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寬敞到令人害怕的世界
本章節 3286 字
更新於: 2019-03-31
沈睫很喜歡待在家裡，外出讓他不大適應。
上次返診後，也只是去有包廂的餐廳吃吃飯就回家，這還是他第一次跟緣生一起在外面散步。
有點想…
牽著先生的手…
世界本來有這麼大嗎？
大男孩輕嘆口氣，腳步慢了下來。
以前不管在那裡，他總覺得世界很小，小到稍微探索一下就摸透了。可睽違了兩年，重新自由的在陌生地方活動時，卻覺得世界大到很可怕。
想牽著緣生的手、想請求緣生再走慢些，可話一到嘴邊，沈睫的理智卻跳出來提醒著－
忍忍吧，不管怎麼求，先生總會離開…
沿路，緣生斷斷續續地找話題，沈睫從一開始的只用「嗯」回應到再也沒了聲音，他納悶的停下腳步，轉頭看了看突然安靜的小助理。
「沈睫？」看見了大男孩雙眼有點泛紅，緣生有點擔憂的叫喚。
「先生，有什麼事嗎？」回過神，沈睫的嘴角扯開一抹微笑。
那極淡的笑容很難看，緣生不禁皺眉。
「我剛剛問你要不要搭船，你一直沒有回應。」
也許是累了吧？
午睡沒完全清醒？
緣生試圖猜想原因。
「對不起，我沒聽到。」沈睫轉頭看了湖邊，這才注意到他們到了小碼頭。
「沒關係，沒興趣的話我們再走走，前面有間店的點心很好吃，過去稍微休息下？」他在想，小助理是累了，還是不適應外面？
不管是哪個，緣生只以溫柔表情等待沈睫的答案。
「我…我想搭船。」大男孩張望了下，再回頭時是滿臉期待，「我沒搭過這種小船，先生可以陪我搭船嗎？」
「好。」點頭應允，緣生也牽起沈睫的手，「我們去買票吧。」
他也決定晚些再來細細審問。
大男孩被半拉著到售票口，他的心思在被牽了手後又快速飄走，沉浸在開心、幸福，以及安心之中。
「我很喜歡來這裡。」帶著小助理上觀光船，緣生邊找適當的位置邊漫不經心地說著。
平常日的遊客量較少，他帶著沈睫到船頭附近。
「這座湖好大啊，玹哥開著車往山上走，我以為只是一般山中的溫泉區，沒想到這裡有座大湖！」船還沒開，沈睫已興奮的四處張望，「先生很常來嗎？」看夠了，他回頭臉上掛著笑容詢問。
「你還真是…」小助理變化迅速的情緒很常讓緣生傻眼，不過能像這樣快速轉換壞心情也是好事。他無奈的伸手順了順沈睫被風吹亂的頭髮，「以前來過幾次，工作忙無法常來。」
船員已將連接岸上的木板收起，船長也進了駕駛艙，緣生伸手護住大男孩，「要開船了，小心點。」他輕聲提醒著注意安全。
「謝謝先生…」耳畔的性感嗓音讓沈睫感到一陣害羞，「那個…」
突然，他有點欲言又止。
「怎麼啦？」船緩緩駛出小碼頭，在細微搖晃中，緣生低頭看著不知在害羞什麼的大男孩柔聲詢問。
「那個…先生剛才牽著我的手，還有現在這樣摟著我，我是很開心啦，可…」沈睫原想算了別說了，可在緣生的逼問凝視下他只好再次開口，「我是說，會害先生被別人用奇怪眼神盯著看著…」
緣生失笑，「你還真是可愛。」
「但是先生…」
「沈睫，我不介意別人怎麼看。」停頓了下，緣生以柔和目光看著大男孩，「你介意嗎？別人的視線。」
「不，跟先生在一起我什麼都不介意！」沈睫搖頭否認。
「那就別管我是要牽你還是摟著你，除非這些舉動讓你不舒服。」終止話題，緣生抓住小助理肩膀強迫轉身，「我很喜歡在船頭附近看船行駛，下次帶你去海邊搭船，跟這裡的感覺又會不一樣。」
順著緣生的聲音，大男孩抓緊圍欄看了看湖裡。風迎面吹來，被船劃開的水面反射著太陽，整片波浪閃閃發光很好看，「好美…」絢麗景色讓他忍不住發出讚嘆。
「是吧。」緣生輕笑，也以極輕動作輕蹭了蹭小助理的頭。
趁著沈睫的注意力都在湖面時，緣生雙手也抓住欄桿，用這一個小動作徹底封鎖了沈睫逃跑的路，「不過剛剛你怎麼了？出來玩不開心嗎？」確認人逃不掉了，他才開始訊問。
「嗯？先生是指？」心情徹底好轉的大男孩，有點不清楚這個問題是指什麼。可一轉身發現自己竟被緣生禁錮於懷中，他有點緊張。
是帶著點興奮的緊張。
「忘記了？」小助理一臉困惑的表情讓緣生再次感到無奈，「剛才說要搭船前你越走越慢，看起來似乎還有點難過，這麼快就忘了？」
「啊！」猛然想起剛才的心情，沈睫驚呼了聲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那個沒什麼…」
「讓你留在我身邊的條件是什麼？」緣生挑眉，他才不相信會沒什麼。
「抱歉…」大男孩收起笑容，認真思考怎麼回答，「我不是要隱瞞…」
「那麼是？」
「我…好久沒像這樣在外面玩…」在追問下，沈睫抬起頭回望緣生的擔心眼眸，「我有點緊張。」
「以前不覺得世界有這麼大，現在卻覺得走在外面有點可怕…」
「那是因為你住院太久了。」緣生右手鬆開欄桿，輕輕抹去小助理眼角的晶瑩，「不要緊的，慢慢習慣。會不安想摟著我還是牽我的手都可以，我不介意別人的目光。」
「誒…我…」被緣生拭淚的動作嚇了跳，沈睫這才察覺到眼眶似乎有點發熱，他趕忙伸手抹去右眼上的濕潤，「我沒有要哭的，先生我沒事…」
「我知道。」
只是很淡的三個字，沈睫的熱淚決堤。
「有時候情緒跟壓力就是這樣呢，你以為你沒事，可是其實早就硬撐到累壞了，尤其是你的心早就傷痕累累。」緣生輕吻了下沈睫額頭，「沈睫，我希望我可以不用再這麼不停的提醒你，在我身邊不用隱藏或偽裝任何情緒。」
「對…對不起…」
獲得了親吻，沈睫靜靜流著淚的臉上綻開了笑容。
是不好看，可這抹帶著安心的笑容，緣生很喜歡。
觀光船開在湖中，速度不算快，在沒什麼遊客的船上，兩人互相依偎呼吸漸漸同調。
等沈睫的淚水止住，緣生才緩緩訴說山中大湖的傳說。船繞完了湖一圈，大男孩的眼睛只剩下微紅。
傍晚前，兩人還在附近的溫泉街稍微逛了逛、買了點小點心。
「先生，這個好好吃！」走回飯店的路上，沈睫試探性的將糖葫蘆湊到緣生嘴邊企圖餵食。
對上大男孩充滿期待的眼神，緣生不忍拒絕，只好順著張口，咬下一顆裹著鮮豔紅色糖衣的草莓。在口中化開的果實香氣跟糖的甜味融合，他已經很久沒吃這種小零食，沒想到這東西味道還算不錯。
咀嚼了幾口，經過熱糖包裹的草莓變軟也變的更多汁，嚥下後還有淡淡香味及甜味在口腔殘留，在小助理滿臉期待想要感想的表情下，他笑著給了回應，「挺好吃的。」
「先生還要吃一個嗎？」沈睫開心的繼續獻殷勤。
「你吃吧，好吃是好吃，可是有點太甜。」婉拒了小助理，緣生突然臉色一變，「小睫，我們後面有人跟著。」他用極小的聲音給予警告。
沈睫嚇了跳臉上表情慌張不已，緣生趕緊放輕聲音安撫，「別怕，你這樣會被察覺的…」
「那…那先生…我該怎麼辦？」沈睫努力調整穩住臉上表情，可他小聲詢問的聲音仍有點顫抖。
「有我在，不用怕。」將小助理拉近了些，緣生以寵溺輕吻臉頰動作掩飾護住對方的行為，「我們就這樣走到飯店，如果他們有動作，我讓你跑你就使盡全力奔跑，盡快躲在寫著溫泉飯店的那顆大石頭後面。」
他認為太遠，沈睫現在的體力極差應該跑不到。看了看周圍，最安全的就只有那個足足有兩個人寬的裝飾岩石。
「可我…一個人跑掉…」
「沈睫，你安全了，我才有辦法專心對付他們。」打斷了小助理的話，緣生摟著人悄悄加快腳步，「否則我們都會有危險。」
「打電話給莫玹，說我們被跟上了。」從加快腳步開始，身後在暗處跟著的腳步也快了些，緣生讓沈睫幫忙聯絡，自己則持續提高警覺。
點點頭，大男孩摸出手機，用顫抖的手按下通話鍵。電話一接通，他立刻求救，「玹…玹哥…我們被跟了…」
電話中的聲音很小，可莫玹嚇的從椅子上跳起，「你們在哪裡？」問到了地點，他回了句馬上到後掛上了電話，並快速穿上衣服。
封冉原本悠閒躺在床上看電視，看到戀人接了電話後的反應也跟著緊張，「怎麼了？」
「三少被埋伏了，冉冉跟我去。」莫玹抓起床尾衣服丟到封冉身上，「快點！」
「啊！」封冉似是想起了什麼想說，可還沒開口就一直被催著快點，甚至莫玹還等不及的自己先跑了。
「糟了…」看著戀人的背影，他也只能迅速整理好自己跟著離開房間。
兩人抵達飯店門口時，看到的是地上躺著三個人，沈睫躲在大石頭後面瑟瑟發抖，而三少則沉著張臉冷冷看著倒地的幾個人。
濃重殺氣潛藏在緣生那看似平靜的臉上，讓莫玹及封冉不寒而慄。
上次返診後，也只是去有包廂的餐廳吃吃飯就回家，這還是他第一次跟緣生一起在外面散步。
有點想…
牽著先生的手…
世界本來有這麼大嗎？
大男孩輕嘆口氣，腳步慢了下來。
以前不管在那裡，他總覺得世界很小，小到稍微探索一下就摸透了。可睽違了兩年，重新自由的在陌生地方活動時，卻覺得世界大到很可怕。
想牽著緣生的手、想請求緣生再走慢些，可話一到嘴邊，沈睫的理智卻跳出來提醒著－
忍忍吧，不管怎麼求，先生總會離開…
沿路，緣生斷斷續續地找話題，沈睫從一開始的只用「嗯」回應到再也沒了聲音，他納悶的停下腳步，轉頭看了看突然安靜的小助理。
「沈睫？」看見了大男孩雙眼有點泛紅，緣生有點擔憂的叫喚。
「先生，有什麼事嗎？」回過神，沈睫的嘴角扯開一抹微笑。
那極淡的笑容很難看，緣生不禁皺眉。
「我剛剛問你要不要搭船，你一直沒有回應。」
也許是累了吧？
午睡沒完全清醒？
緣生試圖猜想原因。
「對不起，我沒聽到。」沈睫轉頭看了湖邊，這才注意到他們到了小碼頭。
「沒關係，沒興趣的話我們再走走，前面有間店的點心很好吃，過去稍微休息下？」他在想，小助理是累了，還是不適應外面？
不管是哪個，緣生只以溫柔表情等待沈睫的答案。
「我…我想搭船。」大男孩張望了下，再回頭時是滿臉期待，「我沒搭過這種小船，先生可以陪我搭船嗎？」
「好。」點頭應允，緣生也牽起沈睫的手，「我們去買票吧。」
他也決定晚些再來細細審問。
大男孩被半拉著到售票口，他的心思在被牽了手後又快速飄走，沉浸在開心、幸福，以及安心之中。
「我很喜歡來這裡。」帶著小助理上觀光船，緣生邊找適當的位置邊漫不經心地說著。
平常日的遊客量較少，他帶著沈睫到船頭附近。
「這座湖好大啊，玹哥開著車往山上走，我以為只是一般山中的溫泉區，沒想到這裡有座大湖！」船還沒開，沈睫已興奮的四處張望，「先生很常來嗎？」看夠了，他回頭臉上掛著笑容詢問。
「你還真是…」小助理變化迅速的情緒很常讓緣生傻眼，不過能像這樣快速轉換壞心情也是好事。他無奈的伸手順了順沈睫被風吹亂的頭髮，「以前來過幾次，工作忙無法常來。」
船員已將連接岸上的木板收起，船長也進了駕駛艙，緣生伸手護住大男孩，「要開船了，小心點。」他輕聲提醒著注意安全。
「謝謝先生…」耳畔的性感嗓音讓沈睫感到一陣害羞，「那個…」
突然，他有點欲言又止。
「怎麼啦？」船緩緩駛出小碼頭，在細微搖晃中，緣生低頭看著不知在害羞什麼的大男孩柔聲詢問。
「那個…先生剛才牽著我的手，還有現在這樣摟著我，我是很開心啦，可…」沈睫原想算了別說了，可在緣生的逼問凝視下他只好再次開口，「我是說，會害先生被別人用奇怪眼神盯著看著…」
緣生失笑，「你還真是可愛。」
「但是先生…」
「沈睫，我不介意別人怎麼看。」停頓了下，緣生以柔和目光看著大男孩，「你介意嗎？別人的視線。」
「不，跟先生在一起我什麼都不介意！」沈睫搖頭否認。
「那就別管我是要牽你還是摟著你，除非這些舉動讓你不舒服。」終止話題，緣生抓住小助理肩膀強迫轉身，「我很喜歡在船頭附近看船行駛，下次帶你去海邊搭船，跟這裡的感覺又會不一樣。」
順著緣生的聲音，大男孩抓緊圍欄看了看湖裡。風迎面吹來，被船劃開的水面反射著太陽，整片波浪閃閃發光很好看，「好美…」絢麗景色讓他忍不住發出讚嘆。
「是吧。」緣生輕笑，也以極輕動作輕蹭了蹭小助理的頭。
趁著沈睫的注意力都在湖面時，緣生雙手也抓住欄桿，用這一個小動作徹底封鎖了沈睫逃跑的路，「不過剛剛你怎麼了？出來玩不開心嗎？」確認人逃不掉了，他才開始訊問。
「嗯？先生是指？」心情徹底好轉的大男孩，有點不清楚這個問題是指什麼。可一轉身發現自己竟被緣生禁錮於懷中，他有點緊張。
是帶著點興奮的緊張。
「忘記了？」小助理一臉困惑的表情讓緣生再次感到無奈，「剛才說要搭船前你越走越慢，看起來似乎還有點難過，這麼快就忘了？」
「啊！」猛然想起剛才的心情，沈睫驚呼了聲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那個沒什麼…」
「讓你留在我身邊的條件是什麼？」緣生挑眉，他才不相信會沒什麼。
「抱歉…」大男孩收起笑容，認真思考怎麼回答，「我不是要隱瞞…」
「那麼是？」
「我…好久沒像這樣在外面玩…」在追問下，沈睫抬起頭回望緣生的擔心眼眸，「我有點緊張。」
「以前不覺得世界有這麼大，現在卻覺得走在外面有點可怕…」
「那是因為你住院太久了。」緣生右手鬆開欄桿，輕輕抹去小助理眼角的晶瑩，「不要緊的，慢慢習慣。會不安想摟著我還是牽我的手都可以，我不介意別人的目光。」
「誒…我…」被緣生拭淚的動作嚇了跳，沈睫這才察覺到眼眶似乎有點發熱，他趕忙伸手抹去右眼上的濕潤，「我沒有要哭的，先生我沒事…」
「我知道。」
只是很淡的三個字，沈睫的熱淚決堤。
「有時候情緒跟壓力就是這樣呢，你以為你沒事，可是其實早就硬撐到累壞了，尤其是你的心早就傷痕累累。」緣生輕吻了下沈睫額頭，「沈睫，我希望我可以不用再這麼不停的提醒你，在我身邊不用隱藏或偽裝任何情緒。」
「對…對不起…」
獲得了親吻，沈睫靜靜流著淚的臉上綻開了笑容。
是不好看，可這抹帶著安心的笑容，緣生很喜歡。
觀光船開在湖中，速度不算快，在沒什麼遊客的船上，兩人互相依偎呼吸漸漸同調。
等沈睫的淚水止住，緣生才緩緩訴說山中大湖的傳說。船繞完了湖一圈，大男孩的眼睛只剩下微紅。
傍晚前，兩人還在附近的溫泉街稍微逛了逛、買了點小點心。
「先生，這個好好吃！」走回飯店的路上，沈睫試探性的將糖葫蘆湊到緣生嘴邊企圖餵食。
對上大男孩充滿期待的眼神，緣生不忍拒絕，只好順著張口，咬下一顆裹著鮮豔紅色糖衣的草莓。在口中化開的果實香氣跟糖的甜味融合，他已經很久沒吃這種小零食，沒想到這東西味道還算不錯。
咀嚼了幾口，經過熱糖包裹的草莓變軟也變的更多汁，嚥下後還有淡淡香味及甜味在口腔殘留，在小助理滿臉期待想要感想的表情下，他笑著給了回應，「挺好吃的。」
「先生還要吃一個嗎？」沈睫開心的繼續獻殷勤。
「你吃吧，好吃是好吃，可是有點太甜。」婉拒了小助理，緣生突然臉色一變，「小睫，我們後面有人跟著。」他用極小的聲音給予警告。
沈睫嚇了跳臉上表情慌張不已，緣生趕緊放輕聲音安撫，「別怕，你這樣會被察覺的…」
「那…那先生…我該怎麼辦？」沈睫努力調整穩住臉上表情，可他小聲詢問的聲音仍有點顫抖。
「有我在，不用怕。」將小助理拉近了些，緣生以寵溺輕吻臉頰動作掩飾護住對方的行為，「我們就這樣走到飯店，如果他們有動作，我讓你跑你就使盡全力奔跑，盡快躲在寫著溫泉飯店的那顆大石頭後面。」
他認為太遠，沈睫現在的體力極差應該跑不到。看了看周圍，最安全的就只有那個足足有兩個人寬的裝飾岩石。
「可我…一個人跑掉…」
「沈睫，你安全了，我才有辦法專心對付他們。」打斷了小助理的話，緣生摟著人悄悄加快腳步，「否則我們都會有危險。」
「打電話給莫玹，說我們被跟上了。」從加快腳步開始，身後在暗處跟著的腳步也快了些，緣生讓沈睫幫忙聯絡，自己則持續提高警覺。
點點頭，大男孩摸出手機，用顫抖的手按下通話鍵。電話一接通，他立刻求救，「玹…玹哥…我們被跟了…」
電話中的聲音很小，可莫玹嚇的從椅子上跳起，「你們在哪裡？」問到了地點，他回了句馬上到後掛上了電話，並快速穿上衣服。
封冉原本悠閒躺在床上看電視，看到戀人接了電話後的反應也跟著緊張，「怎麼了？」
「三少被埋伏了，冉冉跟我去。」莫玹抓起床尾衣服丟到封冉身上，「快點！」
「啊！」封冉似是想起了什麼想說，可還沒開口就一直被催著快點，甚至莫玹還等不及的自己先跑了。
「糟了…」看著戀人的背影，他也只能迅速整理好自己跟著離開房間。
兩人抵達飯店門口時，看到的是地上躺著三個人，沈睫躲在大石頭後面瑟瑟發抖，而三少則沉著張臉冷冷看著倒地的幾個人。
濃重殺氣潛藏在緣生那看似平靜的臉上，讓莫玹及封冉不寒而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