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4-2
本章節 1692 字
更新於: 2019-03-19
「真是的，脩先生你莫名其妙跟薩喀爾先生槓上，耽誤大家比試，害我在考慮要不要『請』你到一旁去呢。」賽妮一面笑一面扭手腕，腕骨發出的喀啦喀啦脆響和溫婉笑顏對比極其強烈，見識過她揍人狠勁的赫莫和梅耶同時吞口口水。
就算跛腳了，賽妮的強勢仍舊常常讓人忘記她行動不便。
脩忽然捧腹大笑起來，笑得腰都挺不直。「啊哈哈哈哈，老天，我怎麼到現在才發覺，其實你並不可怕啊，哈哈哈──」等好不容易收住笑，他朝薩喀爾伸出手。「真不好意思吶，之前處處針對你……薩喀爾。」
梅耶留意到這是脩第一次直呼薩喀爾的名字。
「願意和我做朋友嗎？」
鴉之子是「未知」，對脩而言，未知就代表著危險和恐怖，哪怕梅耶曾解釋過烏鴉的職責，鴉之子也暫未表現出危害他們的舉動，在既往認知被徹底顛覆的特蘭人心中，照樣認為鴉之子是「不明的存在」，因為生物保護自己的本能，對付不明的存在，就是不靠近、不接觸、隨時保持警戒，即便採取激進的手段去驅趕、排除也不為過。
有如戴面具般難見情緒起伏的面容、平靜無波的眼神彷彿已看穿所有人的心思，那雙洞悉一切的目光特別悚人，一旦被盯住就會不自覺屈服，藏匿的內在全赤裸裸地攤開來任憑觀賞──脩一直以來對薩喀爾抱持這個印象。然而經由對奕，脩總算瞭悟鴉之子不是他以為的那種危險對象，鴉之子的確神秘，但絕非無所不曉、無所不能，如果鴉之子可以預測到他的內心活動，那沒道理會輸。
鴉之子，真的不值得他那麼害怕。是他多慮了，一路觀察下來，比起薩喀爾隱藏實力，還是「沒有想像中強大」的論點比較可信。
因此，脩決定與薩喀爾握手言和，釋出他願意交好的心意。
可惜薩喀爾完全對不上電波，他望向脩的手又瞥一眼自己的手，接著迅速拍一下脩的掌心。
「薩，脩是要跟你握手，不是擊掌啦！」梅耶哭笑不得，而脩按住額際，也有點體會到梅耶的心情了。
薩喀爾被弄得糊里糊塗，他記得赫莫上次朝他伸手時，是想要擊掌來著啊？人類是史上最難懂的生物，沒有之一。
和眾人一樣忍不住笑出聲的女騎士葛利菈推推脩的背。「好了啦維洛學長，你佔用太多時間，該換組囉。」
脩這才意猶未盡地將位置讓出來，隨後，葛利菈和莎羅法替補上，另外一邊則是伊洛對上梅耶。歷經好幾輪比試，指揮官大權最終落入伊洛手心。
從這一場對弈大會裡，足以見得每個人操弄戰術的靈活度。
首輪中梅耶雖然敗給了伊洛，但之後卻一路贏過來，終場又再度與伊洛交鋒，廝殺得不可開交，可惜以毫釐之差敗陣；反觀開局狂贏薩喀爾五場的脩，在第二輪開啟後便輸到尾，現世報來得猛烈而冷酷。
「什麼！梅耶你沒上過棋藝課？」圖騰小隊的巴克大吃一驚，沒被專業課堂折騰……磨練過的人居然也擁有跟伊洛一較高下的水平？
「嗯，我計畫明年選修。」梅耶颳了刮臉頰，取得這樣的戰果老實說他也被嚇到。
「但是他有跟我和哥玩過哦！梅耶可不是純新手。」不容許朋友被看扁，賽妮手肘捅捅老哥的腰暗示他幫腔，赫莫遂哂道：「沒錯，不一定要上過正式課程才能練就好棋藝呢。」
「我也很驚訝！」莎羅法倒吸口氣。「我以為阿洛的優點只有長得好看欸，原來他才是我們所有人中最聰明的！」
「妳對我們隊的智囊抱有多失禮的偏見啦！」圖騰小隊成員連忙替自家人抱不平。「伊洛是大智若愚！」
「好啦好啦，咱們先來解說聯戰競賽的規則吧。」被誇大智若愚的伊洛毫不害臊，立刻顯擺出指揮官的做派，拍拍手拉過眾人的注意力。「這裡只有凡瑟是新生，雖然校方應該很快就會公告了，但凡瑟你先聽聽也沒損失，有點複雜，仔細聽哦。」
「聯戰競賽我們習慣簡稱為『聯賽』，由大學和神學院合作，只在秋季舉辦，連續舉辦兩年後停辦兩年，如此周而復始。跟大考之類的測驗不同處在於，見習生們的競試成績是完全公開的。」
「完全公開？」梅耶不解。
脩接替說明：「對，一般考試的成績，首先讓考生本人知道絕對必要，之後還會依試驗類型不同而有限度的公開，大體上公開程度依次分為：教師和隊友可知、同班級的學生和競爭隊伍可知、全校師生皆可知；而完全公開則是連校外人士都能知道，只要有心想瞭解的人都可以打聽。」
「至於原因很簡單，因為聯賽活動開放外人觀賽，這是一支分隊、或說一名『騎士候補』對外展現自己能力的機會。越優異的人越容易被權貴相中並招攬至自己麾下，無庸置疑的道理。」
就算跛腳了，賽妮的強勢仍舊常常讓人忘記她行動不便。
脩忽然捧腹大笑起來，笑得腰都挺不直。「啊哈哈哈哈，老天，我怎麼到現在才發覺，其實你並不可怕啊，哈哈哈──」等好不容易收住笑，他朝薩喀爾伸出手。「真不好意思吶，之前處處針對你……薩喀爾。」
梅耶留意到這是脩第一次直呼薩喀爾的名字。
「願意和我做朋友嗎？」
鴉之子是「未知」，對脩而言，未知就代表著危險和恐怖，哪怕梅耶曾解釋過烏鴉的職責，鴉之子也暫未表現出危害他們的舉動，在既往認知被徹底顛覆的特蘭人心中，照樣認為鴉之子是「不明的存在」，因為生物保護自己的本能，對付不明的存在，就是不靠近、不接觸、隨時保持警戒，即便採取激進的手段去驅趕、排除也不為過。
有如戴面具般難見情緒起伏的面容、平靜無波的眼神彷彿已看穿所有人的心思，那雙洞悉一切的目光特別悚人，一旦被盯住就會不自覺屈服，藏匿的內在全赤裸裸地攤開來任憑觀賞──脩一直以來對薩喀爾抱持這個印象。然而經由對奕，脩總算瞭悟鴉之子不是他以為的那種危險對象，鴉之子的確神秘，但絕非無所不曉、無所不能，如果鴉之子可以預測到他的內心活動，那沒道理會輸。
鴉之子，真的不值得他那麼害怕。是他多慮了，一路觀察下來，比起薩喀爾隱藏實力，還是「沒有想像中強大」的論點比較可信。
因此，脩決定與薩喀爾握手言和，釋出他願意交好的心意。
可惜薩喀爾完全對不上電波，他望向脩的手又瞥一眼自己的手，接著迅速拍一下脩的掌心。
「薩，脩是要跟你握手，不是擊掌啦！」梅耶哭笑不得，而脩按住額際，也有點體會到梅耶的心情了。
薩喀爾被弄得糊里糊塗，他記得赫莫上次朝他伸手時，是想要擊掌來著啊？人類是史上最難懂的生物，沒有之一。
和眾人一樣忍不住笑出聲的女騎士葛利菈推推脩的背。「好了啦維洛學長，你佔用太多時間，該換組囉。」
脩這才意猶未盡地將位置讓出來，隨後，葛利菈和莎羅法替補上，另外一邊則是伊洛對上梅耶。歷經好幾輪比試，指揮官大權最終落入伊洛手心。
從這一場對弈大會裡，足以見得每個人操弄戰術的靈活度。
首輪中梅耶雖然敗給了伊洛，但之後卻一路贏過來，終場又再度與伊洛交鋒，廝殺得不可開交，可惜以毫釐之差敗陣；反觀開局狂贏薩喀爾五場的脩，在第二輪開啟後便輸到尾，現世報來得猛烈而冷酷。
「什麼！梅耶你沒上過棋藝課？」圖騰小隊的巴克大吃一驚，沒被專業課堂折騰……磨練過的人居然也擁有跟伊洛一較高下的水平？
「嗯，我計畫明年選修。」梅耶颳了刮臉頰，取得這樣的戰果老實說他也被嚇到。
「但是他有跟我和哥玩過哦！梅耶可不是純新手。」不容許朋友被看扁，賽妮手肘捅捅老哥的腰暗示他幫腔，赫莫遂哂道：「沒錯，不一定要上過正式課程才能練就好棋藝呢。」
「我也很驚訝！」莎羅法倒吸口氣。「我以為阿洛的優點只有長得好看欸，原來他才是我們所有人中最聰明的！」
「妳對我們隊的智囊抱有多失禮的偏見啦！」圖騰小隊成員連忙替自家人抱不平。「伊洛是大智若愚！」
「好啦好啦，咱們先來解說聯戰競賽的規則吧。」被誇大智若愚的伊洛毫不害臊，立刻顯擺出指揮官的做派，拍拍手拉過眾人的注意力。「這裡只有凡瑟是新生，雖然校方應該很快就會公告了，但凡瑟你先聽聽也沒損失，有點複雜，仔細聽哦。」
「聯戰競賽我們習慣簡稱為『聯賽』，由大學和神學院合作，只在秋季舉辦，連續舉辦兩年後停辦兩年，如此周而復始。跟大考之類的測驗不同處在於，見習生們的競試成績是完全公開的。」
「完全公開？」梅耶不解。
脩接替說明：「對，一般考試的成績，首先讓考生本人知道絕對必要，之後還會依試驗類型不同而有限度的公開，大體上公開程度依次分為：教師和隊友可知、同班級的學生和競爭隊伍可知、全校師生皆可知；而完全公開則是連校外人士都能知道，只要有心想瞭解的人都可以打聽。」
「至於原因很簡單，因為聯賽活動開放外人觀賽，這是一支分隊、或說一名『騎士候補』對外展現自己能力的機會。越優異的人越容易被權貴相中並招攬至自己麾下，無庸置疑的道理。」
