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是目標或沉淪 2
本章節 2996 字
更新於: 2019-04-05
隔天——
夕陽漸漸西沉，今天差不多要結束了。
霧刃是最後一個離開學校的人。
提著書包的霧刃，走出大樓，四周已經不見人影，就連警衛室也是毫無人煙。
大門之所以敞開，果然是在等他吧。
他的名聲已經聲名遠播，沒有人不認識他了，所以警衛體恤了他，考量到他都是這個時間出來，下班也不關門，讓他能夠順利回家——
想也知道不是吧。
他怎麼可能是負責收尾的。
不管了，反正他不是這所學校的工作人員，上課與考試才是他份內的工作，顧好自己即可。
霧刃一臉自信地跨出大門，與一旁等待的人對上目光了。
「霧刃。」
「萊夏……？」
萊夏．赫麗貝爾——對方毫無疑問是萊夏了。
雖然變了裝，一副私家偵探的打扮，再戴了一副墨鏡，但這個身高與胸前隆起的沙丘，在在都顯示黑衣人是萊夏。
霧刃忍不住地伸出手，一張一握。
模擬到時該怎麼做。
抓起來差不多是這個手感吧？應該是了，巨乳老師憧那是這麼教的，不會有錯。
「霧刃，你在做什麼？」
「不，沒什麼。」
霧刃若無其事地將手收進口袋了。
總不能和她說，自己的手上有她的偷拍照吧？而他也用過了，用得很有心得，巴不得正式上路，剛剛那麼做是在演練。
東窗事發，可不是一兩句道歉就能了事。
他可是男神，竟然得靠照片過活，何等恥辱。
「倒是妳，穿成這樣是在做什麼？知道穿成這樣比現出真身更顯眼嗎？」
赫麗貝爾家事件後，成了過街老鼠的萊夏，名聲甚至比霧刃他們還響亮，要是就這麼毫無防備地外出，只會遭到外人白眼吧。
因此就得變裝了。
前幾次，不是她偷跑出來，或是另有安排——就是外出不會輕易曝光大眾的視線下，這次完全不一樣。
想要像常人一樣走在大馬路上，就得稍作努力。
基於這點，輪到霧刃關心了：
「妳怎麼會過來？」
這個時間過來也不對吧。
霧刃的眼光雖然都放在萊夏身上，視線的餘光也不會放過周遭，因此捕捉到了距離他們不遠的電線桿，躲了兩名特工。與萊夏同樣是黑衣打扮，就算想要證明他們都是政府的人，這身打扮還是太過顯眼。
因為這樣，霧刃的發言也要收斂了，嘴巴不能太大，要是萊夏身上的裝扮，都是基路伯提供的，就有監聽的可能。
「……基路伯先生說我這個時間可以過來找你。」
「————」
「而且，最好穿成這樣，一來證明政府現在有這個需要，二來讓我以這種方式證明，我既是繼承冥府之人，還是政府底下之人。」
「因為政府就是人們的精神象徵與信仰，和政府一起的，一定都是為了保家衛國的悍將，就算那傢伙曾是赫麗貝爾家，只要政府說是夥伴——就是夥伴。」
可惡……基路伯那傢伙果然還是很有計畫。明知他們需要萊夏的這股力量，所以更應該這麼做，因為靈異組合的項圈已經快要駕馭不住他們了，因此萊夏成了另一個項圈。
萊夏果然也猜到了基路伯的用心良苦，明明可以出來，卻還是一臉悶悶不樂。深怕自己又成了那個拖油瓶——
「霧刃，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萊夏毫不猶豫地加碼了。
不，他想錯了，萊夏也不是毫無計畫過來，而且還企圖挑戰基路伯的權力，不由分說地再說：
「雖然我不知道為何我要這麼說，但我想我說了，才是對我對你最好的，因為我會出現在這裡，都是基路伯先生的意思，可是對基路伯先生來說未必如此。」
可以說，繼續說，拚命說。
讓基路伯親眼看看，他的這個決定有多少漏洞。
「怪不得妳一等到我，就說個沒完。就是想試探基路伯的底線吧。要是就這麼讓那些特工出動，代表妳說對了。」
霧刃稍微反思了一下萊夏的觀點，可以得出結論般地接著說：
「也對，我們本來就沒必要顧慮基路伯背後的把戲，只要那傢伙還沒交出約定好的獎勵，情況都是對我們有利的。」
霧刃不想管前一刻的他，到底在顧慮什麼了。
何況……萊夏突然被准許可以外出，也讓人在意。
表面上是前些日子的立功，應得的獎勵，背後肯定還有什麼當推手吧。
像是可以搭起他和基路伯之間交換情報的橋樑。
霧刃會這麼想，也是因為他的上司不是別人，就是基路伯。
再來——他還沒拿到獎勵。
這樣的話，立功件數比他還少的萊夏，怎麼可能馬上得到她想要的東西。
萊夏趁著這樣的機會，將自己的發現全都告訴了他，當作這次外出的主要目的了。雖然不知道基路伯想不想得到，萊夏會反過來利用，不過這對他們來說的確是好消息。
即便現在的他們暫時沒有敵人，萊夏還是選擇將兒女私情擺一邊，這個和他同年紀的少女，竟然可以成長到這個地步……
既然這樣，那他也說點什麼吧。
「萊夏，看到現在的妳，就讓我想到那時訓練冥府，什麼也做不好，突然對我們發脾氣的妳啊。」
黑歷史突然被挖了出來，萊夏急得跳腳，連忙澄清，卻又後繼無力地想要找個洞鑽進去：
「那是！唔……可是……沒有……」
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八成想辯，卻又因為是事實，而沒有勇氣繼續下去。
「總之，我大概了解妳的意思了，就和我上次大方地和妳分享，基路伯希望我能接替妲留奈，成為下一任五賢，妳也為了能正式成為我們的人，不留餘地地盡量和我交換情報吧。」
即便有人在看也一樣。
象徵了萊夏壯士斷腕的決心。
霧刃這個見證人，見證了一切。
不過——
「不過，我想妳還是把基路伯也料到了妳過來後，我們會有怎樣的對話這點也考量進去，說不定這才是他的目的。」
「咦？」
「那傢伙就是那樣的男人。」
霧刃意志堅定，企圖趁早洗腦一般：
「妳和憧那平時私下應該也聊了很多吧？像是我的習慣、脾氣與癖好等等，搞不好連靈異組合的事情也說了，不過唯有我眼中的基路伯，妳們都不會知道，除非我說了，否則不會知道。」
「那是……」
「用一句話來說，那個男人恐怕是我這輩子認定的最強男人了。」
「————」
萊夏暈頭轉向地向後退了。
「我要先聲明，這不是以美索市的英雄來說，而是以我神無霧刃來說。」
看來沒有差別，萊夏這樣的局內人，應該能明瞭霧刃背後想表達的涵義吧。
因為他稱得上基路伯底下最驕傲的下屬。
而且——
「這是我上次為了莉莉絲的事情，找上他談話得出的結果。」
萊夏幾乎要咬指甲，安撫現在不安的自己了。
不過，霧刃要說的話還沒說完，那就不會給她半點空間。
「如果說，輓歌計畫與赫麗貝爾家，是他用來考驗我的題材，妲留奈、圖坦卡門，甚至是莉莉絲，就是那傢伙讓我認可自己設下的餌。」
「因為……他想讓你成為五賢？」
萊夏也不想危言聳聽，但看來也只有這個可能了吧。說完，不禁乾吞了口水，表示她再厲害，這種時候也只能做這樣的無聊事。
「對那個男人來說，當他拿到五賢老之長頭銜的同時，整座美索市就和他的個人實驗場沒兩樣了。反覆挖掘、發現，之所以五賢替換速度遠超都市建設，不是那些人抗壓性差，而是他這個一直坐在首腦之位的傢伙，背後搞的把戲。一直在等待某人的出現，和他一起合作，完成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的夥伴。」
「那個人……就是你。」
戰戰兢兢、忐忑不安，萊夏左晃右晃附和霧刃的推測。
「沒錯，那個人就是我。」
而霧刃也斬釘截鐵地表示。
「原先還在推敲階段的東西，萊夏，因為妳的出現，讓我又把手邊現有的拼圖拼上了。」
萊夏沒有喜悅。
因為這無疑是一件壞事。
而這些——竟然都是基路伯事先陰謀好、計畫好的。
他們只是那個男人在棋盤上的幾顆棋子罷了。
看似是靠他們的意志行動，其實背後已經被牽上了繩子，是由某人來操控、管理。
不知不覺，他們的對話來到這步——
「即使現在出現什麼事件，我也不會覺得是巧合了吧。」
被某種看不見的路標，引導到了這裡。
那個男人就是這樣。
身邊沒有憧那與雅蕾絲的他，就和平民沒兩樣，不過要是這時讓他獲得可以應對重大場合的武器，前方有再多阻礙都沒問題。
已經知道怎麼操縱冥府的萊夏，這時被送往他的身邊……
霧刃與萊夏的視線重疊了。
因為前方接連竄出的黑色煙霧，讓他們放下手邊作業，將重心都瞄準了濃煙的方向。
「……失火？」
夕陽漸漸西沉，今天差不多要結束了。
霧刃是最後一個離開學校的人。
提著書包的霧刃，走出大樓，四周已經不見人影，就連警衛室也是毫無人煙。
大門之所以敞開，果然是在等他吧。
他的名聲已經聲名遠播，沒有人不認識他了，所以警衛體恤了他，考量到他都是這個時間出來，下班也不關門，讓他能夠順利回家——
想也知道不是吧。
他怎麼可能是負責收尾的。
不管了，反正他不是這所學校的工作人員，上課與考試才是他份內的工作，顧好自己即可。
霧刃一臉自信地跨出大門，與一旁等待的人對上目光了。
「霧刃。」
「萊夏……？」
萊夏．赫麗貝爾——對方毫無疑問是萊夏了。
雖然變了裝，一副私家偵探的打扮，再戴了一副墨鏡，但這個身高與胸前隆起的沙丘，在在都顯示黑衣人是萊夏。
霧刃忍不住地伸出手，一張一握。
模擬到時該怎麼做。
抓起來差不多是這個手感吧？應該是了，巨乳老師憧那是這麼教的，不會有錯。
「霧刃，你在做什麼？」
「不，沒什麼。」
霧刃若無其事地將手收進口袋了。
總不能和她說，自己的手上有她的偷拍照吧？而他也用過了，用得很有心得，巴不得正式上路，剛剛那麼做是在演練。
東窗事發，可不是一兩句道歉就能了事。
他可是男神，竟然得靠照片過活，何等恥辱。
「倒是妳，穿成這樣是在做什麼？知道穿成這樣比現出真身更顯眼嗎？」
赫麗貝爾家事件後，成了過街老鼠的萊夏，名聲甚至比霧刃他們還響亮，要是就這麼毫無防備地外出，只會遭到外人白眼吧。
因此就得變裝了。
前幾次，不是她偷跑出來，或是另有安排——就是外出不會輕易曝光大眾的視線下，這次完全不一樣。
想要像常人一樣走在大馬路上，就得稍作努力。
基於這點，輪到霧刃關心了：
「妳怎麼會過來？」
這個時間過來也不對吧。
霧刃的眼光雖然都放在萊夏身上，視線的餘光也不會放過周遭，因此捕捉到了距離他們不遠的電線桿，躲了兩名特工。與萊夏同樣是黑衣打扮，就算想要證明他們都是政府的人，這身打扮還是太過顯眼。
因為這樣，霧刃的發言也要收斂了，嘴巴不能太大，要是萊夏身上的裝扮，都是基路伯提供的，就有監聽的可能。
「……基路伯先生說我這個時間可以過來找你。」
「————」
「而且，最好穿成這樣，一來證明政府現在有這個需要，二來讓我以這種方式證明，我既是繼承冥府之人，還是政府底下之人。」
「因為政府就是人們的精神象徵與信仰，和政府一起的，一定都是為了保家衛國的悍將，就算那傢伙曾是赫麗貝爾家，只要政府說是夥伴——就是夥伴。」
可惡……基路伯那傢伙果然還是很有計畫。明知他們需要萊夏的這股力量，所以更應該這麼做，因為靈異組合的項圈已經快要駕馭不住他們了，因此萊夏成了另一個項圈。
萊夏果然也猜到了基路伯的用心良苦，明明可以出來，卻還是一臉悶悶不樂。深怕自己又成了那個拖油瓶——
「霧刃，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萊夏毫不猶豫地加碼了。
不，他想錯了，萊夏也不是毫無計畫過來，而且還企圖挑戰基路伯的權力，不由分說地再說：
「雖然我不知道為何我要這麼說，但我想我說了，才是對我對你最好的，因為我會出現在這裡，都是基路伯先生的意思，可是對基路伯先生來說未必如此。」
可以說，繼續說，拚命說。
讓基路伯親眼看看，他的這個決定有多少漏洞。
「怪不得妳一等到我，就說個沒完。就是想試探基路伯的底線吧。要是就這麼讓那些特工出動，代表妳說對了。」
霧刃稍微反思了一下萊夏的觀點，可以得出結論般地接著說：
「也對，我們本來就沒必要顧慮基路伯背後的把戲，只要那傢伙還沒交出約定好的獎勵，情況都是對我們有利的。」
霧刃不想管前一刻的他，到底在顧慮什麼了。
何況……萊夏突然被准許可以外出，也讓人在意。
表面上是前些日子的立功，應得的獎勵，背後肯定還有什麼當推手吧。
像是可以搭起他和基路伯之間交換情報的橋樑。
霧刃會這麼想，也是因為他的上司不是別人，就是基路伯。
再來——他還沒拿到獎勵。
這樣的話，立功件數比他還少的萊夏，怎麼可能馬上得到她想要的東西。
萊夏趁著這樣的機會，將自己的發現全都告訴了他，當作這次外出的主要目的了。雖然不知道基路伯想不想得到，萊夏會反過來利用，不過這對他們來說的確是好消息。
即便現在的他們暫時沒有敵人，萊夏還是選擇將兒女私情擺一邊，這個和他同年紀的少女，竟然可以成長到這個地步……
既然這樣，那他也說點什麼吧。
「萊夏，看到現在的妳，就讓我想到那時訓練冥府，什麼也做不好，突然對我們發脾氣的妳啊。」
黑歷史突然被挖了出來，萊夏急得跳腳，連忙澄清，卻又後繼無力地想要找個洞鑽進去：
「那是！唔……可是……沒有……」
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八成想辯，卻又因為是事實，而沒有勇氣繼續下去。
「總之，我大概了解妳的意思了，就和我上次大方地和妳分享，基路伯希望我能接替妲留奈，成為下一任五賢，妳也為了能正式成為我們的人，不留餘地地盡量和我交換情報吧。」
即便有人在看也一樣。
象徵了萊夏壯士斷腕的決心。
霧刃這個見證人，見證了一切。
不過——
「不過，我想妳還是把基路伯也料到了妳過來後，我們會有怎樣的對話這點也考量進去，說不定這才是他的目的。」
「咦？」
「那傢伙就是那樣的男人。」
霧刃意志堅定，企圖趁早洗腦一般：
「妳和憧那平時私下應該也聊了很多吧？像是我的習慣、脾氣與癖好等等，搞不好連靈異組合的事情也說了，不過唯有我眼中的基路伯，妳們都不會知道，除非我說了，否則不會知道。」
「那是……」
「用一句話來說，那個男人恐怕是我這輩子認定的最強男人了。」
「————」
萊夏暈頭轉向地向後退了。
「我要先聲明，這不是以美索市的英雄來說，而是以我神無霧刃來說。」
看來沒有差別，萊夏這樣的局內人，應該能明瞭霧刃背後想表達的涵義吧。
因為他稱得上基路伯底下最驕傲的下屬。
而且——
「這是我上次為了莉莉絲的事情，找上他談話得出的結果。」
萊夏幾乎要咬指甲，安撫現在不安的自己了。
不過，霧刃要說的話還沒說完，那就不會給她半點空間。
「如果說，輓歌計畫與赫麗貝爾家，是他用來考驗我的題材，妲留奈、圖坦卡門，甚至是莉莉絲，就是那傢伙讓我認可自己設下的餌。」
「因為……他想讓你成為五賢？」
萊夏也不想危言聳聽，但看來也只有這個可能了吧。說完，不禁乾吞了口水，表示她再厲害，這種時候也只能做這樣的無聊事。
「對那個男人來說，當他拿到五賢老之長頭銜的同時，整座美索市就和他的個人實驗場沒兩樣了。反覆挖掘、發現，之所以五賢替換速度遠超都市建設，不是那些人抗壓性差，而是他這個一直坐在首腦之位的傢伙，背後搞的把戲。一直在等待某人的出現，和他一起合作，完成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的夥伴。」
「那個人……就是你。」
戰戰兢兢、忐忑不安，萊夏左晃右晃附和霧刃的推測。
「沒錯，那個人就是我。」
而霧刃也斬釘截鐵地表示。
「原先還在推敲階段的東西，萊夏，因為妳的出現，讓我又把手邊現有的拼圖拼上了。」
萊夏沒有喜悅。
因為這無疑是一件壞事。
而這些——竟然都是基路伯事先陰謀好、計畫好的。
他們只是那個男人在棋盤上的幾顆棋子罷了。
看似是靠他們的意志行動，其實背後已經被牽上了繩子，是由某人來操控、管理。
不知不覺，他們的對話來到這步——
「即使現在出現什麼事件，我也不會覺得是巧合了吧。」
被某種看不見的路標，引導到了這裡。
那個男人就是這樣。
身邊沒有憧那與雅蕾絲的他，就和平民沒兩樣，不過要是這時讓他獲得可以應對重大場合的武器，前方有再多阻礙都沒問題。
已經知道怎麼操縱冥府的萊夏，這時被送往他的身邊……
霧刃與萊夏的視線重疊了。
因為前方接連竄出的黑色煙霧，讓他們放下手邊作業，將重心都瞄準了濃煙的方向。
「……失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