有更進一步的身體接觸,但那個時候,每次熤離開臉上都帶著滿足笑容。

  這個週六晚上,熤在被徹底訓練、玩弄乳尖下,連續沖頂了三次。前兩次搭配飛機杯一起榨精,而最後一次,單靠著刺激紅腫到異常敏感的乳粒,就足以讓他繳械。

  熤在高潮後的迷離中,眼裡隱隱泛著淚光,很惹人憐愛,也令青嵐悸動不已。

  當纖長美麗手指再回到被徹底玩弄蹂躪過的乳尖時,熤搖著頭囈語般低喃著不想再承受更多。

  可青嵐仍帶著淺笑持續施與折磨。

  他俯身探出舌頭,以舌尖輕舔腫了將近一倍大的鮮紅。

  青嵐呼出的氣息,噴在胸膛被慾望染成淡紅色的皮膚上,濕潤舌頭疼愛著將破未破極為敏感的乳粒,快感強烈到令熤繃緊身體,高高拱起了腰際。

  似乎,再多一些他又將要高潮。

  可就在快攀上頂點時,青嵐停下了動作。

  「好久沒吃你的肉棒了呢,離婚後你這下賤的狗屌有品嘗過別人的身體嗎?」立起身,青嵐帶著邪魅表情詢問,指尖從胸膛以若有似無的方式碰觸,往下遊走。

  直到性器根部才停止。

  白皙手指在陰毛上畫圓,「可你看起來又快射了,這東西能滿足我嗎?」

  「我...我沒...啊啊...我沒有用肉棒服侍過任何人...」熤的聲音混雜著呻吟顫抖不止,光是指尖不停若有似無的掠過性器,他便興奮到快壓抑不住。胸膛劇烈起伏,身上佈滿了薄汗,他拚命壓制著在身體裡胡亂流竄、衝撞的快感。

  現在他就如同感官神經被接上了電流,被細細的電擊著、拷問著他脆弱的理智。

  「我...啊啊我會—」

  「我會努力侍奉到您滿意...」

  他早想念青嵐的身體已久,終於青嵐也有這個興致,就是硬撐到廢了熤也想要滿足對方。

  「乖孩子。」

  稱讚的聲音極輕,可搭上青嵐上勾的嘴角卻格外挑人神經,熤沉浸在過多的快感中無法宣洩,痛苦也混雜著身體緊緊相貼幸福。

  如果跟青嵐的極樂,是必須徘徊在極限折磨的地獄邊,他也樂於承受。

  那一夜,青嵐獲得了久違的滿足。他掌控著主動權,一次又一次的攀上頂點,也持續剝奪著熤的快樂,直到最後一次,才許可一起沖頂。

  清晨,青嵐帶著些微的自我厭惡將兩人清理乾淨,打分手炮並不是他的作風。低下頭看著床上熟睡的臉苦笑,他還是不大明白,怎麼會這麼壓抑不住對熤的眷戀及衝動?

  而逐漸明亮的窗外,似乎也在提醒著他—

  該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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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嵐完全拒絕跟熤見面,是在完成調教師考核後。但在那之前,他的舉動早就已怪到令熤不安。

  他曾試著問過幾次,可青嵐都只淡淡的說句沒事,便再沒下文。在考核結果出來前一天,他還被許可身體侍奉,所以最後也只能把青嵐的反常當成等待結果的焦躁。

  熤獨自一人坐在車上看著公寓大門,他努力嘗試從回憶中尋找線索,但這都已經反覆想了數個小時,仍沒半點頭緒。

  他根本想不到自己做錯了什麼。

  所以現在只能滿心焦急等著,連靠近那人問清楚都辦不到。

  甚至,被要求別再見面後,今天早上他還被俱樂部通知解除了跟青嵐的臨時主奴關係。

  這通知讓他快瘋了。

  他還記得,有次取悅了青嵐,青嵐還說過等順利通過調教師資格會正式收他為奴、會輕手替他戴上項圈。

  可突然,什麼解釋都沒有就被解除關係,這實在令他無法接受。

  在車上,熤一根接一根的燃起煙,為了堵人他已經在這裡待上了好幾個小時。

  突然,他無力的笑了。

  「我這不就是...當時嵐嵐一定跟我現在一樣難受吧...」

  「立場完全相反了啊...」

  想起當年離婚時的狀況,熤忍不住苦笑。當時他也等於是這樣單方面的執意離婚,當時他以為這樣對青嵐才是好的決定,可自己親身體驗一次,他才知道—

  這根本是折磨。

  尤其他的青嵐特別敏感纖細,之前曾從緋月的主人那裡問到離婚後青嵐的狀況,現在這感同身受的痛苦讓他懊悔。

  緋月的飼主「寒」是個精神科醫師,青嵐有一陣子出現嚴重睡眠障礙時,曾在他那裡看診拿藥。

  離婚的真正原因,熤沒對誰傾訴過,就連青嵐也不知道,可是憋著會憋壞人的,所以他有個宣洩的地方。

  一個他相信不會被發現的地方。

  打開手機,熤一股腦發出無數條資訊,紛亂思緒在手指的快速飛舞下逐漸冷靜。

  突然他看見熟悉身影走出,上了另一台剛停下的車。

  看清那是青嵐的助理,熤思索了幾秒便決定跟去工作室。

  「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想跟您談談。」

  面對青嵐滿臉的嫌棄及冷聲詢問,熤平靜說明來意。

  「沒什麼好談的,我玩膩了,也不覺得報復有什麼意思。」青嵐垂下眼瞼,他不想看見熤的表情。

  「嗯,我明白了。我只是想要知道原因,您什麼都沒說所以我很焦急。」頓了頓,熤深吸了口氣才再開口,「那麼,祝您一切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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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有其他要說的?」

  青嵐皺起眉頭,他真的很討厭熤的這種個性。熤平時很溫柔體貼,可每次一遇到事情就會立刻把兩人狠狠隔開。

  像現在也是。

  他知道熤守在公寓樓下很久了,所以才會讓助理接送上班。既然在意到有點執著,又為什麼簡單一句話就能讓他輕易退縮?

  青嵐不明白。

  就如同離婚這件事,重逢後一直能隱隱察覺到熤還是很在乎他,那麼當時為什麼要決絕的結束這段婚姻?

  兩人從大學認識到現在十多年,還曾是彼此最親密的伴侶,可青嵐依然覺得很無力、依然不懂熤在想什麼。

  「您已經無法放心思在我身上,那麼最恰當的做法是我離開。」

  「既然你不管什麼原因都能接受,為什麼非要徹夜守在我家樓下?」青嵐氣炸了。

  「我只想要聽您親口說,就算是厭倦了,也希望是您親自告訴我。」熤依然維持著平靜語氣,彷彿只是在談論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般。

  兩人接下來爆發了嚴重衝突。

  不,嚴格說起來是青嵐單方面的原地爆炸。他眼眶泛著紅、強忍住淚水,以幾近歇斯底里的方式,厲聲敘述從離婚到現在所經歷過的痛苦。

  而熤,只靜靜的站在一旁傾聽、只能看著那深愛的人被強加的痛苦折磨,而賦予青嵐這種精神淩遲的人就是他自己。

  所以,他也只能眼睜睜看著。

  帶著心將要被撕碎般的窒息感,看青嵐被另一名男人摟在懷中哄著冷靜點。

  那天,熤看似走的很從容,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

  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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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青嵐的工作室後,熤每天都把自己埋在工作中。只要一停下,他就會想起青嵐,所以只能努力讓自己保持忙碌。

  「Boss,您該休息下了。」秘書將熤桌上的檔收走,忍不住勸了句。

  上次他的老闆進入這種狀態時,是跟前夫離婚前的一個月開始,並延續到離婚後好一段時間。

  「嗯,這邊處理完。」熤頭也不抬,敷衍著回覆。

  「這邊忙完接著要開會了,您上次這麼敷衍我後,還不是硬撐到累倒?」秘書不滿的抱怨,他知道熤離極限應該也不遠了。

  熤這幾天一直發著低燒,在病中還要維持高度專注在工作上,只會更加耗費體力,秘書不多奢求什麼,只希望老闆能稍微休息。

  熤輕歎口氣才抬起頭,「我知道了。」

  他的聲音有點無力。

  抬頭看了看牆上時鐘,頭已經昏到非常難受,他決定聽從建議,「那麼我睡一下好了,開會前半小時叫醒我。」

  從皮革制的辦公椅中站起,熤準備到會客用沙發上稍微假寐一會。可才一站定,腦袋裡的眩暈也跟著放大,他正想問秘書是不是地震,但一張口,眼前也跟著黑了。

  「Boss!」

  「Boss,您還好嗎?」

  老闆就在眼前倒下,頭碰嗑到桌角,大片鮮紅在地毯上綻放,秘書嚇的慌了手腳。

  可也只兩秒,他便強迫自己鎮定,在叫喚下不見熤有任何回應,他直接拿起桌上電話要前臺叫救護車。

  秘書嚴重顫抖的手一掛上電話,立刻抓起一旁外套到熤的身旁蹲下,他在熤頭上出血的部位加壓,也邊小心確認狀態。

  壓住傷口的手,指間鮮紅不再溢出,熤的呼吸心跳都還在,秘書知道狀況還不算太糟。

  他拚命的告訴自己,現在只要Boss別再失血,也能穩下生命徵象,該不至於會太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