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35 我只有你了！
本章節 3374 字
更新於: 2019-03-23
NO 35 我只有你了！
站在機場大廳。
唐景鎬一手握著唐元瑜的手，另一手拍拍他的手臂。「要好好過生活，珍惜自己！知道嗎？」
唐元瑜點點頭，面露不捨之色。眨眨乾澀的雙眼，就是說不出話來。
「如果，想爸爸了，就打電話給我，不然來個視訊。有假期時來看我也可以。」唐景鎬知道這幾天，元瑜常常盯著他望，應該是想爸爸的關係。
「好！」唐元瑜看著唐景鎬和金承敏攜手走進海關那道門，突然覺得想哭。
如果叔叔還在眼前，可以看著他來思念爸爸，可是現在他要回荷蘭去了，再也看不見那極似爸爸的身影。這個事實令唐元瑜真真確確地體認到，爸爸真的是已經永遠離開了。
怔怔凝望許久，叔叔背影消失已過了好幾分鐘，才黯然轉身。
一回頭，看見阿姨遠遠地站在角落，神色淒然。
「阿姨！你怎麼不過去和景鎬叔叔、承敏叔叔道別？」
「這樣就好！」趙智妍勉強笑了笑，和唐元瑜一道往門口走。「我真的很恨他們兩個，其實我知道你爸爸媽媽不是因為他們死的，但是我傷心得無法接受，只能把過錯推給他們兩個，心裡才會好過點。元瑜啊！那天我也衝動地對你說了不該說的話。其實你爸爸媽媽的死是意外，不是你害的，只是命運如此，又能怪誰？你要記得，爸爸媽媽是多麼愛你，所以才這麼慌張出門尋你。不是你的錯。要好好活著，才對得起他們，知道嗎？」
唐元瑜點點頭。
「阿姨！你一直都不結婚，是因為承敏叔嗎？」唐元瑜思考了很久，終於問出來。
「不是！」趙智妍搖搖頭。「因為你爸爸！」
唐元瑜詫異地回看她。
「我愛你爸爸！」趙智妍朝他笑了笑。「我幫著他照顧你媽媽，後來慢慢被他感動，感動他是如此深愛你媽媽，於是我愛上了他……你爸爸媽媽不知道這件事。我也一直努力掩飾我自己不該有的情感。你爸爸人都死了，我現在說出來，也總算放下這個保守很久、很辛苦的秘密了。元瑜！你看，我活到這把年紀，才發現其實愛是很容易因為相處久了而改變。曾經我以為我真的愛金承敏，愛多深，恨就多深。直到你爸爸死了，我才發現其實金承敏在我心裡，根本算不上什麼愛，只是不甘心罷了。時間是會沖淡一切的，再痛苦的經歷，時間一久也會忘。愛也是一樣。如果不好好抓住那個人，讓他待在身邊，愛就會淡了。……元瑜！我對你爸爸的這份愛一定也能像我對金承敏的恨，慢慢淡忘，永遠深深埋葬……以後阿姨會去找一個愛我的人，度過下半輩子！一定會有那樣一個人，等著給我幸福的。」
唐元瑜和阿姨共進晚餐後，回到了宿舍，就呆呆坐在沙發上。想著叔叔和金承敏的事，也想著阿姨說的話。
「元瑜！」蘇靖澤走進房間，見唐元瑜還穿著早上出門的衣服。「怎麼不洗澡休息？」
唐元瑜站起來，向蘇靖澤走去，一把抱住他，把臉埋在他頸窩，呼吸著蘇靖澤剛洗完澡好聞的香味，久久都不動一下。
「怎麼了？」蘇靖澤敏銳地察覺唐元瑜不同尋常的主動。
「一整天沒見，很想你！」軟糯的聲音讓蘇靖澤倏地臉紅起來。「我去洗澡了！」也許是表白得太露骨，唐元瑜立即退開來，轉身走去衣櫃翻找，然後進入浴室。
蘇靖澤清清楚楚看見唐元瑜泛紅的耳朵，在他垂頭走過身邊時，一閃而逝，不自覺地伸手抓緊運動外套口袋裡的物品。
想到袁弘釗把這東西丟過來時，那副賤樣，很想掄起拳頭招呼過去。說什麼，好幾天了，也該有進展，也該換另一種形式的安慰了。還說，這次絕對不可以給唐元瑜留下壞印象，不然就沒有幸福可言了。蘇靖澤尷尬得根本聽不下去，所以剛剛幾乎是逃著跑來的。而方才唐元瑜走來抱著自己時，心中又浮現滿是不明所以的騷動，讓本來就浮躁的情緒一時之間根本無法平復。
唐元瑜站在蓮蓬頭下，任熱水兜頭灑下，好一會兒不動。腦中一直迴旋著阿姨說的話：如果不好好抓住那個人，讓他待在身邊，愛就會淡了。
會嗎？如果我不緊緊抓住靖澤，他的愛也會慢慢變淡嗎？
現在靖澤愛著我，這份愛會持續多久呢？
我又有什麼好，能讓他永遠留在我身邊？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現在只剩下他。
只知道，我現在不能沒有他的愛。
唐元瑜洗好澡，坐在床邊享受蘇靖澤幫他吹乾濕髮的服務。蘇靖澤極其溫柔地撥弄著他的頭髮。吹風機的嗡嗡聲音令唐元瑜暈沉沉，好想就此靠著蘇靖澤都不要起來。想著的同時身體就已經自動靠向他。
兩人同時感到有異物橫在他們之間。
「這是什麼？」唐元瑜摸摸蘇靖澤外套口袋裡的東西。
蘇靖澤瞬間僵住。「……那、那、那個。」
唐元瑜拿出來，看了一下包裝，就低垂著臉，不說話了。
「哎！哎！我……」蘇靖澤從來沒有那麼口拙過。
「你想要？」唐元瑜低聲問，聲音中有明顯的顫抖。
「不是！那是袁弘釗塞給我的！不是我買的！」蘇靖澤急忙解釋。就怕勾起唐元瑜之前難堪的回憶。
唐元瑜抬起頭看向蘇靖澤，水靈靈的眸子裡，有著疑惑與一絲絲蘇靖澤以為錯看的哀怨。唐元瑜又問：「你不想要？」
「啊？」蘇靖澤怔住。隨後不發一語，繼續吹頭髮的動作。
房間裡，只剩下吹風機的聲音與彼此的尷尬。
蘇靖澤放回吹風機，轉身回來，卻見唐元瑜看著手上的潤滑劑發呆。急急忙忙上前，一把搶走，丟到床邊櫃子上頭。
唐元瑜被他過於焦急的動作驚嚇得站起身來。兩人視線對上，立刻好像觸電般閃避開來。
過了好一會兒，蘇靖澤期期艾艾地說：「我……不是我要……我……」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唐元瑜看著蘇靖澤手足無措的模樣，反倒沒有原先的困窘，走向前，抓住他的衣襟，往自己扯過來，順勢頭一側，輕輕吻了他一下。說：「別不好意思，我沒有怪你。」接著雙唇微啟，將他的下唇納入口中輕輕吸吮。
蘇靖澤震驚得無法反應，整個腦袋烘然發熱，只覺得今天唐元瑜表現得太過主動，很奇怪，也讓自己心裡很忐忑。這傢伙是不是又想要離開？「你……你怎麼了？」
唐元瑜發覺蘇靖澤沒有熱情回應，退開來。深深凝視了他好一會兒，像是正考慮什麼難解的問題，然後低頭去解睡衣扣子，一雙手不甚靈活地顫抖著。
「元瑜！」蘇靖澤連忙抓住他的手，制止他。「你到底怎麼了？不要這樣，我很不安！」
元瑜！千萬不要再讓我從天堂墮入地獄。每當我以為你放下抗拒要接受我、全心依賴我的時候，你總是狠心丟下我，頭也不回。你這次也會這樣嗎？我不想再一次獨自品嚐這種痛徹心扉的滋味了。
唐元瑜發覺蘇靖澤似乎正在拒絕自己，雙眼瀰漫起水氣，哀求地望著他。低低的聲音彷若啜泣：「請你，愛我吧！我只剩下你了！我只有你了！」
蘇靖澤聞言，心一酸，張臂擁住他。知道今天叔叔離開一定會讓元瑜感覺到難過，畢竟叔叔和爸爸長得一模一樣。雖然明明知道不是同一個人，但若能出現在眼前緩解思念也是好的。自己以前也是同樣的心境，明知眼前是仲瑜，但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當時那種想見又不能見的滋味，還清晰地停留在自己心中。現在元瑜的心情，一定也是萬分難受的吧！
蘇靖澤傾頭去尋他的唇，急切地想給予安慰。
「澤！……澤！……」唐元瑜呼喚著，也試著熱切回應著。
蘇靖澤先是淺淺吮吻那如荔枝果肉般甜美豐腴的唇瓣，接著探出舌尖進入微張的唇內，感受醉人心脾的柔嫩。彼此的唇舌交纏，唾津互濡。灼熱的氣息噴呼著，燃起更深更強烈的渴求。蘇靖澤一手穩住他的後腦，一手摸索著從睡衣下擺探進，輕輕揉撫著光滑結實的小腹、胸膛。
唐元瑜感受到蘇靖澤的手掌像炭火熨燙著自己，身子不自禁的顫抖不停。然而心中有一股莫名的、陌生的衝動正驅使著自己，無意識地狂亂拉扯著蘇靖澤的衣服，想要更貼近身邊的愛人。蘇靖澤發覺後，俐落地脫開外套，一把掀起自己的T恤，甩頭，丟開，露出精壯的身軀。唐元瑜看見，臉一紅，別開視線。
「你害羞的時候真可愛！」蘇靖澤輕啄了他的紅臉頰。隨即順著修長的頸項一路吻下來，來到優美形狀的鎖骨徘徊一陣，又繞上來張口輕輕吮吻喉結。引得唐元瑜難耐地仰頭閃避，卻又有將蘇靖澤狠狠抱向自己的想望，無措地發出幾聲嚶嚀權當發洩。
蘇靖澤輕笑一聲，雙唇繼續往下探險，雙手也不客氣地剝解著睡衣的扭扣。直吻至小腹臍眼，上衣也被遺棄在唐元瑜腳踝邊。唐元瑜拉起蘇靖澤身子，雙手環抱住，白皙的胸膛與蘇靖澤相貼，明顯感受到彼此越來越不受控制的心跳。
蘇靖澤無法再等，帶著唐元瑜往前幾步，摁倒他在床上。唐元瑜一聲驚呼，蘇靖澤身軀已然覆上來，驚呼也消逝在蘇靖澤唇裡。
肌膚相觸的實感使唐元瑜一顆徬徨無依的心，緩緩棲息下來，真切地感覺到自己不是一個人，還有蘇靖澤在自己身邊。
只是同時也很悲哀的感覺到：能給自己愛的人，現在也只有他，只剩下他了！
如果能夠緊緊抓住他的話，是否能夠得到幸福？
可以嗎？
站在機場大廳。
唐景鎬一手握著唐元瑜的手，另一手拍拍他的手臂。「要好好過生活，珍惜自己！知道嗎？」
唐元瑜點點頭，面露不捨之色。眨眨乾澀的雙眼，就是說不出話來。
「如果，想爸爸了，就打電話給我，不然來個視訊。有假期時來看我也可以。」唐景鎬知道這幾天，元瑜常常盯著他望，應該是想爸爸的關係。
「好！」唐元瑜看著唐景鎬和金承敏攜手走進海關那道門，突然覺得想哭。
如果叔叔還在眼前，可以看著他來思念爸爸，可是現在他要回荷蘭去了，再也看不見那極似爸爸的身影。這個事實令唐元瑜真真確確地體認到，爸爸真的是已經永遠離開了。
怔怔凝望許久，叔叔背影消失已過了好幾分鐘，才黯然轉身。
一回頭，看見阿姨遠遠地站在角落，神色淒然。
「阿姨！你怎麼不過去和景鎬叔叔、承敏叔叔道別？」
「這樣就好！」趙智妍勉強笑了笑，和唐元瑜一道往門口走。「我真的很恨他們兩個，其實我知道你爸爸媽媽不是因為他們死的，但是我傷心得無法接受，只能把過錯推給他們兩個，心裡才會好過點。元瑜啊！那天我也衝動地對你說了不該說的話。其實你爸爸媽媽的死是意外，不是你害的，只是命運如此，又能怪誰？你要記得，爸爸媽媽是多麼愛你，所以才這麼慌張出門尋你。不是你的錯。要好好活著，才對得起他們，知道嗎？」
唐元瑜點點頭。
「阿姨！你一直都不結婚，是因為承敏叔嗎？」唐元瑜思考了很久，終於問出來。
「不是！」趙智妍搖搖頭。「因為你爸爸！」
唐元瑜詫異地回看她。
「我愛你爸爸！」趙智妍朝他笑了笑。「我幫著他照顧你媽媽，後來慢慢被他感動，感動他是如此深愛你媽媽，於是我愛上了他……你爸爸媽媽不知道這件事。我也一直努力掩飾我自己不該有的情感。你爸爸人都死了，我現在說出來，也總算放下這個保守很久、很辛苦的秘密了。元瑜！你看，我活到這把年紀，才發現其實愛是很容易因為相處久了而改變。曾經我以為我真的愛金承敏，愛多深，恨就多深。直到你爸爸死了，我才發現其實金承敏在我心裡，根本算不上什麼愛，只是不甘心罷了。時間是會沖淡一切的，再痛苦的經歷，時間一久也會忘。愛也是一樣。如果不好好抓住那個人，讓他待在身邊，愛就會淡了。……元瑜！我對你爸爸的這份愛一定也能像我對金承敏的恨，慢慢淡忘，永遠深深埋葬……以後阿姨會去找一個愛我的人，度過下半輩子！一定會有那樣一個人，等著給我幸福的。」
唐元瑜和阿姨共進晚餐後，回到了宿舍，就呆呆坐在沙發上。想著叔叔和金承敏的事，也想著阿姨說的話。
「元瑜！」蘇靖澤走進房間，見唐元瑜還穿著早上出門的衣服。「怎麼不洗澡休息？」
唐元瑜站起來，向蘇靖澤走去，一把抱住他，把臉埋在他頸窩，呼吸著蘇靖澤剛洗完澡好聞的香味，久久都不動一下。
「怎麼了？」蘇靖澤敏銳地察覺唐元瑜不同尋常的主動。
「一整天沒見，很想你！」軟糯的聲音讓蘇靖澤倏地臉紅起來。「我去洗澡了！」也許是表白得太露骨，唐元瑜立即退開來，轉身走去衣櫃翻找，然後進入浴室。
蘇靖澤清清楚楚看見唐元瑜泛紅的耳朵，在他垂頭走過身邊時，一閃而逝，不自覺地伸手抓緊運動外套口袋裡的物品。
想到袁弘釗把這東西丟過來時，那副賤樣，很想掄起拳頭招呼過去。說什麼，好幾天了，也該有進展，也該換另一種形式的安慰了。還說，這次絕對不可以給唐元瑜留下壞印象，不然就沒有幸福可言了。蘇靖澤尷尬得根本聽不下去，所以剛剛幾乎是逃著跑來的。而方才唐元瑜走來抱著自己時，心中又浮現滿是不明所以的騷動，讓本來就浮躁的情緒一時之間根本無法平復。
唐元瑜站在蓮蓬頭下，任熱水兜頭灑下，好一會兒不動。腦中一直迴旋著阿姨說的話：如果不好好抓住那個人，讓他待在身邊，愛就會淡了。
會嗎？如果我不緊緊抓住靖澤，他的愛也會慢慢變淡嗎？
現在靖澤愛著我，這份愛會持續多久呢？
我又有什麼好，能讓他永遠留在我身邊？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現在只剩下他。
只知道，我現在不能沒有他的愛。
唐元瑜洗好澡，坐在床邊享受蘇靖澤幫他吹乾濕髮的服務。蘇靖澤極其溫柔地撥弄著他的頭髮。吹風機的嗡嗡聲音令唐元瑜暈沉沉，好想就此靠著蘇靖澤都不要起來。想著的同時身體就已經自動靠向他。
兩人同時感到有異物橫在他們之間。
「這是什麼？」唐元瑜摸摸蘇靖澤外套口袋裡的東西。
蘇靖澤瞬間僵住。「……那、那、那個。」
唐元瑜拿出來，看了一下包裝，就低垂著臉，不說話了。
「哎！哎！我……」蘇靖澤從來沒有那麼口拙過。
「你想要？」唐元瑜低聲問，聲音中有明顯的顫抖。
「不是！那是袁弘釗塞給我的！不是我買的！」蘇靖澤急忙解釋。就怕勾起唐元瑜之前難堪的回憶。
唐元瑜抬起頭看向蘇靖澤，水靈靈的眸子裡，有著疑惑與一絲絲蘇靖澤以為錯看的哀怨。唐元瑜又問：「你不想要？」
「啊？」蘇靖澤怔住。隨後不發一語，繼續吹頭髮的動作。
房間裡，只剩下吹風機的聲音與彼此的尷尬。
蘇靖澤放回吹風機，轉身回來，卻見唐元瑜看著手上的潤滑劑發呆。急急忙忙上前，一把搶走，丟到床邊櫃子上頭。
唐元瑜被他過於焦急的動作驚嚇得站起身來。兩人視線對上，立刻好像觸電般閃避開來。
過了好一會兒，蘇靖澤期期艾艾地說：「我……不是我要……我……」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唐元瑜看著蘇靖澤手足無措的模樣，反倒沒有原先的困窘，走向前，抓住他的衣襟，往自己扯過來，順勢頭一側，輕輕吻了他一下。說：「別不好意思，我沒有怪你。」接著雙唇微啟，將他的下唇納入口中輕輕吸吮。
蘇靖澤震驚得無法反應，整個腦袋烘然發熱，只覺得今天唐元瑜表現得太過主動，很奇怪，也讓自己心裡很忐忑。這傢伙是不是又想要離開？「你……你怎麼了？」
唐元瑜發覺蘇靖澤沒有熱情回應，退開來。深深凝視了他好一會兒，像是正考慮什麼難解的問題，然後低頭去解睡衣扣子，一雙手不甚靈活地顫抖著。
「元瑜！」蘇靖澤連忙抓住他的手，制止他。「你到底怎麼了？不要這樣，我很不安！」
元瑜！千萬不要再讓我從天堂墮入地獄。每當我以為你放下抗拒要接受我、全心依賴我的時候，你總是狠心丟下我，頭也不回。你這次也會這樣嗎？我不想再一次獨自品嚐這種痛徹心扉的滋味了。
唐元瑜發覺蘇靖澤似乎正在拒絕自己，雙眼瀰漫起水氣，哀求地望著他。低低的聲音彷若啜泣：「請你，愛我吧！我只剩下你了！我只有你了！」
蘇靖澤聞言，心一酸，張臂擁住他。知道今天叔叔離開一定會讓元瑜感覺到難過，畢竟叔叔和爸爸長得一模一樣。雖然明明知道不是同一個人，但若能出現在眼前緩解思念也是好的。自己以前也是同樣的心境，明知眼前是仲瑜，但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當時那種想見又不能見的滋味，還清晰地停留在自己心中。現在元瑜的心情，一定也是萬分難受的吧！
蘇靖澤傾頭去尋他的唇，急切地想給予安慰。
「澤！……澤！……」唐元瑜呼喚著，也試著熱切回應著。
蘇靖澤先是淺淺吮吻那如荔枝果肉般甜美豐腴的唇瓣，接著探出舌尖進入微張的唇內，感受醉人心脾的柔嫩。彼此的唇舌交纏，唾津互濡。灼熱的氣息噴呼著，燃起更深更強烈的渴求。蘇靖澤一手穩住他的後腦，一手摸索著從睡衣下擺探進，輕輕揉撫著光滑結實的小腹、胸膛。
唐元瑜感受到蘇靖澤的手掌像炭火熨燙著自己，身子不自禁的顫抖不停。然而心中有一股莫名的、陌生的衝動正驅使著自己，無意識地狂亂拉扯著蘇靖澤的衣服，想要更貼近身邊的愛人。蘇靖澤發覺後，俐落地脫開外套，一把掀起自己的T恤，甩頭，丟開，露出精壯的身軀。唐元瑜看見，臉一紅，別開視線。
「你害羞的時候真可愛！」蘇靖澤輕啄了他的紅臉頰。隨即順著修長的頸項一路吻下來，來到優美形狀的鎖骨徘徊一陣，又繞上來張口輕輕吮吻喉結。引得唐元瑜難耐地仰頭閃避，卻又有將蘇靖澤狠狠抱向自己的想望，無措地發出幾聲嚶嚀權當發洩。
蘇靖澤輕笑一聲，雙唇繼續往下探險，雙手也不客氣地剝解著睡衣的扭扣。直吻至小腹臍眼，上衣也被遺棄在唐元瑜腳踝邊。唐元瑜拉起蘇靖澤身子，雙手環抱住，白皙的胸膛與蘇靖澤相貼，明顯感受到彼此越來越不受控制的心跳。
蘇靖澤無法再等，帶著唐元瑜往前幾步，摁倒他在床上。唐元瑜一聲驚呼，蘇靖澤身軀已然覆上來，驚呼也消逝在蘇靖澤唇裡。
肌膚相觸的實感使唐元瑜一顆徬徨無依的心，緩緩棲息下來，真切地感覺到自己不是一個人，還有蘇靖澤在自己身邊。
只是同時也很悲哀的感覺到：能給自己愛的人，現在也只有他，只剩下他了！
如果能夠緊緊抓住他的話，是否能夠得到幸福？
可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