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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 3199 字
更新於: 2019-03-25
不管夜晚或白天，賭場都繚繞著鵝黃色彩，像朝陽初升般清爽明亮，唯獨賭桌頂上亮起白熾光芒彷彿正午的烈日，照射底下一決勝負的拚勁。
經過一夜沉澱，指宿等待的焦急完全一掃而空，既然來到賭場，不放鬆一下來場賭局簡直太浪費此趟行程，這回是真正的玩樂，也算滿二十歲後第一次的賭城之行，以往安東尼奧大開後門時也只能遠遠觀看，見識裝飾的富麗堂皇與那一擲千金的氛圍，現在，指宿完全成為一名普通客人，想嘗試哪種遊戲都毫無障礙；所謂成長是難以量化的概念，不過資格上的放寬就成為最明顯的對比。
指宿決定要將所有遊戲玩過一輪，途中，她注意到有目光監視，不是攝像頭之類的器械，而是人眼盯緊她的一舉一動，早上客人稀少，指宿很快就確定提防的目光來自賭場工作人員。
她猜測或許跟昨晚贏得三千萬有關，大筆金額入帳會引起賭場高度重視，不過亡羊補牢沒有意義，指宿可不打算再次作弊。
腳步徘徊賭桌之間，指宿挑了個賭局進場，和昨晚與蓮的對局一樣，撲克牌自動洗牌，順時針依序朝每位賭客發出牌組。
全無技巧可言的指宿果不其然輸了第一局。撲克牌一一飛回發牌處，靜置於桌面上。幾秒鐘前，一位穿背心的荷官走近賭桌，紙牌自動整理完畢之際，她分秒不差站至發牌處。
「現在，將由我替各位發牌。」
賭場最防範的，莫過於作弊行為。指宿以前聽安東尼奧說過，除了每個賭桌自有的防弊系統，賭場更會不定時派任荷官於各個賭局間手動發牌，無非是希望藉由物力及人為的雙重防範，再次降低作弊的風險。
不過現在看來肯定別有目的吧？指宿暗想。
荷官拾起牌組，往桌面攤開成一道扇形，細長的手指收回撲克牌，俐落地開始一系列洗牌動作。
指宿悠哉等待紙牌分發到她面前，伸長一隻手按住撲克牌，用拇指輕輕掀開向內的其中一角。
這數字不錯，指宿心想這局贏面很大，遂拿起籌碼放向賭注區。
置於後口袋的手機忽然震動，雖然沒發出聲音，但賭桌監測電磁波訊號馬上發出警示音。
「賭局進行，禁止使用通訊設備，違反規則請待下局再進場。」荷官出聲同時，指宿桌面的籌碼與牌組被全數收回。
被這不識相的來電斷送贏牌的機會，還一下子損失大筆籌碼，指宿離席之後憤憤拿出手機，一面想著要如何對付這個死白目。
來電顯示蓮的名字，指宿接起剛發出一個氣音，就聽見蓮不耐煩的聲線，『妳是怎麼回事？這麼久才接我的電話。』
「我才要跟你算帳，現在打來害我違反賭場規則。」
蓮在電話另一端漫不經心地說，『不是吧？自己帶違禁品進賭桌還當成別人的問題嗎？』他聲色趨穩，轉移話鋒道：『這通電話是想告訴妳，我正在考慮錄用妳的事，加上剛才讓我等太久，妳只剩三十秒的時間來前庭噴水池聽我的答覆。』
電話單方面被掛斷。指宿興奮之情溢於言表，連放在賭桌上的籌碼都給遺忘就快步走出賭池，匆忙的模樣引起不少路人側目。
一直到大門口，指宿才恢復不快不慢的中庸步調，她可不要讓蓮輕易看出內心的激動。
正門前方有一條寬敞的淺色通道，再過去便是長方形噴水池，俐落的雕琢刻飾池子全貌，新穎又具現代化的外觀與水舞造景相得益彰，水柱向上噴發，交織成一面精細的幾何花紋，網狀一般覆落蟄伏水面，又倏忽自底竄升，飛濺出壯麗的水流再變換成水珠落下。
噴水池一旁，蓮站立彷彿一尊雕像，水花細如雨絲，陽光照耀下宛若劃過天際的流星群熠熠生輝。
「超過時間了。」
眼前所見是一幅美景，蓮不留情面的話是破壞景緻、棄置街頭的雜物堆。
「你打來的時候我正在賭呢，從賭區到大門口，就算用跑的，也需要兩分鐘的時間。」
「妳不要賭就好了，至少不會輸錢。」
「我剛才可是拿到一副好牌，不只不會輸還會贏錢。」指宿反駁完蓮的論調，開始說正經話，「你不會剛好打電話過來吧？是不是暗地裡觀察只是我沒發現？」
「妳沒發現的話，我也沒義務告訴妳。」蓮間接承認他的作為，又朝指宿逼近，提起相當奇怪的問題，「妳知道一場博弈中，同時出現四條Ａ和同花順的機率是多少嗎？」
那是昨晚終局的牌組。指宿看著蓮沒有開口；蓮便更進一步說：「機率低到，我幾乎敢肯定——指宿，妳使用了魔法吧？」
「沒錯。」指宿毫不避諱。
「除了最終場，妳還在哪幾局做手腳？」蓮追問道。
「打一開始，就設法弄清每張牌相對應的數字花色。」指宿不擔心讓蓮知道，就算做手腳是犯法行為，也相信蓮是為了求真相而不是舉發她，「賭場記錄每個賭局的發牌是利用光學辨識，魔法也做得到這點，因為不必涉入電子系統，相較之下非常簡單……」
蓮揮手示意指宿停下，「如果這麼做，就算每兩局換上全新撲克也沒辦法避免作牌。」
指宿點頭，又說道：「最困難的部分在於操作發牌次序，要讓發牌機誤以為五十二張牌全部洗過但實際上把需要的牌置於最上方排除隨機洗牌之外……」
「等等，有辦法看出對手手牌就等於贏局了吧？為什麼多此一舉？」蓮看待指宿的目光霎那變得不可置信。
「那可能是因為我技術不好，即便這樣也沒辦法贏錢吧？」指宿顧左右而言他。
「妳當我的面展露實力，作為我看輕妳的代價。」
「別將自己想太偉大了，絕對沒有這回事。」指宿真正的理由非常單純，使用魔法瞞天過海帶給她更大的樂趣與成就感。
蓮感慨著垂下眼皮，決定不糾結誰是誰非，正色說：「妳真以為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
指宿隨即聯想賭場內的目光，「以我的觀察，賭場的人肯定懷疑我。」
「不是懷疑，是確定有問題卻沒有證據。妳也許瞞得過機器和魔法，但絕對瞞不過存在萬事萬物中的規律。」蓮盯著指宿，瞧見對方換上嚴肅的神情，馬上知曉指宿不是嘴硬，如果故意讓他知道，這牌組必定含有宣示意味，但顯然指宿沒這種想法，更貼切地說，這是在料想之外，「所有牌局，從頭到尾的每一張牌，每一組合都離不開統計範疇，脫離正常值的賭局一定會被關注，坐下賭桌後來了一位荷官是最好的證明。不過如果妳想繼續在被監視的狀況下遊戲，我也不反對，只要不再施展任何小手段。」
蓮神色自信斷然說道，這些理由指宿無可反駁，在啞口無言的當下，蓮微笑遞上一張名片，「下禮拜一早上，來這地點找我。」
名片上的地點很熟悉，指宿馬上想起這是費格南集團的總部。
『和蓮約在這個地方，妳想進巨城娛樂？』
腦海縈繞中年女士的話語，說得好像蓮與巨城娛樂毫無瓜葛，結果真的是這麼回事。
「蓮，我問你……」
「有什麼話到時候再說。」
「你說終局的機率脫離範疇，是統計部門告訴你的嗎？」指宿刺探性地發問道。
蓮挪動腳尖正準備離開，卻還是為指宿的問題停下，「不用到那一層級，單就個人判斷也覺得有異常。」
指宿又問，「我昨晚來的時候沒經過安檢程序，是為什麼呢？」
「現在跟以前不同，一眼便能視出用途的設備已經過時了。」蓮回頭，眼神忽然詫異，「難道妳帶著刀闖進來了？」
指宿沒有加以承認。
「安檢程序本來就是防範普羅大眾用的，若有心犯罪，徒手也可以殺人。」蓮不以為然地撇過頭，隨後想起什麼似地附註道：「對了，我無法違背賭場的規矩，匯進妳戶頭的三千萬一定要還我。」
「你說話不算話啊。」指宿用輕蔑的表情說。
「妳作弊耶。」淡漠說完，蓮不再看指宿，逕自朝出口方向去。
圍欄邊正停放一部黑色轎車，司機走下駕駛座、恭迎蓮上坐之後，開著轎車離開了賭場。
指宿自十五歲之後，前來巨城賭場的趟次屈指可數，一來是為了準備出雲高中的入學考；二來是因為，考上出雲高中到了兆暘國之後，返回伊尤克洲的時間頂多只剩寒暑假期。這期間發生了很多事，安東尼奧逝世之後，蓮確實接掌了巨城娛樂，後來的發展，蓮從未向指宿提起，中途如果有易位的情形，老實說，指宿也不感到驚訝。
蓮的母親相當強勢，縱使第一次見面也深刻感受此人散發不許質疑的氣場，依照這種性格，極有可能獨尊己意而否定蓮的志願，拒絕讓蓮繼續待在巨城娛樂。
所以，蓮真的不在巨城娛樂了嗎？費格南集團總部到底是怎麼樣的地方呢？
懷抱總總疑問，所有解答，也只能等待下星期一才能知曉了。
經過一夜沉澱，指宿等待的焦急完全一掃而空，既然來到賭場，不放鬆一下來場賭局簡直太浪費此趟行程，這回是真正的玩樂，也算滿二十歲後第一次的賭城之行，以往安東尼奧大開後門時也只能遠遠觀看，見識裝飾的富麗堂皇與那一擲千金的氛圍，現在，指宿完全成為一名普通客人，想嘗試哪種遊戲都毫無障礙；所謂成長是難以量化的概念，不過資格上的放寬就成為最明顯的對比。
指宿決定要將所有遊戲玩過一輪，途中，她注意到有目光監視，不是攝像頭之類的器械，而是人眼盯緊她的一舉一動，早上客人稀少，指宿很快就確定提防的目光來自賭場工作人員。
她猜測或許跟昨晚贏得三千萬有關，大筆金額入帳會引起賭場高度重視，不過亡羊補牢沒有意義，指宿可不打算再次作弊。
腳步徘徊賭桌之間，指宿挑了個賭局進場，和昨晚與蓮的對局一樣，撲克牌自動洗牌，順時針依序朝每位賭客發出牌組。
全無技巧可言的指宿果不其然輸了第一局。撲克牌一一飛回發牌處，靜置於桌面上。幾秒鐘前，一位穿背心的荷官走近賭桌，紙牌自動整理完畢之際，她分秒不差站至發牌處。
「現在，將由我替各位發牌。」
賭場最防範的，莫過於作弊行為。指宿以前聽安東尼奧說過，除了每個賭桌自有的防弊系統，賭場更會不定時派任荷官於各個賭局間手動發牌，無非是希望藉由物力及人為的雙重防範，再次降低作弊的風險。
不過現在看來肯定別有目的吧？指宿暗想。
荷官拾起牌組，往桌面攤開成一道扇形，細長的手指收回撲克牌，俐落地開始一系列洗牌動作。
指宿悠哉等待紙牌分發到她面前，伸長一隻手按住撲克牌，用拇指輕輕掀開向內的其中一角。
這數字不錯，指宿心想這局贏面很大，遂拿起籌碼放向賭注區。
置於後口袋的手機忽然震動，雖然沒發出聲音，但賭桌監測電磁波訊號馬上發出警示音。
「賭局進行，禁止使用通訊設備，違反規則請待下局再進場。」荷官出聲同時，指宿桌面的籌碼與牌組被全數收回。
被這不識相的來電斷送贏牌的機會，還一下子損失大筆籌碼，指宿離席之後憤憤拿出手機，一面想著要如何對付這個死白目。
來電顯示蓮的名字，指宿接起剛發出一個氣音，就聽見蓮不耐煩的聲線，『妳是怎麼回事？這麼久才接我的電話。』
「我才要跟你算帳，現在打來害我違反賭場規則。」
蓮在電話另一端漫不經心地說，『不是吧？自己帶違禁品進賭桌還當成別人的問題嗎？』他聲色趨穩，轉移話鋒道：『這通電話是想告訴妳，我正在考慮錄用妳的事，加上剛才讓我等太久，妳只剩三十秒的時間來前庭噴水池聽我的答覆。』
電話單方面被掛斷。指宿興奮之情溢於言表，連放在賭桌上的籌碼都給遺忘就快步走出賭池，匆忙的模樣引起不少路人側目。
一直到大門口，指宿才恢復不快不慢的中庸步調，她可不要讓蓮輕易看出內心的激動。
正門前方有一條寬敞的淺色通道，再過去便是長方形噴水池，俐落的雕琢刻飾池子全貌，新穎又具現代化的外觀與水舞造景相得益彰，水柱向上噴發，交織成一面精細的幾何花紋，網狀一般覆落蟄伏水面，又倏忽自底竄升，飛濺出壯麗的水流再變換成水珠落下。
噴水池一旁，蓮站立彷彿一尊雕像，水花細如雨絲，陽光照耀下宛若劃過天際的流星群熠熠生輝。
「超過時間了。」
眼前所見是一幅美景，蓮不留情面的話是破壞景緻、棄置街頭的雜物堆。
「你打來的時候我正在賭呢，從賭區到大門口，就算用跑的，也需要兩分鐘的時間。」
「妳不要賭就好了，至少不會輸錢。」
「我剛才可是拿到一副好牌，不只不會輸還會贏錢。」指宿反駁完蓮的論調，開始說正經話，「你不會剛好打電話過來吧？是不是暗地裡觀察只是我沒發現？」
「妳沒發現的話，我也沒義務告訴妳。」蓮間接承認他的作為，又朝指宿逼近，提起相當奇怪的問題，「妳知道一場博弈中，同時出現四條Ａ和同花順的機率是多少嗎？」
那是昨晚終局的牌組。指宿看著蓮沒有開口；蓮便更進一步說：「機率低到，我幾乎敢肯定——指宿，妳使用了魔法吧？」
「沒錯。」指宿毫不避諱。
「除了最終場，妳還在哪幾局做手腳？」蓮追問道。
「打一開始，就設法弄清每張牌相對應的數字花色。」指宿不擔心讓蓮知道，就算做手腳是犯法行為，也相信蓮是為了求真相而不是舉發她，「賭場記錄每個賭局的發牌是利用光學辨識，魔法也做得到這點，因為不必涉入電子系統，相較之下非常簡單……」
蓮揮手示意指宿停下，「如果這麼做，就算每兩局換上全新撲克也沒辦法避免作牌。」
指宿點頭，又說道：「最困難的部分在於操作發牌次序，要讓發牌機誤以為五十二張牌全部洗過但實際上把需要的牌置於最上方排除隨機洗牌之外……」
「等等，有辦法看出對手手牌就等於贏局了吧？為什麼多此一舉？」蓮看待指宿的目光霎那變得不可置信。
「那可能是因為我技術不好，即便這樣也沒辦法贏錢吧？」指宿顧左右而言他。
「妳當我的面展露實力，作為我看輕妳的代價。」
「別將自己想太偉大了，絕對沒有這回事。」指宿真正的理由非常單純，使用魔法瞞天過海帶給她更大的樂趣與成就感。
蓮感慨著垂下眼皮，決定不糾結誰是誰非，正色說：「妳真以為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
指宿隨即聯想賭場內的目光，「以我的觀察，賭場的人肯定懷疑我。」
「不是懷疑，是確定有問題卻沒有證據。妳也許瞞得過機器和魔法，但絕對瞞不過存在萬事萬物中的規律。」蓮盯著指宿，瞧見對方換上嚴肅的神情，馬上知曉指宿不是嘴硬，如果故意讓他知道，這牌組必定含有宣示意味，但顯然指宿沒這種想法，更貼切地說，這是在料想之外，「所有牌局，從頭到尾的每一張牌，每一組合都離不開統計範疇，脫離正常值的賭局一定會被關注，坐下賭桌後來了一位荷官是最好的證明。不過如果妳想繼續在被監視的狀況下遊戲，我也不反對，只要不再施展任何小手段。」
蓮神色自信斷然說道，這些理由指宿無可反駁，在啞口無言的當下，蓮微笑遞上一張名片，「下禮拜一早上，來這地點找我。」
名片上的地點很熟悉，指宿馬上想起這是費格南集團的總部。
『和蓮約在這個地方，妳想進巨城娛樂？』
腦海縈繞中年女士的話語，說得好像蓮與巨城娛樂毫無瓜葛，結果真的是這麼回事。
「蓮，我問你……」
「有什麼話到時候再說。」
「你說終局的機率脫離範疇，是統計部門告訴你的嗎？」指宿刺探性地發問道。
蓮挪動腳尖正準備離開，卻還是為指宿的問題停下，「不用到那一層級，單就個人判斷也覺得有異常。」
指宿又問，「我昨晚來的時候沒經過安檢程序，是為什麼呢？」
「現在跟以前不同，一眼便能視出用途的設備已經過時了。」蓮回頭，眼神忽然詫異，「難道妳帶著刀闖進來了？」
指宿沒有加以承認。
「安檢程序本來就是防範普羅大眾用的，若有心犯罪，徒手也可以殺人。」蓮不以為然地撇過頭，隨後想起什麼似地附註道：「對了，我無法違背賭場的規矩，匯進妳戶頭的三千萬一定要還我。」
「你說話不算話啊。」指宿用輕蔑的表情說。
「妳作弊耶。」淡漠說完，蓮不再看指宿，逕自朝出口方向去。
圍欄邊正停放一部黑色轎車，司機走下駕駛座、恭迎蓮上坐之後，開著轎車離開了賭場。
指宿自十五歲之後，前來巨城賭場的趟次屈指可數，一來是為了準備出雲高中的入學考；二來是因為，考上出雲高中到了兆暘國之後，返回伊尤克洲的時間頂多只剩寒暑假期。這期間發生了很多事，安東尼奧逝世之後，蓮確實接掌了巨城娛樂，後來的發展，蓮從未向指宿提起，中途如果有易位的情形，老實說，指宿也不感到驚訝。
蓮的母親相當強勢，縱使第一次見面也深刻感受此人散發不許質疑的氣場，依照這種性格，極有可能獨尊己意而否定蓮的志願，拒絕讓蓮繼續待在巨城娛樂。
所以，蓮真的不在巨城娛樂了嗎？費格南集團總部到底是怎麼樣的地方呢？
懷抱總總疑問，所有解答，也只能等待下星期一才能知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