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描繪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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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03-31
經過莉芯等人的增援協助下,我們被簡單處理包紮並抬上擔架,一一運送到了醫療貨車上,空間不大的貨車廂後方,婉綺與真雪剛好和自己並排佔了一大半面積,茯苓與其他人則是經過理事長的安排負責處理善後。

德仲本身也不好過,原先的神采盡失,如同一名衰落老人家般,對著劉信有些乾澀詢問道。

「你的傷還好吧?」

「皮外傷罷了,其他人都沒事吧?」

「婉綺只是能量一時岔氣昏了過去,以能力者的體質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德仲說著走到了真雪床邊,臉色越發凝重。

「但這位小姐就嚴重了,因為過度的衝擊讓她的控制力失調,導致她的魄被手環給反噬了,最糟糕的情況可能會這樣一直睡下去。」

劉信眼神忽然黯淡了一下。

「救的了嗎?」

「難說,必須得看她自己。」

德仲這時詭異的看向了劉信。

「其實你的傷應該才是最嚴重的,魄可以傳遞攻擊也可以用來散出防禦,但在沒有能量護身的情況下若被其他能量碰撞,就好比沒穿防彈衣被火箭砲給擊中一樣,能量若高一些當場被撕碎都有可能。」

「我好像…看到你用肉身去擋那些能量,是我看錯了嗎?」

德仲像是頭暈似地扶著額頭,一副想要回想起當時的情況。

這要解釋的話又會牽扯到那描繪能力,而如果要說這描繪能力又得把聖莉亞學院的過程說明出來,問題是自己也搞不懂啊,想到這劉信眉頭皺的更深了。

「大概是,我只是運氣好了一點罷了。」

「你說…運氣好?但是你的傷口……」

「跌倒撞破的吧。」

「你......」

你咋不說雞在天上飛?德仲本想繼續追問,想了想畢竟是自己理虧,只是輕嘆了口氣。

「我沒遇過這麼強大的病毒一時大意了,不然不會讓這麼多人受傷,我向你們致歉。」

「怎會是你的錯?」

「那隻病毒雖然打不壞,但如果使用武器應該傷的了他,我應該利用武器的銳利、速度等特點,透過接觸可以發揮出更強大的力量,應該有機會穿透那隻病毒的能量護罩。」

敢情你會用武器?這可真是你的錯了!

作死就算了,還裝逼,裝也就算了,重點是他媽的沒裝成功啊!

劉信握緊拳頭正想算帳時,想到當初是自己答應真雪加入的,而說到底當時在場每個人都像失了發條的人偶,只有德仲正拚了老命在保護我們,想了下硬是忍下了這股怒氣,這筆帳,等真雪醒了再算!

在一旁的婉綺這時也醒了過來,虛弱的咳了幾聲,看到劉信與大家時第一句開口就是道歉。

「抱歉…沒幫上忙。」

「不需自責,那是下級病毒,幫不上忙很正常,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厲害。」

「最後那鮮紅色的巨人是怎麼回事?」

德仲表情嚴肅了起來,沉聲說著。

「不知道,也許是妖族的,那個病毒被這麼一抓毫無抵抗之力,若是對我們動手恐怕全部都得死在那。」

..................

貨車駛出山道不久後抵達目的地,我們下車與茯苓及莉芯等人匯了合,德仲則是交代幾句便搭上直昇機回到了聖莉亞學院。

茯苓向莉芯等眾人告別後,我們分成兩組被送上了專車往台中的方向行駛回去,劉信這組的部份有真雪以及茯苓。

過了大約兩個多鐘頭,劉信一直思索著真雪的事情,也使用了描繪能力看了幾次,但並看不出有甚麼異常。

從使用這能力開始已經接近一個多月,描繪的速度也漸漸收發如心,但這難道就是自己的極限?

如果沒有能量就不能對抗其他妖怪的話,自己再怎麼努力豈不都是徒勞?

這時劉信突然想起那股能量的來源〝魄〞,開始將描繪延伸進自己身體內觀察著那顆黑色球體,想看出甚麼疑端。

在最初使用這描繪能力時都是隨機由身體內的一個點,再由經脈、血脈不斷的分支出去全面延伸到外頭,但自從漸漸可以收發如心後,劉信發現只要在自己的視野中隨時可以創造出描繪的點出來,也就沒有再往自己的身體內設點描繪過了。

劉信的眼神漸漸失去了焦距,全身上下帶著朦朧的感覺,這是劉信每當沉浸在自己的想法當中常常會發生的現象,以前劉信都稱他為『白日夢』,也是在當時聖莉亞學院宿舍因為這樣偶然發現了描繪的能力,但劉信現在只要加深描繪的深度就會自然而然的進入到這個狀態。

平時眾多線條所散去的描繪,在這時劉信的專注下漸漸合而為一,周遭的景象也隨著描繪合一漸漸消散,直到眼前最後只留下了一條細線,這細線所散出的強大存在感彷彿這線條實體化了般。

劉信決定嘗試使用這線條來進行描繪,想都沒想便延伸進自己的體內,當線條接觸的瞬間便開始往身體各處散去,映出了早已見慣的人體構造圖。

在丹田之處有一顆濃黑色球狀體正不斷翻騰著,而靠近心室的地方有一塊地區霧茫茫一片,這與劉信之前所看到的並沒有甚麼差別。

但才過沒幾秒劉信馬上發現了胸口附近處閃出了一絲綠色光芒,但又隨即逝去,開始將注意力緩緩集中到了剛剛的光點上,而集中在同一點觀察時更發現這些描繪竟然不是固定的。

當線條進入身體散達全身時乍看之下是幅人體構造圖,但這些描繪其實正不斷的在快速流轉,然後再次進行描繪,持續重複維持著構造圖的模樣,只不過因為速度太快了,就像是畫好了就停在那般,而每當線條經過了胸口一處就會發出一個綠色的微弱光點。

這附近…不就是在花蓮時所留下的傷口嗎?這綠光代表了甚麼?

劉信想了想再次將注意力往綠色的點不斷集中,這描繪大約每半秒就會循環全身一次,到達胸口一處時就會發出剛剛的短暫瞬芒,如果這些由想像力所延伸出的描繪要比喻顏色的話,比較接近白色吧,而這綠色光芒也不像是無中生有,比較像是經過的白色線條一瞬間染上了顏色般,染上了『綠色』。

撲通!

劉信才剛想到綠色時,突然丹田中的黑色球體一個震盪,全身上下的描繪突然不受控制的騰動著,一股頭痛欲裂隨之而來讓劉信痛得直跳腳。

媽的…這是怎麼回事?深入過度了?

深層度的描繪會造成頭疼沒錯,但是從沒出現失控過!

這動盪並沒有維持太久,一瞬間,整個描繪突然綻放出綠色的光芒就這麼代替了原先的白色,如果是一般人也許會好奇繼續研究下去,但頭痛欲裂的劉信可沒有這個餘力,腦中只想著趕快解除掉這能力,再拖個幾秒恐怕自己又得昏過去,別不要最後被痛成一個傻子!

「呼………」

強制結束掉描繪的劉信全身冒著冷汗,攤在了車子的後座方,真雪則是在同為後座的右側依然昏迷著,由於我們唯一會開車的鄭義在另一組車上,所以這台另外分配了一位司機,茯苓正坐在副座閉眼休息著。

以後打死再也不跟妖怪做對了,這是劉信闔上雙眼前最後的想法。

當我們到達台中時已經是深夜一時,我們分別將車子停靠在千宴的空地上,婉綺此時已經恢復了以往的活力帶領大家前往據點。

茯苓在半路中見到劉信一路皺著眉頭,偶爾還往自己胸前的傷口直摸,忍不住擔心詢問。

「還會痛嗎,要不去醫院檢查看看?」

「不了,沒事。」

事實上卻是不知怎麼著,已經不太痛了,難不成跟那些描繪有關連?

當初劉信因為頭疼馬上就解除了描繪,休息了幾個鐘頭後劉信就感覺到胸口處有股搔癢感,掀開來才發現傷口竟然已經結疤了!

照理說這種傷口三天才會癒合十天左右才能痊癒,身體比較健壯的練家子起碼也要一天的癒合時間,但劉信傷口癒合的速度可沒有這麼慢…

自己身體到底發生了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