Ω oméga

我們一行人齊集在鶹的高級住所上面，一位神秘的醫生正在幫TRIPLE的左手進行手術。
這位醫生簽訂了保密協議，他既不會問我們的來歷和傷患的原因，也絕對不會向外人洩漏半句情報。
為了以示清白，他們一直戴上隔音的耳機，不過並沒有播放著音樂，其目的志在隔音。
無論要談的是毒品交易，還是人口買賣，醫生都不會理會。
雖然外面都是危險的黑幫地點，但無論談得多麼火爆都絕不可以傷到醫生。
倘若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菜鳥破壞了以上「簡單」的潛規則，那麼他所在的幫派就不可能再有黑市醫生會前往。
黑市醫生不可以得罪，理所當然綁架醫生和強迫吐出情報也會立即列作黑名單，輕即拒絕服務，重即會反而被醫師聯盟滅口。

這位專門為不能見光的人們治療的黑市醫生是TRIPLE請來的，付錢的是鶹。

這裡沒有專業的手術臺，TRIPLE只是坐在沙發上，把手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就進行手術。
他的兩根手指被炸飛了，即使打了麻醉藥，TRIPLE仍然全身發汗。
即使如此，仍不忘咬著煙一呼一吐。
「其實你到底會不會看情況？」
看著他強忍疼痛的模樣，確實有點於心不忍，但當看見他若無其事地吞雲吐霧⋯⋯
鶹反而想有打他的衝動。
「香煙才是最佳的止痛藥，要來一根嗎？」
「⋯⋯為什麼炸不死你？」
「就你會這樣說⋯⋯痛痛，法官大人別再這樣抓緊嘛，我手臂比手指還痛呀。」
他餘下來的另一隻手被荷娜法官緊緊地捉住，他們二人的眼神交流就像我看過的愛情片的尾聲部分，很多肉麻的台橋都在我腦中閃現。
——即使他受了重傷，我依然很討厭這傢伙。

鶹比我們慢一點回來，她現在坐在另一邊沙發，她全身都是刀傷，一眼看過去已經數到至少數十道小傷口。
不過只是很表層的皮外傷，可是衣服就像艦娘的大破一樣，她可是坐在這裡等待手術完成再幫她治療。

「TRIPLE，你借你的那個那個變超級英雄的魔石給我，說不定十分鐘就能痊癒。」

鶹等得不耐煩，問道。

「不、不行啦，我正在用呀⋯⋯」

「是不是男人呀，忍一忍不行嗎？」

鶹坐回原處，似乎因爲要繼續等待而顯得不耐煩。

「你剛才一個人帶他們兩人回來?」

鶹看似無聊向我找話題說話。

「對啊，我用那個超能英雄魔石加跳躍的魔石抱起二人逃走了，不過跳得好像邁爾斯·摩拉斯第一次試飛一樣。」

「你用這個例子不怕別人聽不懂嗎?」

「那你聽得懂嗎?」

「我懂。」

「那就行了吧！」

我向她作了一個拿著小金人的手勢！

我想想也需要為魔石取個名字，同一個魔石各自都有不同的叫法真麻煩。

說回正題，回來之後一直看著TRIPLE痛苦的表情，氣氛很尷尬，所以沒有問他。

而現在正好問一問鶹大小姐。

「鶹，跟你對戰的那名女生是誰?」

「那個時候你不在吧，你有看到那名女生？」

TRIPLE突然插話。

「我在，只是用幻覺能力隱形了。」

TRIPLE一副「噢！原來如此」的表情，卻被手術的刺痛拉回去嚴肅的樣貌。

「所以那女生到底是誰，她認識你，而且是針對你而來。」

當我這樣問，連TRIPLE跟荷娜都集中起來。

我對TRIPLE不知道感到奇怪，感覺他和鶹都認識了一段時間了。

——也就是說，鶹和那女生，她們這段故事是鶹加入BLOODMOON之前的事。

鶹皺著眉頭目光放在不重要的某處，一邊猶疑著。

這使人更加著急呀⋯⋯

她猶豫了一下，決定要開口說了。

「她是我小時候一個玩伴，她患有家族性的精神病⋯⋯」

起初年紀太小不能夠確診有沒有患有精神病，必須等思想成熟再由精神科醫生來斷定。

最後就在14歲時被確定了，必須要接受特殊的教育。

可是鶹覺得她由小至大從來都沒有改變過，要說是天生的性格也不為過。

只是小時候，很多事情都是只是玩笑的，不需太認真，而她可是一直放在心裡。

就是她們小時候在玩過家家遊戲時，鶹扮演丈夫，而她是扮演妻子。

而她一直把鶹當成離家出走的丈夫，最後就變成找鶹報復的瘋狂妻子⋯⋯

「嗚哇⋯⋯所以她是女同性戀嗎？」

TRIPLE毫不介意地問出自己好奇的問題。

「不是，她不是喜歡女生，她只是把我當成另一半，算吧，你就當是⋯⋯喂？這不是重點。」

荷娜即打一打這個多嘴的人的手臂。

鶹繼續說。

「她在特殊學校之中也多次逃學，然後必須將她送去更嚴厲的寄宿學校。」

但那些地方被她想像成監獄等場所，更聯合了多位學生一同合謀逃脫。

雖然找回來了，但最後連這種寄宿學校都不能收留她，最後必須安置到精神病院。

在她的視野中，所有事物都充滿戲劇性，相信精神病院對她來說一定像地獄一樣的地方。

鶹說著情況也開始激動，但她表示沒問題，還可以說下去。

「在精神病院一直被注射藥物，多年來一直讓她神志不清，沒有辦法治癒她就一直讓她變成廢人一樣敞著，還是跟六十年代一樣落後。」

「最終，她還是逃出來了， 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在BLOODMOON，我有嘗試打聽她的消息，可是沒有收穫，我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她是如何生活，直至剛才，我才知道她為了找到我竟然也用了魔石，變成復仇鬼一樣向我報復，她多次逃出來的原因都是為了找到我，她一直怪我離她而去。」

鶹突然站起來，離開她的坐位，走到她樓上的房間去，她要說的故事告一段落。

TRIPLE向我暗示「追上去吧」荷娜也點頭示意，他們兩人已經變得如此心有靈犀，真讓人火大。

我走上樓梯，去到鶹的房間，卻看見鶹正在脫下她的衣服。

「不好意思⋯⋯」

我緊張地別過面。

「沒所謂吧⋯⋯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過來幫我處理傷口。」

我恭敬不如從命，拿著藥盒走到鶹前面，她只穿著一套款式的內衣褲。

相比起性感的肉體，令我注意的是縱橫交錯的傷痕，就像裸身穿過鐵絲網一樣。

雖然不算重傷，但強悍的鶹大小姐被這樣對待，對方還要是友好的兒時玩伴，心理一定很難受。

我用消毒藥水幫她全身的傷口清楚，再貼上創可貼，但傷口太多，馬上就用光了，其餘只能用綿花和膠布，我點過數了，一共七十六道小傷口，都是像小刀割損的形狀。

處理好後，再帶她到床上敞著，蓋好被

「早點休息吧⋯⋯」

「雖然我們達成目的得到了巨像和法官大人，但一點勝利的感覺都沒有呢。」

鶹還在床上唸唸碎。

我的心中正在擔心著他們之前所說的「戰國群雄」，而我們的第一戰卻是這種氣氛下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